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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真厉害!◎
如果科技城的项目敲定下来,集团账上资金都会被抽调,哪还有钱去买银行股份。
孙总不信,“你是嫌我要价太高?”
他觉得关知家想坐地起价,根本就没把他当朋友。
关知家察觉不对,“孙总很着急卖?”
孙总心跳加快,“这说的哪里话,要不是看好房地产行业为了拿地皮,这股份我是怎么都不会卖出去,算了算了,既然你不要,我就去接洽其他人了。”
双方不欢而散。
闫丽影撇撇嘴,“买地皮这话说得好听,还不是生意出了问题。”
“怎么说?”
关知家看闫丽影一眼,又吊着胳膊,僵硬地转身多看孙总背影两眼。
“我和你提过吧,孙太太每次都爱跟我抢东西,上次我给妈定了一批金钱鳘鱼胶,去拿货时撞见孙太太,抢不过我就说鱼胶不如雪蛤,说我不孝顺,净给妈买便宜货。”
闫丽影越想越生气。
关知家不理解,“凭这个怎么判断孙总生意出问题的?”
“孙太太那天没抢过我啊。”
“嗨,她就像个冤大头一样,死活加价都要拿到东西,不管试衣服首饰还是补品。”
关知家皱起眉头,“她一直欺负你,怎么没听你说过。”
“才没有,就说她冤大头,我买东西都是去自家店里啊。”
她也稀奇,不明白孙太太怎么次次都上当。
“然而最近几个月,我逛街很少再遇见孙太太,上次去拿货,孙太太到店里也不是买东西,她拎了几斤精品雪蛤去卖。”
“事后我好奇找人打听,她压箱底当宝贝的那条白貂皮草,我当时还羡慕好久,现在都卖给二手店了,首饰珠宝都抵押了。”
闫丽影边说,边挽着关知家进电梯。
按下楼层才给出结论,“夫妻俩都在卖东西,不是生意出问题,就是公司出问题,老公,他那什么股份你别买了。”
关知家轻笑,“我说没钱你当是借口呢。”
“家里那么大个集团,你账面全亏空了!”闫丽影震惊万分。
“真亏空了,你怎么办?”关知家笑道。
“那……那我学孙太太,正好她卖东西时特意调查过二手店,口碑还挺不错的,不会折旧的太狠。”闫丽影一脸心痛。
“要是不够呢?”
“本来也没打算够补窟窿啊,我只是挣点流动资金,给妈争取时间,妈那么厉害,肯定能改变局面的。”
说罢闫丽影戳了戳关知家完好的那条胳膊。
“就是到时候你肯定会挨骂,这次我不能再站在你这边帮你说好话了,好大一笔钱呢。”
关知家抿着唇,最终没能忍住笑出声。
他老婆真可爱。
伸手抓住人亲一口。
“安心,是新项目预算太大,集团好好的,你喜欢白貂皮草?我托人去东三省收些上好皮子,找人给你做条新的。”
“你骗我!”
闫丽影连拍关知家好几下,怕碰到他伤口,没怎么用力。
“一点诚意都没有,羊城这么热,根本没机会穿。”
关知家笑着笑着,愣住了。
一一这次跟他提公司的事,他没生气没被控制。
“想什么呢,电梯到了。”
闫丽影拉着人走出电梯。
走廊上铺着地毯,一脚踩上去软绵绵的,极大程度上保持着安静,以至于关知家耳朵里全是心脏怦怦乱跳的声音。
就说岳母是高手!
他妈真厉害!
王华打开房门,就看到关知家一脸傻笑地站在闫丽影身后。
没眼看。
“找我有事?”
“妈!”
关知家声音响亮,吓王华一跳。
王华打量一眼,问闫丽影。
“确定车祸没伤到脑子?”
“……”
闫丽影也觉得关知家状态不对,思前想后,都是见孙总后才这样的。
“他之前一直心心念念想和银行的人加深关系,正好有朋友要卖股份,估计没买下来心里不舒服。”
王华神色复杂,“不是说香江郑家很有钱。”
“对哦,妈,那你觉得我要不要吃下民众银行的股份。”
“哪个银行?”
“民众……”
“别买了。”
国内第一家破产的银行,大学上课时,老师还专门讲过这个案例。
从辉煌到落败,三年都不到。
掐指一算,今年必出事。
没两天,关知家秘书来告诉他,孙总手里的股份已经找到卖家。
一个煤矿发家的暴发户,想多置办一份产业。
一个刚拿到创业资金的富二代,想借银行拓展一些自己的人脉。
再见孙总时,对方就昂着下巴一脸得意的样子。
“哎,兄弟呀,也是你太胆小。”
“就因为你做事不够果断,做家里等收钱的机会就被别人拿去了。”
“你啊,果然是跟女人在一起的时间太长,性子被养得优柔寡断。”
“我听说王董和航空公司结仇了,正好我这两天又入手一些航空公司的股份,要不要我出面帮忙说和说和,”
关知家就想到岳母笃定的那句别买。
他妈是高人!
这银行股份肯定不能买。
6月21日。
民众银行当众宣布停业。
存户的人拉横幅聚众讨要说法。
正打算离开羊城的王华,听着车载广播,接到了关知家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对方欣喜若狂地道谢。
“妈!你收到消息没,民众银行破产了!”
“是停业。”王华纠正道。
停业离破产差一步之遥,但在法律上该金融机构的主体还持续存在好些年。
关知家觉得都一个意义,不能赚钱了。
“幸好我没白花钱。”
秘书刚刚又来说,暴发户已经偷偷找人去砍孙总了,富二代也去找老爹哭诉被骗,打算对孙家进行狙击。
王华无语。
“这跟你又没关系,半个多月了,你内奸除完了?”
“……”
“科技城预算表,规划书……”
“妈!我先去忙了。”
王华听到对方挂断电话,屏幕还没黑,新一则通话又打进来。
还是关知家。
一接通。
“妈,我打算让人去东三省收皮子,你喜欢皮草吗?我送你件虎皮大衣啊!喂,喂,妈?怎么给挂了。”
他轻笑道,“孩子孝顺你呢。”
心里也十分好奇,她让关知家自己清理内奸,不怕关知家阴奉阳违?
明渊想到,便问出来。
王华装可怜,“那能怎么办,谁让我现在天高皇帝远,县官不如现管,不然,你帮帮我?”
明渊挑眉,食指并中指,轻弹在她额头。
“哎呦。”
王华捂住额头,打蛇随棍上。
“也不用太麻烦的。”
“哦?”
“名单我这里就有,你帮我查查上面的人呗,最好有家庭三代内的关系。”
“在这等着我呢。”
“棒不棒!”理不直气也壮。
明渊笑着打开车扶手下的夹层,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
“给。”
王华睁大眼睛。
她接过文件就打开,是近半个月内,关知家从王氏集团各公司调走的人。
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这是?”
“知家为科技城项目抽调的管理层名单。”
王华越看越眼熟,突然放下从包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名单。
明渊观察着王华表情,斟酌用词。
“科技城项目能落地,是国涛在任期间很大的一个政绩,所以对于项目了解会深一些。”
显然,现在看起来有猫腻。
王华却关注到其他,地图上规划区域变了。
“地址换了?”
拆迁的村庄里,没有关家村。
整个偏移百里,规划在更偏僻的城市一隅。
当然,偏是只目前来说。
“你不知道?”明渊有点诧异。
想到近半个月,王华不是陪闫丽影逛街做美容,就是巡街尝美食,真有点早早退休,万事不管的意思。
“关家村是第一个被通知拆迁的村落,知家去赶巧撞上刚被放出来的阿仔夫妻。”
“那知家肯定被拿捏了。”
王华重新折上名单,重新拿起明渊给的资料。
她边看边说:“阿仔被关这些天,又被罚那么多钱,心里正憋着火呢,发现知家有求于他,坐地起价了吧。”
想了想,又说:“不止,车祸之后知道拿他和明珠的叔侄关系转移重点,说明这人有点小聪明,他是不是煽动村里人,一块抵制拆迁?”
“真聪明。”
明渊声音低沉中带笑。
王华听得耳朵发烫,偷偷瞪他一眼。
老不正经。
明渊接过王华看完的文件。
他说:“确实像你说的那样,阿仔想使绊子,村民想多要钱,就僵持住了。”
“我只是想不通,据我了解阿仔不是个好人,在村里名声也一塌糊涂,村民怎么会愿意听他闪动。”
这些年多次拆迁,拆迁条例早已标明具体补偿内容,又不是菜市场买萝卜,张口喊价,坐地还钱。
“财帛动人心,万一呢。”
王华撑着下巴。
她现在笃定,关知家亲自去,就是故意的。
“关机村的人知道了,肯定后悔死。”
关家村里,现在正乱成一团。
村干部聚集在村委会的办公室里,正商量涨价多少算合适。
“像我家,去年新起的楼房,每平米不得多补偿几百。”
“我跟拆迁过的亲戚打听说,土地性质不一样赔的钱也不同。”
“真拆了住哪去,说是能换楼房,可家里上下十几口人,几间房子怎么分,还是得谈。”
村长握着烟枪,摆弄着烟袋。
听大家七嘴八舌一门心思都想多要钱。
“最后定个数,这是国家征地,你们商量着别过火。”
办公桌尾坐着的阿仔不乐意听。
“老村长,就是知道国家征地,我们才愿意把吃饭的田地交出去。
国家现在拆迁力度大着呢,拆迁费、安置费、补偿款、人头钱……七七八八的补偿多着呢。
就以前小于庄,拆迁的时候什么都不问,给多少是多少,前几年严打才知道,当时负责拆迁的那房地产公司黑了他们全村一半的钱。
全村一半啊!”
“这也太黑心了。”
“就是,村长,咱们可不能再犯这错,拆迁前得问清楚。”
“别忘了拆迁办的头是关家那小白眼狼,为了跟着有钱的爹宁愿气死亲娘,打小就钻钱眼里的人,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贪!”
阿仔听着,露出得意的笑容。
村长最终还是动摇了。
他家还是老早之前盖的两层红砖房,当年靠关系拉来的红砖,在一众土屋的陪衬下风光死了,可慢慢的,改革开放后年轻人出门挣钱,村里越来越多人盖起漂亮的小楼房。
儿子也都怨他,说当初不该安排进村委会,现在直接被拴住了。
要是真拆迁,他家房屋虽然旧可占地面积大,前院加后院,还外带三间猪棚,一共有五百多平。
媳妇一共给他生了五个儿子,84年分田到户时,五个儿子生了十三个孙子孙女,加上儿媳妇一共二十五口人,所以分得田多。
水田、旱田、自留地、菜地……
能拆好大一笔钱,足够给五个儿子一人买一间楼房。
都说置换房便宜。
村长心里越想越热,对面阿仔上蹿下跳地煽动。
正在大家都做梦买大房子、大彩电、小汽车时,村里安排盯着拆迁办的阿贵闯进来。
“老叔,老叔,拆迁办的人收拾东西要走了!”
村长拍桌站起,“怎么回事!”
阿仔不甚在意,“走就走喽,肯定是想给我们施压,吓唬我们好压价,阿贵,拆迁办的人是不是还说不拆了。”
阿贵急出一头汗。
“真不拆了!人收拾东西全走了!”
“看,叫我猜中了吧。”阿仔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满是恶意地说:“肯定是关知家那白眼狼出的主意,这人有靠山,最喜欢玩这种把戏,上次他撞完我就装可怜,倒栽赃害我关了十几天,事实证明,我是清白的,都知道出车祸要坐牢的。”
“哎呀!你快闭嘴吧。”
阿贵不耐烦听阿仔念叨。
他看向村长,“老叔,村头贴的拆迁公告撕掉了,换了份新的,上头说应民意改了拆迁地方。”
像是油锅里泼进半瓢水,兹拉一下炸开。
“什么!”
“这还能改?”
“我就说不能跟政府对着干,现在好了吧,不行,我得去看看。”
急性子的推开阿贵跑出去,更多的是盯着阿贵。
“改哪去了!”
阿贵喘着粗气说:“百里外的莲池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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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迁办搭建没几天的小棚子正在被拆除。
车里面,关知家连着冲手机喂了几声,才相信电话真被挂了。
“难不成妈觉得老虎花纹不好看?”
副驾驶上,秘书听见关知家嘀咕,给出了个主意。
“郑总。”
关知家一个眼风扫过去。
秘书立马改口,“关总,关总,没准王董更喜欢豹纹,我见过董事会其他太太们用过,豹纹帽子、豹纹手套,有些不用皮子,也会做成豹纹衣裙。”
“你什么审美。”
关知家十分嫌弃,扭头扫一眼拆一半的棚子。
又想:不然虎皮、豹皮都整一套。
就是现在有野生保护法,得打听打听哪家老猎户有家底愿意出。
再不然,出国高价收。
关知家想想霸气的丈母娘穿上狂野的皮草。
啧,心疼明渊。
关知家想着想着,嘴角勾勒出一抹戏虐的笑容。
耳边是循环播放的新闻,一遍遍报道着民众银行的情况。
这时,远处走来乌泱泱一片人,快跑着冲上前去拦人拆棚。
秘书最先瞧见。
“关总,人来了。”
关知家收回神坐直身子,单手捋平衣袖,把玩着袖扣,冰种翡翠透润干净,是用媳妇做首饰剩的边角料打磨而成。
岳母离开,今天回家肯定能抱到媳妇。
是以,关知家视线跳到窗外,看着关家村凶神恶煞的一众人,心情甚好。
他还和阿仔打了声招呼。
“出来了,什么时候把赔款给一下。”
“什么赔款?”
来问拆迁的人一头雾水,视线齐刷刷看向阿仔。
阿仔心里头直骂关知家。
你一有钱人,成天惦记他要赔的几千块,孤寒(抠门)!
阿仔涨红着脸,大喊一声。
“你不要转移话题,拆迁办要走,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啊。”
“…… ……”
阿仔一双眼憋成青蛙眼。
“大老板,我看公告换了,是真的吗?”
“真不打算拆我们村!”
众目睽睽下。
关知家笑着说:“你们说的故土难离,拆迁也讲究你情我愿,你们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强求,再说……”
他慢条斯理地看向阿仔,说:“拆迁你就有钱了,我还怎么找你追债。”
“你——”
“村长!我们把阿仔赶出去吧,不是我们村的人就不用参加拆迁了。”
“对对对,大老板你看这样行不行。”
阿仔气得跳脚。
“你们信他的鬼话,这是为了离间我们,拆迁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说改就改。”
关知家笑得像只狐狸,微微耸肩。
“你不信那我也没办法喽。”
秘书:“关总,都收拾好了。”
关知家扫一眼现场。
“走吧。”
关窗前还不忘提醒阿仔。
“再给你一周时间,凑不齐赔款我会申请法院强制执行。”
“再见。”
车子启动,关知家哼着不成曲的小调,直到被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电话接通,好心情瞬间消散。
“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秘书回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关总?”
“让后面的车回公司,现在立刻掉头去机场!”
“快!”
王华喉咙被锐利的匕首抵着,有些微微刺痛。
肯定破皮了。
王华心里骂骂咧咧,嘴上唯唯诺诺。
“马总,有话好好说,刀剑无眼,你有什么需求完全可以说出来。”
“闭嘴!臭婆娘。”
王华太阳穴被狠狠砸了一下,顿时眼冒金星。
头被打歪,脖子从匕首上划过,粘腻湿润的液体顺着领口滴落。
“你当初老老实实把保镖给我多好,我不会被公司追责,你也不会有今天!”
前方明渊双眸一暗,沉声道,“你冷静点。”
身后保镖一字排开,无关人员被驱逐,VIP室的大门也被紧紧看住。
经过的行人随意扫一眼,瞬间吓地肝胆俱裂,快步逃开。
机场有匪徒的消息,瞬间散开。
负责人得到消息,身体一晃。
天亡公司啊。
等赶到出事的VIP室,就瞧见里面剑拔弩张的一幕。
明渊举起双手,表示愿意跟王华换。
“我来给你当人质,我爱人身体不好,你带着她根本逃不远。”
明渊看王华一眼,忧心忡忡。
王华晕头转向,用力眨眨眼,有些使不上力气。
“除非,你本意就是置她于死地。”
明渊声音陡然加重。
“那你就要做好承受我怒火的准备,我不惑之年才寻得一妻,她死,我要你子孙血债血偿。”
马总手一抖,打心底升起惧意。
恍神的功夫,就感觉手下挟持的人不受控制,顺着椅子在往下滑。
“你不要耍花招,赶紧坐好。”
他抓住王华肩膀,垂眸一看,她双眼紧闭,半边身子滑出椅子。
马总俯身,咬牙用力往上一拽,又顺手往她脑袋上砸一下。
“别装……”
话音未落,右肩膀剧痛传来,侧目一看,血淋淋的一个窟窿。
他后知后觉,抬头正对上黑漆漆的洞口。
右手痛得握不住匕首,下一秒便被保镖死死按在地上,半边脸的肉挤做一团。
视线穿过椅子下方,正对上王华的目光。
“你……唔!”
“阿华!医生,医生。”
王华被明渊扶起来,还有点回不过神,视线时不时偷偷往他腰上瞄。
明渊担心地看着王华伤口,血还在流,他碰都不敢碰。
医务人员到来,很快处理好伤口。
然后,王华被抬上担架。
她有些别扭,看明渊沉着一张脸陪她上救护车。
“我这算不算占用医疗资源?我感觉好好的。”一出声,嗓音又干又哑。
“别说话,医护人员说你伤口有点深。”
“……”
可她有很多问题。
王华忍不住,“你当众开枪,没问题吗?”
“别担心我,那样我会更自责没照顾好你。”
“是我和航空公司有合作,想坐飞机再破破流言,现在看全是无用功,你说航空公司今年是不是水逆。”
“嘘,管它死活。”
明渊现在十分不满这破公司。
接连一段时间出多少事情了。
王华瞪圆眼睛拍他,也不说话了。
脖子疼。
她抬手比划,指指自己再点点窗外的背景航站楼。
明渊装不懂,自己往手指头上撞。
他故意点点头,说:“我懂。”
王华想,原文里男主涉黒吗?
一动脑,王华便感到恶心,人昏昏沉沉提不起精神,直接被送进医院做详细检查。
检查结束被推进病房时,迎面就扑来一个人影。
“妈~~~”
闫丽影泪水伴着哭声二重奏。
“……”
王华歪着头,虚弱道,“恶心,想吐。”
护士警告闫丽影。
“病人脑震荡,需要休息,安静点。”
闫丽影立马闭上嘴,看着离家时还精神百倍的人,现在蔫蔫地靠在明渊肩上,眼泪流的更欢。
她压住情绪,小声啜泣。
“都怪我,我要跟着还能给妈挡一挡。”
再看明渊,小眼神里带着迁怒,伸手把王华抢到怀里。
“妈,我扶你躺下休息吧。”
“阿华。”
“护士说妈需要休息,你跟着受累,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照顾就好。”
闫丽影说完,一抬头就看到王华疑问的眼神,暗自懊恼。
她给气糊涂了,怎么该当着妈的面这么不客气。
那不然,明渊开口留下,她还是答应吧。
“好,你们照顾好阿华。”
闫丽影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他盯着明渊宽厚的背影。
他就这么走了!
闫丽影震惊地转过头,看到老公眼底的诧异,再看向王华。
“妈,要不趁着还没举办婚礼,咱把婚离了吧,你出这么大事情,他不陪你就算了,竟然这个时候回去休息。”
闫丽影不理解。
关知家扯了扯闫丽影袖子。
“五爸在机场开了火,这事要趁早解决。”
闫丽影嘴巴惊成O型。
是她想的那个开火?!
关知家点头。
“那更得离!沾这种东西的都不是好人啊,妈,你打小教我的,黄、赌、毒不能碰。”
“……”
关知家哑言。
王华被絮叨的头疼,想安静休息。
她睁开眼使唤人。
“那等人回来,我好好问问,要真沾就听你的。”
“就该这样。”
闫丽影得意地甩关知家一个眼神。
王华继续说:“二二马上就要高考,我答应她要在那之前回去,现在一时半会还不知道能不能走掉。”
“这有什么,二二考不考都能上大学,妈你就好好养伤别操心。”
闫丽影不甚在意。
考大学出人头地,那是寒门子弟的方式。
秦多多即便是考不上,出国留学,或资助大学要一个名额都很容易。
她察觉王华脸上的愁意,主动分担。
“要不这样,一会我给二二打个电话,再把这具体情况跟二二说一声,她肯定能理解。”
“算了。”
王华扶着脖子说:“她临考,别让我影响她发挥。”
莫名的,王华想到当初学校看到的一幕。
她迟疑地问,“二二成绩如何,你知道吗?”
闫丽影可不要太知道。
“家里头二二成绩最好,一本肯定问题。”
“那还好,你快去打电话吧。”
王华本意是想安静一会。
“我睡一会。”
闫丽影扶着她躺下,盖好被子,调好温度,还贴心地在床头倒了半杯热水方放凉,随后才拉着关知家离开病房。
轻轻地关上病房门,倒没着急打电话,拉着关知家问事发真相。
“简而言之,马总狗急跳墙,抱着他不活拉着航空公司全体一起死的念头,劫持了妈。”
关知家拉着闫丽影经过病房活动区时,指了指电视。
午间新闻上正在报道航空公司的情况。
刚救回来的名声,再次跌个粉碎。
关知家盯着新闻,听主持人的播音腔说着匪徒持枪四个字,不禁抖了抖眉。
“走吧,不是还要给二二打电话。”
高三年纪教室的后黑板上,硕大的粉笔字写着倒计时。
距离高考剩余:14天。
秦多多撑着半边脸,捏笔刷着数学题。
空调吹着凉风,扛不住窗外树上夏蝉叫得响亮,无端让人心烦。
秦多多停下笔,顿有两秒,又刷刷地涂黑答案。
同桌看过来,“你今天心不在焉的,来姨妈了?”
“烦。”
秦多多盯着窗外繁茂的树枝,“想兑瓶敌敌畏撒出去,把正叫唤的全给毒哑。”
“嚯!火气不小,我去小卖部买老冰棍,帮你带个?”
“我跟你一起吧,先去厕所。”
“行。”
两人肩并肩离开班级,下楼梯时,时不时能碰上几个隔壁班的人。
临近高考,去厕所都恨不得飞过去再飞回来。
午休时间更是被榨干。
走出教学楼,阳光晒在皮肤上热辣辣的,等走进小卖部,凉爽的空气吹来,秦多多那股子燥意总算压下去一些。
走到冰柜前,意外看到挑酸奶的黄敏君。
小卖部有左右两个门,一中附中都能进,不过初中生还要穿校服,很好区分。
此刻,黄敏君怀抱着果冻,只套了个学校外套,松松垮垮地挂在半边肩膀上,露出里头糖果色的雪纺衫,下半身是裁短的A字裙。
“哎!你妹。”
同桌撞秦多多一下,同她咬耳朵说:“她脚上那双凉鞋是C家限量款,我去店里没看到货,你妹从国外买的?”
秦多多视线下移,问了个平时不关心的问题。
“多少钱?”
“七千三,你是不是也觉得好看,等我高考完,死活都要拉我妈出国一趟,把我之前落下的衣服包包都给补回来。”
同桌给自己鼓劲,不忘从冰柜掏出三个老冰棍。
“妹妹,吃冰棍吗?”
黄敏君回头,笑着跑过来。
“谢谢,我最近不方便吃,你们喝酸奶吗?我请姐姐们。”
“怎么会有人夏天不喜欢凉冰冰。”同桌也没丢回去,“那就我吃两个,嘿嘿,妹妹,我自己挑酸奶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