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身后回望了一眼。
“陆群,我们走。”
能在容大少面前也这么刚,陆续失笑。
跟容兆南解释,“大少,晚点和你详聊。”
跟着沈茗离开了会客厅,顾枫望着两人的背影,唇色显白。
身边助理探听到最新的消息。
同她道。
“顾小姐,沈小姐知道我们今天约了陆总,好像是苏总放的消息。”
“哥哥吗?”
助理摇头,“好像,是大苏总。”
顾枫再一次经受打击。
沈茗方才从她面前经过,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在她眼里怎么也挥不去。
转过身来,眼圈红了一半。
“兆南哥哥,你看到了,说什么要我和沈茗姐姐公平竞争,妈妈那边,一直都有私心,我看这个案子,我还是不要接手算了。”
容兆南眸色放远。
拍了拍顾枫的肩膀。
“华逸的案子,陆群帮不上多少忙,不急,沈茗落不到什么好处。”
顾枫抬起头来,眼里恢复了信心,有些吃惊。
“那,我们还约陆群来打球……”
“不是说最近球技生疏了吗,找个人来陪你练练手。”
陪她练手。
顾枫露出甜甜的笑意,整个人再次开朗。
“好呀,兆南哥哥,既然陆群已经走了,那就让我陪你打一局吧。”
助理给她拿球杆,走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
“顾小姐,那边……”
在容兆南看不见的地方,顾枫神色转变狠厉。
“继续做,小心点,别留下把柄。”
助理点头。
“放心,我是专业干这个的。”
门外,陆群自知自己陪眼前这人耍了一回风头。
“说好了,改天请我喝酒。”
沈茗应声。
“自然。”
与陆群分开后,沈茗走出门外,保安将车替她停了过来,她在会场门口,看见姗姗来迟的小吴。
小吴拎着两杯咖啡。
“沈小姐。”
打开咖啡杯,喝了一小口咖啡。
小吴看她的模样,车都停了过来。
“这就要走了吗,案子的事。”
“案子的事,另有安排,帮我约个人。”
“谁。”
“陆群的哥哥,陆番。”
人比想象的难约。
事后好几天,沈茗才知道,这是容兆南做了手脚。
球场的事结束,晚上,沈茗回到苏家。
家里没什么人,连苏凝也不在家。
顺嘴问了一句家里的佣人。
佣人支支吾吾不说话。
这让沈茗不得不起疑心。
“有那么难说吗,不能正常说话?”
佣人被她的态度吓到,才敢答话。
“姑太太去隔壁容宅了。”
“去隔壁了?为了什么事?”
佣人知道她的脾气,不敢再隐瞒。
“好像是隔壁杜女士要请小枫小姐和姑太太过去吃饭。”
容兆南她妈请苏凝和顾枫过去吃饭。
明明知道这段时间,她也一直住在苏宅。
却唯独不请她。
“苏女士和隔壁的杜女士关系很好?”沈茗问。
佣人不知道该怎么答了。
“偶尔吃过几次饭……杜女士似乎挺喜欢小枫小姐的。”
连佣人都敢这样旁敲侧击地暗示她。
生怕她不知道容兆南她妈是什么意思似的。
这家里人,到底是看着顾枫从小长到大的。
不要说佣人,就连管家也是。
对于她这样一个外来人,怎么着都有些排斥。
吃过晚饭后,她在阳台看书。
拿起一旁的杯子喝水,才发现,家里佣人连给她的水都上错了。
唤了佣人来。
佣人才意识到。
“对不起,我忘记了,这是小枫小姐的口味,我以为大小姐你也会喜欢……”
习惯在杯子里加一点蜂蜜和柠檬汁。
其实这水味道不差。
不过前世。
不要说家里佣人,凡是见着她的人,都会按照顾枫的那一套去编排她。
她仿似,是跟在顾枫身后的一道影子。
这一世,她表现得偏强势,这些佣人,多少才收敛了点。
“不知道我的口味,不会问吗,来苏家多少年了?”
佣人回话。
“十多年了。”
“这么说来,是看着顾枫长大的嘛,岂不是在她刚进苏家的时候,你就在了。这么喜欢照顾顾枫的话,那去照顾她好了,留在苏宅做什么呢,收拾收拾,明天就从苏宅辞职吧。”
沈茗从椅子上站起来,收起桌上的书。
径直离开了阳台。
身后,佣人一脸惊恐状,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得罪了这位大小姐。
竟然会被这么对待。
洗过澡之后,沈茗还想再看点书,发现自己没什么心思看书。
不由得又想起佣人的话。
容兆南母亲杜清杜女士,似乎很喜欢顾枫。
能让杜女士看对眼的人,应该没几个。
这是位极其挑剔的女士。
前世,对她涉猎不深。
两人没怎么有交道,只记得,这位女士,讨厌她那是真真切切的。
原来,这才叫输在了起跑线上。
嘟嘟嘟。
手机铃声响。
拿起手机一看,纷乱的思绪退去,容兆南打来的。
“什么事?”沈茗冷冷说话。
接起电话,就是这副冷清的语气。
容兆南在那头点着了一根烟,不急不缓地抽着。
“沈茗,胆子不小。”
谁有心情听他问责。
“别装不知道,陆群根本就是你用来晃我的伎俩,故意将消息透露出去,引苏女士叫我过去。为顾枫算计得这么仔细,我看在眼里,都替她感动。”
电话那头。
容兆南轻轻拨动烟尾。
弹了两下灰。
“沈茗,谁惹你了,戾气这么重。”
戾气、重吗……
她没说话。
只听见他在手机里发笑。
“你还真是把我想得厉害,这种事有必要算计你,区区一个陆群,我还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别太阴谋论,沈茗,打电话来,是告诉你,你有东西落在我这里了,什么时候过来拿。”
手机已经拿回来了。
“什么东西。”
“耳环。”
愠意渐升。
“容兆南,看样子进你房间的女人很多嘛,你不知道吧,我这个人,很少带耳环,找你的顾枫妹妹去吧——”
叩叩叩。
“茗茗,在屋里吗,进来和你聊聊。”
沈茗捂住手机,听清门外是苏凝。
一把按灭了手机,走到门边来开门,领苏凝进屋。
容兆南正在阳台抽烟,看着被挂断的手机。
倒出饰品盒里这副耳环来。
珍珠耳坠。
洁白无瑕。
倒是很适合挂在她那双耳朵上。
苏宅,沈茗的卧室。
苏凝进来和沈茗谈话。
先告诉了她,这几天她要出国出差,大概一个礼拜后才能回来。
“我不在国内的这些天,有什么事,你就给瑜言打电话。华逸案子的事,继续做,每天记得去公司。”
沈茗捏着额头。
“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的飞机,还要去机场,你起不来,不用送我了。”
沈茗淡淡点头。
苏凝似是有心事,颇有些语重心长。
“茗茗,我听家里管家说,你今天心情不怎么好。”
“还行。”
“是不是因为小枫的事,隔壁邀请小枫和我过去吃饭,我没带你去。”
苏凝竟然就这么直接点出来了。
“你们是故交,不叫我是正常的,我犯不着为这个生气。”
“真的?”
苏凝摆明是不信的,还劝她。
“那个佣人也没做错什么事,辞了就辞了吧,不过,茗茗,你这个脾气得改,怎么能动不动就发脾气呢,骄纵的很,这样下去,容易吃亏。”
刚刚容兆南还在说,她过于阴谋论。
一时间,房间陷入安静。
苏凝摸了摸她脑袋。
“也没多大关系,你毕竟是我苏凝的女儿,以后脾气收一收就好了。我这次去芬兰,你想要什么礼物,叫小吴列个单子给我,回来带给你。”
容家不请她去吃饭,是把她当外人。
但苏凝,却是真心的。
“好,回头叫小吴发你。”
苏凝出差出了国,她去了几天,沈茗便约了陆番几天。
终于,三天后,小吴发消息说,陆总约到了。
晚上有场酒会,陆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可以和她见一面。
也就是在这天下午。
她见到了许久不曾见的卓航。
以苏凝强硬的手段,她还以为,她这辈子都再见不到卓航了呢。
卓航看见她后,也是一阵阵哭笑。
“沈小姐,你可将我害惨了。”
“惨什么,这是你们算计我的下场,再说了,你不还是跟在容兆南身边办事吗,叫什么委屈。”
卓航将他们容总特地吩咐的礼盒送上。
“什么叫我们算计你,亏得我们容总还叫我送礼物给你。”
“礼物?”
沈茗打开礼盒一看。
是一对珍珠耳坠。
指尖在珍珠串上拨了拨。
卓航说话。
“这可是我们容总一眼就相中的名品系列,原来是送给沈小姐你,收了礼物,以后可不能再害我了,我年纪大了,真禁不住吓。”
这对耳环是容兆南特意挑选之后,专门送她的?
替卓航道歉来着?
“谁吓谁,话可要给我说清楚了,如果不是你们事先找人拍照片,我会这样做,将我和你的恋情曝到网上的,可是你们。”
卓航吃惊。
“沈小姐,你是在说气话,还是在说笑啊,这些照片,可不是我们发的啊。”
不是他们发的。
沈茗抬头。
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是她冤枉了容兆南。
怪不得他说,他不至于那么小心眼。
想了想,大概知道是谁了。
只能是程安意。
“跟你说笑呢,耳坠我收下了,替我谢谢你们容总的美意,有机会,我请他吃饭。”
“得,一定把话给你带到。”
当晚,沈茗便戴着这副闪耀的耳坠出席了酒会。
叫她没想到的是,今晚酒会上,宁致谦竟然也在场。
他跟陆番是私交,来参加陆番安排的酒会,也算说得过去。
“沈茗,听说你也参与进了华逸这桩案子,以我和陆番的交情,帮你绰绰有余。”
以她对宁致谦的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个话。
“宁总,我看还是不需要了。”
宁致谦从酒童手里接过两杯香槟,递了一杯给她。
“话不要说的这么早,虽说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但有些东西,到底还是看不全,事情的表象,可往往不如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宁致谦话里有话。
沈茗接过他递来的香槟,微抿了一口。
“宁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致谦含着他那方标准的笑意,长相邪佞,笑起来愈发的令人心里发慌。
“我等着你来找我,有事,打我助理电话。”
宁致谦跑过来,就为了和她说上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小吴站在她身边,没听懂对话内容。
“沈小姐,宁总他是什么意思。”
宁致谦一定有底牌。
那么有底气她会去找他。
事情的表象,不如看到的那么简单。
沈茗思索着这一句话。
“沈茗。”
身后有人唤她。
是亿度的姜少陌。
酒会上,少不了的就是这种应酬,和姜少陌谈话之前,她对小吴说。
“去帮我盯一下顾枫的行踪。”
小吴诧异,“顾小姐今天也来了吗。”
谁说不是呢。
这些天,她去哪,顾枫就跟去哪。
资源这么紧张,她盯她盯得比谁都紧。
姜少陌对沈茗身份的变化,感到新奇。
“沈小姐,你瞒我瞒得很辛苦,早知道你是苏女士的女儿,当初我就应该和你拉拉关系。”
沈茗浅笑。
“你现在拉关系也来得及。”
进入酒会,才半个小时的功夫。
沈茗已经在场上混得风生水起。
先是宁致谦,后是姜少陌。
顾枫和她的一帮闺蜜待在包间,看着外面这场景。
“顾枫,这沈茗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男人缘好的不行,这半天的功夫,和她搭讪的男人一个接一个,看她那个得意的样子。”
顾枫盘着手里的手机,讥笑。
“你上网搜搜就知道了,她的花边新闻到处都是。”
关于沈茗从前是个交际花的事,早已经在她们这帮小姐们的圈子里传开。
海市的名媛圈,没一个带她玩。
“顾枫,你这个姐姐,野心真不小啊,你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意图,抢你的案子,做你想做的事,你看,还跟你戴一样的耳饰。”
一样的耳饰。
顾枫站到落地窗前。
看着远处的沈茗。
这副耳饰,是她看见容兆南找人从国外专门订购回来的限量款。
当时看见,她就很满意。
可他助理说,这是送给客户的。
于是私下里,她找人,仿制了一副一模一样的耳坠。
“小枫,你不是说你这副耳坠是限量款吗,国内只有一副,那沈茗戴的。”
“假的,”顾枫冷冷回道,“模仿怪,什么都想偷,真叫人觉得恶心。”
身边人对沈茗也有不了解的。
听见顾枫这样说,结合着场上看见的形势。
顿时对这位新回归的大小姐失去了兴致。
“是挺膈应人的,哎,她好像去了卫生间。”
顾枫眸色发冷,眼神示意身边关系最亲切的小姐妹。
小姐妹收到顾枫的指示,悄悄退开了包间。
沈茗避开了酒会人来人往的交流,去了趟卫生间。
顺便补了个妆。
从镜子中看见自己,消瘦的面容两侧,是一串靓丽的珍珠耳坠。
确实很衬她的容颜。
整个人显得有气质多了。
多了点温婉的气息。
补完妆后准备从卫生间出去。
却发现,门从外面反锁了,怎么也打不开。
拧了拧门把手,还是打不开。
再过几分钟,就是她与陆番约定的时间,为了这个案子,她约陆番约了这么久,他也不过才答应给她20分钟的时间。
门打不开,她给还在会场的小吴打电话。
却显示,打不通。
眼看着时间一分分流逝。
看了一圈手机里的通讯录。
被困在卫生间的这种难堪,没必要叫不相干的人看笑话。
手已经按在了姜少陌的通讯界面上。
这时,一通电话拨了过来。
卓航打来的。
“喂。”冷冷的语气,沈茗说话。
“沈小姐,你在哪,我们容总已经到会场了,容总喊你过去。”
容兆南也来了酒会现场。
这么说,他和顾枫不是一起来的,并不知道顾枫今天也来了酒会。
“你们容总怎么知道我在酒会。”
“沈小姐,不要小看我的信息链,容总喊你过去,自然是有事,赶快过来吧。”
瞧卓航这个嘚瑟的劲。
沈茗抿唇笑着,心生一计。
声线难受。
“卓航,我有点不对劲。”
“沈小姐,您又怎么了。”
“我好像被人下药了,咳咳,不行了,头很昏,卓航,我……咳咳……真的不行了,你快过来找我,我助理不在身边。”
卓航急了。
“沈小姐,你现在在哪。”
“我在一楼的卫生间里,我出不去……嘟嘟嘟。”
随即电话就挂断了。
卓航大为惊色。
走到交流中心的圈子里,他们容总正坐在沙发上,身边都是今晚酒会的核心人物。
其中就有陆番陆总。
陆群正与众人说着这次竞标会的事,说到兴起,卓航走了过来,附在他们容总耳边说了一句话。
陆番瞧见这位爷脸色都变了。
“大少,去哪。”
容兆南起了身。
“家里小孩出了点事,去看看。”
家里小孩。
众人看他走了出去。
一头雾水。
“小孩,没听说这位爷,家里有什么亲戚和他走得近啊。”
陆番含笑。
对身边助理使了个眼色。
“跟过去看看。”
“是。”
卓航将容兆南带到了卫生间。
门口,有挡路的牌子,显示一楼女卫生间正在维修。
卓航拨开指示牌,来到厕所门口,敲了敲门。
“沈小姐,你在里面吗。”
里面没声音。
卓航开始拨打电话。
跟他们容总说,“容总,门从外面被锁上了。”
电话被接起,卓航关切询问。
“沈小姐,你在里面吗。”
电话里沈小姐的声音很是虚弱。
“我在……”
卓航把手机开了免提,对里面的沈茗说。
“沈小姐,你再坚持一会儿,我这就找人来开门。”
手机里,是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
沈茗强撑着。
“不要,走开。”
再而后,是花瓶砸碎在地面的声音。
容兆南的视线顺着声音抬高,望向这间门。
声音已然从门里传来。
“把门砸开。”卓航听见他们老总下了命令。
“是。”
对电话那头的沈茗回道。
“沈小姐,我们要砸门了,你对里面那一位说一声,叫他收敛点。”
卓航是练家子,一脚就踹开了卫生间的门。
门大开,卓航撸起袖子,准备和里面的人大干一场。
有点懵。
卫生间里,好像只有沈茗一个人。
那刚刚什么不要不要的。
沈茗靠在洗手池上,全身整洁,手里举着手机,看见门被破开,还抿唇笑了笑。
“沈小姐,这?”卓航持续发懵。
依着之前与这位大小姐打过的交道,卓航是知道的,这位主,从来没干过什么好事。
容兆南半眯着眼。
对卓航道。
“出去等。”
“是。”
卓航出去后,还好心地替里面将门掩了起来。
门内,容兆南宽厚的身影逼近。
面上神情不虞,有阵阵冷意。
“奸夫呢?”
带着冰气的话意,听得人心里发寒。
沈茗微微起了身,没靠在洗手池上。
顺着他的话道。
“奸夫,嗯?不就在眼前吗?”
说着,收起手机就要从他身边经过。
她与陆番约定的时间马上就到了,可没功夫跟他在这里耗。
却在经过他手边时,被他一把按住,牢牢拉住她的手臂,活生生将她又拉了回来。
她踉跄了一大步,差点没站稳。
“被下了药,脱不开身?”语音阴森,从他嘴里传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听他说这些话,只觉得想笑。
许是他说话的语气,一本正经地追问。
紧忙扶着自己的额头,呈现弱柳扶风的模样,身形微微发抖。
像是撑不住,随时要摔倒。
“啊,头还是好痛,看来药性没过。”
这一摔,就摔到了他怀里。
他单手抱住她,两人身体贴得极近。
低头看她。
感受着怀里这点骗不了人的热度。
压低了声线。
“沈茗,趁着我没发火前,老实交代。”
火速脱离了他的怀抱,立刻站直。
“交代什么,交代我只不过上了一趟卫生间,就被关在了门里,还是交代,卓航为什么恰好就在这个时候给我打了电话?”
容兆南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
沈茗撩了撩头发。
闪亮的耳坠在灯光下发着白光。
配着她这一张生动的脸。
容兆南瞧失了神。
沈茗没注意到他眼里这抹不显眼的余韵。
“容总,我和陆番约定的时间,马上就到了,真没功夫和你在这里掰扯,有什么事,等酒会结束之后再说吧,总之,你能来为我解围,我很感谢你。”
说着,转身就要走。
身后,容兆南掐住了她的腰。
将她揽住。
带着一股松香,淡淡的气息萦绕在她鼻尖。
“既然是去见陆番,我带你过去。”
沈茗转过半个身来。
近距离看着他这张脸。
搞什么。
美颜袭击。
想色诱她?
突然示好。
“容总,我跟您什么关系啊,您带着我,不怕别人看见说闲话啊。”
没想到,容兆南语气松软。
“奇货可居的东西,人人都想沾一脚,我容兆南能例外,走吧,沈大交际花。”
她现在的名声,也不知道是被谁疯传的。
交际花?
真是笑话,连这么难搞的容兆南都没拿下来过,拿什么去荣登交际花的名号。
抖了抖身体。
还是避开了他腰上的大手。
带着气性往前走了两步。
“那今天,还真是要沾你容大公子的光了。”
容兆南跟在她身后。
淡淡放笑。
“荣幸之至。”
再回到会场。
此刻,已经到了她与陆番约定的时间。
陆番的助理来报。
“陆总,沈小姐的助理似乎失联了。”
助理失联,正主也不见人。
这时,去卫生间探消息的助理回来了。
正要与他们陆总说这个事,不等他说,那边,已经掀起了阵阵风浪。
“陆总,你看。”
从拐角处,走来一双璧人。
沈茗挽着容兆南的手臂,言笑晏晏。
两人瞧着,极为合拍。
一瞬间,便吸引了场上所有人的目光。
沈茗假笑着,仪态得体。
挽着容兆南的手,压着声音和他说话。
“大公子,你看看你这个招花引蝶的劲,这些女人,恨不得拿眼睛戳死我。”
会场里的女人,眼神越热,她贴着容兆南便越近。
说着话,将他的手臂又挽近了一寸。
容兆南垂眸望来。
从她面上看见了真实的灵动劲,没有表演痕迹。
除了拙劣的笑意。
“将你关在卫生间的是谁,这段时间,又和谁结下仇了?”
她从不主动犯人,能和谁结仇。
“我要是说,这段时间,看我不爽的,只有你那位小枫妹妹,你信吗。”
容兆南不接话。
沈茗轻蔑地笑。
“你看,我说了实话,你又不信。”
至于今晚这人是不是顾枫派人干的,沈茗也不得而知。
但她被关在了卫生间,这倒是事实。
容兆南将她带到了陆番身前时,还说了她一嘴。
“平时看着挺机灵,关键时候掉链子,注意点,下次可没有人去救。”
容兆南这两句话,沈茗听着,只当是关心。
迎合了两句。
“容先生,只要你在,我犯了什么事都不用担心,您可不就是我最大的保护伞嘛。”
半真半假的话。
却听在了容兆南心头。
瞥眸来看她。
想从她脸上看看她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而这时,她已经迅速抽离了他的手臂。
露出端庄得体的笑意。
身边,陆番带着助理走了过来,沈茗喊人。
“陆总。”
手臂失去了依托,温度却还在。
容兆南又多看了她一眼。
“兆南哥哥。”
场外,忽传来一道娇嫩的声音。
沈茗转过身去,看见是顾枫。
想必容兆南自己也不知道顾枫今晚会出现在这里吧。
真好奇他现在都在想什么。
被心爱的小公主看见,他和别的女人站在一块。
还这么大摇大摆地在整个会场转了一圈。
微微转过半个脑袋,专门去看他脸上的表情。
容兆南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很平静。
只不过,这心里是不是很平静,她就不知道了。
此刻面上,全是暗爽。
顾枫自然没有错过她眼里散发出来的挑衅。
当着顾枫的面,沈茗对陆番说话。
“陆总,抱歉,跟容总说话,耽误了我们一早约定好的时间,你不介意吧。”
陆番的视线望到容兆南身上,笑。
“当然不介意。”
“那,我们找个清净的地方说说话吧,这里人多。”沈茗道。
陆番的视线却再度在容兆南身上打转,而后望向了已经走近的顾枫身上。
迟迟不回沈茗的话。
顾枫走近了,神色间,不太好。
容兆南神色依旧泰然。
陆番的视线已经在他身上饶了好几圈。
容兆南回望过去,径直落了话。
“你们去聊吧,晚点,竞标价的事,我再单独和你说。”
这话一出,陆番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当即就笑了。
“那感情好,沈小姐,前面有座吧台,很是清净,我们过去吧。”
沈茗就这么离场了。
只不过,跟着陆番离去前。
还特意回头望了顾枫一眼。
望着她耳朵上的那副耳坠。
露出一抹讥笑来。
顾枫被她笑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因为只有她知道,她这副耳坠是假的。
“兆南哥哥,我才知道,你那副耳坠是送给沈茗姐姐的。”
带着哭腔,很委屈。
容兆南没接这句话,反倒问。
“小枫,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枫微微慌张。
她打探沈茗的消息,最近打探得很勤快。
“兆南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问,今天这场酒会,我听说陆番会过来,所以才想来碰碰运气,你知道的,他超级难约。”
再难约,还不是被沈茗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