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可别高兴的太早,祁渊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都差点灭了我们整个玄青宗,我猜他只要恢复了五成的实力,就会来找我们报仇。”
谭青黛这番话成功让众人变了脸色,原本其乐融融的氛围也被打破,慕容白和其他几位长老,神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呵!大长老倒是会扫兴,既然如此大长老且说说,有什么法子能够阻止祁渊来找我们报仇?”
樊霖和谭青黛早就互相看不顺眼,如今谭青黛的话对樊霖来说就是在拆他的台,于是樊霖便直接将问题抛给了谭青黛。
但他不知道的是,谭青黛是有备而来,他这句话刚说完,谭青黛的嘴角便微微勾起,看着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这还不简单,只需绊住他的脚便是。”
话说到一般谭青黛便停了下来,同时看向一旁的慕容白,而慕容白显然对她的提议起了兴趣,放下手中的茶盏,便示意继续说下去。
“你且仔细说说。”
“如今祁渊身染魔气,我们可以放出祁渊已经入魔,并灭了我们整个门派的流言,如此一来,定会人人自危,届时再安排几个小门派煽风点火,祁渊便成了修仙界中人人喊打的魔物,到时候他自然分身乏术,又怎会有功夫来找我们?”
谭青黛的这番话让慕容白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谭青黛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赞赏。
“这个法子不错,如今距血煞之夜只剩半日,只要这段时间将祁渊拖住,等到魔尊醒来之后,便是祁渊的死期!”
他们在下面讨论的热火朝天,宋清栀和祁渊在上面却听的一清二楚,没想到玄青宗竟使出如此狠毒的招数,宋清栀忍不住抬头看了祁渊一眼。
“一些流言而已,任由他们传播也无妨,到时候引蛇出洞,哪些门派叫嚣的最厉害,便先拿哪个门派下手。”
“如此说来,师父已经知道我们现在已经平安无恙了?”
见祁渊毫不避讳的开口,宋清栀便也放心的开口询问,见祁渊点头之后,她又朝着下面看去。
“如今慕容白他们就在这,师叔为何不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昨日在时冕设的宴会上,宋清栀便看出慕容白等人受了不轻的伤,而祁渊现在则是满血复活的状态,若是想杀慕容白等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这次祁渊却迟迟没有动手,倒是让她有些不解。
“为了找出君炎藏在何处。”
祁渊静静的注视着慕容白等人,开口时语气也很是平静,只是这番回答却让宋清栀更加不解。
“前几日在玄青宗,我们不是已经毁坏了君炎的本体了吗?”
那次连带君炎仅剩的一魂一魄也被毁,如此一来君炎便根本没法复活,但祁渊话里的意思却是,君炎已经被复活。
一时间宋清栀只感觉自己的脑容量有些不够用。
“那日我们疏忽了一些事情,当时我逆转了焚天雷池中的阵法,同时那黑塔中的阵法也全部被逆转,所以我们看到那些阵法,并非是为了修复君炎的魂魄,而是慢慢将君炎的魂魄分散。”
倘若将君炎的一缕魂魄放在尚未出生的婴儿身上,则可以让君炎借此重生,而那黑塔中不断分离的魂魄,则会慢慢回到已经重生的君炎身上。
待君炎的魂魄全部分散,重生的君炎便会恢复记忆,而那时君炎已经混迹在修仙界中,即便是祁渊也无法将君炎找出来。
君炎作为天地孕育的魔种,生性凶恶,就算是重生成没有魔气的普通人,也势必会作恶多端。
更不用说恢复记忆的君炎。
届时对于整个修仙界来说都将是一场浩劫。
所以祁渊必须通过慕容白等人确定谁才是君炎。
祁渊这么一说,宋清栀突然感觉君炎从始至终都在酝酿这一场天大的阴谋,包括他被祁渊打的魂飞魄散,也在他的计划之内。
宋清栀的表情逐渐变得震惊,就在她想继续听听慕容白还有什么诡计时,祁渊突然抬头朝一个方向看去。
“住处来人了。”
说完祁渊便又揽住了宋清栀的腰,下一刻宋清栀眼前的场景就飞速的变换,仅仅几息的时间,两人便重新回到住处。
然而宋清栀才刚站稳,外面便传来一阵敲门声。
“不知钟黎姑娘可是在里面?”
外面传来的是时冕的声音。
宋清栀看了祁渊一眼,还没等她询问是否要开门,下一刻房门便自己打开,紧接着时冕便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然而当他看见祁渊也在房中时,他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刻,变得有些僵硬。
“原来钟玄大人也在。”
“你找我何事?”
看着时冕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宋清栀便知道他来找她绝对不简单,不过如今祁渊在她身旁,宋清栀的底气倒是足了些。
“是这样的。”说话间时冕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祁渊,“辛苦二位千里迢迢将青鸾鸟带过来,只是从昨日到现在我都没有见到青鸾鸟,不知二位可否先让我看上一看?”
时冕这人的心思也不少,在思考了一夜之后,他还是没有放弃将青鸾鸟弄到手的心思。
而他之所以来找宋清栀,便是打听过,钟黎这人好男色,所以他便打算用美男计,勾引宋清栀将青鸾鸟交给他。
但如今祁渊也在这里,时冕见计划行不通,便改口打算验货。
时冕的话,让宋清栀不禁有些紧张,所谓的青鸾鸟,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见到过,说不定这妖族的两兄妹根本没有将青鸾鸟带过来。
“自然不行。”
就在宋清栀不知该如何回答时,祁渊倒是替她接下了时冕的话,但如此嚣张的回答,属实让宋清栀有些震惊。
不光是宋清栀,时冕的笑容更是僵在了脸上。
“二位既然已经将青鸾鸟带来了,又为何不能给我看一眼?莫不是你们在耍我,其实青鸾鸟根本没有带过来?”
时冕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问出这句话时,他的语气都重了几分。
但祁渊脸上却依旧没有什么表情,“青鸾鸟是妖族的神鸟,不能轻易示人,到了血煞之日我自然会拿出来,不过在此期间,你若是耍手段,那么就永远别想见到青鸾鸟。”
祁渊的话让时冕生出几分心虚来,同时也成功震慑住了时冕,过了一会他
“既然如此二位可不要食言。”
“师叔, 青鸾鸟真的在你手上?”
时冕刚离开,宋清栀便疑惑的看向祁渊,那日她根本没有看到什么青鸾鸟, 但方才祁渊煞有其事的模样, 让她也忍不住信了几分。
青鸾这种神兽, 她还只在书中见过,其实她还真有些好奇,真正的青鸾是什么模样。
看着宋清栀期待的模样,祁渊不紧不慢的放下茶盏,嘴角也勾起一抹细小的弧度。
“没有,我并不知道青鸾鸟在何处。”
“方才师叔笃定的模样,将我都糊弄了过去, 我还以为青鸾鸟真的在师叔这呢。”
开口时宋清栀的语气有些失落, 但谁知她这话刚说完, 祁渊便站起身来,来到她面前, 眼中带着丝丝笑意。
“想看青鸾鸟?”
“确实有一些想, 但师叔又没有青鸾鸟。”
宋清栀有些惊讶, 没想到她只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祁渊便知道了她的小心思。
“能见到。”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 让宋清栀微微愣住,过了一会她才反应过来祁渊说了什么。
但按照祁渊一贯的作风, 她很难不怀疑, 祁渊是不是要直接去给她抓一个回来。
不过祁渊说能见到, 那么不管用什么方法, 他一定都能让她见到青鸾鸟,想到这里宋清栀心中竟隐隐生出一丝期待来。
“师叔打算让我如何见到?”
祁渊并没有回答她, 而是将手伸向她腰间的玉佩,拿出了她放在玉佩中筑梦蝶。
筑梦蝶刚出来,便绕着两人飞了一圈,翅膀上的鳞粉也散落在两人周围,紧接着两人周围的景象就开始发生变化。
身旁的桌椅板凳慢慢消失,渐渐被一片山清水秀取代。
宋清栀左右环顾了一圈,发现眼前的场景很是逼真,就像是真的来到了另一个地方一般。
“没想到筑梦蝶居然还可以这样用!”
宋清栀的语气中满是惊讶,而她这句话刚说完,祁渊便将食指抵在她的唇上。
“嘘,小心吓到它们。”
这话刚说完,两人头顶便传来几声鸟叫,宋清栀抬头望去,只见几只青绿色的大鸟,自两人头顶飞过,清脆的叫声在山间回荡,显得格外好听。
这些鸟和她以前在书上看到的一模一样,但亲眼看到真的,又远比在书上看来的要震撼上许多。
随着那几只青鸾飞走,远处又飞来了几只,其中一只突然朝着两人的方向看了过来,在发出一阵叫声之后,它竟突然掉头飞了过来。
巨大的身躯在两人头顶形成一道阴影,宋清栀有些害怕的朝后退了退,但刚退两步,祁渊便将她扶住。
“不要怕。”
祁渊的话音刚落下,那只青鸾便停在两人面前,它歪着脑袋看向两人,似乎对两人很是好奇。
这只青鸾眼睛很大,头顶还有一根呆毛,看着十分可爱。
宋清栀与它对视几眼之后,竟生出了想要摸一摸它的冲动,这么想着宋清栀便忍不住伸出了手。
谁知这只青鸾竟十分配合的将脑袋伸了过来,这让宋清栀的动作顿了顿,随后便不客气的摸向青鸾的脑袋。
但摸上去的瞬间,宋清栀才发现面前的青鸾竟只是一道虚影,宋清栀的手掌直接穿过了青鸾鸟的脑袋。
这让宋清栀和青鸾鸟都愣了愣,尤其是青鸾鸟,一双眼睛中满是疑惑,迷糊的模样越看越可爱,但就是摸不到。
宋清栀挥了挥手,神色不禁有些着急。
“师叔,这是怎么回事?”
“筑梦蝶只是将我们的身影投射到了三危之山,所以我们能看见青鸾鸟,但却无法触摸。”
“原来是这样。”
宋清栀以为这里是筑梦蝶制造出来的幻境,没想到这里竟是真是存在的。
想到这里,宋清栀再次看向青鸾鸟,心中突然多了一丝微妙的感觉。
“若是以后有时间,我来三危之山看你怎么样?”
这话刚说出口,面前的青鸾鸟便发出一阵欢快的叫声,随后又扇动翅膀绕着宋清栀转了几圈,显然很希望宋清栀去看它。
宋清栀觉得这只青鸾鸟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正疯狂摇尾巴的狗子,等到它停下来之后,宋清栀又伸出手,在虚空中摸了摸它的脑袋。
“那我们有机会再见面吧。”
虽然没有摸到实体,但宋清栀已经能想象到,青鸾鸟脑袋上柔软的触感。
就在她准备将手收回去时,青鸾鸟又发出一声清脆的叫声,紧接着青鸾鸟头顶的那根呆毛,便脱落下来朝着宋清栀飞去。
在接触到宋清栀时,那根呆毛直接化作一道金光进入她身体中。
这一出让宋清栀有些懵,而青鸾鸟则是在发出一阵欢快的叫声后,转身朝不远处的山峰飞去。
“师叔,方才那是什么?”
“青鸾一族和凤凰一族一样,都又涅槃重生的能力,它们头顶的羽毛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可帮助人涅槃重生。”
说完祁渊伸手点向她的眉心,下一刻宋清栀的身体便泛起淡淡的白光,而在她胸前,可以清楚的看到一片泛着金光的羽毛。
“青鸾鸟愿意将它的羽毛给你,证明它很喜欢你,等过段时间,我便带你去三危山看它如何?”
这时,周围的景色开始慢慢消失,身旁的桌椅板凳又出现在视线中,很快周围便恢复原样。
“好!多谢师叔!”
宋清栀低头看了一眼身体中,泛着金光的那片羽毛,再次抬头看向祁渊时,眼中满是兴奋,趁着四下无人,她迅速靠近祁渊,踮脚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随后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飞快地拉开距离。
出其不意的举动,让祁渊愣了片刻,随后在看见宋清栀脸上逐渐浮现一抹红晕之后,他才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
经过上次祁渊的一顿忽悠,时冕这几日倒是没有再提过要看青鸾鸟的事情,不过他却并未放弃将青鸾鸟弄到手的打算,时不时便会在暗中耍些小手段。
这日祁渊正带着宋清栀在幽谷城中闲逛,两人刚在一脚酒楼坐下,祁渊腰间的铃铛便响了起来。
这个铃铛连接着祁渊设下的阵法,铃铛一旦响起,便意味着有人闯入了两人的住处。
宋清栀看了一眼祁渊,下一刻祁渊一挥手,两人面前便出现一面水镜,里面出现的正是两人房中的场景。
只是如今房中却来了一些不速之客,时冕带着慕容白等人,悄悄放倒了守在外面的侍卫,几人刚进入房中,便拿出了一颗泛着淡光的珠子。
“快些找,在他们回来之前,一定要所有地方都搜查完!”
慕容白站在房中环视一圈,随后才开口,而他这句话刚说完,身后的几位长老便在房中搜查起来。
“据我所知这雌雄双煞并不是愚蠢之人,慕容掌门如何确定,他们会将青鸾鸟留在这里?”
过了一会,时冕见几人手中的珠子毫无反应,便抱拳看向慕容白,嘴角的笑意也带着些许嘲讽,似乎在嘲笑慕容白想的太简单。
对此慕容白则是勾起一抹冷笑,“昨晚我留下的眼线看见他们将青鸾鸟藏在房中,如今这里被设下了封印,青鸾鸟定是被藏在封印中。”
这番话倒是让时冕收起了玩味的笑容,转身仔细在房中打量起来,果然发现房中被设下了许多结界。
时冕的表情瞬间严肃,看向慕容白的眼神也少了几分轻蔑。
“不愧是慕容掌门,布下的眼线竟比我城主府中的还要厉害。”
时冕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但慕容白却没有理会他,直接将视线转向了正在搜查的长老们。
与此同时,水镜前的宋清栀看完两人的对话,表情有些惊讶。
“如此说来,这段时间一直都有人在监视我们?”
想到她与祁渊亲密的模样都被别人给看了去,宋清栀脸颊就止不住的发热,毕竟她私下里一点都不矜持,抓住机会就要吃一吃祁渊的豆腐。
活脱脱的像个女流氓。
“我们的住处,包括这酒楼的外面,都有人盯着。”
说到这里祁渊顿了顿,见宋清栀脸色果然变得通红,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随后才继续开口:
“不过他们能看到什么,要由我说了算。”
“如此说来,我耍流氓的事情并未被他人知晓?”
宋清栀的眼睛瞬间亮起,语气中也满是不可抑制的兴奋。
但回过神来,她才发现方才祁渊是在故意耍她,宋清栀忍不住瞪了祁渊一眼,正要张牙舞爪的朝祁渊扑去时,水镜中却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
“掌门!发现青鸾鸟了!”
宋清栀停下动作朝水镜中看去,只见其中一个长老手中的珠子,突然散发出强烈的光芒。
这一发现让几人都惊讶不已,尤其是慕容白,直接快步上前来到那长老身旁。
“在哪里!?”
慕容白的声音隐隐有些激动,眼神更是格外灼热。
“就在这面墙的阵法中。”
那长老将手里的珠子对准了面前的一堵墙,下一刻那珠子果然又亮了几分,这让慕容白面露喜色。
“真是太好了!只需破了这阵法,青鸾鸟就是我们的了。”
说话间慕容白又看向了时冕,此刻时冕面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并不信任妖王,从借用青鸾鸟开始,他就生出了过河拆桥的心思,但奈何钟玄和钟黎这两人也不好对付。
没有轻易将青鸾鸟交出来,所以他才没有动两人,如今只要找到青鸾鸟,那么妖界的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留。
想到这里,时冕的目光渐渐狠毒起来,看向布了结界的墙壁,眼中也多了一抹势在必得。
“快些想办法将这结界打开。”
时冕来到慕容白面前语气有几分急切, 他身为一个莽夫,并不精通阵法,平日里遇到阵法都是简单粗暴的直接毁掉。
如今青鸾鸟在这阵法中, 若是直接毁掉阵法, 怕是会伤到青鸾鸟, 所以他只能靠慕容白等人来打开阵法。
“这阵法设计精妙,需要些时间才能打开,城主还是派人将他们拖住吧,若是中途回来了,我们可是要功亏一篑。”
慕容白身为掌门,享受惯了他人的阿谀奉承,如今时冕一副吩咐下人的语气, 让他心中生出一丝不快。
而时冕也感受到慕容白有些不大高兴, 不过如今最重要的, 确实是要阻止祁渊和宋清栀回来,于是在看了慕容白一眼后, 他便转身出了房门。
如今在酒楼中, 宋清栀饶有趣味的看着慕容白解阵法, 这阵法是祁渊亲手设下的,想要解开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看着慕容白绞尽脑汁的模样, 宋清栀心里不禁生出一丝窃喜来。
“所以师叔今日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戏耍他们?”
宋清栀回过神来, 又咬了一口鸡腿, 说话间语气中满是轻快, 看着心情十分不错。
祁渊则是拿起帕子, 擦掉宋清栀嘴角的油污,“也不全是, 只是见你吃不惯城主府的东西,带你出来吃些别的。”
这么一说,宋清栀面上不禁浮现出些许惊讶来,魔界的东西她确实吃不习惯,这几日城主府送来的饭菜她都没怎么吃。
但如今这家酒楼的饭菜就十分符合她的口味,她本以为只是巧合,没想到竟是祁渊特地带她来这里。
这让宋清栀心底生出一股暖意,眼睛转了转后,又迅速凑近祁渊,飞快的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谢谢你,我的宝。”
这句话刚说完,宋清栀便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她本来想叫师叔,却不知怎么的又脱口而出那个熟悉的称呼。
“宝,我刚才叫你什么......”
得了,现在不用问也知道叫的是什么了......
宋清栀的心情有些复杂,因为她已经感受到心里又升起一股熟悉的冲动,那种掏心挠肺想要舔人的冲动。
但是当着祁渊的面,以前那些张口就来的话,她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要命的是传音石还被她给扔了。
宋清栀感觉自己比便秘还要难受。
“师叔,上次我给你的传音石,你没有扔对吧?”
宋清栀抓住祁渊的衣袖,看向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救命稻草一般,然而祁渊却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摇了摇头。
“已经扔了。”
祁渊满脸都是“你吩咐的事情我怎敢不从”的表情,看着还有些许无辜。
“我真是脑残了,为什么非要将传音石扔掉!”
此刻宋清栀的表情有些绝望,就连碗里的鸡腿她都觉得索然无味,但这舔狗病就像是在和她作对一般,情绪波动越大,那股心痒难耐的感觉就越明显。
“那你可还有其他的传音石?”
这时宋清栀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换个传音石的办法,这次问完祁渊倒是没有再摇头,而是又拿出两块新的传音石递给她。
“师叔这块给你,我先出去一下,等会就回来。”
将其中一块塞给祁渊后,宋清栀便立马拿着另外一块出了房门,房门被关上后没一会,祁渊手里的传音石便亮了起来。
看着手里的传音石,祁渊嘴角浮现一丝笑容,然而他等了许久,传音石中却没有传出任何动静。
就在祁渊准备主动开口时,房门又重新被打开,宋清栀刚进来,便沮丧着一张脸,来到祁渊面前,便将传音石塞给了他。
“怎么了?”
祁渊面上的疑色又重了几分,而宋清栀的表情则是显得有些生无可恋。
“不是那块传音石,我根本开不了口。”
“我如今就在你面前,有什么话你直接和我说便是。”
看着宋清栀这副模样,祁渊眼底有笑意一闪而过,宋清栀倒是没有注意这么多,抬头看向祁渊时,表情满是纠结,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直接对着祁渊舔。
“宝,你真是太贴心了,我真的好爱你,我的宝。”
只是她还未想好,她的嘴已经率先替她做了决定,这种嘴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竟让宋清栀生出一股久违的熟悉感。
但说完之后,她的脸颊便开始发烫,眼神也有些闪躲,根本不敢看祁渊。
谁知这时祁渊勾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嗯,我也爱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将宋清栀惊的愣住,下一刻心跳便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巨大的情绪波动之下,又触发了她的舔狗buff,让她的嘴又不受控制起来。
“呜呜呜,我好感动,宝,我终于转正了。”
“转正是何意?”
话音刚落,便有一根手指贴在了祁渊的唇上,阻止他继续开口。
“宝,你不要说话,我还是喜欢你高冷,又对我爱答不理的样子。”
许是因为已经舔了两句,宋清栀倒是放开了些,不像刚开始那般害羞,一些羞耻的话也能脱口而出。
虽然还有一丝丝的羞愧感,但奈何心底的那股冲动实在太强烈,宋清栀也顾不上害羞,直接抱住祁渊,将脑袋埋入她怀中。
“宝,我今天去修手机,老板说我的手机没坏,我很生气,揪着他的领子问,没坏我为什么收不到你的消息?[1]”
“呜呜呜,宝我好爱你,每晚梦里都是你,我的宝。”
渐渐的宋清栀已经完全放开,心底那丝羞愧也消失的一干二净,但谁知她最后一句话刚说完,祁渊便挑起她的下巴。
“说谎。”
“???”
祁渊略显委屈的模样,让宋清栀摸不着头脑,然而下一刻祁渊的声音便再次传了过来:
“你梦见的分明是鸡腿。”
“你是怎么知道的!?”
惊讶过后,宋清栀看向祁渊的眼神又多了几分质疑,她怀疑祁渊又偷偷进入了她的梦中。
“这几日你时常抱着我流口水,嘴里叫着的正是鸡腿。”
“.......”
“原.....原来是这样呀。”
宋清栀的语气弱了下来,甚至不敢看祁渊的眼睛,但如今祁渊正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根本无法闪躲。
眼看着祁渊又要开口,宋清栀直接凑上前去,将他的嘴堵住让他说不出话来。
这番举动让祁渊眼中浮现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被欣喜取代,唇上的触感让他眼神渐渐暗下,在宋清栀将要起身时,他又将人按进怀中吻了回去。
“掌门!结界打开了!”
就在两人正难舍安分之时,水镜中又传出了一阵惊呼声,这才让宋清栀清醒过来,瞬间将祁渊推开。
鼠脸水镜中的人并不能看到他们,但宋清栀还是有些别扭,迅速与祁渊拉开距离在一旁坐好。
又掩耳盗铃一般的,将凌乱的发丝理了理,随后才将视线投向水镜中。
此刻墙上的阵法已经被玄青宗长老破开,一旁的慕容白和时冕见状,立马兴奋的上前查看。
只见阵法消失之后,墙面也开始发生变化,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这让众人不由的凑近了些,谁知众人刚凑近,突然有一条巨蟒自墙面中挣脱而出。
那巨蟒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咬住了最前面的一个弟子,眨眼的功夫便将那弟子吞入腹中,下一刻那巨蟒的尾巴又扫了过来。
其中一个长老直接被扫飞了出去,而慕容白等人则是因为反应稍快些,才没有被伤到。
“中计了!”
时冕面色恼怒,拿出一把厚重的大刀就朝着那巨蟒砍了过去。
他还从未被人如此戏耍过,恼怒之下直接下了狠手,一刀砍在巨蟒的尾巴上,但奇怪的是,刚将巨蟒的尾巴砍断,下一刻尾巴便又长了回来。
并且趁着他不备,直接甩在他身上,将他甩的后退数步。
“这是一道虚影,由阵法幻化而成,需找到阵眼才行!”
这时慕容白发现了异常,但说话的功夫,巨蟒便张着嘴巴朝慕容白咬了过来,虽然慕容白躲了过去,但手臂还是不慎被巨蟒咬伤。
“我引开它,你快些找出阵眼。”
眼看着众人根本无法伤到这条巨蟒,时冕又拿着大刀拦在巨蟒面前,莫容白见此则退至一旁,专心研究起阵法来。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在祁渊面前,慕容白等人的虚影被缩小了数倍,映射在桌面上。
祁渊手中则冒着淡光,只见他掌心微微移动,那巨蟒便专门朝着慕容白攻击,干扰慕容白,让他无法专心破解阵法。
时冕想要分散巨蟒的注意,祁渊却偏偏不让他如愿,控制着巨蟒专门攻击慕容白。
偏偏这巨蟒能伤到他们,他们却无法伤到巨蟒半分,这让一众人很是头疼。
最后他们全部都被巨蟒揍的鼻青脸肿,祁渊才收起面前的水镜。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说话间祁渊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宋清栀见到几人的惨状,心里也生出一阵畅快感,在祁渊向她伸手时,她毫不犹豫的将手搭了上去。
下一刻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房间中。
与此同时在城主府中,时冕和慕容白依旧没有找到阵眼,根本奈何不了这巨蟒,他们几人都被弄得格外狼狈,尤其是慕容白,发丝凌乱灰头土脸,完全没了一派掌门的模样。
“今日可真是热闹。”
随着一道略显愉悦的声音响起,巨蟒的身影消失再众人面前,时冕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发现祁渊和宋清栀不知何时已经回来。
如今祁渊脸上正带着丝丝笑意,像极了是在看他们的笑话。
这下时冕明白了,祁渊是在故意耍他,反应过来后,时冕握紧拳头,表情也变得咬牙切齿。
但想到青鸾鸟还在祁渊手上,他便压下心底的怒意,转而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