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选秀节目刚出来一期，是从八十个男选手中选出七个成团出道。
第一期是选手们的初舞台。
顾晚诗原本只是当个乐子看，不过一个选手的初舞台唱了她最近很喜欢的一首歌，而且唱得还很好，这倒是让她挺欣赏的。
而且这个选手长得还很帅，如果演技过关，将来去演戏也是完全可以的。
看着看着，顾晚诗突然有个开家娱乐公司的念头。
顾氏集团旗下是没有娱乐产业的。
如果她开家娱乐公司，就可以大把的花钱往旗下艺人身上砸资源。
艺人嘛，颜值肯定是过关的，人品不过关的她也不想要。
到那个时候，她的花钱任务就不怕了。
最重要的，那艺人是她手底下的，虽然花钱给他们砸资源，但也能给她自己带来收益。
顾晚诗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简直棒极了。
刚吃完饭，顾晚诗就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叮！当前任务已开启，请宿主在五个小时内花光一亿，可获得返利及两次抽奖机会。”
任务来了。
系统还挺贴心，知道在她吃完饭之后再发布任务。
恰好这个时候赵彤也跟于婶她们一起吃完饭了，于是顾晚诗就带她出了门。
“老板，去哪？”赵彤熟练地发动车子。
“去这家古董店。”顾晚诗把手机上的地址给她看，“我要去买点古董，摆在我的办公室里。”
“好嘞！”
赵彤立刻发动车子。
没多久就到达了古董店门口。
古董店门口有专门的停车位。
不过这会儿店里人应该不多，除了顾晚诗的车之外，就只有一辆白色的宾利停在那里。
顾晚诗带着赵彤走进古董店。
这家古董店布置得还是挺有氛围的，古色古香。
还有一些非卖的展品，都放在柜子里，供人欣赏。
很快就有店员过来接待顾晚诗。
“您好，您想买些什么？”
“我想先看看花瓶。”顾晚诗道。
“好的，有心理价位吗？”
“价格无所谓。”
一般的店员最喜欢顾晚诗这种客人了。
而且看她的衣着打扮，就知道肯定是个有钱人。
所以店员的态度更好了，眉开眼笑地对顾晚诗道：“您里面请。”
这家古董店，里面还有许多分开的房间。
每个房间里放着的都是不同种类的卖品。
店员带顾晚诗来到放花瓶的房间里，滔滔不绝地给她介绍。
什么这个花瓶是几百年前的啊，那个花瓶是古代某个妃子用过的啊，巴拉巴拉的。
顾晚诗看了一下下面标的价格，每一样都不便宜。
最便宜的那个小花瓶，也要两百多万。
看来这家古董店是来对了。
还有四个小时的时间，顾晚诗不用太急，正在挑选的时候，房间门被推开，又有一个店员带着个客人走了进来。
“白小姐，这里就是放花瓶的房间，您要看看吗？”
“好，多谢。”温温柔柔的声音响起。
顾晚诗知道是有其他客人进来了，也没在意。
这房间还是挺大的，各挑各的，互不干扰。
一直到这个客人已经走到她身边了，她才转头看了一眼。
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长得很温婉秀气，整个人身上散发的气质也是那种特别温柔的，看着就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你好。”女人冲她一笑，“你是顾小姐吧？”
人家都开口了，顾晚诗也客气地点点头：“你好，请问你是？”
“我叫白意涵，是白氏集团董事长的女儿。”
白氏集团？
顾晚诗倒是听说过这家。
因为目前顾氏准备发展发地产，所以顾晚诗最近了解了一下当前比较有名气和实力的房地产公司。
白氏集团就是其中一家，而且还在几家公司中排名前列。
那么面前这个女人，应该就是白氏集团的千金了。
“原来是白小姐。”
“我早就听说顾小姐的大名了，一直很想认识你。”白意涵笑着说，“我觉得你好厉害，能把顾氏集团收购。”
“倒也不是我多厉害。”顾晚诗笑了笑，“只是顾氏集团原先的掌权者很草包而已。”
大约是没想到顾晚诗会这样说她自己的父亲，白意涵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与此同时，顾晚诗也在心里让系统对白意涵的人品进行评估。
对于这种突然间主动凑上来的，她当然要有点戒心。
她不介意多交个朋友，但是如果人品没能在系统这儿过关，那还是算了。
虽然她知道系统要求高，但是又何必去赌呢？
万一埋下隐患，给日后带来了什么麻烦，那可就烦人了。
很快，系统便给出了回应。
“白意涵的人品不过关。”系统说。
然后，它还补充了一句：“而且离我的标准差得非常远。”

系统这提示得很明显了。
这时，白意涵又开了口：“顾小姐要买花瓶吗？正好，我也想买几件古董，送给我父亲。”
“嗯。”顾晚诗很客气地应了一声。
虽然她知道人和人之间还是要相处过之后才能了解对方，但她何必给自己埋下隐患呢？
既然系统说了白意涵的人品不过关，那就把她当路人，客客气气的就好了。
白意涵隐隐看出了顾晚诗的冷淡，她眸光闪了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顾晚诗便看中了两个花瓶，一个八百万，一个两千万。
赵彤让店员拿去包装，白意涵对顾晚诗笑道：“顾小姐眼光真好，那两个花瓶，确实是很有收藏价值。不如你也帮我挑两件吧？”
“不好意思，我有点赶时间。”顾晚诗客气地拒绝。
说实话她的确是赶时间，还要去别的房间看看古董。
虽然任务时间还充裕，但是早点花完一亿，终归是保险一点。
“原来是这样，那就不麻烦顾小姐了。”
顾晚诗离开这个房间之后，白意涵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她拿出手机，在社交软件里找到一个人，开始给他发消息。
“爸，我今天在古董店里偶遇了顾晚诗，但这个女人对我很冷淡，我已经放低身段去跟她套近乎了，她还是对我很客气疏离。”
很快，那边便有了回复。
“你多想想办法，务必要跟她走得近一些，最好是成为朋友，这样也能方便我们做事。”
“我知道了。但是爸……您确定她不知道您跟顾良辉的关系吗？”
“放心吧，我和顾良辉一直都是私下来往，她不可能知道。你也要小心些，别露出马脚。”
白意涵看着这条消息，嘴角勾起一抹笑。
看来她的亲生父亲对她也不是很了解啊。
说她别的不行，可以。
但装，她最在行了。
顾晚诗又买了几件古董摆件。
其中一尊用玉雕刻出来的侍女像，她最喜欢，据说是古代一位有名的琢玉大师雕刻出来的，十分精致，栩栩如生。
当然了，价格也最贵，要五千万。
一亿总算是花完了，顾晚诗刷了卡，便听到系统提示她任务完成的声音。
这次又获得了十倍的返利，也就是十亿。
同时还有两次抽奖，顾晚诗让系统开启，获得了颜值加一分，武力值加十分。
这么看来，现在她的颜值已经有九十四分，而武力值也有五十分了。
顾晚诗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
等她的武力值到一百分那天，她会不会成为绝世高手啊？
到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她和慕泽晟谁更厉害一点？嘿嘿……
赵彤正给店员留地址呢。
他们买的多，自己拿回去的话恐怕磕了碰了，所以就让古董店给他们运送到顾氏集团去。
留完地址，她一回头，就看到顾晚诗贼兮兮的笑。
“……老板，你笑啥呢？”
顾晚诗回过神来，咳嗽了两声，说：“又花了一亿，我高兴！”
赵彤：“……”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不过确实，好像她家老板经常会在花了钱之后，就变得高兴许多。
难道老板真的有一种不花钱会难受，花了钱就高兴的病？
“老板，你到底有多少钱啊？”赵彤好奇地问，“都是你之前投资赚来的吗？”
“嗯，是啊。”顾晚诗点头道，“具体有多少钱……我也说不清了。”
身边的人问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她一律说是投资赚来的。
反正有系统在，这些钱都是合法合规的，没人会怀疑。
但要问她具体有多少，她就没法说了。
毕竟以后系统还会继续给她送钱。
赵彤本来就是随口一问而已，这会儿也没追问。
走出古董店，顾晚诗又碰见了白意涵。
“顾小姐，你买完了？”
“嗯。”
顾晚诗不太想跟白意涵寒暄，便向停车场走去。
结果白意涵还跟了上来。
“顾小姐，我的司机出了点事，一直没来接我，你能送我一程吗？”白意涵请求道。
“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恐怕没时间。”
白意涵：“……”
是人都能听得出来顾晚诗是在找借口拒绝。
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她自认为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气质也很亲和，怎么顾晚诗就是一直拒她于千里之外？
本来白意涵就不爽，在看到顾晚诗上了那辆法拉利之后，她心里就更不爽了。
那辆车她之前也看上过，她不缺钱，只可惜那是限量款，她还没来得及买，就已经卖没了。
原来是被顾晚诗给买走了？
就像上次她看中的那个包包一样，也是被顾晚诗给抢了先……
真是可气！
她不会永远让顾晚诗抢先的！
这次白氏集团看中的那块地皮，她知道，顾氏集团也有意向。
区区顾氏集团，也想跟他们白家争？做梦去吧！
顾晚诗把买的两个古董花瓶和其他几个古董摆件都摆在了办公室里。
总算是显得没那么空了，顾晚诗很满意。
她正准备回家，刚下电梯，却撞见了顾婉宁。
顾婉宁满脸的憔悴，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她戴着手套，手上还拿着清扫工具，看起来是刚打扫完一个卫生间。
一看到顾晚诗，她的眼底露出滔天恨意。
偏偏这是在顾氏集团，而且旁边还有个赵彤在，她根本就没办法把顾晚诗怎么样……
顾婉宁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董事长好啊。”
顾晚诗也笑了。
顾婉宁当初装柔软扮可怜，欺负原主的时候，应该没想到自己会有现在这一天吧？
不过她懒得跟顾婉宁多说，刚要离开，突然听到顾婉宁道：“秋季赛要开始了，你知道吧？”
顾晚诗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诧异。
这顾婉宁，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还想着秋季赛呢？
哦……对了，她那家BR俱乐部，还没卖呢。
“我知道你手底下有个行远俱乐部。”顾婉宁的眼角眉梢露出几分得意，“但是，你要想让他们获得名次，那是不可能的！只要有我的俱乐部在，他们就别想赢！换句话说就是……你会输给我！”

就算BR真的赢了行远，那也是人家队员厉害，跟她顾婉宁有什么关系？
顾婉宁这脑回路她真是搞不懂，也不想搞懂。
“说起来，你们家还欠着我的钱呢。”顾晚诗慢悠悠地说，“那么，让你拿俱乐部来抵债，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
顾婉宁脸色一变，几乎是颤抖着道：“你说什么，你想要我的俱乐部？你做梦！之前你明明说过，我们签了合同，你就会帮我们补上那个窟窿……我们都当了这么久的卫生间清洁工了！”
她吓得脸都白了，好像遭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般。
然而顾晚诗只是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她对BR俱乐部完全没兴趣。
而且，她都听说了，因为顾家破产，顾婉宁拿不出钱来给俱乐部的队员们日常花销。
最后还是BR的教练，靠着自己的面子，拉到一点投资，才勉强保证BR俱乐部的队员在比赛前能有个好状态。
要是BR俱乐部没能拿到一个好名次，那几个投资商，会放过身为俱乐部老板的顾婉宁吗？
蔺一凡可说了……BR俱乐部，在这场秋季赛里不会有什么好的表现。
顾婉宁却不知道顾晚诗心中所想。
她还以为顾晚诗真的想要她的俱乐部。
现在BR俱乐部对她来说就是她的命，是她支撑下去的唯一动力啊！
她本来就已经没多少思考能力了。
这会儿更是如同失了智一般，冲着顾晚诗的背影大吼道：“顾晚诗，你休想！你要是敢抢走我的俱乐部，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说完，她又快速朝着顾晚诗冲了过去。
然而她都没来得及近顾晚诗的身，就被顾氏集团的几个保安给摁倒了。
“你们放开我！”顾婉宁撕心裂肺地大喊道。
“你想对董事长做什么？你疯了！”
“别让她在这儿发疯，还不赶紧把她给拖下去！”
顾婉宁狼狈地倒在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晚诗离开。
顾晚诗的背影美丽高贵，刺痛了她的眼睛。
而她，就像是地上的一滩烂泥……
秋季赛正式开始了。
虽然一开始只是小组赛，但是各个俱乐部都十分重视，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如果连小组赛都打不赢，那进别想进入决赛了。
行远俱乐部是第一次参加正式的电竞比赛，但一路势如破竹，从比赛开始后就没有输过，瞬间便在网上收获了一大票粉丝。
尤其是赵杰，因为他超高的颜值和过人的技术，再加上冷静的判断力和超强的指挥能力，一下便多了不少迷妹。
不过在比赛期间，蔺一凡不让选手们去看网上的那些言论，以免影响到他们的心态。
而他们的每一场比赛，顾晚诗都会到现场去看。
很快便到了小组赛的最后一场。
而这一场，就是行远俱乐部对BR俱乐部。
按照现有的积分，行远俱乐部进决赛是稳稳的了。
而BR俱乐部却十分危险。
他们在秋季赛中的状态很不好，已经输了好几场。
如果这次，他们输给了BR俱乐部，那么他们将就此淘汰，无缘决赛。
在比赛开始前，顾婉宁给BR俱乐部的教练打了好几个电话。
“这次一定要赢！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要赢！”顾婉宁在电话里歇斯底里地大喊道，“之前你们输了多少场我不管，但是这次，我要你们赢过行远俱乐部！”
“行了，顾小姐。”教练阴阳怪气地说，“您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指挥我们啊？您连队员的餐费都拿不出来了，还好意思摆老板的款儿呢？”
顾婉宁被他这么一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您可别忘了，从你们家破产到现在，BR俱乐部都是我扛起来的，投资也是我拉来的。要是这次我们没能进决赛，那我肯定落不到好，但你也脱不开关系！”教练恶狠狠地说，“到时候我肯定会带着队员们把你告上法庭，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然而顾婉宁这会儿已经听不进去这些了。
她好像疯了一样，不断地重复：“要赢！一定要赢过他们！”
教练懒得再搭理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而教练心里也没底。
虽说之前的切磋赛，一直是他们BR俱乐部赢的多……但是，现在行远俱乐部的状态，实在是太好了！他们竟然在小组赛中一直都没输过！
反观BR俱乐部，因为接连几次的失利，队员们现在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
差距这么大，他们怎么打得赢？
一会儿比赛就要开始了。
教练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手，道：“好了！大家都打起精神来！你们想想，这次我们的对手是行远俱乐部，之前我们跟他们打，什么时候输过？这次也一定会赢的！”
闻言，其中几个队员总算是稍微打起了一些精神。
是啊，也许他们这次真的就赢了呢？
毕竟之前跟行远俱乐部打的时候，他们赢多输少。
但正因为这样，他们膨胀得厉害，所以……
很快，比赛开始了。
顾晚诗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双方队员上场。
行远俱乐部的五个队员，状态都很不错，而且还一眼就看到了她，纷纷跟她招手打招呼。
然而正是因为这样，让导播也注意到了观众席上的顾晚诗。
等队员们都坐好，等待比赛开始的时候，他立刻让镜头切到顾晚诗那边。
比赛是直播的。
一张毫无瑕疵的绝美面庞出现在镜头前，正在看直播的观众们顿时沸腾了。
“我刚刚的心狠狠跳动了一下，谁懂？”
“这是哪来的神仙小姐姐？也太美了吧！”
“是哪个战队的粉丝吗？哪个战队这么幸运，有这么漂亮的粉丝？”
“这张脸也太绝了！哪怕是放在娱乐圈里，也是超级能打的好吗？”
“跪求这位姐姐的v博啊，谁知道！我要疯啦！”

这些疯狂发射的弹幕，顾晚诗自然是不知道的。
然而正躲在卫生间里，拿手机看直播的顾婉宁，则是双眼通红，恨得几乎要把牙齿咬碎。
怎么都在说顾晚诗漂亮，这群人是眼瞎了吗？
虽然那张脸，的确是令人无法忽视的美……但顾婉宁就是不愿意承认！
而且，再美有什么用？
一会儿，她的俱乐部还是要输！
顾婉宁想起，之前的切磋赛，行远一直都输给BR。
所以她现在自信满满。
觉得一会儿，她就能狠狠地打顾晚诗的脸了！
镜头在顾晚诗面前停留的时间不短。
弹幕也一直在疯狂发射中，全都是对顾晚诗的夸夸夸。
不过，等比赛开始之后，镜头自然就从顾晚诗面前移开了。
毕竟这是比赛。
而且还是小组赛的最后一场。
新晋黑马对战老牌战队，还是很有看头的。
而且来看比赛的都是电竞粉丝，所以比赛开始后，他们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比赛上。
然而看着看着，弹幕又多了起来。
全部都是吐槽的。
因为，行远俱乐部的队员们完全碾压了！
他们把BR俱乐部的队员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第一局比赛，竟然只用八分钟就结束了！
赵杰等人一脸轻松，欢声笑语。
连蔺一凡脸上都露出一丝比较高兴的笑。
而BR俱乐部这边，从教练到队员，一个个脸色都难看得要命。
明明之前他们都能赢的。
可这次竟然输得这么惨！
与此同时，手机前的顾婉宁，也是一脸惨白。
她虽然不太懂游戏，看比赛的时候，也看不太懂。
但是，输赢她还是能看明白的！
她的俱乐部竟然输了，这怎么可能！
不过还好，小组赛是三局两胜制……
这才刚结束第一局，她还有机会！
第二局眼看要开始了。
顾婉宁还是觉得不放心，又给BR的教练打电话。
教练现在正烦躁着，所以压根不想接，又怕她打个不停，所以干脆回了个短信敷衍说：“接下来两局肯定会赢的，别再打电话了！”
看到这条短信，顾婉宁的心放下了不少。
是啊，教练是专业的，既然教练说能赢，那就肯定能赢！
第二局开始了。
顾婉宁正打算继续看，突然，她这个隔间的门，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
“顾婉宁，你躲在里面偷懒是吧？赶紧给我滚出来！出来干活！”
是一直看着她的那个清洁工！
“我，我就想看个比赛，这都不行吗？”顾婉宁声音颤抖着问。
“你开什么玩笑？工作时间，你躲在里面看什么比赛？滚出来！”
清洁工怒喝一声，吓得顾婉宁一抖，手机掉在了马桶里。
“啊！”
顾婉宁尖叫一声，顾不得那是马桶，直接用手去捞！
她就这么一部手机了，如果坏了，她肯定是没有钱再买新的了！
可是……
把手机捞出来之后，她看到手机已经黑屏，而且开不了机了。
顾婉宁只觉得头昏脑涨，就好像脑子里有无数个小人，拿着锤子在敲敲敲……
她已经魔怔了。
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她的俱乐部，要赢！
行远俱乐部赢得毫无悬念。
三局两胜，第二局也是行远俱乐部赢，所以，这局比赛就结束了。
BR俱乐部连决赛都没能进。
俱乐部的粉丝连呼失望，网上也是一片骂声。
“BR的人是不是都飘了？就因为上次拿了个亚军，飘成这样？现在连决赛都没进？”
“我真的服了，亏我还真情实感喜欢过他们。说实话，一次比赛失利，正常，但是连决赛都没进，这是他们的真实水平吗？这不就是他们不用心吗？”
“身为电竞选手，这么不用心对待自己的事业，真的很让人失望！”
“连一个新战队都打不过，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啊！”
“说归说，别扯上人家行远好吗？搞得好像行远很弱一样！行远虽然是新战队，但是他们实力很强！我甚至觉得他们有可能是今年的冠军。”
“咳咳，小道消息啊，听说之前BR俱乐部换老板了，新老板呢，是个年轻女人，她之前好像经常去BR俱乐部，每次去，都要队员们围着她转，享受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听说她还格外针对行远俱乐部，经常让BR跟行远打切磋赛，连队员们的训练她都不怎么上心。”
“无语了，这样队员们能好好训练吗？难怪BR这次打成这样！新老板是谁啊？”
“你们知道顾氏集团吗？就是顾氏集团的那位假千金，顾婉宁！”
“她现在可不是什么千金了，听说顾家已经破产了，顾氏集团也被别人给收购了！”
“那她就赶紧把俱乐部转让给别人啊，能不能不要继续害队员们啊！”
“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网上又在骂BR俱乐部，又在骂顾婉宁。
不过顾婉宁是不知道的。
因为她的手机已经坏掉了，而她现在正在打扫卫生间，也没法跟尹静云他们借手机。
而她这会儿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已经有些不正常了。
她嘴里一直嘀咕着“要赢要赢”。
因为教练之前给她发的那条短信，她一直坚信着，BR俱乐部会赢。
就在这时，有两个员工进来洗手。
“你快点，一会儿要开会了。”
“顾总已经来了吗？”
“当然啦，还有十分钟会议就要开始了，咱们得提前去，总不能比顾总到得还晚吧？”
“说的也是，那咱们快走吧。”
顾婉宁听到她们两人的对话，突然打了一个激灵。
顾总，那不就是顾晚诗吗？
顾晚诗已经来公司了？
而且一会儿他们还要开会？
好啊，那她就要当着其他人的面，好好嘲笑顾晚诗一番！
她要让其他人知道，顾晚诗输给了她！
会议室里，顾晚诗已经坐在了主位。
她刚刚看完比赛之后，就直接来公司了，因为有个新项目即将开始，所以他们要开个会商议。
所有参会人员都已经坐定，就在顾晚诗要说会议开始的时候，门却突然被撞开，一个人冲了进来。

顾晚诗转头一看，冲进来的人，是顾婉宁。
“顾婉宁，你进来干什么？”顾婉禾斥责道，“这是公司中高层的会议，没有你参与的份儿！”
顾婉宁却没有搭理她，只是狠狠地瞪着顾晚诗。
然后，她咧开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顾晚诗，你输了！”
顾晚诗真是满脑子问号。
她输什么了？
顾婉宁该不会还想着这次的比赛吧？
但是……就算是比赛，这次赢的，也是行远俱乐部啊！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赵彤也满脸疑问地看着她。
“这次比赛，我的俱乐部赢了你的，对吧！”顾婉宁脸上竟然还露出几分骄傲和得意的神情，“所以，是你输给了我！”
会议室里的人大多还是一脸懵。
他们都是公司中高层，平时忙着工作，很少关注电竞圈的事情，所以自然不知道顾婉宁说的什么俱乐部。
但赵彤却知道。
只见她嗤笑一声，然后拿出手机，调出比赛结果来，送到顾婉宁眼皮子底下。
“你好好看看，到底是谁赢了？你跑到这儿来发哪门子的疯？”
顾婉宁猛地一愣。
她现在是有点神志不清了。
可是……谁输谁赢，她还是看得明白的。
她豁然间睁大眼睛，整个脑袋胀得仿佛要爆炸了一般，眼底充血，浑身也止不住地发抖……
“顾婉宁，你别在这里捣乱了，立刻出去！”顾婉禾怒斥道。
顾婉宁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倒是把会议室里的人都给吓了一跳。
“她，她这是在干嘛？”
“该不会是疯了吧……”
笑完之后，顾婉宁又开始哭，哭得肝肠寸断的那种。
顾晚诗一眼就看出，顾婉宁已经精神失常了。
大概是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地打击、疲惫，让她终于受不了了。
顾晚诗对赵彤使了个眼色。
赵彤立刻会意，叫保安进来把顾婉宁给拖走了。
顾婉宁也不反抗，就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甚至都没有咒骂顾晚诗。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许多人都担心顾晚诗会因为这个突然的小插曲而不高兴。
顾晚诗却是神情淡然，好像她根本就不把这件事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