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恋综全员被忘在荒岛后—— by计刺
计刺  发于:2023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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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过,拂过众人紧绷的神经,旁边的秦山干干地吞咽了下,弱弱地重复了遍:“看到了什么?”
于笙轻笑了一声,说出答案。
“那个箱子里一块金子都没有,有的只是他失踪队友的尸体。这个人顿时非常的恐惧,怕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想立刻联系外界救出自己,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带来的卫星手机找不到了,原来啊,凶手早就偷走了手机,不准备让任何一个人离开岛上。”
于笙抬头,褐色的眼眸从帽檐下露出,直勾勾地看着在场的每个人。
三分钟经过。
她用了最后一次读心术,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们说,那人会把手机藏在哪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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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渴死前找到水源。◎
明晃晃的大白天, 海风呼呼地吹着,乌云像是流动的灰色棉花,随着风的方向流淌。
春与夏过渡的季节, 众人硬生生多出种坐在冰窖里的错觉。
石永年干咳了声,装作不害怕地晃晃自己发软的双腿:“嘶,笙姐你怎么突然编鬼故事吓人呀,太不道德了, 还好我胆子大。”
谴责了下于笙,他补充道:“我觉得吧, 应该是凶手挖了个坑藏了起来,毕竟岛上这么大,谁知道坑在哪里。”
【我靠我靠吓死人了,这故事听的我毛骨悚然,腿软想尿尿, 我可不敢一个人上厕所了,等会让谁陪我呢?】
汤凡沉吟了会:“我觉得有可能是树上,比较高,不容易碰到。”
【于笙突然讲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说到卫星手机,我想到我们的手机了, 如果手机还在的话,一定不会是现在这种局面。】
戴洁搓搓胳膊:“会不会是凶手把电话给损坏了啊?”
【说不定呢, 只有把东西毁了才能保证它不会再出现,如果真不想让人走,肯定会把电话毁了的, 摔成碎片, 这样谁都别想走。】
秦山说:“按照恐怖片的套路, 最近的就是最危险的, 该不会藏在这人眼皮子底下吧?”
【好恐怖好恐怖,早知道少看点恐怖片了,现在满脑子都是恐怖片,紧张。】
方景柏:“一定是一个别人都没去过的位置,不然的话很容易被想到。”
【为什么感觉小于突然变得怪怪的,她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脸色很不好看的样子,好担心,要不等会我找个借口和她聊一聊?】
所有人的心里的声音都瞒不过于笙的耳朵,她一言不发的听着,心脏像是缠上了巨大的石头,缓缓朝着底部沉去。
“或许,这个问题本来就有问题。”
一道清凉的声线进入于笙的耳朵,她侧目,凝望着那个面容冷冽的男人,他的头发比一开始长了些,已经能稍稍盖过浓密的眉,漆黑的眼眸落在她身上,一眨不眨。
“你说的这个唯一活着的人,也许就是真的凶手。”
于笙呼吸一滞,手指回缩,攥成空拳,像是无措的孩童。
她久违的听见了云川的心声——【于笙,你真正想表达的到底是什么?】
十分钟后,众人散会,四处散开寻找装备,一起行动去挖掘地下水。
于笙找来了一根粗硬的树枝,拿着刀把其中的一头倾斜着削尖,肖萌萌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来到了于笙的身边,边瞟着周围的人边焦急地问。
“笙姐,你怎么能直接这么说出来呢!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于笙手上的动作一顿,片刻后又恢复正常,她视线没有离开树枝。
“我知道。”
她是故意的,那人已经躲在暗处足够久,现在又拖了那么多人下水,于笙主动出击甚至不惜引火上身就是想诱蛇出洞,顺便用读心术找到卫星电话的位置。
只是于笙没想到,她竟然失败了。
肖萌萌不明所以,郁闷的说:“知道还问!虽然说那人不一定在我们八个人中,但可能藏在我们附近啊,让他听到了,不就知道我们在关注这件事吗,笙姐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事做得太欠考虑了,这么问怎么可能得到答案,除非你有读心术!”
突然,于笙猛地把手上的刀往地下一甩,半个刀刃瞬间陷在硬邦邦的泥土中,吓的肖萌萌原地跳了下,好似那刀插在她脚上。
“我以为我有。”于笙死死盯着那把刀,胸口闷得喘不动气,“但是我高看了自己,也高看了所谓的读心术。”
肖萌萌一时没听明白,愣了半拍回答:“就是说嘛笙姐,你的火眼金睛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真‘读’到别人的心啊,那是神仙才能做到的事,我们这种凡人还是得谨慎行事啊,不然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
她偷瞄了别人一眼,发现大家手上都拿着什么,赶紧道:“笙姐不和你说了,我得赶紧回去找个趁手的工具,不然等会我就得用手挖土了,好歹我这双手还算细皮嫩肉,怎么着也得好好保护一下。”
肖萌萌匆匆离去,留下了心事重重的于笙,抱着根长树枝坐在原地发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没人在心里想关于卫星电话的事?她甚至差点让敏锐的云川有所怀疑。
这么久以来,这是读心术第一次毫无收获,于笙的问题足够直白,偷走手机的人不可能不表露真心,最起码会下意识地想到手机藏匿地点,这是她能找到藏在暗处那人最快的方式。
难道,就像肖萌萌所说,那个人真的不在这七个人中,而是藏匿在岛上的别处,默默地看着他们?
这样的话,虽然寻找的难度加大,但于笙反而会松一口气,不用怕突然被同行人背后插上一刀。
可是这个理由无法解释匿名邮件,和偷卫星电话的事情,把其他人引到岛上,只会耽误那人找金子不是吗?
除非……
于笙皱着的眉松开,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
除非,那个人在心里都在撒谎。
阴沉的空气,闷热潮湿,包裹着干燥的皮肤。
旁边隐约传来的说话声,显得于笙的周围更加幽静,只能听见自己一次比一次重的呼吸声。
于笙伸手压了压帽檐,把难看的表情藏在阴影之下。
什么样的人会在心里都说谎?于笙从来没见过,也从未听说过。
但是,这并不代表没有这样的人。
也是来到这里以后,她才发现有云川这种性格安静脑子更安静的人,像是停摆的钟,困在自己的时间节点中,不去处理外界的任何信息。
一个对自己都撒谎的人,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骗子,也是最可怕的人。
但愿…只是她多想了。
或许这其中藏着更深的谜团,只是她暂时还没有解开。
于笙深呼吸一口,把这个惊悚的猜测抛到脑后,她抬起头,目光扫过其他人。
不能自乱阵脚,留给她的时间还很多,从明天开始她会一个人一个人挨个检查,就算是再完美的骗子,也一定会有出漏洞的时候。
“笙姐,走啦!”
肖萌萌的呼唤声传来,于笙收拾好心情,拿着削好的木棍起身:“来了。”
节目组虽然极其坑爹,不过倒是给了不少装备,其中就有一把小型工兵铲和一把营地手斧。
斧头被于笙挂在腰间,工兵铲则在秦山那里,本来就不大的铲子握在秦山蒲扇大的手中,看起来像小孩去沙滩拿的那种玩具铲一样。
工兵铲算是唯一像模像样的挖土工具,使用它的人得发挥出它的最大用处,秦山力气最大,让他拿着很合适。
剩下的人拿的工具就各式各样了,肖萌萌学着于笙的样子弄了根木根,汤凡和戴洁拿了做饭的铲子,方景柏找了快很薄的石头,云川则是空着手,说是要用手挖。
至于石永年嘛……于笙望着他手里的那把小勺子嘴角一抽。
“石永年你要去吃饭是吧?”
石永年不服:“勺子怎么了,云川还用手呢,再说了,我又不是只有一把——”他从兜里又掏出来一把,“我两只手的勺子一起挖!”
好吧,谁让条件实在简陋呢,于笙也没法说什么了,连做饭的铲子都用上了,勺子就勺子吧。
没有水都得完蛋,做饭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到时候顶多混着点土吃,就当补充微量元素了。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树林出发,他们站成一排,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种奔赴战场的决然。
上一次八个人一起进树林还是几天前,他们正常拍摄的时候,打扮的干干净净,男帅女美,前者发胶后者彩妆一个都不少,光鲜亮丽的来玩游戏,你追我跑的好不快活。
而现在呢,八个人灰头土脸,头发要不乱糟糟的炸开,要不油光水亮的贴在头皮上,脸和嘴唇干燥起皮,皮肤每日经历风沙烟熏火烤不能洗,看起来灰扑扑的。
由于是出来干活,大家都穿了最脏的衣服,更像是逃荒的人了,石永年没了流苏的短袖上沾着油点黑碳,秦山的裤子上有两个褐色的屁股印,汤凡戴洁和肖萌萌都是拿的裙子多,现在只能外面优雅连衣裙,里面肥大运动裤,丢失美丽获得方便。
而两位男人中的外貌担当,方景柏不打发胶头发太长,中分侧分都会耽误干活,借了女生的小皮筋把刘海绑在脑袋顶,弄了个苹果头,云川原本的黑色利落短发不复存在,一簇一簇的头发均已不同方向炸开,像是在台风天出去疯玩后回来的落难狗狗。
于笙不禁感叹了句:“大家的造型,还真的一个比一个别致啊。”
七个脑袋齐刷刷的左转,看向最边缘的于笙,石永年微笑道:“笙姐,你不会觉得你打成结的头发带着帽子就看不见了吧?身上的这件运动裤我还以为在土里洗的呢,原本是什么颜色来着?还有笙姐你要再黑几个度,跟海边那礁石站一块我都不一定分得出哪个是你。”
于笙被连环补刀后,缓缓举起自己砂锅大般的拳头,石永年瞬间举起两只手,外加两只手中的两把银色勺子。
“大侠饶命!人家刚才开玩笑呢,谁能有笙姐美啊,瞧瞧这带着泥土芳香的野性的魅力,瞧瞧这性感美丽肤色,在我们野人界绝对是top1!”
于笙:“……”
怪不得石永年去搞直播,这嘴皮子溜得不用真是可惜了。
伴随着石永年耍宝的闹腾劲,八人走进了树林深处,越往里走树干越粗壮,越茂密,空气也更潮湿,这与海边的潮湿是不同的感觉,带着种泥土的腥味和绿草的清新。
于笙再次确定了这个岛上存在地下水,否则植被不可能这么茂密,她蹲下身子,时不时抚摸一下地面,朝着湿润的土地方向走,在到了一片石壁周围,这种湿气到达了顶峰。
“应该就是这了。”于笙左右看了一眼,这个位置还算空旷,左面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右边是几米高的石壁,石壁上还有少量的绿色植物,是于笙见到的那个有山洞石壁的另一侧。
汤凡举起了手中的锅铲,身上的鹅黄色裙子看起来灰不溜秋的:“那还等什么,我们开始吧!”
于笙蹲下来,攥起了一小把土试了下,这个位置的土壤非常潮湿,她用木棍画了一个直径一米多的圆,确认了井的位置,八人便开始动手挖土。
真开始实践以后,于笙和肖萌萌的木棍反而是最不好用的,她们只能尽量把土捣的松软些,方便别人往外挖,到最后,除了工兵铲和锅铲没被丢弃,剩下的工具都被扔到了一边,直接用手挖,反而大大提高了效率。
八个人轮换着往下挖,两个小时过去这坑就有个井样了,只不过还是仅有愈发湿润的泥土,没有见到水的样子,又是两个多小时经过,随着戴洁的一声惊叫,两米多深的洞里终于见到了水的踪迹。
“水!水!我看到水了!”
躺着休息的于笙一惊,立马蹦起来,凑到井上往下看,最下面真的涌出了水,而且量还不小。
见到了水,手工井大功告成,洞里的人爬上来后,八个人凑成一圈伸着个脑袋往下看。
“这个水……怎么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妈呀,这是人能喝的水吗,感觉更像是泥浆。”
“不愧是地下水,连颜色这么的地下。”
井中挖出的地下水与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水质浑浊不堪,呈泥土的颜色,上面还漂浮着砂粒树叶树枝小虫子等若干添加物,让人一看就难以入口。
戴洁小脸瞬间就垮了,她一开始听说是挖井,就以为把坑挖出来水就会像井里那么清澈,而眼前的水浑浊似污水,她看着都犯恶心。
戴洁瘫坐在地上,一身漂亮的碎花连衣裙已经成了土黄色,她裤子鞋子乃至头发丝上也都是土,举起两只黑乎乎的手,做了美甲的指甲盖从白色变成黄色,上面粘的大钻石早就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幽怨的在原地坐了一会,戴洁转头狠狠的瞪了眼于笙。
于笙没注意到戴洁的不对劲,她正在认真给众人解释:“椰子的含水量和数量都有限,我们还是需要水源,条件是艰苦了点,好歹能够让我们有水喝,大家忍耐一下吧。”
虽然条件差,但这也是他们能在岛上找到的唯一淡水源,其实于笙还知道其他取水方法,比如蒸馏水露水植物根茎等等,但他们一行足足有八个人,每天所需的水量巨大,用那些方法根本不现实。
其他人刚想点头,就听戴洁冷不丁开口:“这么脏的水根本就不是给人喝的!”
全场静了几秒,于笙直起腰来,单膝跪地,转头看向坐在地上的戴洁,她灰头土脸的,一头柔顺的黑长直毛躁反光,完全没了刚来节目时清新的女神形象。
于笙没有生气,现在在她眼里与许铖无关,且不影响她在岛上活着的事情都是小事,况且戴洁本来就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年纪也不大,接受不了很正常,她安抚了一句。
“这会井水的模样确实不怎么好看,不过静置一天以后能稍微好一些,从明天开始我们打水回去稍微过滤一下,烧开饮用不会有问题的。”
戴洁表情依旧很难看,但不知为何她没有直接怼于笙,而是把火发泄在了水上,不过拐弯抹角骂的还是带他们挖水的人。
“一群人跟傻子一样挖了半天,就挖出了连冲厕所都嫌脏的水,现在不仅没有水喝,还浪费了体力,早知道有这功夫干点什么不好,去摘椰子都能把椰子树摘光!现在大家又累又饿得不偿失,我们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接戴洁这话,虽然谁都嫌弃这水,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有水总比没水强,而且这戴洁看似骂水,话里话外实际都在怨恨于笙,怪她没事找事带大家来挖井,把人当猴耍。
可事实上谁都知道,这几天节目组没来,于笙就是大家的主心骨,摘椰子也是她提的,挖井也是为了八个人都能都水喝,不然人家可以谁都不管,一个人活得绝对比现在好,就算不懂感激,也不能得了好处还卖乖吧?
这种极端条件下,有水喝就不错了,哪有那么多选择权。
没人支持自己,甚至没人跟她一起抱怨,都安静的跟鹌鹑似的,戴洁神色更加阴郁了,但她还是没跟于笙发生冲突,而是自己默默的咬牙硬忍。
于笙反倒笑了笑,她会帮其他的人,只是因为自己有这个求生能力,良心让她不能冷眼旁观别人去死,但不代表她要无底线地做个老好人,戴洁的话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冲着她来的,为什么没直接骂她她不知道,于笙也不会生这种娇气小姑娘的气,但该说的话她要说清楚。
“我带大家找地下水,只是做我认为我该做的,安我自己的心,不想看到有人渴死在我面前,但到底喝不喝这水,选择权在你们自己手上,我绝不会强迫任何人,要是觉得委屈了,以后也可以各自活各自的,我没意见。”
石永年直接就急了:“笙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家可万万不能分,没你我们还怎么活啊!你千万别生气,戴洁也只是被这水吓到了,没有别的意思,是不是啊洁洁?”
说着她转头给戴洁使劲使眼色,汤凡站在戴洁旁边,担忧的捏捏她的手,无言了片刻后,戴洁才扯起一个硬邦邦的笑。
“笙笙,你是不是误会我了呀,我没有说你的意思,我刚才在这骂这水呢,就是觉得被这水坑了,你带我们来找水,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其他人松了口气,甭管戴洁的话是真是假,没把于笙给得罪了就行。
于笙无意把气氛搞僵,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没空浪费在这种鸡毛蒜皮上,淡笑着耸耸肩算是把这事翻了个篇。
虽然第一天的水太浑不能喝,但不代表不能用,方景柏用一个小铁桶绑着绳子,放下去像是打井水似的,拎起满满一桶土黄色的水,上面还飘着各种杂物,八人干了半天活手都脏的要命,不敢用这水洗澡洗脸,洗洗手还是可以的。
几人排着队清理了一下手,都感受到了有淡水的好处和重要性,这些天他们手上脏了只能简单的用海水冲洗一下,但用海水冲洗皮肤的感觉并不舒服,粘腻发涩,干了以后还会干燥紧绷,浮出些许白色盐巴,远不及淡水冲洗来的爽快,皮肤跟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似的。
于笙洗手的空隙,看到汤凡把戴洁拽到一边,满脸关切地说些什么,戴洁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一直乖乖的听话。
于笙勾了下唇,估计汤凡是去劝说戴洁说话注意分寸,看来两个人玩的的确不错,汤凡还愿意浪费口水拉扯不听话的熊孩子。
桶很小,众人只能排队洗手,方景柏洗完后一边甩着手上的水,一边抬头看了眼阴暗的天空:“小于,你觉得这个天是不是要下雨呀?”
于笙也看了眼天:“早上就有这种感觉了,今天要是没下的话,明后天应该就会下,看这架势可能还是不小的雨。”
秦山晃了下酸痛的手臂,重新捡起地上的工兵铲:“天无绝人之路,到时候我们的井也会有很多水的,我们回去也可以用其他东西接着雨水点,这样近期的饮水问题应该都不用愁了。”
肖萌萌双手合十,一脸期待:“我最关注的点是,下雨的话,我们是不是就能洗澡了!”
汤凡也很激动:“太好了太好了,终于能洗澡了!”
她牵着戴洁的手,戴洁脸色好了许多,也跟着她一起笑。
下雨天淋雨容易感冒,这是常识,但是这关头谁在乎呢,这可是来之不易的水源,只要有一点点几率不会感冒都要试上一试。
手洗了,井挖好了,地下水找到了,今天的任务圆满完成。
忙活了一下午,天色眼看就要变暗,是时候该往营地里撤了,八人用桶里的水把锅铲勺子的上土洗掉,拿上所有工具开始往回走。
一路上于笙也没闲着,教着其他七个人认识可以吃的海岛食物,除去一些青青红红的不知名野果,就是好几颗宽大的大果榕树。
形状像是一把大伞,树枝朝外延伸生长,枝条上挂着一坨坨榕果簇,俗称大无花果,与无花果样貌味道都很像,上窄下宽有着大肚子,生的发绿熟的发红,味道酸甜。
再前行数十米就是高耸的芭蕉树,叶片巨大自然垂下,四季常绿,上面吊着的绿色芭蕉还未成熟,吃起来苦涩无比。
至于身体不可缺少的碳水,于笙也想到了办法解决,她找到了一片芋头地,半高的枝叶之下,芋头藏在泥土里,有了芋头,就等于有了能够填饱肚子的东西,所有人都安了不少心。
托于笙的福,食物问题有了解决的方法,今天为了挖井消耗了大部分体力,加上营地还有剩余食物,他们就没再进行采摘,而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先回营地休息。
井的位置距离营地有些远,大约走到一半的路程,树木没那么密集了,于笙停下脚步。
“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情想做,砍点树藤找点火绒什么的。”
汤凡看了一圈周围,觉得有点荒凉孤单:“你一个人?能行吗,要不然我陪你一起?”
戴洁竟然也举了举手,跟突然转性了似的:“笙笙,我也可以留下来陪你!”
于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石永年非常直男的来了一句:“戴洁你留下做什么,不是给笙姐添乱的吗?”
从不再拍摄后,戴洁在石永年这就没了女神待遇,跟普通朋友没什么两样,嘴欠的话也是张口就来。
戴洁气的瞪他一眼:“你安静点!”
几个人叽叽喳喳,争论谁留下来陪于笙,于笙木然的揉揉鼻子,她能说她其实想一个人安静会吗?
“我留下吧。”
争执间,一路保持沉默的云川忽然道,他指了指背上的弓箭:“正好试试看,能不能打到猎。”
戴洁不满意这个安排,她刚想说还是女生和女生在一起更方便,就听于笙点头同意。
“可以。”
于笙在心里松了口气,云川好啊云川妙啊,不仅不会添乱还能帮得上忙,最重要的是,很安静!
她急需一个安静的空间喘息一下,如果非要有个人跟她一起,云川绝对是首选中的首选。
戴洁的话被堵了回去,她的大眼睛在云川和于笙身上打转了圈,最后还是选择默默不语,只是背在身后的手攥成了拳头。
等其他六个人朝着营地去了,于笙和云川拐了个弯,朝着右边走。
男人背上绑着把一米多长的弓,还有个树皮做的箭囊,女人手上拿着长棍,腰间横系着个斧头。
打眼一看,就像是两个旧居山野,傍黑天出来打猎的猎人一样。
于笙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植物,她需要找到一些适合做火绒的东西回去,现在卫生纸成了金贵的东西,不能再当作火绒使用。
瞧见前面一颗树上有半指粗的树藤,于笙上前拎起一根拽了拽,不是那么容易断开,很适合绑东西,她想回去编个鱼篓和背篓,方便寻找食物。
于笙摘下腰间的斧头,手脚利落地爬上旁边的树,坐在树杈上砍上了几刀后,直接垂直跳了下去,把树藤一圈一圈绕着胳膊卷起来,除去树上,地上也有不少掉落缠绕在灌木丛中的树藤,于笙一并收集了起来,顺便还砍了几根稍微粗点的树枝,作为笼子的支撑。
想到这离营地还有一段距离,于笙没有拿很多,她把这些放回去后还可以过来再取,于笙将卷好的树藤背在肩膀上,就像是装修工人背着一圈圈电线似的,另只手上抱着用树藤缠绕好的木棍。
于笙正准备继续往前走,忽然想到自己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个队友呢,这才赶紧找云川的位置,她一转头,就看到五米之外站着的那个男人。
云川侧着身子站立,腰板笔直,左臂平举伸长,掌心中紧握着弓,右臂弯曲手肘抬起,肌肉紧绷。
三根修长的手指中夹着箭,食指在上,中指无名指在下。
他黑发下的眸子紧盯某处,微风吹过带着灰尘的白色T恤,紧贴在他清瘦的腰间,隐约能印出里面的腹肌轮廓。
与此同时,云川的右手向后用力,皮肤上青筋微凸,弓弦擦过他清冷的薄唇。
‘嗖’。
云川蓦然松开右手,箭支如闪电般飞出,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直线刺入不远处的猎物颈部。
喘息之间,狩猎成功。
于笙望着那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兔子,又怔怔地转头看云川,恰好与他云淡风轻的眼眸对视,几天野人生活过去,那张脸依然清隽出众。
“砍好树藤了?”
清凉的声线,像是明澈见底的溪水,从指尖中流过。
于笙之前觉得云川帅是帅,但是仅限皮囊,像她这种练家子只认真本事,帅气的皮囊看过就看过了,不会多余地放在心上。
可这一次,她是真觉得云川有点帅了。
于笙轻咳一声,胡乱点头:“嗯,弄好了。”
她侧了个身,展示了一下自己右肩上扛着的树藤,云川朝她伸出一只手,眼皮懒散的半睁:“我帮你拿着。”
于笙下意识后退半步,身体和语言都表示抗拒:“不用,这点东西我拿的了,你顾好你自己的东西就行。”
说着她看向那只兔子,干巴巴的夸赞:“你还挺厉害的嘛。”
云川没强求她,上前拔下箭插回箭囊中,把兔子拎起来:“运气好,恰好看见。”
于笙撇撇嘴,在岛上纯手工做出把弓箭,还一击即中,这是一句运气好就能解释的?
不过她不愿追问太多,假模假样地随着他说了句:“嗯嗯,羡慕你运气好。”
有时候当傻子能减少掉生活中百分之八十的麻烦。
云川也不知道听没听出她的敷衍,依旧是一张面瘫脸,两人一人拎兔子,一人背树藤,并肩往前继续走着。
“我八岁开始学的箭。”
云川忽然开口,像是在没话找话:“我有一个比我大十岁的姐姐,她教的我,她的箭术比我好很多。”
于笙嗯哼一声表示自己在听,云川转头望了她一眼:“你几岁学的武?”
于笙直视前方,双手背在身后,脚步慢悠悠的。
正当云川觉得她不会回答了的时候,她淡声说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记得了,但我记得自己在山上呆到了十岁,后来下山去上学,休息日和放假都会回去呆着。”
“十岁上的学。”云川算了下,“你刚大学毕业没多久?”
于笙摇头:“在小学的时候跳了级,跟同龄人没什么区别,都大学毕业好些年了。”
每家都有各自的情况,云川能理解:“你爸妈放心把你一个人放在山上?”
这次于笙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越过了这个问题,答非所问:“我不是一个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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