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是网上冲浪爱好者,看到这个第一时间转发给了季莞尔。
季莞尔皱着眉头点开,满脸嫌弃地看完,这是把他们今天在片场的那点互动完全曲解了放上来,整一个看图胡说八道,真是为了流量无所不用其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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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文章的大意就是叶绯和季莞尔本来还在友好地交流, 然后意见不合争吵起来。谢宴清为了维护母亲,冷着脸拉住季莞尔的手,示意她停下来。
季莞尔拿着手机下楼, 把这条文章给谢宴清看,谢宴清一目十行地看完,说道:“无聊。”
季莞尔还是觉得他们很可恶, “真是的,这些人有没有职业道德,怎么能随便编故事。”甚至还拍了照片,照片清晰度不高, 像是抓拍的。
“很明显那些人没有, 为了流量罢了。”
这个“王大嘴”的账号是最近三个月才注册的, 传说后台非常大,专门写一些博眼球的稿子,哪里有流量往哪里蹭。
“好过分。”
“不用给他们眼神,我让人查一下,看谁这么无聊。”谢宴清说。
“嗯。”
A大附中校庆那天,季莞尔重新选了一件小礼服, 外面搭了一件西装外套, 谢宴清依旧是一身黑色西装。
满满怕冷,穿得很严实, 围巾、手套一件没落下。
车子穿过学校的主干道, 再往左边就是礼堂。季莞尔看着两边的树木,原本是草坪的地方新建了楼房,环境既熟悉又陌生。虽然处于同一个城市, 她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
谢宴清找了个地方停车, 季莞尔去后座把满满抱出来, 一起进了学校礼堂。
礼堂的位置也有划分,教师学生还有校友家属都有固定的位置划分,季莞尔和满满在家属区坐下来。
椅背太高,满满坐下后被挡住视线,看不到前面的讲台,季莞尔只好抱着她,让她坐高一点。
她问道:“妈妈,爸爸怎么不和我们坐一起?”
“爸爸去后台准备了,他待会儿要上台发言呢。”室内暖气很足,季莞尔帮她把围巾给摘了下来。
“哦。”满满开始期待他出来的样子。
庆典在晚上七点开始,时间逐渐逼近,礼堂的人也陆陆续续多了起来,很快便坐满人,媒体在调整拍摄设备。
七点一到,主持人上台宣布庆典开始,说了一连串的开场白。
满满甩着小脚问道:“妈妈,什么时候能看见爸爸啊?”
“再等等,很快就出来了。”
各位校领导依次说出了关于这次校庆的感想,接着就是邀请杰出校友发言。
杰出校友大多是上了年纪资历深厚的中年男性女性,每一个都很优秀,这也使得他们和台下的人有一种距离感,台下的人大多在默默鼓掌。
谢宴清按着顺序上台,一出场便收到热烈的掌声。
台下的学生都沸腾了。
“卧槽,有帅哥!”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杰出人物啊,我嫉妒了。”
“五分钟之内我要搜到他的资料。”
满满也兴奋地跟着鼓掌,小手都拍红了,“出来了出来了。”
谢宴清站在讲台上,调整了一下话筒,扫视了一遍台下,视线在季莞尔那个方向停留了一瞬。
他早已习惯众人的目光,没有丝毫的不适,回忆着稿子的内容,对着麦克风说出他对校庆的感谢和祝福。
台下掌声不断。
主持人也看出大家的热情,说道:“感谢谢宴清先生在百忙之中抽空回来看望母校,刚才台下的反应也很激烈,大家有什么想要交流和提问的也可以说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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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校友发言后都有提问环节, 现在下面的人在叽叽喳喳讨论,但是没什么敢举手的。
一个老师抱着孩子的老师自言自语说道:“这男人长得真俊啊,要是没结婚就好了, 对比我家那糟老头子不知道好多少倍。”
她的孩子三岁,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想要什么都很直接,于是举起了手。
拿着话筒的工作人员就在他旁边,见没人举手,只有这个小朋友捧场,没多想就把话筒给了他。他双手捧着话筒, 用稚嫩的声音问道:“叔叔, 你结婚了吗?”
这个提问引发了众人的大笑, 但是确实是个好问题,至少在座的很多人都挺好奇的。
季莞尔低下头,把脸埋在满满的肩上。谢宴清往她那边看了一眼,也知道她低调,要是特意指出她的位置,摄像会给她镜头。
他对着小男孩说:“结了。”
小孩子心思单纯, 继续问道:“那叔叔是不是就不可以和我妈妈在一起了啊, 她说想和给我换爸爸。”
那老师被这孩子的话弄得无地自容,怕他再说出什么更惊人的话语, 赶紧把他手里的话筒抽走了。
台下一片哗然, 谢宴清也不和小孩子计较。
满满本来还挂着笑容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谁都不能和她抢爸爸,在谢宴清说话前喊道:“不可以!”
声音不大, 但是气势十足, 还带着点生气, 把听到的人都逗笑了,前面的人纷纷回头看这个可爱的小孩是谁,连正在拍摄的摄像师都把镜头转向那个方向。
一下子受到这么多关注,季莞尔慌神,勉强对着镜头挤了一个微笑。
谢宴清也跟着笑了一下,给了台下的人一个回应,“不好意思,我的女儿说不可以。”
不少人又笑了起来。
“我们是没机会了。”
“听说他妻子也是从我们学校出来的呢,这是什么缘分。”
为了把话题拉回来,又有两个老师问了谢宴清一些管理方面的问题,这才让他下台。
校友发言环节之后还有表演晚会,季莞尔没看,和满满出了礼堂。
和谢宴清会合后,他们开着车在校园里兜了一圈,重新熟悉一遍这里,这才回家。
时间不早了,满满已经困到不行,季莞尔给她洗完澡,她爬上床就睡着了。
季莞尔还省了讲故事的时间,可以回去做自己的事。
秦歌又给她发了一个微博链接,季莞尔点进去看,还是“王大锤”的账号,新发表的文章标题为“又是一例豪门婚变?”
季莞尔看着这个标题,心里有了某种猜测,点进去看,还真的是,说的就是她和谢宴清的事,配图用的是今晚校庆的,熟悉的看图说话式叙事。
文章大意就是谢宴清整个发言过程中,和季莞尔毫无交流,甚至引起了女儿的愤怒。
唯一有良心的点就是给满满的照片打了马赛克,要不然季莞尔真的会生气。
她把手机递给旁边的谢宴清,说道:“喏,又是那个王大嘴,梅开二度。”
谢宴清扫了一眼,说道:“这些人真是没完没了。”
他之前让邹铭去查“王大嘴”的后台,邹铭现在还没给自己回信。
谢宴清打电话过去的时候邹铭刚吃完饭在沙发上躺尸,见到谢宴清的来电显示,瞬间就坐起来接听。
“喂,总裁。”
“上次叫你查的‘王大嘴’有消息了没?”
“有了,今天刚收到消息,那个‘王大嘴’是□□轩养的营销号。□□轩他哥是开娱乐经纪公司的,□□轩在两年前用他哥手里的资源进军娱乐圈,一出道就出演了偶像剧的男主角,但是风评不好,观众骂他又丑又没有演技。”
“但是他不在乎,认为观众眼熟他就会买他的帐,又接了很多戏,在观众面前刷脸,甚至同一时间上线两部剧,引得观众反感,让他滚出娱乐圈。”
“他忍无可忍,在三个月前隐退了,然后搞了个‘王大嘴’的营销号,专门抹黑那些演技好的男艺人,以及长得好看的男人,不管圈内圈外都会受到他的攻击。由于在家里闲的无聊没事做,营销号发布的很多稿子是他亲手写的。”
谢宴清点了免提,邹铭的话从话筒里传出来,季莞尔也听得很清楚,她忍不住骂道:“这不是心理变态嘛。”
邹铭听到吐槽,说道:“心理确实不太健康的样子。”
谢宴清先挂断了电话,季莞尔问他,“要告他造谣吗?”
谢宴清摇头,“这种造谣大概率只会罚钱,对他来说不痛不痒,我有别的办法。”
王大嘴的账号有近百万粉丝,他的那篇文章一发出来,就有很多人评论,有唏嘘的,有观望的。
“果然爱情是有保质期的,当初有多恩爱,现在就有多冷漠。”
“豪门婚姻水很深啊。”
“不管真瓜假瓜,吃了再说。”
不久后,另一个有三百万粉丝专门扒皮的营销号发布了一条微博。
当代糊尔魔斯:王大嘴到底什么来头,听说后台很硬,什么都敢发,有粉丝怀疑账号幕后的人是□□轩。
这条微博还配了一图,是粉丝给他发私信的对话截图,上面有一些猜测细节。
□□轩在最讨厌的男星榜单上也是排上了号的,评论区热闹讨论起来。
“卧槽,这么说还真的有可能,他三个月前发微博要隐退,然后这个‘张大嘴’的账号就出来了。”
“论后台谁能硬得过□□轩啊,盛荣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经纪公司了,出了多少巨星啊,但凡他能长得清秀点,这资源往上砸,说不定就成顶流了。”
“我之前就有类似的怀疑了,□□轩发微博喜欢用倒装句和感叹号,张大嘴也是。”
“王大嘴喜欢骂长得好看的演技好的男艺人,这不就是□□轩的翻版吗,□□轩对新晋影帝翻白眼的动态图我还保存着呢。”
“真是越看越像。”
“这么说他是嫉妒比他优秀的男人?他发的那些不会都是造谣吧?”
本来“豪门婚变”这篇文章下面的评论一边倒,随着“王大嘴”这个账号被怀疑造谣后,评论区也变得理智起来。
清楚实情的人看不下去,在评论区澄清,“王大嘴这纯属造谣啊,我就在庆典现场,谢宴清和季莞尔明明有眼神交流,小女孩生气也不是因为他们,我还拍了视频,放我主页了,大家可以去看。”
“我也在现场,人家夫妻俩感情好着呢,□□轩就是王大嘴吧,这是有多嫉妒人家长得好看啊。”
视频一出,事情就反转起来,王大嘴是造谣无疑了。
吃瓜的人逐渐散场,自己偶像被王大嘴发过黑料的人有了底气,都开始艾特自己的偶像让他们告王大嘴,省得他总是造谣生事。
□□轩气死了,他发了几个月黑料,只有偶尔有人告他索赔,从来没人挖他背景,今天发了谢宴清的文章就被扒皮了,大概率是谢宴清搞的事。
他刚想找谢宴清问清楚,他哥□□誉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你小子又在搞什么幺蛾子,谁的谣都敢造,你以为我真的什么人都敢的得罪啊,赶紧把那个账号注销了,闲着没事干就回来上班。”
□□轩没办法,他确实还是得靠着自家大哥,只能忍气吞声,让人把账号注销了。
所有造谣不攻自破,娱乐圈算是清除了一个毒瘤。
一月下旬迎来了新年,过完除夕后还有几天法定假期。季莞尔收到了两张珠宝展的门票,沈逢儒送的,最重要的是展览地点在最南方的G市,那里冬季气温也有二十多度,是冬季旅游的好去处。
这么难得的机会,季莞尔当然不想错过。
满满看到她手里的门票,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道:“妈妈,这是什么呀?”
“这是珠宝展的门票。”只有两张票的话,她又要犹豫带谁去了。
“是可以看漂亮的小珠子吗?”
“嗯,你想去吗?”
“想。”她喜欢看亮晶晶的小珠子,但是外公这几天有空陪她玩,她又不想放弃,“也带外公一起过去。”
季莞尔苦恼,“可是没有那么多票,只能我和你一起过去,要是去的话,可能要待上几天。”
休息和度假的时间也算上。
满满皱着眉头,小珠子没有外公好玩,“那我不想去了,我要和外公玩。”
沈逢儒也有七天假期,刚好可以把满满送他那让他照顾,他们两个肯定都乐意得很。她突然有点怀疑,这两张珠宝展门票会不会是沈逢儒的阴谋,为了支开她和谢宴清。
去G市前,季莞尔把满满送到了沈逢儒那里,嘱咐她要乖乖听话,然后和谢宴清去机场。
飞机落地第一天,他们在酒店休息了半天,第二天下午去看珠宝展。
这是一场古董珠宝展,珠宝华丽复古,每一颗宝石后面都有一段悠久的历史。
季莞尔边看边感叹,足足看了三个小时才从珠宝展出来。
“接下来去吃饭吗?”谢宴清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问道。
“不要,我想去沙滩看夕阳可以吗?”他们住的度假酒店在海边,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下面的沙滩,季莞尔想去看看。
“当然可以,这次你来安排。”毕竟是她想来的地方。
乘着出租车回到海边,时间接近六点,刚好可以看到夕阳。太阳西落,橘红色的光像给天空刷上了一层颜料,海面上也倒映相似的颜色。
“好漂亮啊。”季莞尔说。
这里气温高,她穿了一条粉色的连衣裙,海风吹起她肩上的头发,深色的眸子也映着熠熠光辉。
谢宴清看着她,不知道在夸景色还是在夸人,“嗯,很漂亮。”
穿高跟鞋在沙滩上不好走路,季莞尔干脆把鞋子脱下来,拿在手里,她的脚掌贴着细密的沙面,海水涨上来冲刷着她的脚背,像是在按摩,很舒服。
谢宴清穿着皮鞋,站在离海水稍远的地方,不和她一起凑热闹。
季莞尔明知故问:“你不过来吗?”
“不了,你玩吧。”他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在她不经意间按下了快门。
两辆沙滩越野车从面前经过,季莞尔的视线跟随着它们远处,和谢宴清说道:“我想玩这个。”
“走吧,我们也去租一辆。”
租到沙滩越野车后,谢宴清先开着试试手,季莞尔坐在副驾,看他开着挺好玩,和他换了个位置,坐上了驾驶座。
这车不难掌控,季莞尔开得很顺手,吹着凉爽的海风,她看着涌上来的海水,忍不住往那里开过去,结果海水混合着沙子被车轮溅上来,坐在副驾驶那边的谢宴清遭了殃。
季莞尔吓到赶紧远离海水,停在一边试图帮他擦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谢宴清用纸巾擦拭掉脸上的沙子,“换我来开。”
季莞尔怕他报复,紧紧握住方向盘,“别,我还没玩够。”
最后他们又轮流开了两圈,这才把车子还回去。
不幸的是,从租车的地方走回酒店还有一千多米的距离。
季莞尔提着高跟鞋,光着脚走在沙滩上,沿着海边走回去。
“哎呀。”她脚底一痛,停下来了脚步。
“怎么了,踩到什么了?”谢宴清见她面露苦色,怕她踩到尖锐的东西,蹲下来看她的脚。
季莞尔把脚抬起来,还好下面只是一个贝壳,一下子踩上去就会疼。
她蹲下来揉了揉脚底,谢宴清问道:“还能走吗?”
“可以的。”早知道不穿高跟鞋了,那就不用脱。
谢宴清把后背向着她,“上来,我背你。”
季莞尔笑道:“真的可以吗?”
“快点,还要回去吃饭。”谢宴清扯了个理由。
“好吧,那我不客气了。”季莞尔趴在他的身后,让他背着自己起来。
“趴好了。”
“嗯。”季莞尔的手垂在他胸口前,脸挨着他的肩膀,随着他走动的步伐会时不时碰到他的耳朵。他的背很宽阔,总能给她极大的安全感,
季莞尔静静地感受着这美好的时刻,走了一半,她还是忍不住问他:“累吗?”
“不累。”
她说话时嘴唇稍稍触着他的耳垂,声音轻而软,“我好喜欢你。”
“嗯,我也是。”
夕阳落下地平线,他们的爱永不落幕。
作者有话说:
谢总和莞莞的番外更完辣,下一章开始更陆南森和郎玥的,莞莞他们会有客串~?
第97章
久违的周末, 陆南森在前一天把闹钟关了,打算睡到自然醒,然而早上六点多, 天还没亮,他就被一阵“邦邦邦”的声音吵醒了。
声音持久不断,像是剁肉的声音,他懒得理会,拉起被子盖过脑袋,试图阻隔声音,等着这阵声音停止。
剁肉声停了, 他以为终于能睡个好觉, 然而没多久传来了更大的声音, 像是在锤肉。声音厚重有力,陆南森仿佛能感受到房子在震动。
声源明显是楼上,而住在他楼上的是郎玥,那个精力旺盛的女人,周六一大早起来搞事情放在她身上瞬间合理起来了。
声音又持续了五分钟,陆南森忍无可忍, 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去楼上找人。
他先是按1901的门铃,里面没人应, 锤肉的声音倒是停了。陆南森以为她在装死, 又连续按了几遍。
郎玥在睡觉,她习惯把生活和工作分开,工作日努力工作, 周末好好娱乐休息。周六自然也是要睡到自然醒,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打扰她睡觉。
然而总有不识相的过来扰人清梦, 她忍着一肚子的火气,睡到翘起来的头发也没管,拿起床头柜的眼镜戴上,一边说话一边开门,语气里带着不耐烦,“谁啊,大清早的做什么?”
“姐,我还想问你在做什么,哪个正常人在早上六点锤肉的?”
郎玥左看右看,确定身边没人,陆南森说的是她,当即火气更盛,“谁六点锤肉了,我现在想锤你,打扰我的睡眠。”
陆南森见她理直气壮的样子,对自己的判断有点怀疑,“真的不是你?”
“你没证据还随便冤枉人?”
陆南森不确定了,又不想白跑一趟,说道:“那你让我进去看看。”
要是真的是她,作案工具应该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孤男寡女的,郎玥怎么可能放他进来,甚至觉得他别有企图,莫名其妙过来敲她家的门。她骂道:“你变态啊。”
她二话不说把门合上,陆南森对着门板,差点被撞到鼻子。
陆南森在这一栋的业主群里发消息问谁在剁肉,扰民了。
楼下1701的大姐才说是她在弄,难得放假,想给孩子做牛肉丸吃,很抱歉打扰到了大家。
陆南森一阵无语,被吵醒还挨骂,不过还是睡觉要紧,又躺回了被窝。
郎玥睡到早上十点才起来,精神充足了,但是中途被打扰还是很不爽,在心里又把陆南森骂了两遍才去做早餐。
下午她在书房看书,她还养了一只仓鼠做宠物,圆滚滚的像个小毛球,故而得名毛球。她把它从笼子里拿出来放手上rua。这时好友乔子菡给她发了消息。
【乔子菡:小玥,出来喝酒不,我就在你楼下的酒吧】
【郎玥:不了,我胃病犯了,不能喝酒】
【乔子菡:你不一定要喝酒啊,大东,小蘅他们都在这,难得人这么齐,你出来和我们聚聚嘛】
乔子菡说的都是他们大学时期很要好的朋友,郎玥性子比较独,大学毕业后就没怎么交朋友,研究所的同学大多是竞争关系,工作后的同事也只能是同事,休假也只会约以前的朋友。
【郎玥:那好吧,你等我一下】
她把毛球放回笼子里,为了防止它偷跑找不回来,把锁也拉上。
她换了一身能出门的衣服,驼色大衣搭配休闲裤,拎着包出门了。
乔子菡和朋友坐在吧台边,看到郎玥进来就向他招手,“小玥,这里。”
郎玥坐在乔子菡旁边,大东说道,“郎玥,这么久不见又变漂亮了。”
大东全名赵东宇,以前和郎玥是同班同学,还当过两届学生会长,成绩和能力都很出众,前一阵子升职了,被公司调回A市总部当市场部经理,这才有空和朋友聚在一起。
“你倒是越来越会夸人了,我今天连状都没化。”郎玥除了上班很少化妆,今天更是懒得化,素颜出门。
“那也很好看,你现在的样子比化妆年轻多了。”
“你再这么说我要怀疑我的化妆技术了。”
其他人哈哈大笑,乔子菡问道:“大东,你再看看我,我今天半素颜,是不是比化全妆嫩多了?”
“你不行,你的痘痘得遮一下。”
“哈哈哈哈哈。”其他人不顾死活地笑出声,乔子菡一个眼刀过去,他们都闭嘴了。
乔子菡不和他们计较,问郎玥:“你要喝点什么吗?无酒精的可以喝吗?”
“应该可以吧。”
小蘅说道:“来酒吧不喝酒没意思,小玥不是挺能喝的嘛?”
乔子菡提醒道:“她胃病犯了。”
“那来杯低度数的?我对象也有胃病,低度数少量没事的,红粉佳人怎样?”
小蘅向来有个爱操心的毛病,郎玥还在犹豫,她已经帮她下单了。
很快一红粉佳人就到了郎玥的手上,她没喝,先放在面前。
他们的话题从生活聊到工作,郎玥的视线在酒吧打转,下午人不多,她在右前方的卡座上见到了陆南森。
看样子他也是和朋友一起过来的,陆南森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不少喝空的酒杯,旁边挨着一个女生,抹胸短裙丝袜,在大冬天看着就冷。
她在心里哼了一声,富家子弟果然离不开女人和花天酒地。
她的视线太直接,陆南森也往这边看过来,发现了郎玥。他扫了她面前的鸡尾酒一眼,很快收回目光。
霍泽组的局,他才刚过来不久,卡座里的朋友已经玩嗨了。
红粉佳人散发着石榴和杜松子酒的混合香味,郎玥喜欢喝酒,顶不住诱惑,端起来嘬了一小口。
乔子菡碰了碰她的手臂,示意她悠着点,郎玥悻悻地放下了,毕竟胃疼的时候是真要命。
聊了一个多小时,眼看着又快要到晚饭时间,赵东宇要请他们吃饭。
其他人都同意了,郎玥感觉的胃隐隐有些不舒服,而且她现在要饮食清淡,很多食物要忌口,怕扫他们的兴,拒绝道:“我不去了,你们吃得尽兴。”
赵东宇还在试图说服她,“郎玥,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去吗,其他人都同意了,就缺你了。”
郎玥坚定摇头,“我真的不去了,胃不舒服。”
他关心道:“你没事吧,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
“没事,我走两步就到了。”
乔子菡也不放心她,肯定是鸡尾酒的问题,她不悦地看了小蘅一眼,要是刚才阻止她就好了。
郎玥已经拿上自己的包,和他们道别了。回到楼下大厅,眼看着停在一楼的那台电梯就要关闭,她喊了一声,“等一下。”
陆南森听到声音,按下开门的开关,电梯门又重新打开,郎玥微弯着身子从外面走进来,按下19楼的键。
电梯门合上,郎玥捂住肚子,胃里越发难受起来,她忍不住蹲下来,试图缓解胃里的不适。
她脸色惨白,和那天发烧晕倒的样子很像,陆南森盯着她头顶的发旋,好心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胃病犯了而已。”
“犯胃病还喝酒?”本来别人犯胃病和他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是早上被她骂了,陆南森就忍不住多嘴。
“关你什么事?”郎玥反问回去,话里也带刺。
电梯到了18楼,陆南森被她呛到,一声不吭地从电梯里出去了。
这下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郎玥彻底放弃形象管理,趴在膝盖上哼哼唧唧,这阵子打死不喝酒了。
郎玥的工资收入不低,除了日常花销,房贷和储蓄,剩下的会用来理财。
这阵子基金和股票适合买入,她又投入了一部分的钱。
晚上她接到了乔子菡的电话,郎玥先开口说道:“怎样,你们今晚玩得开心吗?吃了什么?”
乔子菡没回答,喘着粗气,声音还带着哭腔,“小玥。”
郎玥的心都提起来,“怎么了,你碰到什么事了吗?”
“我妈遭遇车祸了,现在人在医院icu,颅内出血,内脏和脊柱都受到损伤,需要尽快手术。”她说着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你先别哭,我能帮上什么忙吗?”郎玥问道。
“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把我家的积蓄都拿出来了,还问亲戚借了点,还是不够。”
“还差多少?”
“三十万。”
“你把卡号给我,我转给你。”她和乔子菡从小学起就是朋友,乔妈妈对她也很好,虽然50万是她大部分的积蓄,但是她不能见死不救。
“好,谢谢你,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先别说这个了,救人要紧。”
郎玥收到卡号后,把钱给她转了过去。
然后她又算了一笔账,她手上流动的现金不多了,每月一万的房贷只能靠工资来还,还好她的工资不低,收入也还算稳定。
然而没想到的是,世季建材的股东成分在短时间内发生巨大变动,第三大股东李鑫成了吞并了其他股份,成了董事长,并且打算把公司内的高层人员换成自己人。
郎玥属于被排斥的对象,遭受了各种不公平待遇,被挑刺,穿小鞋,克扣奖金,继续工作下去说不定会短命十年,权衡利弊之下还是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