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逢，下午要不要一起去打球啊。”
平生第一次沦为学渣的辜逢，正趴在桌子上，发愁对策，闻言默默的转过头，一愣。
这不是莫千程么，他啥时候进的画。
“看什么，问你要不要一起打球。”
这是玩哪套，故意装作不认识，还是说他认错人了，只是像而已，总不能莫千程示意了吧。
“不玩算了，走，我们去。”
“玩，”辜逢突然起身，“去哪里玩。”
“就在学校操场啊，辜逢你不会上课打瞌睡，没睡醒吧，不在学校玩在哪玩。”
“哈哈哈哈。”
“八成是想着放学回家，还惦记着小区门口篮球场呢。”
莫千程撞了下辜逢的胳膊，“不会是想着去偶遇上次那个可爱的女孩子吧。”
女孩子？辜逢面无表情的看向莫千程。
很快他的脑海里像是过电影似的出现了一个接一个的画面，渐渐地连女孩的长相也看得一清二楚。
看来系统已经开始给他强行植入记忆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忘记他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完了，这俩孩子不会撑不住了吧。”
“难道我又要把他俩救出来吗。”
那就意味着，两人在这个副本里所付出的全部作废，还需要重新选定副本重新再来。
鱼彧头大的搓了几下自己有点乱糟糟的头发，下一秒就被云泽抱到了腿上，环在了怀里。
“你如果再瞎操心，我就把游戏关了，咱俩一起追剧。”
“别别，”鱼彧服软的喘了口气，顺势趴在了桌子上，“毕竟是我们第一次招到人，可别给孩子们留下心理阴影才好。”
当年自己在游戏里的时候，啥没见过，如今跳出游戏，看晚辈的时候，却是.....
“你太小看他们了，他们是那么容易有阴影的人么。”
云泽指了指屏幕，屏幕上秦晓一手提着服务员鬼的半个头，半边脸粘满了血，像极了来自地狱的修罗。
只不过刚送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这回这个长得五大三粗的，走起路来地动山摇的男性客户鬼，明显比方才那两个直接很多，上来就要一对一决斗。
可惜，秦晓没那闲工夫，和他决斗，对着男鬼把手头上的鬼头，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接着双枪齐下，开启了连环攻击。
这改良过的枪，子弹数不受限制，想打多少枪打多少枪。
然而，这男鬼的皮肉十分的厚实，普通的子弹根本无法穿透，秦晓冷着脸换了一盒子弹。
还是不行，就再换，换到能把男鬼打成马蜂窝为止。
实力演示了什么叫做豪横.....
男鬼彻底挂了，系统才弹出来卡牌弹屏。
【普通男鬼：只有蛮力，没有脑子。】
秦晓琢磨这应该是相对来说，等级比较低的鬼，长松了口气，转身要走的瞬间，突然顿在原地。
一条条虫子从男鬼身体里，钻了出来.....
果然又有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这些虫子，长得肉乎乎的，皮肉看起来特别的光滑，一看就是伙食不错。
男鬼的身子很快就被虫子吃完了，只留下一个骷髅架子。
秦晓愣了下，秉着此地不能久留的心，开了张任意门卡牌。
突然，骷髅架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冲向了秦晓！
秦晓敏锐的闪到了一边，这时候任意门已经开了，那骷髅头刚好冲进了门里，秦晓一声冷笑，把手里的卡牌撕成了碎片。
卡牌毁了，还未来得及进入另一个空间的骷髅，死在了卡牌里。
秦晓盯着跳出来的弹屏，暗下庆幸。
【普通男鬼死亡后若是变成骷髅鬼，战斗力将会迅速提升，提升到可以秒杀任何人和物的程度。】
刚才若不是他反应快，死的就是他。
略微整理下衣服，继续往前走，走了没多久后，来到了卖鞋区域。
这个区域有点特别，除了常见的小人以外，每个店的门口，还立着一个超大号的木头人。
大约这些木头人就是导购？
在每一个木头人旁边，放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大小和木头人脚的大小刚好一致，导致秦晓总有点担心，这群木头，可能随时都能穿着高跟鞋跳舞。
得抓紧，找到小女孩才是，就算真把头给丢了，他也要看到尸体。
心里急切着加快了脚步，走着走着，身后似乎有什么跟了过来。
他走几步，身后也走几步。
他停下来，身后也停下来。
秦晓小时候看电视，提醒说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千万不要回头。
于是他用卡牌变了把镜子，偷偷的照向身后，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心猛然咯噔了声。
这要是心理承受能力低的，当场西去都有可能。
毕竟那些排成一列跟在他身后的木头人，实在是说不出诡异。
系统弹屏跳出来一排字，异常的刺眼。
【木头鬼，喜欢穿着红色高跟鞋跟着他们看中的人。】
【直到对方也变成木头人为止。】
【这些木头攻击力一般，但是异常执着。】
【它们一但盯上你，你将无路可逃。】
秦晓：“……”
没有路，就开辟出一跳道路。
秦晓快步向走廊尽头的窗户走去，猛地推开窗户，站了上去。
打开一张飞行卡牌，接着纵身一跃，果然那帮木头人也跟着跳了下去。
这里是商场大厦的六楼，就算木头再结实，也能摔个七七八八。
但……令秦晓没有想到的是，摔碎的木头还能重新组装？？？
当即，一张火折子扔了出去。
那些被火焰包围的木头人发出了滋滋的声响，透过浓浓的烈火，秦晓仿佛看到它们真的在翩翩起舞。
不过很快，就化为了灰烬，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接着一个的人形印子。
忽然这些人印，脱离了地面，爬了起来……
这时候秦晓看到弹屏提示。
【影子鬼出现了。】
没有影子……
一个操场上这么多的人，除了自己没有人有影子。
可是之前他明明有看到他们的影子的。
辜逢觉得这件事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以至于球差点砸在他的脑袋上。
“想啥呢，玩个球，还这么不专心。”
这个和莫千程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走过来，忽然愣了下。
“你的影子怎么还在这里？”
“……”
辜逢不懂这话的含义，不敢擅自随便猜测。
“今天大家的影子都放假郊游去了，为啥你的还在？”
辜逢第一次听说影子自己还能去郊游，有点好奇。
“说是去郊游，其实就是逛商场。”
“影子逛商场？？”
辜逢想到了小女孩也去了商场，不会是同一家商场吧。
“你不知道吗，你最近怎么总是奇奇怪怪的。”
辜逢做了个无奈手势，“没有办法，我最近记忆力倒退的厉害。”
莫千程长叹一口气，“因为那是一家鬼商场，人是不能进去的。”
“……”
“没有人能从那个商场活着出来。”
“但是影子们可以，所以每到一段时间，影子们就会脱离本体，去商场买些生活必需品。”
“是不是这家商场？”
辜逢拉了把莫千程回了教室，想凭借着记忆把那家商场画出来，却发现别说回忆是个问题，就连画画他也突然不会了。
该死……他暗自骂了一句。
突然就看到莫千程拿出了一张广告宣传单，“就这个。”
宣传单上的商场大厦，正是女孩去的商场。
辜逢倒吸了一口冷死，有点纠结的闭了闭眼睛。
“你能带我去这个商场么？”
如果提升学业在这里走不通，那把女孩救出来，任务应该也算完成。
莫千程不可思议的看向辜逢，以为自己听错了。
于是又重复了一遍，“会死的？你不会没听清楚吧。”
“听清了，我很正常。”
“你不用和我进去，你只要带我到附近就是。”
莫千程犹豫着，还是有点不相信居然有人着急送死。
“你带我去，我请你吃一个月的饭。”
莫千程眼睛猝然睁大，还有这种好事，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你少骗我，你要是挂了，我去和谁要这一个月的饭钱去。”说着就要把辜逢推走。
辜逢不走，又道，“你该不会根本不知道商场在哪里吧？”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看你就是不知道，不然你为什么不带我去，就是怕我揭穿你不知道的事实，原来你是个喜欢撒谎的小孩子。”
小小的莫千程小脸蛋都气红了，猛地站起来刚要发作，忽然又坐下了。
“你少套路我，我不上当。”
辜逢眉梢微挑，露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
“我认识一个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名字也和你一样，你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是缩小版的他。”
“.....”
板着脸不说话的莫千程，闻言，眼眸子动了动，似乎有点好奇。
“可他比你靠谱多了，”辜逢弯下腰来，缓缓地凑近，“如果是他的话，肯定不会像你一样做一个胆小鬼。”
辜逢靠的太近了，站在他的角度来说，这就是个孩子。
但是他不知道一件事，这里的孩子不见得是正常年龄的孩子，很多只是长得像孩子而已。
所以他此时此刻的举动，说的直白点，在对方的眼里总少不了调戏的味道。
莫千程又脸红了，这回不是气的，是害羞，他不自然的把脸别到了一侧。
辜逢心说这小屁孩心里想啥呢，就听到莫千程突然道。
“你才是胆小鬼，我这就带你去！”
莫千程鼓着有点婴儿肥的小脸蛋，转身出了教室门，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的辜逢，挥了挥手，臭屁的辜逢想踹他一脚。
结果刚走了没几步，就抓起辜逢一路狂奔，方才得意的样子荡然无存，像极了做错事，害怕被发现的孩子。
“你磨磨唧唧的干嘛呢，万一被班主任看到了，我们都得完蛋。”
“我这可是逃课，能不能认真点。”
“你说你脑子不好吧，怎么行动力也这么差。”
“......”
此时此刻，辜逢不但想踹他，还想把他挂起来，抽两下。
果然无论是大人的莫千程，还是孩子的莫千程，都好欠揍啊。
两人一路走到后门，莫千程一跃而起，轻松翻了过去，等了半天，不见辜逢过来，又重新翻到了墙上，居高临下的看向辜逢。
“你干嘛呢？”
“上不去。”
没办法，自从进入了这个副本，他的人设就是个又穷又菜的废柴。
莫千程都惊呆了，“大家都会啊，你为啥不会。”
辜逢摊摊手，“不会就是不会。”
莫千程只好又跳了下来，弯腰把辜逢抱了起来，扔了过去.....
就在辜逢即将摔在地上的刹那间，莫千程稳稳的接住了，把他放了下来。
“你这个样子，还要去商场。”
“我必须去。”
他要去找秦晓，不管如何必须要去。
莫千程一愣，撇撇嘴，反正死的也不是他。
两人很快就到了商场附近，隔着几米的路程，辜逢就感到一股死气。
就好像大门打开后，会有一群饿鬼冲出来一样。
“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莫千程停下脚步，没有半点犹豫的转身跑了。
没什么比活命重要，尽管这么好看的辜逢如果挂了，会有点可惜。
辜逢缓缓的舒了口气，推门而入。
他现在可以算的上手无寸铁，一腔孤勇，说一点也不怕是假的。
这一进来，就看到从西面八方飞来的红气球，像长了眼睛似的，团团围住了他。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一起做游戏啊，小哥哥。”
“你想不想和我们一样啊，可以到处飞！”
不想……辜逢脑子里拒绝了下，试图钻出去，但是无论他从哪个方向走，都会被挡住。
而且这些气球，靠得越来越近了。
紧接着不等他反应过来，两只手腕和两只脚踝，就被气球下面的绳子，缠住了。
“让我们把你把碍事的胳膊和腿去掉吧。”
“……”
这是要把他五马分尸？？可是被栓住的四肢根本动弹不得，想反抗都不行。
就在辜逢马上要送人头的时候，一把飞刀从天而降，只听砰砰砰！几声刺耳的气球爆炸声！
随即，一道身影架着飞行器从二楼飞下，一把搂住辜逢的腰。
下一秒，任意门开了，两人一同飞了进去。
“晓哥！”
“好险，再晚一步可就……”
秦晓喘口气，突然有点凶巴巴的，“你怎么来了，学业完成了？？”
辜逢小声嘀咕了下，还不是担心你，转而有点委屈的张口道。
“没。”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一定要来，就好像即便和秦晓的事，他好多都记不清了，但是他照样在意着他。
“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秦晓欲言又止的摸了摸辜逢的头，“你可要跟紧我了。”
辜逢立马乖巧点头，那一瞬间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年少时，两人被学校里的混混追的满街跑，那时候秦晓也是这么对辜逢说的，辜逢也是这么回应的。
辜逢：“有线索吗？”
秦晓叹气，“没，我现在思路乱成一锅粥。”
“可以从女孩可能去买什么东西入手。”
“我去看了玩具，文具，小孩子的衣服帽子鞋子，都没找到。”
女孩没找到，鬼灭了不少。
再找不到，他都要开始怀疑会不会被他误杀了……
“或许我们应该跳出固有思维，重新回到那幅画里。”
“晓哥觉得那画里缺什么。”
“……”
“这个范围太大了。”
“又或者也许她不是要买给自己呢。”
秦晓忽然想到画里的那个小男孩，“你是说可能是买给男孩的？”
“有可能。”
秦晓看的都是女性化的玩具，衣服，文具，并没有关注男孩子的东西。
这么一听忽然觉得有道理，“走，那我们现在就去。”
“晓哥，六年级的时候喜欢玩什么。”
“游戏。”
“踢足球。”
“网球，羽毛球，篮球等等。”
辜逢点头，“那我们先从球类开始找。”
比较走运的事，体育器材就在这附近，往前走，拐个弯就到。
这时候系统提示来了，秦晓看了眼就把手机递给了辜逢。
【气球鬼，喜欢用气球绳子，勒断人的手和脚，只留下头和躯干。】
【等级较低，很容易爆炸，但是十分钟后爆炸的气球会自动恢复。】
辜逢看了后，有点怀疑是不是刚才那些气球之前也和他一样是玩家。
不过……
为什么系统没有给他推送这个卡牌介绍？
不给他钱，不给他用卡牌，现在连基本知情权也剥脱了？？
辜逢当下冷脸，冷的就连坐在屏幕前的鱼彧和云泽都有些慎得慌。
“所以，泽哥，我们给辜逢开点权限吧。”
“不，再看看。”
“我怕等他们从游戏出来，就该和我们决裂了。”
决裂倒不至于，辜逢根本没有闲工夫想这些。
现如今他和秦晓两人，走几步就会被球砸，关键这球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出现，防不胜防。
再被砸下去，就该脑震荡了。
秦晓掏出一张卡牌，变出了一个网，没多久就收了一网的球。
可写“球”雨，一刻也没停。
“一起来玩球啊。”
“一起来玩球啊。”
“轰隆！咚！”
突然传来的声音戛然而止，那一网的球突然爆炸了！！
秦晓反应极快，搂着辜逢，迅速闪进了一个拐角处，下意识的捂住了辜逢的耳朵。
爆炸声接连不断，持续了将近五分钟才消停。
这种都是小型炸弹，威力一般，但是近距离杀人不是问题。
“哈哈哈哈。”
“别跑啊，一起来玩扔炸弹啊！”
秦晓一抬头就看到有个球正停留在他和辜逢的上方，当下拉起辜逢就跑。
身后突然又是一声爆炸声。
“这球已经全部变成炸弹了，要赶紧离开这里。”
“越是不让我们靠近，越有问题。”
“我也这么觉得，但是现在不是讨论这个时候，保命要紧。”
秦晓迅速打开卡牌，换了两件防护衣服给自己和辜逢套上。
秦晓：“如果小女孩真的在这里，那她是怎么通过这里的？”
女孩真的是人吗？是人的话，早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也许是用影子。”
“嗯？”
“我来这里的时候，遇到了缩小版的莫千程，他告诉我们每个月的这段时间，他们都会和自己的影子分离，影子会来商场里帮他们买东西。”
“啥？”
“听起来匪夷所思，但他们确实没有影子。”
“可是我在这里根本没有看到有影子来买东西啊？”
难道之前的木头人是影子变得？毕竟木头烧焦后，形成了黑影。
但那黑影被秦晓用关进了没有半点光线透入的黑罩子里。
“那就不清楚了，”辜逢指了指前面，“有电梯”
电梯只能往地下走，辜逢按了个负一楼，这电梯门一开，两人顿在了原地。
原来“人”都在这里……
都坐在桌子前，大吃特吃。
这里和现实世界里的小吃街几乎没有区别，烤肉，烤鱼，奶茶，串串等等。
秦晓：“看起来还挺好吃。”
秦晓肚子是真有点饿了……
辜逢：“我也有点饿了。”
两人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个不停，过了这么多副本，就没像今天这么饿过，就好像好几天没吃过饭似的。
秦晓实在饿的有些受不了了，又担心辜逢的胃病。
“不然我们吃点东西，在找那个小女孩。”
辜逢犹豫了下，妥协的点点头。
秦晓拉着辜逢往前走，两人边走边看，最后在一家粥店停了下来。
“以防万一，还是不要吃肉类，吃点清淡的可好。”
“好。”
卖粥的店家的是一个一头白发的老奶奶，面部的肌肉十分的僵硬，宛如假脸一般。
“老奶奶，我们要两晚白粥。”
“好。”
秦晓看了眼旁边，那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忍不住的吞下口水。
太香了，太香了。
光是盯着就觉得自己能连吃好几个，奇怪的是秦晓平日里并不是很喜欢吃肉包子。
这地方有点不对劲.....然而这种感觉，很快就被剧烈的饥饿感代替了。
“再给我拿两个包子。”
“好的。”
这时候他又看到了一旁的油条，鸡蛋饼，烧麦，花卷，烧饼。
明明都是特别普通的食物，这会在他眼里都变成了山珍海味。
结果他越拿越多，没一会的功夫，拿了一桌子。
可当他坐到桌前的时候，他的理智仿佛又回来了些许，拿着筷子迟迟没下手。
辜逢看着秦晓，也放下了筷子，这时候肚子叫的更欢了。
“要不我们打听打听，再吃。”
辜逢提议道，回头去碰了下坐在他身后一人的肩膀。
“大哥。”
那人嘴里正叼着半块肉包子，满脸疑惑的转过身。
“你能告诉我，这包子是啥馅的吗？”
男人愣了下，几口把包子全部吞进了嘴里，目光在辜逢和秦晓身上游走了下，露出狐疑的神色。
秦晓条件反射的抓紧了辜逢的手腕，就见男人突然凑到两人面前闻起来。
“你干嘛？”秦晓一把把辜逢护在了身后。
“天啊，这里居然有人啊！”
“居然有人啊！！”
男人忽然大叫，整个小吃街的所有人，几乎是同时停下了下来，都直勾勾的看向两人。
“我都几百年没见过这么新鲜的人肉了。”
“忽然之间这包子，都不香了。”
这下这包子，到底是啥馅的，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跑！”
秦晓一手拉着辜逢，一手持刀，一路砍杀。
然而，这砍的毕竟不是人，几秒钟后迅速恢复原状，很快辜逢和秦晓身后就跟来了一群.....
辜逢：“还好刚才没吃，不然我怕是要得厌食症了。”
可不吃东西，根本使不上力气，没跑多远两人就软下来。
秦晓赶紧又搞了一张飞行卡牌，架着飞行器冲向了电梯。
小吃街的那帮阿飘们被堵在了电梯口，疯狂的锤着电梯门。
“怎么办，只有往下的电梯，没有往上的。”
这游戏似乎不打算，给他俩太多思考的时间，根本用不着他们选楼层，电梯自由下落了。
秦晓：“鱼彧和云泽也太不靠谱了，这游戏连个中心剧情都没有，来的时候还说是虐渣，我看这是自虐吧。”
话音未落，电梯上灯突然灭了，哐当两声，电梯停了下来，门应声打开，居然是一个地下诊所。
————
“谁说我们的游戏没有中心思想了，我们的中心思想就是多变。”
“任何意义上的变，再说了，游戏进程到现在这种地步，也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我们明明给了你们很多选择。”
云泽笑了下，往鱼彧的嘴里塞了个葡萄。
“怎么现在不替他俩说话了。”
鱼彧撇撇嘴，低声到，小屁孩们不识货。
事实上这也是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和鱼彧云泽合作的原因。
其他人研发的游戏，就算再离谱，有基本上有迹可循，他们两个的游戏，完全是看命。
副本里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稍微一不小心就会跳坑。
虽然他俩基本上属于能救就救，不会让玩家轻易死亡，但一旦救出来，副本就要重刷，有几个玩家，有这么多的精力体力这么折腾。
可怜的辜逢和秦晓，自然不知道，是这么回事。
“这两孩子，也够倒霉的，哪里不去非要钻进地下电梯里。”
鱼彧多少有点无奈，看了眼另一个屏幕上买了东西走出商场的小女孩。
“这任务怕是完不成了。”
云泽：“那不一定，游戏里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
确实任何事都会发生，不然他俩也不会被几个人突然压在病床上.....送往精神科。
“虽然我也动弹不了，但是你别害怕，我会想办法救你。”
秦晓自己都觉得，这安慰特别的无力。
但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当他踏入这个楼层的时候，身上的卡牌就消失了。
“没关系，哥，我不怕。”
这时候系统弹屏弹了出来：
【病人：秦晓，间接性精神病，发作的时候，会用头撞击墙壁。】
【治疗方法：开颅。】
【病人：辜逢，重度抑郁症，有强烈的自杀倾向。】
【治疗方法：开颅。】
紧接着就看到，有一名医生拿着锤头和铁定走了过来。
这可真够简单粗暴的.....看这架势是把他倆的头当西瓜了。
这时候，喊救命，我没病，也没啥用，因为大家都觉得神经有问题的人，都以为自己没病。
辜逢确实抑郁过一段时间，但他现在并不抑郁。
这所谓的医生明显只是想开他脑壳子。
医生先走到了辜逢的面前，冰冷的视线停在辜逢的脸上。
片刻后，缓缓的举起刀。
“慢着！先劈我！”
“我要治病！！”
秦晓忽然大喊一声，把医生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只有头能动弹的辜逢，猛地扭头看向秦晓。
“我发病了，快来治疗我！”
“晓哥！你……”
秦晓对着辜逢做了个嘘的口型，辜逢愣了下，狐疑的看向那个医生。
发现医生蓦然停在了原地，拿着斧头来回转动，很像个找不到路的瞎子。
难道这医生真的看不见，完全是靠声音辨别他们的方位。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声惨叫！医生立马提着斧头跑了。
两人暂时性得救。
系统再次跳了出来：
【是否恢复体力？a.恢复b.不恢复。】
辜逢和秦晓，同时选择了恢复。
【是否恢复卡牌使用，a.恢复b不恢复。】
两人又选择了恢复！
【恭喜两位选择完毕，同时这个区域的难度，再提升两个纬度。】
“……”
【目前死亡指数是百分之99.9。】
【温馨提示，如果选择不恢复，可以立马离开这里。】
辜逢：“……”
秦晓：“……”
真是温馨的马后炮……
那原本看不见的医生，突然之间两眼冒光，猛地转头看向了两人。
两人脚步同时顿了下，来不及做出回应，无数只斧头，迎面劈了过来。
刚才下的是炸弹雨，这会开始下斧头雨，这不把他俩整成肉泥，誓不罢休。
秦晓掏出一张卡牌，撑起了一张屏障牌，竖起了一张屏障，那些斧头全部依次砸在了地上，把地面砸出了好多个坑。
紧接着突然从四面八方跑来了二十多个一模一样的医生，举着斧头冲向两人。
“这哪里是医生，这明显是斧头帮吧。”
秦晓吐槽着，连开了十枪，他枪法极准，几乎是一枪送走一个。
但很快又来了替补，没多久几乎把几个走廊的路全部封锁了。
“看这样样子，是想把我们往唯一的一条通路上引，”秦晓低头擦拭了下枪身上的污渍，转而对着身后又是一枪，“我断后，你赶紧走。”
辜逢没动，随手一刀砍死了其中一个，“越是让我们走哪里，越是不能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