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郁闷地说:“继国缘一?珠世不是说是‘继国先生’吗?你怎么知道这个人的名字的?”
鹦鹉牟没有说话了,他想起了一件事。在他刚刚堕落为鬼时,他被鬼舞辻无惨带领着参观了他所占领的一座城,非常豪华。而过了一段时间,他再次见到鬼王的时候,却发现他换了一个地方住,去了一个偏远的小城。
“那座城被损坏严重,所以换了据点。”鬼舞辻无惨当时是这样和他说的,“之后出于各种考虑,我打算建立很多个据点。并且,我们现在的势力还很弱,所以最好再建立完十二鬼月之前,尽量保持低调。”
彼时的他还以为鬼王深谋远虑,懂得狡兔三窟,在势单力薄时谨小慎微 所以其实是之前被他的弟弟差点打死,所以害怕得连夜换地方,然后还建立了其他、用于迷惑鬼杀队的据点吗!
珠世也想起了一件事:“之前继国先生告诉我,他的兄长被鬼王变成了鬼,难道就是你吗?”
鹦鹉牟的六只眼睛眯起,此刻他也不在意自己的鹦鹉身体了,在听见了“继国缘一”这个伴随了他一生梦魇的名字后,他就再也不能思考其他事情了:“他还活着,他在哪里?”
珠世伸出手指了一个方向:“他现在就住在隔壁的村中。”
鹦鹉牟立刻朝着那个方向冲了出去。
“喂!”犬夜叉站起身也跟着跑了出去,但是鹦鹉牟头也不回地往外飞,速度之快让犬夜叉都来不及跟上,他只能回头看向了狛村,担忧极了:“怎么办,他不会偷偷跑走吧?”
“不会的。”狛村摇摇头,“他脖子上套着涅队长的项圈,去哪里我们都能找到他。”
“那就好。”犬夜叉松了口气,他刚才是真的担心鹦鹉牟逃走了,“所以他要去见他的弟弟?不过他是不是忘记了他现在是鹦鹉?他的弟弟能认出他吗?”
狛村左阵站起了身:“要不我们去看看他好了。兄弟时隔多年相见应该是一件很感人的事情。”
犬夜叉:“好!”
珠世也站起了身:“那我也一起去,说实话,我也有段时间没有见到继国先生了。”
鹦鹉牟确实忘记了自己现在是鹦鹉,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想去见到他的那个弟弟。并非是出于兄弟情义,这种情义早在之前就已经从他的身上消失了。
他过去就是为了一件事 杀掉继国缘一。
凭什么!凭什么他自己开启了斑纹后、为了活下去堕落成为了鬼;而继国缘一却可以安安稳稳地活到现在!
凭什么!凭什么继国缘一的实力会那么强,即便是鬼之始祖都不是他的对手!甚至为了他担惊受怕,完全没有鬼王的样子,像是老鼠一样东躲西藏!鬼舞辻无惨都不是他的对手,那么岂不是说明,变成鬼后努力了那么久的他也完完全全没有超越继国缘一?
凭什么!凭什么继国缘一会是他的弟弟,凭什么要和他一起降生在继国家,凭什么要用耀眼的阳光遮蔽住他自己的光辉?!
鹦鹉牟的六只眼里写满了不甘心和积攒了数十年的怨怼,他的翅膀扑扇地贼快,如同箭般冲向了珠世所指的方向。
那是一个距离珠世所在的村子并不遥远的地方,也依旧是一个小村落。此刻已经是深夜,家家户户都已经合上了窗、吹灭了油灯。整个村子里寂静无声。
但是鹦鹉牟丝毫没有停顿,拥有通透世界的他六只眼睛扫过了整个村子,然后径直朝着一个小木屋冲了过去。
在他快要抵达木屋的时候,木屋的窗户毫无征兆的打开,从内里精准地伸出了一双手。那双布满了褶皱和厚厚的茧的手就这样无比精准而又轻易地将飞扑过来的鹦鹉牟抓在了手心里。
鹦鹉牟:……
他立刻开始挣扎,然后发现怎么也挣脱不了时,他才恍然想起……自己是只鹦鹉啊!
他为什么想不开跑过来送啊!
“兄长大人。”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
被抓在手里动弹不得的鹦鹉牟闻声抬起头,看向了在月色下垂垂老矣的老人。其额头上、和诞生时位置一般无二的斑纹昭示了他的身份 日之呼吸的创始人,也是他的弟弟,继国缘一。
鹦鹉牟:“……你认错了,我是六眼恰比。”
作者有话说:
缘一终于出场了!
之前宝子们一直在问什么时候虫虫央才能抽到继国缘一,一直没有抽到的原因很简单,就是缘一君还没有死ORZ
因为犬夜叉鬼灭世界的几位去往逆世界的途径和正世界的织田作他们是完全不一样的。
桔梗出现的原因在上上一章就说了,而之前也说过,怜央的卡池是正世界的魂魄,因为招财猫只能收集正世界的灵魂。
犬:继国兄弟见面
继国缘一垂下头,月辉洒在了他披散在肩前的银发。他已经八十多岁了,在这个战国时代,是极为少见的长寿者。他的一双红色的眼睛也不复年轻时透亮,却多了一份时间的沉淀。
他穿着一身普通的和服,静静地矗立在窗边,腰背挺直。他双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围成了环状,被这个环禁锢住的则是一颗毛茸茸的鹦鹉脑袋,其身上还披着粉色的小衣服。
“兄长。”继国缘一平静地看着手中的鹦鹉,他可以笃定,对方就是他那被鬼舞辻无惨变成鬼后,已经整整六十年未见的兄长。
苍老的剑士低低地叹了口气:“真是悲哀啊。”
鹦鹉牟:……
悲哀什么?悲哀他变成鬼吗?!等等,难道是在说变成鹦鹉这件事?
鹦鹉牟明智地决定不再说话。随后他就看见继国缘一转为单手抓住他,另一只手重新将窗合拢。再之后,他就被转移到了屋内。油灯点亮,颤巍巍的小火苗将整个小屋照亮。
鹦鹉牟也看清楚了他的弟弟所居住的地方。
这是一个极其朴素的小屋,地上铺的都不是榻榻米,而是普通的、已经有些破旧的木板,踩在上面传来了嘎吱作响的声音。整个房间内没什么家具,只有简陋的小木桌和一个直接铺在地上的床铺,在旁边的角落里还堆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真是个破破烂烂的地方。”鹦鹉牟开口了,“你已经沦落到住在这种地方了吗?”
继国缘一没有回答,他只是走到了小木桌旁,盘腿坐下,连带着将鹦鹉牟也放到了小桌子上。鹦鹉牟嫌弃地翘起了一只脚,尽量不让自己碰到有些污渍的桌子。
继国缘一盯着鹦鹉牟看了一会,又起身从旁边的角落里翻了翻,找到了一叠纸,抽出一张后垫在了桌上。鹦鹉牟才纡尊降贵地肯将翘起的爪子放了下去。
“兄长。”缘一再次在桌前坐下,他的视线刚好可以和桌子上的鹦鹉牟齐平,“你已经抛弃了‘继国’的姓氏,改姓‘六眼’了吗?甚至还改变了原先的身体,已经将‘人类’全然剔除了啊。”
鹦鹉牟:……他没有真的改名字叫“六眼恰比”!啊,不过他成为鬼之后改名字叫做黑死牟了,似乎也确实没有区别。至于身体,又不是他想变成这副样子的!都怪那个叫真人的咒灵!
但是,鹦鹉牟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轻哼了一声,挖苦道:“人类有什么好的?疾病、伤痛、死亡,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估计已经实力大减,离死不远了吧?”
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就看见继国缘一的手从腰间拔出了日轮刀。而随着刀刃的拔出,缘一整个人的气势也发生了改变。
拥有通透世界的鹦鹉牟可以清晰地看见,继国缘一胸腔中跳跃的那颗心脏,一如之前年轻的时候那样强健有力,他的周身流淌着太阳般耀眼的光辉,这是日之呼吸。
“你 ”鹦鹉牟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突然愤怒地扑扇翅膀,“怎么可能!你已经那么老了!怎么可能实力一点都没有变弱?”
甚至和当初年轻时相比,还要强!
“我的实力一直都没有衰退。”继国缘一将刀横在了身前,整个刀身燃起了耀眼的阳炎,“但是兄长你说对了,我快要死了。”
继国缘一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他的实力从未衰退,但是再强大的能力也抵不过人类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他就像是桌上燃烧的油灯,只要铜制的盘子里的油还在,火焰就会一直一直稳定地燃烧下去。但是现在,他的盘子里,已经油尽了。
距离最近的鹦鹉牟感觉到了炙热和危险,他不由后退了一步:“所以呢?”
“我可能就是为了斩杀鬼舞辻无惨才降临于此世。”缘一低低地说,他的声音沙哑,“只可惜,我失败了。我也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我现在所想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尽可能地斩杀恶鬼。抱歉,兄长,但我也很高兴,能在最后见到你,我的……兄长大人……”
鹦鹉牟立刻扑扇翅膀,堪堪避过了看向自己的那刀。“咔嚓”本就破旧的桌子被轻易地劈成了两半。在慌乱之中,鹦鹉牟几根洁白的翅膀羽毛落下,在沾染到刀身溢出的烈焰后,腾地燃了起来,变成了灰烬。
糟糕,这样真的会被杀掉的!!!
鹦鹉牟现在就是后悔,他没有想到继国缘一居然根本没有变弱,更唾弃自己居然以鹦鹉的样子冲了过来 他的武器【虚哭神去】还被丢在了涅茧利那里!所以,现在的鹦鹉牟只能勉强靠着自己灵活的身体,躲过继国缘一的攻击。但他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在看到继国缘一的视线再次牢牢地锁定自己时,鹦鹉牟就知道下一刀他绝对避不过去了!
“请等一下!”
突然从窗外传来了一道声音打断了继国缘一的下一刀。
鹦鹉牟和继国缘一同时回头看去,就看见之前关上的窗又打开了,从窗户出探出了一个毛茸茸的狼脑袋;在他的旁边,竖着白色耳朵的半妖也挤了进来;在窗户的最边缘,珠世则站在他们身后,远远地望着屋内。
鹦鹉牟:所以,刚才你们都在听壁脚吧!
“珠世小姐。你们是谁?”继国缘一的手一顿,他认出了珠世。鹦鹉牟趁机扑腾着翅膀飞出窗停在了狛村的肩膀上。
犬夜叉看了眼鹦鹉牟露出的翅膀,因为毛被烧掉,露出了一片肉色的皮肤:“你翅膀上的毛掉了。”
鹦鹉牟:“闭嘴!!!”
“才不。”犬夜叉显然不是会闭嘴的人,他露出了看戏的表情,“不过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也不怎么样嘛,也都一上来喊打喊杀的。”
鹦鹉牟:……
狛村则在看继国缘一腰间的刀 火焰啊。
“继国先生。”珠世则在和继国缘一交谈,她对待缘一非常尊敬,因为在某种层面上来说,缘一是将她从鬼舞辻的控制中解救出来的救命恩人,“他们和我们的目的一样。”
经过了一番珠世的介绍,和狛村的补充。缘一将刀刃重新收回了腰间,回到了被切成两半的桌子前坐下:“也就是说,兄长,已经脱离了鬼之始祖的控制,转到了死神的阵营中?”
“不错。”狛村点点头,“现在他和我们现在在一起寻找鬼之始祖。”
继国缘一上下看了眼眼前的人狼队长,他能够感受到对方虽然不是人类,但是其周身的凛然正气,确实缘一在极少人身上才能看到的。也是这一点,让缘一很快相信了对方。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继国缘一感慨了一句,“兄长也算是弃暗投明了。怪不得兄长还改姓了‘六眼’。”
犬夜叉赞同地附和了一句:“我就觉得六眼恰比这个名字很适合他。”
此刻鹦鹉牟觉得自己再不解释他就真的要改名字了,虽然黑死牟这个名字确实也是前任主子鬼舞辻给他改的,但是相较于“六眼恰比”,显然还是“黑死牟”更加适合他吧!
“我叫黑死牟,半妖,你再用六眼喊我,我就要……”鹦鹉牟亮出了他的鸟爪子。
犬夜叉也不甘示弱地亮起了自己的狗爪子。
狛村则无视了背后的两位,他正在和继国缘一讨论鬼舞辻无惨的行踪,但是遗憾的是,继国缘一也并不清楚。
“我快要死了,或许一天,或许一周。”继国缘一平静地说出了这个事实,他对于死亡并不畏惧,只是为自己所未完成的事情感觉到深深的遗憾,“希望我死后,你们能将斩杀鬼舞辻无惨的消息告诉我。”
“我也很高兴你们能够来到这里,并且将兄长弃暗投明的消息告诉于我。”继国缘一笑了笑,“我也更加高兴,能在最后看到兄长。”
“你 ”鹦鹉牟扑扇着翅膀飞到了桌子前,六只眼睛复杂地看着眼前满头白发、宛如在交代遗言一样的弟弟,他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于弟弟,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呢?鹦鹉牟在心底问自己。
是憎恶吧……
他本该看到这样颓老的继国缘一感觉到高兴,因为等他死掉了,就再也没有人会掩盖住自己的光芒,那从小开始的、伴随至今的名为“继国缘一”的梦魇就这样消失、永永远远地消失。
可是,此时此刻,鹦鹉牟就这样站立在继国缘一的面前,他心底涌现出的并不是看到弟弟快死时的痛快,而是一种极为陌生的情绪。
这种陌生的情绪让鹦鹉牟烦躁地在地上双脚.交错抬起,他只得用冰冷的话语掩盖自己的心事:“真是说得浩气凛然呢,刚才你既然见到我那么高兴,怎么还用刀对准了我?”
“因为那时候我以为兄长你还是鬼。斩杀恶鬼是我的职责……”继国缘一顿了顿,继续说,“更何况,兄长,你曾经杀死了鬼杀队的主公。于忠于义,我都应该为他复仇。”
鹦鹉牟沉默了,当初他确实在变成鬼后,直接杀了鬼杀队的主公并且将人头给了鬼舞辻无惨作为投名状。
随后,鹦鹉牟注意到继国缘一的手往腰间摸去,吓得鹦鹉牟以为对方又要拔刀了。好在,缘一并没有这样做,他只是摸出了一团手帕,放在了手心里,再在鹦鹉牟的面前摊开,露出了手帕里那一节竹笛。
“这是……”鹦鹉牟低下头看着手帕里的一节光滑圆润的竹笛,就像是被人精心保养过一般。
“这是兄长大人赠予我的笛子。”缘一垂眸,“我会将这笛子,当作兄长来珍惜。即便兄长已经成为了鬼,但是我也一直一直带着它。”
陌生的感觉又涌了上来,鹦鹉牟感觉自己浑身毛都要炸开了,有什么东西击中了他变成鬼后变得坚硬冰冷的心,将它融化了。
“我 ”鹦鹉牟的两只爪子开始不安地在地上磨蹭。
“所以,在第一眼见到兄长时我很高兴。”继国缘一再次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
“我、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鹦鹉牟觉得自己不能再听下去了,他怕自己再听下去的话,会维持不住原先坚强不屈的武士人设,“换个话题。”
“好的。”继国缘一从善如流地说,“兄长,你现在这副样子,很可爱。”
鹦鹉牟:……
这还不如刚才那个话题呢!
作者有话说:
缘一掏出小梳子给六眼鹦鹉梳毛:“我会把兄长大人梳成最好看的鹦鹉!”
鹦鹉牟:……
狼狗父子组回到了屋外,将屋内的空间还给了继国两兄弟。
“结果到头来还是没有鬼舞辻的消息啊。”犬夜叉手托着下巴坐在墙根处,“这也太能藏了吧!如果他躲在犄角旮旯里一直不出来的话,那我们还能找到他吗?”
站立在旁边的珠世:“依照鬼舞辻的性格确有可能。”
“那怎么办?”犬夜叉嘟囔了一句,他蹲在地上,爪子开始无意识地扒地上的小草。
狛村拍了拍犬夜叉的肩膀:“犬夜叉,你是因为继国的事情才感觉到着急吗?”
虽说之前一直找不到鬼舞辻无惨,但是,犬夜叉也没有现在这样表现得那么急切。洞察力极佳的狛村注意到犬夜叉的变化是发生在见完继国缘一之后。
犬夜叉在狛村面前倒也不再掩饰内心:“那个家伙,就和他所说的一样,要死了吧?如果没有在死前达成自己一直想要做到的目标的话,一定会非常遗憾的。”
就像是自己的母亲,她一直很想看到自己平平安安地长大。所以,即便在死之前,她也紧紧地拉住了自己的手,不停地絮絮叨叨。
犬夜叉的思绪飘远了,直到头顶上毛茸茸的温暖触感传来,他才回过神。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尽快找线索。”狛村揉着手掌下白发半妖的头发,“刚才我和织田他们讨论了一下鬼王的事情,他们说待会会过来和我们汇合,再作商议。”
“哦,那几个亡者要来啊……等等,那岂不是桔梗也要来?”犬夜叉的耳朵耷拉下来,抖了抖。
狛村低下头,他按在犬夜叉头顶的爪子将半妖塌下的两只耳朵捋直了:“怎么了?”
“没什么。”犬夜叉恹恹地说,“我只是不知道见到桔梗该说什么。”
毕竟,感情这种东西,并不是轻易就能消除的。即便犬夜叉知道自己和桔梗之间已经变成了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之前只和狛村在一块还好,但现在即将要再次见到桔梗,让犬夜叉自然不可能完全平静下来。
“那就在老夫身后,不用说话。”狛村松开手,看着又迅速塌下去的两只白色狗耳朵,叹了口气,“不过犬夜叉,有些事情你再逃避不去处理,最后并不会自己解决。作为一个成年的半妖,犬夜叉,你也要有自己的决断了。”
有冥界犬作为代步工具的逆世界的四人组到达的很快。
远远地,理子就看见了坐在小屋门口的几个身影,其中的狛村格外好辨认,犬类的眼睛收集光线的能力非常强。所以在深夜,狛村的一双狼眼就像是探照灯一样,像是两颗金色的星子,异常显眼。
理子看了看亮闪闪的两颗狼眼,又看到了他旁边的犬夜叉,最后弯下腰看了眼自己骑的冥界犬,得出了一个结论:“妾身知道了!妖怪的眼睛晚上不会发光!”
甚尔:“……你每天都在想这个吗?”
理子:“这叫观察细致入微,毕竟妾身可是有上过国中的。”
出生在禅院家、完全没有上过学的甚尔:……
他决定不再和理子说话:“他们坐在门外干什么,唔,屋里有人啊。”
甚尔的眼睛眯起,透过敞开的木屋窗户,他看到一个白发的老人转过了脸,一双红色的眼睛朝着他望过来,随后,老人站起身,走到了窗户边。
强者之间的气息是会互相吸引的。
甚尔当即抽出了自己手背上的游云,扫过了继国缘一腰间露出的日轮刀刀柄:“剑士吗?让我试试……”
理子小声说:“伏黑连老爷爷都要欺负吗?”
织田作也赶紧拉住了跃跃欲试的天与暴君:“伏黑,还是算了,这种我们赔不起。”
甚尔:……
没看到眼前这个老人的生命力比他们都要旺盛吗?哦,对了,他们是亡者,那没事了。
甚尔刚想吐槽几句,桔梗从冥界犬一号的背上下来,慢慢走近了小屋。
“继国先生,好久不见。”桔梗轻声说。
织田作&理子&甚尔:欸?
耳朵灵敏的犬夜叉:“桔梗,你们认识?”
“桔梗?原来如此,你是那个时候的巫女小姐啊。”在继国缘一的通透世界里,眼前的少女只是一个会动的陶偶,但是听见了犬夜叉所说的名字后,他也迅速从记忆里找出了这个名字所对应的人。
“你现在是亡者吧。”继国缘一垂下眸,“我当初也听说了你的死讯,真是非常抱歉。”
“并不是因为那件事。”桔梗摇了摇头,“我还得感谢继国先生当初的帮助才对。”
可恶,到底是什么事!
犬夜叉实在忍不住了,他刚打算询问,理子就冲了过来。
“什么事什么事!”理子超好奇地问。她一来,冥界犬一号也跟了过来。
毛茸茸的黑色大狗开始往狛村的身上挤,它还是记得这个是之前撸毛很舒服的人狼队长。
犬夜叉盯着死命朝狛村身上蹭的冥界犬一号看了一会,然后亮出了爪子,冥界犬一号似乎感觉到了背后的危险,发出了噜噜的低声威胁声。
狛村一爪一个,压住了犬夜叉和冥界犬一号:“先谈正事。”
几人回到了小屋内,这次的屋子里又一次变挤了。
“之前我说过,当初我受托保护四魂之玉后就遭遇了鬼王鬼舞辻无惨的袭击。但那个时候的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因为灵力对于鬼有用,但是对于鬼王……他的实力太强了,即便是我的灵力,作用也不大。而鬼王又对四魂之玉势在必得,当初这颗四魂之玉都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中……”
桔梗还记得那天,为了保护四魂之玉不落入恶人之手,她受到了鬼王的重创。就在绝望之际,扎着深红色高马尾、脸上有斑纹的剑士突入战斗之中,其刀刃上燃烧的火焰犹如太阳般耀眼。而鬼王,在看到剑士出现的刹那转身就跑,但还是被一刀劈下。
“当时,继国先生的刀劈中了四魂之玉,将四魂之玉分成了两半,鬼王趁机带着那一半四魂之玉跑走了。”桔梗笑了笑,“不过还好,鬼王没有拿到完整的四魂之玉,这也多亏了继国先生。”
“是我的失误。”继国缘一认真地说。
“是鬼王太擅长逃跑了。”桔梗摇摇头,她墨色的眼睛里倒映着白发剑士的脸,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距离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五十年,曾经那道让桔梗牢牢记在心中的、从天而降的深红色烈焰,此刻也已经像是燃尽的烛火。
气氛逐渐变得沉闷。
一旁理子注意到被犬夜叉从狛村身边赶走的冥界犬凑近了继国缘一,并且他的身边到处嗅。她赶紧出来转移了话题:“继国先生还是很受一号和二号喜欢的嘛。”
甚尔:“你想多了,那不是喜欢。是因为这个家伙快死了,冥界犬是逆世界的生物,它们喜欢死亡的灵魂。”
理子:……
她蹭地扭过头看向了靠在墙边的甚尔:“就算真是这样,你也不要那么直白地说出来啊!”
继国缘一早已对此事释怀:“没事的,这件事我自己也清楚。所以,之后鬼舞辻的事情,就要托付给你们了。”
理子看着眼前的白发老人,此刻无比内疚:“那个、那个……啊对了!我术式!”
她的眼睛唰地亮了起来:“我的术式‘星之钟’可以完成对肉.体的回溯。我现在公开术式,再加上我这段时间的练习,我可以将回溯的时间延长到最长半个小时。而这个术式我目前的极限是一天用6次。也就是说,我可以在一天内,回溯继国先生的肉.体三小时。”
“你的能力,可以延续生命?”虽然不知道术式是什么,但继国缘一听懂了大半。
理子点点头,开始掰手指计算:“是的。每天延长三小时,这样子,就能有更多时间可以支撑继国先生活下去,说不定就可以再次找到那个鬼王了!”
桔梗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方法:“那就相当于继国先生的寿命得到了临时的延长。”
继国缘一陷入了沉默,过了半晌,就在众人以为他要接受提议时候,他却说:“不用了。”
“欸!”理子愣了一下,“等等,为什么?”
“准确的来说,是我不用。”继国缘一看向了天内理子,“但是,我想拜托天内小姐,去一个地方。”
一旁的鹦鹉牟意识到了什么:“你要送她去鬼杀队?”
“是的,兄长。”继国缘一说,“现在鬼杀队的主公……是当初那位的第四代后人,当初我亏欠他们许多。鬼杀队的主公,产屋敷一族曾和鬼舞辻有血缘关系,自他变成鬼后,产物敷一家就仿佛受到了诅咒,没有人能够活过三十岁。我至今都在和鬼杀队的一些人保持联系。”
他侧头看向了墙角的那一堆东西,都是他认识的鬼杀队剑士们送过来的一些衣物之类:“现在的主公年纪不大,但身体非常之差,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天内小姐可以将能力运用在更加需要它的身上。”
继国缘一将手放在了胸口,他的心脏依旧在坚强地跳跃,但已经是强弩之末:“毕竟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
看着目露释怀的继国缘一,众人再次陷入了沉默,空气中悲伤的氛围逐渐蔓延。
就在这时,冷不丁一道声音传来:“诅咒?那是什么有趣的东西?”
尖锐的声音过于突兀,众人都愣了一下,随即开始四下寻找这是从谁发出来的声音。
而其中几个耳朵敏锐的存在,都把目光锁定了声音的来源 继国缘一肩膀上的六眼鹦鹉。
鹦鹉牟惊恐地张开了翅膀,感受到腹腔里传来了声音的震动,顿时眼前一黑 涅茧利什么时候在他的体内装了监听器?!
作者有话说:
可恶!明天居然还要上班!!!!(走来走去)(框框撞墙)
狛村左阵看向了鹦鹉牟:“涅队长?”
“嗯哼。”鹦鹉牟的肚子里发出了涅茧利的声音,一如既往地阴阳怪气,“你们的效率可真是低呢。”
鹦鹉牟:……
他试图用爪子划开自己的身体,想把身体里的监听器给找出来。
他身边完全不知道监听器是什么的继国缘一已经拔出了刀,刀身上迅速燃起了烈焰:“是妖怪占据了兄长的身体吗?”
鹦鹉牟看着已经抬起的刀刃,这一刀如果真的砍下去,那别说监听器了,他整个都要被烧没了:“住手啊!”
好在,继国缘一还是没有砍下去,再次活过来了鹦鹉牟松了口气。同时,他也在暗地里悲伤 之前他看见涅茧利往各式各样的生命体里塞奇奇怪怪的装置,而自己没有时,还觉得涅茧利对待自己是不一样的。
结果是早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装了啊!
所以,自己是不是直接被烧没了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