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花花绿绿的彩带从礼花筒中喷出，然后糊了之前因为要观察，所以对准自己的太宰治一脸。
太宰治：……
坂口安吾：……
坂口在心底叹了口气，在来侦探社之前，他就已经提前发短信告诉了太宰，织田作和纪德是逆世界的成员，并且要来侦探社找他的事情，得到的回答只是简单的“好”。
非常简短，简短到会被误以为太宰治根本不重视这件事。
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吧？只是，太过于紧张了，紧张到让这位曾经最年轻的黑手党干部、港口Mafia的大脑都没有办法冷静思考，甚至连最简单的礼花筒正反都分不清楚。
织田作伸出手将搭在太宰治头发上的彩片飘带拿下：“你长高了。”
“是吧？”太宰治拨弄了一下头发，他开玩笑似地说，“你如果再晚来一年，我的年纪就要比你大了。”
织田作：“其实逆世界的时间也会走，虽然我的外表并不会变化。我听安吾说，你现在在武装侦探社工作，感觉是个相当不错的地方，国木田先生就很不错。”
“毕竟要去救人的一方嘛。”太宰笑着说，“至于国木田君嘛，还算可以吧。”
没有友人再次出现后的抱头痛哭，也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熟悉的人，熟悉的交谈模式，平淡的对话内容，让太宰治恍然间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们从未分开过。
没有卧底，没有Mimic，也没有死亡。
他们依旧还是在那处Lupin酒吧里的静静喝着酒，聊着天的三人。
太宰治嘴唇动了动，他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从鼻根部的酸意让他止住了想要吐出的话，他静静地站了一会，鸢色的双眸里倒映着面前熟悉的红发青年，旋即绽放出了一丝笑意，这丝笑意也将他更为深邃的哀伤掩盖了起来：“你回来了啊，织田作。”
“嗯，我回来了。”织田作也轻轻地说。
作者有话说：
让织田作和哒宰来了一个相当正式的见面！
算是比较温馨的吧？
因为本文的内核其实有点地狱……所以最起码在外层就不搞刀子啥的了，该见面就见面！该弥补遗憾就弥补遗憾！

正：偷听
“国木田，他是谁？”与谢野从医务室里走了出来，发现在武装侦探社里多了一个没有见过的灰衣银发外国人。他正慵懒地靠在墙边，可周身散发的气势却让与谢野下意识地绷紧身体。
外国的军人吗？
国木田轻咳一声，低声说：“不用担心，不是我们的敌人……至于具体的，事情有些复杂，一切等社长和乱步先生回来再说。”
与谢野“哦”了一声，她又狐疑地上下打量国木田：“你为什么是这个姿势？”
现在的国木田正靠在门上，但并不是背靠，而是侧着身体，把耳朵贴在了门上，像是在偷听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国木田揉了揉鼻子，出于良心他觉得围观太宰治因为友人活过来哭鼻子不太好，但是出于好奇心 他真的很想知道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他小声说：“太宰治的好友来找他了，现在就在里面。”
与谢野仅仅顿了一秒钟，立刻把耳朵也凑到了门上 太宰居然有朋友？还是好友？
于是当太宰打开门的时候，因为陡然失去了门的支撑，从外面摔进来了一堆人把内里的坂口和织田作都吓了一跳。
“欸，没想到你们一个个都那么喜欢偷听别人隐私吗？”太宰治拖长了音调，看向了被众人压在最底下，艰难露出一只手的国木田 可以说除了社长和乱步、在市政府的中岛敦，往日里会在武装侦探社的其他人都在这里了。
国木田艰难地从人堆下爬了出来，他的衣服乱糟糟的，这种偷听被抓包的情况让他有些尴尬，视线有些不知该往哪里放：“这个……”
“你们聊好了？”纪德出现在了门口，解救了正在想借口的国木田，“抓紧时间，我们还剩下43个小时。”
与谢野站起身，拍了拍衣服：“43小时？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能够存在于此世的时间。”织田作解释道，“你们就是太宰在武装侦探社的同僚吗？我叫织田作之助，是太宰的朋友。”
“存在于此世？”与谢野上下打量了一下织田作，是一个看上去和太宰治完全不是同一个类型的男人。
“就是在正世界停留的时间啦。”又一道声音响起，一身侦探装的乱步出现在了门口，他歪过头看了眼一旁的纪德，伸出手指戳了一下，“感觉手感和真实的人好像。”
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站在乱步旁边，他的双手拢在了袖子里：“织田先生和纪德先生，初次见面。你们来到这里，应该不止是为了见故友吧？”
“是的。”织田作开口，“我们有些事也想找侦探社聊聊。”
会议室里，空调轻轻运转，为这个房间带来一丝凉意。
“也就是说，你们想要委托侦探社找到【书】？”银发的剑士端坐在主座上。
“是的，因为我们每次只能两两从逆世界出来，每一次出去后，又需要间隔很久才能再次离开，这对我们找到书很不利。”织田作回答。
之前理子他们从正世界回来后，怜央就需要对他们身上的四魂之玉进行充能，这个时间很漫长，基本耗费数天以上；除此之外，怜央也告诉他们，频繁地离开逆世界对他们身体不是很好，所以即便夏油杰很想再去正世界把他的头抢回来，也被怜央按住休息了。
如果织田作和纪德这一次回到逆世界，那么下一个轮次要出来找书的就不能是他们了。逆世界对横滨熟悉的人只剩下了涩泽龙彦，很显然，这个男人实在过于混邪，直接被禁止离开。至于其他人，除去伏黑甚尔有生活在正世界的经验，其余人都来自妖怪世界 大概率对横滨错综复杂的关系难以上手，更别提找到书了。
这也是织田作和纪德想要委托侦探社的原因。
“我可以理解你们。”福泽开口，“但是我们做不到。因为我们已经受市丸银所托为他找书，所以，出于职业操守，我们不能就同一件事接受两方的委托。”
市丸银……这个名字让织田作蹙起眉，居然还是被死神抢先了吗？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其实，如果你们侦探社有人愿意主动脱离……”
“不行。”福泽打断了坂口的未竟之语，“坂口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我们中有人主动脱离侦探社，就可以不被视作侦探社的成员接取织田先生的委托’你想说这个吧？但是，这完完全全是钻空子的行为，也违背了武装侦探社的原则，我作为社长绝对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我知道了。”织田作点点头，他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侦探社已经没有办法向他们提供任何帮助了，估计还得依靠他们自己，“但是市丸银……我并不是想要抹黑对方，只是我们发现了一件事，关乎过去的灵王。死神中存在黑幕，这个黑幕过去假扮灵王传达旨意，甚至极有可能是导致先代灵王消解的元凶，而从我们之前去往正世界的成员带回来的信息来看，市丸银的可能性非常大。”
“不过我们其实还有很多番队没有见到过。”织田作补充了一句，“所以也只是猜测而已。”
国木田想了想：“如果要说黑幕，那确实和市丸银很像呢。”
“还有另一种可能。”纪德在一旁开口，“那就是朽木白哉。”
“欸？！”这个名字让侦探社的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国木田下意识站起来：“这不可能！”那个死守规则的死神市长怎么可能会是黑幕？
纪德：“先听我说完。之前灰原和天内，就是另外两个我们的成员去了正世界后拿到了一些资料，有个被称之为‘黑衣组织’的组织，和死神中的黑幕有联系。而之后，另外两个成员顺着这条线，发现了黑衣组织名下的研究所和横滨的市政府有合作，现在横滨的特殊监控都是由那个研究所制造的，顺带一提，掌控了那个研究所的人，也是一个死神。”
这些都是之前夏油杰和兰波从珠世那里得到的消息。
国木田：“黑衣组织？”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作为情报员，他对日本里世界的一些组织都有所了解：“是本部在美国的犯罪组织，和异能力者、咒术师间很少有合作，有也只是在商业上。但是这个组织的势力却意外强大，近几年在药物研发上的建树颇多，似乎有转型洗白的迹象。根据我之前看的资料显示，这个组织似乎和日本乌丸财阀相关，但目前没有切实证据。”
“如果照你们所说，黑幕是朽木市长的话，那么他和黑衣组织的合作就有些微妙了。”坂口安吾皱起眉，“他在收集异能力者数据，难道是他们想要用异能力者的情报做什么吗？”
“可是……”国木田犹豫地打断了坂口安吾，“据我所知，现在横滨的死神，除了朽木市长外，还有四枫院小姐、市丸银和卯之花小姐，他们来自不同番队。目前看起来，除了市丸银外，其他三人的关系都不错。那照这么推论，难道黑幕的数量是三人以上？”
纪德：“黑幕之所以为黑幕，那必然会用伪装来隐藏目的。其他的几个番队……没有接触过，我也不确定。”
福泽微微侧头，看向了乱步，后者正趴在桌上懒懒地听着大家说话：“乱步，你觉得情况是什么样？”
“不知道呢，我现在只见过市长、黑猫、伊鹤和他的队长，你们说的逆世界我也没有去过。”乱步的脸贴在了冰凉的桌子上，鼓起了脸，这件事，他的情报实在太少了。更何况，人是无法做到认知到未曾见过的事物。
就像是路边的一块石头，人只会觉得这是块石头，即便它其实是一个外星生物掉出来的器官，只是和石头一样，人也依旧会根据其外型、纹理、触感得到“这就是一块石头”的结论。
一直在旁边未曾开口的太宰说话了：“织田作，你们是怎么发现黑衣组织和死神黑幕之间的联系的？”
织田作愣了一下。
“之前你和我谈及逆世界的时候，似乎下意识在回避一个存在。”太宰的手指在桌上轻点，“一个能够把你们联系起来的存在。这个存在并不是灵王，因为如果是灵王，你们就不必出来找到书。所以，那个存在就是【灵王备选】吗？那位备选应该又和黑衣组织有点关系，所以，你们才能顺着这条线找到和死神黑幕间的联系吧？”
只能说，不愧是太宰啊……
织田作笑了一下，他信任自己的好友，也自然信任着好友的同僚：“是的，灵王备选，准确地来说，应该是灵王的转世，榊原怜央。他是一个相当可爱的孩子。”
“榊原怜央？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坂口安吾轻蹙眉头，他努力在记忆里扒拉，“对了，和东京都知事榊原知輝死去的儿子是一个名字。”
作为情报员，对于日本高官的家庭信息掌握也是基本功。
“对的，就是那位榊原先生的孩子。”织田作说，“我曾经离开过一次逆世界，那次就是问了榊原先生，去了怜央的墓地看了看。”
原来之前在墓地看到的那个陶偶，真的是织田作啊。
旁边的太宰愣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开口提起这件事，他双手交叉在胸前，闭上了眼睛，眼前出现的却是七年前，他用枪射穿那个小孩胸口的场面。
那个孩子，果然和神明相关呢……【灵王的转世】吗？
虽然当初那把枪并没有当场杀死榊原怜央，但是，不管怎么说，确实是他自己动的手。
织田作很喜欢那个孩子。太宰治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从织田作的话语里可以听出这一点，就像是过去和自己聊起收养的几个孤儿一样，平淡的语气里藏着溺爱。
果然还是把这件事瞒住好了，毕竟，他还不想被织田作讨厌呢。太宰治鸢色的眼眸微垂。
【榊原怜央】，就是灵王备选的名字吗？
在会议桌的最下面，伪装成普通三花猫的夏目漱石晃着尾巴，从织田的描述来看，似乎是个不错的孩子。
与此同时，悬挂在四楼的空调外机，细碎到肉眼无法看见的粉末从运转的风扇里钻了出来，缓缓飘到了武装侦探社的楼顶，变成了红色军装的眯眯眼青年，他轻轻拨弄自己的头发，白发根部的一点红在他的指关节上轻绕。
可以将自身分子化，异能力名为【千金之泪】的猎犬·无明之王·条野采菊露出了一个饶有兴致的笑容。
死神中的黑幕和灵王备选的真名……
本来只是想把那个没有任何艺术细胞的家伙带回去，结果却听到了不得了的情报呢。
回去和老大说一声吧。
作者有话说：
逆世界组：怜央是灵王备选，死神中有黑幕！
东京都高专：哦哦！
武装侦探社：哦哦！
夏目·三花猫·漱石：哦哦！
条野·空调机·采菊：哦哦！
天人五衰：哦哦！
现在除了死神自己，所有人都知道死神中有黑幕了w
逆世界组：死神番队有十三个，我们有十三人，只要我们一人压一个番队作为黑幕，压中率百分百！
再插一句，虽然哒宰又想到了七年前的事情，但并不会出现因为那件事让哒宰和织田作之间有裂痕的恐怖剧情（看了眼后续剧情，到最后逆世界组都不知道七年前还发生过那件事。）

会议室内的对话还在继续。
国木田有些坐立难安，他看向了福泽谕吉：“如果照你们所说，死神中有黑幕，且不论朽木市长是不是黑幕，那小子还在市政府呢。他可是【书】的道标，我们是不是应该带他回来？”
福泽谕吉：“之前朽木市长说，在一切稳定下来之前，敦会一直住在市政府。而且，国木田，如果朽木市长并不是黑幕，真正的黑幕是我们楼下的市丸银，那敦回来的话，事情只会更加糟糕。”
国木田：……
对哦，楼下还有一个疑似黑幕的死神来着。
“对于朽木市长的事情，我持保留意见。”福泽说。
作为最初和朽木白哉接触的三大组织领头之一，他其实在织田作他们到达这里、告知“死神中存在黑幕”这件事之前，完完全全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从现在来看，且不论朽木白哉是否和黑衣组织有关，他制定的针对异能力者的条例背后是否还藏有不为人知的目的，最起码，现在横滨普通人的生活相较于条例落地前，安稳得太多太多了。
国木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织田作则看向了自己的好友，不知道为什么太宰治今天比较沉默：“太宰，你是有想到什么吗？”
“唔，没有。”太宰治否认了这一点，亦或者说他其实没有在思考，他想了想，把问题又甩给了乱步，“乱步先生，你觉得呢？”
“线索太少啦，不要什么问题都给本侦探啦！”乱步鼓起了脸，他坐直上半身，仰头，后脑勺搁在了椅背上，看着房间的灯。
“乱步？”福泽谕吉注意到了乱步的动作。
乱步没有说话。
福泽叹了口气：“乱步，今天的话，可以多吃一块吉良那里的甜品。”
乱步立刻端正了坐姿：“真的吗？”
“但是你得把你刚才思考的事情，说出来。”
“啊 ”乱步拖长了音调，他手托住了下巴，“社长，这件事侦探社不应该……”
“我们已经答应了市丸银，为他拿到书，所以，侦探社已经不能独善其身了。”福泽打断了乱步，但同样的，他也意识到，用甜品都无法说服乱步，说明这件事可能比他们想象中还要严重。
“既然社长都这样说了……异能力·超推理！”乱步叹了口气，他戴上了眼镜，伴随碧绿的眸子睁开，他周身的气势从慵懒变得更为凌厉，“我并没有看出死神的幕后黑手是谁，因为情报缺少太多了。但是，我发现了另外一件事。织田君，你们能确保你们的转述没有出错吗？”
织田作点点头：“这些都是我们见到死神后自然获得的信息，应该是先灵王留的手。”
乱步点点头，他缓缓吐出了自己的猜测：“关于灵王备选，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太微妙了，这个用词 灵王【备选】。”乱步的手托住了下巴，“就像是王室继承一样，在先王故去后，会有指定‘继承人’继承王位，那么正常来说应该是灵王【继任者】。可是，偏偏死神却用了这个词。”
纪德：“是因为先灵王意外消解，所以来不及指定继承人吧？”
“不，乱步先生的意思是，继承人一般都是指定一人，但是备选则可以有一至数名。”太宰缓缓开口，“就算是先灵王意外消解，在来不及指定继承人的情况下，如果能够继任灵王的只有一人，就是织田作说的那位的话，应该用【继任者】才更准确吧？”
这段话让在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还有一件事，死神来到正世界，是为了寻找灵王备选。如果按照织田君所言，榊原怜央作为灵王转世，钦定的灵王备选，他已经出现在了逆世界，那么死神到正世界，又是来寻找谁呢？”乱步继续开口。
“书、招财猫和四魂之玉。这些先灵王遗留的物件集齐后到底会发生什么，我并不知道。”乱步并不能预测他未曾见过的事物，但是他却可以提出自己的猜测，将范围缩小，“但是根据死神到正世界来寻找灵王备选这个已知条件，会出现两种可能。”
“一种可能，因为榊原怜央在逆世界，所以，当凑齐了这三样东西后，会将他从逆世界召唤到正世界，达成‘在正世界找到灵王备选’这一条件。”
“另一种可能，凑齐那三样东西会出现新的灵王备选，这个备选并不是榊原怜央。但因为榊原怜央又是已知的备选，所以，一旦出现这种情况，那么依旧根据那个条件，可以推出另一件事 榊原怜央本就在正世界。毕竟，织田君你说过，他和你们并不一样，不是生前的外型，而是一颗蛋的样子。是否说明，他只是意识沉入了逆世界，他本身还依旧在正世界的某处呢？”
织田作&纪德：！！！
江户川乱步说的这两个可能性让这两位逆世界的成员完全愣住了。
过了半晌，纪德才开口：“说起来，之前根据天内带回来的信息，怜央过去被黑衣组织作为实验对象，每一次死后都会在一段时间后重新出现。那么是否有可能，当时怜央其实没有死？只是重新出现在了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织田作则看向了坂口安吾：“安吾，你是情报员，你能帮我查一下一些情报呢？”他们停留在正世界的时间太短了，一些事情根本不可能靠他们自己做到。他想要坂口查一下当初怜央被移交去的那处位于太平洋上的研究所，那里因为火山喷发导致后续黑衣组织也没有针对它的记录了。
如果怜央没有死的话，那真是件不错的事……织田作的心底燃起了一簇名为“希望”的小火苗。
对于好友的拜托，坂口自然不会推托：“交给我。”
“死神中存在黑幕，这是条野从武装侦探社那里听到的。”天人五衰的根据地，福地正在和费奥多尔讨论这件事，“你觉得会是谁呢？”
费奥多尔笑了一下：“单从获得的最大利益来看，是朽木白哉。毕竟现在他吃掉了港口黑手党，掌握了横滨绝大部分的异能力者资料和资源。但是，您心中应该已经有人选了吧？否则依照您的性格，肯定会让蓝染他们过来的。”
“老夫本来就觉得蓝染惣右介突然跑过来合作很奇怪，现在知道了死神中存在黑幕这件事，完完全全确定了呢！”福地发出了爽朗的笑声，“不过蓝染也错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身边的那个浅川也抱有着自己的心思。”
“他之前告诉了老夫 灵王的肉.体招财猫就在蓝染的手里。”福地捋了一把胡子，“不过，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毕竟书页和四魂之玉我们都还没有拿到手，他还有利用的价值。”
“对了，条野还探听到了灵王备选的名字……”
福地和费奥多尔的交谈声在这栋四面封闭的房间内回荡，这处房间的墙壁由特殊的金属打造，能够隔绝所有的信号和异能力，确保不会被窃听器或者有类似条野这类的异能力者偷听。
但是，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 藏在桌子背后阴暗的角落里，一只蝇头大小的咒灵探出了脑袋，像是尖耳朵一样的东西竖起，忠实地将房间内所有的信息传输到了距离数米远的另一个房间 羂索的耳中。
虽然对异能力和现代科技防备得那么严密，但因为对咒术师接触的不多，所以对咒灵完全不设防呢。羂索托着下巴，手指在桌上轻点。
他虽说失去了夏油杰的身体，但是他可以刻下之前身体的术式，像极为好用的咒灵操术自然不会放过。只不过，因为他现在咒力量不高、横滨本身咒灵又极少，所以这只能够窃听的咒灵还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的。
榊原怜央……他过去的孩子居然是灵王备选吗？
羂索眯起了眼睛，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正好，在血脉方面，他都有准备后手！
“咔哒”门锁转动的金属声让羂索收敛了笑容，蓝染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去哪里了？”羂索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询问道。他们身处在福地的一处公寓里，而很少出门的蓝染今天罕见地出去了一次。
“去市政府看了一圈，那里的防守得相当严密。”蓝染回答，他转去了厨房，端了一杯红茶回来，拉开椅子坐下。
“中岛敦吗？那确实是一个问题。”羂索开口，“朽木白哉把道标死死看守在了市政府，对我们很不利。”
道标和书息息相关，可现在他们根本接触不到道标。市政府又有朽木白哉和四枫院夜一在，他们也不可能强闯。
“这个并不是问题，明天转机就会出现。”
“你是说……组合？”
“并不是组合。”蓝染拿出了手机放在了桌上。
羂索一脸狐疑地接过手机，发现是新闻的界面，而就在半小时前，网络上发布了一条新闻内容 【东京都知事将于明日抵达横滨，促进东京与横滨的区域合作】
榊原知輝要到横滨来？！
羂索愣了一下，旋即反应了过来 对了，现在不管怎么说，榊原知輝都是中岛敦名义上的“养父”，自然有正当的借口见到中岛敦。
假设朽木白哉和榊原知輝是一条船上的，那么榊原知輝就是作为黑衣组织的人，观察中岛敦作为“道标”在横滨是否有异常的表现。
假设，朽木白哉和黑衣组织没有任何联系，那么榊原知輝也可以借养父之名，带出中岛敦。
黑衣组织这一招，可以说相当高明。
羂索：“那我们该怎么办？趁着他们见面抢走中岛敦？”
“不。”蓝染掩藏在眼镜的眸子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榊原知輝是特制的身体，我至今都不知道他的情况到底如何，我们需要试探。”
羂索蹙起眉：“试探？”
“是的，福地樱痴……他从海外将天人五衰的另一位成员·十大灾厄之一运到了横滨，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福地用他去试探榊原知輝。”
“这确实是个好方法，那该怎么保证福地会用这个方法呢？”羂索忍不住问，旋即他注意到蓝染正在看自己。
羂索：……
“我？”
“那就交给你了。”蓝染端起了红茶，轻轻抿了一口，“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羂索：！！！
难道这个家伙知道自己出卖了他？
但是现在，招财猫还在蓝染手里，福地也没有现在翻脸的打算……
“我知道了。”羂索吐出了一口气，答应了下来，随后他又想到一件事，“你是怎么知道天人五衰的成员的？”这家伙的情报那么强的吗？
“唔，算是一个好心人告诉我的吧。”蓝染放下了杯子，脑海中浮现出了费奥多尔的身影。针对末日时钟，他们的目标一致，那么在一些事情上，他不介意稍稍推波助澜一下。
作者有话说：
反派联盟开始交叉背刺……？
脑花第一个把蓝染卖给福地
陀思又把吸血鬼布拉姆卖给蓝染
蓝染让脑花去坑福地w

正：榊原知輝的到来
东京都知事将在明日抵达横滨的突发新闻迅速地传遍了整个横滨。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并不关心政治，只要自己的生活平稳就行，也就只有一些企业家会嗅到机遇 和东京的区域合作往往标志着两个市的资源、产业互补，只要找对了方向就可以让自家的企业从中获利。
以上种种都限于普通人，横滨的异能力者们都无一例外地将目光投放到了市政府内的道标“中岛敦”身上。
自从中岛敦被安置在市政府后，就被严密地保护起来，那些想要得到书的道标的异能力者们都偃旗息鼓，谁都不敢去触朽木白哉的霉头，被削一顿后丢进当前横滨的地标 异能力者监狱。
而现在，如果东京都知事能够把中岛敦从市政府那里带出朽木白哉的保护范围，那么相较于死神，身为普通人的知事还是更加好得手一点。
“奥尔科特。”菲茨杰拉德打了一个响指，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白鲸偌大的指挥室中。他现在回到了白鲸，盘桓在横滨的上空的平流层，主要还是他实在受不了在横滨像是老鼠一样躲来躲去，干脆就回到了白鲸上。
“在、在！”身着长披风的文静少女，奥尔科特连忙回答。
“制定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好、好的。”奥尔科特犹豫地开口，“那个，菲茨杰拉德先生，露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