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亲生儿子那里就成了漏气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安慰起小包勉来。
谁料小包勉不仅没哭，还反过来安慰他。
让他好好休养。
说会有奇迹发生的。
韩亿心里又不是滋味了，想揍亲儿子。
不是儿子的，一个比一个孝顺，是儿子的就跟没长脑子一般。
下辈子他都不想生儿子了。
直接生个包勉这样的孙子多好。
二人相互安慰一番，小包勉冒着黑夜回到自家。
这会儿吴氏已经休息了。
包拯等在院子里。
见他从外头回来，脸色非常古怪，还掏出一本极为厚实的书递给他。
说道：“这是狄青应你要求给你的。”
小包勉惊喜极了。
打开翻看几页，上头将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战争用叙实手法写的非常清晰。
看着就能代入进去。
“狄青叔叔真厉害！”小包勉捧着书册，如获至宝。
包拯，心里不是那么舒服。
小包勉抬头瞧见包拯黑着脸。
黑夜本是看不太清晰的，但是小包勉眼睛太好使了。
心下惊讶，于是拉着包拯的手夸了又夸。
包拯心情太缓和一些，朝着卧房走去，并催促小包勉早些去睡觉。
安安分分睡了一夜。
次日开始看狄青写的书，干货满满，看着就激动，七岁的包勉恨不得现在就长大，那样就可以从军了。
在家连续看了七日的书。
包拯实在看不下去，把小包勉给赶出家门。
小包勉……
算了，可以去问候一下韩爷爷。
顺便做任务，挣一个强身健体的药丸。
这样韩爷爷可以继续活着。
去了韩府，小包勉跟迎面走出来的韩纲碰面。
此刻韩纲脸色有些精彩。
五颜六色的。
“你你摔地上啦？”包勉问道。
韩纲……
视线落在包勉身上，整个人散发浓郁的幽怨之气。
“没有！”他说道。
包勉继续盯着他的脸，想要继续问，只见韩纲捂着脸跑了出去。
留下一脸疑惑的小包勉。
“他这是被打了，被老韩大人揍了。”程颢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跟小包勉解释。
包勉！震惊！
都生病了怎么还打人呀！为什么呀！
他心里有疑惑，就问了出来。
程颢盯着包勉看了许久，眼神诡异的很，许久说道：“因为你！”
小包勉一脸疑惑，不是很懂呀！
去问韩爷爷。
他朝着里面跑去，瞧见荷塘那边喂鱼的韩亿，还惊讶好一会儿，韩爷爷什么时候喜欢上喂鱼了。
他平日里可不喜欢这样的事情呢。
“站那里做什么，过来！”韩亿看见他，放下手里的鱼食，厉声叫他、
包勉迈步靠近，问道：“您为什么要打韩纲？”
“因为他没有你这么乖，这么聪明，我怕以后他会怀念，趁着能打赶紧揍几次，这样以后就不怀念了。”
韩纲说着脸上露出忧愁来。
而后自己调整一下，重新露出笑脸。
并把鱼食递给包勉，说道：“我教你喂鱼。”

听了韩亿说教,发现喂鱼也有技术含量，甚至投喂的不合理，会养出猪鱼。
虽然不知道那猪鱼是怎么一回事,不妨碍小包勉崇拜韩亿。
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小包勉想到那可怜的好朋友。
他道：“您以后不要打韩纲了，他只是不聪明，不是故意气您的。”
“……”韩亿一瞬间觉得自己似乎被安慰了,但是安慰好似不到位。
盯着包勉看了许久。
对上小孩的真诚。
孩子不是故意的。
不能生气。
“对,他只是不聪明！”韩亿跟着感慨。
二人交流一番,小包勉觉得自己劝说了韩亿,这才从韩家离开。
韩纲凑到韩亿身边，哭丧着脸,拉着韩亿的手，整个人伤心极了。
他想说些什么，又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多措辞可言，整个人都是丧丧的。
韩亿盯着韩纲这张不怎么聪明的脸，轻轻叹息一下，算了，孩子不聪明，没得办法。
包勉回到自家,再次翻看起狄青送来的书。
有些东西他是看不懂的,他会用笔记下来，等开学了跟王祁一起看，一起研究。
看上几日,又被包拯给赶出家门。
小包勉没得办法，在汴京大街上走来走去。
他寻找可以做好事的地方。
人间处处都有疾苦。
但是疾苦不会放在眼皮子下面。
路过一条巷子，小包勉瞧见一个眼熟的大男人在扶着树吐啊吐！
吐出来的太猛烈,路过人看见都担心这个人窒息过去。
“这个人有点眼熟？”小包勉不是很确定。
系统睁开眼睛看过去。
她知道。
是那个吃了生育丸的男人呀！
系统给包勉传话，包勉眨眨眼睛。他有点开心呀，汴京可真小，这都能遇见，他乐滋滋上去问道：“需要帮你叫大夫吗？”
嗷嗷吐着的男人听见小包勉的话立马摇头。
叫什么大夫，他又没钱看病的。
这几日闻到油烟味就吐，这样子像极了曾经家里妻子怀孕初期的样子，他又不是女人，也没有办法怀孕，定然是吃坏了肚子。
吐几天就好了。
包勉才不管这人意见，立马去找大夫。
拉着大夫小跑过来，还好这人没有离开，大夫给把脉以后，脸上表情越来越古怪。
许久说道：“你怀孕了？”
“庸医，你这什么大夫，我一个男人怎么会怀孕。”吐完了的男人对着大夫一阵输出。
大夫也迷茫啊！对啊，男人怎么会怀孕呢。
但是眼前的人确实怀孕了呀。
一时间，盯着这人就跟看见什么大宝贝一般目光灼灼仿佛有光辉一般，据说世界上有这过这么奇葩的案例，好好一个男人也能生怀孕。
只是……
没办法生出来。
被骂的大夫一点儿不在意自己被说庸医，目光灼灼盯着男人，如果他能帮着这个人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
那他就出名了。
日后虽说不会青史留名。
但是有人考究猎奇的事情，发现他的名字。
也算一种把名字流传下去的方式。
小包勉听见大夫的诊断乐呵呵的离开。
剩下的事儿他就管不着啦。
走在街道上，寻不着一个需要被帮助的。
思考一番，再次去往医馆，当善财童子。
遇见需要被帮助，状态又惨的人，仔细问清楚情况，若是按照他从开封府当些状纸的经验判断，这人是好人。
他就帮助。
若是那人没有被帮助的资格，他就当跟人聊天了。
这样，到了晚上成功的做了一次好事儿、
次日就收到系统的奖励。
跟赵昕吃的药丸一样的。
只是……
“健体丸可以让人健康，但是生老病死是阻止不了的，若日后油尽灯枯，若生活习惯不好，再有其他的疾病，系统是没办法救的，健体丸只能使用一次、珍惜健康，科学养生。”
小系统在包勉脑袋里，将事情给说清楚。
油尽灯枯，生死离别？包勉愣了愣，好一会儿缓过来，系统的意思是人终究会死的呀。
“那个时候的我应该已经长大了，可以接受离别啦！”他闷闷说道。
系统跟着沉默起来。
包勉抱起狄青送来的兵书看了起来。
生老病死什么的，他才不要去想，想了鼻子跟眼睛都会酸。
他视线从大宋文集上瞥过，什么南宋北宋的，才不要，现在的大宋就很好。
他要赶紧变强。
一日过去。
小包勉带着药丸去找韩亿。
他等不及啦。
他看过有些书，说人在绝境下被帮助才能感恩，他想若是等韩爷爷快死的时候，再给药，韩爷爷肯定会更家感激他。
因为濒临死亡，才能知道活着多好。
但是，韩爷爷是他的好朋友，他才不要等那么久。
一个人要健健康康的呢。
小包勉跑到韩亿身边时，拿出药丸子，直接让韩亿张口，把药丸塞进去。
“这是糖豆，我只买了两个，给你一个。”包勉笑嘻嘻说道。
才不要说这是吃了就健康的药丸。
这些日子，韩爷爷因为所谓的病，在程颢的监督下，早起早睡每日早上还晨跑，夜里饭后还百步走，就连饮食上都注意了很多。
这样的习惯很好。
继续保持呀！
至于药丸？就当成糖豆啦！
韩亿吃了药丸，没一会儿就困了。
在程颢照料下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程颢看向包勉。
问道：“你说孝是什么？”
“？？”包勉眨眨眼？孝是美德呀！
“你觉得是什么？”包勉反问。
程颢思考起来，将自己想法说了一下，他原本想象中孝是标杆，是人人都应该遵守的原则。
但是此刻，他的想法是有变化的。
只是，变的自己都有些说不准了。
没有一个确定的定论。
他想听听别人怎么说。
小包勉思考一下，将他理解的‘美德’是什么意思说了出来。
美德只是美德，并不是法律标杆。
是一种类似薪火传承同样也是相互的。
程颢盯着包勉，似理解了，最近疑惑的事情也豁然开朗。
只是……
这种理念若是说出来，怕是许多人不理解，不赞同，要被人接纳甚至任何，会是一条极为漫长的路。
时间在二人讨论中度过，很块程颢皱起他似乎闻到一种不太美妙的味道，刚才还没有呢。
冬日里一般来说没有这么恶劣的味道的。
从哪儿来的？
慢慢视线转移，落在一旁沉睡的人身上。
韩老大人？
程颢起身走过去，靠近一些后，闻到更浓郁的味道，仿佛是一百年没洗澡一般。
怎会如此？
再看床上躺着的人，脸上带着微笑，眼睛闭着，面色红润。

再看韩亿起伏的胸膛，呼出一口气，整个人松懈一番。
而后再次百思不得其解,这味道，如何突然就出来的。
据说，人在死后，会排便……
他还以为。
只是,味道从哪儿传来的。
“韩老大人已经休息了,你出去玩会儿还是？”程颢觉得,这么狼狈的一面,若是能不被人看见，尽量不被人看见的好。
小包勉配合的点头,离开了韩府。
程颢则是端着盆子，把火盆的火调的旺盛一些，让室内的温度更高。
这才解开沉睡的韩大人衣服，帮着擦拭。
白色的毛巾碰触韩亿的皮肤，就有一层黑油一样的东西落在毛巾上。
这？？又是怎么回事？
程颢非常不理解，但是依旧认命给韩亿擦拭。
韩亿一觉睡得很沉，程颢总共到处去十盆水。
终于，韩大人身上不再有脏东西出来,看着皮肤似乎也变得紧致紧实。
等韩亿一觉醒来,外头天都黑了，室内味道也消散干净。
他看见的是一脸疲惫的程颢。
脸上闪过疑惑，年纪轻轻的,就算在那里坐上半日，也不该如此啊。怎么就露出疲累的样子。
“小包子什么时候走的。”韩亿问道。
程颢见精气神极好的韩亿，自己都开始怀疑,方才那一幕是真的发生过吗？真有人在睡梦长灰吗？
朝外头树坑看去，那里的黑水都结冰了，是的，没错！韩老大人身体确实出过问题。
“走了有一会儿了，您刚才睡觉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程颢问道。
韩亿摇头，方才一觉睡得极为舒适，那种感觉，就如同整个人沉浸在海洋里一般，轻松的很。
他已经好些年没有这么轻松的感觉。仿佛身体回到20岁一般。
“您身体方才不停的出汗，汗水里带着污渍，那些水就是……若是觉得身体不适，咱早些请大夫”程颢指了指树坑下面的一摊。
韩亿伸出脑袋往外看，地上树坑里有脏兮兮的一堆黑色的冰。
小程说这些脏东西从他身上出来的？
不信！韩亿扔给程颢一个怀疑的目光。
程颢无奈，解释不清了，那情况只有他一个人看见。
不过，还得找个大夫检查一下，毕竟这情况委实奇怪，其他人身上可么有过这样的情况。
不管老大人如何抗拒，看了大夫才能放心。
韩亿不想看大夫。大夫每次过来说的那些话他都快能背下来了。
但是程颢坚持的很。韩亿最为拒绝不了别人的好意，便应允下来。
大夫过来以后，见韩亿面色红润，精神奕奕，眼里多出惊奇，得病的人可不是这样的啊，他立马给韩亿看诊，而后更震惊了，这脉象怎么看都像正常人才有的。
但是韩老大人不是已经得了消渴症，命不久矣吗？
怎么会突然跟正常人一样呢。
不对，不只是跟正常人一样，甚至比正常人都健康。
大夫说不清原因，但是还是把结果给说了一番。
听见病好了，韩亿首先是不信的，但是大夫这么笃定，他渐渐相信了，甚至觉得一会儿可以多看几个大夫去。
至于为什么好的？
韩亿跟大夫以及程颢面面相觑，也不懂好好的消渴症怎么突然好了。
甚至韩亿还被大夫询问是否吃了什么神丹妙药、
哪有什么神丹妙药啊！
老韩否认。
最终，一行人将身体重新健康的原因归咎于早起早睡，每日餐准时，在养生上极为配合，这才有如今结果、
程颢见韩亿一脸轻快，大有放肆的样子，立马说道：“若您再次混淆作息，餐不准时，荤素不搭配，指不定还会复发，您注意些。”
“好的好的，注意注意。”韩亿立马应下来。
能活着谁想死了。
这般……
很快便到了上元节。
这个节日，宗室子弟要跟赵祯一起过节，融洽一下感情的。
赵宗实走在宫里，探着脑袋想要远远瞧一眼小太子。是的小太子。
年后官家便封唐王为太子，册封大典则是在月中旬开办。
自小太子身体康健后，还未曾正面出现过，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不对太子好奇的。
只是这繁华的上元节，太子照旧没有出面，失望！
只能等月中旬册封大典。
上元节过去，便到了国子监开学日子。
吴氏把小包勉送到双人宿舍，便离开国子监，她现在忙滴很，那什么啤酒终于做了出来，口感味道不错，她觉得这个东西若是放在酒楼里定然会受欢迎的。
当然，那一幕她要亲自看见。
想着这些，回家的脚步变得更快。
小包勉瞧见同舍的赵昕，立马兴奋起来：“我的舍友是你呀，那我们一起养统统，再有一个月统统就可以叫哥哥了。”
赵昕跟着开心起来，他没有妹妹啦，但是可以蹭别人的妹妹。
瞧着睡得跟小猪一眼的统统，赵昕乐呵呵。
同一个宿舍是他安排的，真好，幸好当时王祁通风报信了。不然现在小包勉住的就是单人宿舍。
要知道一起同过寝的感情最铁！
“我们去找王祁吧，我有东西给他看！”小包勉开口。
赵昕一愣，还没说两句话呢，怎么又要去找王祁！
他转了转眼睛，想到什么，似无意一般说道：“我现在是太子啦，你以后从文，王祁从武，辅佐我！”
“从文？”包勉摇晃一下脑袋，将狄青写的用兵之道拿出来：“那不行，我也要当大将军。”
赵昕盯着砖头一样厚的兵书，这玩意又是什么东西？

赵昕跟在小包勉后头,瞧见包勉寻人问王祁的宿舍，很快就问了出来。
寻到王祁以后，二人就把小脑袋靠在一起，研究起来。
没有带兵打仗机会的赵昕怎么看这幅画面都觉得刺眼！
于是恶狠狠的瞪了王祁一眼。
王祁抬眼正好对上赵昕这视线。
他笑了笑,对着赵昕勾勾手：“来一起看。”
赵昕觉得王祁在故意装大气,装好人,但是,他拒绝不了,于是跟着凑了过去。
盯着厚厚的书籍,看看的竟然看的入迷起来，对狄青写的那些画面升起向往，带领大将们在沙场上征战，在鲜血跟硝烟中获取成功,写的太有画面了,赵昕的小脑袋里甚至升起御驾亲征的计划。
先祖都能从马背上打下来天下。他为什么就不能在马背上守天下。
至于重文轻武。
时代不一样呢。
谁当官家谁说的算。
至于现在的大宋,官家总是会被大臣给威胁。
那得慢慢改变。
小赵昕看着狄青送来的书,最初的初衷都被改变了。
天暗下来，一行人去往饭堂吃饭,看书的行为才停止下来。
到了饭堂,几个人听见有同窗说起范大人。
说范大人今日处置了好些官员。
朝堂上的事情，他们竖着耳朵听起来。
听完回到宿舍一起念叨。发挥一下自己的想法跟评价。
对于范仲淹的举动,几个刚刚七岁的孩子觉得非常棒,非常时刻就得用这样的非常的铁血手腕。
不然，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门里,就把事情给搞定。
而后再次被展昭给带走。
国子监开学，他们再次聚集一起，学武的课程也恢复了。
展昭只是浅浅动手一番,就知道谁偷懒了。
目前的情况相对来说还算满意。
而后一对一指导时，听见赵昕说：“我改变主意了，我想学战场上使用的，能够大开大合的武器。”
“战场……”战场视线往包勉那边瞥了一下。
小太子学战场上的功夫做什么？
学以致用，学的东西都是为了用的着，难不成？
大宋要变天了。
展昭沉默：“我想想。”
他是知道在小太子身边有护卫的。
若是真的学了，被官家知道了！
展昭想的远比赵昕多。
赵昕此刻也不着急。
他心里不过刚刚被点亮一道火焰。
只是星星之火罢了。
很快就把这样的想法给压了下去，开始日常忙碌其他的事情。
泡了药浴以后，几个人才知道，跟王祁一个宿舍的是赵宗实。
赵宗实这个人对王祁还挺好，二人相处的也算融洽。
时间门过得很快，转眼便是休沐。
期间门里学子们争论的更多的是新政带来的影响。
小包勉几个坚定支持新政的人很少跟人起纠纷。
没必要为这个浪费时间门。
他们需要学的太多了。
这些时间门里，狄青的写出来的那本书，喜欢的人再次增多。
苏子瞻跟王祁也喜欢。他们甚至能够凭借狄青叔叔简短的两句话，用非常壮观的诗词描绘战场上的景色。
好厉害！没点亮作诗技能的小包勉疯狂鼓掌并且羡慕的很。
还好，他日后是要当武将的人。
若是考科举，那诗词就会成为他的短板。
突然就平衡了。
从国子监离开。
回到自家，小包勉闻到浓郁的啤酒味。
他跑步的速度更快了。
跑回家里，瞧见吴氏跟酿酒老汉说些什么
凑近听一耳朵，说的是奖金问题，让老汉多弄些啤酒，顾客们喜欢。
酿酒老汉脸红红的，满意的不得了。
现在的日子是真好。
瞧见小包勉把人夸了又夸，小公子真厉害。
他先前都不知道这些酒这么贵。
小包勉，他不仅会啤酒还会提纯呢。
他现在脑袋里的知识可多了，但是提纯太浪费了，没必要。
毕竟，他自己也不爱酒呢。
休沐的日子对于小包勉来讲欢乐极了。
再次跑到酒楼找二蛋玩，这次二蛋没有为了挣钱拒绝包勉，而是拉着包勉一起摸鱼。
二人运气极好，摸到了四条特别肥的鱼。
带到酒楼里，找方胖子给他们开小灶，方胖子脸都给气圆了，酒楼多忙呀，他过年都没休息过，原本的方胖子现在都已经变成方大壮了。
胳膊上的肌肉，腿上的肌肉。
脚丫子上的鸡眼，都证明了他这一年下来的辛苦程度。
就算他的儿女们，也都变得壮硕起来。
女儿站在门口，邻居家小伙子瞧见都害怕。
现在还得加班抽空给弄鱼吃。
方胖子心里那委屈啊
他看向小包勉问道：“小东家，咱什么时候能有公休啊！”
“啊，你没有休息时间门吗？”小包勉非常惊讶，就连他读书都有休沐呢。
方胖子看向那边忙活的吴氏。
公休有的一个月天，算起来不少了。
毕竟工钱高。
但是……
吴掌柜弄了个全勤制度，若是不缺勤，每个月会额外发二钱银子的全勤奖励，他委实舍不得这个钱啊！他想有休息又不扣全勤的日子。
小包勉听见方厨子的诉求，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里闪过震惊，他的娘亲有些厉害啊！
全勤制度都给弄出来了。
让工人们主动加班，舍不得休息。
只是人是要劳逸结合的。
一个月可以带薪休假一天的。
小包勉觉得这个建议可以给一下。
“那好吧，你帮我们把鱼给弄好吃些，我去找娘亲说话。”
方厨子听见眼睛都眯了起来。果然小孩子比较良善。要知道其他地方，连这个叫全勤的都没有。
小包勉拉着吴氏的手说了一下诉求。
吴氏视线瞬间门落在方胖子身上。
瞪了方胖子一眼，摸了摸包勉的脑袋：“那不行，咱们家厨子不够用，若是方胖子能带出来俩合适的厨子，别说一个一天休息，一个月两天，娘都可以给他！”
吴氏眯眼，方胖子会算计。
她也会算计呢。
现在吴记生意稳妥的很。
可以准备开分店了，这段时间门下来，挣的钱也足够开店的。
兄包勉帮着吴氏传话。
方胖子……
怪不得给后厨安排了俩年轻有力气的小工，这是惦记他一手手艺呢，想让他教一教呢。
咋不让隔壁的御厨带徒弟呢。
……仔细想想御厨来了以后，他也学了不少东西。倒是不吝啬。
“我带！”方胖子开口。
他的一对儿女学的也是这一手，吴氏跟原先在夜市摆摊时已经不一样了，掌握着他的衣食住行呢，现在的东家可得罪不起。为了保证日后儿女在这里工作顺利，也得接下这带徒弟的活儿。
以往会防着那俩小工偷学，现在教呗。
而且……
小东家说开分店，店铺越多才越好呢。
这样他就不用发愁到底让儿子接班还是女儿接班了。方胖子也有自己的算计，既然能双赢他自是不会太吝啬。
给小包勉烤好鱼，继续忙活起来。
等打烊后，方胖子跟吴氏仔细谈论一下带徒弟的事儿。
获得一个月两日休息。
这才满意。
吴氏也很满意。
要知道外头的有手艺的人，很少能跟方胖子一样，在八十年契书上签字画押的。
这样一来不如自己培养出一些人来。
年轻人也挺好的，日后干活的年头多，还愿意签80年。
小包勉对生意的事情操心不多，他知道自家没被人欺负，就放心了很多。
至于盈亏，瞧着娘亲精神头一日塞一日好，亏的可能很小。
他跟二蛋一边吃烤鱼，一边说各自身边的事情。
二蛋只是半天工，一半时间门学字学知识，一半时间门砸死酒楼打杂。
用二蛋的话说：“我娘觉得我读书不一定能读出门道来，但是不识字就会被欺负，让我好好学，学会了日后给吴婶子当管事，管理酒楼，若是不认字只能烧火洗碗……”
包勉重重点头，葛婶子说的很多。
小管事不仅得认字读书，还得会接人待事，还得做到圆滑滴水不漏，不得罪人。
一边认字读书，一边在酒楼打杂，确实能学不少东西。
“那你好好干!”包勉鼓励一番，说起自己打算。
他说自己要当大将军。
二蛋听着就向往，怎么办这一瞬间门非常心动的想要改变志向，当什么管事儿呢，给包勉当小狗腿也挺好的。
“那你给我留个百户呗！”二蛋说道。
包勉盯着二蛋看了许久，摇头：“那不是留着那是战功，不能走后门。”他是有原则的大将军。
二蛋也不恼。
继续吃烤鱼。
吃完烤鱼一同往夜市玩，他们许久没有一起这么玩耍了。
但是，再次凑一起谈论各自的事情，依旧非常快乐，非常轻松。

次日一早,小包勉再次忙碌起来。
他得继续跟狄青写信，将自己好朋友也想当大将军的事情告知狄青。
他觉得狄青叔叔收到信定然会开心。
还把日常写进去。
除此之外，还将自己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自家做出来的啤酒什么味儿都给写下来。
他也不吝啬,从酒楼拿了一大坛子啤酒,还有一些制作好的调料,做好的菜往里放点调料也能很美味,甚至就连自己非常珍重的泡面也换了个包装经过范仲淹牌快递给邮寄过去。
范仲淹……
眼红的厉害。
他只拿到过几块肉干。
但是狄青呢？
随便写了一本书,就换走这么多东西。
吴记酒楼的那些小食，若非小包勉出手，谁能弄来调料。
都知道吴氏是包拯的嫂子，正经做生意,该交税的交税,该给好处的也给,总归来说根本就没犯事儿的地方。
也没人会为了点吃的跟包拯过不去。
所以,到目前为止，除了韩亿的臭豆腐还没见谁家弄来了吴记才有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