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大唐藩镇割据还在眼前，若是放权给武人，睡觉都不安稳。
没有安全感。
文臣就不一样了，秀才造反年不成。
但是，如今情况不一样，如今外敌环绕，宋朝的军队跟西夏辽国相对，胜少输多。
赵昕脑袋突然有光闪过。
任何制度任何改革都会有弊端。
但是，不同的情况就得选择不同的方案。
没有任何一项律法制度是不变的。
因为时局再变。
变则通。
□□当年可杯酒释兵权。
为何现在就不能？
小赵昕仿佛突然开窍，脑子里产生诸多想法。
包勉瞧见赵昕这幅开阔样子，问道：“发生什么了。你现在怎么看起来有点儿不一样？”
具体哪儿不一样，也看不懂。
总归就是非常不一般。
“我想通一件事情，变！”赵昕说道。
包勉眨眼。
不过到了上课时间，二人一同走到课堂。
这节课依旧是韩亿讲课，讲完韩亿匆匆离开。
国子监这边已经有人认出他在街头卖臭豆腐了，会有人蹲守他，想让他把小摊位给摆在国子监里。
那不是开玩笑吗？
他好好的教谕干着，去兼职一个饭堂窗口，那是不务正业。
但是在外头卖臭豆腐就是体验生活。
他走出国子监还擦了擦额头汗水。
幸好他教的是小孩儿，若是教导那些年纪大点的，怕是要难搞很多。
他们会为了吃臭豆腐无限给人下套。
据说有个张载的学子，就非常不得了，甚至跟范仲淹关系极好。小范极为推崇这个后生，认为其是可造之才。
今年的国子监，人才济济啊！
课后，小包勉带人去角门领饭。
这次依旧是在饭堂吃，但是他没有在饭堂看见程颐。
小包勉没当回事。
带着自己小伙伴们一起吃。
张敬一边吃，一边这边看，那边望。
最终看不出谁未来会出人头地，遂放弃。
交朋友这件事情，着急是不行滴。
他看向食盒里的饭菜，果然今日没了生蚝，有些伤心，那生蚝非常的美味，昨日吃过，非常喜欢，同时也没了红烧鱼、土豆丝。
今日是田螺一份，蒜蓉粉丝虾一个，豆腐汤一个，还有一个绿油油的菜。
谁喜欢吃菜呀！
张敬非常挑食。
将田螺嗦光，蒜蓉粉丝虾吃完，豆腐汤喝了点，至于青菜动也不动。
包勉瞧一眼，对此不赞同。
看一眼张敬：“你不吃青菜，会长不高的。”
“我爹就不高，没事！”张敬乐呵呵不在意。
包勉看他一眼，再看他一眼。
无限的抬头往张敬看去。
张敬起初不在意，但是过了一会儿，赵昕也开始吃一口看他一眼，压力骤然增大。
苏子瞻跟王祁似乎发现包勉的举动，于是一桌子的人，全都做起了重复性举动，看一眼吃一口，再看一眼……
看的他连忙吃蔬菜。
将盘子里的绿色菜吃完。
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才消失。
饭后到了休息时间。
小包勉跟赵昕回到寝室。
发现程颐不在。
小包勉眨眨眼睛不在意。
他从展昭处把系统带回宿舍玩一会儿，交流一下感情。
而后把统统还给展昭。
中午没碰见程颐。
晚上去学武，学武归来程颐依旧不在。
沉睡时，程颐才归来。
次日一早他们醒来，程颐的影子又没了。
接连日，都没看见程颐，吴氏给统统准备的干净衣服都穿了一遍啦，包勉终于决定要主动出击。
他晌午没去角门拿饭菜，而是按着展昭给出的消息，速度返回宿舍。
此刻，程颐拿着饭菜在宿舍吃。
一边吃，脸上还带着心虚的表情。
好好一个白瘦学子，躲了小包勉几天，这几日下来睡不好，吃不好，精神都差了很多，眼睛里带着血丝。
咯吱一声宿舍门从外头推开。
程颐躲了日后，头一次跟包勉会面。
包勉走到程颐面前。
程颐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说清自己的立场跟信仰，还有即将行走的方向，其他外在事情，会影响他的专注，他要认真做回自己。
他还没开口，就见小包勉拉住他的手。
他的手又被拉走了，有点危险。
“我！”他慌忙开口。
然而他速度不如包勉快：“你这几天很忙呀，是不是家里出了难事儿，若是遇见事情你不要隐瞒我们呀，我们一起想办法。”
包勉说完。
程颐摇头，他家挺好的。而且还有好事发生，过上一段时间，大他四岁的兄长也要来国子监。
兄长对新政持有反对态度。
想来汴京寻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商议看法。
增加见解。
这样他就能跟兄长见面了。
“我要深入学习研究，洗衣服会影响我发挥，日后我就不能帮你了。”程颐开口。
“好呗，我找其他人帮忙，但是你状态不太对，我陪你去看大夫吧。”小包勉又说道。
程颐皱眉，委实思考不通，他应该说的很好明显了吧，为何还跟他说话。
不应该拉开距离，原理他吗？
“我没事。”他说道:“我只是……”
刚想重复，包勉的几个好朋友推门走进来。
他们带着好几个食盒。
“包勉你怎么这么久还没去饭堂，我们等不及了，就过来找你，一起在这里吃饭吧。”苏子瞻开口。
说完招呼张敬，将宿舍的几个小桌并拢起来。
把饭菜放桌子上，打开准备吃。
赵昕看看包勉再看看程颐，他虽不知包勉打什么为何让程颐给统统洗衣服，但是不会给包勉拆台，甚至还会想办法帮着包勉，他视线落在程颐身上。
趁机对包勉说道：“你不是说统统这两日没换衣服，穿上两日脏衣服，人变得蔫巴巴的好似生病了，我们快些吃，吃完就去给统统看病。”
程颐听罢心里一紧。
“我……”
没养过孩子的程颐根本不懂，小孩才不会因为两日没换衣服就蔫巴。
一听小孩生病，慌乱的脚趾扣底。
“来一起吃饭吧，你先前帮统统洗了衣服，我们请你吃个饭，不吃不行哦。”包勉说着，把程颐给拉倒桌边。
今日的饭菜更加丰盛。
吴氏终于把鱿鱼给炒的非常好吃。
今日有炒鱿鱼，烤生蚝，粉丝扇贝，还有一份黄瓜跟冬瓜汤。
里头用的调料也讲究，还被御厨给重新配比过。
味道香的很。
闻一下，就能流口水。
“唯有美食不可辜负，吃吃呀！”包勉开口，给程颐夹菜。
刚开始没好意思拒绝，现在越陷越深。
程颐作为九岁的小少年，闻着饭菜香味，挪不动步子，兄长说要克制私欲，食欲算私欲吗？
正思考着，看见其他人手忙脚乱吃了起来，他不受控制的尝了一口，这是……
尝试到生蚝的美味。
程颐眼睛瞪圆。
为何……
这么好吃！
不知不觉，程颐吃的有些饱。
饱腹后，程颐看一眼包勉床上放着的统统的衣服。
主动拿走洗干净。
吃了包勉的饭，给他洗两次衣服，就当两清。
然而，外头响起赵昕声音，赵昕要带着统统看病。
他好像也没还清。
包勉眨眨眼，摸出一本书：“这是一本古籍书籍，上面很多东西我都不懂，你爱读书，年纪比我也大，懂的应该也多，可以看一下顺便教给我吗？”
书册是这几日弄出来的。
他将从睡梦世界里学到的唯物主义观点理论，以及牛顿定律等东西誊抄一遍。
交于专业人才公孙先生做旧。
而后展昭交给他。
他现在交给程颐。程颐这么爱学习，研究什么理学，直接研究物理跟唯物主义吧。
程颐接过书籍。
打算细细研究将包勉不懂的难题给解决了，等解决了这上头的难题，就算是两不相欠，而后可以继续专注研究自己的学业。
若是上头的题他也不会，那多研究就是，若是他研究不出来，就询问即将到来的哥哥。
小包勉再次热情询问程颐这几日为何睡不好，吃不好。
程颐……他总不能说给女婴媳洗衣服让他觉得浑身不对。
程颐只好说道：“发愁的事情确实有，过一个月兄长就要到汴京，住着的地方还得费心。”
“好说好说，这个能解决。”
包勉作为本地人，将事情给包揽起来。
至于程颐的哥哥、兄长。想起系统介绍小程个人资料时连带几句的程颢，现在也是个另类中出类拔萃的少年。
得有一个非常能干的人带着才是。
小包勉能想到的就是韩亿。
韩府那么大，他们又是好朋友，好朋友相互解决问题，那不是天经地义吗？
韩亿曾经是个丞相，摆正一个少年的思维，应该不难吧
小包勉觉得自己安排非常好。
程颐则是拿着书去研究。
准备将包勉不懂的都给攻克。他打开书，看见第一个问题，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第一个问题是苹果为何朝下落？不往天上飞。
程颐思考起来。苹果熟透以后会落地面，他很小就知道，然而他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这个问题他似乎解决不了啊！
再看第二个题，为何太阳东升西落。
又是程颐解决不了的问题。
再看第个问题，筷子放在碗里，为何看起来是折的。
他也不懂。
这些问题为何会出现在同一本古籍上。
程颐向后翻书。
发现书里有解释：苹果落在地上，是因为地球有引力。
地面是球？不可能。
他觉得这个答案有些荒谬。但是后头还有很多字的解释。文字解释很是荒谬，但是这些文字就跟有毒一般，吸引他的思绪，很想往后看，程颐不自觉的往后看下去。
夜色到来。
包勉几个人从外头回到宿舍，看见的就是，程颐就变成呆滞模样。
他脑袋里全是地球是球，甚至想要验证地球是球……
看见包勉回来，他恍惚一下，问包勉：“看大夫没，你妹妹情况如何……”
“她无事，吃了药就好了。”看大夫，没有的事儿，但是包勉说的那叫理直气壮。
程颐放心了，继续思考地球是球。
赵昕看一眼程颐，敬佩的目光落在包勉身上。
他是怎么回事。
一本书就把人变成这个样子。
比他见过所有的人都厉害。
次日，程颐依旧思考如何验证地球是球这个问题。
小包勉则是扛不住一些人咨询，说自己可以帮忙问一下饭菜能不能送国子监这边。
能送吗？
可以的！
吴氏也想把生意给做大。
只是，现在酒楼虽说已经有了方胖子跟御厨，但是依旧有人手不足的情况。
还得招厨子。
厨子来路要正，人品过得去，并不是很好找。
得了国子监几单，吴氏准备自己亲手上。
这么好的机会不能浪费。
又到了吃饭时间，包勉带着几个订吴记饭菜的人去拿餐，而后开吃。
这次礼貌性的叫了一下程颐。
程颐自是拒绝。
他一边吃饭堂的饭菜，一边思考地球是圆的。
先前他去请教叫教谕问题，教谕会觉得他是良材可建树，然而今日去询问苹果为何往地面落不往天上飞。
询问筷子放在水里为何不是直的……
他被教谕训斥一顿。
觉得他不务正业。
从教谕处得不到答案。
他只能自己找。
国子监能人辈出，他盯上了张载，这个人学识很不错。
张载倒也喜欢替人解决难题。
看见程颐本身是欢迎的，直到听见程颐的问题。
这个问题他也不懂。
二人一起思考起来。
这般休沐时间如期而至。
小包勉抱着系统跑出国子监。
国子监里除了因为因为新政理念不同发生械斗外，他一直都没找到能速度帮助的目标。
倒不如汴京。
回到家里，发现吴氏不在家。
他抱着系统去瓦肆。
跟在包勉身后的展昭只看包勉离开的方向，就知道小公子要去做好人。
原先还能给小公子一些建议。
自从发现小公子每次帮助人之后都能拿出一个奇怪的东西，他也不阻拦了。
走在瓦肆上，包勉寻找起需要帮助的目标。
然而，目标没发现，他看见陈世美。
陈世美这人日子逍遥的很，没了秦香莲的状告，他享受极了，身边跟着五个狗腿。
瓦肆非常热闹，有货郎在地上摆摊，扁担放在筐子上，陈世美从货郎摊子边上路过。
身上的衣摆随着走路摇曳，不经意划过筐子。
那筐子挑出来的竹篾将他衣服划的抽丝，好好的衣服变得不像样子。
陈世美盯着货郎，说道：“我也不跟你计较，陪我一套衣服就是，这衣服是朱雀大街的李家绣房做出来的，一套下来50两……”
货郎听见这话，脸都白了，五十两银子，把他卖了也买不起啊！
老天不给人活路。
“……”明明是这人走路不看路，把衣服给划烂了，不该他赔钱的。
但是这话能说吗？
道理是跟讲道理的人说的，这人明显就不讲道理。
货郎哭着求饶。
陈世美皱眉，狗腿向来喜欢看眼神行事。
见陈世美表情变化，按着货郎揍起来。
这情况，小包勉看不下去了，他跑上去，将货郎拦在身后。
盯着陈世美：“明明是你走路不看路，怎么能这样冤枉人，你不占理还打人，你可真坏？”
陈世美脸色更为不好看。
他对包勉还有几分印象，有来历的，不能随便打。
但是包勉的话委实不好听。
瞥了包勉一眼，眼神变得阴鸷。
这时，展昭出现在包勉身旁。
陈世美视线在展昭身上停留一会儿，带着人离开。
小包勉安抚一下货郎。
知道货郎的名字，顺便叫了一声。
系统回馈的极快：“宿主成功拯救陆人甲，奖励啤酒做法。”
终于有啤酒啦。
包勉满足。
展昭看向他：“那位驸马爷记恨你了。”
包勉听见驸马爷这几个字嘴巴撇了撇。
他真的好坏啊！
秦香莲没告他，代表以后他还会靠着驸马身份继续坏下去，将啤酒做法放在袖子里。
“我去找叔父！”包勉开口。
展昭跟上包勉，一同朝着开封府走去。
开封府里。
包拯瞧见跑过来的包勉，放下手里的活儿，问道：“这个时候过来，有事儿使唤我？”
“嘿嘿！”包勉笑了笑。
确实有事儿。
他说了一下陈世美的行为，问有没有办法处置陈世美。
“这事儿好处理，你写的那个话本交给茶楼说书先生说一说，若是公主有心自会调查，有些事情是经不起查的，公主查明情况驸马日子就不会继续这般舒坦，若是公主不查，会有别人去查，查出结果再告知公主，都是一样的……”
叔父竟然还没放弃把他按着原本发展写出来的话本，弄到茶楼供人品头论足的想法。
他这会儿没那么抗拒，只是：“宣传出去会不会对秦婶有影响，而且说书先生敢说吗？”
“没什么是读书人不敢的，至于对秦氏影响，话本里的名字不是叫金愁梅吗。”包拯开口。
小包勉疑惑，这也行？
糊弄傻子吧！
“放心就是，秦氏不会有影响，也不会有人查到秦氏身上，除非她自己承认。”包拯开口。

然而，事关百姓,没有大事小事一说。
包拯招呼公孙策进来,将寻找说书先生的事情交由公孙策办理。
公孙策自是应了下来。
他视线还往包勉这边瞥了一眼。
果然,跟小公子有关的事情,无论大小最后都会落在他身上。
小公子只要休沐来国子监跑一圈,他的老腿就得跑断……
“公孙叔叔,你看的我好怕怕！”小包勉开口。
公孙策叹息,小公子感觉太灵敏了，他都没做什么,就先控诉起来。
再看包大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仿佛在警告他不许欺负小孩。
公孙策转身出去干活，欺负人是不可能的。
不被欺负就不错了。
小公子真真不一般。
日后必成大器。
至于陈世美……
明明发妻都饶他一次,为何还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现在被小公子撞上，日后不管如何,都是前因后果。
小包勉等着包拯下职，一同回到巷子里的小院中。
小院这会儿挺热闹的。
隔壁邻居带着她家孩子来玩,那家孩子手里抓着薯条在吃。
包勉惊诧……
南边的那一批土豆还没收割呢，娘亲对土豆使用上非常苛刻，现在竟然主动炸出来的薯条给邻居家小孩吃。
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小包勉狐疑猜着，竖起耳朵听邻居讲话。
“咱们邻里邻居的，若不是家里出了糟了事儿，也不会想要回乡下去，你家这地方不小但是你生意越来越大，日后家里的人指不定也会多起来，我把院子租给你。”
吴氏笑眯眯点头。
她现在已经买了一个铺面。
正修缮着,修好以后就可以弄个成衣铺子。
成衣铺子也需要人手的！
正好张文贵的妻女都会点此缝衣服刺绣的活儿。
工人都不用找了。
而且，酒楼那边的生意一日比一日火，需要的人手越来越多，眼下的轮班依旧满足不了了。
这样一来，还得扩招。
招了人就得解决一下食宿。
还有，秦香莲跟顾二娘子这样的女性也得从那边租房里搬出来。
混住不好！
现在邻居主动要把院子租给她，一租就是年。
吴氏自是乐意的。
这不，就把自家好吃好喝的拿出来投喂邻居家的小孩。
二人商议了金额跟期限，称呼都变成姐姐妹妹了。
包勉陪着邻居家小孩玩了一会儿，还把自家灶房的田螺拿出来给小孩儿吃。
等邻居出来时，小孩儿抱着包勉不想走。
邻居……
她其实也想把儿子送给包家的。
只是人家不一定要，带走带走吧！
吴氏送走邻居，站在院子里，眺望隔壁，心情都舒坦了不少。
对包勉说道：“我计划让秦香莲、顾二，还有那边聘用的俩年轻女工都搬过来住隔壁，原先租的那个院子，让张文贵周老汉还有吴顺几个人带着其他伙计住。”
男女分开。
除了张文贵这种携家带口的，实在分不开那就不分开了。
至于顾二跟秦香莲几个人从那边搬过来以后，空出来的房间门可以继续往里装人。
这样一来，新雇佣的人也有地方住。
小包勉点头，这样极好的。
哪有员工宿舍，男女一直住一起呢。
娘亲越来越像个合格的老板了。
他想到什么说道：“娘亲，酿酒，我知道怎么做啤酒了。”
“啤酒……”吴氏脸上的笑容一顿，完全没想到儿子竟然还对啤酒有想法，酿酒这个事情吧，非常耗费粮食，若是再次弄出来一些苦兮兮的东西。
吴氏是不想尝试的。
但是，低头对上包勉眼巴巴的目光。
孩子似乎想要证明自己。
吴氏深深呼吸一番，儿子想要证明，那就给证明。
左右不过一些粮食。
若是酿出来的啤酒不好喝，可以找御厨尝尝，问问御厨怎么改善。
那御厨可真是手艺极好的人。
似天生就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
若是尝试了苦兮兮的啤酒，指不定还能弄出什么好吃的菜。
吴氏一目三行，将啤酒做法记下来，而后去找酿酒老汉。
老汉这会儿日子过的非常好。
酿酒对于他来讲就是享受。
先前没了酿酒机会，奈何一身本事没地方使。
这会儿签了吴氏酒楼，每日都能享受酿酒时带来的心情宁静。
瞧见吴氏过来，立马笑呵呵的凑了过去：“东家，今儿是为何过来？”
“那个啤酒还记得不，我寻了个标准的酿酒法子，你按着注意事项来，重新做一份！”吴氏将啤酒做法递给酿酒老汉。
老汉惊呆了。
上次那酒的味道。他现在还记得。
东家对那个竟然还念念不忘了。
看一眼酿酒法子，又觉得可以尝试一下，。
有个想要创新的东家，总比一个一成不变的好。
他应了下来：“老汉这就试试。”
吴氏见酿酒老汉定下来，又叮嘱一些细节，这才离开。
老汉摊开纸张，仔细看过程跟步骤。
既然想要尝试，那就认真一些。
不能又浪费粮食，又没弄出个东西，还不知道哪儿出的问题。
即使失败了，也得说出个四五六。
干啥就得有个干啥的样子。
吴氏回到自家后，跟包勉说了一下今日的安排。
小包勉终于感觉到少许的快乐。
等啤酒酿出来，他就可以邀请朋友们一起来家里喝酒吃饭饭啦。
现在农历十月，还有一个月他就生日啦，届时他就七周岁，是个大孩子了。
这么想着，还有些激动。
大孩子就不能太幼稚。
包勉大眼睛转动，对自己的生日非常期待。
夜色很快将大地笼罩。
极为难得的是，展昭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学武暂停两日。
然而，突然缺少了一项事情，不仅没觉得轻松，还觉得腿上如同长了毛一般，躺着坐着横竖都觉得不舒服。
小包勉自己跑出去，自己按着往日展昭教导的东西拉练，联系。
将程序进行一遍以后，他终于感觉到舒坦。
腿脚长毛，浑身不舒服的感觉消失。
他果然有大将之风。
学武后，根本就偷懒不得。
少许偷懒，就会这样那样不舒服。
小包勉泡了药浴后呼呼大睡。
次日醒来。
身边已经没人了。
就连统统都被吴氏给带走。
这些信息还是展昭透露出来的。
包勉朝着灶房走去，里面留下些热乎的饭菜。
匆匆吃完，顺手洗干净碗筷。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他自己的，他是最为闲不下的人，于是朝着自家的酒楼走去，路过一处茶馆，小包勉走进去，小脚丫刚迈里面半步，就听见里面传来说书先生说书声。
这人说的故事是陈世美。
好家伙！
叔父的速度委实够快啊！
昨日才交代的，今日就有说书先生开始搞活。
小包勉坐在里面听了一会儿。
发现故事再次被加工一遍。
更加具有趣味性。
他听完故事，脸蛋上闪过满足，叔父办事果然妥帖！
小包勉从茶楼走出去时，还能听见周边人讨论故事。
他继续朝着自家的酒楼走去，队伍依旧排的老长。
旁边韩亿也在摆摊。
他小摊子上啥也没有，到是手里满当当的，喝着隔壁卖的饮子，听着旁侧小摊贩吐槽讲故事。
那故事也极为接地气。
不过是自家老娘更偏心家里读书的二哥，自家姑娘跟儿子在家不受宠，甚至家里鸡蛋给谁吃都能说上好些。
韩亿不仅爱听，还喜欢给人出主意发表意见。
当然，作为一个丞相，他自是知道他出的主意人家不一定用，也不一定管用。
毕竟，生活是自己的。
感受也是自己的。
人是讲究情感跟习惯的。
鲜少有人能走出多年养成的习惯。
但是。这不阻碍他参与给建议。
家长里短，人间门烟火，本就如此。
小包勉凑过来，拿着个马扎坐上去，一起听。
小摊贩不知韩亿的来路，但是知道小包勉的身份。
对面的吴掌柜日日跟人吹嘘她儿子多厉害，读书多好，人多聪明，假以时日，必然是当个大丞相。
小贩瞧见包勉，开起玩笑：“未来的状元郎，喝点饮子不？”
小包勉眼睛瞪圆。
不太理解为什么自己叫状元郎。
他看向韩亿。
韩亿给他解释：“你娘说的，你有状元之才。”
包勉！！！
比他聪明的人太多啦，先不说苏子瞻文采斐然，就身边的程颐，也非常聪慧。
他怎么可能当状元呀！
娘亲可真敢说，她现在不催他当官了，也不想办法让叔父受贿了，开始乐衷吹牛了。
但是，有句话叫什么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娘亲有这样的想法，也不是很难理解。
只是，状元郎不行的呢。
能跟叔父一般，进士及第就不错啦。
“我不行的呢，我会努力的！”小包勉又重复。
说道状元郎。
小贩们又开始津津乐道，说起今日听说的故事，那什么三年前的状元郎，陈世美跟今早吃茶时听过的故事里主角装名了。
说书这种事情，是需要时间门衔接的。
不会一次说完。
小贩一边招待食客，一边跟人讨论起金愁梅寻夫最后有什么后果。
只可惜，小贩的脑洞不怎么大。
能想到的也比较古板。
“那陈世美都已经是驸马爷了，定然不能为了糟糠之妻，放弃公主，这位原配怕是运气不好，得自己当妾才行。”
小贩这话让包勉瞪他一眼。
小贩蹭了蹭鼻头，有些不理解，自己被未来的小状元给瞪了，为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