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酒老汉用最积极聪明的头脑给吴氏出了个主意。
吴氏点头应下来。
毕竟她听过桃花酒，杏花酒，果子酒，唯独这个啤酒，没听过。还是做两手准备的好。
沉迷做学问，研究晏殊的小包勉对此丝毫不在意。
啤酒可是会风靡起来的，怎么可能会口感不佳呢，如果当真口感不佳，只能……
寻人叫名字去，获得详细的啤酒制作。
他现在已经寻到一处刷名字得奖励的的好地方。
六月份最后一个名额就是那样用出去的，去瓦肆勾栏去赌坊，瞧见有什么逼良为娼的，为了还赌债卖儿鬻女的，上去掺和一下，就能间接改变命运。
六月那次救了个被人逼良为娼的小娘子，奖励了五十桶的泡面。
嘿嘿！泡面真好吃。
只可惜泡面数量少，不能日日吃，得节省一些。
少到他都没舍得拿出来给叔父跟娘亲尝。
这东西得等到叔父跟娘亲生日拿出来，煮个面往里放个鸡蛋，再放小葱跟调料。香味浓郁……
生辰也会快乐加倍。
为什么泡面不是树上长出来的呢，如果今年种下一桶泡面，来年收获好多泡面，多好呀。
那位小娘子自尽时被他阻止了，他拖展昭把人安顿在开封府后厨里，给厨娘打下手。那个性格倔强的姑娘干活麻利，为人敦实，厨娘用的非常顺手，小包勉就没管后续了。
赌坊这地方，天天都有坏了根儿的领着妻女出去抵债的。他遇见过一次那种情况，他上去帮忙，让展昭剁了坏人手手，从中救下差点被卖的赌徒妻女，却还被赌徒的妻子反咬一口，那情况，小包勉震惊了好久。
用了好长时间才接受现实。
并不是帮助人就会得到感谢，得看看这些人值得帮助不。
想清楚这些，心里那些芥蒂就消失了。
他继续做他应该做的，至于其他人什么反应，各人都有各人的缘法。
稍稍明事理的人，会抓住机会让生活变个样子变个方式生活。
不明事理的……那只能在泥潭深陷下去。
小包勉学累了就会走出去。
这日清早，包拯带着老农寻找小包勉，指了指西红柿：“这东西种子从哪儿获取？”
“这个我知道……”
小包勉乐滋滋开口。
如果在年初那会他是不知道怎么留种子的。
那个时候做梦梦见的东西少，脑子里只藏着少许的记忆。
现在不一样了，夜夜做梦，梦里那个世界好神奇的一！
若是能有机会去那里玩就好了。
将不切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后，他指了指西红柿里面的小点点：“就这个了，这个需要挖出来，经过挖籽，发酵，选取，保存，还有哦得选择长势比较好的植株上第二个或者第三个果子留种最好。”
老农将自己疑惑一一问出来。
有些小包勉不懂，但是他有统统。
原本系统不会免费告诉他一些只有系统知道的东西。
但是，小包勉对画大饼这个业务已经非常熟练了。
系统统就这么迷迷糊糊交代出来。
老农呼出一口气，还好他照料西红柿跟辣椒比较用心，分得清哪颗长势比较好，哪颗上，第二三个还没收获采摘。
他会非常严谨的按照要求来把种子留出来的。
包拯将老农送走。
视线落在小包勉身上。
“以往我是不信鬼神的，信鬼神不若信自己，在无助时不管如何祈求祈祷神明，都不会得到一丝帮助。
但是唯有你身上发生的这些……”
除了神明，没有办法解释。
但是，即使这般，他依旧觉得世上无神。
他小侄子只是恰逢奇遇，得了一些奇怪的本事。
“学的如何了？”包拯问小包勉。
入学考试就在九月初、
现在已经七月中旬，如今家里没有合适的老师，小侄子不懂的只能等他晚上归来或者去寻公孙策跟范希文。
这般获取学问就有些难。
“那位晏相公现在已经是丞相了吗？”包勉问道。
包拯点头，确实如此，晏公也是主张推进新政的人。
大宋跟西夏和谈后，朝廷上的人有更多的机会处理内部事情。
比如，好些官员被砍下来，好些连带关系被审！
一切都在大刀阔斧的进展。
虽说有不少反对新政的人寻官家哭诉，但是官家这次倒没犹豫，坚决支持新政，一切都顺利进行。
“那韩亿是真的什么都不做了呀！”小包勉想到自己的老朋友。
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了。
包拯盯着小侄子。
这孩子可真会交朋友，从老的到小的。
个个都是亲朋好友。
“已经闭门不再招待客人了。”包拯说道。
小包勉点点头：“那咱家酒楼开张，我得寻他去凑热闹，一个人在家多无聊呀，看看他要不要开展臭豆腐事业！”
包拯有些听不懂。
臭豆腐是什么？
韩亿堂堂一个丞相，就算不再朝堂为官，手里也不少资产。
用不着去摆摊。
而且虽然韩亿不当官了，但是他那几个到了年纪的儿子稍稍有些脑子的都安排了去处。
可以说在家享清福就是。能愿意摆摊吗，夜市热闹人多，什么人都有。
好好的一个丞相……
小包勉跟包拯说了会话，就抱着统统去寻找韩亿。
韩家确实闭门谢客，但是小包勉不再被挡的人中。
其他人来这里更多的是走关系，想要点什么好处，六岁的小娃带着个三个月不到的小婴儿，能弄走什么好处，。
顶多就是从韩家弄点牛乳喝。
而且小包勉带着一篮子小食。
韩家守门的乐呵呵把小包勉迎进去：“小公子你可算来了，这两日我们老爷心情不好，您一过去，他肯定高兴。”
小包勉迈出大步朝着里面走去。
在家呆久了不开心，那肯定是闷的呀，出去走走就开心人。人活着就得动起来。

这可不行，胖了以后体质就降低。
他拉着老韩大人说起臭豆腐的做法,还拿了一盘的辣味田螺出来。
“臭豆腐上用的辣椒也是这样的辣，您尝尝，有这个当佐料，到时候汴京最受欢迎的小摊子定然是你的。”
韩亿瞧一眼炒田螺。
这玩意好吃啊！
尤其是包家的田螺处理的最为干净。
据说有人专门监工,田螺洗的不干净,会被辞退,这家给钱给的稳定，也不会随意克扣，唯一跟其他家不同的就是质量要求严格。
也是因为这个，夜市上唯有包家开出去的摊子卖的最火爆。
韩亿也知道包家出了辣味的。
只是那辣味的不是谁都有缘分碰得到。
小包勉每日事情繁忙的呀,想吃点独特的东西都找不到人。
可算吃到了。
田螺真好吃。
尤其是用辣椒爆炒以后，刚开始或许会觉得嘴唇舌头不习惯，但是吃着吃着就放不下了。
小包勉见韩亿吃的急赶紧把带来的饮子端过来。
里面是药草熬煮出来的，专门清火用的。
吃辣椒吃多了，对嘴巴不友好,对肠胃也不是很友好。
这么大年纪了不喝点凉茶缓解一下，晚上有的受了。
韩亿吃着小田螺,郁闷的心情因为的口感消散下去。
“这东西真好吃，若是每日来上二两，定然极为舒坦！”韩亿将一盘的田螺嗦完,看向小包勉强烈暗示。
然而小包勉根本不提每日供应辣味田螺的事儿、。
那是酒楼里才有的东西。
而且也不会要多少有多少。
每日就那么一点儿，吃完就没了。
除非辣子在南方也能种植，也能收货，这样才能满足酒楼对辣子的需求,不然只能限量。
韩亿眯起眼睛。
人老成精，脑子转动也快。
他想到小包子说的臭豆腐也需要辣椒，若是每日将辣椒节省一些，他岂不是能比被人多吃点辣味的田螺。
“来小包子，跟我讲讲臭豆腐怎么制作。”韩亿笑眯眯开口。
不就是去摆摊吗？
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不如找个事儿做。
那叫啥来着，体验生活。
包勉见韩亿对臭豆腐感兴趣，立马说了起来。
“最关键的是煮出来卤水，卤水发酵原本需要五百多天，但是咱们做生意等不了那么久啦，就少发酵几天，再……”
小包勉将正宗臭豆腐做法说出来。
韩亿脸色扭曲起来。
卤水臭了，过滤，再加热，浸泡豆腐。
炸豆腐！
淋上辣汁！
这当真能吃！
“你加油先做出来卤水跟臭豆腐我就给你送辣子。”
小包勉说道。
他担心韩亿记不下来卤味制作注意事项，拿着纸张写下来。
“好好练习！”小包勉开口。
在韩家呆了会，还跟韩亿的其他几个儿子会面。
这些人，长相跟是韩纲有些相似，但是他们话极少，因为说的少就很难判断是不是跟韩纲拥有一样的智慧大脑，小包勉跟这些哥哥们打个招呼就往韩亿身边凑过去。
韩家到底是有钱啊！
最起码要比包家有钱。
他们家放着好大的冰鉴。
别人家里夏日是极为炎热的。
但是在韩家，依旧带着细微的清凉。
这里真舒服。
小包勉感受韩亿家的凉快，把小统统放在韩亿手里，自己从身上掏出公孙策整理出来的，晏殊曾经出过的题，非常自觉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开始学习。
韩亿……
小朋友不是找他玩的吗？自己就这么搁一边学了起来。
用的还是他韩家的笔墨跟纸张……
这孩子！韩亿越看越喜欢。
爱学习的都是好孩子，知道利用一切能利用的资源更可爱，这孩子怎么就不是自家的呢。
他凑道小包勉跟前，看见小孩画出来的重点。
眼神骤然噌的亮起来。这些东西笼统的概述了晏殊在时政上的观点、见解。
若是答题按着这个来，那出错概率不大，小孩这是在走捷径吗。
若是科举考试，有人能根据主考官的曾经的著作发言做出来的文章以及言论划重点，那可真是……
“这东西是谁给你的？”韩亿问道。
小包勉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自己想出来的办法呀，我启蒙晚，满打满算学了也不到半年，顶多就是比其他人稍稍聪明一些，但是大宋这么大，出现天才的概率还是很大的，我是比不过这些人的呢，
我想靠自己本事进入国子监就得想别的办法呀，看我画出来的重点，是不是非常有用。”
“是有用，但是这法子不许宣传出去，知道吗？”韩亿警告。
小包勉点头。
他要留着自己用呢。
才不会给别人知道。
在韩亿家学到很晚。
包勉才带着小统统离开。
韩亿把小包勉送走，回头瞧见不知道啥时候回到家里的韩纲，忍不住对着韩纲的后闹勺一阵数落。
人家小孩都能想到这样的办法。
他家大儿子呢，一把年纪还让他操心。
韩纲对这些骂骂咧咧早就习惯了，在他看来这就是老父亲的爱，不痛不痒的没啥，想念就念，毕竟他就这么一个老子。
身后老爷子念他，身前有张白纸，他盯着纸上的卤水方子看起来，什么臭味醇正，臭味浓郁，臭味发香。
这是个什么呀！
看了许久他问韩亿：“爹，您看这个做什么，想弄出 ap;￥3还臭的东西吗？”
“你走你走的远远的，我没你这样的儿子！”韩亿把卤水方子从韩纲手里抢回来。
原本应下来做臭豆腐是为了混一些辣椒。
但是这会儿嘛，他是非常想做。
做出来头一个给这个没脑子的儿子吃。
多吃点或许还能长出来脑子。

往小包勉身前推了推：“这个,你尝尝？”
包勉低头，看见黄色散发微苦涩的味道的液体，眼睛一亮，啤酒！
是啤酒鸭！
但是他还是小孩子,不能喝酒呢。
摆摆手：“娘亲,我还小呢,喝酒会变傻子。”
“……”吴氏瞪他一眼。
旁侧酿酒的老汉乐呵呵笑起来：“东家，这酒水要不还是用老头子按着经验酿造出来的吧，虽说比不上市面上的好酒，但是不会发苦啊！”
老汉觉得这波稳了。
他以后不用再去买别家的酒,自己拿来卖。
自己终于也有酿酒的权利了。
这可是改了酒水上律法后头一次酿酒呢。
小包勉见吴氏跟酿酒老汉表情奇特，忍不住端起啤酒尝试一下。
超级苦。
是哪里不对吗？
小包勉戳了戳系统，然而，这会儿处于饿肚子状态的小系统对于宿主的戳戳丝毫不在意。
“那就等等，我改良一下酿酒的办法,等啤酒酿造出来了，咱们再卖啤酒。”小包勉说道。
吴氏点点头。
对此不抱希望。
苦成那个样子了,怎么可能改改就美味呀！
小包勉对吴氏非常了解，瞧一眼就知道这个娘亲想什么，哼,他会用事实证明的，现在不着急争辩。
这般又过了两日，包拯已经派人去往南边收购良田，种植土豆西红柿跟辣子。
小包勉则是继续兢兢业业学习,踏踏实实教导赵昕。
赵昕日常也非常忙碌。
原先躺在床上，任何费心费神的事情也不用做。
现在么，主打的就是一个劳心劳力。
为了以后有机会上阵杀敌，他让爹爹帮他请了个靠谱的武教头，每日晨起带他扎马步，累惨啦。
上午跟着小包师父听故事，从故事里领悟一些东西。
下午则是写范公布置的作业。
晚上也有晚上的事情，比如他的朋友们都在想靠着自己真才实学进入国子监。
他也想。
包勉小老师曾经给他讲过皇帝微服私访的故事。
微服私访看见的一切才是真的。
若是他用唐王的身份进去。
那定然看不见真实的情况。
甚至身边的朋友都是另有所图，那可不行，他以后要做的事情很多，不能养成这种偏听偏信的样子。
他连自己的名字都想好了。
他去了国子监就叫唐宋。
小唐王努力学习，争取考上。
赵祯出宫频率越发的多，每次来这里，儿子就会崇拜的看着他，再请教他一些问题，正好那些问题他都会，给儿子解惑以后，那成就感巨大。
至于苗贵妃，也改了性子。
以往只爱哭哭哭。
现在么，沉迷做美食。
从坊间门学到不少的本事。
甚至还弄出那辣味的田螺，她会一点点将田螺肉挑出来，放在盘子里。
他想吃，直接吃肉就是都不用自己有手抓着螺，把衣服给弄脏，那种强烈的辣味，直接顶上头盖骨，吃一口只觉爽！
虽说这辣味田螺能让他上火，但同样让他上瘾。
赵祯觉得自己非常喜欢。
父子之间门的感情在一点点加深。
清晨送走赵祯。
苗贵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转而去看望隔壁住着的淑妃的小公主。
在这边呆了几日，小公主身体转好了许多呀。
看来，宫里是当真有问题。
苗贵妃将自己猜测藏在心里，这若是寻不着证据就说出来，会给她带来灾祸的。
最多，以后哪位小公主身体不适，可以送来这边调养。
赵昕走出房间门，看见苗贵妃，母子对视一眼。
一起笑了笑。
时间门一日日过去。
终于到了酒楼开张的日子，吴氏给酒楼起的名字也简单，吴记。
不是包记。是她的吴记。
不管是包拯还是包勉都没意见。
一个对酒楼的开张丝毫没出力，另一个出了菜单了，但是从上到下忙碌的只有吴氏。
而且，小包勉觉得，他的娘亲好不容易变得有人生目标，每日生活重心不再是嫌弃叔父这个没用，那个没用。
这些日子以来，念叨的最多的还是如何把生意做好。
如何让招聘来的伙计工人有稳定活干。
俨然已经成长起来了。
这样极好的。
酒楼叫吴记，娘亲就更有动力。
包家俩人都同意叫吴记，其他人自是不会说些什么惹人嫌的话。
开张营业这日，包拯还派公孙策去酒楼走了一趟。他是开封府的官，上职期间门不能因为私人的事情，随意擅离职守。
不过自家嫂子终于有了事业，作为小叔子还是得支持一番。
公孙策去正好。
不光公孙策来到现场，就连忙着做卤水的韩亿老大人也带着礼物恭喜酒楼开业。
把礼物放下去后，韩亿还问吴氏，今儿有没有辣味田螺。
吴氏那必然有啊！
开业第一日，所有美味都会拿出来。
后续的话，就得限量了。
听见这样的解释，韩亿乐呵呵的期待剪彩赶紧结束，他早上吃的少，就为了这会多吃点。
除了韩亿。
王家王夫人携带王祁过来庆祝，苗贵妃把赵昕留家里应付赵祯，她提着自己准备的小礼物过来。
七月中旬天气热的吓人。
一般新店开张，吸引不了多少人。
但是这是吴氏的酒楼，本身夜市上摊子就极为受欢迎，酒楼木门上也写着开业时间门。
对包家美食非常信任的食客，看见开业时间门后，只要有时间门有条件的都过来这边凑凑热闹。
这不刚一营业，剪彩结束，吴氏连夜背诵下来的场面话都还没说话，就有好些人走了进去。
不大一会儿，一楼人满了。
二楼包间门也满了。
三楼几个豪间门也进去人了。
吴氏震惊起来。
这会儿也不是什么饭点啊！
厨房里的方胖子坐里面悠闲的很，头一日开业吧，大多数的酒楼都是极为冷清的。
他正哼唱着小歌儿，
他可以休息几日了。
视线落在一旁的子女跟顾二娘子招来的女工身上，这些人严阵以待，非常严肃，想把这段时间门培训时学到的东西都给用出来。
方胖子摆摆手：“都别紧张，放松一些，今儿客人大多数都是东家的亲朋好友，没几桌的。咱们趁着人少熟悉一下程序，过上今日，凭着各色美食，一定会成为非常有名的酒楼。
指不定还能超越范楼、铁薛楼呢！”
方胖子说完，顾二娘子瞪了他一眼。
“就算今日来的都是东家的朋友，那也得谨慎，也得把态度摆出来，不能太过于放松，再说万一今日客人就非常多呢！”
方胖子嘿嘿笑了一声。
头一日开张，根本不会有那么多人的。
汴京这么大，酒楼脚店那么多他早就看透了。
然而，刚嘚瑟完毕。
外头传菜单的吴顺就跑了进来。
“速度忙活起来，里面坐满人了，今儿不能按照常规的来。”吴顺说完，开始年菜谱。
方胖子屁股上的肉都还没坐稳当。
其他人就开始切菜拼盘。
方胖子忙碌起来，今儿是头一日开张，原本计划土豆丝是不会限量的。
但是客人太多了，土豆丝这个新颖的款式刚一上来，就迎来大多数人喜欢。
于是……
这个要土豆丝。
那个也要土豆丝。
大家都要土豆丝。
这么要辣味爆炒田螺，那个也要……
主食西红柿鸡蛋面，更是人人都要。
早先准备好的辣椒跟土豆根本就不够用。
于是，连忙该成每桌限定一盘土豆丝。
每人只有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吴氏坐在苗贵妃身旁，瞧着大堂里走来走去，忙的胳膊打颤，腿哆嗦的伙计，眼珠子都快惊掉了。
“好多人啊！”
吴氏小声喃喃。
苗贵妃瞧着这一幕，心情也极好。
“确实，有了这些饭菜，日后就不用担忧没有客人了，你这酒楼周围的酒楼怕是有点惆了！”
吴氏听见这话，脸上露出笑来。
附近的酒楼，不就一个李家酒楼吗！
对面若是不开心，她就会非常开心了。
这人啊都是有从众心理的，若是瞧见大多数人去哪儿，他们也会去哪儿。
他们会信任大众的目光。
所以……
到了饭点，以往会去李家酒楼的客人瞧见这边好些人排队，琢磨一下现在也不是很饿，不着急吃。
于是跟着过来排队。
走到吴氏的酒楼脸色立马就变了。
这放了辣椒的炒田螺散发浓郁香辣味，只是闻着口水就流淌出来。
还有那什么丝丝儿的好香啊，叫啥来着，土豆？
土豆，那是什么东西，不知道，没听过。
但是闻着味就觉得饿极了，肠子都开始蠕动了。

左看右看,只觉得肚子更空了。
恨不得弄点东西垫一下肚子，这时候，就会有人端过来一些免费的小食,给拿了号的人垫肚子用。
竟然还有免费小食！排队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排队的客人挨着做一排排，小桌子上放着烤出来的奶香小馒头。
个头不大，但是放在嘴里是奶香奶香的。
来一口，极为解馋。
闻着香味吃馒头,奶香里多了一些土豆香儿。
对面酒楼里的掌柜,此刻脸黑的比包拯还黑。
到了饭点,客人少了三分之一还要多，这样一来，都没办法交代。
站在酒楼门口。瞧见对面那个新开的吴记。
客人都排队排到外面了。、
竟然还有人拿着一个小纸条，往河边树下一坐。
时不时扭头听一耳朵叫号叫到谁了。
叫号,排队。
生意这么火爆啊，这他们还没有感受过呢。
谁家会有客人在外面排队啊！
那些公子哥儿们最受不了气，怎么去了那边排队都跟孙子一样。
李家酒楼的掌柜一时间竟然想不到怎么把食客给拉拢过来。
但是若是生意日日这么差，东家定然有意见。
还是得想想办法。
于是，掌柜招呼自家弟弟去对面看看,尝尝，研究一下到底怎么个路子。
吴氏本来坐着跟苗贵妃说话,然而说着说着，伙计不够用了。
她跟苗贵妃道歉一番，自己把头发用头巾包起来,撸起袖子上去干。
帮着收拾桌子，帮着端菜。
忙活起来，肩背手肘都是累的。
脸上笑容也僵了。
苗贵妃瞧见吴氏这变化，忍不住笑了起来,跟上去帮忙。
就连公孙策饱腹以后，都没办法直接当看不见离开，于是来着韩刚洗净手，给帮忙。
韩亿瞧着自家傻儿子对公孙策这般使唤。
乐呵起来。
包大人开封府里这位公孙先生本事可不小啊，若是自己当官，少说也能混个四五品，其会做人情商高长得也好看，若是想要前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偏偏被包拯给折服了。
宁愿给包拯当师爷，也不自己出来当官。
那包黑子真走运。
有个好师爷，有个展护卫，还有一个好侄子，这天下的好事儿似乎都让他给占了。
韩亿酸溜溜的。
正巧瞧见有人闹事，韩亿拎起来把人训斥一番。
他虽然已经辞职不干了，但是到底也是当过宰相的人，一般干在酒楼闹事的都是一些一世祖。
这些人自是在某些场合见过韩亿的。
就算人家退了下来，那破船还有三千钉呢。
如何能得罪的了。
吴氏发现有韩亿在这里坐镇，闹事儿的都少了，于是去后厨弄了些小酒小菜，让韩亿坐着慢慢吃慢慢喝。
韩亿年老成精，吴氏这点心里活动他自是猜到了。
也乐的配合。
对于他来讲，这也不算什么。
对面李家酒楼掌柜的弟弟来到这边，刚走进来，就看看做成一排排安稳排队的达官贵人……
这地方有点东西啊！
跟着排起队来。
在酒楼门口站着一个极为好看的大娘子，手里拿着一沓刚写出来的号，谁进来就谁给。
给了以后指了指外头河边一排柳树下坐着的人。
“您可以去那边排队。”苗贵妃开口。
她本是想要帮忙端盘子的。
但是那盘子吧，有点重了，她端不动。
又想帮着擦桌子，但是她平日里没做过这种事情，有宫女跟太监就给做了。
这不，能帮的就有限了。
李家掌柜的弟弟瞧着苗贵妃长得好看，想要动一下狗爪子。
韩纲瞧见，立马把人踢飞出去。
这位大娘子是跟着吴氏一起过来的，甭管是谁什么来历，那都是自家人。
怎么能让一个獐头鼠目的人给占了便宜。
这人还想找麻烦，结果吴氏站出来，瞧了这人几眼，跟自家铺子里的伙计说道：“你们都是专业培训过的，认人一准的，记住这张脸，以后咱们不招待了。”
伙计盯着这人各自看上几眼。
点点头，记住了，这个人被永久拉入黑名单里了。
“我……”对面掌柜的弟弟还想说什么被人推搡离开。
甚至还有皇室宗亲路过这里。
瞧见里面发放名额排队顺序的人，揉了揉眼睛，再揉揉眼睛。
看错了？
好像没看错。
这位确实是苗贵妃。
几个宗亲跟着排起队来，想要看看这家里面究竟怎么回事，竟然还有贵妃给打工。
李掌柜弟弟回到李家酒楼。
捂着被人打肿的眼睛。
扒拉着李掌柜哭，在李掌柜面前上眼药水。
李掌柜也很生气，但是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那又不是他的酒楼，想要打压对方，还得按着规则办事。
比如如果对面的酒楼没背景，可以用背景碾压，可以去对面酒楼门口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