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侦查技巧/我靠善恶系统惩恶扬善—— by雨落窗帘
雨落窗帘  发于:2023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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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市台省台的人都来了。王明政笑得见牙不见眼,挂完电话,就决定这个季度给林舒月的奖金要再翻一番。
林舒月对此一无所知,在中午时,她接到了孙雪莹打来的电话。
孙雪莹很高兴,她说:“从今天开始上班起,我们已经接了很多订单的电话了,就连外市外省的电话都有不少。”
咔咔瓜子有名,但也只是在鹏城以及周边的地方,再远一些,还没出省呢,咔咔瓜子的名字就没有人知道了,因为他的宣发实在是不太好。
他们咔咔瓜子,从来没有在媒体上打过广告!近些年来,他们每次在报纸上出现,都是跟爱心孤儿院绑定在一起的。
现在一下子多了那么多的外地订单,孙雪莹别说多高兴了。
“我爸爸还接到了市财经台的电话,他们要来给我们做采访。”在孙雪莹给林舒月打电话的时候,她爸爸孙国安,妈妈左秀丽,已经前往发廊美容院,他们说要以最好的面貌上电视。
“恭喜恭喜。”林舒月用肩膀夹着电话,一边跟她聊天。
林舒月跟孙雪莹聊了得有十多分钟,孙雪莹就投入到紧张的工作当中了。
吃了饭后,林舒月跟杭嘉白通了电话,然后朝着实验高中去,路过吕英兰的花店,林舒月又进去跟她聊了会儿天。
她早就已经从林舒月家搬出来了,她在林舒月所在的西江公寓租了个房子,每天早上十点来开店,到九点回去,生活十分悠闲。
从吕英兰的花店出来,林舒月的手里就多了一捧花,白色粉色搭配紫色的月季,漂亮又梦幻,林舒月将花放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开车的空余看一眼,只觉得浑身舒畅。
今天出了太阳,一束阳光透过车子的挡风玻璃打在花上,林舒月拿出相机,给这束花拍了张照片。
到了实验高中,林舒月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减。
反校园暴力活动在操场举行,林舒月跟着媒体记者们,朝着实验中学的操场走去,此刻的操场上已经按照班级为单位,摆了许许多多的塑胶凳子,学生在老师的组织下有序的坐在凳子上。
他们面对的正前方,是学校的舞台,此刻舞台上面摆了好几张课桌,上面铺了红布,放了话筒,舞台的背后,是一个横幅,上面用加粗黑体写了“反校园暴力活动暨鹏城实验高中演讲活动”几个大字。
大字的下面写了主办单位,联合单位。
林舒月跟在场的所有媒体人一样,找着角度拍照片。
13:30,学生、老师们都到齐了,警察在老师以及学校领导的簇拥之下,走上了舞台。
杭嘉白坐在了学校校长的边上,神情肃穆地注视前方,校长的另外一边,是市教育局派下来的人。
校长敲敲话筒,笃笃声通过音响传入所有人的耳中。校长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今天的谈话。
林舒月有些热,她讲早上穿上的外套接下来系在腰上,认真的听着记着。
学校领导讲完话,教育局的人讲完哈,终于轮到杭嘉白说话了。
杭嘉白一开口,便在学生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高中生,十五六岁的年纪,已经知道了什么是美/帅,什么是丑。杭嘉白五官精致,轮廓英俊,天蓝色的警服仿佛是量身给他定做的一般,自带滤镜,将他的英俊衬得更上一层楼。
林舒月的相机,移到了他的身上,正巧他看过来,林舒月朝他笑了笑,摁下了快门。
照片上的杭嘉白,剑眉星眸,眼神锐利,让林舒月的心,不知不觉地漏了一拍。
林舒月再抬眸,杭嘉白已经没有再看她了,专心的宣传起了这次活动来。
林舒月摒弃杂念,听得格外认真。
活动结束后,林舒月跟阿阳三人说了几句话,他们就回去教室上课了,林舒月也随着人流,往学校门口走。
杭嘉白下午没事,在林舒月的车子面前等她,看到她来,杭嘉白朝她浅浅的笑,林舒月的脚步顿了顿,随后快步走上去:“下午不忙吗?”
“下午不忙,我休半天假。”
“阿月,冬日里的元宝山别有一番风光,有兴趣去看看吗?”

第140章 (二合一)
元宝山并不远, 开车到的时候也就一个多小时。因为风景好,山体大且高又没有那么陡,因此鹏城的年轻人在天气炎热或者凉快之时非常喜欢去玩。
还有人喜欢夜爬, 就为了在次日早晨, 看看元宝山上的日出。
山脚下的有几家农家乐, 做的鱼是一绝。
林舒月他们到的时候才四点多, 山脚下的农家乐才开始上班。
上山去显然是晚了的,不过吃饭却正是合适。
杭嘉白跟林舒月都心知肚明,他们来元宝山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爬山, 因此上不上山反倒是无所谓了。
他们随意选了一家农家乐走了进去,要了个一鱼三吃以及在店员的推荐下啊,选了两个招牌菜。
饭店是半露天的, 他们坐在边上一边聊天一边等饭菜上来,等着等着,便看到天边聚集起了一层层厚厚的黑云,林舒月道:“这是要下大雨啊。”
林舒月有点惊奇,毕竟一般情况下, 冬天的雨都是小且连绵的, 大雨一般情况下, 都是在春夏秋三个季节。
杭嘉白看了一眼,他出门没有看天气预报,不过冬天, 一般都是有雨的, 他没放心上:“这雨确实不会小。”
杭嘉白的话音刚落, 便有珍珠大小的雨滴了下来, 林舒月二人坐的这个地方是在棚子里,与滴滴答答的打在棚顶, 嘈杂中却是别有一番宁静之感,人一安静下来,就容易饿和困。
就像现在,林舒月已经有点饿了。
这个时候饭点没有什么人,很快,饭店老板娘端着林舒月他们点的菜上来,先上来的是鱼生,这家的鱼生做法和别家的不一样,鱼生虽然叫做鱼生,但确是熟的,鱼肉切成薄薄的小片,用热油浇了一遍,盆底是蒸鱼豉油,嫩白的鱼肉上面是一团切得极细的葱丝。
林舒月夹了一块放进嘴里,鱼肉极嫩、极鲜,极滑,葱丝的香味将这份鱼肉的鲜美更是发挥到了极致,鱼生是用花生油泼的,花生油浓郁的香味没有喧宾夺主,反而为鱼生更添了一份香味。
“好吃。”林舒月跟杭嘉白道。
第二道鱼头豆腐汤上来了,杭嘉白给林舒月盛了一碗汤,汤呈奶白色,嫩白的四方小豆腐在其中漂浮,细碎的葱花将为这碗鱼头豆腐汤增添了一丝色彩,点缀得更加好看。
“我二叔特别喜欢吃,这些年来,只要一休假,他就满鹏城的转悠,哪里有好吃的他都知道,有一些甚至是新开的小饭馆。”杭嘉白说起这个,都还带着笑。
林舒月却是想起了在刘屋村,那个从部队赶来支援的爆破团团长,她迟疑了一下:“那个杭团长?”
“对,是他。”
林舒月有些意外,在短暂的跟杭玉行相处的那段时间,他们一句话没有说过,但却知道杭玉行团长是个特别严肃的人。
没想到私底下这么有反差,居然会在休假时到处跑着去吃好吃的。
杭嘉白像是打开了谈兴,跟林舒月说起了自己的家人。
“我父母都比较忙,我父亲现在还在北方那边的山区工作,我妈妈为了照顾他,也一直都是跟着的。我大哥被他们带着走了,我是在我爷爷奶奶跟二叔面前长大的。”
杭嘉白的父亲当了几年的兵,退伍后成了一名森林警察,长年驻守在那边,杭嘉白极少见到他,相比起他,杭嘉白时常觉得自己的二叔更像是他的父亲。
林舒月看着杭嘉白,杭嘉白伸长了腿:“我二叔结婚比我爸爸早,我堂哥你也见过,他现在是个律师。”
杭嘉白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了那个无偿帮助朊病毒的中毒者刘培的律师来了。
杭嘉白道:“我前几天见过我堂哥一面,我堂哥说,刘培的那个官司得很成功,刘培的病情也得到了控制,虽然已经没有办法治愈了,但还能多活几年。”
杭嘉白说的这个事情林舒月是知道的,鹏城的报纸上,会有记者时不时地采访一下刘培。
他现在的日子过得不错,在赔偿金到手后,他拿着那笔钱在鹏城买了个房子,把家里人都接了过来,现在孩子都已经在鹏城当地的小学上学了。他捐款收到的钱在拿到赔偿金后,都被他捐给了当地的十字会。
用他的话说,就是他已经得到赔偿金了,那是一笔很大的数目,足够他一家子生活,也足够他死了以后妻子孩子的生活了。
李伟生当时看到这个后续报道后,十分高兴,拉着林舒月他们去大排档吃了一顿。
林舒月问杭嘉白:“你怨你父母吗?”
杭嘉白不想骗林舒月,他说:“怨的,在我小的时候。”
杭嘉白不是什么完美的人,面对父母带哥哥走不带他,是非常不理解的。他小时候恨过怨过,明明都是他父母的孩子,怎么能带他哥哥,就不能带他了?
不过随着年龄慢慢长大,他倒是理解了父母了。他小时候的身体不好,他爸爸驻守的那边环境并不好,离县城太远,他去了,要有个什么事情,他恐怕连去医院的时间都挺不到。
“我在十二岁那年,第一次去我爸爸那边的驻地。那时候正是春天,风很大,整个天地间都是一片黄色,家里的桌子上一天打扫一回,但打扫完没过多久,还是会有很多的尘土。”
“我爸爸说那是沙尘暴。需要多种树,才会遏制这种沙尘暴的蔓延,否则日经越久,沙尘暴会更加严重。我的妈妈,日常除了照顾我爸爸跟我哥哥的生活,就是拉着一车树苗,跟着一群种树人,漫山遍野的种松树。”
“我妈妈说,那个地方,在四十年前,方圆百里内,只有一棵松树存活,后来,种树人们就开始培育那棵松树的品种,现在哪里已经有一片松树林海。站在高处看特别漂亮。”
杭嘉白在大学后,每年寒暑假都会去他爸爸妈妈工作的地方去看,哪里的山上,还有很多松树是他种下的呢。他哥哥前段时间给他拍了照片,他种下的松树长得特别好。
杭嘉白这句话一出,林舒月就知道杭嘉白的父母在哪里工作了,那是在后世被称为世界奇迹的塞罕坝。
塞罕坝也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在沙漠上种上了树的地方。林舒月看过纪录片,对于那些在山上一代又一代的种树人,她由衷的表示敬佩。
“他们都很伟大。”
雨更加急了,将棚子打得噼里啪啦的响,凉风吹来,带着一丝丝的冷。饭店老板娘把棚子拉上了一些。
“是啊。他们都很伟大。所以我不怨他们了。我为他们感到骄傲。”杭嘉白神色间,满是自豪。
“你哥哥呢?现在在做什么啊?”
“在种树。他跟我爸爸一样,也是一个森林警察,他热衷种树。”等到都长大了,杭嘉白跟他哥哥杭嘉清的关系倒是好很多了。
杭嘉白说完父母,又说起子的其他长辈:“我爷爷以前是老红军,解放后,在鹏城附近的军区任职,在1998年,我爷爷就去世了。”
“我奶奶一共生了五个子女,我爸爸是老二,在他之上,我还有一个姑姑,她的丈夫是我爷爷以前的下属,她现在跟我姑父在广西那边。”
“我小姑在香江闯荡,现在是做金融投资那一行的,我的表兄弟们也都在各自的领域里发光发热,每年,除了我亲哥杭嘉清外,我们这些小孩子都会聚一聚的。”
“过几天,我们这些同龄人会聚会一次。”杭嘉白收敛了笑容,满脸认真又严肃的看着林舒月:“阿月,我到时候可以请你一起去吗?”
杭嘉白的脸有点红,在遇到林舒月之前,他从来没有过恋爱经验,倒不是没有人喜欢他,从他上高中开始,有许许多多的女孩子都跟他表白过,但他面对这样的表白都是直接拒绝的。
林舒月是唯一一个让他光一想,就觉得内心火热,一说起她的名字,就觉得心里甜蜜的人。
若是问他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林舒月,杭嘉白反倒是说不上来了。
或许是第一次看见林舒月与山林间,犯罪分子躺在落叶之上,她提着板砖站在边上时,那心就跳得厉害了一些吧。
杭嘉白十个内敛的人,像这样的话,已经是表白了。
他没有说我爱你,杭嘉白觉得说出来的爱太苍白了,远远不如做的来得实在。
跟他相处了这么久,认识了这么久,林舒月不说百分百的了解他,但也了解了百分之八十了。
她看了一眼外面如水帘一样的大雨,道:“看情况吧,要是有时间就去。”
林舒月没有明确的表示同意,但这句话就已经是同意无异了。杭嘉白因为她的这一句话,笑得像一个傻子。
老板娘看准时机,端上来了最后的一道鱼,椒盐鱼排。鱼排炸的金黄,连骨头都是酥脆,上面撒了椒盐,还放了一些辣椒面拌,好吃极了。
今天的青菜是炒丝瓜,丝瓜切成滚刀块,皮打得并不太干净,吃到嘴里,带着一丝粗粝的口感,口感层次丰富。
还有一道菜,是炒五花肉,放了各种各样的辣椒,有些辣,里面还放了炸过的豆腐泡跟鸡蛋,很下饭。
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后,林舒月跟杭嘉白之间的气氛好像都发生了变化,以前他们对视,就是坦坦荡荡的互相看一眼,现在再对视,感觉就不一样了。林舒月难得的红了脸。
杭嘉白比林舒月年长几岁,对此倒是十分坦然,他笑着,给林舒月夹菜,盛汤。
饭后,雨停了。
杭嘉白付了款,两人朝着外面走。
雨过后的空气清新,路边的花花草草经过大雨的洗礼,树更加翠绿,花更加鲜艳,有的残花被打落在地上。
现在去爬山肯定是不行的,山路滑不滑的倒是其次,这会儿爬到山顶,他们再下来是半夜了,他们没有穿厚衣服,也没有带露营设备。
杭嘉白的目光从一家店铺上掠过,然后看着不远处耸立着的大山,跟林舒月说:“阿月,你想看看元宝山的日出吗?”
林舒月顺着杭嘉白的目光看过去,想想自己这一辈子,确实没有在山顶上看过日出,她说:“想。”
“那你在这里等着我。”杭嘉白大步朝着他刚刚看的那家店铺走过去,不一会儿,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背上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出来了。
他没有直接朝林舒月走过来,而是往边上的商店去,不一会儿,他又提着一个小袋子出来了,林舒月透过袋子的包装,看到了面包,糖果跟水。
“走吧,我们上山看日出。”杭嘉白道。
林舒月点头同意了。
林舒月背着她的随身小双肩包,手里提着从杭嘉白哪里抢来的面包,顺着水泥路往山上走。
这个时候快六点了,天已见黑色。
林舒月两人举步朝山上走,她听着杭嘉白说起自己在上大学时候发生过的趣事儿,也跟林舒月说自己上学时候的事情,谈得有来有往。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从山上下来的人,也有跟他们一样,朝山上走的人。
来夜爬的大多都是年轻人,一堆人走在一起,很快就互相搭上了话。
就像林舒月他们刚刚追上的这群年轻人,他们就是鹏城大学的大学生。
因为明天是周末,便决定今晚上在山上露营,顺便看看明天的日出。
有一个女生体力不好,明明连半程都不到,她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在看到林舒月健步如飞,连气息都没有乱一下后,特别羡慕。
她们一行八个人,她的体力是最差的了,因为迁就她,她们这个路已经走了有半个小时了。
林舒月跟杭嘉白混迹他们中间,他身上穿着一件外套,将他那十分具有标志性的天蓝色警服掩藏了下来。
“苏琳,你自己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体力不行,怎么还要报名参加这次的夜爬?多拖后腿啊!”
跟林舒月说这句话的是一个男生,有些矮,恐怕身高连170都不到,大饼脸凹凸眼,还有点龅牙,他斜着眼看那个体力不太好的女生。
那女生身材高挑,但有些瘦弱,这会儿气喘吁吁的,脸色有点发白,闻言,她站直身子,也不羡慕林舒月了。她看向了人群中最高的男生,他斯文帅气,身高大概有一起八左右,白色的内搭外面打着一件浅咖色的夹克。
听到这句话,他看了一眼苏琳,然后黑着脸:“程茂,你少说两句。”
叫程茂的矮个男撇了撇嘴,没有反驳他,翻着白眼快步走了几步,脱离了他们。
斯文帅气的男孩走到苏琳的面前:“苏琳,你也知道程茂就是那样,嘴巴毒,你别放在心上,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苏琳嗯了一声:“姚弘毅,你这个舍友脾气不好,以后你还是少接触点吧。”
林舒月跟杭嘉白脱离了他们,已经朝着前面走了,但姚弘毅的回答声却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好的,我听你的。”
林舒月没有回头去看,自然也就没有看见,她们那群人里,姚弘毅跟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男生对上了眼。
路边的路灯开了,昏黄的灯光很亮,把上山的这一段主路照得很亮。
杭嘉白问林舒月:“累吗?冷吗?渴吗?”
林舒月摇摇头:“还行,你呢?”
“我也还行。”两人并排走,离得很近,步伐大一些的时候,两人垂着的手就碰到了一起。
在第三次碰到的时候,杭嘉白一狠心一咬牙,握住了林舒月的手。
林舒月的手很漂亮,如青葱一般的笔直,还带着一丝说出不的柔软,跟杭嘉白粗糙干热的手不太一样。
他手上的暖,仿佛要灼伤林舒月一般。
两人没有说话,背后大学生们说话的声音仿佛是在给他们伴奏一般,林舒月没有抽出手,杭嘉白紧紧地握着它。
从山脚下到山上,需要步行三个小时,这一路上,都是弯弯曲曲的水泥路,两边建了一些避雨棚。
他们上山的时候没有遇到什么雨,即将到达山顶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了。
元宝山人如其名,山顶呈现出元宝的形状。中间的平地正好可以用来做露营的场地,明天早上想要看日出,随意找一边山顶爬上去,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
在即将登顶的地方,有一个旅店,旅店的老板是个人才,知道来元宝山爬山的大多数都是冲着露营来了,因此在开旅店的同时还开了个烧烤摊子。
空气中炙烤肉类的香味直朝人的鼻子扑来。哪怕是在山顶下刚刚吃完饭,经过这三个小时的跋涉,林舒月也感觉到肚子空辘辘的。
杭嘉白是男人,饭量大也更加容易饿,他直接拉着林舒月朝旅店去。
旅店门口的空地上有七八张的塑料桌子,此时已经坐满了一半,林舒月他们刚刚坐下点上了小烧烤,那群大学生们也到了。
他们就在林舒月跟杭嘉白的后面一桌,服务员看他们人多,直接把两张桌子拼接了起来。他们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坐下后依旧叽叽喳喳。
林舒月起身去上厕所,她进去没多久,隔壁的两个隔间也有人进来了。
林舒月蹲在里面,听着她们聊天。
“小米,你有没有觉得苏琳太霸道了?姚弘毅跟谁交朋友她都要管诶。姚弘毅真倒霉,居然做了苏琳的男朋友。”
叫做小米的女生在边上道:“是有点霸道,但是姚弘毅愿意,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苏琳也不差啊,她虽然体力不好,但专业能力强,长得也好看,对我们也挺大方的。”
“王兰,我记得前几天你没有钱了,还是问苏琳借钱度过的这个月,最近几天吃饭也是她请的。你这样吃着她的,拿着她的,在背后还这么说她,不好吧?”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我就是觉得苏玲有点霸道,管得太多了。王兰,我跟你说她的事情你可别告诉她啊。”
“行吧,我是最后一次替你保密,王兰,要是下次我再听到你这么说她,我就要告诉她了。”
砰的一声,是隔间门被关闭的声音。
林舒月从隔间出来,在镜子面前洗手,她听到最里面的隔间里,那个叫做王兰的女生气得很了,暗暗骂了一声马屁精。
林舒月洗了手以后也走了。
她到地方的时候,烧烤已经上桌了,杭嘉白没吃,在等着她,桌子上有一瓶椰奶,也有两瓶啤酒。
大学生那一桌少了一个人,苏琳正小口小口的吃着烧烤,姚弘毅在把肉串撸下来放在她的盘子里。
他们点了一些清蒸的虾,他撸完烧烤就去剥虾了。
林舒月这一桌也点了,杭嘉白戴着一次性手套,把虾剥了给她放到碗里,她的面前有一碟子放了芥末的酱油,酱油上面漂浮着点点姜末。
杭嘉白动作快,不一会儿,林舒月面前的碟子里就被盛满了,杭嘉白这才将一次性手套摘了,正要拿羊肉串吃的时候,他的面前多了一只虾,她朝林舒月看过去。
林舒月举着虾,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杭警官辛苦了,请继续保持。”
杭嘉白笑了,低头,将虾衔在嘴里,芥末的味道,跟虾的清甜瞬间涌入口中,他说:“以后吃虾,我还给你剥。”
林舒月朝杭嘉白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正要说话,身后的大学生那桌又出幺蛾子了,这下子,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之间苏琳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程茂:“程茂你有病吧?我对你一忍再忍,你他妈蹬鼻子上脸是吗?”
“姚弘毅是我男朋友,他照顾我天经地义,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么为他打抱不平,怎么,你喜欢他?嫉妒我?”
程茂听到苏琳的话,脸色噌的一下就黑了,他也站起来:“你放什么狗屁?我会嫉妒你?我就是看不惯你,都二十岁的人了,成年了,吃个虾都要人剥,怎么,没长手啊?还是没断奶啊?”
程茂的话,让林舒月嘴巴里的虾都不香了,毕竟她的虾也不是自己剥的。
杭嘉白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看着程茂的眼神有点不喜。
他现在的内心想法,就跟在场的大多数人一样,觉得程茂多少有点病,人家小情侣之间的相处跟他有什么关系?
苏琳呵了一声:“怎么,现在不是你追求我的时候了?怎么?得不到就结仇?”
这句话一出,大家看程茂的眼神就不对了,合着他这一路上针对苏琳,都是因为爱而不得呗?苏琳的正牌对象看着程茂的眼神都不对了。
程茂的脸涨红,坐了下去。
苏琳继续落座吃东西,姚弘毅黑着脸,继续给她剥虾,苏琳大大方方的吃。
闹剧就这么结束,林舒月既然也转头继续吃东西,两人喝了三瓶啤酒,等到十点左右了,他们才结账往露营地去。
露营地已经有了不少帐篷了,杭嘉白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便开始支帐篷,林舒月也在边上帮忙。
苏琳那一群人上来了,他们没有选择自己搭帐篷,而是选择住已经搭好的,一晚上一百多块钱。
今夜的天沉沉的,林舒月坐在一块石头上,石头被雨淋过,还带着一丝潮气:“明天不一定有太阳呢。”
杭嘉白也失笑,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色令智昏,明明知道可能不会有日出,他们还是选择爬了这个山,来露了这个营。
他跟林舒月道:“我已经在山下的旅店定了房间了,要是一会儿还下雨,咱们就下去住。”
“你什么时候订的房间?”旅店的房间不便宜,一个标间怎么也得一两百块。
“你去上厕所的时候。”杭嘉白神清淡淡的,元宝山是他约林舒月来的,他总得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好,他订的是两个相邻的房间,就像今天挖晚上一样,他买的是两顶帐篷。
林舒月没有谈过恋爱,她也不知道杭嘉白作为一个男朋友合不合格,但她确实感觉挺窝心的。
两人在帐篷外聊了一会儿天,十二点,他们各自爬到帐篷里,开始睡觉,睡到一半,林舒月被尿憋醒,她爬出帐篷,朝露营地边上的厕所走去。
从厕所出来,她路过一顶双人帐篷,她听觉敏锐,她听到一阵难以言说的喘息声。
作为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成年女性,林舒月听得脸都红了。
正准备加快步伐的时候,林舒月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弘毅,来,你告诉我,是被我×舒服,还是跟苏琳舒服?”

第141章 (二合一)
林舒月整个人都不好了, 男同这个群体她听说过不少,但还真没见到过。她想起昨天看到的姚弘毅。没想到啊,实在是没想到了, 这姚弘毅清清秀秀帅帅气气的, 结果居然是个同性恋。
同性恋就算了, 据说这个取向是天生的, 林舒月尊重任何性取向,但明明是个同性恋,却还来欺骗好姑娘这就不对了。
某度上有一个同妻吧, 上面的种种同妻所遭遇的事情光看看,便觉得惊心、触目。大多男同性恋者对女性天生就带着敌视。在骗婚后,他们的恨意有了具体的发泄对象、家暴□□者比比皆是。
尤其是在夫妻生活上, 他们会用最残暴的方式去对待。胆子小点的,不敢怎么对女方,在这个时候,他们就会实施冷暴力,冷暴力就像是软刀子, 一刀一刀的, 将女性的身心割得鲜血淋漓。
“跟你舒服。”姚弘毅的喟叹声带着说不出来的欢愉, 仿佛欢愉中又带着一丝痛苦,接着,便是一阵甩舌头的动静。
林舒月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个耳目灵敏的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她整个人都麻了, 一幻想有女朋友的男人在跟男人做那种事儿, 她就觉得自己脏了。
她不想再听下去了, 大步离开, 应该是她的脚步声吵醒了帐篷里那两个正在搅合的野鸳鸯,帐篷里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林舒月返回帐篷, 刚刚躺下,信息声就来了,她拿起来一看,是杭嘉白发来的,问她怎么去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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