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侦查技巧/我靠善恶系统惩恶扬善—— by雨落窗帘
雨落窗帘  发于:2023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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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月看了一眼小东的伤口,直接拿手机打了120, 她会急救, 但现在小东的情况她半点都不知道, 她不敢贸然搬动她, 在这种情况下,给120打电话才是最靠谱的。
打着电话的同时, 她借着给医生说小东症状的机会靠近,趁着小花不注意,往他的嘴里塞了一颗保命丸。
挂断电话,林舒月让小花在家把门锁好,她到外面找小平。
找到小平的时候,小平整杵着拐杖在路边走,他走得太快太急,拐杖太硬,把他腋下洗的发白的米白色衣服给染成了红色。
林舒月把车子停在他的边上:“小平,上车。”
小平看到林舒月的那一瞬间,眼睛刷的一下就红了,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上了林舒月的车后座。
“阿月姐,求你救救我哥。 ”小平没有丝毫犹豫,爬上了林舒月的车后座。
因为车祸没有了半条腿,他父母在给他做完手术后,实在是不想负担他这么个累赘,便不远千里的把他从老家带到了鹏城,丢在了孤儿院的门口。
用的理由是带他看病。在孤儿院的那段时间,因为他少了一条腿,成了很多人欺负的对象。只有小东,会挺身而出保护他。
所以当年小东说逃出孤儿院,小平同意了。这么多年,他们兄妹三人相依为命,他根本不敢想象要是小东没了,他的日子会怎么样!
从家门口走到这里的这一段路程,小平想了很多很多,他哭都哭不出来。
在见到林舒月的这一刻,他的心神松懈了,他跟小东一样信任杭嘉白,同样的,他们也信任杭嘉白的女朋友。
林舒月急忙安抚他:“小平你别着急,我刚刚去过你们家了,我打过120了,120的车子一会儿就到。”
小平放松了下来:“谢谢阿月姐,谢谢阿月姐。”
“不用客气。”林舒月开车到前方可掉头的路段,返回他们的家。
为了不妨碍到救护车,她特地把车子往后面开了开。
他们前脚刚刚进小花家,后脚救护车就来了。
啊呜啊呜的救护车鸣笛声吵醒了这一片的人,小东被他们抬上了车。
有人直接走出家门询问小平兄妹出了什么事儿。
兄妹俩并非没有心机的傻白甜,他们对着街坊邻居,只道:“我哥哥生病了,说心脏疼。”
这句话一出,引得许多人唏嘘,人群中,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妇女听了小花的话,在小花走了以后,飞快地回了家。
小花眼睛尖,指着那个飞快跑回家的阿姨,小声地在林舒月的边上说话:“阿月姐,那就是我跟你讲的那个阿姨。我大哥现在就跟着他家的叔叔在外面干活。”
林舒月的眉心一跳,她蹲下身子问小花:“小花,你告诉阿月姐,你大哥在昏迷之前除了让你给杭大哥跟120打电话外,还说了什么没有?”
小花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
林舒月点点头:“小花,你跟你二哥,跟着车去医院,你杭大哥已经在医院等着你们了。”
“好。”小花格外听话,林舒月把她抱上救护车,车门关闭,救护车鸣着笛,呜啊呜啊地往医院开。
林舒月看着他们走远,装作回去锁门的样子,把小花家里染了血的一切东西都收进了系统背包。
在锁门离开之前,她还特地在门边挂着的透明塑料袋里放了个纽扣摄像头。确认好开着机后,她才从小花家离开。
杭嘉白既然特地给她打电话叫她来,就证明她知道小东的伤是怎么来的。
叫她过来一个是看小东的伤势怎么样,第二个就是保护小东。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小东跟着去干活的那个‘叔叔’,就有很大的问题了。
联合今天晚上和平西街的事情,林舒月就能猜到个七七八八了。
这种情况下,提防那个所谓的叔叔,就很正常了,包括过来接小东的医生,没有询问过一句小东的伤势,也有杭嘉白的手笔在里面。
林舒月开车到的时候,小东已经被送往手术室了,小平被医生带过去上药,小花乖乖巧巧地坐在杭嘉白的身边,时不时地看向手术室,手里抱着一瓶饮料,不哭不闹。
林舒月坐到他的身边:“什么情况?”
“刚刚查沿街监控,发现他捅了。想着他会回家,我又走不开,只能麻烦你。”杭嘉白揉揉眉心,他知道小东从理发店出来不敢的事情,但他是真没想到小东会去混黑涩会。
混黑涩会就算了,还参与了D贩火拼。
天知道杭嘉白在看到被捅的人里有小东的那一刻,脑子嗡的一声,都快炸了。
他当时就想直接开车去找小东,但他忍住了,给林舒月打了那个电话。
这跟林舒月猜测的一模一样了,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朝小花看了一眼,问:“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不知道,我是中途途中过来的,现在要回局里去了,你帮着照顾一下,到时候医药费什么的,都从我这边出。”
“行,你去忙。”毒贩当街火拼这种事情,发生在过年期间,目击者又那么多,杭嘉白没有多少时间在外面晃的。
杭嘉白的请求,林舒月没有理由不同意。
在杭嘉白起身时,林舒月开口:“阿白,开车回去时路过三小片区那一块儿小心点,我听人讲,那边野狗多得很。”
三小片区,就是林舒月今天路过时,里面藏有罪犯的烂尾楼的统称。因为当年那所学校开发商的标书上写的就是平湖区第三小学的建立。
因为这个标书的存在,平湖区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第三小学,直接从一小二小到四小。
而第三小学附近的那一片居民区,也被称呼为三小片区。
那个地方确实也有不少野狗,这是她们公司住在三小片区的大姐说的。
当时她讲的事在外面的流浪狗忽然多了起来,现在林舒月想来,那些流浪狗的家也许就是第三小学,因为那些D贩的入住,导致它们在外面流浪的时间变得多了起来。
杭嘉白的脚步一顿,回头深深地看了林舒月一眼:“好,我知道了。”
杭嘉白大步离开,小花蹭到了林舒月的怀里:“阿月姐,我哥哥会没事的,对不对?”
“是。别怕。”林舒月伸手摸了摸小花的头发,小花靠在林舒月的怀里,困意很快袭来,但每次要睡着的时候,她都努力睁开眼睛。
林舒月看着拍拍她的肩膀:“睡吧,等一下你哥哥出来了,我再叫你。”
小花抬头看了林舒月一眼,软软地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眼中满是信任。
林舒月看得心里软软的。把她的脑袋搬到自己的腿上,让她躺在椅子上睡,怕她着凉,林舒月从包里拿出围巾披在她的身上。
小孩子睡得快,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睡得很熟了,因为披了围巾,她人舒服了一些,眉头舒展开来。
小平杵着拐杖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的脚步声都慢了一些。
他坐在了林舒月的对面,腋下做了包扎,拐杖上面也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他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只是仰头看着天花板。
走廊外的天亮了,亮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手术室的灯光也灭了,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小平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林舒月也把小花叫醒,她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
“医生,我弟弟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万幸,伤口不深,没有伤到要害,只不过身上的伤口不少,失血有点严重,得住院修养一段时间。”
小花跟小平松了一大口气,林舒月朝医生道谢:“好的好的,谢谢医生。”
医生摆摆手,拉上口罩往办公室去了。
医生走后没多久,小东就被医护人员从手术室内推了出来,林舒月三人赶紧跟在后面,坐着电梯到了急诊科的住院部。
病房里一共有两张床,靠着窗户的床上住了人,陪床的人之前是在空着的床上睡着的,林舒月他们来了以后,陪床的人便下了床,坐到了那张床的凳子上。
天已经亮了,他们十分好奇地看着林舒月他们。
医护人员给小东换了床,把消炎的吊瓶挂在床边打吊针的铁钩子上后出去了。
小东麻醉还没过,还在昏睡中,小花爬上凳子,趴在病床边看他,小平坐在床尾。
林舒月看了一眼时间:“你们在这里待着,我出去一趟。”
“好。”小花软软地答应,小平朝林舒月点点头。
小平话不多,林舒月也不在意。
在窗口补交了住院费,林舒月走出医院,在门口的包子店里买了几个包子,打包了两瓶豆浆,又买了几个烧麦后,在包子店边上的百货店里买了几个塑料凳子。
“吃点早餐。”林舒月把包子递给小花跟小平。
姐弟俩极少在外面吃早餐,包子这种东西更是一年四季也吃不了几回。
小花特别懂事儿,她看向小平,小平朝她点头:“吃吧。”
小花这才伸手去小东床头的柜子上拿包子:“谢谢阿月姐。”
林舒月的脸上露出笑容来:“不用谢。”
谁不喜欢有礼貌的小朋友呢?反正林舒月是很喜欢的。
小平也拿了包子在吃,他比谁都知道,他们兄弟两个,是妹妹小花的保护伞,他们不能倒,最起码,不能都倒,要不然,他们就无法给她遮风挡雨了。
小花是他们兄弟活着的动力。或许从来没有人知道,在他们捡到小花的那个晚上,他们是一起约着去海边的。
生活太苦了,两人看不到一点点的希望。
是小花的出现,给他们的人生注入了活力,让他们对生活有了期待。
他们的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努力学习,努力工作,给小花一个好的成长环境。
所以他们不能倒。
林舒月把塑料凳子摆在床边,小平也从床上下来,坐在塑料凳子上。他们吃饭没有一点声音,隔壁床的病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他陪床的人也没在,估计出去打饭去了。
包子吃了一半,林舒月的电话响了,是娄凤琴打来的。
林舒月走到病房外去接听,知道小东受伤后,娄凤琴哎哟了一声,在关心了一通后,她道:“要不然我做饭的时候给他们多做一份吧?”
娄凤琴在寻找孩子的这条道路上走了很多年,她对像小东小平这样的孩子格外疼惜。
小东小平都是自尊心强主意很大的孩子,林舒月不好得为他们做主,便道:“我问问,要是行,我给你打电话。”
“好,你快快去。”
林舒月进屋,跟他们讲了这件事情,又重点说了娄凤琴为什么这么热心的原因,否则对并不是特别熟的人做这种事情,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小平跟小花对娄凤琴都是有印象的,小平想了想,道:“那就麻烦阿姨了。”
小平之前就在考虑这件事情。医院离他家有点远,小花还笑,小东为什么被捅他也没有说,小平实在是不放心留他们两个在这里或者在家。
小平抿嘴笑了笑:“本来我还想着请阿月姐你这几天帮帮我们的。”
小平是自尊心很强,但他很有自知之明,什么事情能做,应该什么时候做,他心里一清二楚。
他不能逞强,也不会去逞强。他们的人生,经不起任何一点错踏了。
他的话,让林舒月怔了怔,然后对他们更加欣赏。
小平有这样的觉悟,他的未来的成就就不会差。
“那我去给我妈打电话。”
“好。”
林舒月给娄凤琴打完电话回来,小花已经很乖巧的收拾完垃圾,也不用谁多说什么,噔噔蹬地跑到病房外的垃圾桶处,把垃圾扔了进去。
隔壁床陪床的中年男人也端着饭盒从外面出来:“靓女,你妹妹好乖巧哦。”
“是啊,特别乖。”
林舒月摸摸小花的脑袋:“小花,哥哥还得等几天才出院,你去姐姐家住几天,等过几天哥哥出院了,我再把你送回去好不好”
小花还太小了,才六岁,医院里吃不好睡不好的,小平照顾小东都勉强,再照顾小花就更加艰难了。把她放家里就更不行了,小花那个所谓的‘叔叔阿姨’还不知道是人是鬼,要是出了点事情怎么办?
思来想去,林舒月觉得还是把小花带回家里去更好,她家人多,也没有难相处的人,小花去了,阿阳小艺萍萍三人就能带她。
小花看了看林舒月,又看了看小平跟躺在病床上的小东,表情十分纠结。
小平朝林舒月投去感激地眼神,然后看着小花,等她的答案。
他跟小东都很疼爱小花没有错,但他们也不想把小花羊城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孩子,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他们都是给小花留下思考和做决定的余地的。
小花静静地思考了好一会儿,然后道:“二哥,我跟着阿月姐回去,你要好好照顾好大哥啊,等大哥好了,你就来接我。”
小花年纪小但格外懂事,她知道自己在医院帮不上什么忙,还拖她二哥后腿,她二哥不仅要照顾大哥,还要照顾她。
因此纵然十分不舍,小花还是选择了跟林舒月回去。
“好,到时候你阿姨来给你哥哥他们送饭,你们一起来。”
“嗯!”小花用力点头。
小花又坐回了之前的凳子上,掰着手指在算数。
病房里一时间没有什么人说话。
医生来查房了,隔壁床的老人被带去做检查了,小东醒来得很快,睁开眼看到头顶的天花板时,他还有一瞬间的懵。
小花时时刻刻注意着自家大哥的动静,看到他睁开眼睛,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她并不放声哭,只是眼泪跟掉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落。
小平也凑了上去,见到弟弟妹妹,小东终于笑了出来,
而这个时候,杭嘉白跟江州来了。
两人忙活了一晚上,此刻眼底下带着些许青黑,小东正听着弟弟妹妹叽叽喳喳的在讲事情,看到杭嘉白过来,他敛了笑容。
“你可真是出息了。我经常耳提面命告诉你,非法的事情咱不干,你说说你都去干了什么?”
“你缺钱你不会跟我讲?你在理发店当学徒当得不开心,你不会换一家理发店?非得铤而走险去干这种事情?”
看着小东醒了,杭嘉白的气愤就怎么也止不住了。他是知道小东从理发店辞职的,但他真不知道小东去干了这种事情。
小花抱着小平的大腿,眨巴着因为刚刚哭过而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睛看着杭嘉白。
杭嘉白训斥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小东一脸羞愧,确定杭嘉白不念叨了,他才开口。
“杭大哥,我从理发店出来以后,就跟着丁哥去干活。我们初三开工,初三跟初四两天我们确实是在工地干。”
“到了初五这天,他就说工地的活干完了,再有活得等包工头找,这段时间也不能闲着,闲着就没有入账,他说他带我先去干个临时工。”
“临时工就是让你去给人家看场子?”杭嘉白在来之前,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明白了。
确实如小东所说,他前两天是在工地干,也就昨天白天,才跟着那个自称是丁叔的男人去的新兴村旱冰场。
小东虽然二十岁了,人生阅历也不少,但在吃喝玩乐这方面,真的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丁叔说是因为旱冰场去的人太多,所以管不太过来,让我去当保安的。只要看着不要让人打架什么的就可以了。”
“去一天给八十块钱。”八十块钱不少了,一个月下来怎么着也得有一千六,而且还清闲。
小东昨晚上回家,还跟小平说过这件事,还决定等过一段时间发工资了,给丁叔买两包烟呢。
现在回想起来,小东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去扇昨晚上那个感激涕零的自己一巴掌。
“继续说。”杭嘉白示意江州开始记录,然后让小东继续说。
小东抹了一把脸:“昨晚上两点多,旱冰场等客人们走完了以后,就关了门,也不让我们走,说是要请我们吃烤鱼。”
“烤鱼没见着,倒是见着了一群男人提着一个箱子过来,旱冰场老板的小舅子也从吧台下面拿出了一个箱子。”
小东没吃过猪肉,他还没见过猪跑吗?一看这架势,他就知道事情不好。
这不就是香江电影里□□的交易现场吗?
“我当时就想跑,但还没等我缓过神来了,两帮人就打了起来。我想躲着,没躲过。”
小东说到这里,一脸后怕:“旱冰场的人都没有怎么反抗,就被砍了,有一个就死在我面前。”
“那些人也认得我,追着我砍。没办法,我们只能往外跑。”旱冰场的人少,那群来卖D品的,在外面还埋伏有人,他们从旱冰场跑出来,为了活命,只能往人多的地方跑。
但再怎么人多,过年期间也热闹不到哪里去,阿波还是被砍死了,小东身上也被砍了很多刀。
“有好几次,我都觉得我要死了。”小东低头,手都在颤抖。
当为了自保水果刀砍在人的身上那一刻,小东没有感觉到轻松,只有无穷无尽的后怕。
小东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把刀挥向自己的同类。
杭嘉白的气可还没消呢,闻言她道:“被人撵得跟狗一样的到处跑,可不是要死了呗?”
“行了,往后有点心眼,天上不会掉馅儿饼,钱是是要脚踏实地的去去赚的。不要妄图一步登天。”小东是公安局的熟人了,公安局里的人不相信小东会做违法的事情。
杭嘉白在来之前,就已经把那个姓于的人给控制住了。
他们在进病房之前,就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给撂了。
小东将杭嘉白的这句话听了进去:“我知道了杭大哥,我以后不会了。”
小平再次张嘴想要说话,被小东横了一眼,小平闭上了嘴巴。
小花没看到两人的眉眼官司,怕大哥再被杭嘉白骂的她小跑过去,牵着杭嘉白的手。
“杭大哥你别生气,我大哥是想多赚点钱给我二哥装个假肢。”
小花的话,戳破了杭嘉白的愤怒,杭嘉白心里十分难受。
他看了林舒月一眼,林舒月在这一刻,奇迹般的知道了他的心思,朝他点了点头。
杭嘉白把小花抱在怀里,跟小东道:“我知道你都是为了弟弟妹妹,也知道你自尊心强,但有时候,也要适当的接受接受外界的帮助。”
“你现在没有能力还,等你以后有能力了,再回报也是一样的。”
小东抿抿嘴,到底点了头。
杭嘉白知道小东就是一头倔驴,他能点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你先好好在这里住着,小平的假肢我们会帮着想办法。你什么也别想,先把身体养好。”
杭嘉白把小花放到了林舒月的怀里后,跟江州一起大步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隔壁床的父子就回来了,他们见到了杭嘉白两人从这个病房出去,回来后也没有八卦什么。
临近中午,娄凤琴带着打包好的饭菜过来,小东小平小花在吃饭,她带着林舒月,在楼下的百货商店给小东买了不少住院用的东西。
之后林舒月带着娄凤琴跟小花小平,去他们家里收拾换洗衣服。
他们刚刚进屋子,就有人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身后跟着一对姐弟。
女孩子八岁左右,男孩子三四岁的样子。
林舒月正在拿昨晚放在门后的摄像头,小平在收拾衣服,小花跟娄凤琴在里屋拿她要带去林舒月家做的作业,
“小花,小花。”中年妇女站在院子里大喊,小花听到她的声音,没有像以往一样大声地应,而是抿着嘴沉着小脸走了出来。
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大哥之所以会受那么严重的伤,都是因为王阿姨家的于叔叔。
中年妇女王巧凤看到了挎着脸的小花,但她没有在意,她手里端着个自己之前做的粽子。
粽子是绿豆五花肉馅儿的,他们那边过年都得包,今年她包得多了些,有些变质了,扔了舍不得,正好家里出了事情,拿来给小花他们正好。
“哟,家里有客人啊?同志,你们是街道办还是儿童慈善机构的啊?我是小花他们的邻居。”王巧凤十分热情地自我介绍。
然后她看着小花: “小花,阿姨家里包了点粽子,给你送点来。你吃饭了没啊,你大哥好点没”
小花没说话,王巧凤也不在意,像往常一样径直往小花家外间去,十分自来熟的把粽子放在小花家的桌子上。
娄凤琴想要阻止,被林舒月给拉住了。
林舒月已经打开善恶系统看过了,王巧凤的善恶值在百分之二十五,她倒是想要看看,王巧凤在这个时候,往这里来,是想要做什么。
屋内,王巧凤并没有打算走,她的一双儿女熟门熟路地坐到小平跟小东的床上。
她儿子拿出一辆塑料玩具车出来:“小花,你快来陪我玩。”
她女儿哼了一声,没说话。王巧凤顺势坐了过去:“你这孩子,跟你说了多少次,小花比你大,要叫小花姐姐。”
“还有你,跟你讲了多少回,出门在外,你要多叫人,别像个闷葫芦一样烦死人了你。”
王巧凤一遍训斥孩子,另外一只手飞快地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往小东小平的床底下扔。
但还没扔出去,就被林舒月给抓住了手,那包像面粉一样洁白的东西被密封袋密封着,被林舒月抓着她的手,送到了众人的面前。
说来也是怪异得很,今天天气暖和,但王巧凤的手上,居然还带着毛线手套。

王巧凤疯了一样的挣扎, 却怎么也挣不脱林舒月的手。
林舒月不顾她脸色大变的样子,朝愣在原地的娄凤琴道:“妈,打电话, 报警, 有人手持白/粉, 大概一公斤。”
“哦哦哦哦哦。”娄凤琴如梦初醒, 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林舒月看着王巧凤,眯了眯眼:“你这个女人,何其恶毒, 小花三兄妹招你了还是惹你了你要置他们于死地?”
华夏对贩毒人员的量刑标准很严格,50g的海洛YIN就足够一个人吃一颗花生米。
王巧凤这一包都够枪毙多少人了?她的恶毒超出了林舒月对‘人’的认知!林舒月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让王巧凤就逮着三个小孩子来欺负!
王巧凤脸色都变了:“你在讲什么, 我听不懂!”
王巧凤避开林舒月的目光,心中恨得不行!在她的预想的当中,把家里没有销出去的货放到小花家,栽赃给他们家,是一件格外简单且容易的事情。
毕竟那是三个孩子, 就算是再懂事儿也还年轻。尤其是小花那孩子, 谁对她好她就百般的对人家好。
他们两家交往了那么多年, 彼此都熟悉得很,这是多大的便利?偏偏半路杀出个陈咬金来!王巧凤的牙齿都要咬碎了。
“你装什么装?”林舒月再次点开善恶分辨系统,看着王巧凤那飙升到百分之70的罪恶值, 冷喝出声。
“我装什么装?我看你才在装, 我哪里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就是在小东床底下的, 我刚刚坐这儿感觉有异样, 才扒出来看看的。”
王巧凤一张嘴跟她的名字一样巧,说完林舒月, 她又看向小花小平:“小花,小平,你们就让这么一个外人这么欺负我?”
“我再怎么样也是你们的长辈吧?这么多年,我对你们是不是也算好?我可是有什么好的都要给你们带一份的!”王巧凤一张嘴,颠倒黑白。
小平眼光沉沉地看着王巧凤,相比较起王巧凤,他当然更相信林舒月。
“王阿姨,你是对我们好,有什么好东西都给我们,但是我们也没有白拿你的东西啊。”小花是一个别人对我好,我就对别人好的性子。
以前王巧凤对她不错,她也回报她,但现在王巧凤的老公把他大哥带出去干活,结果她大哥被人捅得一身血回来,小花对她的高感就蹭蹭蹭地往下掉。
现在看到她还想把白/粉丢到自己哥哥的床底下,她对王巧凤可谓是一点喜欢都没有了。
她虽然年纪小,但她在外面卖花的时候,广场那边三不五时地就要来一场禁毒演讲,小花每一场都听了。
毒品不是好东西,她知道的!人家禁毒的警察说说了,只要碰了毒品,就会妻离子散。
那些碰了毒品的人的孩子多惨啊。
“小花说得对,我们不欠你们什么东西。我们院子里种的菜,你想什么时候来摘就什么时候来摘,我们有没有说过一句不好?”小平阴沉着脸对王巧凤道。
“你有时候要跟村里的人去打麻将,把你儿子女儿以跟小花玩儿的名义往我们家放,让我们家给你看看小孩儿,还要管他们饭,这还比不上你给我们的剩菜剩饭吗?”小平跟小东都不是什么计较的人。
这条街上小孩儿不多,跟小花上下年纪的也不少,但小花三兄妹日子过得苦,一般的街坊邻居帮不了他们什么,但也不会像王巧云家这样子欺负他们。
“而且去年年初,小花在垃圾场里捡瓶子的时候,翻到了一条金项链,那条金项链,还不够抵消这么多年来,你给的那些残羹剩饭跟那些洗不干净的旧衣服?”
小花三兄妹平时都很少要别人的东西,之所以要王巧凤的,也真是
随着小平的话出口,王巧凤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当然了,她并不觉得自己往日的所作所为有多么无耻,在她看来,她不嫌弃这三个孩崽子穷,愿意照拂他们,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开恩了。
更何况......王巧凤看了小花一眼,道:“行了行了,不跟你们不要瞎扯这些没有用的。你赶紧把手给我送开,我要回家了。”
王巧凤现在只想回家,她用力拽手,但怎么也拽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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