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是演技派(快穿)—— by二翘
二翘  发于:2023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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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剩下的两个,无论是哪种, 都足以惊呆她。
难怪,难怪太后一直不喜竺心兰……
内室里的话还在继续。
“边芸, 哀家当年要是再狠心一点,将那竺心兰嫁去外地, 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一桩祸事了?”
当年她拒绝了穆阳州想要求娶竺心兰的请求后, 静太妃就来告诉她,说穆阳勋想求娶竺心兰, 若是她也同意,穆阳勋就去找先皇赐婚。
她为了断穆阳州的念想,又加上内心深处那一丝愧疚, 就同意了。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她将该下旨让竺心兰嫁得远远地!
边嬷嬷劝道:“娘娘, 这事谁也不知晓, 皇上做此决定也是情之所至。”
“可是怎么就偏偏对她动了情呢!”
太后声音一冷,“边嬷嬷,哀家问你,以前派去给竺心兰诊脉的太医,是怎么说的, 她的身体当真无碍有孕?”
边嬷嬷一顿,“原是无恙的,太医也一直说, 只是时候未到。不过, 她上次惊马, 撞到了肚子, 许是有些影响也说不定。”
“一丝意外都不许有!哀家管不了皇帝,但她,绝不能生下孩子!边嬷嬷,你明白怎么做吧?”
“奴婢明白,娘娘放心。”
嘶,看来竺心兰要大难临头了啊。
原本只是想来偷听一下太后知道竺心兰没死会是个什么态度,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么隐秘的事,这次收获实在是大。
她不宜在此停留太久,又悄悄退了出去。
等回到了关雎宫,她心里还在想这个事。
这瓜实在是太香了!
到底是先皇看上了竺母,还是太后给先皇带了绿帽子?
周年年想着穆阳州和竺心兰出生的时间,穆阳州出生在前,竺心兰在后。太后怀有穆阳州的时候,竺母刚嫁给竺可成。
若是前者,那先皇就是染指臣妇,那他不应该不知道竺心兰是自己女儿啊?就算不知道,也不至于把情人的女儿嫁给自己的亲生儿子穆阳勋吧?周年年不觉得先皇是这么恶趣味的人。
而且,若真是先皇染指臣妇,太后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相比这个可能,周年年还是觉得,太后给先皇带了绿帽子的可能性更大。
她脑子里不由幻想了一下当年的情况。
塑料闺蜜三人进宫选秀,其中两人入选,一人落选。可入选的两人进了宫,却并不受宠爱,反而备受欺压。落选的那个却风风光光地嫁给了探花郎。
当时还是嫔妃的太后嫉妒竺母,再加上宫中孤苦无法忍受寂寞,于是与竺可成酱酱酿酿……
结果就这么一次!太后怀孕了!这下好了,母凭子贵,太后宠爱直升,她也用不着嫉妒姐妹了,而竺可成那边,妻子也怀了孕,从此各走各的阳关道。①
周年年被自己的幻想惹得笑出了声。
作为一名受过训练的演员,她一般不会笑的,可这次,实在是太搞笑了,穆阳州竺心兰,心意相投,跨过重重阻碍、爱情感天动地的一对有情人,居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她真的很难忍住啊!
“统子,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剧情都是谁编的?”她以后接剧本一定绕着走!都是些什么牛马剧情啊?!
“……”
好了,不能再笑了,周年年调整了表情。
太后要对竺心兰下手,周年年只会冷眼旁观,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不会觉得这样对竺心兰不公平就去伸张正义。
她的底线一直很明确,不主动害人。
听见芷白回来的动静,她将人叫了进来。
只看好感度,芷白这宫女的忠诚度还是很高的,有些事,她放心交给芷白做。
“进宫也有一年了,也不知家中怎么样了,本宫过两日和皇上说一声,让你代替本宫回府看看母亲与弟弟。”
芷白不解,“娘娘若是想见夫人,宣夫人进宫就可以了呀。”
周年年摇头,“宫中规矩多,本宫不想母亲进宫一趟受惊。”何必呢,进一趟宫得跪一溜。
想着夫人那胆小的性子,芷白表示理解。
“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准备。”
周年年点头,
怎么着也借了原身的光才能完成任务,那就帮帮原身家里吧,孤儿寡母也怪可怜的,反正也是顺手的事,周年年目光悠远。
因着太后生病,这次千秋节的宴会办得颇有些虎头蛇尾。
不过,宴会上倒是出了个好消息,皇后表示,她怀孕了,而且怀孕四月有余。
中宫有孕,那是全天下的盛事。本朝虽没那么注重嫡庶,但在很多文臣文人心里,自然是中宫嫡子最有资格继承皇位。
穆阳州一算,便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有的。
他也很高兴,多年前,他的大皇子夭折时,他很是难过了几日。
没有嫡子,终究是件遗憾事。
“皇后,你很好!”他当着众人的面便称赞起皇后。
他内心已经决定了,不论皇后这胎是男是女,他都会好好教养。
林君华只淡淡笑着,“为皇上绵延子嗣,是臣妾的应该做的。”
她低头抚摸着肚子,眼中既有怀念也有希望。
穆阳州一高兴,这宴会上又热闹了三分,各种节目轮番着上。
周年年坐到中途,去偏殿解决了一下人生大事。出来后远远见着蒙着面的月嫔也在往这边走。
说起来也是搞笑,去年为了不让竺心兰发现她的存在,穆阳州将她安排在了顺嫔后面的位置。
今年为了掩人耳目不让人发现怀疑月嫔身份,穆阳州将竺心兰安排在了顺嫔后面的位置。
她都想替顺嫔说一声“晦气”了。
周年年不想碰见竺心兰,便带着芷白往另一边回程稍远的路走去。
还没走到一半,周年年脚步顿住,并示意芷白别出声。
身体素质提升后,她的听力也有所提升。
她刚刚听到前方拐角处有动静。
“谁在那?”她故意高声道,她没兴趣参与进哪桩秘事里,想着若是哪些“野鸳鸯”最好听到有人就赶紧散了吧。
却不曾想,那儿的不是野鸳鸯,
“是本王。”
这声音?周年年扬眉,勤王?
那边拐角处,穆阳勋已经走了出来。
几个月不见,原本开朗憨厚的青年一脸颓丧,此时更是浑身酒气。
周年年想起来,好像刚刚席上,勤王手里的酒杯就没空过。
穆阳州走到亮光处,抬起眼看见周年年,顿时愣住了。
“心兰?”
“心兰,你怎么会在这?”他明显认错了人,神色激动地就要过来抱周年年。
周年年自然不会让他得逞,猛地将勤王往边上一推。
“勤王,本宫是皇上身边的俪妃!”她冷喝道。
“俪妃?”穆阳勋喃喃,“怎么会,你明明和心兰长得一模一样……”
说着说着,他的眼睛慢慢清亮。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一个个的都把本王当傻子!”
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踉跄着离开。
周年年却眼含疑惑,她刚刚推穆阳勋那一下,他头上弹出了一个“可查看”的字样。
她记得这是人物面板新增的“捡尸”功能来着,所以直接点开了。
点开后,显示的是一支“金凤簪子”。
凤凰式样的首饰,只有皇后才能佩戴。
穆阳勋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簪子?
回到席上,周年年的眼神在穆阳勋和林君华身上来回跳。
这两个人,什么情况?
她思维发散,嘴角一抽,这大齐皇室,该不会有什么“当皇帝就得被绿”的诅咒存在吧?
皇后……周年年眼神复杂。
印象里,皇后是个明知道自己丈夫爱慕嫂子也依旧贤惠大度的人,在以为她知道自己是替身后还宽慰她来着。
当时自己怎么回复来着?
好像是说了些不着调的话,皇后该不会真听进去了吧?
然后温惠贤良的皇后直接黑化,决定给穆阳州狠狠一击?
会不会黑化得太彻底了……
看着“喜得子”一脸高兴的穆阳州,周年年都忍不住有些同情了。
摇摇头,周年年埋头干饭,两天吃了两个大瓜,她胃口都变好了。
这一吃,就把自己吃撑了。
穆阳州这晚留宿在了关雎宫,本欲行好事,谁知周年年肚子撑得难受。亲自给她喂了消食汤,穆阳州又给她揉肚子。
揉着揉着,穆阳州突然道:“年年,你也给朕生一个孩子吧?”
“?”他在想什么屁吃?
周年年翻了个身,咕哝了一声。
穆阳州毫无所觉,紧紧抱着她,“朕一想到,有一个属于你和朕的孩子降生到这个世界,就觉得无比幸福。”
“好不好?嗯?”
“陛下,这事又不是臣妾想生就生的,得看缘分。”周年年敷衍道,他们自然是没有缘分的。
也是,穆阳州这会也不再想了,又和她说起其他事。
“下个月即将南巡,你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南巡的事是早就定下好的,前不久穆阳州和周年年说了这事。
“又不需要臣妾收拾,自有芷白她们。”周年年真困了,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你呀。”穆阳州轻笑,“皇后有孕在身,这次南巡就不去了,如此,你便是这次去的后妃里位分最大的……”他话音一顿。
听着怀中周年年逐渐平稳的呼吸声,摇了摇头,将人抱近了怀里,也慢慢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①这里是周年年自己脑补的剧情,并不一定符合原剧情。

第69章 替身秀女21(二更)
说起南巡, 也是大齐朝的一个成例了,基本上每一朝的皇帝都喜欢南巡,去巡查穆家的大好河山。
发展到后期, 五年一巡,就成了不成文的规定。
南巡要准备的东西, 前朝后宫那都是轻车熟路的,唯一需要斟酌的, 反倒是后宫中哪些嫔妃能跟着去。
皇上不发话, 下边也不好动啊!
好在,穆阳州很快就将名单公布了。
皇后要养胎, 留在了宫里,另外将玉妃也留了下来,协助皇后处理宫务。
俪妃、顺嫔、月嫔等几个在宫里叫得上名号的妃子也都在名单上, 两位皇子也都准备带着去。
“先坐马车行至宣州码头,然后再登船, 途径平州、扬州、徽州, 一路南下至江州。”芷白分析着行程,“娘娘,您没长时间坐过船,听说好些人坐船会晕船呢,咱们得找太医提前备一些药才好。”
出去玩嘛, 总是高兴的,周年年心情好,由着她们唠叨。
“对了娘娘, 昨儿个奴婢听您的吩咐回府里看过了夫人和公子, 这是夫人让奴婢转交给您的。”她将一个手帕打卡, “奴婢估摸着, 应该是夫人今年给您打的万福络子。”
一展开,果然是那熟悉的万福络子。
“好,你去和露珠她们一起收拾去吧。”
待芷白走了,周年年仔细地抚摸着手中的万福络子,意料之中地在那“福”字中心,摸道了一个浅浅地凸起。
她走到平日芷白她们做针线的盒子,从里面拿起一根针,将那凸起的地方挑开,倒出了其中的小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个字。
“晓”。
笔锋刻重浓厚,可见写字之人写下这个字时,思绪之重,情感之悲。
连这张小小的纸条都皱皱巴巴,显然被展开折起数次。
周年年微笑着将纸条丢进了香炉之中。
她要干一件大事,这件事做成了,对她对周家都有利。
还好那孩子重情又明事理。
五月初,仪仗再次开拔,长长的队伍从皇宫涌了出去。
妃制的马车极大,吃喝拉撒睡都在上面非常方便,但在马车上这样待上三天,还是累得慌。
三天后,终于到了宣州码头,众人改上船。
浩浩荡荡地御船队伍在运河上摆了长长一条。
穆阳州的龙船自然是最大最华丽的那一艘。
周年年住的那一艘也不差,非常精美。
才刚上船没多久,陈力就过来了,他是来传话的。
“陛下说了,让您先休息会儿,等晚些时候接您去前边用膳。”
他又让身后拖着漆盘的小太监上前,“这是陛下特地吩咐赐给您的,若是觉着在船上晕,就含上一粒,可有效了!”
周年年突然林妹妹上身,瞧了那药一眼,问陈力:“这药,是单单给本宫的,还是别人那儿都有?”
陈力一默,“您这儿,几位小皇子,还有顺嫔、月嫔……那都有。”
周年年便将那要随意放在桌上,冷哼道:“本宫就知道,不是那别人挑剩下的,也轮不到本宫。”
陈力汗都快出来了,这俪妃娘娘又是闹哪一出啊?
“娘娘这是说哪话?这次南巡随行的嫔妃里,就属您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谁也比不上您的,就是送这药,奴才也是第一个来得您这儿。陛下今晚赐宴,可就只叫您一人呢!”
他现下可真是庆幸,还好皇上今日只叫了俪妃一个、
“行了陈公公,要不都说您是皇上身边第一红人呢,就您这张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了。芷白,还不快送你陈公公出去,免得其他主儿等得着急了。”周年年笑道。
陈力见她只是揶揄,却没发难,着实松了一口气。心中又不由暗叹,想他陈力,除了皇后何曾忌惮过后宫嫔妃?如今却被俪妃娘娘拿捏住了。
这俪妃娘娘,是让皇上宠的,脾性越发大了啊!
倒是那位,陈力撇撇嘴,原以为是颗真明珠,哪知道,想法设法的进了宫,也就那样了?
也是,陈力笑笑,清汤小白粥哪有辣子鸡丁香啊!
周年年还真有点晕船的症状,这回不用系统解释,她自己明白了。她本身是不晕船的,但原身晕,所以两厢结合后,她这具身体就出现了晕船的症状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的精神非常好,但身体却出现恶心、想吐的晕船反应。
周年年无奈,只好去睡了一觉。等醒来时,已经到了傍晚。
她怔怔地看着窗外。
这会船已经离开了宣州,进入了大江。
宽阔的江面水波粼粼,橘红的夕阳挂在远处的天空上,阳光照耀在水面金光闪闪。
美景如画。
周年年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样波澜壮阔的自然景色了。
那座四四方方的牢笼,关了她太久。
周年年眨了眨眼,那个决定,虽然冒险,但一定值得。
想着还要去前边龙船吃晚宴,周年年换了身衣裳。
她估摸着今晚是回不来了,既然如此,不如好好打扮一番。
老实说,她也不明白穆阳州怎么想的,想法设法把竺心兰弄进宫了 ,但至今还未曾召她侍寝过。
不但如此,他已经许久未有临幸其他嫔妃了。
周年年这边,因为她一直有意无意地避开,各种借口的,两人也许久未曾亲密。
但看今日这架势,怕是躲不过了。
行吧,晾了这么久,多少干净了些,将就用用就是了。
她打扮得美美的,往前边龙船去了。
她到的时候,穆阳州还在和大臣谈论政事,她只好先到后舱去。
穆阳州南巡可不是真的为了游山玩水的,该完成的政事一样得完成,都城里的折子每日都会有专人快马加鞭送过来。
这一路上,穆阳州得视察南边民情,得召见沿途官员,一桩桩的都是要紧事。
等了一会,穆阳州才让人叫她过去。
“等久了吧?”他伸出手。
周年年把手放进他手里,见他一脸疲色,“陛下要不要先休息会再用膳?”
穆阳州摇摇头,“先吃吧,免得你饿着。”
他让周年年点完菜,又加了几道,吩咐下去了,还让陈力安排两个乐姬。
“说是曲儿唱得很好听,和乐府司里的那些不同。”
等人开唱了,周年年明白了,这种南方小调有点像是吴侬语,咿咿呀呀的倒也很适合这江南之景。
有酒有菜有音乐有烛光,外边是绝美的江景,只看这场景,倒是很浪漫。
穆阳州今晚格外温柔,与她说话时轻声细语不说,还主动给她夹菜。
不过,等到了夜里,他就露出了本性。
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的积累全都发泄出来一般,周年年累得快不行了,他还不肯结束。
最后周年年实在受不住了,鼓着气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穆阳州愣了半晌,却没生气,而是大笑了出来,声音越笑越大。外边的陈力都忍不住想进来看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年年,你真可爱。”穆阳州趴在周年年耳边道。
“……”这人,越来越有病了。
这晚过后,穆阳州也不放周年年回去了,就让她待在龙船上,直到三天后,船队到了扬州。
陈力来禀报,“月嫔娘娘求见。”
穆阳州搂着周年年描画的动作一顿。
感受到他的迟疑,周年年轻笑,“月嫔既然来了,就让她进来吧。”总算来了。
她回首看穆阳州,“总不能人家巴巴地来一趟,就这么把人撵回去吧?”
“你不生气?”穆阳州问她。
“不生气啊,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她状似无所谓的样子。
她这般不在意的态度,穆阳州反而不高兴了。
他一不高兴,脸色就沉了下来。
周年年只当没看见的,兴致昂扬地看着走进来的月嫔。
竺心兰被引着进来,看见穆阳州脸色沉沉,还以为是俪妃惹了他生气,心中一喜。
这些日子她在宫里也听多了与俪妃有关的传言,知道她为人善妒,最讨厌她与皇上相处时有其他嫔妃打扰。
穆阳州这般生气,肯定是因为她求见俪妃不高兴撒泼了。
嗤,这周年年也真是,哪有男人会喜欢女子小气嫉妒呢!
竺心兰行了礼,扬起一抹笑(可惜被面纱遮住了也没人瞧见),“陛下这是怎么了?可是,嫔妾打扰了俪妃娘娘与陛下相处,俪妃娘娘不高兴了?若是俪妃娘娘不喜欢嫔妾,嫔妾离开便是。”
她委屈的眼神在周年年与穆阳州身上来回转。
这人,明明不高兴的是穆阳州,却非要说是她不高兴,周年年无语,正要开口,穆阳州却先出声了。
语气硬邦邦的,“你来做什么?”
竺心兰懵了,这展开不对啊!穆阳州怎么能这么和她说话?
她来做什么,她之所以来,自然是因为南巡至今,他都没有召见过她,却留俪妃在龙船上三天!
竺心兰不想被周年年耻笑,红了眼眶,柔声道:“陛下之前夸嫔妾琵琶弹得好,说想听嫔妾弹那曲《秋月吟》,嫔妾练了许久已有所成,便想着让陛下鉴赏。”
这话他的确说过,穆阳州想着刚才周年年无所谓的模样,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气,“那朕便去你那听你弹吧。”他快速看了周年年一眼,她这都不醋?
周年年当然不会上钩,她心里计算着时间,笑道:“那嫔妾就回去了。”
穆阳州嘴唇紧抿。
三人一道出了龙船,刚走至船板一半位置,江中突然跳出了一批黑衣蒙面人,手中举着刀剑冲着龙船而来。
“有刺客!护驾!”陈力反应极快,立刻高声呼喊。
船上顿时乱做一团。
穆阳州一边护着周年年两人往船舱里退,一边一脚踢飞一个刺客。
周年年脚下一个不稳,往地上倒了去,顺势带倒了竺心兰,这般力道下,竺心兰脸上的面纱刚好滑落。
周年年正要站起来,抬起眼,将她的面容尽收眼底。
穆阳州又一脚踹飞了一个,回过头来拉周年年,却只看见她一脸震惊和失望的眼神。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替身秀女22
“年年!”穆阳州脱口而出周年年的名字, 焦急道:“先进去!”他知道,这时候周年年心中肯定有很多疑问,但现在情况太紧急, 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周年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拉着竺心兰往船舱里走。
竺心兰自从刚才面纱掉下来被周年年看到她的脸时, 心中就慌乱了,这会周年年拉她, 她下意识就甩开了周年年的手。
就这几秒的功夫, 有刺客举着刀朝着他们的方向砍了过来。
几人连忙躲开。
四散之后,想要往船舱里去更加困难了。
而刺客们也不只是冲上船, 他们还对着船捣乱,船体剧烈地摇晃了起来。
侍卫们自然是优先护着穆阳州的。
周年年本身可以立住,却必须得装作与常人无异, 没一会,几人便被摔得七荤八素。
更是有一些宫女太监已经落了水。
竺心兰那边, 她本就瘦弱, 摇晃中,半边身子都在栏杆外面了!
“救我!救我!”她大声呼喊道。
穆阳州听到她的求救声,往她那边看了好几眼,边对敌边往那个方向去。还未走到她身边,余光里就看见周年年拉住了竺心兰。
他心里的气还没松下来, 船体又是一个摇晃,半边船都歪了过去!
众人接二连三地掉到了水里。
虽然已经到了初夏,可夜间的江水仍是冰凉一片。在岸上时只觉得江景优美, 可此时落到了水里, 才觉得江水凶猛, 裹挟着人往远处漂。
穆阳州会囚水, 很快就浮上水面,其他船的侍卫们也都游了过来,将刺客斩杀殆尽,江水瞬间染红一片。
“俪妃!月嫔!”穆阳州张望两人的声音,很快发现了两人在水中挣扎,他立刻朝着两人的方向游过去。
可在水中,阻力太深,穆阳州就是想救人,也只能先救一个。
穆阳州,你会救谁?周年年在水中沉浮,边想着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她已经帮穆阳州设定了唯一答案。
在穆阳州刚靠近她们的时候,她将竺心兰往他怀里一推,穆阳州顺势抱住竺心兰。
可她自己,却因为惯性被向相反的方向漂去很远,并且沉了下去。
“年年!”穆阳州大吼,他甚至连她的衣袖都没来得及抓住。
他目眦欲裂,“你们还围着朕做什么?救人啊!”他冲着身边围着的侍卫吼道。
那边,周年年又冒出了头,只伸出了半截雪臂,“穆……阳州!”她才刚喊出他的名字,又转瞬被江水淹没。
穆阳州抱着竺心兰上了船,没有管她是死是活,又要急忙跳下去,却被陈力死死拦住。
陈力跪在地上拼命抱住他的腿,“陛下,不可啊!天色昏暗,江水寒凉,您千万不可再亲自下水了!龙体为重啊!”
“给朕滚开!”穆阳州要将他踢开,陈力却硬生生忍住了这一脚也不肯放手,他是太监,如果皇帝出了事,他就真的不用活了。
其他的侍卫太监也全都围住了穆阳州不让他再下去。
穆阳州挣脱不开,暴跳如雷地看着昏暗的江面,那里毫无周年年的痕迹。
扬州知府衙门,穆阳州愤怒地将茶盏砸向跪在最前面的人。
“找不到?怎么会找不到?!那么大个人,又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侍卫总领佟石垂着头,即使半张脸都是血,也不敢动,“皇上,此地河段弯曲,江水最是汹急,那天出事的又是晚上,黑不视物,俪妃娘娘被冲往哪个方向谁也不知道。”
“而且,江中水草众多,若是手脚被缠住,沉到江里也实属平常,侍卫们已经在全力搜寻了!”
穆阳州根本就不想听到这些,“搜,给朕搜!每个河岔口都派人去搜!组织捕捞队,沿着出事的地方一路向下给朕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便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朕找到俪妃!”
“是!微臣领命!”
侍卫总领一离开,穆阳州身子一晃,倒到了椅子上。
三天了,整整三天,没有人搜寻到周年年的踪迹。
这三天里,穆阳州没有一刻放松过,这会儿,他不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尊贵帝王,他头发有些许凌乱,胡子也全都长了出来,满眼的疲惫与沧桑。
穆阳州按着疼痛的额头,心里一阵阵的抽痛。
周年年,你到底在哪!
“陛下,”陈力跛着脚走了进来,之所以跛脚,是那天上岸后穆阳州下命打的,至今还未好全。
“月嫔娘娘醒了,想见您一面。”
“不见!”穆阳州此时一点都不想见竺心兰。
他将周年年的失踪全都怪在了竺心兰的头上。
如果不是那天她来龙船上找他,那他就会和周年年一直待在船舱里,他就能一直护着周年年。
如果那天不是因为要救她,周年年不会和她一起掉入水中,让他犹豫不知道救谁。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周年年不会将她推向他,自己却被江水吞噬。
穆阳州捂着心口,他永远都忘不了,在船上,竺心兰面纱掉落的那一刻,周年年望向自己的那失望的眼神。
还有她被江水冲走时,她未说完的话。
她只喊了他“穆阳州”,她后面想说什么?
是不是在让他救她?
年年,我的年年……
“当前攻略进度:90%。”
扬州的一处农家里,周年年正舒适地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她身体素质再好,但在江水里泡了那么久,还是感冒了。
不想因为一场感冒一命呜呼,她花费十积分在商城买了感冒药,吃下后好转了不少,但还是觉得身上有些冷,于是就出来晒太阳了。
在她身边不远处,还有几只鸡正在找虫吃。
这样的日子,真自在啊!
这农家是她从水里出来后走了许久才找到了一个村子里的,家中只有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她给了半个银角子,这家人就收留了她并答应不外传。
她也是问了那寡妇,才知道自己仍是在扬州,不过距离扬州首府特别的远。这个小村子,真就是大齐朝最不起眼的一类小村子,平日里很少有外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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