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不入爱河,寡王恋综爆火—— by灵壹壹
灵壹壹  发于:2023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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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宣传,线上线下两把抓……”
“三?,……”
这场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
散会之后?,分到了任务的每个人各司其职,从晚上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定制横幅,加急赶制,联系办公?大楼负责人,一切都以?最?快的速度搞定……
用刘极的话说:“让我们今晚悄悄努力?,然后?半夜惊艳所有人!”
果然很惊艳,夜半,#封疆投票宣传横幅#就上了热搜。
安保公?司除了总部设立在A市,还在全国八个城市设有分公?司,这一夜,九座城市市中心的所有办公?大楼外仿佛都在眨眼间就挂上了巨幅横幅。
每个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抬头围观,然后?发出?惊叹。
网上更?是?议论纷纷。
【什么什么?封疆也有粉丝给挂横幅了?我还以?为只有荣棋的粉丝才会挂呢,太好了,至少也算有个宣传的渠道?,昨天晚上看着荣棋的票数飞涨,真是?急死我了。】
【激动地搓手手,所以?挂的是?什么横幅呀?快让我瞧瞧。】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放出?了图片。
“你一票,我一票,封疆明?天上花轿。”
“你不投,我不投,封疆简直急成狗。”
“你一票,我一票,封疆求爱没?烦恼。”
“你不投,我不投,封疆快要?愁秃头!”
【……】
【荣棋的粉丝!挂这种横幅,你们真是?好恶毒!】

第87章
众人很?快就发现, 这些口号不仅出现在市中心的巨型横幅上,还被投放到了人流量最多的各大广场的电子屏上,循环播放。
大城市里?, 即使是三更半夜, 也?有加班的、过夜生活的,人群依旧密集。
这些惊人的寄语便立刻传开了。
【哈哈哈哈讨厌封疆的人狂喜,原来不给?他投票还有这样的效果,这谁投的, 这么有心, 也?太棒了吧!】
【谁的粉都不是的路人经?过也?得说一句, 真是见识到了,像这种看似热情似火为他拉票, 实际上暗戳戳败坏他的形象, 好TM恶毒的诋毁手段!】
【我虽然痛恨封狗总在?女?神身边打转还受到青睐,但也?没恨到这种搞得铺天盖地满世界都是的地步, 甘拜下风,甚至开始同情他了。】
【真的服了荣棋的粉丝了,就为了诅咒封疆,居然用上了这么大的手笔!花了这么多钱!这么强的行动力!统筹了三四十栋大楼!】
荣棋的粉丝虽然茫然,但一时也?没有很?大的底气否认,就连控评都不好控。
主要是一时也?想?不出最近这段时间除了他们, 封疆还有什么对他有深仇大恨的对家。
荣棋几个还有人活跃的粉丝群里?,大粉们都在?相互交流:“这是你干的吗?”
“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可没这么多钱。”
“那?是你干的吗?”
“连我都想?不到用这么恶毒而合法的招数来败坏他的形象。”
“看来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干的,不过做了这么牛逼的事, 怎么没人出来认领?”
“那?可能是某位匿名英雄,默默无闻。”
“或者是一群?”
“总之, 他们真是吾辈之楷模。”
办公?室里?,刘极仰面坐在?椅子上,滑轮微微转动,他一脸的运筹帷幄。
#封疆投票宣传横幅#这个热搜之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爬上热搜榜,当然也?有他积极部署的功劳。
这都是从粉丝群深造学来的。
不知道?,当老板看到这些横幅的时候,会有多么感动。
哪怕他不在?的时候,他们也?依旧想?着他,他的音容笑貌也?依旧在?他们心里?。
刘极沉静地双手抱胸,脑中畅想?着,等?着大家被惊艳,等?着大家的夸赞,也?等?着封疆知晓时的惊喜。
过了一会儿,估摸着热度上去了,他定定地说:“怎么样了?大家有没有被惊艳到?网上说什么?”
身旁的人其实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看网络上的评价,此刻面露犹豫,“额……”
“你额什么?说!网上都是怎么说的?”刘极皱着眉。
“网上说,我们是荣棋派去的。”
刘极一个趔趄差点摔下椅子。
横幅和电子屏幕的传播效果非常好,一夜之间,即使是不关注娱乐圈的人,也?都知道?了有这样一个群体,不惜任何代价也?要诋毁一个叫封疆的人。
而这个群体,经?过抽丝剥茧——大概率是荣棋的粉丝。
【什么仇什么怨啊,不就是一个投票吗?至于吗?不知道?的以为这个投票投的是谁生谁死?呢。】
【真是给?我搞逆反了,人家一个好好的英俊大帅哥,只是喜欢上同一个人而已,居然诅咒人家秃头,还大张旗鼓搞得人尽皆知,也?太坏了,看不过去了,我这就给?他投票去!让你们这些小人的如?意算盘落空!】
【来,投票链接发一下,我们正直大学生最看不得这种不公?的事情了,我来发到我们的宿舍群里?,让我室友一起投。】
【反正荣棋的粉丝都这么不道?德了,那?其他人也?不用顾忌什么了,直接投吧。】
荣棋的粉丝:“?”
仅仅是半夜,封疆的票数就呈倍数增长。
可以想?见,等?到了白?天,事件再次发酵,增长速度会有多恐怖。
另一边,刘极颤巍巍扶着桌子站直,“不是,他们怎么会骂我们是荣棋的粉丝?”
“好像是我们对老板的寄语,出现了那?么一些小小的偏差。”对面的人用食指和拇指贴合着比划。
“到底是什么偏差?”
刘极终于鼓起勇气看了眼评论。
第一眼看过去,果然是骂他们。
第二眼看过去,他顿时惊奇:“咦?咦!”
骂他们的人居然全都给?封疆投票去了!
“殊途同归啊这是!”刘极止不住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我的深造是有作用的!”
“作用于荣棋粉丝身上。”
“可是,如?果老板看见了,我们怎么办?”另外几人打了个哆嗦。
刘极想?了想?:“不管!反正他也?不一定会发现,再说了,我也?是为了他好。”
天空中,同样一轮明月照着正在?办公?大楼里?狂喜的刘极,也?照着千里?之外游轮上没睡的人们。
从试衣间分别后,芮蕤跟蔺泊洲的“约会”算是一并泡汤了。
跳进泳池的三人换上干衣服,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冲了热水澡,喝了姜汤,这事算是过去了。
不过一直到吃完晚饭,芮蕤都没有跟封疆说过话。
不知道?是因为先前跳进泳池里?的任性,还是因为后来骗她隔壁有人。
抑或是二者都有。
不过虽然不交流,但他全程也?都正大光明看着她,弹幕上因此而纷纷嚎叫。
虽然他一次都没能与芮蕤对视。
毕竟只要她想?,可以躲开任何人的视线。但封疆依旧不在?意,只是目光依旧锁定着她。
吃过了晚饭,封疆最后又看了芮蕤一眼,她背对着他,似乎没发现。
随后回到房间,按部就班洗漱,换上睡衣,躺上床,封疆却依旧没有睡意。
只要闭上眼,漆黑的眼前依旧是芮蕤的脸,没有表情的,生气沉下眉的,或是动容的,微笑的。
眼皮里?犹如?藏了一架小放映机,播放着芮蕤的一举一动,她的每个表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封疆突然意识到:今天这一天里?,他有一秒没有想?着芮蕤的吗?
好像没有。
封疆托着下巴笑了笑,这大概就是他们所说的,恋爱脑。
明明还没恋上呢。
满脑子沉浸在?芮蕤的笑容中,封疆一直维持着闭目养神的姿态到了夜半。
也?是在?这时,他似有所感,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有种不安感觉。
好像有什么事情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
他捏了捏发烫的眉心。
昨夜泡海水造出来的病还没好,白?天又泡了许久的泳池,虽然没表现出来,但确实不太舒服。
想?了想?,他拿起手机,打开来,第一眼就看见刘极给?他发来了消息。
“老板,我们打算集全体员工之力,给?你一个惊喜。至于是什么,等?你早上醒来就知道?了。不管怎么说,有我们做你的后盾,你放心好了,绝不让你输给?荣棋那?小子,保准让你风光大嫁!”
封疆皱起了眉。
刘极这个人,人如?其名——上学的时候就总留级。
他脑子一般,只是靠着身手好又踏实肯干,才进的公?司管理层。
所以以他对刘极的了解,他直觉对面有诈。
这心不能放。
还没等?他猜出来,接着,封疆就收到了几个有时差或是加班还没睡的合作伙伴发来的消息。
他一一扫过。
“封总,唉,他们真是太过分了,恶语伤人六月寒啊,简直比咱们那?种朴实无华的商战还要过分。”
“封老弟,没想?到你面临的是这样的对手,你放心,你哥我虽然没钱,但是人多,我白?天一定动员我手底下的员工全都给?你投票!”
“封总,加油啊,一定要挺住,不要向?那?样的恶势力低头!我与我的员工们都支持你!”
除了这些,消息还有几封,内容也?大都是安慰。
封疆不明所以,眉头越皱越紧,随后,他缓缓打开了其中一人发过来的图片。
图片上是两?道?横幅,位于大厦边缘。
因为照片是从下往上拍的,所以显得声势浩大:“……急成狗……愁秃头……”
后面还有一些更加不堪入目的语句。
封疆:“……”
他缓缓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再看过去——还是那?几个字。
他立刻联想?到了刘极的话。
显而易见,这件事一定与他脱不开干系。
集全体员工之力给?他惊喜?
恐怕是集全体员工之念力给?他下咒。
让他风光大嫁?
恐怕是让他风光大葬。
他面无表情地打开手机,回复了刘极的那?条信息:“已经?看到了。”
“等?我回去。”
刘极脸上,惊喜的满面笑容立时僵住了。
从诅咒中缓过来后,封疆没有去看网上的评价,走出房门,看了眼头顶的月亮。
在?联系人里?找出芮蕤,然后给?她发去了那?张横幅图片。
那?头很?快发来了四个字:拭目以待。
芮蕤果然还醒着。
他笑了笑,“你还真是不给?面子。”
但也?终于愿意理他了。
算刘极一功。
芮蕤其实已经?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刚好收到了消息。
她嘴角带着一个下午没有浮出的浅淡笑意,看到了对面发来第二张图片,是月亮。
看了一会儿,她走下了床,打开门,看到头顶一样皎洁的圆月。
缓步走上甲板的时候,芮蕤看到了躺在?椅子上的男人。
颀长的身体一动不动,被月华铺盖,仿佛已与周围融为一体。
走近了,才发现他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月光在?他立体的五官上打下阴影。
芮蕤垂眸看着对方侧脸,似乎隐隐透着病中的微红,缓缓伸出手去。
就在?指尖隐约快要触碰到对方脸的时候,她被握住了腕子。
就像白?天看电影时一样,十指一根一根相互交插。
芮蕤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看着,直到十指紧扣,封疆依旧阖着眼。
她短暂地笑了一下,挑眉:“所以你大半夜来这里?,是来睡觉的?”
封疆终于睁开了眼,将交握的那?只手轻轻拉到脸边,亲了一下,“不是,是想?见你。”

“我一整夜,都没有睡着。”
封疆说完,视线紧锁她, 抬起交握的手在唇边, 芮蕤感到自己的手背落下第二根羽毛。
芮蕤不动声色:“哦?为什么?”
他沉声说:“因为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你。”
说完,芮蕤的手背再次落下一根羽毛。
芮蕤轻笑一声:“我还以为是因为那些横幅。”
他立刻顺着她的话说:“是啊,你也看见了, 刘极他们在外面?弄出了这么大动静, 败坏我的形象……”
他轻叹一声, 声音蛊惑,像是躺在礁石上唱歌, 诱惑旅人迷路的海妖:“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安慰吗?”
第四?根羽毛。
这就是他引她来的筏子?。
然而?对?面?这位旅人心如磐石, 不为所动,只是慢慢说:“松开。”
“你还在生气?”
芮蕤挑眉:“我生气了吗?”
封疆抬头轻叹一声:“在此之前, 你已经有将近十一个?小时没有跟我说话——”
“你甚至跟荣棋都说了话。”他表情似是委屈。
芮蕤的手背落下了第五根羽毛。
“你是说那句,谢谢,我不吃?”
封疆认真点头:“五个?字之多。”
就是这么斤斤计较。
第六根落下。
芮蕤仔仔细细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幼稚?”
“有吗?”
封疆微笑:“那或许这就是他们说的,坠入爱河的表现。”
“虽然我觉得,我好像从?未抽身过?。”
接着接着再度低头,芮蕤:“亲够了吗?”
封疆抬起头, 遗憾地笑了笑,被发现了。
芮蕤直接收回了手。
下一秒,封疆却立刻反手朝身前一拉,她朝下倒去, 随即反应迅速地曲起膝盖撑住扶手,这才没有直接扑进他怀里。
维持着这个?姿势, 再朝封疆看去,他下巴轻抬,言笑晏晏点评:“速度不错。”
芮蕤随即一拳轻挥在他的肩头,被封疆抓住,于是两只手都被他掣肘。
“只用了三分力气啊,这可挡不住我。”随后封疆起身,宽阔的肩贴上芮蕤的,随后手臂在她的腰间收紧,终于抱到了她。
山不就他,他去就山。
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芮蕤也没有推开他。
这似乎是他们第一个?彼此都心平气和,真正的拥抱。
两人之间近乎紧密无缝。
夜风再次悄悄拂过?海面?,四?周静悄悄。
“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吗?”
俊美的海妖不再唱歌,但?眼神依然蛊惑人心,他缓缓靠近芮蕤的侧脸,“因为,甲板上没有摄像头。”
炽热的呼吸几近缠绕,芮蕤的脑子?难得一片空白。
眼看两人的距离已逐渐缩小到一公分,直到身后,铁桶被踢翻的声音骤然响起,才打?破了这份静谧,两人都如梦初醒。
动作一致地迅速回头望过?去,只见阴影处,许长久的身形逐渐显现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她目瞪口呆。
她的语气,她的表情,都昭示着她有多震惊。
只是这震惊持续了半秒,她就发现,封疆冲着她眯起了眼——那眼神很十分危险。
这个?眼神让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捂住了眼,背过?身去:“啊不是,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哈,不用管我的。”
说着就要走。
芮蕤却已经用了几分力气从?封疆手中挣脱出来,淡声说:“我们没做什么。”
许长久又转过?身来,两只手中间出现了一道?缝隙,讪讪说:“我真不是故意踢到水桶的。”
她只是实在太震惊,忘了脚下。
芮蕤并没有因为她的突然撞见而?局促,表情泰然自?若:“没关系。”
只是这么一番闹腾下来,她也终于发现封疆额头的热度。
距离甲板最近的医务室内,值班的医生再次昏昏欲睡地点着头。
直到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他才惊醒,结果发现,又是芮蕤和封疆。
在大半夜里两次看到他们一起过?来,他有些稀奇。
不过?这次身后还跟着个?尾巴,许长久。
“我们来借一□□温计。”芮蕤开口。
“哦,用吧。”医生将体温计递给她。
量过?之后,果然是又发起了烧。芮蕤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封疆。
离开前,医生见芮蕤背过?身去跟许长久说话,悄悄开口:“我说小伙子?,你这么干的目的我可以理解,”说着,医生朝封疆挤了挤眼睛。
“不过?,还是不要以身体为代价了。”
封疆只是笑笑。
封疆回自?己的房间,许长久却不想回去,想要跟着芮蕤回房间。
当然,实质为了盘问芮蕤。
要不是关子?欣一向早睡早起,她现在一定?要把她也拉起来,一起盘问。
回到房间,芮蕤打?开了灯,随口问:“你跑去甲板干什么?”
许长久的眼睛不自?在地乱转:“没什么啊,就是睡不着,出来到处乱转而?已。”
明显没说实话,但?芮蕤也没有追究。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这很正常。
“好了,我的事没什么值得说的,还是说说你吧。”许长久急切说道?。
“小芮,赶紧从?实招来!你跟封疆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半夜三更在那里幽会!”
刚才从?甲板上回来房间的一路上,她满脑子?都是芮蕤和封疆在月光下的剪影。
从?背后看,芮蕤像是坐在封疆的怀里,体型与肤色的反差,肌肉结实的手臂横在她的腰肢上,另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隐约看到青筋迸起,像是忍耐。
封疆仰头看着芮蕤,两张同样顶级优越的脸靠得极近,眼神交织……她拍过?不少谈情说爱的戏,看得更多,就没见过?有哪一对?这么有意境和感觉的。
“这么多问题?”芮蕤打?破了她浮想联翩的回忆。
许长久确实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但?还是得一个?一个?来:“算了,你先说,这么晚了,你们怎么会在那里?”
芮蕤淡声说:“跟你一样,睡不着,出来闲逛。”
许长久是半点不信,然而?说出这个?理由的她自?己也没有底气,“行吧,勉强算你过?关。”
第二?个?问题,她决定?问个?劲爆的:“那,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尾音落下,芮蕤那张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脸,竟然破天荒地有些微红。
她又想起了羽毛落下的感觉。
许长久两手握拳:“亲了?”
芮蕤倒也坦诚,点了点头。
许长久激动得眼睛犹如灯泡锃亮,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亲了手背。”
许长久:“……”灯泡熄灭,笑容一秒收回。
她有些不可思?议:“不是,你俩刚才在甲板上待了那么久,到头来就亲了个?手背?”
芮蕤清澈的目光看着她,似乎是在说亲个?手背不是已经够出格了吗?
甚至有一瞬间,让许长久觉得自?己的思?想无比脏污。
但?她还是要说:“天哪,你们俩怎么都那么纯洁,是幼稚园小朋友吗?就光亲手背?!”
可随后她又觉得不是。
如果说芮蕤有可能不通男女之事,但?封疆看着可不像是那么纯洁的人。
随即再次想到了刚才撞破他们的时候,封疆沉沉的眼神,还有他手臂上突起的青筋。
只是亲手背,或许是怕吓到芮蕤,循序渐进。
许长久思?忖间,芮蕤戏谑反问:“所以,怎么样才算是不纯洁?”
这话问得许长久一顿,她心里头闪过?一大堆会被净网行动制裁的画面?。
但?看着芮蕤戏谑的目光,又觉得她根本就不是不懂。
“哎呀你就别逗我了,你都知道?的对?不对??”
芮蕤淡笑不语。
许长久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话:“所以既然你们都亲过?手背了,那你们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这一次,芮蕤直接给出了答案:“没有。”
“什么?都亲手背了,还不在一起?!”这个?时候,许长久又觉得纯洁的人成了她自?己。
“我其实……”芮蕤有些出神。
许长久是不明白的,她和封疆之间那些说不出的过?往。
“其实什么?”许长久好奇地追问。
芮蕤摇摇头,最后也只是说:“总之,我们之间还有点事情没有说清楚。”
尽管许长久急得抓耳挠腮,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但?还是尊重她,没有刨根究底,“好吧,希望你们早点说清楚,然后早点在一起。”
随后飞快加了一句:“其实我也是你们的CP粉,所以,今天晚上是被你俩当面?撒糖啦!”她一脸欢呼雀跃。
“哦对?了,说到CP粉,你知道?现在网上沸沸扬扬的那个?横幅的事吗?我晚上出门前才看见的,说封疆要秃头。”
芮蕤一顿,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开了。
果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许长久看她不答,以为她不知道?,于是从?手机上翻翻找找,给她看那些横幅和大屏幕的图片。
芮蕤看着看着,再次勾起了嘴角。
随后就听许长久义愤填膺:“荣棋的粉丝真是太坏了。”
“……?”
“居然搞这种明褒暗贬的小动作,哦不,是大动作了。不过?你放心,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都看得出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全都打?抱不平,疯狂给你跟封疆投票呢。”
“你看,现在你们俩的CP票数已经快是你跟荣棋的两倍了!”许长久得意。
芮蕤沉默了一下,大概明白过?来了,是荣棋的粉丝为封疆的那帮员工们背了黑锅。
不过?想了想,她没有说出来。
问完了话,许长久舒服多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继续睡吧,我也要回去了。”
“好。”
离开之前,许长久又停下了脚步,扭扭捏捏地问:“对?了,那个?,今天晚上在甲板上看见你们俩的事情,我可以跟子?欣说吗?”
许长久本身就是话唠,对?于自?己信任的人就很难藏得住秘密,所以提前请求许可。
当然,如果芮蕤让她保守秘密,她也一定?会遵从?的。
芮蕤看起来并不在意:“当然可以,我们没做什么。”
许长久:“?”都亲上小手背了,居然还叫没做什么?
许长久再次陷入了迷惑,她跟芮蕤,到底是谁太纯洁??
送走了许长久,芮蕤坐在床边,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
她轻轻抚过?手背。
安保公司里同样聚集着一群没睡的人。
他们的表情有些怪异,又是凝重,又是轻松:“咱们这次,好像弄巧成拙,又成巧了。”
刘极内心是焦虑,他是本次事件的第一责任人,等封疆回来,肯定?要第一时间找他麻烦。
“所以,咱们要把横幅和大屏撤下来吗?”
刘极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不撤!再加大宣传力度!”
这一晚,同样难以入眠的还有荣棋。
经过?这一整天的相处,荣棋已经彻底明白了,他在芮蕤那里,根本没有什么特权。
他得到的另眼相待,大概也真如封疆所说一般,只是因为他长得像他。
她或许意识到了她对?封疆的感情,所以一直都在跟他保持距离。
从?下午到晚上,封疆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芮蕤,虽然芮蕤从?来没有看过?他,可分明也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哪怕他主动前去搭话,她的心思?也不在上头。
即使他再算计也没用,感情是算计不来的。
甚至他那样算计,说不定?还会招来对?方的厌恶。
他笑容苦涩,终于彻底服输了。
不过?虽然明白了,也认输了,但?他也不想让封疆好过?。
转头就看见手机热搜上,他的粉丝给封疆买了横幅。
苦涩之余,很是感动。
至于CP投票结果,他已经不在乎了。
这一次横幅挂出来,结果出乎意料地让各方都很满意。
不过?,在给封疆添堵这件事上,荣棋决心不能落后。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来到了健身房。
果然,芮蕤和封疆都在。
健身房里只有两人,明明没有任何对?话,彼此也有一段距离,但?却自?成一派和谐氛围,似乎谁也插不进去。
他状似无所察觉,热情地上前搭讪:“小芮!早啊!”
芮蕤扭头,很快发现,荣棋看她的眼神与以往有了点区别。
于是她没有再像昨天一样刻意回避,也点了点头:“早。”
身后的封疆停下动作,眯起了眼,轻声说:“第六个?字。”
芮蕤回头扫了他一眼。
“小芮,我其实还是第一次来健身,这个?跑步机怎么调,你可以教?教?我吗?”荣棋诚恳发问。
芮蕤垂眸教?他:“先按这个?……”
待她说完一句,封疆轻飘飘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三十六个?字。”
回过?头去,封疆正斜靠着引体向上器,懒洋洋地看着她。
她没管,扭过?头,荣棋已经上了跑步机,刚一开始有些踉跄。
“还是慢点吧。”
封疆两手环胸,“四?十一个?字。”
芮蕤顿了顿,继续讲解。
除了跑步机,荣棋还问了其他器材。
于是接下来,她每对?荣棋说一句话,封疆都会立刻报一遍字数,与之前的不断叠加。
荣棋也发现了,停下询问,歪头看向他,皮笑肉不笑道?:“封哥,你数数能力和心算能力都很不错啊。”
封疆:“谢谢夸奖。”
终于,在健身房待的时间差不多了,该去吃饭了。
荣棋出了满身的汗,打?算先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于是健身房门口只剩下了两个?人。
芮蕤蹙眉问:“你一直数字数干什么?”
封疆坐在椅子?上,两手向后撑着,一本正经道?:“我在记账。”
“记什么账?”
“记你的。”
封疆看着她,轻描淡写?:“一个?字,亲一下。”
随后,他嘴角缓缓提起:“现在,你欠我三百二?十一下。”

说着三百二?十?一次, 封疆表情戏谑地朝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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