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苏玥意外, 不禁求教, “你们是朋友吗？”
“算是朋友吧。”温如许走近，很浅淡的笑了一下, “末世之中，谈友情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苏玥有?些意外他的格外坦诚，本就不善于设防的心神更加松懈了一些。
“他应该是有?所预料，或者是做好?了打算，所以才希望有?人来救他的妹妹。”
两?句话的功夫，他已经来到了她面前。
因为提起故人，苏玥的眼眶中又忍不住积蓄了回忆感伤的眼泪：“哥哥对我很好?，我们的妈妈很早就不在了，爸爸忙于工作，只有?大我很多的哥哥，精心照顾着我，将我带大。”
“是。”温如许认可这?一点?，“作为亲人来说，他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哥哥。”
“所以，你还记不记得，他都和?你说过些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什么？”苏玥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用意。
而温如许已经瞅准了时机，以精神力操控她，趁着她松懈的当下，想要问出她内心深处的答案。
“中部基地储存的粮食都哪去了？”只是一瞬间，刚才还看上去温和?友善的人，神色冷峻，出声?直击要害。
苏玥的眼神变得浑浊，反应看上去很是迟钝，像是个?被人操控的布偶娃娃。
“粮食都没有?了，在丧尸来临，开战之前，就都分出去了。”
看来这?一战，苏珺他们是抱着必死的准备，根本没给?自己留后路。
是个?人都想活着，他们这?么安排，只能说，形式如此。
温如许没纠结多久，很快问出了第二个?问题：“那一则关于预言者的传闻是不是真的？你是预言者吗？”
“什么……传闻？”苏玥的精神在完全无力反抗的情况下，只跟着他的问题走，“我不清楚，我没有?异能。”
末世过了两?年，异能者身上觉醒的异能千奇百怪，而还有?一种令人不可置信，但真实存在的，那就是预言未来的能力。
只是大家都只是听?说，根本没见过。
温如许关心这?个?问题，也只是因为那则传闻说，将来出现的能够预知之人是未来的希望，而得到这?个?人的人，不仅有?机会获得无敌能力，还会跟着一起，结束末世的倾轧。
温如许对于强大自身的欲望并?不如何深刻，却希望尽快找到方法，结束这?倒霉的末世。
而如今他在苏玥这?里一无所获，令人有?些着恼。
除非她的精神异能比他还要强，否则，她这?番话就没有?说谎。
温如许收回手势，对方当即闭眼，昏迷着向前晕倒。
他抬手顺势接过，面对着乖顺靠在他怀里的女孩，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那柔嫩的脸颊。
要不要施加一道暗示？
还是算了。
等到温如依重新回来，面对的就是沉睡了的苏玥。
“她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面对妹妹，温如许眼也不眨的说假话。
温如依有?些怵他，但还是问出口来：“哥哥，你没对她做什么吧？”
“等到她醒了，你不妨问问她？”温如许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出了门。
温如依站在原地，脸色有?些愧疚，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等到他下楼，才发现那几个?都在原地等着，翘首以盼。
他们今日?的积极性有?些过了，不过他也不是严苛的队长，对此不予计较。
“怎么样队长？问出什么来了吗？”张显最先憋不住，想要知道答案。
温如许摇摇头，神色上却没有?过度的情绪波动。
这?一次的毫无所获，并?未打击到他。
“不会吧？”张显的嘴巴张成了一个?字母O，不敢相?信队长出马还会失利的。
肖孜有?些懂了：“或许苏珺真是对他这?个?妹妹保护过度，不想要她卷入更深的斗争中，所以才什么都不告诉她。”
“是我把苏珺对他妹妹的情谊想浅了。”温如许脸上出现了预料失算的浅浅反省。
李文这?时开始关心另一个?问题了：“那队长，我们还要把她带着上路吗？”
“当然了！”对于这?个?问题，张显是最放在心上的，他有?些为对方说话的意图，“人家可是交了‘保护费’的，我们难道要言而无信。”
众人沉默，又不是没做过这?种缺德事。
倒不是他们心狠手辣。
只是末世生存艰难，若是他们处处发善心，就是自身实力再强，也早已死在路上了，哪能安全活到现在，还成为了小队里不可或缺的一员？
“带上吧，毕竟是苏珺的妹妹。”直到温如许松口定下，他们才确定苏玥能留下了。
不然，纵使他们心中再有?不舍，也不会因为一个?初次谋面的女人，就坚持己见，和?队里对着干。
虽然，那女孩是挺漂亮的。
但身处末世，命最要紧，其他都在其次。
晚上到了饭点?，苏玥从床上醒来，分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吃食。
外加一件保暖的羽绒服。
“阿月，外面不比密道有?恒温装置，如今的天气白天热，晚上冷，你晚上记得换上。”温如依坐在她身边，关心嘱咐。
“嗯。”苏玥握着手里的一袋面包和?一根火腿肠，张嘴细嚼慢咽。
如今很多的地方都已经荒废，活下来的人们，在自身的基地里，能够种植粮食的地方十分有?限。
而要养活的人却成千上万。
所以，粮食已经代替金银首饰，现金支票，成为人们生活中交易货币，也是最珍贵的物品。
这?也是温如许的手里分明握着不少的粮食，却只一顿给?他们分这?么一点?的原因。
对于苏玥，他没有?偏向，也并?无苛待，她和?其他人分到的份量，都是一样的。
甚至作为队长本人和?其妹妹温如依，也没有?例外。
公平分布，这?应该就是他们这?个?队伍，能够长久的最重要因素吧。
次日?上路，他们特?意找来了一辆核载七个?人的车子，收拾好?一切准备上路。
张显加满了油，非常节省的不露出一滴油。
嘴里还闲不住：“哎呀，这?要是有?辆越野车在路上，那就爽了。”
武磊回嘴：“得了吧，这?都是末世二年了，你还以为是在以前呢？”
“我嘴上过过瘾都不行啦？”张显不乐意嘴上落了下风。
温如依带着苏玥来到了车子最后面坐下，小声?凑近她说道：“张显家里以前非常有?钱，所以才遭武磊这?么说他。”
苏玥从她的这?句话，获得了一种猜测：“你们是在末世前就认识的吗？”
“嗯。”温如依点?点?头，“他们都是我哥的好?哥们，末世组成队伍结伴，只有?肖孜，是后来加入进来的。”
“肖孜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你哥哥怎么会放心接纳他？”苏玥直道中心。
温如依竟然也没察觉到这?其中问话的不对，而是回道：“一年以前，开始肖孜是一个?人特?立独行，还是我哥哥打服了他，他才甘愿认我哥做老?大的。”
没错了，虽然没见到肖孜施展的异能，可从昨天的情况来看，温如许精神控制异能的等级不会太低。
不过这?都在意料之中，如果作为一队之长，只有?木系这?一个?异能，难免服众。
精神类异能的等阶在五行类异能之上，也不易被人察觉，天生胜人一筹。
那么后期他与男主惺惺相?惜，还愿意自己的妹妹成为对方的女朋友，也就不奇怪了。
只有?实力上去了，才好?平等对话。
虽然残酷，但这?是事实。
两?个?人正?在谈论，不想说曹操曹操就到，肖孜从车外弯腰进来，越过前座，直接坐在了温如依的旁边。
“我好?像听?到你们提到我的名字了，在说什么呢？”肖孜笑眯眯的，看着十分的好?说话。
温如依顿时一激灵，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怀疑：“你耳朵这?么灵呢？”
肖孜正?要回答，紧跟其后坐下的张显抢了先：“如依妹子你竟然还不清楚呢？这?小子就和?那动物似的，和?人的器官不是一个?样。”
肖孜不客气给?他头上来了一下：“说什么呢？我哪里和?人不一样了？你说清楚。”
“瞧瞧这?暴力的！”张显乐呵呵的不反手，转手掏出了一包薯片。
他递给?后座的温如依，大气得很：“路上无聊，吃点?零食。”
温如依喜出望外，惊喜接过：“哇，张显哥，你从哪里来的？”
这?种东西可不少见，而且看包装还挺新。
“反正?肯定不是我私吞的，过了队长的明路了，你就放心吃吧。”
张显笑着看着她放心撕开了包装，直接递到苏玥面前。
“阿月，一起吃。”温如依热情邀请，苏玥抿了抿嘴，轻声?道了谢，这?才拿了几片，张嘴咬碎。
接着她又递给?肖孜等人，让他们各自抓了一些。
武磊一上来，才意思性的拿了几片，谢过了温如依的薯片分享，就发现坐在他旁边的男人，眼神不时的偷偷盯着人家的嘴巴瞧。
“要走了，快坐正?了。”武磊看不下眼的提醒了一声?，总算在队长上车前，将这?个?人的神思唤回了。
温如许最后检查了一遍，对着充当司机的李文说道：“走吧。”
张显虽然转回了头，却时时刻刻留心着后座的动静。
苏玥在吃过几片后，无意中抬头，却对上了肖孜看向她这?边的视线。
他的眼神懒洋洋的，却十分的明目张胆。
苏玥有?些没懂，顺着他的视线往下，可能意识到了什么，然后递出自己手里的薯片：“你要吃吗？”
温如依坐在中间，异常安静，眼里全是八卦的兴奋。
这?人误会了。
不过没关系。
肖孜顺势接过，像是真的馋她手里的薯片：“谢谢。”
然后就是好?听?的女声?：“不用谢的。”
碍于队长在，张显不敢动作，不过不妨碍他心里骂人。
这?个?狗。

第40章 谁是救世主4
末世的荒芜是难以想象的, 尽管他们现在还有储备，但是无时无刻不惦记着扩充他们的收藏。
在漫长?的旅途中，运气比较好的遇到了一处没被发现的仓库储备地, 靠近了才发现，是因为这里的丧尸太多了，所有才一直没有被得逞。
“肖孜你留在车上?，其他人和我下车。”温如许很快做了决断，不能遇到?困难就退缩，不然?就只等饿死在路上?了。
苏玥和温如依坐在里面, 等待着外?头的动?静。
过了很长?时间, 几个人又回来了。
“不行, 太多了, 以我们如今的实力, 恐怕就算进去了, 也没精力逃出来。”
张显摇了摇头, 当?下做了判断。
温如许皱着眉, 默认了他的想法, 却还没有完全放弃。
苏玥坐在车窗边，瞧了外?边的环境一眼, 然?后说道：“这里应该有个近道，如果那个位置也不行, 那可能真的进不去了。”
她这话一出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间望向她。
温如许没有问她怎么会知道这么精准，而是直接问她：“你的消息准确吗？”
苏玥抿了抿嘴, 还是如实说了：“我也不确定, 不过你们可以试一试。”
张显立即转头，看向副驾驶座的温如许。
队长?真的能信她的话？
“把位置报给我们。”
在作出一番犹豫后, 他还是决定一试。
苏玥为他们指出了详细的道路，大家的信心也增加了少许。
他们跟着队再次出发，这次为了安全，李文负责开车在后面缓缓跟着。
张显走在温如许的身侧，心里有点吃不准：“队长?，苏玥说的话，能信吗？”
“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要试一试。”
温如许神色坚毅。
从东部基地出来，他们已经走了太远的路，尽管拥有他精神力制作的空间收藏，准备的粮食也远远不够他们路上?的。
所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不然?就只能等死。
身处末世，本来就是时刻把脑袋挂在腰上?，一味的逃避寻求安逸，是根本走不长?远的。
所以尽管不确定，温如许还是选择了相信。
对方都这么说了，张显也无话可说。
他们小心翼翼的按照苏玥指出的路程行走，果然?比那个正门大路的丧尸要少很多。
这让他们看到?了一丝希望，但有更加绷紧了心神，生怕这时发生意外?。
得益于他们过去无数次配合默契的经验，当?就要接近目标，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出现时，他们才能及时避开。
张显当?即做好战斗准备，还不忘扯着嗓子?喊：“这是什?么东西？是丧尸吗？”
对方的身形长?相和人类相似，但又长?得和丧尸有几分相似，行动?却更快速一些。
“是丧尸。”在外?的温如许，和车上?的苏玥同时下了定论。
温如依惊奇看向身边人，没想到?她的口吻如此笃定。
“如依，告诉他们，让他们小心。”苏玥的表情?很严肃，似是万事皆通。
这一刻她也察觉到?了不对，可紧要关头，还是哥哥们的命要紧。
所以她打?开门窗，出声喊了一声：“哥，你和他们小心些啊！”
这些话平时温如依不会多说，除非遇上?很难缠的大批丧尸，如今他们只遇到?了一个，却得了妹妹这么一声提醒，温如许很快想到?，她很有可能是传话的。
苏玥这个人，不简单。
温如许沉了沉眸。
“不要掉以轻心。”正事要紧，他甚至没功夫回应妹妹的话，而是对周围的几个队友叮嘱。
其他几人原本不以为意，等到?交手?后才发觉对方的难缠，在费了他们一番功夫之后，对方终于被他们以异能穿心。
“好了……”张显的话还没完，就惊疑的发现，对方竟然?还能活动?。
“把他的脑袋砍掉！”
苏玥的声音就在远处，与此同时，温如许同样想到?了，几乎是在她出声的那一刻，做出了相应的动?作。
对方身死，战斗结束。
温如依还在犹豫，苏玥已经当?机立断的跳下了车。
张显站在原地，还在奇怪：“这是怎么回事？以往这些丧尸只要被穿心，就不能活了，这只怎么还能动?的？”
“恐怕他的死穴和其他的丧尸不同。”温如许眉头皱得死紧。
肖孜这时笑?着猜测：“不会能够吸收的晶核也移位置了吧？”
“恐怕是的。”苏玥这时已经走到?他们中间，认真接话，“应该，是在他的头部。”
武磊瞧了一眼她，蹲身下去，果然?找到?了他们要的东西。
“他们恐怕已经开始升级了，没想到?丧尸竟然?进化得这么快？”苏玥一脸担忧，愁眉不展。
“你是怎么知道的？”温如许盯着她的眼睛，不容她逃避。
她也没想过隐瞒：“其实在之前，我们基地里对于丧尸就做出过很深的研究，哥哥和其他研究者一致认为，在不久的将来，丧尸会进化。”
“进化？”张显吓了一跳的后退，表现得有点夸张，“那就是说，这是一只进化了的丧尸？”
“恐怕是的。”苏玥点头肯定了这一猜测。
“如今他们的晶体从心脏移到?了脑部，就已经可以表现，他们要依靠自身，来改变现状，影响和人类脑部的区别了。”
张显以小见?大，当?即明白了她的未尽之语：“如今除了根本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天行者’，异能者等阶排序中，精神类的异能最为高阶，如果这些丧尸脑子?都进化了，那我们不是都要完蛋了？！”
当?初异能者出现，就给所有异能者进行了等阶排序，而‘天行者’，是最高等级，如今还未出现。
“没那么严重?。你也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糟糕。”肖孜阻断了他的胡思乱想，“进化也是很难的，不然?我们人也不会过去两年了，异能者依旧十分稀缺。”
温如许：“我们可以将消息带回去，然?后让他们做出相应对策，在下一次可能出现的天择之前，把那些可能进阶的丧尸，全都扼杀在成长?之前。”
在这之前，他们全都已经经历了两次天择，如果这批丧尸真的要进化，最有可能快速发展的时期，就是下一次的天择到?来时。
物竞天择，第一次他们死了很多的人，很多熬过来的人，也死于丧尸口中，或是变成丧尸。
第二次人类中增加了更多的异能者，但末世还是前路渺茫。
说起斩杀丧尸，温如许的神色突然?变得十分的冷厉，倒是和苏玥的哥哥苏珺的态度，有几分神似。
“对对对！不过那些都是以后了，我们还是先活下来要紧，先拿东西吧！”张显向来不喜欢为难自己，这种难题，还是丢给他们大人物去头疼吧。
这次的收获颇丰，难得温如许松口，晚上?吃一顿大餐。
大家听了都很开心，准备磨刀霍霍。
苏玥站在一旁帮忙，瞧着主刀的李文十分的笨拙，忍了又忍，还是主动?请缨：“能让我试试吗？”
这个小队里的人都不会做饭，如今来了一个似乎颇为有经验的，李文自然?乐意让手?，直接转为助手?。
温如许往那边瞧了一眼，见?无事就又收回视线。
肖孜将帐篷搭好，走到?了他身边坐下。
“老大，你说苏玥是不是在说谎？”
温如许思考着明天的行程，抽神反问：“你指的是哪件事？”
“丧尸进化，脑子?改造。”
“八成是真的。”温如许并不怀疑这一点，尽管他们相处不多，“这个人性子?单纯，藏不住事情?。”
“还挺百科。”肖孜笑?着接话，“她哥哥以及基地内部人员知晓的一些事情?，她都知道。”
他这句话暗含暗示，温如许接收到?了，但他只是说：“苏珺还是进行了区分，不愿意她涉险。”
这就是温如许默认，他的精神控制没问题，苏玥不可能是隐藏的异能者，还比他这个时时刻刻在外?面和丧尸对抗，淬炼异能的人强。
肖孜听言定了定心，温如许的能力，他还是相信的，再说了，他们才见?面多久，他也没必要为了她，瞒着他们所有人。
“饭菜做好了，你们来吃吧。”
在温如依、张显等四个人的帮助下，苏玥很快就做好了他们七个人的饭菜。
色泽诱人，香味扑鼻，还有精致干净的摆盘。
好久没过上?这么惬意的生活了。
张显简直都要流口水，急急忙忙尝了一口后，就对苏玥的厨艺赞不绝口：“苏玥，你真是太厉害了！太好吃了！”
苏玥腼腆一笑?：“哪里，是你们在末世里吃干粮吃惯了，所以才会觉得美味，其实我也很久没做了，都手?生了。”
肖孜也吃过后频频点头：“这你就太谦虚了，确实美味，比李文他们的手?艺强多了。”
被当?做对比，李文也没生气，反而跟着认同：“肖哥说的没错，是很好吃。”
“好吃。”武磊也给予了及时的评价。
温如许吃得不快，但也不会冷落他人，他指了指身侧：“不用管他们了，快坐下吃吧。”
几个人同时停了口中的饭菜，隔着瓷碗打?着眉眼官司。
“好。”苏玥并未察觉，顺势坐在两兄妹中间，跟着他们享用了一顿美味。
晚饭过后，张显偷偷摸摸把温如许带到?了一旁，试探着搓手?开口：“那个。队长?，苏玥她排除嫌疑了吧？”
一个队接纳一个人，最看重?的就是这个人有没有藏着坏心思，拖后腿，破坏毁了他们这个队伍。
张显这一问，也是在向对方要一个准信。
温如许没给他答案，而是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张显摸着头呵呵笑?，有些傻愣愣的，却有些张不开口，“我这不是……”
武磊这时走近了：“队长?，如依妹妹那边好像有事找你。”
“末世之中，切记心浮气躁。要沉下心来懂吗？”温如许应了一声，临走时这样告诫他。
张显目送着人远走，咨询旁边的人：“不是，队长?这是什?么意思啊？”
武磊搭在他的肩上?，回答：“队长?的意思是，一切都是假的。你要宁心静气，记住，命最重?要，其他的，都不重?要！”
张显才不认同：“谁说的！”
武磊劝他：“你耐心些，再等等，说不定队长?明天就松口了。”
张显有些怀疑：“会吗？”
武磊点头给了他一颗定心丸：“会的，相信我。”
远处，肖孜准备休息，望见?远处对话的两人，向旁边的李文打?听：“他们在聊什?么呢？”
李文不在意的语气：“哦，武磊在哄张显，估计一会儿就骗完了。”
闻言，肖孜忍不住笑?出声来。

张显拿着新得来的简易地图, 和队里的人谈论最近可能出现的粮食仓库。
经过?他们的商议，最终一致决定，走西北方向的路线。
等到了暂停休息时间, 苏玥独自一个人呆在一旁，心事重重。
温如依关?注到这一幕，正打算过?去询问几句，却看到她的哥哥温如许已经走过去了。
张显抱着用于搭建火堆的木柴，撇嘴选择视而不见。
“怎么了，心情不好？”
相比于两个月前, 温如许在面对苏玥, 已经能很自如的挑起话?题了。
苏玥也少了几分?一开始的拘谨, 而是向?面对熟知的人一般, 只?是没多少犹豫的承认了：“嗯, 是有点,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温如许坐在她身侧, 抬头望天, 并不看她：“如果?真的把我?们当做路上的伙伴, 就不要总是客气。”
见此，苏玥露出了一个笑颜。
“听说, 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依附于西方基地, 供人休憩的临时小地。”苏玥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你们到时把我?送到那里就好。”
温如许好像有点明白她在难受什么，她的脸上没有怨怼与害怕, 有的只?是将要离别的伤愁。
“为什么要把你送出去？”温如许皱眉反问。
苏玥听到这句反问发懵了：“当初不是……”
“那是最初。谁也不能预料到以后的事情。”温如许截断了她的话?, “如今我?们都已经将你当做一家人，温如依那么喜欢你, 你舍得和她分?开吗？”
“一家人……”女孩一下?子被?这个词吸引了，在短暂的消化过?他的话?之后，脸上的喜悦显而易见，“你们真的这么想吗？我?可以继续留下?？那以后我?也是这个队伍里的一员了是吗？”
女孩的欣喜感染了身旁的人，这也是对他们的一种认可，因此温如许是开心的。
“嗯，欢迎你加入。”作为队长的身份，他正式向?她提出邀请。
“谢谢！我?非常乐意?！”苏玥先是表了态，然?后才犹豫着，加上了一声称呼，“哥！”
温如许的表情瞬间皲裂，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喊我?什么？”
“不是一家人，我?和如依同龄，所以跟着喊哥……”苏玥眼?神迷茫。
“你可以继续叫我?队长，称呼名字也行。”温如许站起身来，有些脸黑。
苏玥仰头望着他，眨巴眼?睛不明所以：“不可以这个称呼吗？为什么？”
温如许仔细观察她的神色，发现她没在装傻，是真的不理解。
“我?有温如依一个妹妹就够了。”
温如许转身，结束了这次的对话?。
苏玥抱腿坐在原地，又试着喊了几声‘哥’。
多亲近多好听啊，为什么不喜欢？
“干什么呢？”这时肖孜突然?冒出来，手里还提着一瓶果?汁饮料。
苏玥又对他实验：“哥！”
肖孜差点站不稳，将手里的饮料递给?她：“玩什么呢你？”
“这是给?我?的？”苏玥先是确认了一声，得到肯定的点头，这才接过?来，然?后解释，“有人不喜欢这个称呼，我?怀疑是我?发声有问题，所以想找你试一试。”
肖孜单手撑着脸，已经明白了什么，长叹一口气：“如果?你打算从他那里没得到的成就感从我?这里获得，那抱歉了，我?不仅不会让你如愿，还会收回送出的饮料。”
“这么小气的？”苏玥和他相熟了，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因此也没当真，而是已经开始喝了。
“是的。”肖孜点头，“这里没人想要让你走?，不用认哥。”
苏玥否认：“我?也没非要认，只?是不知道这个字哪里出问题了。”
肖孜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盯着她看，最后只?是回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是只?有亲缘才能拉近的。你的哥哥，有苏珺就足够了。”
其他的男人，可不甘心做你哥哥。
“原来他是尊重。”苏玥点头，从他的话?里弄清楚了缘由。
肖孜：“……”
一开始不熟的时候，他以为她是一个，过?于心善，不懂得世界外?险恶的一个单纯姑娘。
后来渐渐相处，她的底色没变，只?是在日常相处中，他发现她偶尔很有自己?的小个性。
就像是现在，因为一个称呼，也要反复尝试，找出问题所在。
虽然?，最终的答案完全偏了，但是不影响他已经解决问题了不是吗？
他们的行动力很强，休息了一晚，次日精神十足的上路了。
而就在途中，他们碰上了一伙陌生人。
系统在苏玥的耳边激动不已：【来了来了！男主顾意?凛和女主韩冰来了！】
【可惜女主下?手太快，如今你和男主两年没见，顾意?凛已经很信任韩冰了。】
“信任和爱，那是两回事。”苏玥回了他一句。
前者是背靠背的战友，后者才是男女之间的爱意?。
对方是敌是友不清楚，可凡事都讲究先礼后兵，不给?自己?主动找上麻烦，是在外?生存的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