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这么严重？
他肯定要嫂嫂。
可他也是真的想和哥哥嫂嫂睡一晚。
“那算了。”
在和睡一晚和没嫂嫂之间是，顾凯做出艰难的抉择。
顾钊点头，道，“这才是男子汉！”
“记住，男子汉只能和自己媳妇睡觉。没结婚之前，可不能和其他女生睡觉，知道吗？”
“做男人要有责任感，要自律，要会克制。”
前面一句话顾凯能听明白，后面那三个要，他完全听不懂。
也不想听懂。
他走了，还是睡觉吧！
“顾凯一直盼着你回来，想你陪他睡觉，你这么拒绝他，他估计会哭。”
舒宁看着失落的背影，有些心疼的道。
“那就哭。”
顾钊不为所动，和媳妇睡觉那是他专属的福利，谁也没想抢走！
“我先去洗澡。”
“等等，洗澡之前，我先给你剪剪头发，剃剃胡子。”
舒宁叫住他。
“你会剪？”顾钊问。
“不太会。”
“……”
“可能没什么发型，但肯定能将你头发剪短。”
“……那能剪得稍微好一点点吗？”顾钊比了个手势，蹙眉问。
舒宁笑，“你想啥呢？我把你头发剪好看，你去学校，万一被其他女生盯上怎么办？那我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说，他家小女人把他剪丑，是因为在意他，是因为危机感？
顾钊乐了！
不想在舒宁心中，他这么重要！
“剪，随便你剪！”
剪成狗啃狗扒都没关系。
“……”这么快就想通了？
舒宁没迟疑，拿着梳子和剪刀，卡擦卡擦剪起来。
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没给别人剪过头发。
这活，干起来很生疏。
偏偏顾钊头发又黑又粗又密，修剪起来，难道非常高。
且她这剪刀也好似不太好用，一剪下去，刀是滑的。
倒腾好久后，头发终于剪完了。
只是这造型……
没造型。
很多地方，头发长的长，短的短，头发剪完的层次，那是完全不存在的，就真的和狗啃的一样。
舒宁非常抱歉看着顾钊。
顾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是一乐。
她媳妇能做蛋糕，能做酱板鸭，能拉订单能设计，能考大学能生孩子，但是！她媳妇不会剪头发！
他终于发现她媳妇的缺点了。
她媳妇有了缺点，就等于接上了地气。
“要不，明日放学后，找个理发店在修一修吧？”
顾钊甩了甩头发，万分骄傲地道，“没有哪个理发师能比过我媳妇的手艺！”
“……”
舒宁有些不好说。
他家男人好似对她有些盲目自信了。
“胡子，我胡子也这么长，媳妇也给我刮刮。”
“不过我觉得洗澡时候刮胡子更方便，媳妇和我一起进浴室吧……”
舒宁脸倏地一红，娇嗔推开他，“蹬鼻子上脸了？”
“奶奶、顾凯顾瑶都在家，你真敢想！”
“当初你站浴室外头看我的时候，也没见你害羞啊。”
顾钊故作想不通地问。
“……臭男人！”舒宁将手里帕子狠狠摔他怀里。
会笑话了她了。
“你等会要不要上我的床？”舒宁冷哼问道。
顾钊笑得得意又粗犷，迅速转进浴室。
舒宁则躺在床上，一边看书一边等顾钊。
顾钊回来，她才觉得家里恢复了以往的温度。
这个晚上，舒宁睡得极好，极安稳。
奶奶送顾瑶、顾凯去学校。
顾钊去学校销假，正式上课。
舒宁也来到学校。
“舒宁，你有意思吗？谁人背后不说人？我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你非要这么上纲上线吗？”
上午课一上完，舒宁还没进食堂，就被蒋思雅拦住。

“舒宁，我们同一个宿舍的，你非要这么逼我吗？”
舒宁转头，嘲讽道，“你现在想起我们是同一个宿舍的？”
“都是一个宿舍的人，你总针对我，总捉弄我做什么？”
“为了气我，连小孩都利用上了。”
“你到处说我坏话，我们不过稍微反击一下，你就说我逼你。你少在我面前玩白莲花套路，不管用！”
蒋思雅被舒宁骂得无话可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你真要这么逼我？那我，我不活了！我……”
说完，她走到旁边的爱莲湖边，故作要挑湖的姿势。
舒宁冷冷白她一眼，道，“你跳啊！想跳赶紧跳！”
“……”
一边的周依白有些着急，蒋思雅跳湖就跳湖。
但舒宁这话，会让她架在道德制高点上。
蒋思雅真跳湖了，大家会觉得是舒宁刺激的。
到时候，舒宁有理也会变没理。
在她准备要劝的时候，她再次听到舒宁的声音。
“爱莲湖，最深的地方不到一米，蒋思雅你要跳不要跳爱莲湖，淹不死。真想死，你出门，坐个巴士车，去跳魔都江，往深里走，不然水位也是不够的。”
“……”蒋思雅震惊地看着舒宁。
没必要！
跳湖的事，不用你研究这么透！
“……你在迟疑？”
“所以，你压根就不想跳，你只不过想通过寻死的方法恶心我？”
“蒋思雅别玩这一套，在我这，没用。”
舒宁说完后，转身就走。
“……”蒋思雅。
这女人是真没将她当一回事！
“对了，看在你刚才说你我是同宿舍的，我提醒你一句，做人聪明点，别被人卖了，还在给别人嘛数钱。”
“……”蒋思雅。
自从发过一次大脾气后，舒宁宿舍的东西，总算没人敢动，也没然敢觊觎了。
怕舒宁发脾气。
别看舒宁柔柔弱弱的，还怀着孩子，可脾气凌厉着呢。
更怕被人莫名其妙的利用。
谁都没想到，只是想好好学习的他们，这开学才多久，就被蒋思雅狠狠地上了一课。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却一定要有。
蒋思雅一个下午心神不宁。
舒宁则格外坦然自在。
让她没想到的是，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后，学校突然播放了一则道歉广播。
“我是外语系一年级的蒋思雅，今天在学校广播站，当着全体老师和同学的面，我郑重的向舒宁道歉。”
“舒宁，对不起！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我因为个人臆想，看舒宁太漂亮心生嫉妒，当着很多同学说了你的坏话，败坏你的声誉。”
“品行不行的人是我，恶意诋毁舒宁的人是我。”
“我已做了深刻的检讨，请舒宁同学原谅我！”
道歉信蒋思雅念了两遍。
只要在学校里老师和同学都听到了。
这道歉信也引起了巨大轰动。
“这个蒋思雅还真坏！”
“可不是，看别人漂亮，就诋毁人家。”
“这人品真差！”
“……”
蒋思雅念完道歉信后，冲出了广播站，捂着脸哭。
她比谁都知道，这道歉信只要一出去，全校同学都会鄙夷她，看不上她。
今天以后，她会成为整个学校被议论的对象。
学校会因为她的道歉信进行调查，查实后会给她记过处分。
不管是记大过，还是记小过，她都会和所有奖项失之交臂。
因为德育过不了关。
甚至，会影响她以后工作的分配。
骑着单车来震旦技术学院来接舒宁的顾钊，车刚停舒宁面前，就听到蒋思雅的道歉广播。
这广播内容还算真诚，深深剖析了她自己行为上和思想上的不端正。
她写道歉信这速度让他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得等他提交起诉书，她才屈服的。
“钊哥，还是你有魄力！你一回来，蒋思雅就彻底屈服了。”
“……”顾钊有些疑惑，道，“我以为是你们学校给她的压力。”
就蒋思雅这样蛮横无理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低头认错？
“啊，我以为你趁我不注意，又来我们学校了。”
“我没有。”
难道蒋思雅这事，还有其他人参与给蒋思雅施压了？
“不管了，只要以后没人像蒋思雅这般胡搅蛮缠、搬弄是非就好。”
舒宁愉悦的坐上顾钊的单车，心情飘扬。
一路上，舒宁发现街道上的商贩小店更多了。
前段时间顾钊没在家，她没太多时间想其他赚钱的事。
现在顾钊回来了，她得琢磨如何在魔都赚点生活费了。
“哎，是舒同志。真巧，舒同志，你先下车，有人打电话找你。”
经过传达室的时候，传达室老大爷叫住舒宁。
顾钊轻按刹车，舒宁下车。
这个点，这打来电话的人莫不是？

舒宁一接电话，立马转头和顾钊分享。
“舒知青，好消息。事情长话短说，听了你的建议，我找了镇里和县里领导，得到县里领导批准后，和那顾先生谈了条件。”
“把那些你提出的问题，全都列了上去。嘿！没想到他这人特别好说话，我们说什么，他同意什么。”
“我说，我们只用我们自己的人，你可以找人给我们培训，但不能插手我们服装厂的管理和运营，他同意了。”
“我还说，人才我们自己选拔，不接受你这边的人员指派。更不承认你各种亲戚人员的安插。”
“对，还有。我们财务，他也不得参与。”
“他真全都同意了。我们合同一签完，他立马注资十万。”
“不是十块，是十万。那给发爽快得不行。我现在都还有些恍惚，不太真实。”
“你放心，你们起手做的服装厂，只要我在，就一定会让它蒸蒸日上。”
雷振兴说的这些事，舒宁听着都觉得很兴奋，更多是高兴。
现在这个年代，外商愿意拿十万出来投资一个公社企业，这是极为稀有的事，是让人想不敢想的事。
有这做启动资金，红旗公社服装厂发展壮大指日可待。
在舒宁还想说两句鼓励雷振兴话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语速又快又兴奋的声音，“事儿我和你说完了，电话先挂了。”
“啪~”对面传来挂电话的声音。
“……”舒宁哭笑不得。
这作风很雷振兴。
不浪费一句电话费的时间。
“啥事？”顾钊问。
舒宁将雷振兴之前给她打电话，红旗公社要和外商合作、现在已经合作了的事说了一遍。
顾钊有些意外，可更多是高兴，“大队长做事一直有魄力，具有前瞻性，红旗公社以后肯定会变成最富裕的公社。”
雷振兴接受能力非凡，敢做敢拼，有情义有情怀，红旗公社有这样的领导者在，不发展都难。
“叮铃铃，叮铃铃……”
“哎，舒知青，又来电话了，好像是刚才打电话过的那个人。”
传达室大爷叫回的刚走几步远的舒宁。
“舒知青，还是我。”电话那头雷振兴笑得豪迈中带着不好意思，“我刚忘记了，我们公社现在不是穷兮兮的公社了。不应该这样挂电话。”
“哈哈哈。”舒宁笑了起来，问，“大队长，你打电话就因为这个？”
“当然，不止这件事。我觉得有件事，必须和你们严肃地强调！我刚好像听到顾钊声音，他也在吧？”
“把他也叫过来，你们一起听。”
雷振兴语气格外郑重的道。
“……”
很久没听到雷振兴严肃地教育人的语气了，顾钊挠了挠头，这段时间他好像没做什么坏事吧……
舒宁心头也莫名打鼓。
“你们两个都在电话那头，都能听到我的声音吧？”
“听，听到……”
“听到……”
“听到就好！我要和你们说的事是，我们红旗公社依然采取年底分红的公社体制，你们不管在哪，都是我们红旗公社的人。你们好好读书学习，年底你们大队长给你们分红。按人口，你们两个，顾凯和顾瑶，都有，一个都不少！”
“……”
舒宁啼笑皆非。
大队长的惊喜堪比惊吓！
“大队长，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你不要这样一惊一乍，我以为我又什么错了！”
顾钊抢过电话，噼里啪啦表示不满。
吓着他没关系。
吓着她媳妇，吓着她媳妇肚子里孩子可怎么办？
“钊哥，大队长只想和我们开玩笑。”舒宁看着顾钊说，而后附在电话边，笑着道，“太谢谢大队长了。”
他们都已经出来学习了，有好事，雷振兴一点都不忘记他们。
这种被惦记的感觉真不错！
“哼！顾钊，你都二十一了！年纪这么大，还不会尊老爱幼吗？你这啥语气，和你大队长这么说话？”
电话那头的雷振兴不高兴了。
“……”
“顾钊，你若想让你大队长原谅你，你在魔都，有时间就给公社带点订单回来。你不要推辞，我知道你行！”
雷振兴哼哼的道。
然后完全不给顾钊说话的时间，接着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说了这么久，这次真要挂电话了。以后有事写信，这电话费真贵死了！”
“……”对面电话挂断，顾钊一个没忍住笑了起来，“你个老狐狸！”
说话，拐弯这么多弯，目的全在这！
这边雷振兴挂完电话，立马想起顾老婆子那一家的事还没和顾钊、舒宁说。
顾强硬认亲戚。
说顾子杰是他同宗族家门，五百年前是一家。
顾子杰也挺好说话的，顾老婆子这一这么硬认亲戚，他还真觉得他们是亲人。
不仅让顾强做他跟班，还给他钱盖房子。
他在他面前说了好多次顾强一家人的德行，顾子杰态度却没当一回事。
一想顾强一家这么不要脸，他就鄙夷不已。
唯一不让他操心的是，顾子杰和他保证了：顾强虽和他关系好，但他绝对不会要求他们服装厂接纳他。
顾强若想来服装厂，他可以直接做主，随便拒绝他。
现在顾强一家和郑德艳一家都盯着他们服装厂，然而，但是，他是绝对不会让他们进来的。
红旗公社大门永远为舒宁、顾钊敞开着，但对顾强而言，那是绝对不会打开的存在！
外商注资合同签订后，顾子杰回了魔都。
舒宁和顾钊都在魔都，且他们有共同的朋友周南林，极有可能会碰面。
他本想和他们两个说说，遇到顾子杰，若可以的话，稍微和他提一下顾强一家的行事作风，让顾子杰提高一下警惕。
现在电话已经挂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先这样吧。
反正顾强现在也掀不起什么浪，这事以后再说也没太大关系。
此刻，顾子杰正在震旦职业技术学院附近的一家餐馆中。
“叔叔，你来我们学校看我，怎么也不先提前告诉我？我可以来车站接你的。”
顾莉莉坐在顾子杰对面，笑语嫣然道。
顾子杰眸底冷意涌动，嘴角浮着淡淡笑意，目光落在顾莉莉身边、情绪极为低沉的蒋思雅身上，声音疏冷、语调微扬的问，“你朋友？”
顾莉莉点头，而后顾子杰介绍，道，“对，我在学校认识的好朋友，叫蒋思雅。思雅，这是我二叔。”
蒋思雅努力调整表情，笑得乖巧又良善。
在她准备跟着顾莉莉一起喊二叔的时候，顾子杰遗憾的声音缓缓响起，“Lily，你交朋友的能力不是一点半点的差劲啊！”
“……”顾莉莉。
她二叔明明刚刚才到学校找她，他是知道了些什么吗？

顾子杰没说原因，她就当他啥都不知道。
“我一早就到你学校了，听说你在上课，所以我在学校里走了走。”
顾子杰不紧不慢开口，直接戳穿她那伪装的不知道。
“……哦……”顾莉莉心咯噔一跳，脸上笑容凝固，充满冷意和杀气转头看着蒋思雅的眼神。
蒋思雅如坐针毡，笑得比哭还难看，道，“莉莉，我想起来了，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做。今天没法和你一起吃饭了。”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那你先去忙吧。”顾莉莉眼神冷了好几个度的道。
蒋思雅身影消失在餐馆，顾莉莉才回神。
“叔叔，我……华国有句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姜思雅是我们同系的同学，人一直很好。昨日她不小心犯了错，今天就道歉了。”
“我觉得她人也不是太坏。所以，出来时候，我就喊了她。”
顾莉莉可怜兮兮的和顾子杰道歉。
顾子杰眼神幽幽看着她，嘴角扬起没任何温度的微笑弧度，道，“莉莉，我们国家还有一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少和她在一起，省得她更黑。”
“……”什么叫她和他在一起，她会更黑？
华国的话怎么这么难理解？
“叔叔，我中文还不是很好，你能说英文吗？”
“莉莉，我们都是华国人，且现在在国内，更应该说中文。多说说，多听听，多想想，实在不行，查一下字典，你中文就能突飞猛进。”顾子杰道。
“哦。叔叔我会好好学习，在学校里多认识一些积极向上的同学，多学本领。以后尽量和蒋思雅走远点。”
“嗯。你这位同学，虽道歉，却不真心。”
“确实不值得深交。”
“……”顾莉莉有一种，她叔叔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感觉。
这顿饭吃得顾莉莉非常难受。
顾子杰和她聊了几句后，就开始吃东西。
吃东西的时候，他就再也没开过口。
态度非常生疏冷漠。
她甚至能感觉到顾子杰是故意在疏远她，且对她非常不满。
因为她和蒋思雅走得近？
这个猜测让顾莉莉怒火中烧，蒋思雅真是个蠢货。
和舒宁同一个宿舍，一次都没搞赢舒宁，这次还栽了这么大跟头，丢脸，真是个大废物！
顾子杰吃得不多，优雅放下筷子后，眼眸深深看着顾莉莉。
他这亲侄女果然在针对他大哥的儿子儿媳了。
蒋思雅和舒宁这事，他稍微一了解，便将来龙去脉搞明白了。
不用问，不用说。
中间搞鬼的人肯定是顾莉莉。
顾莉莉以为她那蹩脚的掩耳盗铃的方式，能蒙蔽所有人，其实每件事都是漏洞百出。
她既然将他当傻子。
那他就成全她。
他更不会告诉她，今天蒋思雅会道歉，其实是他动用了一点力量。
“我堂哥，就是顾强，他还好吗？”
蒋思雅感觉气氛压抑，找话题和顾子杰道。
“很好。他现在非常努力，非常有志气，非常拼搏。”
“那他有什么打算吗？”
“他说他要做个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顾强会有这样的决心？顾莉莉不信，但她还是非常高兴地道，“堂哥虽成长环境不好，但非常有志气。”
“是。我很欣赏。”顾子杰点头。
“您投资红旗公社服装厂了没？”
“投资了。”
“您的意思是，要将这个服装厂交给他？”
顾子杰笑，道，“这得看他有没有能力。”
顾莉莉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顾子杰。
按照顾子杰的作风，如此费劲心血找到的侄儿，他反应怎会这么平静？
“莉莉，竟然进入了华国大学，就好好学习。这里有什么非常好的东西，特别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你都可以多了解一下。”
“不要和你那同学一样，一天到晚不干正事，总想着内耗。没任何意义！”
“要尊敬师长，友爱同学。叔叔希望你做一个善良、聪明且有头脑的人。”
突如其来的教导让顾莉莉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叔叔以前没这么爱说教的。
饭吃完，顾子杰离开餐馆。
他没动顾强，顾莉莉定会觉得他注意力在顾强身上。
否则这次，她用的招式就是借刀杀人。
对他来说，顾莉莉不是最大的威胁。
最大的威胁是顾莉莉父母，他三弟夫妇。
在没想出完全之策的之前，他决定继续保持现状。
顾莉莉回宿舍，找了个平时和她关系过得去，听喜欢热闹的同学聊天。
“我叔叔说，华国有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让我离蒋思雅远点，不然她更黑，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想她这话一出来，那爱热闹爱八卦的同学脸立马有些难看。
“顾莉莉，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国外的人称我们国家是华国。但你说了，你本是华国人。所以，下次和我们聊天说话的时候，请不要称呼华国！因为你不是外国人。”
“……”顾莉莉。
“至于你叔叔说的话，我觉得要表达的意思，不是其他，而是他在隐晦的告诉你，你这人挺黑的，不要却霍霍蒋思雅了。”
都回国了，都在国内上学了，还一口一个华国，叫得生疏又冷蔑，和个白眼狼似的，心眼子忒黑！
“……”顾莉莉。

第383章 我们没必要和他走近
熟悉校园环境和上课节奏后，顾钊开始着实完成雷振兴交给他的任务。
有之前和周南林合作的成功案例，他拿着公社服装厂信息联络员的证件，大半月的时间，他将学校附近区域的企业走了一个遍。
谈成的订单寥寥无几，但他也不急。
做生意这么多年，他知道，初次见面留给好印象比直接拿单更好。
订单这个事，很多时候，需要一个机缘。
就是那所谓的，你有需求，我刚好有产品。
雷振兴也没催。
不催就代表公社那边的订单量不缺。
舒宁这边也没闲着，顾钊回来之后，周红霞就找了上了她，直接把她拉到周南林工厂。
周南林看到舒宁犹如看到香饽饽一样，和她谈合作。
“小宁，你现在在魔都上学，周末放假。你可以给我们直接出设计，或者，你可以直接做我们的设计顾问。”
“……”舒宁没见过这么没选择的合作方式。
她可以拒绝吗？
“小宁，你不能拒绝我。我等你，等了好久了。”
“你若和我们合作，你知道的，你周叔这里有不少认识工厂老板，我和他们时常喝茶聊天的。你们红旗公社服装厂那订单啥的，其实稍微谈谈就行。”
舒宁笑，道，“然后呢？”
这姑娘无动于衷的态度让周南林越接触越觉得难搞，态度立马就软了下来，道，“不管合作不合作，你周叔肯定都是要介绍的。”
“……”一边的周红霞，他叔叔就会拿捏她。
舒宁就这么一句话，他立马缴械投降。
好似舒宁才是他宝贝侄女一样。
“周叔，其实我们一直都在合作。红旗公社服装厂和你们的设计合作还没结束，我现在人在魔都，有什么需要沟通的，沟通起来比之前方便多了。”
周南林看着舒宁，有些看不懂。
舒宁说的这些他知道。
但是他说的，舒宁是听不懂吗？
和公社服装合作，与和她个人合作，对她而言，收益是完全不一样的。
“老周，你这就有些不厚道了。小宁现在是我投资工厂的骨干人员，你总想挖墙脚。这是我第一个不同意。”
顾子杰的声音传过来。
周南林惊讶看着他，问，“你说投资就投资？集体制经济，你说投就投？”
顾子杰点头，一脸风轻云淡的道，“投了。但不参与任何工厂的任何事！”
这不等于直接将钱送给红旗公社？
在他看来，红旗公社服装厂能在这短短一年多时间，全靠舒宁的城市思维，全靠舒宁那天赋的设计能力。
但舒宁现在来魔都读书了，以后肯定不回去。
红旗公社服装厂的中坚力量已经飞了，投资这个地方，风险极高。
“子杰，你真的非常有魄力。”
“希望像你们这样的外商越来越多。”
周南林给顾子杰竖起大拇指。
顾子杰点了点头，转头和舒宁、顾钊打招呼，“顾同志，舒小姐，又见面了。”
“雷大队长经常提起你们，说你们是公社服装厂的骨干力量。他还说，若在魔都遇到你们，让我带话，他非常牵挂你们。”
“谢谢顾先生。”舒宁客气且礼貌感谢。
“不客气。我这段时间都在魔都，你们若遇到困难，都可以直接找我。"
“不管是生活上的，还是学业上的，或者是工作中的事。”
“老顾，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热心。小宁是红霞的同学，若有事情，要找那也是找我。”
“我，本地人！”
“我，有工厂！”
“我，有人脉！”
“你凑什么热闹？”周南林看不惯顾子杰这热情劲，一个劲儿地道。
舒宁被他们两个这个执着劲笑到，“谢谢两位厚爱。以后若有什么事，我肯定会来找你们的。”
“重点是要找我。”周南林抢着道。
舒宁笑。
“钊哥，你有没有觉得……”回来路上舒宁，倏地转头询问顾钊。
“算了，其实也没什么事。”
“？”顾钊看过来。
舒宁没辙，只能开口，“你有没有觉得那顾先生对我们好像特别热情？”
除了热情，她还莫名觉得顾子杰看他们的眼神，好似很慈爱。
就是这个词。
慈祥，慈爱的感觉。
“没太多感觉。”
“顾莉莉是他亲侄女，我们没必要和他走近。”顾钊眉头微蹙道。
亲情就是亲情，自古血浓于水。
他看着对他们热情，但一旦他们和顾莉莉产生冲突，他肯定会帮顾莉莉。
在他看来，没必要和顾子杰套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