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来得及，再晚一点，尸体就会被搅碎了去喂他湖里的鱼了。】
【可不是，之前被抓的那两个女的，被玩腻了后就是这么喂鱼的。】
【太难受了，都是花一样的女孩子，快救救她们吧！】
弹幕从陆弯弯的眼前飘走了，然而里面的信息却让她十分震惊，赵学海居然真的是冤枉的……
看到“□□”这个字眼，陆弯弯立刻握紧了拳头，能做出这种事的根本就是恶魔，而这个恶魔已经用这样的手段残害了两个女孩子，再加上他处理尸体的手段，简直让陆弯弯不寒而栗。
但是，这个人是谁？
对于弹幕这种说话说一半的行为，陆弯弯十分唾弃！
就在这时，专案组汪组长宣布：“大家都抓紧时间去忙吧！”
“等一下！”陆弯弯站起来阻止道。
大家的动作一滞，纷纷将目光投向她。
汪组长拧眉看着她，问道：“弯弯，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陆弯弯眨眨眼，一时没有想好怎么说，她试探着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动手的真的不是赵学海呢？”
汪组长颔首：“当然有这个可能，在没有找到两个女孩之前，一切都有可能，只不过现在的情况，赵学海的嫌疑更大一点。”
这时，陆弯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中午跟小周他们去海边的时候，当时有个渔民告诉我，他想不通赵学海为什么会做这种事，赵学海的儿子刚给他添了孙女，说他特别高兴，过几天要去花南市看孙女，还要给孙女包一万块的红包，按理说，对于现在的生活他是十分满足的，可是他为什么突然要对这两个女孩下手呢？”
坐在陆弯弯斜对面的一个微胖的警察道：“会不会是激情作案？”
“对啊！会不会是在带两个女孩出海的过程中，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快，所以赵学海一气之下就动手了？”
陆弯弯愣了愣，正在想该用什么借口，才能让大家不要浪费力气，去找真正的作案者。
就在这时，他身边的一个短发女警官道：“我也说一件事，我们在审问赵学海的时候，他全程表现得非常委屈，他反复强调，自从那次因为盗窃罪坐过牢以后，他再也不敢做坏事了，我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看上去挺真情实感的。”说着，她看向对面的一个男警察道：“罗政，你说是不是？”
叫罗政的警察点头：“确实，看着不像是演的，如果是演的，那真的就是演技太好了。”
陆弯弯又问道：“之前，这附近有没有类似的案件发生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时，一个年纪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的警察坐直了身体皱着眉道：“还真有，我想一想，有两起这样的案子吧！第一个是十三年前，失踪的是当地一个渔民的女儿，第二个是六年前，也有一个女孩来我们这边旅游，也是突然消失的，至今她们两个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最后，他强调道：“马雪和汪雨嘉，还有之前的两个女孩子，她们失踪的地点也都是在茶州镇的范围。”
他的话音刚落，陆弯弯听到在场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十三年前？”短发女警接过了话头，“如果这几起女孩失踪案是同一个人所为的话，那就不可能是赵学海动手的，因为，十三年前，赵学海还在坐牢，他因为盗窃罪被判了三年，当时的他还在牢里。”
会议室里，气氛瞬间凝固了起来，汪组长手指敲击着桌面，随后，他当机立断道：“把那两件卷宗都拿过来吧，或许我们可以把这几起案子合办了。”
很快，前两个案子的卷宗被找了出来，当时参与过侦办工作的刑警老周，将那两起案子也做了梳理。
十三年前，失踪的女孩名叫白丹，当时她只有二十一岁，她出门去找高中同学玩，但是在去的路上消失了，六年前，失踪的游客名叫边佳佳，她当时25岁，跟男朋友分手后，心情不好，来这边旅游，到了这里也消失了。
通过以前搜集到的证据，嫌疑人男性，穿39码的鞋，身高一米六五到一米六八之间，他应该有一辆桑塔纳轿车，之所以频繁在茶州镇作案，应该就是这附近的居民。
陆弯弯听完描述后，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这些特征都十分大众，要找到这么一个人根本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是，根据弹幕的提示，这个男人将女人抓了去当□□，那么他的家里要容纳下这么一个大活人，且十几年的时间都没有被发现，这是不是说明这个男人是孤家寡人一个，但凡他有亲人或者关系亲密的朋友，也没办法瞒住所有人。
当然，她也见到过，家人帮忙作案的例子，但是这样的情况是少数。
而且，这个男人在玩腻了女孩子以后，会把她们杀了，搅碎尸体去喂他湖里的鱼，那也就表明这个男人应该是承包了一片湖。
一个独来独往的男人，他还承包了一片湖养鱼，身高一米六五到一米六八之间，穿39码的鞋子，他还有一辆车，这些特征集合到一起，指向性就更明显了。
陆弯弯思忖着该怎么给专案组的组员们提供她知道的这些信息，就在这时，已经有经验丰富的刑警猜测道：“这个男人一直朝年轻的女人下手，为了劫色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猜也是。”有人附和：“说不定，女孩已经被先奸后杀了。”
“可能性非常大，而且这里临海，给他抛尸都带来了便利。”
陆弯弯这时也道：“那他应该有隐秘的住所，人多的地方不方便他实施作案。”
“而且，这个男人从十三年前就开始作案，年纪肯定不小了。”
陆弯弯再次夹带私货道：“说不定他承包了一个山头，或者一片湖，山高水深藏尸很容易。”
“这一次失踪的是两个女孩子，要动手可没有那么容易，会不会是同伙作案？”
“我觉得可以重点排查那些住所比较偏的老光棍，有老婆孩子的作案应该没那么容易，老光棍单身一人，作案比较容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着，眼见讨论得差不多了，汪组长拍板道：“下午开始在整个茶州镇来个地毯式搜索。”
这一次的搜索，专案组还将白海的警犬都征调了过来，原本，这次的搜索工作是没有安排陆弯弯的，但是陆弯弯也申请加入了搜索的队伍。
陆弯弯、小周还有一个名叫纪扬的年轻刑警三人为一组，纪扬还带着一只警犬，他们主要负责的区域是茶州镇北边的三个村子。
以前，陆弯弯录制《赚钱》节目之前，一直以为村子的范围是非常小的，但是录制了节目以后才知道，一个村子的范围很大，但是今天的搜索让她知道，一个普通的村子的范围比她想象得还要大。
为了尽快找到他们要找的人，他们去村子时，会先去村部询问当地的村干部，有了与他们目标相符合的人，他们再带着警犬上前搜索。
他们到的第一个村子是金水村，这个村子符合这个特点的人不多，只有五个，其中一个叫寇军的人几乎跟他们要找的人完全吻合。
寇军年龄46岁，身高一米六五，单身，承包了一片湖，家里有一辆车，而且，他住的位置在一片村落的最外围，邻居离他家最近也有三十多米的距离，只不过他的车不是桑塔纳。
他们到达寇军家的时候，他召集了几个人正在家打麻将。
陆弯弯第一时间就排除了他，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寇军，他现在不可能这么淡定的打麻将，这件失踪案全网闹得沸沸扬扬，作案者吓得都要在今晚杀人毁尸了，怎么可能有这个闲情逸致，而且，还将这么多人带到家里来，就不怕被发现吗？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没有错，他们带着警犬将这件房子上上下下，前后左右都仔细搜了一边，并没有什么收获。
金水村所有有嫌疑的他们排查了一遍后，没有找到这个人，接着，他们来到了附近的银水村。
还是同样的流程，让当地的村干部帮忙筛选过后，比较符合标准的有三人。
其中，有个叫戴旺的人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戴旺，男，五十岁，二十年前妻子去世了，五年后孩子也因为意外去世了，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他家门前就是一片湖，而且，他家这一排有三户人家，他家左边住着他父母，多年前他的父母就已经去世了，右边住的是他的亲弟弟家，早些年弟弟做生意赚了钱，也已经搬到城里去了。
也就是说，戴旺家的周围也没有别的住户，而且，据村长所说，戴旺的性格比较孤僻，不喜欢与人来往。
陆弯弯觉得，这个戴旺的嫌疑应该比较大。
然而，他们去到戴旺家以后，发现他家并没有人，询问过周围的邻居才知道，戴旺一个星期以前就去了城里的弟弟家，据说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去城里检查去了。
他们拨通了戴旺的弟弟戴友的电话，戴友也证实了这一点，戴旺的胃部长了很多息肉，去城里做手术了，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在银水村又跑空了，此时，时间已经到了四点了，如今深秋的天气，五点半天就全黑了，也不知其他的小组有没有收获。
接连两个村子都没有收获，三人小组都有些泄气，陆弯弯就不只是泄气这么简单了，她现在十分着急，一旦到了晚上，他们还是找不到人，那么，马雪和汪雨嘉就会被杀，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最后，他们来到了今天的最后一站明空村。
明空村是村村长范洪涛亲自接待的他们，他们坐下后，范洪涛热情地要给他们泡茶，他们拒绝了，纪扬直接表明了他们的来意。
纪扬向范洪涛描述了作案人的一些特点后，范洪涛道：“村子里的人比较多，你让我想一想。”
这时陆弯弯补充道：“这个人也可能会承包一座山或者一片湖。”
就在这时，陆弯弯发觉范洪涛的表情微微一僵，虽然只有一瞬间他就调整了过来，但陆弯弯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看错。
范洪涛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们村确实有这样一个人，他叫范东，今年四十二岁，一直没有结婚，承包了一座山，他在山上种了水蜜桃……”
后面的话，陆弯弯就没有听了，这个人不是范东，她要找的是承包了一片湖的人，而不是承包一座山的人。
纪扬和小周并不知道这个情况，于是问清楚了范洪涛以后，就要找过去，范洪涛热情道：“我陪着你们一起去吧！村子里的事我熟一点。”
纪扬连忙道：“不用了，范村长，您还有工作要忙，就不耽误您了。”
范洪涛连连摆手：“再忙也没有你们的事重要，我给你们带个路，你们也快一点。”说着，他就开始在前面带路。
陆弯弯觉得范洪涛真的很热情，他们之前在搜查金水村和银水村的时候，村村长都只是安排了一个人陪着他们，自己并不跟着的。
陆弯弯知道这一趟没有收获，再加上她走了这么久，确实有些累了，于是她同纪扬和小周道：“我的腿有点酸，想在村部休息一下，就不过去了可以吗？”
纪扬和小周都没有意见，这时，在他们身边的范洪涛笑道：“弯弯，我们明空村的景色不错，你真的不跟过去看看？”
陆弯弯摆手，“我走不动了。”
范洪涛没有再多说，而是喊了村妇女主任陪着陆弯弯。
陆弯弯并不习惯有人陪着，她觉得自己一个人休息一会儿更自在，于是道：“方主任，你去忙吧！不用陪着我，我自己坐一会儿就可以了。”
方主任笑道：“我不忙，手头上的事都忙完了，我就想陪你坐一会儿，我可喜欢你了。”
她这样讲，陆弯弯不好再多说什么。
方主任非常能找话题聊天，陆弯弯虽然与她不熟，但是两人现在已经聊了二十分钟了，这中间的过程丝毫不觉得尴尬，但是陆弯弯说得累了，她并不是特别喜欢社交，于是她借口道：“方主任，我想在这附近走走，你忙你的去吧！”
这时，方主任起身道：“都说了，我不忙，走吧！弯弯，我陪你到处逛逛。”
陆弯弯：“……”
可是她真的不想社交啊！
陆弯弯走到附近的一户人家，看到这家的一条狗狗生了四只小狗，每一只小狗都胖嘟嘟的，非常可爱，这下，她更不想社交了，于是道：“方主任，我在这里跟小狗玩一玩，你去忙吧！”
方主任没有接陆弯弯的话茬，而是道：“原来你喜欢小狗啊！要不抱一只回去？”说着，她看向小狗的主人道：“三婶，让弯弯抱一只狗回去可以吗？”
三婶连忙点头：“可以！”
然而，陆弯弯并没有养小狗的打算，因此她拒绝了。
这一刻，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方主任是不是过分热情了。
玩了一会儿小狗后，陆弯弯要上卫生间，三婶连忙给她指路。
村子里大多数人家的卫生间是做在外面的，因为粪便是肥料，收集起来村民们种田种地都需要。
陆弯弯起身，朝着三婶指的方向走过去，谁知方主任竟然跟了过来，她热情道：“弯弯，乡下的卫生间跟城里不一样，我陪你一起，你不要害怕。”
上厕所都要跟？
陆弯弯此刻觉得非常怪异，方主任的行为已经不能用热情来解释了，她怎么觉得方主任是在看管自己？
进到卫生间，陆弯弯给小周发了信息，将她的想法说了一遍，她认为明空村有问题。
在方主任的陪同下，陆弯弯又等了半个小时，纪扬一行人终于回来了。
如她所料，这一趟没有收获。
与范洪涛和方主任告别以后，他们驱车离开。
车子发动后，小周立刻问道：“弯弯，你是觉得方主任有问题吗？”
陆弯弯摇头：“不光是方主任，还有范村长，方主任是范村长喊来招待我的。”
纪扬此时一脸莫名，因为范洪涛的存在，小周没有找到机会将这件事告诉他，这时陆弯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以后，纪扬立刻踩下刹车，他回过头正色道：“我们下车找附近的村民问问是什么情况吧！”
此刻，天已经渐渐暗下来了，三人下了车，见到一个大叔正坐在门口抽烟，纪扬上前询问了情况，大叔脱口而出道：“村长的爸爸不就承包了一片湖养鱼嘛！”

第89章
其实，这个答案，陆弯弯在心里是预想过的，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在她提出不去范东家查看时，范洪涛以玩笑的口吻说过，明空村的风景非常好，潜台词还是希望她也过去的，但是当时她知道这一趟没有结果，所以没有过去，后来，范洪涛才找来方主任陪同着自己。
方主任的行为说到底都是范洪涛指使的。
纪扬又问道：“村长爸爸承包的那片湖怎么走？”
大叔伸手一指：“我听说你们今天去范东家了，那不是刚好经过那片湖嘛！你们没看到？”
陆弯弯和小周飞快对视了一眼，小周微微摇头，陆弯弯瞬间了然，难怪今天范洪涛要亲自带路，就是不想要他们经过那片湖，这么说来，那片湖确实有问题。
只是不知，这些事范洪涛有没有参与其中。
随后，纪扬又拜托大叔带路，大叔看着渐暗的天色，返回家中拿了个手电筒：“走吧！我带你们过去。”
据大叔所说，要到达那片湖，步行过去要半个多小时，因此，他们是开车过去的，为了避过范洪涛的耳目，他们饶了路。
路上，大叔将他们几人打量了一阵，随后好奇地问道：“你们是不是来查范洪涛的？”
纪扬眼睛看着前方，一板一眼地答：“这件事我们暂时不方便透露。”
大叔“哦”了一声，有些意味深长。
这时小周笑眯眯问道：“范洪涛是犯了什么事吗？你为什么觉得我们是来查他的？”
大叔立刻警惕地看着小周，他摆手道：“我不知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待会儿将你们带到了地方我就回去，你们也不要说是我带的路，可以吗？”
小周再次笑道：“好！”
这时，陆弯弯问道：“范村长的爸爸多大年纪了？”
大叔仰头思索了片刻，“七十多了，我想想啊！大概73、74的样子吧！你想想，范村长都快五十岁了，他爸爸应该差不多就是这么大。”
陆弯弯侧过头，与小周的视线对上，两人什么都没说，但是已经心领神会了。
如果说，马雪和汪雨嘉的失踪真的跟范洪涛的父有关，那么刚刚她考虑的，范洪涛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这个问题已经不言而喻了，现实情况是，他不但参与了，可能这件事还是他实施主导的，否则，让他七十多岁的父亲抓走并控制住两个女孩子这根本不现实。
那么，方主任呢？她知情吗？
陆弯弯又问：“大叔，方主任跟范村长是什么关系？”
大叔的神色变得微妙起来，他反问道：“你想问什么？他们两个人有没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我不知道。”
陆弯弯：“……”
感谢大叔！她知道了，方主任和范村长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只不过，方主任对于这件事是不是知情，或者有没有参与就不得而知了。
陆弯弯甩甩头，发觉自己想得太远了，目前最要紧的事，还是尽快找到马雪和汪雨嘉，只有找到了她们两个人，才能知道更多的实情。
在大叔的引路下，车子行驶了十分钟左右就到了目的地，大叔指着左前方道：“你们看，那一片湖就是村长爸爸承包的，看到那个房子了吗？村长爸爸就住在里面。”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但是透过月光能看清楚湖对岸确实有一座房子，房子看上去很小，里面没有灯光透出来，这一片都没有人烟，村长爸爸住在这里就没有人会怀疑吗？
陆弯弯这么想着，也将这个问题问出了口，大叔摆手，理所当然道：“他家承包了这么大一片湖，怕人晚上来他家湖里偷鱼呗！”
陆弯弯挑眉，这倒是一个正当的理由。
既然将人引到了，大叔就要回去：“我把你们带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不要说是我带你们过来的啊！我也不知道你们要查什么，万一村长到时候知道了这件事会怪我的，我一个泥腿子可没有办法。”
纪扬向大叔一再保证，不会说出他的名字，大叔这才打着手电筒离开了。
要去到湖对面的房子，还要走一段路，三人不敢耽搁，纪扬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牵着警犬走在前面，小周和陆弯弯紧随其后。
她们走了半个圈，然而在距离房子几十米远的时候，路上被一堆垃圾挡住了去路，且这些垃圾的味道十分难闻。
既然有人住在那个小房子里，为什么要在几十米远的路口堆放这么多垃圾呢？给进出都带来了不便，而且味道熏人，实在让人无法靠近。
这实在太不合理了，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是不是说明了，房子的主人并不想有人靠近，可是为什么不想让人靠近呢？因为房子里有鬼？
虽然垃圾挡住了一大半的去路，但还是留下了一条窄窄的通道让人进出。
纪扬小心翼翼走在前面，顺利通过后，他轻声提醒道：“你们小心一点，不要弄出动静。”
通过了垃圾堆以后，路开始好走起来，警犬低着头一边走一边在地上嗅着，小房子那头非常安静，陆弯弯有些疑惑，如果里面藏着人，不应该这么安静才对啊！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安静呢？
他们屏住呼吸一步步朝着房子走近，就在这时，警犬变得兴奋了起来，它叫了一声，脚步加快，毛茸茸的尾巴也甩成了螺旋桨。
这是、有情况了！
三人来不及思考什么，立刻小跑着跟上警犬的步伐。
此时，一片昏暗的狭小的空间里，有两个女孩手脚被绑着蜷缩在角落里，她们的嘴巴被封上了三层胶带，眼里流露出恐慌的神色，但是两人并不敢呼救或者弄出动静，因为，一旦她们“不老实”就会被一阵拳打脚踢，现在，她们藏在衣服里面的皮肤上全是淤痕。
两个女孩正是马雪和汪雨嘉，此刻，她们紧紧相依着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没用了，因为，对面两个男人正在低声争吵着，为的是要不要现在就杀死她们产生了分歧。
两个男人，年轻一些的正是范洪涛，此刻他正在质问对面的老头，也就是他的父亲范建：“我不是说了让你杀了她们吗？为什么没有动手？”
范建的头发已经花白了，脸上也是沟壑纵横，但是神情却倔强：“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为什么要杀？我们还没玩呢！把她们藏在这里，别人都找不到的。”
听了这话，范洪涛顿时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件事闹得有多大？今天上面的人已经查到我们明空村了，如果不是我接待的他们，将他们糊弄过去了，现在他们已经找到这里了。”
范建听了后，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挂上了笑容：“糊弄过去不就行了，这两个长得这么漂亮这么嫩，杀了太可惜了！”
见老家伙冥顽不灵，范洪涛气得牙痒痒，恨不能将他也一并杀了，他耐着性子解释道：“这一次不一样，这件事惊动了全国，这个案子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今晚，我们必须把这两个人都杀了，尸体也要处理干净，包括这个地方，都不能留了，这一次我们倒霉，把事情闹得太大了，一旦查到我们头上，就是死刑，你这么大年纪了，死了没关系，我还没活够呢！”
范建看着角落里的两个女孩，还是非常不舍，他将信将疑地问道：“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见老家伙终于神情终于松动了，范洪涛点头道：“就是有这么严重。”说着他问道：“你知道陆弯弯吧？”
范建点头：“怎么不知道？那个女的真邪门！”
“是啊！那女的是真的邪门，我告诉你，今天一起过来的就有她，我就问你，你怕不怕？”
范建哆嗦着点头：“好好的，她怎么到我们这里来了？”
“当然是来抓你了。”范洪涛恶狠狠地恐吓他，果然，范建立刻妥协了：“那不得了，快杀了她们，把她们喂了鱼就没事了，他们找不到人就拿我们没办法。”
范洪涛手一指：“刀在那里，你来动手。”
陆弯弯三人跟随警犬的来到了房子面前，奇怪的是，房子的门是开着的，但是里面漆黑一片，纪扬举起手机在室内照了一圈，这间房子虽然小，但是隔成了两间，里面的一间放着一张床，最里面还有洗手间，外面放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电饭煲和电磁炉，角落里还有一堆，看不清是什么。
一秒钟的时间，他们就将这件房子室内的布局看了个清清楚楚，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里面没有人。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范洪涛已经将人转移走了吗？陆弯弯的心顿时沉入谷底，然而就在这时，警犬突然躁动了起来，拉着纪扬就要往外跑，他们连忙跟上去。
这时，警犬在房子另一边的一堆垃圾面前停了下来，它一边扒拉着垃圾，一边回头示意纪扬，他们三人的目光立刻聚集在这个垃圾堆里。
三人立刻上前，纪扬的手电筒照在垃圾堆里，就在这时，小周突然道：“垃圾堆那边有个类似井盖的东西。”
顺着小周手指的方向，他们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大铁盖子，三人对视了一眼，立刻默契地走上前，纪扬朝两人使了个眼色。
纪扬将手机递给陆弯弯，这时小周立刻摸出了自己外套遮盖下，别在腰后的一把□□，她朝纪扬点了一下头，纪扬握住铁盖的把手，用力移开了铁盖，这才露出了里面的一番天地。
铁盖下面是一个大大的地洞，手机的光照亮了地洞的内部，严格意义上来说，地洞并不是特别深，大约三到四米的样子，里面的地面上铺了层稻草，不过即便如此，里面传出来的味道依然非常难闻。
地洞的形状很像花瓶，洞口是小的，但是内里的空间很大，至少陆弯弯用手机照明，看不到内里的边沿处。
陆弯弯道：“里面看不清楚，不知道两个女孩在不在里面，我们必须要下去找。”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记女人的闷哼声，紧接着是第二声。
紧接着是一道苍老的声音：“你们别动！”
三人的神情立刻紧绷起来，纪扬立刻道：“我们是警察，下面是谁？快出来！”
下面并没有回应，见状纪扬继续道：“再说一遍，我们是警察，下面的人，快出来！”
这时，小周走到一边打了一通电话，陆弯弯将手机还给纪扬，然后回身来到房子里，她想找一找，有没有类似梯子类的东西，但是看了一圈并没有。
纪扬还在与下面的人对峙：“你们已经跑不掉了，不要一错再错，有什么问题出来说。”
下面的人还是一言不发。
此时，下面的范洪涛和范建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刚刚范建正准备动手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一声狗叫，范洪涛立刻就想到了纪扬牵着的那只警犬。
他们一人手拿着一把匕首，分别控制着一个女孩子，因为之前两个女孩弄出的动静，两个人都十分气愤和紧张，匕首的刀刃已经将女孩们的颈部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女孩的脖子流到了前胸，血迹消失在了她们的衣服之下。
两个女孩泪眼婆娑，眼睛里充满了恐惧，那把匕首只要再用力一点就能轻松割断她们的动脉。
此刻的范洪涛后悔不已，不该动这两个女孩的，或许还像之前一样，只抓一个，就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了，同时，他又非常愤恨，下午他给死老头子打电话，让他动手把人杀了，把尸体也清理干净，但是他舍不得，现在倒好，说什么都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