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我掰弯了男二—— by一帆船
一帆船  发于:2023年0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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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会同意回京城找池尧瑶。
事实上,他到现在都还死死地认定她就是喜欢池尧瑶,一直以来做了那么多事,全是为了池尧瑶。
虽说后半句是正确的。
楚含棠能来到这里,还要做一连串的事,本来就是为了攻略池尧瑶,获取好感度的,四舍五入,似乎也算是为了池尧瑶。
只能说谢似淮是她攻略池尧瑶途中出现的意外。
至于借着醉酒把所有人抱一遍,顺便抱到池尧瑶的这个想法似乎也是行不通。
万一谢似淮的脑回路是:她想抱池尧瑶竟然想抱到这种程度了,宁愿借着醉酒把所有人都抱过一遍,也要抱一次池尧瑶呢。
这很符合他患得患失的脑回路。
慢着,系统今晚还没出来催促她迅速完成这个剧情点,也就是说这个剧情点其实是可以推迟一两日?
有可能。
之前楚含棠是想着赶紧完成这个剧情点,不想拖延下去。
早死早超生嘛。
毕竟这是必须得要走的,现在看来得缓缓,她便任由谢似淮带着自己回房了。
小石道很安静,只有些虫鸣声。
一路上,晚风轻拂过脸,将浓郁的酒香散去了几分。
她酒量很好。
一坛半酒也不足让楚含棠醉倒。
倒是谢似淮在饭桌上滴酒不沾,不过因为靠近喝了太多酒的她,他身上也沾染了一丝淡淡的酒香气。
谢似淮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将她带回去。
月光拉长他们的身影,交错地折射在地上,纠缠不休似的。
楚含棠前不久才装醉,此刻倒不好恢复正常了,药丸还没吃呢,只好乖乖地随着他向前走。
之前并不觉得房间有多远,今晚走起来却觉得时间过得漫长。
终于到了,谢似淮单手推开门,再关上,牵着楚含棠走到床榻坐下,还是没有给她吃葛花丸,也就没有理由那么快酒醒。
她不禁猜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楚含棠目光随着他转动。
谢似淮端来一盆清水,将帕子浸湿,然后不疾不徐地拧干。
带着微凉的帕子转而落到了楚含棠泛着酒红的脸颊上,他坐在旁边,眉眼如画,长睫垂下,表情如常,认认真真给她擦脸。
等给楚含棠擦完脸,谢似淮又给她擦双手,一根一根手指地擦。
房间偶尔响起一些拧干帕子时,水会滴落水盆的声音,除此之外,寂静无声。
良久,谢似淮才缓慢地抬起双眸,“楚含棠。”
这一声楚含棠还是很轻。
楚含棠眨了眨眼,还在他掌心上的双手微微一动,她脸上的薄红还在,看着像是真的醉了。
谢似淮却又垂下眼,很缓很缓地向前倾,跟她鼻尖抵着鼻尖。
想要什么呢。
想要……忘记掉刚才看见她分明是想朝池尧瑶走去的画面,楚含棠朝池尧瑶走去想干什么,谢似淮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反正不会是他想看到的,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地阻止。
倘若换作是以前的谢似淮,直接杀了池尧瑶一了百了,即使对方并没有做什么伤害他的事。
可谢似淮本性就是如此。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只不过,他又无比地清楚自己不能杀池尧瑶。
楚含棠若是知道他杀了池尧瑶,那么她或许会恨他,然后连演戏也不肯演戏了,头也不回地离开他。
所以谢似淮为了她,压抑本性。
两人靠得太近了,谢似淮每眨一次眼,睫毛似乎能扫过楚含棠。
楚含棠喉咙一哽,谢似淮却错开鼻梁,吻住了她还带着酒香的唇角,像是要给自己洗脑一样地念叨着,“你今晚喝醉了、喝醉了。”
见他这样,楚含棠无法再装醉下去,“谢似淮,其实我没醉。”
谢似淮的吻顿在她唇角上,却还是坚持说:“你醉了。”
楚含棠捧起谢似淮的脸,“谢似淮,你听我说,好不好?”
谢似淮看她的眼神微微涣散。
“我没有醉,我之前也想跟你说的,我要当着你们的面抱池姐姐,但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还会觉得我因为想接近池姐姐而骗你。”
楚含棠牵住他的手。
“所以我就想赶紧做完这件事,让你们觉得我只是在醉酒后误抱了池姐姐而已,对不起。”
谢似淮笑了。
他眉梢轻扬,久久凝视着她。
“你说得没错,就算你之前和我说,我也只会觉得你是因为想接近池姑娘,又怕被我发现,而处心积虑地编一套说辞来骗我。”
因为她骗他太多次了。
谢似淮五指收拢,指甲嵌入掌。
“你说你接近池姑娘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
楚含棠张嘴,“我……”
“是什么原因能让你偷亲她,能让你牵她,能让你为她写下许愿带?能让你一次又一次地亲近她?”
他视线仿佛黏在了她脸上。
“楚含棠,你说给我听,到底是什么原因?”
谢似淮连质问楚含棠的语气都是温温柔柔的,仿佛两人还在闲聊似的,可却有一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悲凉,如怨妇般的凄楚之气。
楚含棠深呼一口气,“我只能说,若不这么做,我可能会死。”
还是这一套说辞。
“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事。”谢似淮微笑了一下,“你若不跟池姑娘亲近,你便会死?”
“若不是我知道巫术对你无用,如今又有破解巫术的办法,我恐怕会替你找到一个被人种下巫术,不得不如此行事的借口。”
楚含棠唇瓣翕动,“我就知道你不会信我。”
谢似淮却忽然摇了摇头,“不,我信你,我愿意信你了。”
他轻轻勾唇。
“你说得或许是对的,你若不亲近池姑娘,你可能会死,就像我也无法不亲近你一样。”
她一时语塞。
谢似淮口中说一遍相信楚含棠,便吻一遍她,不知是想让她相信他相信她了,还是想催眠自己要相信她。
他吻过她的唇,“我相信你。”
楚含棠唇一颤。
“我相信你。”谢似淮说,随后轮到她双肩一颤,沾了酒香的衣裳离开了。
空气沾上她的皮肤。
不知道谢似淮说了多少遍,楚含棠听得脑袋迷糊,她系着铃铛的脚踝响起叮当声,被拿去踩住他。
谢似淮面皮柔白细腻,让楚含棠感受着他,“你看看,它也在说相信你呢。”
楚含棠足底仿佛能被他这句话烫伤,“谢似淮……”
谢似淮又俯身过去,耳朵毫无缝隙地贴近她的心脏,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听着那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
“楚含棠。”
他问她,“你此处当真有我的位置么?哪怕是一点点啊。”
问完,他妄想用唇舌触碰到她的心脏,将它据为己有,可似乎无论如何也还是无法触碰到。
因此,谢似淮又忍不住将楚含棠箍得更紧了。
楚含棠手指拂过他发丝,叹气,“如果我说有,你会信么。”
谢似淮没出声了。
他迫切地需要证明两人之间是有不可分割的联系,仰起头,渴望地吻过楚含棠的唇,舔舐过她的唇角。
湿润、黏腻的气息在他们唇齿间蔓延开来,这是一个带有复杂到极致的情愫的吻。
不知何时,他将他们上下颠倒。
谢似淮看着自己上方的楚含棠,手还握着她的脑后勺,要跟她唇齿相依,继续接吻下去。
楚含棠想说话。
可他这次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将一切声音掩埋在这一场绝望又带着卑微乞爱的吻中。
他原本想听楚含棠说话,却又怕再次得到一戳就破、令人难以信服的谎言,又暂时不想听了。
很快,他就着这个姿势,将自己深深地埋进金沟中。
像个很不安却又急于寻求温暖之地的小动物,跌跌撞撞,忐忑迷茫,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谢似淮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深藏进了金沟,不想再出来了,好像只有这里才能属于他,也好像只有这里能给他一丁点的安全感。
楚含棠见谢似淮如此,情不自禁地伸手碰了碰他的脸。
谢似淮却似担心她要让他离开金沟出来,面对随时可能会失去她的残忍情况。
于是,谢似淮第一次偏开脸,不让她触碰他的脸,然后如小动物般在金沟里局促不安地横冲直撞着。
楚含棠赶紧咬紧牙关。
她忽视铺天盖地的愉悦,被迫保持坐姿,脚踝的铃铛在他身侧。
只要一动,就会叮当叮当地响。
谢似淮一垂眼就能看到,一抬手就能触碰到那精致小巧的铃铛,这些铃铛首饰都是他亲自挑选的。
但谢似淮没去碰这些戴在楚含棠脚踝上的铃铛,手握着她的腰。
他绝望又欢愉地沉溺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不想清醒过来,就在这时,楚含棠起了起身。
谢似淮以为她这次真要离开了。
想挽留,却又不敢强留她。
刹那间,他犹如一面被摔得四分五裂的镜子,碎得不成样子。
万万没想到的是,楚含棠只是离开了几秒,又缓缓地坐了回去,将主动权夺回自己手中,同样也在告诉他,她也是情愿的。
谢似淮顿时仿佛很是脆弱地哼了一声,声音低低的。
楚含棠弯下腰亲他。
她抬起又坐下,勉强地稳了稳呼吸,“你现在可以选择不听我解释,但明天给我一个机会,好么?”
“我会努力给你一个答案的。”
过了很久很久,谢似淮喉咙才慢慢地溢出一个字,“好。”
楚含棠差点儿喜极而泣,俯身抱住他,虽然这个姿势有点儿叫人受不住,却还是坚持将唇印在他的薄唇上,主动地吻着他。
这一夜里,谢似淮就没有离开过金沟,将它死死地堵住,异常贪恋着此处的温软。
漫漫长夜过去了,楚含棠醒过来时,谢似淮已经收拾好坐在床边看着她了,皮肤白到透明。
楚含棠坐起来。
“我……”
谢似淮打断她,“先洗漱吧。”
他给楚含棠穿衣,再示意她用摆放在不远处的水盆里的水洗漱。
楚含棠听话地去洗脸刷牙了。
谢似淮默默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楚含棠动作很快,又回到床榻跟他面对面坐下。
“有些事我不知道能不能说,但我今日为了你,想试探一下……底线。”试探什么,试探谁的底线,她当然不能够说出来。
这个不用试探都知道。
以前楚含棠将回家摆在第一位,自然是不敢随随便便试探系统。
万一它一怒之下,想要狠狠地惩罚她怎么办?
所以楚含棠一开始不太敢试。
现在,虽然她依然把回家摆在第一位,但楚含棠再次意识到谢似淮的安危也并列在很重要的位置上,所以她愿意冒险一试。
谢似淮望着楚含棠那张充满着认真和紧张的脸,心微微一动。
楚含棠咽了咽口水,“我知道你不相信这世上会有我必须得亲近池姐姐才能活下去的事。”
话锋一转。
“可我想告诉你,是真的。”
“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能感受到我的疼痛。”
谢似淮神色似有所动容。
“你也应该知道我的疼痛转移到你身上了吧,那时候的你是怎么想的?觉得世上之大,无奇不有?”
系统没反应。
意思是可以说说这个?
楚含棠抿了下唇道:“既然如此,那你这一次为何就不能相信我说的事也是存在的呢?”
谢似淮沉默几秒。
他缓缓道:“那疼痛转移也是让你亲近池姑娘的东西弄的?”
她点头如捣蒜,“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一直以来做的事都是那个东西让我做的,不是我本意。”
“那个东西在何处?”
楚含棠刚想说它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谁知道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心脏就仿佛被人狠狠地捏住,面色猛地变苍白,几乎呼吸不了。
痛感原来是可以转移到谢似淮身上的,但这个痛是系统给予的。
只能自己承受。
她赶紧放弃说这个的念头。
谢似淮却留意到她的脸色变化,“你这是怎么了?”
楚含棠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不行,我,我不能说这个。”
谢似淮此刻也不知信还是不信,“嗯”了一声,更在意的是她的脸色何时才会恢复正常。
只见楚含棠不到须臾便变回正常了,可看起来又不像是在装的。
她也在观察着他。
到这个地步了,楚含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小心翼翼地在系统底线边缘试探。
“你说的偷亲池姐姐,牵手池姐姐,为池姐姐写下许愿带,包括昨晚我想做还没做成功的事,也是那个东西让我去做的。”
“我要是不做,就会受到惩罚,严重一点儿可能会死的。”
她一再强调,“我没骗你。”
谢似淮指腹轻轻地压在楚含棠脸上,莫名想时时刻刻触碰着她,感受着她的存在。
“为何?”他疑惑。
楚含棠不解,“嗯?”
谢似淮目光永远落在她身上,“为何那个东西要你做的事大多数都是有关于池姑娘?为何不能是我?”
“因为她是我……”攻略对象。
心脏又开始疼了,而且疼痛加倍,楚含棠猛地钻进谢似淮充满着香气的怀中。
大口大口地吸着他的味道。
想借此来分散一下自己注意力。
楚含棠换了一种方式来说:“只能是她,其他人都不可以,原因我也说不出来。”
谢似淮忽然意识到埋在他怀里的她有异样,将人从怀里捞出来。
“你在抖。”谢似淮呼吸骤停,居然有一种楚含棠可能要消失掉的错觉,“为何,你觉得很疼?”
痛感渐渐消褪,她点了点头。
“疼。”
他睫毛一动,“可是你的痛感不是转移给我了么?”
楚含棠又趴回到谢似淮身上。
她像个树懒一样,软绵绵的了,“有些事不能说,所以我才会这样,所以你相信我了么?”
虽说他问了她那么多,她有很多都不能说,信用度也不是很高。
可如果他还不信,也没办法了。
不能再试探系统的底线了。
否则,楚含棠真的会疼死,刚才这几下都差点儿缓不过来。
她真的怕他还不相信自己。
谢似淮任由楚含棠趴在自己身上,双手很轻很轻地环住她,“好,我相信你,所以你以后是一定要亲近池姑娘,对么。”
楚含棠埋首入谢似淮清瘦的脖颈中,蹭了几下。
她道:“我必须做那些事。”
谢似淮手指轻轻抚着楚含棠的发丝,语气逐渐地变得很平静了,“我明白了,你若不跟她做这些事,跟她亲近,你就会死……”
楚含棠没吭声了。
她将自己往他怀里埋得更近些。
他问:“那池姑娘要是死了呢,你是不是就不用做这些事了?”
片刻后,楚含棠才回答。
她道:“我和池姐姐的性命是连在一起的,她死,我也会死,但我死,却不会对池姐姐有影响。”
谢似淮抬头望向早上才打开的窗户,视线虚虚地落在外面。
窗外晨光升起,光线璀璨。
可落在他眼里却只有一片暗无天日、令人窒息的黑。
今晚的饭桌上又有几坛酒。
谢似淮亲自去买回来的,开着窗户的大厅依然是酒香四溢,吹进来的风也吹不散。
柳之裴看见这几坛酒还惊讶了一会儿,得知是谢似淮买回来的,就更惊讶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正常。
他们两个是那种关系,谢似淮去买楚含棠喜欢喝的酒回来,讨她开心也是无可厚非,只是昨晚刚喝过,今晚还要继续喝?
这是仗着有葛花丸解酒,于是就随楚含棠喝了?
也太宠了吧。
柳之裴从不看好他们这一段男男关系,到如今有些认可了。
也行,只要他们幸福就好。
柳之裴现在也算是彻底接受楚含棠和谢似淮他们在一起了,男男就男男吧,人活在世,也不一定要被大於的世俗束缚着。
池尧瑶入座时,看见几坛酒,转头问柳之裴是不是他买回来的。
柳之裴摆手,“不是我。”
他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谢似淮,“是谢公子知道楚公子喜欢喝这种酒,所以今日又特地买回来的。”
说话间带了一丝丝揶揄。
池尧瑶顿时了然。
白渊忍不住多看谢似淮和楚含棠两眼,不由得想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对方的,还能不顾大於世俗的目光,值得敬佩。
他收回了视线。
谢似淮淡淡一笑,笑容却很浅,楚含棠坐在他身边如坐针毡。
楚含棠也是刚才得知这些酒是谢似淮买回来的,心知他这是彻底妥协了,让她完成醉酒后抱池尧瑶这件事,心不受控制地狠狠抽痛。
她喉咙干涩道:“谢似淮……”
谢似淮拿起酒坛给楚含棠倒了一杯酒,“你不是喜欢喝这个酒么,你喝吧。”
郡主府的下人把饭菜都端上桌便退下了,饭桌上又剩下他们这些人了,跟昨晚没怎么区别。
她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酒,手指收紧,猛地一干而尽。
谢似淮没多说,继续给楚含棠倒酒,从窗外洒进来的月色映照着他雪白的脸。
他温驯地垂眼,看着酒杯中透明,散发着酒香的酒水。
楚含棠喝了一杯又一杯。
直到脸颊染上薄红才慢慢停下。
谢似淮看见后,倒酒的手一顿,五指压在酒坛子外面,指尖微微泛白,最后松开了酒坛子。
楚含棠不敢看他了,怕自己会愧疚到无法走剧情点。
她酝酿醉酒姿态,不动声色站了起来,做了昨晚没能做成功的事——当着所有人的面抱住了池尧瑶。
“我还要喝……”
楚含棠做戏做全套。
柳之裴惊讶到合不拢下巴,筷子都从他手里掉了下去。
这楚含棠,喝醉酒怎么成了这幅模样,丢人!
池尧瑶一惊,尔后便反应过来楚含棠可能是喝醉了,乱走乱抱,因此没能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
她笑着道:“含棠这是又喝醉了,真是贪吃酒的小馋猫。”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在楚含棠一个人的身上时。
谢似淮缓慢地闭了闭眼,眼尾微微一颤,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消失在无人看到的地方。

外面月色不知何时变得黯淡,悬挂在屋檐之下的灯笼灯光能照亮的地方有限。
可当谢似淮再睁眼时,楚含棠松开了池尧瑶朝他走了过来。
他怀中一重,她扑进了进去。
谢似淮几乎有些失神。
楚含棠却将他抱得很紧很紧,脑海里一听到剧情点完成的机械音,她就赶紧松开池尧瑶了,再遵循着自己的想法,过来抱抱谢似淮。
柳之裴装模作样地捂住眼。
他如今都能自然地打趣他们二人了,“楚公子这是喝醉了都还记得找谢公子啊。”
池尧瑶倒是更担心楚含棠喝这么多会不会醉得很难受,让谢似淮把昨夜剩下的葛花丸拿出来喂她一颗。
谢似淮将楚含棠扶坐在怀中,单手从腰间掏出葛花丸。
他手指细长,当着众人的面夹着一颗葛花丸送入她嘴里,指尖被她口中的津液微微濡湿。
其他人倒不会留意这些小细节。
池尧瑶知道葛花丸也不是吃了就立刻生效的,建议谢似淮像昨晚那样把楚含棠带回房间好好地休息。
谢似淮将楚含棠背起,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出去。
白渊刚想上前问要不要帮忙,柳之裴极为有眼色地拉住他,小声道:“谢公子为习武之人,背偏瘦的楚公子当然不在话下。”
顿了一下,柳之裴又笑,“白公子就不必担心了。”
言之有理,白渊退了回去。
楚含棠趴在谢似淮的背上,双手向前环住他的脖颈,双腿被他臂弯勾着,小腿垂在他腰侧。
她脚踝上的铃铛时而撞过谢似淮的腿侧,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
叮当叮当。
在夜间很清晰。
少年高高扎起来的高马尾垂下来,扫在楚含棠脸颊。
发梢柔软。
却还是有点儿痒,但她非但没有将谢似淮垂下来的高马尾挪开,反而用脸颊轻轻地蹭了蹭。
“谢似淮。”
楚含棠轻声叫他。
谢似淮掌心托了托她往下滑了半分的身体,将人固定在自己瘦削的背上,嗓音清浅,“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很难接受……”
“可我想你活着。”
“永远留在我身边,哪怕……哪怕你要亲近池姑娘。”
谢似淮走得并不快,很稳,像是怕趴在自己背上的楚含棠因为走得太快而感到颠簸和不适。
楚含棠在他后颈落下一吻,带着浓郁的酒香气。
她亲完谢似淮后,将脑袋靠在他背上,好像在这个位置也能听见心跳声似的,“谢似淮,你之前不是问我,我们会是什么结局么。”
葛花丸确实慢慢地起效了。
不过葛花丸起效的同时让楚含棠还感到一阵阵困意。
吃药后,容易感到困。
她眼皮缓缓地一眨一眨,却仍然坚持说完最后一句话,“我希望我们能达成he结局。”
风悠悠吹来,眼皮阖上。
吃了葛花丸的楚含棠终究是支撑不住地睡过去了,呼吸绵软地洒在谢似淮后颈上。
谢似淮脚步一顿,“希望……”
他垂着眼,看地上属于他们的倒影,喃喃道:“为何你说的是希望,而不是一定呢……”
是不是因为你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会发生什么呢。
楚含棠没想到吃葛花丸会是以这种方式解酒,让她大睡一觉,第二天醒来确实不会有任何的不适。
要是提前得知会这样。
她是绝不会吃那一颗葛花丸的。
一开始楚含棠是打算走完这个剧情点后,一夜陪在谢似淮身边的,哪曾想还没回到房间就呼呼大睡了,留他一个人待一晚。
虽说一起躺在床榻上睡觉,也算是陪着谢似淮身边。
但还是不一样的,楚含棠发现谢似淮最近都很早起床,睡得比她晚,起得比她早。
有时候还不一定在房间里等她醒来,而是不知道去哪儿了。
楚含棠想了想,随便地收拾一下自己就推门出去了。
恰好撞上素心过来找她,“楚公子,傅公子今日过来说是想见见我家小姐和你。”
傅清仁?
原著的第四个男配角,他想见池尧瑶情有可原,可为何也想见她?楚含棠一时间猜不到他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不过见见也无妨。
于是楚含棠便随素心过去了。
走在路上,她到处看,看是否能看到谢似淮。
不到片刻,她们便到郡主府用来迎客的大厅了,池尧瑶坐在主位,傅清仁坐在客座,闻声抬头看过来。
他起身行礼,“见过郡马。”
傅清仁是原著里爱慕池尧瑶的第四个男配角,但也算不得上主角团,因此他对他们所做之事一无所知,楚含棠便只能受了他这一礼。
她颔首,“傅公子有礼了。”
傅清仁似乎是有事寻楚含棠,此刻见了她又不知如何开口。
池尧瑶显然是听说过傅清仁的来意了,也觉得难以启齿,想到谢似淮如今和楚含棠的关系,认为此事不太可行,但也不好干涉。
楚含棠一脸茫然。
最后还是她主动开口,“听素心说,傅公子今日不仅是来见池姐……尧瑶的,还想见我?”
在对方眼里,楚含棠和池尧瑶已成婚,不该一口一个池姐姐。
傅清仁面色赧然。
他也认为此事有些强人所难。
却还是说出口了,“没错,在下今日有事来寻郡马,希望郡马能帮在下一个忙。”
楚含棠还想赶紧去找谢似淮呢,没工夫绕弯子。
她发现自己最近一没看见他就忍不住去找他,心里想着这件事,嘴上也不忘回傅清仁,“什么忙?”
傅清仁也不支支吾吾了。
因为他看出楚含棠是个直来直去的人,“郡马可还记得,在您与郡主成婚前,陛下便亲自做主给您和在下的表妹退亲了。”
楚含棠示意傅清仁坐下,自己也坐到了池尧瑶身边。
在傅清仁心中,她如今是池尧瑶的夫君,大於的郡马,自然得跟池尧瑶一起坐在主位上。
楚含棠自然是记得此事的。
她点头道:“记得。”
傅清仁一张苍白的俊脸难得露出窘迫的神情,迟疑道:“昨日,在下的表妹瞒着家里人来到了京城,说是想见一见郡马。”
楚含棠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什么?来京城见她?
为何想见她?不会是她脑海里想的那种剧情吧。
傅清仁下一句话证实了楚含棠的想法,“在下知道此事乃不情之请,可在下的表妹自小便被家里人宠坏,非要见上郡马一面不可。”
剩下的话,他硬着头皮说出来。
“表妹她说若见不到郡马,她是不会离开京城的,所以在下才不得已上门拜托郡马相助。”
古代女子对有婚约一事是很看重的,即使双方从来没见过面。
再加上傅清仁表妹的性格……
就算解除婚约了,也势必要见一面曾与自己有过婚约之人。
倔强得很。
他知道楚含棠现在和池尧瑶是夫妻,还让人去见以前有过婚约的女子,实在是不合礼数。
但傅清仁是心软之人,还是耐不住自家表妹的撒娇和纠缠。
池尧瑶不会替楚含棠做决定,因此派素心去找她过来。
楚含棠沉吟片刻。
原著倒是没提过有这一段剧情。
也不是不可以见面,毕竟古代女子很在意婚约一事,大概是傅清仁的表妹想看看到底是谁退了自己的婚约,还攀上郡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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