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香江当神算—— by易楠苏伊
易楠苏伊  发于:2023年0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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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惠茜父亲去世后,他就翻脸不认人,为了得到公司限制妻子的行动,给她下药,将她送进精神病院。
苏念星把算卦结果说了,沈惠茜听完结果,面色煞白,身体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怪不得他这几日低声下气,还把秘书和孩子送出国。原来打的是这心思。”
她一辈子没做过主,当初丈夫也是父亲帮着选的。她想离婚,但是她父亲不愿意,强逼着她原谅丈夫。可是她父亲显然忘了,人坏起来的时候六亲不认。
沈惠茜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当我觉得他已经很渣的时候,他总是在刷新我的下线。”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这次我不会再听父亲的话,哪怕他跟我断绝父女关系,我也会坚持到底,绝不会被他糊弄。”
沈惠茜握住苏念星的手,“多谢你。”
苏念星迟疑,“你们离婚,你的财富也会缩水,你可想好了?”
上辈子富豪圈那些太太都被绿,为什么她们不离婚?不就是因为怕自己手里的资产缩水吗?她们忍了又忍,忍到儿子上了位,熬死丈夫,她们才能放下心。却也把自己憋出一身病。
沈惠茜的做法确实很爽,但是等她没钱,会不会后悔自己当初不该这么冲动?
沈惠茜看着柔柔弱弱,内心却很强大,她已经打定主意,也想到自己这么做的后果,“我有许多不动产,就算过得不如现在富贵,但一辈子也吃喝不愁。顶多是少了公司分红。我受得起。”她愤愤不平,“但他不一样,公司是他的命。只要他过得不好,我就高兴。”
苏念星懂了,这女人不懂经商,她采用的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也不能说她冲动,异地而处,她可能比她还疯。
她给沈惠茜打气,“你是对的。就该这么干。凭什么要受他欺负。”
沈惠茜说干就干,她很快找到媒体宣布自己马上要离婚的消息。
香江市民最爱看豪门大戏,两大豪门突然闹崩,读者纷纷好奇内幕。沈惠茜也不是藏着掖着的性子,直接把丈夫干的缺德事说了。
于是各大媒体疯狂转载,一夜之间几乎大报小报、电视新闻都在播这件事。
比媒体更疯狂的是股价,当天股价就跌了25%,香江这边可没有跌停板,一夜之间倾家荡产也不在少数。
香江没有哪位富豪离婚能引起这么大的动荡,沈惠茜却可以,皆因她本身就是个富婆。公司能有今天,与沈家当初注资功不可没。两大家族闹矛盾,沈家一定会撤股,公司发展一定会受局限,甚至是资金链断裂。沈太太此举完全是鱼死网破。
沈惠茜这一招打得她丈夫措手不及,当他得知后,第一时间宣布消息是假的。但是沈惠茜接着就在市面上抛售股票。她用实际行动证明她来真的。
股民见她真的抛售股份,显然CEO的话当不得真,于是一个个争相抛股票,股价再次下跌。
苏念星没有关注后续事件,她已经被沈惠茜送来的五万红包砸晕了。
富婆就是富婆,哪怕股票缩水,她的身家依旧不容小觑。

苏念星数啊数, “等攒够十万,我就能开包子店了。还剩下一万块。”
阿香婆有些好笑,“好铺面可遇不可求。你现在就得关注啦。”
苏念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等休息日, 我就在附近逛逛。”她抖了抖报纸, “这上面也有租铺信息。”
她摊开报纸却没有第一时间看铺子, 而是看了头版头条,上面刊登的是沈惠茜与丈夫的恩爱情仇, 对方终于同意离婚。但是他要求回收她手上所有股份。沈惠茜已经答应。听说沈惠茜的丈夫最近在抛售不动产。
苏念星幸灾乐祸笑起来, “现在房价涨得多快啊, 贱男把不动产都卖了,以后公司要是遇到难关就没人能救他了。”
她朝阿香婆比划个数字,“连跌四天, 股价跌了45.2%,几乎腰斩,听说江家老爷子都被气住院了。这种人真的是害人害己。喜欢前女友,你就坚持到底啊, 非要祸害别的女人。像这种怂货就该让他贫困潦倒, 看看小三还能不能看得上他。”
阿香婆见她脸红红的, 像酒鬼似的,赶紧扶住她, “这是别人家的事,当事人反应都没那么大, 你怎么这么激动?”
苏念星抿了抿唇,她想到她爷爷了。她奶奶早逝, 爷爷在她还没去世就跟小三搅和在一起,等奶奶去世后, 直接将人领进门,后奶奶生了个儿子,就是她小叔,总是在爸爸和爷爷之间挑拨离间。爸爸过得很苦,要不是他年纪大了,能保护自己,肯定会着了后奶奶的道。
虽说爷爷很疼她,但是爸爸却不肯原谅爷爷,关系一直很僵。
爸爸一直不同意她出国游玩。虽然他没告诉她理由,但她估摸是爸爸怕她后奶奶发疯,找人干掉她,好让小叔的孩子继承公司。
明明是贱男的错,却让无辜之人受伤害,太可恶了。
“还有那个小三儿子也很可恶。”苏念星想起小叔家的堂哥,整天拽得二五八万,好像自己很牛似的,每次见到她都冷嘲热讽说她没用只会花家里的钱,她都没嘲讽他干啥赔啥,就这种人还让他继承公司?不把公司带到沟里就不错了。
阿香婆叹了口气,“我倒是觉得沈惠茜的女儿很可怜,明明该千娇百宠地活着,却被小三养废了。”
苏念星抖了抖报纸,“不会的。沈惠茜是个心思通透的人,虽然没有经商头脑,但是足够惜福又疼爱女儿,她已经拿到女儿抚养权。以后都会幸福的。”
这种遭受过毒打的女孩一般韧性都很强,她已经学会适应糟糕的生活环境,生活变好,资源向她倾斜,她会珍惜现有条件,像傲雪玫瑰长出新鲜枝叶。
两人说得正津津有味时,沈惠茜带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来了。苏念星跟沈惠茜寒暄着,眼神却扫向她身后拘谨的姑娘。
瘦瘦小小,皮肤比她还黑,看人的眼神带着些羞涩和胆怯,苏念星上辈子去乡下旅游时见过不少这样的姑娘,她们的胆怯多数是害怕新事物,对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但这姑娘生在香江,周围是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看到陌生人自然流露出的胆怯恐怕是人为产生的自卑情绪。
她看对方的这几秒,姑娘似乎很不适应拼命往沈惠茜身后躲。
沈惠茜冲两人笑道,“这是我女儿熙熙,我特地给她起的小名。”
她拉着女儿坐下,示意女儿向苏念星道谢,“别害怕,她们都是好人,尤其是这位姐姐算卦特别厉害。”
熙熙紧张地攥紧沈惠茜,小脑袋微微抬起一点看了苏念星一眼,又飞快低下。像是受了惊的小动物。
这姑娘的状态明显不正常,但是沈惠茜却像对待正常孩子那样照顾她,苏念星也只好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像面对其他人一样,赞美起来,“看来熙熙很依赖你。这是个好现象。”
过去才一周,熙熙就能如此依赖沈惠茜,她不用担心孩子将来会学坏了。
沈惠茜点了点头,“熙熙之前没少受那女人虐待,她不打孩子,但是会从心理打压她,我已经找心理医生评估,熙熙有抑郁症,我要告那女人虐待熙熙。”
阿香婆凑过来问,“你们离婚了?”
沈惠茜颔首,“他不想到法院打官司,弄得人尽皆知,把不动产全部转给我换了我手头的股份。”
“你老豆呢?”苏念星更关心的是这个。
沈惠茜脸上说不出的失望,低头沉思许久才道,“他把我大骂一顿,还要跟我断绝父女关系,后来见股价跌得太狠,把股份转给朋友了。我老豆现在还恨我,以后再修复关系吧。我是个没用的人,没办法左右兼顾,只想照顾好我的孩子。”
她搂着熙熙闭上眼,显见父亲不认她让她很难过。
熙熙安静靠在她怀里,小心翼翼拍打母亲的胳膊,既像是依恋又像安慰。
沈惠茜并没有太沉溺痛苦,很快又打起精神想请苏念星算算前夫的公司什么时候能倒闭。如果他换完孩子能好好养熙熙,她还不至于那么恨他,可看到熙熙,她的恨意达到顶峰,她恨不得公司现在就倒闭,从此以后他们一家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她倒要看看他们的爱情能不能禁得起考验。
苏念星握住她手指,这次的画面分为三个部分,沈惠茜想算前夫的事业运,但其实她内心想算的是三个人:渣夫、小三和小三的孩子。
小三的画面很快浮现,她因为虐待熙熙,对孩子长期精神打压,致使孩子受了很严重的心理创伤,被判入狱三年,原本渣夫愿意花高价交保证金,奈何渣夫母亲不愿意,小三最终坐牢三年,等她出来时,渣夫早已在母亲的安排下重新结了婚,这次却不是商业联姻。而是渣夫自己爱上的美艳女星。比起人老珠黄的小三,哪有美女动人心。
小三安慰自己没有男人的心,只要她儿子接管渣夫的事业也行。可惜等她在酒吧找到儿子,她才知道儿子已经被养废了。因为私生子的身份曝光,渣夫忙于管理公司和娶新人,压根不管儿子,致使儿子走上歧路,大学还没念就已经染上D瘾。
渣夫看到儿子不成器越发看不上他,就连素日最疼他的奶奶也对他失望透顶。
小三去找渣夫想让他帮儿子找戒毒所,奈何渣夫又有了儿子,小三恨渣夫不负责任,借口帮儿子拿生活用品,进门后她亮出砍刀,原来是想砍死渣夫、渣夫的新婚妻子以及他们生的儿子。没想到只砍死了渣夫,看守在外面闻讯赶到的保镖制服了她。
渣夫的母亲恨小三砍死自己儿子,原本对大孙子还有几分疼爱,后来干脆断了他的经济来源,没有钱买D品,最终走向不归路。后面渣夫母亲发现小孙子不是他儿子的种,跟美艳女星打官司。两人上演新一轮豪门争斗大戏。
苏念星松开手,将她算到的卦象结果告诉沈惠茜,对方怔愣好半晌,虽然没有算到公司情况,但是这结果比公司倒闭更让她舒爽,“没想到他们的爱情这么禁不起考验。”
她还以为公司倒闭后,他们会过上穷困潦倒的生活,最后狗咬狗一嘴毛。没想到只是三年而已,他就背叛了真爱,何其讽刺。
苏念星倒是半点不意外,“如果他真那么有主见,当初也就不会跟你们家联姻了。说到底他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但凡他有一丁点爱女之心,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小三虐待熙熙。他就是个软弱无能的畜生,只会做见不得光的勾当。”
沈惠茜心情舒爽,“是我想错了。我以为我输给了一个独立自主的女性,还自怨自艾过,可现在一想:是我狭隘了。我不该奢求一个自私自立男人的欣赏。他不配拥有我这么好的女人。”
说话间,她抬起头,一副老娘最美的傲娇模样,苏念星扑哧一声笑了,独立自主女性怎么可能给男人当小三?别侮辱这个词了。
熙熙也定定看着母亲,从她的视角看,母亲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被母亲身上那股骄矜感染,情不自禁弯起嘴角,小声道,“妈妈好。”
沈惠茜愣了一下,侧身对上女儿钦慕的光芒,眼里不禁迸发出喜意,“熙熙?你在跟妈妈说话吗?”
熙熙低下头,耳尖通红,沈惠茜揉揉女儿的脑袋,“妈妈真开心。熙熙真棒!”
熙熙不自禁又抬起头,眼里多了几分懵懂,显然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会夸自己?
沈惠茜对上女儿疑惑的目光,不好意思解释,“从小到大没有人夸我,说我是笨蛋。熙熙是第一个夸妈妈的人。”
熙熙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母亲,确定对方说的不是假话,摸摸她的手,似乎是在无声地安慰母亲。
只是这样小小的举动就让沈惠茜乐翻了天,她搂着女儿笑个不停,“走!咱们去购物!我要把熙熙打扮得漂漂亮亮。熙熙,妈妈告诉你,就算当傻瓜,我们也要当世界上最美的傻瓜。”
她付了卦金后,带着女儿风风火火走了。
阿香婆和苏念星面面相觑,两人羡慕得不行。
“有这样开朗的母亲,熙熙一定会恢复的。”
这世上没人不喜欢购物,一次不够那就两次。
苏念星深以为然,就在这时又来了位客人。
这位客人已经不能用憔悴来形容,她挂着大大的黑眼圈,脸上有多处淤青,嘴角结痂,说她被丈夫家暴都不夸张。
苏念星吓了一跳,这位该不会碰到家暴男了吧?
阿香婆更是心疼得不行,上前扶她坐下,“哎哟,你这脸怎么弄的?是不是有人打你?打电话报警啊!怎么这么缺德呢!”
女人感受到阿香婆的关切,嚎啕大哭,苏念星手忙脚乱给她找纸巾擦眼泪,不停安慰她,“你是不是害怕去警署?我带你去。那儿我熟!”
已经去过两趟,算是很熟了吧?
女人哭累了,这才开口解释,“我不是被家暴。是我前男友的新欢过来纠缠我。让我把前男友送的东西还给她。我让前男友自己过来拿,她说我对她男朋友余情未了,对我又打又骂。天地良心,我真没有纠缠他。我就是想亲口问问他,为什么当初一声不响就离开。我等了他整整一年,还以为他死了。”
女人气得直哭,只要一想到她等待他的三百多天里,他在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她就泛恶心。
她似乎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说个不停,苏念星和阿香婆根本插不进嘴,只好给她买杯饮料,示意她慢慢讲。
女人喝了一杯饮料润了润喉咙后,“她还让我还他送给我的东西?我们说好了一起攒钱买房。他把我的钱都拿走了,我才是被骗的那个。他给我的东西,都是些小玩意儿,不值几个钱。我的苦跟谁说。”
苏念星直呼好家伙,之前那些男人是谋财害命,这个更牛,不仅脚踩两条船而且还骗财骗色。
她叹了口气,等对方平复好情绪,才给对方测字。
女人骂了一通,心里的郁气一扫而空,总算恢复了正常,她又开始聊自己的来历,“我叫陈咏岚,是仔仔妈介绍我来的。她说你算卦特别准。”
苏念星不知道仔仔妈是谁,想来是她曾经的客户。
陈咏岚见她似乎不记得,于是说得更细些,“仔仔妈特别好,前阵子她家里出了事,说是你帮忙算出来的。”
苏念星恍然,原来是那四位家长之一。
陈咏岚写完字后又开始喋喋不休,“那女人长得还不如我呢。年纪还比我大,也不知道他图啥!”
显然她对自己被劈腿一事耿耿于怀,苏念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专心看手相。
这次画面却不是贱男小三相亲相爱的戏码,相反视频里一片白茫茫,镜头一转,居然是一家医院。病房上是插满管子的男人,戴着氧气罩,显然是个重症病人。
一个打扮靓丽的女人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看着他,说话不仅不温柔,甚至有几分刻薄,“我听说你写了遗嘱。我是你亲姐姐,你的财产不给我,反倒给一个交往不到一年的女人。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还有爸,你也不管了吗?”
男人似乎很不高兴,咬牙切齿道,“他不是我爸!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完他似乎再也使不上力,像是泄气的气球跌落在床上,心电图发出刺耳的滴滴声,医生从外面冲进来,拿起起搏仪放在胸口电击,但是事与愿违,他还是离开了人世。
苏念星猛地睁开眼睛,男人死了?把财产留给了刚交往不到一年的女人?
她猛地看向面前的陈咏岚,“你跟前男友交往多长时间?”
陈咏岚愣了愣,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仔细回想了下,“不到一年吧。我生日前一天,他说会给我个惊喜,然后第二天我打扮得美美的,一直等他过来接我去餐厅吃饭,没想到等到很晚,他都没有出现,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从那以后就消失了。”
提起这事,她就觉得疲惫,“我以为他会带我一块去看房,他说过会给我一个家。将来会生两个孩子,可是他拿了我的钱就消失了。大师,你帮我算算,他到底去哪了,我一定要亲口问问他。”
苏念星打量她好半天,“他骗了你的钱,你一直没报警吗?”
陈咏岚低下头,迟疑好半天才道,“他给我写了一封信说他要离开这座城市,我就没有报警。之前遇到他的时候,我父母遇到车祸都没了,肇事司机逃逸,是他一直陪着我。就算他骗了我,我也认了。我不想他坐牢。”
这女人无疑很缺爱,苏念星想起刚刚的画面,叹了口气,“他已经死了。刚死没多久。”
陈咏岚愣了愣,随即笑出声,“怎么可能。他的新欢昨天还上门耀武扬威。让我把属于他的东西都还回去。”
苏念星却斩钉截铁道,“我没算错。他给你留了遗嘱。你仔细想想,他给你的东西有没有文件或书之类的?”
陈咏岚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还是摇头,“没有。我平时不爱看书,也没有文件。”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之前寄给我的信里有一把钥匙。”
苏念星眼睛一亮,“一定是那把钥匙。你想想那钥匙是开哪个地方的锁?”
陈咏岚当时太生气,随手将钥匙丢在抽屉里,也没仔细看,经她一提醒,终于想起来了,“一定是新房信箱的钥匙。我是画插画的,经常寄插画作品给出版社,他当时说以后一定要给家里安个信箱。”
她腾地站起来,“我现在就回去找。”
她跑了几步又折回来,“你说他死了?为什么会死?他出车祸了?”
想起她之前确实诅咒他出门被撞死,如果一切都是误会,那他会不会是她咒死的?她简直不敢往下想。
苏念星却摇头说不是,“他得病死的。”
至于什么病,她还真不知道。
苏念星紧接着又道,“找你要东西的人可能并不是他的新欢,很有可能是他的家人。如果他写了遗嘱,他家人就不可能继承他的财产。你可以去查他名下的房产。”
陈咏岚怔住,眼睛直勾勾看着她,以拳抵住嘴唇,显然不敢相信她一直诅咒的人居然给她留了房,她呆坐半天后,最后还是快速离开。
阿香婆刚刚注意到这姑娘眼睛都红了,叹了口气,“瞧瞧这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把财产都留给了她。”
苏念星点点头,“这姑娘很幸运。”
换成别的有缘人男友失踪,还拿走自己的钱,十有八1九是遇到骗子。但是陈咏岚很幸运,不仅不是骗子,对方还把财产都给了她。只有一点,苏念星不是很理解,男人得病为什么不告诉女友?就算最后度过一段美好时光也好啊。
阿香婆想了想道,“他可能是跟电视剧学的吧,一旦得癌症就说自己移情别恋,跟女友分手。”
苏念星嗤笑一声,“那他脑子可能有坑。他就不怕她从此怀恨在心,不再相信爱情?”
阿香婆也不能理解,大概年纪还小吧?做事不那么周全,只觉得为他人着想很浪漫。她叹了口气,“如果他没死就好了,这两人一定会幸福。”
都是知足常乐的人,可惜命不好。一场病阴阳相隔。
苏念星突然觉得这姑娘的结局好像也不那么美好了。
“如果她对他的感情没那么深。当他消失不见时,她就去警局报警,兴许警察已经帮她找到男方下落。可惜她没去!”
阿香婆说话透着几分惋惜,苏念星沉默几息道,“造化弄人吧。两人都算对得起这份感情。”

第35章
突然空气中传来辛辣的味道, 苏念星嗅了嗅鼻子,眼尖发现这边又多了一个摊位,卖的居然是川省传统美食--串串香。
苏念星馋得口水都流下来了, 立刻去买了十来串。
这串串用的辣椒已经减了三分之二的量, 毕竟香江人不像川省人那么能吃辣。
但是它的香味依旧, 可惜阿香婆年纪大了, 不能吃。
她跑去给阿香婆买了一份烤红薯,两人一个吃红薯, 一个吃串串香, 吃得津津有味。
阿香婆问她以后开店只卖包子吗, “会不会太单调了?我看别家开的冰室都卖冷饮、打烂(炒饭)、面包等等。”
苏念星想了想,“当然不是。还可以加冰淇淋和奶茶。”
港氏奶茶几乎所有冰室都有,她要开个内地奶茶, 原料可能要自己做,到时候就得多招几名员工。这样一来开店成本又增加了。
她撸串撸得正爽时,眼前一黑,又来了一位客人, 她下意识将吃食放到袋子里, 擦干净自己的嘴, 端出高人范,一抬头对上梁督察略带审视的目光。
苏念星看到是他, 早已习惯他的打量,挑了挑眉问, “又找我算卦?”
梁督察摇头,苏念星重新拿起串串, 继续开吃。
梁督察抽了抽嘴角,好歹也是神算, 就这么毫无形象当街吃喝真的不会影响生意吗?
苏念星一边吃一边问对方,“什么事?”
阿香婆也是满脸八卦的样子。
梁督察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身去摊位前又买了三十个串串放到她面前,在苏念星惊愕的目光中,他浅浅一笑,“我请你吃!”
听说香江警察都是高工资,三十个串串而已,也花不了几个钱,苏念星没跟他客气,继续吃起来。
她不仅自己吃,还请对方吃,“我一个人吃不完,你也吃吧。要不然你看着,我吃着,我怕你流口水。”
梁督察大概没干过当街撸串这么不雅的事情,抿了抿唇,挣扎好半天才终于鼓足勇气拿了一根,但是吃的时候,他似乎顾忌形象,咬一块肉就用纸巾擦拭嘴角,生怕油渍会破坏他高大威猛的形象。
苏念星都替他累得慌。她见过最文雅的淑女也没他矫揉造作,一个大男人嘴角沾到油渍怎么了?吃完擦掉呗?
等三十个串串被他们消灭,苏念星捧着肚子打了个嗝,梁督察自觉将垃圾扔到垃圾桶,折回来后才拐到正题,“我们已经抓到杀害阿杰的凶手了。”
苏念星愣了好半天才想起阿杰就是上回她算命的无头尸体。
苏念星来了兴致,“凶手是谁?”
香江警察查案速度够慢的呀,快两个月才把凶手抓住。
梁督察可不知道苏念星在腹诽他们办事效率不行,他言简意赅回答,“他女朋友的继父。阿杰带他女朋友私奔,被女朋友父亲发现,两人起了争执,阿杰被杀了。怕对方认出阿杰,他将阿杰的头砍下来放在地窖。”
苏念星叹了口气,看来这个案子没什么难度,就是死者阿杰可能没有亲人,所以死了也没人关心,不对,还有一个人,她试探问,“阿杰女朋友呢?”
梁督察沉默好半天才道,“她被关入地窖,每天看着阿杰的头颅,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当然他还没说的是她继父性1侵了她。
苏念星骂了一声,“人渣!”
骂完后,她看了眼梁督察,“多谢你来告诉我。也省得我惦记。”
梁督察抽了抽嘴角,别以为他刚刚没看出来她早已把阿杰给忘了。
不过他也没有抓住这事不放,而是问她怎么算得这么准,有没有什么书推荐?
苏念星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试探问,“你也想学算卦?”她嗤笑一声,“之前还说我是骗子,现在又想学算卦,梁督察,打脸来得太快,疼不疼啊?”
面对她的调侃,梁督察面不红心不跳,硬邦邦点头,“对,我想学。”
苏念星觉得这人有点矫枉过正,“我算卦水平其实没那么厉害。我只能算出基本信息,也就无头尸体的时候能用得上。但是你们应该不常碰到无头尸体吧?”
梁督察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你能算出死者生前最重要的事情或人。这对于破案很有帮助。知道破案黄金72小时吗?如果我只看手相就能算到这些,能给我们重案组节省很多时间。”
苏念星居然无法反驳。仔细一想,他的话也有道理。
阿香婆突然插了一句嘴,“香江警察工资多少?”
梁督察愣了一下,“重案组普通组员一万多。破案后还有额外奖金。”
阿香婆又追问,“那你呢?”
梁督察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回答,“每月不足十万。”
苏念星瞪圆眼睛,啥?他只是一个督察月薪居然有十万?真的假的?如果升上警司,月薪岂不是有二十万?
哎呀妈呀,怪不得港剧那些市民被抓进警局总是骂阿sir在浪费纳税人的钱呢。这些警察的工资是真的高啊。
阿香婆握住苏念星的胳膊,激动得浑身发抖,开始推销苏念星,“既然你觉得她算命这么准,是不是可以让她加入你们警队?”
苏念星被阿香婆的异想天开惊得双目圆睁,身体下意识往后仰,开什么玩笑,天天摸尸体,她不得夜夜坐噩梦。
那天回去以后,她一整晚都在做噩梦,无头尸体阿杰蹦蹦跳跳到她床前,要她给他伸冤。醒来后,她头昏脑涨,额头全是汗。还有她触摸阿杰手指的硬邦邦,凉飕飕的感觉让她至今想起来就毛骨悚然。
不等梁督察回答,苏念星的头已经摇成拨浪鼓,“我不行。我不适合。”见梁督察真的在打量自己,似乎在评估,她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你想都别想!”
梁督察却觉得她妄自菲薄,“你的能力真的很管用。我们重案组确实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苏念星连连摆手,生怕他真的动这心思,“虽然我很爱钱。但是我也知道有些钱不能挣。”
她了解自己,就是个爱命惜命的胆小鬼。上辈子她知道自己命好出生就在罗马,在外人眼里就是行走的印钞机,因为国外不禁枪,她就不敢出国。听说香江首富的儿子都被绑过架,她也不敢来香江。天天待在国内,她的朋友不耐烦带着保镖,觉得不自由,但她不一样,她走哪都把她的保镖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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