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香江当神算—— by易楠苏伊
易楠苏伊  发于:2023年0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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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星想了想道,“那就送给张安康吧。好歹他为我们的事情忙了那么长时间。”
梁督察没什么意见。
苏念星一行人将自行车推到招商局见张安康,将自行车送给他。
他这边要找领导报备,苏念星请他到附近喝茶。
梁督察想起一件事,“我想定做传统嫁衣,首都有这样的店吗?”
他握紧苏念星的手,怕她多想,压低声音解释,“我们先定做。免得以后用着时,再找人做也来不及了。”
苏念星见他还特地解释,有些好笑,“我也没说不让做。你紧张什么。”
梁督察脸颊微微有些发红。
张安康看着两人浓情蜜意的样子,恭喜他们,随后道,“确实有。我认识一位非常出色的绣娘。她是双面三异绣的创始人。”
苏念星来了兴致,“好啊。你带我们去看看吧。”
张安康颔首,“没问题。”
他将自行车推进办公大楼的停车处,随后开车带他们到王府井的购物街,“她在这边开了工作室。刺绣厂改制,下岗失业后,她就到首都讨生活。”
苏念星和梁督察走进工作室,这边有许多刺绣作品挂在墙上供人欣赏。
工作室有两个人,一位正在里面刺绣,一位停下来接待。
张安康认识她,帮她介绍苏念星等人的身份,而后给苏念星介绍,“她叫张秀萍。擅长双面三异绣。”
张安康冲张秀萍道,“他想做一件嫁衣。”
张秀萍给梁督察翻看古代嫁衣种类。华国五千年历史,每个朝代的嫁衣各不相同。当然她的画册并不能完全一样,都是经过她的改良。
梁督察翻看画册,见苏念星盯着这些刺绣看个不停,忙招呼她过来,“你看看喜欢哪种款式。我们照着做一件吧。”
苏念星走过来,款式的确都不错,不过她不喜欢自己的嫁衣跟别人一样,于是问张秀萍,“如果我先请你单独为我设计,我买下这个设计,可行吗?”
张秀萍颔首,“当然可以。你喜欢什么类型?”
苏念星翻看这些嫁衣,汉朝的嫁衣黑色为主,红色为辅,这绝对不行。唐朝婚服红男绿女,这也不行。宋朝是在唐朝的基础上稍微做些改动,明朝的是凤冠霞帔。
苏念星盯着衣服,“我不喜欢袖子这么宽大。能不能改成窄袖?”
“可以。”张秀萍立刻掏本子记录。
“男款不太好看,你能不能设计出红色的飞鱼服,勒紧腰身显身材,特别酷!”苏念星眨眨眼睛。
张秀萍也有飞鱼服的款式,不过没有大红色,只有暗红色。
梁督察瞧着图片上的男子,手执宝刀,确实威风凛凛,很威武!原来她喜欢这种!
“女士婚服要跟男款相配。花纹要一致。”苏念星继续提要求,“要显身材,后面要有长长的披风,敬酒时方便脱卸。”
张秀萍点头,“可以啊。”
“香江天热,披风别太厚。”苏念星想了想,叮嘱她。
“还有吗?”张秀萍继续问。
苏念星摇头,“没有了。等你设计完,然后打电话给我。到时候会有人过来拿。”
说完嫁衣,苏念星又提及另一件事,“我打算制作一款戏服,参加电影录制。我喜欢苗银首饰,你能不能做一款与之相配的服装?”
张秀萍颔首,“可以。你什么时候要?”
“六月份。可以吗?”苏念星追问。
“可以。不过你要快点确定样式,我才能快点把它绣出来。”张秀萍叮嘱她。
苏念星颔首,“可以。到时候我让人过来拿。”
谈完后,张秀萍把价目表列出来,“因为是定做,需要付五成定金。”
这时候的刺绣不算贵,定做设计是一百,制成后的嫁衣是五千,她做的戏服是两千。据张秀萍所说,一款嫁衣至少要绣半年。
苏念星指着她绣好的作品《一枝独秀》,色彩明艳照人,又有光影的变化,文理清晰可见,荷叶上的露珠更是光洁剔透,宛如真正的水滴。从背面看,图案又是另一幅荷花的图案。完全不一样的作品。
“这幅刺绣不错,多少钱?”
“这款两个绣娘绣了四个月,售价2000。”价格不便宜,这幅绣品很考验绣娘的针法。
苏念星看向梁督察,“我们来首都不能什么都不带,不如把这绣品买下送给你阿公吧。好歹他给你三千万。”
梁督察愕然,“送我阿公绣品?”
“这有什么关系?我们要去川省,首都的土特产也不好带。这些绣品又不会坏。礼物贵重就行。”苏念星提醒他,“你阿公思想传统,他肯定喜欢绣品。”
梁督察想想也行,“不能只给我阿公一人带,给大姨妈,二姨妈和三姨妈各带一幅。”
苏念星看向张秀萍,她有些为难,“这个没有存货,都是定做。这个作品一直都是作为样品展出才放到现在。”
当然也是因为价格太贵,普通人买不起。
梁督察看向其他作品,虽说不是双面三异绣,但是针法也不错。于是他给每位长辈都买了一份。给雅静买的是扇子。
苏念星给街坊们买了手帕和钱包,女的送手帕,男的送钱包,因为面积小,只绣了花瓣、竹子等图案。
付完钱后,工作室会将东西送到酒店。
比较大件的就是给阿公的那幅双面三异绣屏风。他们要去川省,梁督察打算托运回香江,“到时候让雅静去港口提货。”
苏念星颔首,“可以。”
回了酒店,朝阳区的民警又找上门来,“苏小姐,还请你帮个忙。”
苏念星疑惑看着他。
“我们找到金宝的父母,但他们说孩子不是亲生的,孩子走丢前,他们就发现血型对不上,所以想请你算出孩子亲生父母。”

苏念星被他的话惊得好半天没回神, “不是亲生,是医院抱错,还是怎么回事?”
民警刚得知消息就赶过来, 生怕苏念星走了, 见苏念星感兴趣, 他把事情原原本本解释一遍。
金宝的父母妻得知金宝已经被警察找到, 原本不想要孩子,让民警把孩子送到福利院。
民警告诉他们, 如果不来领孩子, 警察会告他们遗弃, 金宝爸爸这才坐汽车来了首都,两地离得不算远。也就两个小时就到了。
他们在四岁时发现儿子血型不对,原本想找去医院算账, 可是儿子丢了,这事就不了了之。
梁督察听着有些奇怪,“如果真是抱错,直接去医院不就好了, 为什么要找阿星?”
“她算卦不是很准嘛。如果真是护士抱错了, 那家医院所有孩子都得重新验一遍, 这工作量就太大了。”民警叹了口气,“这对父母摆明不想要金宝, 他们想找回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们想速战速决。这事拖久了对孩子也不好。金宝也不能一直待在派出所。”
这时家家都难。也不能让警察领回家养着。
苏念星冲梁督察笑笑,“没事。我去看看, 反正我现在卦也用不完。”
梁督察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于是一行人又到了派出所。
办公室里, 金宝面无表情坐在凳子上,时不时偷看自己的爸爸, 金宝爸爸坐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一直没有靠近,好像这个孩子跟他毫无关系,眼睛偶尔会落到金宝的腿上,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又飞快移开。
苏念星推开门走进去,金宝爸爸飞快站起来,冲民警问,“警察同志,我可以走了吗?我家有四个娃呢,都等着我养。我这出来太久,他们该不放心了。”
民警之前还对金宝爸爸不满,觉得他遗弃自己的孩子,不是个好人。可得知孩子不是亲生,态度倒是和善了些,示意他坐下,“先不着急。如果孩子真是抱错了,那得换回来。难道你不想找到自己的亲生孩子吗?”
金宝爸爸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
民警给苏念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帮忙算卦。
苏念星拉了张椅子坐到金宝爸爸面前,朝他伸手,“我叫苏念星,你好!”
金宝爸爸愣了愣,有些局促地看着她的手,下意识握住。
苏念星笑眯眯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建平。”
他回答完,想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死死捏住,他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白,侧头看向民警,无声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民警没法跟他说算命,要是传出去,他要挨批评,于是笑眯眯解释,“她是医生,帮你检查一下身体。”
周建平将信将疑,他还从未见过医生会握别人的手看诊,就算是中医也得把脉吧?
他疑惑,“为什么要让医生给我看病?”
民警费劲心思与他周旋。时不时拿眼瞧苏念星。
苏念星这边进展顺利,但是算卦的内容却是大跌眼镜。
金宝的确不是周建平的儿子,但不是护士抱错,而是周建平得知老婆连生三个女儿才生下的儿子瘦弱矮小,担心养不活,故意交换的。
他家穷困,连生三个女儿才得来这么一个孩子,如果这个儿子死了,还不知道下一胎能不能是个男孩,正好隔壁产妇也生了个儿子。这产妇是一个人到医院接生,她的丈夫是名军人,并不在身边,公婆都在老家,第一次生孩子,可能孩子营养太好,足有八斤重,生时有些艰难,生完孩子后,夜里大出血,好几个医生连夜抢救,好不容易才救回来,正好方便周建平偷换孩子。
苏念星收回手,冲着民警使眼色。
民警示意周建平再等等,“我先出去一下。”
出门时,苏念星让梁督察在门口守着,“别让那个男人出去。”
苏念星带着民警到隔壁房间,冲他道,“这个金宝的确不是周建平亲生的,因为他换了隔壁床产妇的孩子。你们可以去首都第一医院查。产妇是个军嫂,医院应该有记录。”
民警怔了好半天,“你是说他也是人贩子?”
“对!”苏念星叹了口气,“我记得医院档案会保存三十年。你们应该很好查吧?”
民警见识过她算卦有多灵,丝毫没有怀疑,“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刚要谢过苏念星,谁知外面传来杀猪般的叫喊声,他下意识打开房门,就见隔壁房间门口,梁督察正扣着周建平,让他无法动弹。
周建平蜷缩着身体,黝黑的脸庞涨成青紫色,“疼!快松开!”看到民警,他立刻朝对方告状,“快!这人是个疯子!不让我离开!”
民警上前,冲梁督察道谢,“我来吧!”
梁督察松开手,周建平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他甩了甩被掐得通红的手指,满脸不耐烦,“我还有事,我要回家!这孩子不是我的,你不能强逼着我养。”
他转身就想离开,却见民警已经从腰间解开手铐将他一只手铐上,“周建平同志,你涉嫌拐卖儿童,请你协助调查!”
周建平脸色骤然大变,骂了一句脏话,“放你娘的屁!我什么时候拐卖儿童?我是受害者,我儿子被人换了。”
民警根本不听他废话,示意另外一位民警过来,立刻开始审讯。
苏念星见他有事要忙,冲民警打了声招呼,就带着梁督察一行人先离开了。
“老板?怎么回事?那个男人也参与拐卖儿童了?”出了派出所,大刀实在憋不住了。他刚刚实在没看懂。不是说孩子不是他亲生的吗?
苏念星三言两语把事情原委解释一遍。
大刀无语了,“他把孩子当什么!这些人简直就是人渣!”
梁督察突然道,“刚刚他说自己又有了个孩子,你说这个孩子是亲生的吗?”
苏念星被他问住,她刚刚没算到这些,不太清楚啊。
她想了想,“要不然我去提醒民警一声?”
于是一行人又折回去,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民警谢过对方,“回头我们会跟进调查。如果金宝真是军嫂的孩子,他跑不了。”
苏念星一行人回去。
“你们要不要买些特产?”苏念星看向五位保镖。
保镖们面面相觑。大刀不想买,“还要去川省,买吃的也放不了那么长时间。买穿的,没必要。买帕子就挺好。”
大刀想起一件事,“老板,你买这么多四合院,将来一定能赚钱吗?我听说许多外国人都撤资了,我看这边的报纸经济也不景气,会不会亏本?”
苏念星失笑,“买房本来就是在赌。我相信未来内地能发展起来。”
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有些好笑,“你也想买?”
大刀摇头,“四合院太贵了,我买不起。但是我看报纸,这边的房子很便宜。我可以买一套,但是……”
苏念星看了眼时间,“你们想买可以约着一起去看房。我们下午的飞机,还来得及办手续。”
梁督察笑道,“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一起去看吧。”
他侧头看着大刀,“你说哪个楼盘?”
大刀回屋拿报纸,上面的确有个楼盘在出售,这时候还没有预售房,都是现房。
苏念星问另外几位保镖,“你们呢?要不要买东西?”
他们想了想,“我们也去看房吧。兴许真能涨。”
老板算卦这么准,她的预测肯定是对的。反正一套房不到十万,他们买得起。
于是一行人都去看房。
首都这时候平均房价是1200,这个新楼盘在三环,离主城区偏远。单价888。户型不大,最小的是54平,最大的也才112平。
梁督察瞧着这边户型还不错,南北通透,问苏念星要不要买一套。
苏念星拒绝了,“还不如多买几套四合院。以后出租也方便。”
她现在已经有八套四合院了,面积最小的是100平,最大的是2000平,古色古香,还有园林设计,占地面积很大,未来升值空间比这种高层大多了。
梁督察见她坚持没再说什么,坐在边上看着几位保镖选房子。
等他们都选好了房子,然后售楼小姐带他们一块去看现房。
这时候的房子都是毛坯房。几人叹了口气,“买完后,还得过来装修。从香江到首都机票不便宜啊。”
苏念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大刀却是下定决心要买一套,“老板有这么多产业在这边,以后肯定会经常过来出差。我们也可以利用这时间找人装修,然后把房子租出去。”
几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答应买房。
由于他们都是全款购房,不存在找人担保。所以签了合同后,明天就可以到房产中心□□。
签字交完钱后,苏念星一行人就回了住处。
翌日,苏念星和梁督察去了自行车厂视察,保镖们则是去□□。下午三点的飞机。两点钟赶过来就行。
中午他们是在厂里吃的饭。未来食堂会被拆掉。
如果把食堂、幼儿园、技校等地方拆除,可以清除很大一片空地。苏念星目测过,至少可以建两栋写字楼。
吃饭时,厂长凑过来,“老板,什么时候新厂长会过来?”
苏念星含糊道,“很快会过来。你先顶着。”她侧头打量他,“有事?”
厂长颔首,“老板,我也想加入扩展部。”
厂长工资不高,而且劳心劳力管那么多厂员工,等新厂长过来,他就得当二把手。谁都知道二把手是最难的。他都这把年纪对权利已经不那么看重。他只想干票大的,赚钱给儿子买房。
苏念星颔首,“可以啊。回头等人来了,你就去扩展部。不过在他来之前,你要把工厂管理好。不能再像以前,把工厂当成仓库,谁都可以进货。”
厂长惊恐地看着她,嘴上说着,“这不能!”
苏念星似笑非笑看着他。这话可不是她胡乱猜测,国家工厂是公有制,所有人都想着分一杯羹。
“私厂要是出现这种事,那就属于偷盗。”苏念星让他管得严一些,“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出了事。我不会姑息任何人。现在外面工作多难找啊。”
厂长颔首,“是是是。我一定会管得严一些。”
苏念星敲打过,也适时给颗甜枣,“我相信你。以后我还要多仰仗你呢。”
厂长战战兢兢走了。
下午一点多,保镖们全回来了,他们拿着行李,准备坐出租车到机场。刚将行李搬上车,就见民警急急忙忙挡在出租车前拦住她的去路,“苏小姐!苏小姐!”

苏念星疑惑看着他们, “你们这是?”
难不成警队没有找到金宝亲生父母?不可能吧?住同一间病房,还是个军嫂,指向性很高了啊。还是那36个孩子里有谁还没找到亲生父母?
民警双手拍着车头, 累得呼哧带喘, “苏小姐!苏小姐!这是公安局的局长。”
他绕过车头给苏念星做介绍。
苏念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这是个中年男人, 没有官员该有的大腹便便,反而精瘦干练, 再加上皮肤黝黑, 举手投足间有军人气质。
明明两人一起跑过来, 民警累得满头大汗,他却呼吸平稳,半点不勉强。
他绕到另一边, 弯下腰冲苏念星道,“我就是金宝的亲生父亲。多谢苏小姐帮我们找到亲生孩子,要不然我一辈子都蒙在鼓里。”
苏念星恍然,原来是来感谢的, 她下了车, 冲他握手,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
男人道,“我叫许国强, 不知苏小姐有没有空?我想请苏小姐帮个忙。”
苏念星看了眼手表,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于是冲他道,“你先说说什么事。我还要赶飞机。”
许国强也不好再耽搁时间, 他压低声音道,“兵工厂最近丢了三十二支A1K47和45把黑星手1枪, 我想请苏小姐帮忙算出内鬼。”
苏念星瞪圆眼睛,啊?枪丢了?这是大案了吧?
梁督察打开车门,握住苏念星的手,“阿星,我们得抓紧了。飞机还有两个小时就起飞,我们得提前过去。”
这世上准时准点起飞的飞机还是很少的。大多数都得提前。
苏念星看着时间,肯定是来不及了,她握住梁督察的胳膊道,“我想帮他们算一卦。你去机场把机票改签吧?”
梁督察看了眼许国强,“改签没问题,但你得告诉我什么事情?”
苏念星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梁督察瞳孔缩了缩,枪丢了?这买1枪的人肯定会弄出大动静。想到在香江闹出抢劫大案的几名劫匪枪1支都是来自内地,他浑身汗毛炸起。
他深吸一口气,拍拍她胳膊,“好!我去改签。什么时候走?”
苏念星想了想,“改到三天后吧。”
梁督察颔首,“行!”
他让门童把行李全部送回酒店,继续住,又让大刀几个跟着苏念星,自己则去机场重新改签。
苏念星则跟着许国强去了兵工厂。
她有些疑惑,“枪怎么会丢了呢?”
许国强沉默着,苏念星恍然,这事不方便外人知道,她只好改口问,“谁有可能偷盗?”
“全厂职工都有可能。仓库的锁被人撬了,当然也有可能是管理员监守自盗。现在每个人都在协助调查。但整个工厂两千多员工,一时半会儿很难调查清楚。”许国强以前是军人,他是军队大裁员后转业当的局长。
这桩失窃案事关重大,他把局里最能干的警察都调过来,可惜迟迟找不到枪支下落。上面一直在催,他压力很大。
从民警处得知苏念星可以算出亲生父母,他想借助她的力量来破案。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不能对外透露你的身份。能不能以医生的名义给他们做个身体检查,我听说你很擅长手相?”许国强担心影响不好。没有人敢在军中搞迷信。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们都得挨批评,严重点还得写退休报告。
此举也正合苏念星之意,她一口答应,“行啊。”
一行人进了兵工厂,到门口全部下来检查。
苏念星有许国强临时办的证件,可以跟他进工厂,她的五位保镖只能留在门口等候。
“丢了这么多枪支,管理比平时要严格,希望你谅解。”许国强有些歉疚,为了出厂时不被排查,他们将车停在门口,徒步走进工厂。
苏念星摆手,“没关系。”
到了厂长办公室,许国强跟厂长交涉,他没有将苏念星的身份如实告之,只说让医生给工人做检查。
厂长自然不肯,“我们厂里有卫生员,不需要别的医生。现在正忙着找枪呢,你捣什么乱啊。”
许国强只好信口胡诌,“我这是想借着给他们做体检,一个个排查谁有可疑。要不然逐个谈话,会让他们有抵触情绪,容易引起工人不满。”
厂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好吧。”
那么多枪丢了,政府和武装以及军区都紧急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寻找线索,却迟迟没有结果,甚至连谁偷出去的都不知道。这事引起上面领导叱责。所有人都挨个处罚。尤其他这个厂长最为失职。现在能将功补过,好歹处罚能轻一些。
他立刻叫来厂里的管理层,让各个车间按照顺序挨个检查。
兵工厂的工人都是军人,他们入伍后学的第一道口令就是服从上峰一切指令,不需要有意见,只需按章办事即可。
这事很快吩咐下去,许国强这边也从派出所调了民警配合。
几名维持秩序,一名负责念名字,一名负责记录。如果有可疑的人选会在名册上面做勾选。
很快第一组工人过来,苏念星不可能给每位都看手相,所以她就借着把脉,先给他们看面相。谢天谢地,这些都是黄种人,她在这方面算是比较精通。
工人们议论纷纷。
“为什么要体检?”
“不清楚啊。来的好像还是中医,给我们把脉呢。速度好快。”
许国强看着苏念星的速度,微微有些惊愕,最快的工人几秒钟就过了,最慢的工人要一两分钟。
他没有亲眼见过她算卦,不免有些忐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
苏念星总共算了345名工人,她只能先收工回去,明天再过来算卦。
许国强看着记录的名单,上面有13位人名,他有些担心,“这些工人是不是有可疑?”
苏念星颔首,“有的确实有可疑,有的是我暂时看不出来。我需要再用别的方式。”
“别的方式?”许国强疑惑。
“六爻金钱卦和手相。”苏念星现在的六爻金钱卦已经突飞猛进,差不多可以算出八成。但是她不能当着工人的面算卦,所以只能等晚上回酒店再扔。
许国强恍然大悟,“多用几个方式也好。”
苏念星想明天都算完,与许国强约定明早七点就过来。
许国强自是欣然应允。
两人走到兵工厂门口,梁督察等人在门口迎接,看到她出来,问她进展怎么样,“三天能搞定吗?”
苏念星也不太清楚,“回去再说。”
吃完饭,苏念星洗完手,开始按照名单挨个扔六爻金钱卦。
梁督察在边上陪着她,时不时给她喂点零食。
扔完后,名单只剩下三个。
梁督察之前已经听她提过,今天算了345个,现在还有三个,兵工厂总共有2000多名工人,按照这个比例,起码有17个可疑之人。
“三天能走吗?要不然我把机票退了,等你确定了,我们再买票?”梁督察有些不放心。
苏念星让他先留着,“兴许三天之内能算完呢。你要知道丢失枪械肯定是团伙作案。我算出一个可以揪出一串。”
梁督察微微一怔,倒也有点道理。
“你今天三卦算完了?”
苏念星点头,“给许国强、厂长和副厂长各算了一卦。”
她运气不太好,三人都没问题。
翌日,苏念星六点多就起床了,她还是头一次这么早,累得眼皮子打架,可是一想到那么多枪支下落不明,她只能硬着头皮爬起来。
梁督察已经帮她兑好了热水,这时候还没有天然气,只能用酒店提供的暖水瓶到水房打热水到房间洗漱。
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好冷!”
梁督察扫了一眼窗外,“下雪了。往工厂的路不好走,回头得让司机开慢点。”
苏念星点点头,“你也进不去,不如就在酒店多睡一会儿。”
梁督察摸摸她发丝,“没事儿。我在车里等你也是一样的。”
苏念星见他不放心,只好随他去了。
吃完早饭,急匆匆上了车,随后赶到兵工厂,再挨个给他们看面相。得亏给她安排了办公室,要不然这么大的雪,她在外面肯定会冻成雪人。
就这么看了一上午,中午苏念星在这边食堂吃的饭。许国强在食堂打了热饭热汤送到门口给梁督察等人。
下午又继续算卦。快到四点时,苏念星给一位工人看了面相,这人的面相有些特别,她给他算了手相。
许国强面色微微一变,因为她之前说过,如果她给人看手相,说明这人有可疑。他不由自主看过去。
算完后,等对方出去,苏念星冲许国强使了个眼色。
许国强让民警先不急着叫下一位,示意其他民警先出去,不让工人靠近,之后将门关上,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这个人不是这次的小偷,但是他之前把合格品当瑕疵品运出去,然后再组装成完品走私给香江人。这些年经他的手运出去的枪支少说也有十几把。”苏念星摊了摊手。更绝的是之前叶胜天用的A1K47就是他们的货。
许国强脸色铁青,下意识想要拍桌子发泄心中的怒火,可是想到这不是自己的办公室,只好压下怒火,他倒不是真的没有头脑,很快又道,“瑕疵品要被销毁的。他一个人不能成事。”
“对!他有四个帮手。”苏念星逐一把名字写下来,让他照着名单将人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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