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指了指宋明明：“你们绕开我哄骗一个单纯无辜的小女孩，并且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实施了强暴的行为，今天这个公道我是讨定了。”
见杨柳把事情往严重了说，卢主管也不干了，立刻说道：“我们可没有谁强迫她，都是她自己愿意的。宋明明，你是自己来的吧，我们有强迫你吗？我有没有说是去干什么？”
宋明明缩了缩脖子，看向杨柳，见杨柳也抬眼看着她，突然就觉得有了些力气：“我是自愿去的，可你只说喝点酒搞点气氛，可没说还要别的......”
至于什么别的，宋明明说不出口，她甚至是拒绝去细想这件事，以及这件事的后果。
卢主管摇了摇后槽牙，解开衬衫的第一颗钮扣，让呼吸顺畅些。
“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本来照我的意思，：报警，然后曝光，你们敢欺负我，那就撕破脸弄个你死我活。可惜，为了宋明明的脸面，我不得不选择第二套方案！”
卢主管有些阴狠地盯着杨柳，却不得不继续听着。
“第一，宋明明既然付出了代价，那么这个代言人就给定了，我不接受任何反驳和条件。第二，这条裙子是我亲手定制，价值七万，你们要原价赔偿，一分不打折扣。”
“七万？你狮子大开口，抢钱啊？你这是讹诈，讹诈懂吗，我能报警抓你！”
“报吧，我就在这里等着。”杨柳抱着双臂，冷冷看向眼前的男人，丝毫不怵。
“报啊，你若是不报警，我都看不起你，说话不算话，还算什么男人？”
虽然很气，但卢主管知道自己不可能报警，这事捂还来不及，自己主动往外嚷嚷？
虽说权色交易是常态，可该要的遮羞布还是要的。
他站起身：“我去跟上头请示一下，这事我可做不了主。”
“对了，这次的事情对晨曦伤害很大，你们最好追加一笔赔偿给晨曦。不然，我可不能保证回去后有交代。”
“七万块还不够交代？”卢主管出离愤怒了，他都不敢这么狮子大开口。
“请你搞清楚，一码归一码，这七万是赔偿我的服装费用，我的私人订制就是这么贵。”杨柳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现在十一点，我最多等到十二点，我先生会派人来接我，若是等不到人，后果可能你们并不想见到。”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卢主管的眼里闪过寒冷的光，在这一刻，他确实有了想把眼前的女人弄死的想法。
杨柳道：“你可以这么认为，但我不觉得是威胁，我只是过来把事情了结，不然这件事拖得越久，恐怕惊动的人越多，你们想要解决恐怕就不容易了。”
卢主管转头就朝外走去，出了门见外面还有两个人等着，他怒气冲冲瞪了眼两人，转身朝方经理的办公室走去。
杨柳对宋明明说：“你看，你自己不珍惜自己的身子，那么你就是别人谈条件的筹码，你真的觉得无所谓吗？”
宋明明抬起头，眼里第一次有了迷茫和一丝丝的悔意。
“女人最重要的是自尊自爱，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别人也就更加轻贱你。咱们共事一场，也算是一场缘分，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我也希望你能亲眼看看，你以为付出的身体的代价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吗？事实上并非如此。”
宋明明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杨经理，我错了，对不起！”
杨柳看着她叹了一口气：“既然做了选择，就好自为之吧，以后的路好好走，也不要为了这一件事就自暴自弃！”
低着头的宋明明轻轻点了点头，一滴晶莹的泪落在了鞋面上，在鞋面上氤氲开来。
杨柳的电话响了，是林志宇打来的，杨柳低声和他把事情说了，林志宇想了想说：“你们拿了钱恐怕也走不了，这样，我暂时脱不开身，我让梁氏集团的司机开车来接你们，你们先到这边来等我。”
“好！”杨柳立刻答应了。
卢主管是在十一点五十分的时候回来的，手里拿着一份代言人合约递给杨柳。
杨柳仔细看了合约，发现没有任何问题后让宋明明过来签字。
卢主管去找方经理时被骂了一顿，但到了现在，他心头的气已经消了大半。
如果这件事能就此解决，倒也不失干脆。
同时也觉得杨柳就是想要钱和机会，这样的人以后总能找到机会收拾她。
不过，等杨柳看完合约后让宋明明签约就有些奇怪了。
“我们是和晨曦签约，你为什么让她来签，还是签她自己的名字？”
“这是她争取来的，自然是她自己签约。”杨柳胡乱敷衍了一句，见对方依然盯着自己，杨柳笑道：“该我得的东西我不会少要一分，不该我得的东西，我一丝一毫都不会觊觎！”
卢主管心里冷笑，你都贪了这么多钱，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这是十万块现金，服装钱和赔偿，至于你要和晨曦怎么分配是你的事！”
卢主管心头打着小九九：财帛动人心，十万可不是小数目，足够杨柳和吴茜勾心斗角一场了。
“行，此事就了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无论宋明明以后是不是我们晨曦的人，这三年的合约都不得以任何形式作废。不然，我也可以翻脸不认人，再次上来讨点好处。”
“你们要辞退她？”卢主管终于明白为什么是宋明明自己签字了。
杨柳耸了耸肩，并没有说话。
“辞不辞宋明明我们管不着。”卢主管皱着眉：“那个磁带你要交出来。”
杨柳把磁带从录音机里拿出来，当着卢主管的面毁掉了。
“你不是说还有备用的磁带？”卢主管依然不依不饶地问。
“骗你的，没有了！我要这个东西也没有用啊。”
“但愿你说话算话，不然，我们有的是办法弄死你！”卢主管露出狠厉的表情，如同阴狠的毒蛇。
杨柳站起身：“威胁对我无用，我们后会无期！”
说完，转身就走，对宋明明说了句：“走吧！”
宋明明紧紧抱着文件袋跟着杨柳往外走，在这一刻，她总算明白了，她得到了什么？同时也失去了什么？
得到了一纸合同和看得见的三年代言，可她同样失去了晨曦的保护。
是的，在此之前，她从没有觉得自己是被保护着的，即便杜霜十分严厉，杨柳也管东管西。
而她只觉得杨柳是不喜欢自己的，她以前喜欢陈云帆，后来又对江勇十分看重，自己不过是陪衬，所以才铤而走险选择了自己去争取利益。
可她到现在才算看清楚，没有杨柳，自己手里的合同根本就拿不到手。这份合约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欣喜，相反，她如今的心无比忐忑不安。
杨柳出来，对外面安静等待的两人道：“行了，走吧！”
陈云帆和江勇的目光都投向杨柳身后的宋明明，只是宋明明抱着文件袋垂着头，不和两人对视。
但陈云帆心头已经明白了，心头一阵火起，江勇拉了拉她的胳膊：“走吧，杨经理已经走了！”
陈云帆冷哼一声，扭头大步往前走去，江勇也跟了上去。
宋明明知道自己失去了这个好朋友，虽然自己只是利用她，可现在心里却也十分难受。
一楼，道哥接到了卢主管的电话：“那女人下来了，合约就算了，可那女人手里有十万块现金，妈的，也不知道会不会遇上劫匪？”
道哥来这里之前，本来就是混的，此时如何听不出卢主管的弦外之音。
但他也有自己的心思，刚附和着说了两句，就看见杨柳一行人来了。
“他们到了，卢主管放心，我去会会他们，不然还真把咱们这地儿当成她家的客厅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卢主管叮嘱：“你吓唬吓唬就行，不要在商场里闹事，这样对我们商场声誉不好，反正他们抱着十万块钱出去也不安全，但只要出了商场的大门，我们可就不负责了。”
“行，我听明白了!”
道哥挂了电话，舌尖顶了顶牙龈，一副志在必得的眼神看向杨柳手里提着的行李包。
里面可是十万块巨款啊，这娘们心挺狠，能弄走十万块钱。
可这是深市，弄到钱有没有命花可就不知道了。
“杨经理，你们不是走了吗？怎么从上面下来了呢？你这样让我们兄弟很为难啊。”
杨柳手里拿着手机正在通话，看了一眼道哥，对电话里的人说：“我们到了一楼，现在就出来，不过，我现在不确定能不能走得出来了，若是十分钟我们还没有出来，那就是遇到危险了，你记得立刻报警，并且通知媒体。”
道哥脚步一顿，在离杨柳三步远停下，贪婪的眼神在杨柳的包上流连了两秒，这才重新堆起笑容：“杨经理说笑，咱们这正规的商场，哪里来什么危险？”
杨柳挂了电话，收紧了手里的包包，厉声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围着我们不让走，是想打劫吗？”
道哥咬了咬后槽牙，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怎么会呢？不过是不知道杨经理是怎么上去的，有些奇怪罢了。还有，杨经理手里的东西最好给我们看看，不然，商场若是掉了东西谁也说不清楚，是吧？”
“怎么上去的？自然是走上去的，难不成我还能飞？”杨柳冷笑道：“还有，我们是晨曦的人，你把前来谈合作的合作方当成小偷要搜身，这是谁给你的权利？还是说，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
“说得严重了，我们就是要确保你们没有带走不属于你们的东西才行。”
“你们不就是想看看这里的东西？要我当众打开给大家看？还是要我当众解释这东西怎么来的？”
道哥一时语塞，他想要，却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敢让杨柳当众说出。
“我今天来是解决问题，若是你们不配合我也没有办法。”杨柳抬起手表在道哥面前晃了晃：“已经过去五分钟了，你们再不让我们出去，恐怕是真的无法收场了。”
道哥一挥手，手下的人立刻让开路，他讪笑道：“怎么可能不让你们走呢？大家伙都让让，杨经理手里可是有着巨款，大家可要小心点，一会儿少了点可就说不清楚了。”
虽然让开了一条道，可这些人全都跟随着杨柳几人走了出去。
商场的大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光看外表就知道这车不是一般人的能开得起的。
道哥见杨柳带着几人径直往车子走去，脚步慢慢缓了下来。
他问身边的人：“这是谁的车？”
“应该是梁氏集团的车，专门接待集团贵宾。”有个男人立刻回答，且十分肯定。
“你怎么知道？”道哥斜睨了他一眼。
“我以前在梁氏干过，不过梁氏要求严得很，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我就不干了。”男人说道，但眼神些微躲闪。
道哥猜到大概是这人偷懒或者干了啥被人开除了，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杨柳等人已经走到了车子面前。
而那位司机下了车亲自给杨柳开了车门。
“看来晨曦的那个女人在梁家很吃得开，能调动梁氏的司机为她的员工服务，看这态度，还挺恭敬。”
吴茜的名声并不好，在港城都没有多少人把她当回事，即便现在住进了梁家老宅，可没有婚礼的她依然被人无限猜忌，都以为生了孩子就肯定要被扫地出门了。
所以，她的晨曦根本没有人在意，何况还没有任何成绩。
也就导致卢主管和方经理在看中宋明明后，根本没有多考虑晨曦的吴茜。
车开走后，杨柳转头看了看后面，发现后面不远不近跟着两辆面包车。
“他们跟上来了，看来是不准备善罢甘休了！”
其余三人也转头看了，都有些发慌，尤其是宋明明，她以前以为自己的心机和争夺已经很厉害了，现在看来，不过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在父母面前讨糖吃。
司机也从后视镜看了眼后面，笑着说了句：“别怕，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对咱们做什么，至少不敢对梁氏的车做什么！”
“多谢！”杨柳明白，人家的意思是在车上是安全的，但不保证下了车后的事情。
车子径直进了一个地下室停车场的楼梯口，冬阳在这里等着。
等他们下车，冬阳带着他们走了楼梯上了三楼，推开一个房间。
冬阳解释：“林老师现在正在忙，说是安排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会有人送饭来吃。林老师吃完饭会过来。”
“行，你先去忙，这里不用你招呼了。”
冬阳还是等着有人送了餐过来才匆匆走了。
已经十二点半，大家都饿了，也不再多说，各自端起饭碗开吃。
只有宋明明吃得心不在焉，陈云帆看了她两眼，却没有和她说话，反而是和江勇说了几句闲话。
杨柳刚吃完，就看见林志宇推门而入。
他走到杨柳的身边，坐下后拿起杨柳的饮料喝了一口，解开一颗衬衫钮扣，往后靠着沙发椅背。
“喝酒了？”杨柳转头看他。
“没喝，下午还有事！”林志宇就是有些疲惫而已。
杨柳指了指桌角放着的包：“里面有十万，我今天的战绩，结果被人一路跟踪至此。”
林志宇看了眼包，又看向杨柳笑道：“我说你也够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敢敲人家一大笔，你也不怕走不掉！”
“那也不能让人随便欺负啊，何况，这里面还有吴茜的面子，我这里要是不给讨回来，她就要自己去讨，等到她出马，还不知道拖成怎么样呢？”
“所以你今天上午就去找人算账，就是怕夜长梦多？”
“对，我就是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要是等他们有了防范和想出对策来，我们可不容易这么轻松得到赔偿。”
林志宇伸手在杨柳的头顶摸了一下：“我已经拜托人帮忙买机票，一会儿就送来，今天下午你们就走，让梁氏的车送到机场，他们也拿你们没办法。”
杨柳点头，有些歉然地看向林志宇：“你刚来，我本来还想陪你玩两天，没想到我又要先走了。”
“行了，你先回去，我过几天就回来。不过也许要去一趟港城和梁兰超见个面。”
“行，你自己小心些！”杨柳刚说完，就听见房门轻轻被敲响。
林志宇说：“请进。”
又对杨柳说了一句：“大概是送票来的。”
进来的人手里拿着四张机票，果然是送票来的，可送票的人却让杨柳有些惊讶，忙站起身道：“雨蓉，你也在深市啊？都没听志宇说起呢！”
来人正是郭雨蓉，她的短发已经长了，披在肩头多了些成熟女人的妩媚，穿了一身得体的衬衫长裤，还是一如既往的干练。
郭雨蓉笑着把机票放在桌上，坐在杨柳和林志宇的对面。
“我也是今天上午过来的，一来就开始忙碌，也没空给你发个消息问候一下。林志宇今天才来，你们怎么就着急要走了？”
“我们星期天还有重要的工作，不得不早点回去，我本来还担心林志宇喝酒的事，现在看到你在，我也放心了些，就麻烦你帮我盯着点，这人喝酒后烦人得很，记得让他少喝点。”
两个女人说着说着都看向了林志宇，林志宇指着自己无奈地说：“我都多大的人了，这点数都没有？”
杨柳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做事情就是有数才好，就怕你喝了酒心头没数！”
林志宇摇摇头，叹息：“你放心，我有数！”
郭雨蓉含笑看着两人，也说道：“杨柳放心，我帮你盯着，不许任何人打他的主意！”
杨柳说的是喝酒，可郭雨蓉说的是不让人打他主意，虽然各说各的，但似乎都了解对方的意思。
杨柳转头看向郭雨蓉，郭雨蓉也看向杨柳，随后相视而笑。
冬阳来敲门，说是要工作了。
郭雨蓉和林志宇同时起身，杨柳拉着林志宇的手：“我跟你说个事，你稍等两分钟！”
郭雨蓉已经走了两步，转头说了句：“林志宇，我先过去，你先把杨柳安排好，不要着急。”
“好的，我马上就过来！”林志宇说了一句后，又坐了下来。
杨柳指着包，凑到林志宇的耳边说：“这十万我就不带走了，你拿去买点股票吧。”
林志宇眉头一挑：“全给我买了？”
“嗯，这钱我不准备带回去，其中三万是晨曦的，我回去后从家里拿钱给晨曦。你既然都来了这里，又见到了上面的人，这么大的便利，不买岂不是浪费了。”
第419章 回京都
冬阳端着两盘果盘走了进来，江勇忙上前帮忙，冬阳笑着说：“这一盘给你们吃。”
又把另一盘放在杨柳的面前，对林志宇说：“林老师，这边交给我吧，我待会儿送杨姐他们去机场，等他们过了安检口我再回来。”
杨柳知道冬阳这是来催林志宇了，于是便对他说：“你快去工作吧，我没事了。”
“行，有事给我打电话！”林志宇伸手捏了捏她的手，站起身提着钱走了。
冬阳也跟着出去了，十几分钟后回来，说是车安排好了，请杨柳等人下去。
陈云帆坐在后座，忍不住问：“杨经理，我们现在直接去机场吗？那我们在宾馆里的东西怎么办？”
杨柳转头问陈云帆：“你们都有些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几人都摇头，除了几件衣服以外，只有江勇的两本书舍不得丢。
不过，冬阳表示可以帮忙收行李，到时候回京都一起帮忙带回去。
杨柳说：“我们周末还有活动，最好先走，以免夜长梦多，惹出不必要的事端。”
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宋明明。
宋明明低着头没有任何表情，但她感受得到杨柳的意思，也感觉得到杨柳压抑的火气，只怕回了京都就要给她好看。
司机突然说：“上午那两辆车还在后面跟着呢！”
所有人都转头，果然，两辆面包车不远不近跟着，但似乎有所忌惮，也不敢跟的太紧。
到了机场，几人迅速下车进去，后面的车没有停，直接走了。
直到这时，杨柳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办完登记手续后，进到登机口等，杨柳走到一边给吴茜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
吴茜沉默了一阵，道：“我知道你是想把事情尽快解决，不给我添麻烦，谢谢你！”
“这种事拖得越久越是麻烦，何况，宋明明这个不省心的根本不配合，我就怕她到时候临门倒戈，直接和对方接触上，那咱们晨曦的招牌真的要在地上摩擦了。我要这十万，就是想要一个态度，这是晨曦的脸面，你和我的脸面。如若不然，我们在这一行不好混，谁都可以上前踩一脚。”
“我明白，总之，谢谢你帮我挣了面子，不然我肯定被人传得更加不堪，如果梁兰超去帮我出气，那牵动就更大了。”
“你现在不要想这么多，梁兰超帮你出气也是该的，你不要怕麻烦他。”杨柳以玩笑的口吻说着，想让吴茜轻松些。
“嗯，你也不要这么辛苦，晨曦能弄就弄，不能弄就算了。”
“哎呦，谁之前还大言不惭说要弄成国际公司？现在就这么颓废了？”
吴茜哈哈大笑：“颓废自然不至于，随便弄弄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
“不过，这事我会和梁兰超说一下，他要怎么做就是他的事，还有，买地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梁兰超会派人过来全权负责，大概投资不会小，如果以梁家的名义投资，我们借机喝点汤，也能少不少麻烦。”
杨柳也没有多打听人家的商业机密，能少点麻烦事自然是好的。不过搭乘一下梁家的快车也不是不可能。
时间差不多了，杨柳挂了电话，两人甚至没有对如何处理宋明明做出任何讨论，因为吴茜相信杨柳能处理好，也绝对不会再留下她了。
到了京都时已经是夕阳西斜，漫天金色的云彩漂亮得让人惊叹，但这一行人都无心观看这惊心动魄的美景。
出租车直接开往晨曦。
之前只给杜霜打了电话说要回来，却并未说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本来也差不多这两天回来，所以杜霜听说他们回来的时候，还十分高兴。
走进杨柳的办公室，见到杨柳坐在办公桌前打电话，而江勇三人正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
这气氛有些不对劲啊。
“怎么，没有拿到合约啊？没事，这种机会以后还是很多的，你们打起精神来，周末PD的走秀你们一定可以大放异彩。这次PD走秀不止我们晨曦的模特儿，还有国外和国内另外的模特儿，你们可以好好看看，自己和他们的区别。”
杜霜坐下后努力地安慰他们，自从和杨柳聊过后，她现在也积极改变自己的心态，对于学员们也尽量设身处地的去理解和包容他们。
杨柳挂了电话走了过来，对江勇说：“你先回家休息，明天再回来吧！”
江勇站起身率先走了。
“陈云帆，你也回家休息，至于什么时候回来，等通知！”
陈云帆坐着没动，看向杨柳的眼神有些哀求：“杨经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再说周末就是PD的走秀，我其实不在乎那个什么代言，我只喜欢上T台。”
杨柳定定看着她，直到陈云帆眼眶发红，微微低下头，这才说道：“陈云帆，这是我第二次了，懂吗？”
陈云帆浑身一震，突然想起第一次被杨柳训斥，可当时自己虽然来道歉，却并没多少在意，更多的是听家里人的话，可这一次不一样，这是她真正的感觉自己错了，也真正的怕了。
她站起身，朝杨柳和深深鞠躬：“对不起，我错了，我没有把杨经理的话记在心上，甚至根本没有觉得这些叮嘱有什么重要的。对不起，我错了，我接受一切的惩罚，但还是请你们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一定能谨言慎行，牢记晨曦的规章制度，绝不踏错一步。”
杜霜已经看明白了，这两个家伙又闯祸了，心头火气，但也不好在杨柳处置的时候求情，只是板着脸坐在一边闷不吭声。
杨柳挥了挥手：“你先回家，等我们研究后再通知你结果！”
陈云帆无奈，只能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剩下一个宋明明了，她抱着一个包紧紧搂在怀里，力气之大连指节都泛白了。
杨柳看了她一眼，当着面把事情简单明了地和杜霜说了。
杜霜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宋明明说不出话来。
“宋明明，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宋明明抖了抖，却没有说话，只是更加收紧了手上的力道。
“这一行什么人都有，你在起步阶段就禁不住诱惑，那你怎么走得长远？这次用身体去换机会，下次呢？还是用身体？你这身体能换来几次机会？”
杜霜的话如同针尖细细密密刺得宋明明生疼。
她抬起头，眼神冰冷：“我不自觉争取，难道还等着你们帮我？”
见对面两人不说话，宋明明想着反正是要被辞退的下场，不如豁出去说个痛快。
“我知道你们都喜欢江勇和陈云帆，他们先天优势比我强，我也争不过。那我就只能靠自己，靠自己得到的东西，有什么不好？”
杨柳冷冷接了口：“你今年十九岁，该为自己的行为买单，我已经帮你拿到了代言人的合约，你也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后你的事就和我们晨曦无关了。作为公事一场的份上，我送你几句话，希望你好自为之，以后的路，不一定能遇到真心护佑你的，且行且小心吧！”
说完，她看向杜霜：“代言人是她个人名义签约，代言费也归她，你帮她办理离职手续，今天就离开，以后也不要和我们晨曦有任何形式上的牵扯了。”
杜霜有些颓然地点了点头，没有再看宋明明。
略微坐着缓和了情绪后，杜霜领着宋明明走了。
宋明明走到门口，突然转身看向杨柳：“我不相信离开了晨曦就没有未来，不过，我还是感谢你这几天为我做的一切。我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后悔！”
杨柳正准备回家，闻言抬起头，也直视宋明明：“那就祝你前程似锦，一帆风顺！”
宋明明嘴唇嗫嚅片刻，转身离去。
杨柳又坐了一会儿，想起自己的前世，那时候的自己对于“成功”两个字有着无比狂热的渴求，可成功究竟是什么？
涂艳想要振兴家族，黎娟想要名声，宋明明想要出人头地，还有陈飞絮的勤奋，陈妍的执着，都是目标，都是想要的成功。
可真的拥有了就能幸福？
而这个过程失去的东西就不重要了吗？
熟悉和不熟悉的人都一一掠过脑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和执着，或许外人看来荒诞可笑，可当事人也许只觉得那是唯一的路。
杜霜走了进来，见她在发呆，问：“我以为你已经回家了。”
“哦，准备走了。这几天晨曦没事吧？”
“没事，收了一个班的学员，这些人听话得很，有几个好苗子，好好培养一下说不定就能有未来。”
杨柳也十分认可：“人才多了才能择优录取，不然我们就要被动了。”
杜霜轻轻笑了笑，又问：“陈云帆还是该喊回来吧，周末的PD走秀需要她。这次PD的模特儿挺多，也备受国内外的行业关注，是咱们打响名声的好机会。”
杨柳点头，又叹了口气：“这个陈云帆要不受点挫折和打击，就不能记住教训。”
“她没有见识过社会上的复杂和叵测的人心，等她经历多了，自然就不会这么单纯了。”
“先让她在家反省两天吧，希望她能记住这次教训，你这边也应该尽快选出新的人手，不能过于依赖一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