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也并不排斥,因为他没有惊骇的瞪大眼睛,他们都是闭著眼的,让他可以明目张胆的在一旁观看
这场精彩的表演!
从那天以后,苏砺再也不肯到那间自习室去了,他宁可选择自己班的教室,虽然比较吵,但还是“
安全”!就这样过了两个月,张砚熙还是藉著各种大小机会对他实行“贴身战术”,除了有一次不慎差
点被他抓到“把柄”之外,他的“贞操”还算完好无损。
这天期中考试的成绩下来了,张砚熙对自己的表现相当满意,竟然有三科在六十五分以上,这也算
对得起苏砺了。中午,他和叶浅草又跑上顶楼用餐,为了庆祝期中考试顺利结束,他们特意在食堂排了
二十分钟的队买小炒。
“樱木,考得怎么样?”张砚熙嘴里嚼著饭问叶浅草,两颊塞得鼓鼓的。
“那还用问?六十分万岁,多一分浪费!”这是叶浅草的一贯论调。他把筷子伸向张砚熙饭盒里的
鱼香肉丝。
“思……数学六十,国文六十,政治六十,英语六十,历史……六十点五?多半分算不算浪费?”
天哪,这么有“水准”的成绩也只有樱木能考得出来!张砚熙拿著叶浅草的成绩单,眼睛盯上了他的最
后一块炖排骨。
“去,瞧把你美的,大点儿表扬你几句你就找不著北了?。
“你别恶心我了,我刚吃饱饭呀!谁在乎她怎么说?”张砚熙一口饭差点堵在嗓子眼里咽不下去。
“嘿嘿!开个玩笑嘛!我知道你在乎的是『金牡蛎』!”叶浅草把塑胶袋里的饮料递给他。
“快别提了,没劲!想起来我就觉得呕的慌!要不是他的XX还挺大的,我真怀疑他是不是男人!”
张砚熙气恼地说。那个不解风情的家伙,任他百般引诱,苏砺就是不肯就范。
“噢!好小子啊!你怎么知道他的XX有多大?你们到底到什么程度了?快快从实招来——”叶浅草
勒住张砚熙的脖子。
“咳,这有什么?上厕所时看见的啊,”他倒希望有所进展呢!
“原来你上厕所时尽往人家的XX上看啊,可怜的[金牡蛎』被你『视奸』了这么多次!”叶浅草邪
邪地笑。
“他可怜还是我可怜?要是他想看我的,我二话不说,马上给他看!他总是对我视而不见!。
“这么严重?我说砚台,『金牡蛎』该不会是性无能吧?”叶浅草皱著眉问。
“绝对不是!我都试过了,怎么可能?”他当初也曾这么怀疑。
“试过了?怎么试?。
“甩手试啊,虽然又被他跑掉了,不过他的反应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张砚熙对这个成果非常满
意,上次放学故意骗他留下来问问题,然后等大家都走光了就出其不意地直接出手——对了,礼拜六能
不能借你那儿用用?。
“行啊,干嘛?。
“我生日嘛,我跟我爸妈说要和同学一起庆祝,他们同意我外宿,所以……。”
“你不是要趁月黑风高对金牡蛎下手吧?”
“嘿嘿!还是你了解我!到那天我们约他到你家补习,然后……”张砚熙在叶浅草耳边嘀嘀咕咕。
昨天下午回到家老爸老妈刚好进完药回来,于是乎可怜的他成了现成的廉价劳工,就在他搬得满头
大汗时,一个单独包装的小箱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他好奇地说。
“啊,不要动那个!拖老爸跑过来,小心冀翼地把那个箱子抱进里屋。
“那可是进口的,贵著哪!妈也跟进去。
“到底是什么呀?”张砚照探进头问,“小孩子别管那么多!搬完了就上楼去做作业。”
“哦。”这里一定有鬼!越不让他看他就越想看!对自己的儿子还有什么值得保密的!哎呀?该不
会是毒品吧?不,不会的,以他父母顶多也就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份,在他们眼里命比什么都重要,他们
绝不会为了赚钱玩命!可还是想知道是什么……
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张砚熙半夜三更蹑手蹑脚地到书房偷了库房的钥匙打开门,只有贵重的药
材才会放进这里。那个箱子还放在桌上,不过已经开封了,是一个一个的单独包装,和中药丸子的包装
差不多大,满满一箱,他偷一个应该不会被发现才是。他拿起一个往口袋里一塞迅速“伪装”好“现场
”,溜回自己房间。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英文,拿出几百年不用的辞典,他大概看懂了意思,这是外国
“春药”!可以令性冷感的男人性欲旺盛……
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已经第三年了,如果再不“动手”,等到毕业以后各奔东西
,他就真的永远失去他了,虽然他根本还没得到他……他知道他绝不是性冶感,但如果有了这个他就会
身不由己,如果他们发生了关系他就会忘不了他,他们就会永远在一起……书上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思,思……算你狠,竟然想出这种诡计!”叶浅草佩服地说。
“什么诡计?这叫智谋!。
“是阴谋吧?。
“是哥儿们就好好帮我!。
“没问题!。
“这还差不多!。
午休快结束时,两个少年击掌为誓,算计著另一个无知少年。而天上飘过的云朵就在此时遮住了太
阳,嘲笑著世间为爱情而盲目的人类,天真幼稚的。人类啊……
周末,苏砺应邀来到叶浅草家帮两个人补习,分析期中试卷。今天那两个人出奇的老实,仔仔细细
地听他讲题,这实在是有点反常,不过也许是越来越临近高考,他们也著急了吧?这时……
“呵呵!读累了,我们来喝点饮料吧!”叶浅草收到张砚熙的眼色,站起来说,都念了一下午了,
真受不了!
“啊,不用了!”苏砺忙说。他不想这里只剩下他和张砚熙。本来他想找藉口推辞,但叶浅草对他
威逼利诱,还把大点儿,不,是赵老师搬出来压他,说什么他是念书委员,不能只顾自己进步不顾同学
,又说这是老师交给他的任务,他一定要负责到底。他没办法只好同意。可是他知道,这一定是张砚熙
的主意,因为叶浅草连上课时都在聊天睡觉,又怎么会突然兴起请他补习?不过有他在场,张砚熙应该
不能把他怎样才对真……
“别客气呀!我来帮你。”张砚熙跟著叶浅草走进厨房,让苏砺松了口气。幸亏,他还以为他又要
趁机……看来是他多心了,他们是真的想念书,他要好好教才行!他们怎么还没出来?倒杯水要这么久
吗?
“真的要做吗?”叶浅草倒好三杯果汁,问张砚熙。
“当然!你都看到他刚才的样子了,对我避之惟恐不及!”张砚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本来
他想坐在他身边,他却躲到樱木旁边去!
“可是……真的没问题吗?”秦浅草担心的问。这算不算犯法?要是金牡蛎告砚台强暴怎么办?
“没问题啦!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偷到的,进口的,很贵呢厂张砚熙这回是铁了心。
“好吧,反正这是你自己决定的。”叶浅草摊开手说。
“放心吧,我没有一定的把握是不会动手的。”张砚熙将盒子里的速溶药丸放进饮料里,药丸冒出
气泡,逐渐消失。进口的发泡碇,无色无臭无味。
“好,记住了,中间那杯是金牡蛎的……走吧。”叶浅草端起托盘走出来将杯子递给苏砺。“来,
纯天然果汁,很好喝哦。”
“谢谢!”讲了这么久,真的渴了。苏砺不疑有他地一饮而尽。
然后三个人中规中矩的坐下,继续补习,大约十分钟以后……
“苏砺,你怎么了?脸红红的?”叶浅草佯装关心地问,“我也不知道,身上热热的,是不是感冒了?
”苏砺把脖子底下那颗扣子松开。
“那我倒杯白开水给你吧。”叶浅草起身离开。
“不,不用……芬体越来越热,苏砺开始觉察到有点不对劲,虽然他对恋爱这方面的事没什么经验
,但身为男人他相当清楚这种不舒服是哪里引起的。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小腹一阵阵的躁动,他
身体的某个部分也不受控制的跃跃欲试的昂起头来。
不,要赶快离开,否则……他试著站起来往门口走。
“不行,今天我不会让你走的!”张砚熙挡住他的去路,一把抱住他的腰。好不容易抓到他又怎么
能让他轻易溜走?
“不;快放开我!苏砺挣扎著维持仅有的理智不把张砚熙压倒在地上,脑子却越来越混沌。
“不行!我怎么能这时候放你走?”张砚熙脚下一拐将苏砺绊倒,用力压制住他。
“不,放开,放开……”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停止挣扎,眼神逐渐变得朦胧而狂燥,这不像他的眼
睛,他这么做真的对吗?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樱木,快来!”张砚熙一咬牙喊道。
“药效出来了?好了,我要赶快走了,他要下来,被他看见就麻烦了!”叶浅草匆忙跑出来穿上外
套。
“谁?”张砚熙问。据他所知,自从两年前樱木的老妈去了美国,他一直是一个人住,而且他开学
时才失恋,没听他说又找了新恋人。
“楼上的大叔。”
“他是谁?”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我要走了!”叶浅草说著开门要走。
“你先帮我把他搬到床上去啊!”张砚熙忙喊。总不能就地解决吧?
“哎呦,快,快,快!”
叶浅草和张砚熙一人一边架起已经意识不清的苏砺。快走到床边时,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
“啊,不好了!”
叶浅草惊叫,脚下绊住,顿时三个人霹哩啪啦的摔成一团。
“怎么回事啊,疼死了!”
“撞死我了!”
只有苏砺没有反应。
“你们在干什么?玩三吗?”一个极为不悦的声音响起。
被压在最下面的张砚熙看到一个表情凶恶的男人正脸色阴霾地居高临下俯视他们。
接著,樱木爬起来冲过去和那个男人争吵,越吵越凶…
然后直到樱木把那个家伙拉出去,屋里才恢复了平静。那个人是樱木的新恋人吧?
根据他说话的口气,他是误会他们了,不过看他为樱木吃醋气成那样,他一定很喜欢樱木吧?真羡
慕他们啊!
张砚熙叹了口气,继续未完的工作——把苏砺搬上床。谁知他刚架起他的一条胳膊将他拽起来,他
就饿虎扑食般一把钳住他的身子重重地将他压在床上,肺中的空气仿佛都被一下子挤了出去。他用力移
动身体,以便可以自由呼吸。
“对不起,我不想这么对你,但是我爱你。”张砚熙凝视著那张让他魂牵梦萦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
面孔。他也看著他,眼睛因为体内躁动的欲望而蒙上了一层迷离的色彩。
他拉下他的头,吻上他的唇……
“痛!”粗鲁地扯开他的衣服,如噬咬般凌虐他白皙的肌肤,全然没有他想像的那般美好,此时的
他无爱、无心,只有欲。他错了吗?错了吗?在最后一刻,张砚熙问自己。
“啊!不,好痛!”双腿被分开到极限,从没承受过欲望的身体被粗暴无情地贯穿进犯,撕裂的痛
楚还没散去,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刺起来。好痛!好痛!简直像要死了一般,五脏六腑都翻了个个儿,
好难过……泪水忍不住的滑下张砚熙的脸颊,这真的就是他要的吗?此时他也不确定了,可痛苦却由此
无尽的延伸,延伸……
“砚台!砚台!快起来!要迟到了啦!”叶浅草的大喊声伴著擂鼓般的敲门声惊醒了床上精疲力尽
的两人。
“糟了!”张砚熙一惊连忙拥著被子坐起来,“啊!”全身的骨头都像要断掉似的向他抗议,牵动
了昨晚的伤口使他痛叫出声。对了,苏砺,他……他转头看向苏砺,他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激动或者抓狂
,只是一言不发的拣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穿好衣服没有?我要进去了!我书包还在屋里呢!”叶浅草在门外大喊。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张砚熙匆忙穿上衣服去开门。
“你没事吧?弃浅草一进门就问。第一次一定会痛得死去活来,金牡蛎既无经验又无理智,砚台又长得
那么“娇小”。
“没事。快走吧。”张砚熙拿起书包说。
“等一下。秦浅草拦住他,“你今天穿这件吧,放心,是乾净的。”他打开柜于找出一件高领衫交
给他。
“?”张砚熙奇怪的看著叶浅草。
“你的脖子上都是……”吻痕!叶浅草看著他可怜的脖子,青青紫紫的,金牡蛎是吸血鬼吗?
“哦……谢谢。”张砚熙明白了,接过衣服转过身换上。
当他们赶到学校时已经八点半了,全班同学齐刷刷地看向他们,竟然一次有三个人敢在大点儿的课
上迟到!大点儿憋了半天没说出话来,那两个屡教不改的顽劣分子也就算了,反正他们已经不可救药了
,可是念书委员苏砺竟然也顶著一双熊猫与兔子杂交的眼睛(外面一圈大大的黑眼圈,眼睛里带著血丝)
姗姗来迟,那个三年来一直保持全勤,风雨无阻,从没在任何课上迟到过半分钟的苏砺!这究竟是怎么
了?难道真应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正不胜邪”?叶浅草和张砚熙哪来这么大的魔力,连苏砺
这种超优等生都能带坏?不行,得隔离他们,不能再让苏砺和他们接近了!
大点儿面色阴沈的斜睨叶浅草与张砚熙。
樱木和砚台这次死定了!大点儿可是霸王龙级别的有几个死党已经开始为他们祈祷了。
不能发火,对苏砺这种好学生应该循循善诱才对;剩下那两个人根本不值得她浪费口水,都快毕业
了,也省得给众人留下恶名。大点儿压住火气,说:你们回自己座位上吧,继续上课,下课后苏砺来我
办公室一赵。”说完,她转过身接著写她的板书。
不寻常!这太不寻常了!这座活火山竟然没有爆发!一定是出了什么严重的大事了!全班同学顿时
面带菜色,阴翳的气氛彷若世界末日即将到来。
一下课,苏砺跟著大点儿走出教室,班里立刻炸了锅,众人议论纷纷,一时间满城风雨。
“樱木,会不会真有问题啊?”张砚熙听到同学们的种种猜测,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你怎么也跟著瞎起哄啊?能有什么问题?这不是明摆著吗,大点儿今年评特教的职称就看金牡蛎
能不能考上清华了,我看她是怕我们传染『差生病毒』给他。”叶浅草倒是像平常一样悠哉。“砚台?
……砚台!你怎么了?不用那么担心,大点儿不会吃了金牡蛎的,她还得靠他加官进爵呢!”
“思,我知道。”砚熙心不在焉地回答。今天必须和苏砺讲清楚,不是为了昨晚的献身,而是为了
三年的苦恋能有个结果,不管是好是坏,他要一个明确的答覆。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邀请人,这次苏砺没有拒绝就跟来了,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叶浅草含
糊了两句就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他和张砚熙。
“为什么?”沈默了一会儿,苏砺开口。
“我说了,因为我喜欢你。”张砚熙回答。
“喜欢我?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我到哪里你看不顺眼?你说啊!”为什么是他?他不想再
次陷人那种被众人排斥的境地!绝不!
“对不起!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我不该强你接受我,可是相信我,我真的喜欢你,我爱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