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战神夫君战死前—— by红妆为君画
红妆为君画  发于:2023年0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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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怀里的人想调整姿势,贺元凌松了些力道配合,等她调整好了重新又抱紧人。
沈华柔理了理思绪才说,“是关于雍王妃的事,我听说雍王妃本是京都吏部侍郎袁家的嫡女,嫁于当时还是皇子的雍王为正妃。
后生一子一女皆夭折,好在夫妻关系还算和谐恩爱。
到先皇登基雍王带着全家赶往雍州封地的途中,王妃袁氏却生了一场大病,险些香消玉殒。
后来病好后人却跟变了个人,听说是性情大变,不再温柔贤惠,就是对雍王也不似从前那般体贴。
嗯,就不像是对自己的丈夫看。
反而还看雍王的侧妃妾室都觉着怜悯,还要雍王放他们自由。
也不让下人们跪拜行礼,更口吐胡言乱语,说什么人人平等,人生来就没有等级之分。
就连,就连陛下她也敢口出不敬直言,说就不该有皇帝。
雍王府的人都以为她是病糊涂了没好,到雍州后又请了几个名医看诊,结果人越看越疯了,又扬言她也不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要什么自由恋爱,解放妇人。
打那之后雍王妃真就给雍王写了和离书离开王府,皇室宗亲婚娶岂是一封和离书算数的?
雍王当她真是疯了,又想看看她究竟还能疯出什么花样来,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就假意放她离去,再让人暗中跟着。
袁氏离了王府带着金银珠宝银票到了吴县,先置办宅院,后竟然真的养起了男人,过起了正常夫妻日子。
袁氏和那男子被雍王的人五花大绑押回雍王府审问,袁氏直言她与雍王早已经和离,她自由恋爱与雍王无关,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雍王堂堂王爷,一地之主,自然是受不得。
听说,那个男人后来被做了人棍,雍王还不解气又将人剁成肉泥给袁氏灌下去。
而那男子全族被屠,半年之后雍王上奏,王妃病逝。
这个传闻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到底是什么样的,谁也说不清楚,但我觉得既然是在传,其中也不是没有一些捕风捉影。
嗯,都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雍州百姓惧雍王不敢胡言,朝廷也顾及脸面不多问,时间长了世人也都慢慢遗忘了吧。
也有人传雍王也有些疯,都说他是因为被王妃刺激狠了,打从王妃死后他就性情大变。
听说后来下面人送了他一位妾室,长相乖巧甜美,年纪小,胆子却是不小。
能得到性情不定阴鸷的雍王宠爱,自然需要些胆量。
传闻那小妾甚得雍王宠爱,日日偏宠不说,自从她进了王府后雍王就把所有妾室都遣散了,真正独宠她一人。

“不管雍王到底是为什么才性情大变,他那样的人终归是不能亲近。
我知道你在外总有身不由己迫不得已的时候,但你也要多份心思。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那位雍王总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你救的那位梁王我却没有那种感觉,但他们是亲亲的叔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共通的地方?”
沈华柔记得上辈子梁王英年早逝,这辈子他活了下来,就是不知道他之后会如何?
肩膀又被搂了搂,她知道贺元凌是听进了她的话。
就听他说,“我其实对雍王的处事也不赞同,尤其是他手下的将士,我与他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只有一个人,我倒是想与他结交,只可惜不在同一个营中,就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对他说的这个人沈华柔有些兴趣想知道,为此还扬起头来看他。
她是与贺元凌所交的人接触得多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若是放在以前她肯定不会有任何兴趣。
再一个,贺元凌身边的人她都想了解一番,最好是一个都不要错过。
或许,就有人是在她的记忆之中。
贺元凌没想太多,只当她是好奇问问,毕竟他们现在就是在说这些事。
“一个叫赵晋山的汉子,在战场上绝对可以算得上一员猛将,我也与他有几次接触,算是不打不相识,只可以是在雍王营中。”
听得出来他语气里的惋惜,可见他是真的十分欣赏这个叫赵晋山的人。
沈华柔也在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搜寻起这个人来,说这个名字的话她真的没有印象,但说后来姓赵的将军,她似乎有些记忆。
后来听说,是有个能征善战的大将军就是姓赵,杀伐决断是雍王坐稳江山的得力助手。
但是不是贺元凌现在说的这个赵晋山,她就不能确定了。
沈华柔想了想还是决定要提醒贺元凌一声,“或许这个人值得结交,毕竟是你在接触,你自己看着办吧。”
杀伐决断的人不一定都是杀戮成性的恶人,既然贺元凌对他有赞赏,说不定他之后是遇到了什么情况。
都不能确定的事,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媳妇儿的话说到了贺元凌的心坎里,他确实十分想结交赵晋山,若是再有机会的话他们应该能成为朋友。
至少,不会是敌人。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竟然说得晚了。
“别想那些有的没得了,赶紧睡觉。”
贺元凌抱着人直接塞进被窝里,大手一拢就给两人都盖上辈子,再细细的给媳妇儿掖实了被角不漏风。
而他,一只手臂还放在被子上压着,根本就不畏惧初秋这点儿寒凉。
沈华柔也早就习惯了他火气重跟个火炉子似的,根本就不担心他会因为这样而着凉。
只是,今晚她也觉得有些燥热。
原因她都归到贺元凌身上,谁让他抱了自己那么久,现在又抱得这样紧,让她连翻身都不可以。
她挣了挣,小声提醒他,“你放松些,有些热。”
怀里的人嘟囔着,一副不高兴的语气,就算没有看到人贺元凌也能猜到她此时定然是轻蹙秀眉,红唇也微微嘟着抗议,端的就是一副娇气样。
他想的没错,沈华柔现在就是这副模样,还又哼哼了两声,从他怀里退开些,还不许他把手放在自己肩膀上。
肩膀上搭着一只大手,滚烫灼热,好似衣服下的皮肉都要熟了。
媳妇儿离得他远了,这下就轮到贺元凌不高兴了。
他也嘟囔,“隔那么远,中间都能再睡下一个人了,你是打算跟我离多远?”
现在他不怕媳妇儿嫌弃他,他心里清楚媳妇儿其实不是真的嫌弃他,也不会想跟他分开。
就是因为知道,他才会这般抱怨。
沈华柔是真的觉得燥热,分开了才觉得好受些,但又觉得是被子盖得太严实了,捂着也闷热。
被子不可能不盖,万一后半夜睡着了再着风呢?
于是她指使贺元凌去开窗户,“你去把窗户开半扇,也好透些风进来,不然屋里都闷坏了。”
媳妇儿都发话了,贺元凌当然是起身去开窗,半句怨言都没有,他其实也觉得有些燥热。
只是,他的燥热绝对跟媳妇儿的燥热不同。
在贺元凌起身的时候,有一股子凉风窜进被子里来,沈华柔觉得凉一下整个人都舒坦了。
就是,本来就没多少的睡意也跟着清醒了个彻底。
她又撩开被子继续透风,一时间竟然感觉不到凉。
贺元凌回来看到她竟然晾着,当即就板起了脸。
“就有这么热?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一会儿凉了你才知道难受。”
说着他已经三两下甩脱了鞋子上床来,又把人盖进被子里,但这次她没有再掖被角。
人肯定是捞在了怀里,由他来暖着。
怀里的人还挣,被贺元凌轻轻拍了屁股警告。
“窗户都开着了,还要如何透气?
快睡,心静自然凉,也就能睡着了。”
怀里的人还是动,蹭得他心猿意马。
“实在睡不着我可反悔了?”
昨日他是答应了她的,今晚不闹她,让她安安稳稳睡觉。
他是有心要遵守诺言,但现在的情况仿佛已经不受他控制,是她非要来撩拨。
他这话一出,怀里的人终于能安静了。
“睡吧。”
虽然还是嘟囔,还表现出了不情不愿的感觉,但好歹是不折腾了。
其实沈华柔还是觉得燥热,而且那股子燥热像是从心里发出来的。
最终她把原因归到今晚说的这些事上来,没有解决的事确实会让人感到烦躁。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贺元凌在她耳边说话。
“钱珠儿那个事真的被发现的话,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定要多加注意。
她回来再约你做什么,能推了就推了,最好不要再跟她接触。
还有婧瑶那边,明日你让人去跟她提醒一声。
钱家那边我也会注意,你不用担心我。
若是我不在家了,你们更好护好自己,万事都等我回来解决。”
如果可以,贺元凌恨不得把怀里的人随时都带在身边,他才好随时都护着。

你别担心我们,我们都在家等着你回来。”
接下来的两年,沈华柔别的不求,只求他能平平安安,一定要全须全尾的再回来。
“行了,快睡吧。”
贺元凌不愿意大半夜的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毁人心情不说还影响做美梦。
也不知道是真的晚了,还是开了窗之后真的就降了闷热,沈华柔现在又不觉得燥热了。
温度正正好,她也又有了睡意,浅浅的打了个哈欠,准备入睡。
贺元凌却没她那么快入睡,他还在考虑钱鑫的事。
营里的许多事都要重新再安排,他又要如何在钱鑫没有防备察觉的情况下安排?
自己往日最亲近要好的兄弟,突然就成了敌对方。
说实话,贺元凌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
但情况已经发展成这样,也没有了再挽回的余地,只能继续往前走。
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钱珠儿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她要恨也该恨他贺元凌,她要报复也该报复他贺元凌。
说到底,贺元凌也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更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对不起她钱珠儿了。
就因为当初自己拒绝了她?
那时候他都和华柔定了婚,她再来跟自己说那些做甚?
是她要给自己做小?还是想自己退婚再娶她?
早干什么去了?
即便她早说,贺元凌也不会答应她。
在贺元凌的思想里,从来都没有想过会跟钱珠儿有除了朋友的妹妹外的情分外再有什么更进一步的情分。
从来都不没有!
以前他是没少照顾钱珠儿,但又不只是他一人照顾,还不是因为她哥哥是钱鑫。
倒是让她误会了,也不知道她脑子里装的什么。
哼!难道自己跟她说的还不清楚?
她又凭什么报复?
就只因为自己拒绝了她?她难道还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她要如何就必须得如何?
便是皇亲国戚家的姑娘也没她那么强势的,什么都必须得顺着她才行。
可惜,她没那个命,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该擦亮了眼睛跟阎王讲好了条件再投。
对不是自家的人,不是被他认可了的人,贺元凌从来都不惯着。
更何况,这人还是他们的仇人了。
第二日一早贺元凌就出门去了,沈华柔睡得太沉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以为是昨晚说话说得晚了,这才睡得沉了些。
起来后想起来昨晚的事,当即就让阳春亲自去一趟庄子上跟婧瑶说。
除了阳春,换别人她都不放心。
钱珠儿虽然是要几个月才能回来,但先做好预防肯定不会错,时间越充足越有保障。
饭桌上,沈华柔看着吃惯了的早饭却没有多少胃口,反而是觉得很口渴。
就着小咸菜吃了大半碗小米粥之后就不想吃别的食物了,倒是蜂蜜水多喝了半杯。
“夫人不吃了吗?今天也吃得太少了吧?
是不合夫人的胃口?吃腻了?那奴婢再去做些别的来。”
玉兰最大的心愿就是夫人永远都喜欢吃她做的饭食,最怕的就是夫人对着她做的饭食没有胃口。
她也就只有做吃食这一个本事了,不然她还有什么用处?
沈华柔摆摆手告诉她不用,“可能是昨晚睡得晚了还没有什么精神吧,现在不太想吃东西。
现在吃得少了,或许中午能多吃些。
对了,前段时间你不是还留了些酸梅粉吗?
一会儿你兑些来开开胃,说不定就有胃口了。”
玉兰听话下去兑酸梅粉了,一边走路都在思考中午要做些什么新鲜只看着就让人有食欲的食物,好让夫人看了也能多吃两口。
从三爷回来之后她是发觉夫人长了些肉,好不容易才长起来的,可不能再瘦下去。
在厨房兑酸梅粉的时候,厨房的婆子突然凑到她跟前儿来神神秘秘的跟她说。
“玉兰姑娘啊,你说夫人是不是又有喜了?”
婆子不只是猜测,她的视线酸梅粉和玉兰脸上来回的看。
要不是因为玉兰才成亲,她都要猜测玉兰是不是也有喜了?
玉兰也顺着他的视线定定的看着手中的酸梅粉,认为婆子的这个猜测十分有可能。
三爷回来也有近两个月了,两位主子天天都粘在一起,有喜还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啊。
她仔仔细细的回想上一次夫人的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这种日子她都记得的,前几天她还琢磨着给夫人做了暖身汤。
这么一算起来的话,这个月真的是迟了。
哎呀,她才真是糊涂。
明明都记得要做暖身汤,结果夫人月事没有来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原因呢?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跃跃欲试的猜想。
玉兰三两下兑好了酸梅汁这就要给夫人送过去,再与夫人说说这个大事。
在走之前她还不忘提醒婆子,“还没影儿的事,你可不能再跟别人说了。
若是真的,呵呵……咱们都等着领喜钱。
嘿嘿……我先走了,你准备一下中午要用到的食材。”
“婆子我做事你还不放心的,赶紧去吧,注意别洒了。”
他们都是从沈家跟着来的人,还能不向着自己主子?
没有确定的事,她是绝对不会随便说,没得让主子不好办,她自己落得个嘴没把严的恶名。
玉兰端着温热的酸梅汁再回来,先是没说,想着等看看主子喝着觉得味道如何。
她可是有经验了的,有喜的人前期一般都喜欢这种口味。
沈华柔可没有注意到玉兰的神情,接过喝了一口,直接就皱眉。
“温热的喝着味道怪怪的,不好喝,等放凉了再喝吧。”
“如今可不是夏天,再喝凉的怕胃受不住,夫人还是就这样喝吧?”
玉兰劝着,见夫人不听,就准备说她的猜测了。
“夫人,您除了觉得没胃口,可还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沈华柔想了想,“觉得有些燥热,别的就没什么感觉了。”
就在她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病症的时候,就听玉兰压低了声音说。
“夫人,奴婢记得您这月早就过了月事该来的日子。
您是不是,有喜了?
奴婢这就让人去请大夫来瞧瞧,这种事可不能随意。”

一语惊醒了沈华柔,她简直就把这个事给忘了个彻底。
若不是有玉兰提醒,她就算真想起来月事的也不会多想是不是有孕这个问题。
“去请大夫吧,有人问起就说我这几天凉了胃。”
万一不是的话,也好有个说法。
沈华柔比谁都紧张,从心里装了这个事之后,她就再想不得别的。
会是真的吗?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尤其是心里装了期待的等待,感觉树梢上的风都走得比平时慢。
就是温热的酸梅汁也觉得好喝了,入口酸酸甜甜的感觉直入了她的心尖儿上。
好不容易等到请了大夫来,已经是大半个时辰之后了。
玉兰没让人到县里去请大夫,一来一回时间上就更长了,先找个附近的大夫看看。
若是的话,再请县里的大夫仔细诊。
果然,云峰阁请了大夫的事很快就被孟氏知道了,她与大夫是前后脚到的云峰阁。
“好好的怎么还请了大夫?是哪儿不舒服了?”
她也不是进来就急着问,而是坐着等大夫诊了脉之后才询问,前半句是在问沈华柔后半句也在问大夫。
有什么问题大夫都诊多了还能不清楚?
玉兰请来的大夫是附近村里的老大夫,虽不是有多高深的医术,但看些疑难杂症头疼脑热的病症还是没有问题。
被主家问到了,老大夫摸着他已经花白的胡子笑呵呵的报喜。
“恭喜老夫人,恭喜少夫人,少夫人这是有了喜。”
老大夫甚少到贺家来,贺家的几个媳妇儿他都分不清楚,想着都称呼少夫人总是没错的。
又是遇喜,怎么都是好事。
自然是大好事,孟氏笑得眼角纹路的都比平时更深了些,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线。
不用她吩咐,跟着她的婆子立马回去准备红封。
一般这种情况都是要沾沾喜气的,一会儿送大夫出去的时候顺手就给了。
“好好,多谢您老了,你再看看我儿媳妇儿她身体如何?可需要什么特别注意的地方?”
孟氏是为了保险起见,其实她心里也有数,家里几个孩子身体都还好。
但现在不是特殊情况了么,可半点儿不能疏忽。
老大夫好歹也是行医大半辈子了,这点经验还能没有?
当即就跟孟氏打包票,“老夫人尽管把心安安稳稳的放在肚子里,少夫人身体底子好,现在是有胃口上的不适,但都不是大问题,只在饮食上注意一些就成。
肚子里的胎儿也很稳,不用多担心。”
沈华柔在刚刚被老大夫确诊是有孕的时候耳朵里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声音,就好似她与世界都隔绝了一般。
在她的周遭,就只剩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明明,他在肚子里都还没有成型,但沈华柔就是莫名的觉得身上多了些重量。
她坐着一动都不敢动,比任何时候都要小心翼翼,实在是这个孩子来得太不可思议,是老天爷给她的意外之喜。
多了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人儿,是雅雅的妹妹或者是弟弟。
每一次的变化都让沈华柔心喜心惊,这一次的变化已经不是惊喜能够形容,是老天爷给她的指示吧?
孟氏看了她几眼,以为她是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惊得还没有回过神,又怕自己再一惊一乍的吓着她,便没有喊她。
只自己和老大夫说话,确定都好好的,不用注意太多之后打算亲自送大夫出门。
玉兰丫头已经在婆子的提醒下也准备好了红封,出门的时候和诊金一起给大夫。
老大夫平日没有什么机会到高门大户里看诊,像这种给了诊金又要单独给红封的机会也不多见,他再三推诿着不收,最后是孟氏发话一定要他沾沾喜气。
出了二道门,又有下人送来红封,这回老大夫是说什么都不肯收了。
“没得看诊一次还收几次诊金的道理,老头子已经沾了喜了,不可多贪,哈哈哈……”
孟氏亲自送人出门,又着人一定一定要将老大夫安全送到家里。
贺家仁善是在十里八乡都出名的,老大夫对此也就没再多推辞。
孟氏为了让儿媳妇缓缓劲,再多休息就没有回来,她也迫不及待的回去跟老头子报喜。
她前脚刚走,陈氏和贺淑明后脚就来了。
两人也是听下人说沈华柔这边请了大夫,这才过来关心,在路上遇到了正好一起来。
俩人其实并没有太当一回事,毕竟平日都是见着的人,能突然有个什么?
进来看到院子里只有沈华柔自己,另外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陈氏张望了一番,确定是一个人都没看到,不由嘀咕起来。
“伺候的人都到哪儿去了?平日里阳春和玉兰两个丫头都是寸步不离,今天竟然一个都不在。”
她倒不是怪罪起两个丫头来,就是纯属好奇。
她的话让处于自我状态的沈华柔回神,抬头往门口这边看来,见到人的一瞬间她就给了两人一个明媚的笑容。
“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喜事?”
只是这一个笑容,让前来看她的两人都安心了。
沈华柔坦言:“是有喜了。”
闻言两人互相看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
“可真是大喜事,给元凌报喜去了吗?”
陈氏问出口了才想到,“他晚上就回来了,回来就是惊喜。”
然后又道:“你娘家那边呢,让人去报喜。”
已经不是头一胎了,不用像之前那么小心翼翼还得等三个月之后才报喜。
两人已经在沈华柔左右坐下,眼睛都盯着她的肚子看,好似现在就能看出什么。
沈华柔也不避着,就这么让他们看。
“先不说吧,再等等,等再稳些。”
对沈华柔来说,这个孩子更要小心翼翼。
贺淑明自从与郭铭订婚之后整个人也跟着精神起来,也比从前喜欢出门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不只是说说而已,往前走一步,也是她人生新的开始。
“那就先不说,嫂子现在有没有什么感觉,现在你可是我们家的重点关心对象了啊。”
虽是玩笑话,但也是真的,家里谁特殊情况的时候都是重点关心对象。
陈氏看着沈华柔,眼里颇有些羡慕。
“快让我来沾沾喜气,这回你在我前头了,我也不能太落后。”

“淑明也来沾沾喜气,等过两个月你成亲之后啊,也尽快传来喜讯。”
沈华柔不管二嫂,她是自来熟根本不会跟自己客气。
她主动拉着贺淑明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还故意挺了挺,好方便他们放手。
虽然是成过亲也生过孩子了,但贺淑明还是不由红了脸颊。
“三嫂尽拿我打趣,我这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还是让二嫂多沾沾喜气,跟二哥赶紧追上来吧。”
“什么还八字没一撇,我看一撇一捺都有了,前日里是谁给你送的什么来,当我这个管家的什么都不清楚?”
陈氏不放过她,直接就点穿了郭铭私下跟淑明往来的情况。
可不是送什么聘礼节礼,是给未婚妻送只有他们俩才知道的物件。
后来淑明还给了回礼,那个她知道,是一个靛蓝色绣了翠竹的荷包。
被她点明,贺淑明的脸就更红了,都不好意思拿正眼看两位嫂子。
“咱们是来看三嫂的,总说我做什么?”
“好了不说你了,等你们成了亲再说不迟,到时候你可不会再不许我们说了吧。”
陈氏说着收回了手,沾沾就行了,还能一直放着?沈华柔挺着还累腰呢。
她又提起来怎么没人伺候的话,“那两个丫头上哪儿去了?”
“我让阳春去庄子上传话去了,玉兰送大夫也该回来了。
哎呀,还没有给你们倒茶呢,说着就忘了。”
沈华柔还没动就被陈氏压住肩膀,“你可好好坐着,我们都不是外人哪来的那些客套,我们自己要什么都自己来。”
最后是贺淑明倒了茶,正好玉兰就回来了。
“夫人,中午吃鳊鱼吧,清蒸出锅再滴上几滴我熬的香油,好不好?”
上次沈华柔有孕时能吃鱼,加上阳春刚从庄子上带回来一条活蹦乱跳的鳊鱼。
“行。”
沈华柔现在也不能确定真吃上了有没有胃口,但无论如何都是要吃的。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也走了,“我们就不留在你这儿吃饭了,不蹭你的鱼。”
沈华柔想留他们,但紧张了一上午现在没什么精神,便不留他们了。
人走之后阳春才回话,“奴婢见过表小姐了。”
既然是见过了,别的还也就不用再多言。
“表小姐让您多注意,她说她更多的时候在庄子上接触到的时候少,让奴婢提醒您有些不必要的宴会能推便推了。”
说着,阳春又笑了起来。
“夫人现在有孕在身,正好能推了些不必要的宴会,您养身子和小主子最重要,别人也不会有什么话说。”
瞌睡来了就有枕头,沈华柔越发的觉得这个孩子就是老天爷给她的恩赐。
中午吃着鱼沈华柔觉得比早上胃口好多了,或许是因为她心情好,食欲也会随着心情而改变。
可是到了晚上就不太行了,看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食物竟然只想吃清炒青瓜。
贺元凌从进门就没有人提醒他家里发生了喜事,回来还是跟往常一样先跟媳妇儿亲近说说话,然后去洗漱之后再跟闺女亲近亲近。
期间谁都没有提,沈华柔也稳得住。
直到上了饭桌,看着媳妇儿对饭菜没有食欲贺元凌就有话说了。
“怎么不吃?这些不都是你平时喜欢的菜式?又清淡又好克化。”
没错,因为夫人有孕,玉兰在饭食上都下了更多的功夫,基本都是按照夫人的口味来做。
也不是没有贺元凌喜欢的菜,只是相对于平时来说少了一两道。
因为只有两个人吃饭,在量上不能太多,玉兰就在花样上更用心,平日里基本都是六七个菜。
今日,贺元凌爱吃的荤菜就只做了两道,一是葱烧排骨,另一样是鳝丝。
他也喜欢吃鱼,只是不太喜欢清蒸的而已,但问题不大,他不挑食。
剩下三个菜都是素菜,再一个酸菜虾仁汤。
这么一桌子菜看着是十分有食欲,只是他觉得今天的汤有些太酸了。
他还特意提出来说,“酸菜有些酸了。”
一边说,一边给媳妇儿盛汤,还专门撇开了酸菜不盛。
玉兰好心提醒,“三爷还是给夫人盛些酸菜吧,夫人今日胃口淡想吃些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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