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战神夫君战死前—— by红妆为君画
红妆为君画  发于:2023年0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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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有猜测,魏县丞多半是看在沈家的面上才想跟贺家结亲。
结姻亲固然是好事,但也好看对方的人品才行。
魏县丞这人在龙泉县名声还是不错,做县丞这么多年没出过什么岔子,魏家这门亲看起来是不错的。
就看魏家里的情况如何,和那魏小公子本身了。
按照孟氏的意思,那种家中关系太多太杂的人家,她是不满意的。
贺元凌兄弟几个一路出来,直到出了春晖院才说话。
“听媒人说魏尧是在蒋家办的方正书院读书,我明日去拜会先生,也正好打听打听。”
贺元继也曾在方正书院读书,这两年先生让他在家,每隔十天去先生那里交课业,其实就是先生给他开小灶。
蒋家又与沈家是姻亲关系,现在贺元凌与蒋老二蒋成劲做了连襟,两家自然就有了往来。
所以,贺元继要想打听魏尧的事不难。
“行,那我们就各自打听着,千万别张扬。”
别张扬是贺元继专门叮嘱贺元凌的,就怕他不管不顾什么都说。
贺元凌还能不知道大哥是在点他?
当即就老实应道:“是,我知道了。”
既然没别的事,他打算走了。
“对了,刚才母亲说昨日有个自称是城东唐家的管家给你送了礼来,谢你帮他家小夫人捉了逃奴。
你和弟妹都没在,母亲便让人把谢礼送到你们院里了。”
贺元继都还没有来得及问弟弟这是怎么回事,也没有来得及夸一句弟弟,就被二弟抢了先。
“果然是我们家的老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什么时候的事儿?”
贺元凌心想他们都不清楚原由,看来那唐家的管家也没说实话,于是也略过外室这层不打算多说。
只说回来的路上遇到有醉红楼的人追一个女子,正好遇上才顺便出手送到县衙去。
贺元继那句准备要夸弟弟的话在舌尖上转悠了一圈,还是说了出来。
“这事你做得对,不管是不是逃奴,遇上那种祸害人的都该送到衙门去。”
好不容易得大哥一句夸奖,但贺元凌就觉得听着不是很满意。
等了等,没再等到别的,他也只能勉强接受。
罢了,总比骂他的好。
兄弟几个分开后,回去的路上黄氏看着丈夫忍住笑出声。
“你刚才明明是要夸三弟,就不能多夸两句他喜欢的,还非要端着大哥的架子,你自己憋着他也失望。
自古都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君如何会不知。”
丈夫对弟弟妹妹的疼爱她是看在眼里的,深厚且隐忍。
可他总是这样严肃的端着,他们又如何能感受得到?时间再一长了可不就误会生疏了吗?
从前妻子也跟他提过,当时他并不觉得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会因为这些而冷淡,他们是血脉至亲啊。
可现在他不敢这么绝对了,老三明显跟他生疏很多。
“我会注意的。”
黄氏没想到这次他答应的这般爽快,心想肯定是有什么原因,而她不知道。
但也不重要,他能听进去放在心上就好。
县城钱家,钱珠儿下了马车被哥哥喊着。
“你昨天为何要那样说?那么小的崽子能用水洗?你能不知道?”
他们钱家是做药材生意的,自家就开着药铺,也会售卖一些给牲畜驱虫去污的药粉。
尤其是一些养家宠的人,在家宠小的时候都是来买这种药粉回去用,以免有些家宠太小不易沾水,再养不活。
别说是她了,就是家里的仆人都知道这个常识。

不过是一只猞猁而已,有什么稀奇的。”
钱珠儿心中不平,忿忿看着哥哥,到底谁在才是他亲妹妹?
看她还是这样的态度,钱鑫不由皱紧了眉头,他觉得有必要跟妹妹好好说说。
“咱们家是做什么的?关乎到一条命的事是能大意随便就忘的?
今天是一只猞猁,那改天是一条人命呢?
你心里有什么不舒坦都不该在这种事上耍性子,况且那是元凌特意给他媳妇儿的。
若是真因为你无心的一句话就死了,你想没想过你贺大哥的心情?”
他以为妹妹至少也要好好反省,没成想竟说出更过分的话。
“死了再抓一只就是,贺大哥不是厉害得很吗?”
钱珠儿本就满心的憋屈不痛快,还被哥哥一同说教,她火气蹭就上来了。
若是没有沈华柔,贺大哥抓的这只猞猁就是她的,都是沈华柔抢了她的东西。
抢了贺大哥不够,还什么都要抢。
贺大哥都没有给她抓过。
钱鑫不知道妹妹的心思,跟不明白妹妹怎么突然这样不懂事,从前她虽然也偶尔任性,但却没有像现在这样。
“道理不是这样的,就不是一码子事儿。”
他还要再说,却看到妹妹猛的红了眼眶,后面的话也憋了回去,心疼得不行。
说话的语气也转了弯儿,“好了好了,哥哥不该凶你。
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心里难受?跟哥哥说,哥哥给你出气。”
钱珠儿不吱声儿,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这可把向来疼爱妹妹的钱鑫给心疼得不行,心里都急死了。
“要不哥哥明天给你捉只更漂亮的猞猁,狮子猫好不好,狮子猫毛长,可软可漂亮了,比猞猁漂亮多了。”
妹妹从前就跟他念叨过狮子猫,但这种品种实在不好得,一直就没实现。
“我让人到各地去寻,肯定更给你寻到一只又漂亮又可爱的,好不好?”
“谁稀罕了,我才不要。”
心思被戳到,钱珠儿又气又恼,撇下哥哥快步离开。
留下钱鑫在原地,看着气走的妹妹不知所措。
“是我招惹她了?”
“还是元凌招惹她了?”
“妹妹不是跟元凌关系挺好的吗?得空问问元凌是怎么回事。”
钱鑫打心底里就没有怀疑过,是她妹妹对贺元凌有别的心思,在他看来妹妹对贺元凌和对常远威他们兄弟几个都一样。
在他们眼里,自己妹妹也是他们的妹子。
中午,沈华柔一觉睡到自然醒,感觉人整个人都轻松了。
出来看到贺元凌在摆弄着个精致的盒子,想着之前赶的事,便主动跟他说话。
“这是什么?”
贺元凌可没有为那种小事跟她置气,当即就把盒子递个她看。
“上次咱们不是帮唐家把人送到衙门去了吗,这是唐家送来的谢礼。
你看着要是喜欢就留着玩儿,不喜欢就搁着。”
“人家是谢你的。”
沈华柔看了,是一对儿小巧精致的玉如意,虽只得巴掌大但成色看着还不错,可见唐家这谢礼是有诚意的。
贺元凌大方的表示,“我的还不是你的,这玩儿我拿来有什么用?你看着办吧。”
别的不说,就他这个态度沈华柔是喜欢的,心情也随之好了很多。
这一点从她看贺元凌的眼神就能表现出来,顺带着觉得这个人也更顺眼。
“也没处摆,那就收着吧。
留着以后送人,或者做其他用也不错。”
“你说了算。”
贺元凌本就不在乎这种事,他哪儿放在心上。
但沈华柔不同,从小母亲就教导她如何管家,行事用人,人情往来,样样都是按照正室夫人的标准来学。
只是她嫁到贺家来这后,除了管理嫁妆外,别的都没大用场。
贺家没有分家,上面有婆母和嫂嫂们,就他们这个院子里的人都是她带来的,不用再费力调教。
人情往来她只需要人出面就行,也就是年节时候了,再大些宴会少之又少,目前还没有参与过。
她也乐得清闲,才不想去应付那些夫人小姐。
这样想来,她嫁到贺家来也不错。
贺元凌想到沈家在龙泉县的声望,想着他媳妇儿有没有可能知道一些魏家的事。
“有个事问你。”
“你说。”
他这么客气,还让沈华柔有点好奇他要问什么。
等贺元凌把媒人来的事说了,她却愣了神。
上辈子贺淑惠也是嫁的魏家小儿子,但提亲是在贺元凌做了中郎将归家后。
那时候魏家适龄且有出息的儿子只有魏尧,魏家来提亲之后两家都还满意便定了下来。
这次竟然提前了三年多,到底是什么原因?
见她半天不说话,贺元凌又问,“你可听说过魏家的情况?”
沈华柔回神,把她知道的跟贺元凌说了。
“魏家老夫人喜爱热闹,每年春日秋日都要设宴,还有魏家那几位,平日便是小寿也是要做的。”
说是喜欢热闹,其中也不是没有借此拉拢的意思。
“魏大人才四十多岁,正值壮年,家中人口不少,在魏尧之上有一个哥哥是嫡出,庶出姐妹不少,但男子却只他一人。
他生母早逝,听说是已经记在了嫡母身边教养,也算是嫡子了。
听魏夫人听起过这个小儿子,说是先生也夸的。”
贺元凌听出来了,这个魏尧自己还行,但魏家就比较复杂了,依淑惠的性子去这种人家,还是高嫁的情况,怕是要被欺负得够呛。
他不是不敢给妹妹出头,但这样的人家终究不合适,他更希望妹妹嫁的人家和善好相处,最好是永远用不到他去出头。
沈华柔看他神色难看,知道他是不看好魏家。
“妹妹的婚事还是要爹娘做主的,你不放心再去细细打听。
虽说魏家复杂,但只要咱们立得住,他们也不能委屈妹妹的。”
说这话的时候沈华柔认真看着贺元凌,她不只是在说贺淑惠的婚事。
多年后,他们两家那么轻易就被定罪,便是因为他们根基不够。
若他们本身分量足够重,即便是要定罪也会按照流程摆出确切的证据,不只是几页纸,几张嘴就轻易给他们定了罪。

“我自是知道,便如你嫁了我,我便是大声说话也要顾及你的感受。
瞧瞧这不就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呵呵……还是香的,就当你送我的。”
也就是贺元凌了,换了别人说这种话定是心里积了怨,对妻子和岳家都有不满。
偏偏他不仅是说了,还嬉皮笑脸的当着妻子的面说,丝毫不掩饰他为此受了多大的委屈。
气得沈华柔拿帕子扔他,被他稳稳接了,还做出这等轻浮举动。
眼看着帕子被他收进怀中,沈华柔更是气恼。
他话也说了,气也气了,不问他个明白怎能甘心?
“你是不记得自己混账的时候?
我又什么时候给你委屈了?我家又什么时候给你委屈了?”
贺元凌也知自己方才的话说得过了,他媳妇儿这是真的生了气,于是赶紧收了嬉皮笑脸凑过去赔罪补救。
“是我胡说,张嘴胡诌没个把门儿的。
我哪儿有什么委屈,丁点儿都没有。
娶你我欢喜着呢,做梦都要谢我岳父岳母,谢他们给我这个天大的机会。”
他说这些还真的没假,都是真心话。
刚才他本是玩笑,哪知玩笑得不是时候。
见媳妇儿还是没好气不理他,贺元凌也顾不得是不是会别谁看了去,厚着脸将人圈进胸膛里。
任由沈华柔挣,怎么都不放。
“你也说我混账了,真混账,一张嘴就欠打。
好华柔,好夫人,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吧。”
沈华柔知道他无赖,也知道他嘴贱,更知道他说的大声说话也要顾及自己的感受都是真的。
可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也是真的不曾对沈家有过怨怼。
即便是在他们关系最冷的时候,他去沈家也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恭敬二老。
只是与她,不能好生相处而已。
若不是知道这些,沈华柔是如何都不能原谅他方才说的那些浑话。
“你知道自己混账便好,还不快放了我。”
阳春就在外面,刚才他说的那些话还不是都要被听了去,他不要脸自己还要呢。
好不容易见她缓和了神色,贺元凌即便是又被自己媳妇儿直白的骂混账,还又得了白眼,心里却欢喜庆幸得很。
刚才他都已经做好了又要被赶去睡偏房的准备,还好还好。
现在想想他都心有余悸,要是刚才他那些口无遮拦的话被家里人知道了,他还不被训成孙子?
不怪他媳妇儿骂他混账,他确实混账。
贺元凌还觉心有戚戚,老实放了人又规规矩矩在边上站着。
“那些真不是我的真心话,我心里是感激二老的”
犹豫了一会儿他又不太自然的表示,“顾及你也是真的,还不是你总是对我挑三拣四。
我知你喜欢的是大哥那种斯文读书人,又看不上我粗鄙鲁莽。
就算你再看不上,我再要改,也不可能改成大哥那样。
你都嫁了我了,再后悔也晚了。
你心里要实在不平不甘,你就多看看我这张脸,好歹我长得比大哥俊,身体也比大哥好。”
“三爷,夫人,大爷那边来人请三爷过去。”
阳春人都没进来,就在门外传的话,想来也是听到了贺元凌说的那些。
别说是沈华柔了,就是贺元凌自己都觉得尴尬。
半晌他咂咂嘴,嘟囔,“还好不是大哥亲自来了。”
他说的那些话沈华柔都听进了心里,更知道他不止是只有脸能看。
趁贺元凌愣神,她赶紧推着人走。
“大哥找你肯定是有事,你快去吧。”
贺元凌还不是只有硬着头皮去,只可惜他好不容易决定要说的话被打断了,他都还没有来得及等她的回应呢。
不过,该说的也差不多了,只希望她能听进去,多看看他的俊脸。
“那我就先去了。”
“快去吧。”
他出门的时候还在嘟囔,“真不能背后说人坏话。”
阳春就在门口,把这话听得真切,憋笑都憋得辛苦。
好不容易平复好情绪才进来询问,“夫人,要等回来三爷用饭吗?”
她脸上的笑跟本掩饰不住,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不掩饰的。
沈华柔睨她一眼,还是说等他。
也不知道他去多久,若是不等他的话,怕他再误会,然后他又要说些有的没的。
从前他也不像这样,别说好好与她说几句话了,便是不针锋相对的时候都屈指可数。
莫非,她重生一回,他还转了性儿了?
不管是不是,终归是好事。
不再想贺元凌,沈华柔再想到魏家来提亲的事上,上辈子魏家是看在大哥和贺元凌的面上,那时大哥已经在洛京城,贺元凌也得封中郎将。
从贺淑惠身上来看,贺家两位哥哥都年纪轻轻又看起来前途无量。
可是现在,大哥才只是秀才功名,贺元凌还是世人眼中一事无成的纨绔。
所以,魏家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贺家有什么是值得魏家谋算的?还是提前这么久。
这边贺元凌来到飞鹤院,贺元继已经在前厅等着他了。
“大哥找我有事?”
他心里有鬼,只想赶紧说完赶紧走。
贺元继招呼他坐,看他的眼神也比以往多了几分和蔼,这不仅没有让贺元凌感受到来自兄长的关爱,反而是让贺元凌心里抓紧了,发慌。
“坐就不坐了,大哥有事直接说就是。”
就是他这样的态度让贺元继险些绷不住,又要训他不像话。
忍了忍,好歹忍下。
既然喜欢站着就让他站着吧,免得他不自在。
“再过半月就是舅舅的生辰,舅舅今年要办整岁宴,你记着别再像去年似的忘了,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说完看着弟弟恍然的神色贺元继就知道他肯定是又忘了,真真气得头疼。
“记着了,肯定不能再忘,我回去就精心备份厚礼,绝对不能忘。”
去年那事儿贺元凌也觉得屈,那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尽是早出晚归,有时候忙狠了都没空回来。
等再想起来,日子都过了。
他心里也亏啊,马不停蹄的赶去给舅舅磕头赔礼,回来还又被全家合着骂一顿。
今年舅舅四十整寿,他要是敢再不去,娘绝对第一个打断他的腿。
这边再没别的事贺元凌就赶紧说走,借口该回去吃饭了。
回来得知沈华柔特意在等他吃饭,心里美滋滋儿。
“以后再有这种时候别等我了,都瘦成什么样了,浑身捏着都没点儿肉,再不按时好好吃饭连胸都要没了。”

“阳春,把多余的碗筷收了吧。”
正在摆碗筷的阳春看着桌上仅有的两副碗筷愣住,哪里还有多余的?
“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多余的贺元凌赶紧两步进来落座,将阳春打发出去。
她不快出去,再出去的就是他了。
阳春侧头看夫人,见夫人脸色依旧不好,但也没有吩咐别的,于是她放下碗筷快步出门去。
多余的不是碗筷,是三爷啊。
“媳妇儿你别生气么,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你还急眼了。
夫妻之间连实话都不能说了,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你说我的时候我也没急眼,是不是?
你随便说,我都听着。”
贺元凌一边说一边拿眼瞄对面的人,还殷勤的给沈华柔布菜。
“快吃吧,多吃些补补就好了,真的。”
沈华柔真想就着碗扣他脸上,他这张脸要不要也没什么差别了。
媳妇儿眼里的杀气都要溢出来了,贺元凌识趣的收回手,“吃饭吃饭,饿透了。”
连着顺了好几口气,沈华柔才能吃得下饭。
在心里宽慰自己:不跟混账置气,气着自己不划算。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的原因,沈华柔没有注意就多吃了几口,等她觉得有些撑的时候已经晚了。
而一直在默默关注着她的贺元凌还在暗自得意,觉得就是因为他提醒了,所以沈华柔才比平时多吃了些。
她虽然是嘴上不承认,其实心里还是认为他说得对。
为此,他觉得有必要夸一夸玉兰的手艺。
“你这两个丫头都调教得不错,一个管事一个做饭,把咱们院子管的妥妥帖帖,饭也做的好吃。
你照这样吃下去保证能长些肉,再长个十来斤就差不多了。”
门外,被夸了的阳春贺玉兰对视一眼,真心祈求三爷别夸了。
然后就看到夫人黑着脸出来,“晚上不许做肉菜。”
玉兰赶紧应,“是,奴婢记下了。”
“我夸也夸错了?”
贺元凌追出来跟在媳妇儿身边,“跟你说我手上准得很,只抱着你就能估出你多重,你还没我那个小石锁重。”
好巧不巧,他们正好走到放石锁那里,几个大小不一的石锁整整齐齐摆了一排,贺元凌指的就是排在最后最小的那个。
沈华柔知道,那个小的他一般都是闲置。
太阳穴突突的跳得厉害,骂人的话在舌尖滚了几个来回,最终化为长长一口浊气。
“下午你没事做吗?”
走吧走吧,赶紧消失在我眼前,最好是晚上都别回来了。
某人想都没想就摇头,“没有啊,特意在家陪你。”
以前经常不在家除了真的忙时,还不是因为她总给自己脸色看,为了不一开口就吵架这才避出门去。
要是一直都像现在这样,他还没事跑出去干什么?
想到这个,贺元凌猛然醒悟,“你是嫌我烦,想赶我走呗?”
再看他媳妇儿的表情,眼中的不耐烦表现的淋漓尽致,就是了。
被他说中心思的沈华柔还努力克制着情绪,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得太嫌他。
轻轻抿了抿唇,好心提出意见,“你要不要去跟二哥探讨一下关于生意上的事?
或者,你要是得空的话,我想请你去跟二哥说一声,麻烦他也帮我出出主意。
你不是说要请的那位师傅下个月就得空接我们的生意的了吗?也请二哥指点指点。”
所以,还是变着法儿的赶他呗。
注意到她起伏有些大的胸前,看来又是要发火了,这是憋着的呢。
贺元凌识时务决定暂避锋芒,爽快的答应下来。
“我这就去。”
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来十分严肃的看着沈华柔,让沈华柔以为他是有什么关于庄子改建的话要跟她说。
结果,他一开口却是:“晚上我想吃鱼。”
沈华柔气结不已,怎么,不给做还不去了?
但贺元凌并没有这个意思,说完他就走了。
呵……所以,这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的意思?
玉兰都不敢吱声,只能悄悄去跟后厨备菜的大娘说先准备条鱼。
万一,夫人一会儿心情好又答应了呢?
不管最后做不做,有备无患嘛。
在院子里走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发热便又回了廊下坐着喝茶。
沈华柔突然想起来,被他气得都忘了问他大哥喊他去是为何什么事了。
罢了,看他回来时轻松的样子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大事。
也就只有在这种静下来的时候沈华柔才能想想事,本来说找个大夫看看需不需要调理身体,结果一直拖到现在。
还说跟贺元凌提一下陈栋的事,也没有合适的机会。
那日陈栋来时的表现,与小人得志又有多大的区别?
想到贺淑明便又想到她回家来后郁郁寡欢,加上长期见不到儿子的面思念成疾,身体也越来越差。
那时候大哥刚外放,贺元凌也战死,陈栋是仗着大哥鞭长莫及,二哥一介商人奈他不何,这才敢肆无忌惮的欺辱人。
沈华柔端着茶盏的手顿住,她猛的想到另一个事。
贺淑惠嫁到魏家的时候才十五岁,因为年纪小没注意头一个孩子小产,后来几年都没动静。
前两年魏家还好说话,宽慰说小两口还年轻不着急,又不是不能生。
时间一长,魏家不急魏尧也要急啊。
魏家不止魏尧一个男丁,上面魏家大哥早就成婚膝下也有了一儿一女,真说起来魏家不用他来继承。
可他能不想要自己的血脉传承?
只这一点,贺家再如何还能压着不准他留后?
魏尧后来纳了个良妾,跟贺淑慧前后脚怀的身孕,那良妾早产生了庶长子,虽说是庶子又早产体弱,但也占了长子名头,而贺淑惠所出的嫡子反而成了二子。
魏尧纳妾的那个时间,正是贺淑明和离之后。
当时沈华柔只为两人唏嘘,如今再一联想起来不由背脊发凉。
一切原因皆因贺家根基不足,若是贺家站得比他们都高了,他们又岂敢如此欺人?
若是贺元凌还活着,即便是大哥远放做官,他们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辱贺家。

第45章 自降身份
沈华柔和贺家人还都不知道魏家之所为这时候就来提亲,原因就出在魏家的才办的秋日宴上。
上次沈华柔他们回家去后没两天,沈家就受邀去魏家赴宴。
宴席间不免要闲聊一些给家的情况,再一个也是各家为自家子女相看。
有人在常氏面前卖好,把沈家上下都夸了个遍,到贺元凌这个女婿时没得好夸的也勉强夸了句俊美无俦年轻有为。
从前也不是没有这种气情况,常氏笑着点头便作罢,这回她也是有心要抬她这个小女婿。
别人都以为我她的小女婿一无是处,明面上说好听的哄她,背地里都看她家的笑话。
说他们沈家不是自诩清高,瞧不上他们门第,看不上商户,还挑三拣四,最后却给女儿选了个泥腿子。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堵他们的嘴,常氏便把贺元凌跟朋友做了生意的是说了,还夸他年纪轻轻不靠家里帮衬,都是他们几个小年轻自己弄的,还弄得有声有色。
话里话外都是对小女婿的满意,提起女婿陪着女儿回娘家来,又给老岳父孝敬。
更透露了自己是要支持女婿的想法,任谁听了都能明白沈家对这个女婿的满意。
这边常氏如此,那边沈老爷子也是这个意思,就是沈家现在当家的沈伯荣也笑呵呵应着父亲的话。
连带着又赞贺家两个兄长出息,都是凭借自身努力不靠家中,贺家在根儿上就端正。
这样一来,魏家便把注意打到了贺淑惠身上,贺淑惠年纪是还小,但可以先定下来,到了年岁再下聘成婚。
趁现在贺家还没起来的时候提亲,还能讨个不攀附虚荣的好名声。
不得不说是魏家会钻营,也就他们家能想得这么长远。
宴会之后沈家也没又想到魏家会如此,而且动作还这么快。
倒是贺家大哥得知妹妹提醒他不出售粮食的事让他不得不多想,正准备着找个合适的时间亲自上贺家来拜访。
他当然不以为是妹妹有什么消息,猜测是贺元凌在哪儿听到了什么消息。
贺元凌的商队到处跑,应该是听说了什么。
或者,贺家大女婿刚从南方回来,会不会有可能?
只是,外家并没有来信,又说不准。
沈华柔也没有想到自己提一句就让大哥想了这么多,她也已经叮嘱沈枞仔细妥善收好粮食。
她还打算趁改建山庄的时候,再修建一个隐蔽的粮仓,真到乱起来的时候,别的什么都不如粮食来的实在。
傍晚,贺元凌从二哥那边回来,准确来说也是被赶回来的。
“看看都什么时辰了,快走吧,你二嫂还等着我吃饭呢。”
弟弟来找他商议正事他是很欣慰的,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就不行了,都在书房里跟他说了一下午了,还不打算走是想蹭晚饭不成?
谁要他碍眼了,就算是亲弟弟也不行。
贺元凌带着二哥给写的提议回来,打算在他媳妇儿那儿去邀功。
虽然不是他亲自总结的,但是他厚着脸皮求二哥给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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