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九福晋的土豪系统/九福晋是真的豪—— by半个水瓶
半个水瓶  发于:2023年0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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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李星晚和胤祺已经结束了,立即过来帮忙,再加上胤禟和胤禩现在可是五打二了。
苏赫巴暂时停手,胤禔也很有风度的停下。
几人对视一眼,胤禟上去跟另一位对上,胤禩和胤祺自觉走到场地边缘。
拳脚相接,对面擅长近身摔跤,但是胤禟身形更加灵活,谁也奈何不了谁。
胤禔和苏赫巴则是大开大合的路子,不过几下子下去,身上都挨了几拳头。
冷不防苏赫巴竟然和那人直接换了位置,趁着胤禔还在惊愕,一脚上去,胤禔退后几步,竟然站在了场地边缘。
胤禟也被突然的换位给惊到,两人路子不同,他硬是接了苏赫巴两拳,抬脚踢向对方太阳穴,却被灵活躲开。
李星晚气的直冒火,他们这边讲风度,不肯围殴,给他俩一对一的机会。
对面却耍心思,既然他们不讲规矩,那她也不必讲了,她直接冲上去一击截腿踢,苏赫巴小腿受到攻击,咬牙忍痛,胤禟趁机别住他脚步,寸拳打在他胸口,然后使出相同的截腿踢。
苏赫巴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他的小腿断了!
那边的胤禔反手拉住对方腰带,以腰带身,直接把人抡起甩了出去。
苏赫巴摔倒在地,已经无力反击。胤禟也松开手,立在原地,眼神虽冷,动作却保持风度。
李星晚可不会,她比较记仇,直接从苏赫巴身上迈过去。
胤祺和胤禩对视一眼,他俩自然是没有老九和大哥发挥的好,也不必去争,自觉向后一步退出场地,。
胤禔看着那边的九弟和弟妹,抿嘴忍住笑意,也退了出去。
“拉克申、苏赫巴出局!”
“五贝勒、十阿哥出局!”
“直郡王出局!”
康熙心里爽翻天了,那边的蒙古几位王爷丢了面子脸色难看,他的儿子可是风度翩翩的退场。
场中只剩下发挥极好的九贝勒,他先是独自一人打晕了对手,又去帮了自己的哥哥,最后还跟大哥互换对手,拿下了技巧力量皆出众的苏赫巴。
另一位则是表现惊人的九福晋,看着是个瘦高的温柔女子,上手却狠。
场上只剩下康熙的儿子和儿媳妇,他怎能不得意呢,一场试探竟然变成了他儿子的表演舞台,现在就真的只是一场表演了。
李星晚迈步想要退场,却被胤禟叫住。
他额头布满汗水,胸口起起伏伏,挽起袖子露出的手臂肌肉结实,再加上刚刚打倒了三人,正是备受瞩目。
他却没等着领取皇上和蒙古亲王设下的奖励,而是眼中充满笑意,对着李星晚招手。
李星晚眼睛一亮,冲了上去,这下真成了表演赛了。
胤禟浮夸的捂住被轻拍了一下的胸口,一边往后退,还要大呼,“好痛!”
李星晚笑的失了形象,洁白的牙露了出来,笑的直不起腰。
直到胤禟喊出那句,“在下甘拜下风!”她已经笑的肚子痛,自己动弹不了。
胤禟还一脸无辜的过来拉住她,“这是怎么呢了,难道是功力耗尽了?”
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呜呜噎噎的说不出话来。胤禟带她走到场边,嘴里还在不停逗弄着。
李星晚笑的没了力气,抬手去捶他,胤禟还在故作疑惑,“怎么了?难道不想说话了?”
刚才两人下手一个比一个狠,现在还有两个晕着的和一个断腿了,这两人竟然还能纯洁无辜的打闹。
康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余没有异心的蒙古亲王犹豫着鼓掌,“皇上的儿子真是厉害啊,每一个都是巴图鲁。”
心里有点小九九的蒙古王爷:艹
康熙无奈的笑道:“朕这个儿子啊,年纪还小,最是贪玩。”
蒙古王爷:啊对对对,他把人腿打折了。
“他几个哥哥也是包容他愿意让着他玩。”
蒙古王爷:啊对对对对,我们都没看见他们几个分桃子。
“朕这个儿媳妇啊,出身江南水乡最是温婉贤淑,今日也是幸运得了胜利。”
蒙古王爷:啊对对对,我们没看见她拿拳头砸人眼睛。
“他们小夫妻也是胡闹,这种事情也能互相谦让。”
蒙古王爷;啊对对对,我们真不知道他是想要故意羞辱苏赫巴。
康熙愉快的给这次比试下了定义,“不过是孩子们玩闹罢了,不过既然是老九家的最后留在场中,自然是算她获胜,达尔罕,你可不能赖帐啊。”
达尔罕亲王笑道:“怎么敢,臣一定把金刀奉上。”
太子端起酒杯,“儿臣祝贺皇阿玛多了一个金刀勇士的儿媳妇啊。”
此话一出,台下所有拿过金刀勇士的都抬不起头来,竟然跟一个女子一同享受此种荣誉!真是无耻,有人气愤不过甚至想要去挑战却被人拉住。
“你确定,你真的能打过对方呢,万一人家说要用上刀剑,你猜你会不会丢了脑袋。”
那位九福晋不是个好相与的,那位九贝勒就更是狠辣,被他打中太阳穴的巴音可是一直没醒。
“还有一个半月,围猎看的可不是这些龌龊手段!”
李星晚可不在乎他们那些想法,她可是很开心的,被宜妃拉着好一顿亲香,还收获了公主们的崇拜目光。
两人快乐的拿着所有的赏赐回到帐篷。
【恭喜宿主获得金刀勇士荣誉称号,奖励地图一张。】

“来瞧瞧都有什么。”胤禟对她招手笑着道。
李星晚刚准备看看是什么地图,就被胤禟打断了思绪,她走过去低头一看。
帐篷内的的百福图案羊毛毯子上放着三个箱子。
“快瞧瞧你金刀勇士的奖励。”
知道他是故意逗弄人,李星晚冲着他手臂就是一记拍打,埋怨道:“你就爱逗弄人。”
胤禟被教训了也不恼,那点子小力道根本不放在眼里,他一脸的无辜,玩笑道:“谁说的,不就逗你一个了吗?”
李星晚才不理他,倾身去看,唉?她弯腰拿出那把金刀,手上一沉,竟是错估了重量。
她一脸惊叹,“这不会是纯金的吧,这么重。”
胤禟伸手接过,摆弄两下,仔细瞧瞧,“确实是金的,留着收藏的,这东西也就是摆着好看,既用不了,也送不了,倒是以后可以留着送小孩儿。”
胤禟是不太在乎这个金刀的,因为金刀勇士这个称号只对这些草原的勇士有激励作用,对他来说没什么用,倒是皇阿玛的赞赏对他来说更加能激励人。
于是他蹲在地上,打开皇阿玛派人送过来的箱子,里面是一把牛角弓,不过是五石弓,但是来头不小。
就如皇上所说,这是先皇在时赏赐给他的,如今到了胤禟手里头,啊不对,是到了李星晚手里头。
不过他们两个连神奇的一些事情都能共同分享,这点俗物也没人在意归属。
胤禟眼神复杂看着这把弓箭,伸手取出,有些磨损的地方透露出岁月的痕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弓弦上滑过。
“这样的东西,大哥和太子有很多。”他冷不丁冒出一句。
李星晚没去接话,她是知道胤禟有些心结的,孩子天生就会期待血缘羁绊带来的爱,但是有很多人是不能如愿的。
胤禟也不过是感叹一句,随即放下弓箭。
“过几日我带你出去打猎,上次我和八哥还有胤俄去了一处湖泊,那附近有不少鹿,明日问问木兰的属官鹿群还在不在。”
“那里风景不错,咱们可以带上帐篷在外玩一天。”
“好啊。”李星晚点点头,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叫他过来,神神秘秘的说道:“我这有个东西给你看。”
李星晚从系统中拿出地图,给他瞧,“说是获得了金刀勇士的称号,奖励一份地图。”
两人坐在地毯上的小桌子旁,点了油灯,细细瞧着地图。
李星晚有些看不懂,上面不仅画了山川河流走势等等,还有一些意思不明的不同颜色的线条。
她能看出来的是有一条最明显的金线是从她在关外的一处庄子出发一直蜿蜒前行,一路避开其余颜色细线。
“这是不是商队的行进图,只要走这条路就是安全的。”
胤禟皱眉,拿起地图顺着能认出的河流和山川一路顺着看。
半晌,他猛然站起来,吓了李星晚一跳。
她扬头仰头看着他,“怎么了?看出什么了?”
胤禟眼中满是震惊,咽了一口口水,低头看着李星晚,“这是行军图!”
不仅是行军图还沙俄往西的行军图,图上的各种不同颜色的线则是其余国家的行军路线。
他将地图团起来,“能收起来吗?”
这种东西事关重大,现在在木兰并不安全,还是要藏好才行。
李星晚听他一讲也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连忙再次把地图收回系统里,她没发现,地图上的细线并不是一成不变,而是在无人关注的时候悄悄移动。
胤禟定定心神,坐下来抱住星星,“让我抱会儿。”
李星晚知道他在琢磨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养成的这个坏习惯,她每次只要不愿意,这混蛋就开始装可怜,对着她又哄又骗,她也只能顺了他的意思。
李星晚乖乖窝在他怀里,胤禟则在琢磨着这地图怎么才能发挥最大的效力,为他提供最大的帮助。
他素来是个极敏锐的人,太子和皇阿玛之间门的微妙变化,他窥视到其中一二分。
不同于大哥的自信,他对皇阿玛对太子的态度有着更清晰的认识。
大阿哥胤禔虽然不及太子在皇阿玛心中的地位,但是他可是长子,除了比不上太子,在皇阿玛那里是远胜过其余皇子,自然心中认为皇阿玛对他也有偏爱,有恃无恐。
而胤禟则不同,他几乎从来没受到过太多的重视,他和八阿哥只差一岁,八阿哥能够上战场混个功劳,这事情却没有他的份。
原因其实有点简单,八阿哥时间门赶的好,他进入上书房读书的时候,太子也还在,康熙这个皇阿玛的关注就在。
康熙每日都去考教,自然对这些儿子们都很熟悉。
但是胤禟就有点倒霉了,他进去读书的时候,刚好太子离开了,康熙对上书房的关注骤然降低。
本来这次封爵也没有他的份,这还是他积极努力加上娶了一个好媳妇,才能够封了一个贝勒。
他自己努力争取,一步步走到康熙面前,不被重视的孩子才最能察言观色。
皇阿玛对太子态度微妙,大阿哥胤禔蠢蠢欲动,可他没想过大哥会有成功的可能,就凭皇阿玛那份对太子私心。
太子若有倒霉那一天,皇阿玛不会想到是他造成的,只会把所有过错归咎在别人身上,然后发泄他的怒火。
所以胤禟对大哥的那点小心思从来不看好,这也就是为什么明明八哥跟他关系好,但是当八哥跟大哥做事的时候,他从来不去参与。
而这份地图若是运用得当,就能得到开拓疆土的功劳,他就能一跃而上。
唯一的问题就是,想要功劳落实,那就必须亲自上阵,他既想要在外,朝堂上必须有所依靠。
大哥不行,大哥只会跟他抢军功,太子也不行,太子受到皇阿玛关注太多,若是加上他,恐怕反而会起反效果。
胤禟将星星紧紧圈在怀里,惹的人家不舒服的动弹。
李星晚抽出手臂来,无聊的看着自己指甲,小禟怎么还没想完啊,她都俄了。
他低下头亲亲她白嫩的脖子,“唉呀,痒。”
“星星,你觉得八哥怎么样?”
李星晚一脸莫名其妙,什么八哥怎么样?脑海中一道闪电闪过,小禟不会现在就要支持八阿哥吧。
两人都是聪明人,即使在帐篷里只有两个人也不会把什么都宣之于口。
李星晚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两双眼睛一对视就明白过来对方的心思。
她只是不明白,为何现在他们过的这样好,明明可以和五哥一样万事不沾身,胤禟却非要往下跳。
就连胤禟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原因,是皇阿玛的漠视让他想要证明自己,还是想要一个亲王爵位,皇帝的儿子也不全是亲王啊,甚至还有只是辅国公的。
甚至于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在犹豫,真要这样做吗?
太子虽然与他不够亲近,但是确实十分优秀,能压的所有兄弟喘不过气来,甚至让皇阿玛开始有所忌惮。
说不定,皇阿玛只是暂时的,等过几年皇阿玛渐渐年迈,太子就会平稳上位。
太子能够做好一个皇帝,也不会亏待他们这些兄弟,从太子和皇阿玛如出一辙的政治来看,必然是需要他们他们这么多的兄弟娶分那些铁帽子亲王府和八旗大姓的权力,他照样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能到高位。
心绪太过复杂,他自己也说不清,也就闭口不谈,只是一句,“八哥府过的不宽裕,咱们给他贴补一些可好。”
他怀揣着期待,他也不知道星星会同意还是拒绝,但是他总要问问。
夫妻荣辱与共,日后若是有什么变故,星晚从来没做过选择,却要被他连累,他不想她怨他。
李星晚抬起头看向他,清澈的眼眸中是对方的倒影,他也在犹豫。
他在把她当作跟地位平等的妻子,他们可以做出同一个决定。
李星晚点点头,“可以啊,但是也要给其他兄弟们也送去。”
“怎么能只给八哥一个呢?总要平等对待。”
胤禟沉默下来,心里既是失落但是好似也松了一口气,看来他还是需要给立一个五哥一样的人设,不参与进去,那就只能依靠皇阿玛,他得寻摸琢磨怎么才能让皇阿玛支持他的想法。
他又陷入自己的思绪,手臂不自觉松了下来。
李星晚笑容不变,直接伸手下去抓住他手臂,摆弄着环在自己腰上,语气蛮横道:“给我抱住了。”
“噗!”胤禟喷笑出声,只觉得她可爱的很,顺从的抱紧她。
“做什么决定都要跟我商量,这次做的不错,给你奖励。”她仰头去亲他,奖励他一个亲亲。
胤禟低下头,抵在她唇边,轻轻摩擦,“只有这个奖励吗?”
李星晚无辜的眨眨眼睛,“那不然呢?”
他手掌向下,顺着脊背滑落,紧贴在一片柔软之上,声音低下来,询问道:“困不困?”
李星晚惊觉不妙,推着他胸膛就要站起来,还没迈开脚步就被环住腰身拉了回来。
她的视线陡然上升,帐篷顶上的图案清晰可见,天旋地转后,下一秒已经落入柔软床铺之中。
李星晚警惕的看着他,她今天可是运动量很大了,不想做什么的。
而且这人刚才还有些低落,怎么还突然就热情起来了,大脑思考结束?
胤禟可不管这些,从京城出发开始,他俩已经很纯洁的睡了好多天了,刚才星星不让他的手放下这不就是暗示他吗?
(李星晚:我是安慰你,不是这个意思。
胤禟猛摇头:我不听我不听!)
“我累了,我累了,我真的很累了!”李星晚抱住自己,强调自己的想法,坚定的拒绝。
这混蛋好多天没吃吃肉了,感觉他眼睛都冒绿光了!这还能行?
胤禟失落的低下头,“好吧。”话虽然这样软和的说,手上却不老实。
他的手指轻巧的解开衣服,附身下去亲吻脸颊,哼哼唧唧的求着,“可以吗可以吗?”
李星晚欲哭无泪,这话怎么和大福晋家小阿哥求着要吃糖时候一模一样,人家是小孩子撒娇可可爱爱,他这是大型犬撒泼,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她警告道:“你不准过分嗷!”
得到了委婉的允许,下一刻,帘子被拉上,陷入黑暗当中。
“没有过分吧,一点也不累对不对?”胤禟厚着脸皮问道。
李星晚气的扭过去不想看他,动作间门一缕发丝团成一团窝在胤禟的胸口。
胤禟紧贴过去,手臂环住腰身,讨好道,“明天给你打一窝狐狸做披风好不好。”
李星晚:“我拿你做披风!”一开口喑哑的声音吓到她了。
胤禟也有些心虚的垂下眼,微微一动作,“那我给你做披风。”
察觉到微妙的不对,李星晚气的张嘴咬住横在自己面前结实的手臂,身后的人低头靠近耳边,声音低沉,“那你咬住了。”
草原的风吹过帐篷顶部的旌旗,黑蓝色的天空上繁星闪烁,清澈的湖水轻轻翻涌,推向岸边。
木兰秋围分为四步。
布围,一般是由管围大臣统领王公,带领布围的千余名蒙古骑兵和喀喇沁、土默特等部提供的围甲兵及八旗军队等分头布围。布围后形成严严实实的形如铁桶一般的包围圈。
布围后,皇帝在护从大臣和侍卫的簇拥下从行营来到看城,登上高台观看,即为观围。皇帝一要看围猎队形是否整齐,相当于检阅队伍。二要看围内野兽多少,如果围的野兽过多,皇帝就会命令合围士兵开一个口子,放出部分野兽,待以后繁殖。
此后,行围即打猎开始。皇帝出猎时各班近卫尾随其后,有牵狗的、有驾鹰的、有递箭的、还有人专职护卫皇帝的安全。
此时,被围的猛兽如果负伤逃跑,皇帝则命令一两个侍卫追杀。皇帝行猎后,还要观围,以考察皇子、皇孙、王公、大臣及八旗将士的表现,作为赏赐、任用、提拔的依据。
行围结束后,蒙古王公贵族和二品以上的官员获得野兽在皇帝面前跪献。皇室子孙射获的都要记入档册,以得到皇帝奖赏。在围猎中,如有队形不整齐,以及不奋勇追杀者,要给予严厉惩处。
而在木兰七十二围中,有专供女眷打猎的地方,几乎没有猛兽,只有一些食草动物供她们打猎。
当然也有男女都能去的地方,有些蒙古部落的少男少女会在此时相看。当然,这样的地方是要等前几天的大规模围猎结束之后,才会有一些轻松的活动。
毕竟前几天的围猎写作围猎,读作阅兵。
胤禟坐在马背上,身前身后侍卫随从众多,牵狗的端鹰的都是为了他打猎做准备。
他昨天已经出过风头,这时也不着急表现自己。
他对着八哥那边点点头,两队人马分道扬镳,去各自划分给他们的地方开始围猎。
突然,他有种奇怪的感觉,环顾四周,终于发现不远处有人正在看着自己,蒙古服饰的一个青年男子。
胤禟仔细瞧了一眼,对着身边侍卫问道:“那是谁?”
侍卫伸长脖子去看,通过衣裳的颜色和花纹,自己身边跟着的熟悉面孔,心里一惊。
“贝勒爷,好像是昨天被您踢断腿的那个蒙古勇士部落的人。”
他说的没错,远处正是心中满是恨意的德赛,九阿哥打断了他哥哥的腿,还是用的龌龊手段,若不是那个九福晋偷袭,他哥哥怎么会输!
他看着远处的九阿哥,满是恨意,却突然看见九阿哥冲着他这里挥挥手。
然后……抽出箭筒里的箭,对着他瞄准。
胤禟看着箭尖指向的脑袋,嘴角勾起恶劣的笑容,手指一松,箭矢飞向德赛。
德赛迅速翻身下马,箭矢插入他身下马匹的眼睛,为了不被发狂的马甩下去,他只能弃马。
胤禟满意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弓,“皇阿玛赏赐的的弓很不错嘛。”
值得一提的是,参加秋狝的官员和将士成千上万,需要大量的生活物资,所以在每年木兰秋狝期间门,众多商贩们随着秋狝大军行走。军队在哪里扎营,商贩便立即搭起席棚布帐,开设“临时市场”,出售各种商品。
而胤禟带人出去参与围猎,李星晚就正好可以见见自己手下的人。
在从京城出发之前,她就吩咐人带几条商队出发,一是趁木兰之行赚一笔,二是跟一些参与的蒙古部落达成合作。
林东焦急等待了好几天,才终于等到了东家派人过来叫他过去。
他进帐篷,就赶紧说道:“东家,咱们有条商队叫人扣了!”
李星晚本还倦怠着,一听这话拍桌而起!
“怎么回事!在哪扣的?”
林东气愤道:“镖局有人反水,商队被关外的马帮扣下,领头的是从前在西北做事的宋老三的弟弟宋老五。”
李星晚惊觉不对,“商队出事必是图财,怎么会扣下商队,他们说什么了吗?”
林东也琢磨出不对,“我派了人去交涉,既不肯放人,也不提要求,我还以为是要狮子大开口,这样一想确实不对。”
李星晚垂眸思,“你先派人打听打听那宋老五是怎么回事,然后另外派人送去二百两银子,从钱庄兑,就说这银子请他们喝酒。”
木兰围猎在此时举行,沿路的所有都被绿营扫了一遍,即使这些关外的匪徒也会收敛一下,低调行事。
怎么会突然如此高调的扣下商队?
殊不知另一边的宋老五也在为这棘手的商队而抓耳挠腮。
“格老子!你他娘的是老子的兄弟还是老子的仇人,就他娘的能惹事,这次要是过不去,老子先杀你祭旗!”

第58章 仁义
马帮说是马帮,可谁会不知道他们是做什的,明面上是帮人运货、护卫行商,可谁不晓得他们实际上与那匪徒也没有什么两样,不过是名头好听些,做事更有章法些。
宋老五这人倒也不算是无名之辈,说来也巧合,他有个堂哥排行老三,人称宋老三在西北做事,手里头也算不上干净,干的也是护卫的事情,走的镖局的路子,究其根本,他做这行竟还算是有些家学渊源的。
他在此地混了多年,做事颇有章法,黑白两道都打得通透,行商路过的商队,他也绝不轻易为难,懂些规矩的给点银子便能过去。
还有那曾经打过交道的,两方有过合作的,宋老五也不是那种小瘪三,他是懂规矩的,这种商队,他都不收人家银子。
甚至那更有背景的商队,从他这路过,他要请人家喝上两杯酒,当然商队也是有自己做事的规矩,你从这过路,官老爷的钱你都给了,还缺这点银子吗?打点好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一向做事有分寸的宋老五,这次可是接了烫手山芋。
一身洗的泛白灰蓝布衣,读书人模样的青年开口对着宋老五说道:“大当家的不必太过忧虑,反正如今人到了咱们手里头,等着收拾好,也就是了。”
这读书人话虽平淡,里面内容的狠辣却叫人一惊,明摆着是要把人都弄死。
宋老五唉声叹气,一脸颓丧的坐在椅子上,解释到道:“何先生,你不懂,老子本也以为没什么,但谁知道那商队里恰好有个熟脸儿的人,这才瞧出来,那是白家的商队。”
何先生眼中精光闪过,走的更近些,“大当家的,我倒是有些不太明白,这白家的商队有什么不同吗?从前这路过许多商队也从来没见您这般害怕的模样。”
宋老五抬眼瞧他,没受他激,看着何先生像是看不谙世事青年的模样,“白家的老头是个老绝户,下手最是阴狠,可不怕什么报应,他的商队别说是咱们了,换到了回疆那地方都没人敢劫!”
更何况宋老五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里面内情就不必叫何先生知道了。
白家的商队素来都是懂规矩的,无论从哪条道上走,该给多少银子就给多少银子,从来不说仗着自己有个当大官的女婿,就乱了规矩。
商商匪匪本就是扯不清的事情,人家白家讲规矩,他们自然就得更讲规矩,在这条道上混着若没个规矩,谁会听你的呀?
宋老五叹口气,大刀阔斧的站起来,“何先生,你放心,这事我一定处理明白,我跟他们家的林东还算有些交情,只要把那人处理了,剩下的那些人还有货物,咱们还给他们就是。”
何先生一皱眉,“大当家的,这仿佛不妥吧,若是……”
宋老五拍拍他的肩膀,用力捏了两下,“你放心就是,那林东是最讲规矩的,咱们只是处理了一个人,但只要与他讲明白,他也能明事理,大不了咱们再陪送他些东西。”
何先生皱皱眉,没再言语,宋老五随口安慰他几句,就叫他出去了。
远远看着这人的背影出了院子,宋老五才露出阴狠的表情,“妈了个巴子的!想他娘的阴老子。”
这何先生是五年之前到了宋老五这投靠的,宋老五是个大字不识的,全靠一身武艺和义气走江湖。
突然多了个读书人来投靠他,虽然心里也疑惑着甚至还怀着警惕,但是实在是眼馋人家读书人的学识,便把人留下了。
这姓何的在这几年干的还真是不错,不仅把他这马帮的账目拢得清清楚楚,甚至还用余钱在城里安了座大宅子,让他们兄弟能够换身衣裳进城休息,宋老五对何先生也就日渐信任起来。
不过因着他的夫人雀娘对着何先生一直是有些抵触,所以他也一直怀揣着一丝警惕,没有将所有事情都告诉这何先生。
不过也幸好是有所隐藏,不然的话,他这回一定就搭进去了!
从宋老五身后的隔间里走出一个女子,身材丰裕,面容妩媚,发髻层层叠叠,多出几丝风情。
这女子就是雀娘,她轻步过来,“大当家的,你可瞧明白了,这姓何的保不准是哪儿来的!”
宋老五冷哼一声,“管他是哪儿来的?老子就要他有来无回。”
雀娘皱眉提醒道:“大当家的,他身后保不齐还有什么人,他们那些人最是阴狠,咱们可不能葬送了兄弟们。”
宋老五回头,面色柔和下来,拍了拍雀娘的手,“放心,我心里有数儿。”
雀娘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姑娘,具体的出身已经不可考,她是被卖到了大同妓馆里做事的。
人人都道扬州瘦马,风情多姿,而与扬州瘦马并列齐名的还有大同婆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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