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宗这次当真是下了血本来对付那个大杀神了,只是咱们西极国上一次百余位大修联手,都未剿灭那一位杀神,这一次啊,依我看来,怕是也难的很了,而且那一位杀神的报复心强的很,所以说,佛宗的大修以及其他尚有宗派可依靠的大修倒是好说,若是散修及其他宗源在西极国落单的大修,就未必会为了一个高阶法宝,从而遭到那一位大杀神的报复了,毕竟有佛宗的血仇在前,谁还能挡得住那大杀神的报复”
“怕什么怕,这一次佛宗可早就想的周全了,并放出话来说,不要害怕得罪那杀神而遭到报复,若是当真是害怕,可自行寻法宝遮挡形容,亦或者到了佛宗,佛宗会提供法宝遮容,所以呐,这一次去佛宗的大修,大有人在”
听到这里,苏夕第一感觉就是此事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而后再仔细一想,便觉着这是一次凶险与幸运并存的大好机会,如此一来,不论佛宗有何阴谋,她都可以混在其他大修中,去得佛宗,进而见机行事了,左右盗极仙水,原本就得冒极大的凶险,这一次,既然佛宗如此给面,她何不顺势而为。
第89章
虽然苏夕已然做了决断要去佛宗, 但,她也做了盘算,佛宗对外敞开大门两个月左右,而极仙水亦是七月到九月之间, 所以她得先守在佛宗的金门框周遭观察仔细, 待遮挡形容的大修去的多了, 她再混入其中,如此,即便佛宗对他们遮挡形容的大修有疑心,也会分散些注意力,这般一来, 她就好浑水摸鱼了。
饶是苏夕盘算的再好, 可待在储物链中小心翼翼顺药丸的徐无畏还是忍不住嘀咕了句
“苏夕, 不是我说你, 以你聪明的脑袋瓜子, 明明就知道佛宗此举就是设了个套让你钻,这就是咱们地球古老时代所说的鸿门宴,这个时候, 你就应该趁各路大修奔赴佛宗的时候, 赶紧回南望国,定然是一路畅通无阻,再不济, 你拿遁地角偷偷的遁入佛宗就是, 何必非得从佛宗的正门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万一被发现了, 光是佛宗那些大和尚就难对付的很,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其他宗派的大修, 你难道忘记上一次被百余位大修围剿的惨状了,苏夕呐!你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任性下去了,到时候那就是偷鸡不成,连咱俩的性命都给陪了喽!”
对于徐无畏的叨叨叨,苏夕自是淡淡的回了句
“既然佛宗对咱们敞开了大门,想要借机来个瓮中捉鳖,那么其他的所有路径应当都封死了,若是冒然尝试,怕是反倒会打草惊蛇,咱们不如顺势而为来的好一些,更何况,你也在西山林瞧见佛宗那个可以发出小孩啼哭声的灵兽,我已经问过玄清了,那灵兽可是佛宗精心圈养的噬地兽,并不止一只,正是此万千年来,有不少会使遁地术法的大修避开了佛宗的禁制阵法,所以他们才精心调养了此噬地兽,可以说此兽就是专门用来对付遁地术法的,所以,咱们想要用遁地角不知不觉的遁入佛宗,显然是给了佛宗可趁之机”
听得苏夕此一番并无波澜之言,徐无畏随即就有些悻悻的瘪了瘪嘴,而后无奈的叹息了声,便又开始小心翼翼的顺丹丸。
如此这般,苏夕在金门框处待了半月之久,仔细的用心神之力探查了各个宗源的大修,不下八十之多,大致有二三十的大修都用样式不一的法宝遮去了满身的形容,并同自己一样,压根就辩不出男女。
思及此,苏夕想着极仙水也不知在此两个月中到底是哪日凝成,左右都有那二三十的大修分散注意力,如此一来,于她而言,倒是可以浑水摸鱼了。
就这般,苏夕扫了眼有一位儒修一位法修及一位佛修正巧在金门框处碰着,干脆就结伴而行,及此,苏夕便一路疾驰到金门框,而后便朝那三人道了句
“三位也是应佛宗之邀,捉拿那一位杀神而来的,相遇便是缘,咱们不如一同前往,如此有个伴也好”
见又多了一位大修同往佛宗之巅,那三位才将将结伴而行的大修自然点头应允,这厢瞧着苏夕如此模样,那大佛修便率先开口笑道
“高僧能应招而来,必然有了大修的修为了,怎的还遮去形容,莫不是怕那一位杀神报复不成,依我只见,那一位杀神屡次三番的挑衅佛宗,咱们这一次,又人多势众,只要能联手剿灭那杀神,不仅能得到佛宗的高阶法宝,指不定还能分得九足灵青真血呢,这会子啊,该害怕的应当是那大杀神才是,咱们无需庸人自扰”
此时的苏夕也是有口难言,总不能说,她自己就是那人人称之为杀神的主儿吧!而后便淡淡回了句
“我本就是一介散修,自是历经了百般磨难才有此修为,更何况,在这个修仙界,存两分的戒备心,还是有必要的,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谁知道那大杀神会不会被围剿的烦躁,而拿我等散修出气呢”
苏夕此言一出,立马就惹来那三位大修笑话似的眼神,只不过,毕竟都是大修,也不敢嘲笑的明目张胆,只形容内敛的,眼神之中夹杂了几丝嘲弄的意思罢了。
此一番过后,苏夕自然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了对自己的嘲笑,但,苏夕对此并不在意,她现在所在意的是,怎样混入佛宗的漩涡灵脉去寻极仙水,如此,有了另外三位大修结伴而行,苏夕相信,至少可以减轻一些佛宗对她的疑心,从而更好的见机行事。
下一刻,当苏夕与那三位大修入到金门框里间时,只觉得浑身透了股精纯的灵力,如同周身过电一般麻了一麻,不过瞬息之后,当苏夕一行四人浑身的戒备心骤起时,却发现金门框内别有一番洞天。
至此,苏夕的心神之力立马扫过周遭,心下还在思忖着那一股莫名其妙的过电之感,当即就扫见,金门框内的佛宗山脚与金门框外的佛宗山脚,简直是天壤之别。
金门框外与圣城其他地方别无二致,而金门框内的佛宗山脚下,却迎面有一个千余丈宽,不知其长的大裂缝,裂缝的左侧则有一道百丈大小的飞瀑,而裂缝的正对面,则有一阶又一阶的玉色台阶,以苏夕的心神之力可以扫见,那玉色台阶一只蜿蜒而上,只是佛宗所在的山巅太高,以至于苏夕的心神之力也无法一次看到玉色台阶的尽头。
看到这处,苏夕与那三位大修皆是稍稍的怔愣,随后,只见那位大佛修扫了眼左侧的飞瀑笑了一笑道
“想必这就是佛宗弟子所说的,口若悬河飞瀑,毕竟佛宗延续了一丁点的古佛修的精神在其中,只要尚留在佛宗山巅之内的弟子,每日清晨第一件事,便是要诵经”
此大佛修一语落地,苏夕倒没觉出那飞瀑有什么惊奇,只觉着一个普普通通的瀑布罢了,就连明月宗也是有一个的,而那法修与那儒修却齐齐的瞪大了双眼,而后便听儒修接过话头,用不怎么标准的西极国语道了句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上古神佛比试诵经之力留下的神瀑,传言,是汇集上万神佛诵经时飞溅而出的口水,而后经由天地灵气加持后,所形成的此瀑,而且此一道裂缝,也是万佛比试诵经之力时,生生震出的一道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丈长的裂缝,寓意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之意。”
听到最后,苏夕的目光不由得瞥在那百丈大小的飞瀑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么多的瀑布水,竟然是上古神佛的口水,这特么听怎么都觉着有些恶心呢。
还不等苏夕恶心的打了个寒颤,就听到留个一截半尺长的小黑胡子的大法修忙不得的道了句
“齐云高僧,既然你都来到此神瀑前了,在此净一净身,传言不是说,但凡是佛修,只要在此瀑中净身三日,便可增长三十年的苦修之力,但,只头一次可行,所以,佛宗的弟子,便会将头一遭净身留到天阶亦或者是圣阶才会用,因为,咱们越是往后,修为就越是难以增长”
苏夕一听这上古神佛的口水竟还有此妙用,当即就想,她也有点佛修的功法,三十年不成,十五年总是有的。
但,对于飞瀑的非分之想,苏夕乃至那一位大佛修是万万不敢轻易尝试的,要知道,这可是佛宗私有的飞瀑,就算苏夕没有血仇在身,也得有佛宗宗主的首肯,方才可以在飞瀑之中净身三日来的。
“元青大法师说笑了,此乃佛宗的飞瀑,我等外人,怎可轻易染指,此半月来,想必佛宗山巅已经聚集了许多大修,咱们还是早些到山巅之上,便可早些挑选一样趁手的高阶法宝,这才是正经”
齐云的身形较为愧壮,一句说罢,已然飞身至对面,而他这一道壮硕的身影在对面落地之后,苏夕只觉着整个飞瀑之水都溅出了好几滴到自己的身上,而后这才随着其余两人齐齐飞身过去。
到了对面后,四人只顿了一顿,便径直随着玉色台阶一路往上疾驰,因着没了径直法阵的禁锢,苏夕四人一路疾驰中倒是畅行无阻。
这厢苏夕以急速往佛宗之巅而去,而那厢,在佛宗密室之中的冥天以及几位圣阶大后期的弟子,目光则在一方横竖都是三十丈大小的灵镜前久久都不愿远离。
就在苏夕离开口若悬河的灵瀑之前,她与其他三位大修的身影已然出现在密室中的一方灵镜之上,并不知是何因由,苏夕明明裹了身东谷的黑纱在身,遮去了她的形容,但,出现在灵镜之上的影像,却是丝毫没有遮挡的苏夕本人的容貌,这不可谓不叫人惊叹,但,对于自己已然暴露于佛宗宗主的眼前,苏夕是一概不知的,此时此刻的她,只想着快点混入漩涡灵脉,早日盗到极仙水罢了。
密室之中,自打苏夕的身影在飞瀑前停留了数十息的功夫后,又陡然随着那三人往佛宗之巅上飞驰,看到这里,密室之中的几人已然各个眼露嗜血凶残的快意,久久的静默之后,冥天率先捏着手指骨节咬牙切齿道
“咱们等了这般久,更是撒出去上百件高阶法宝,现在那女修终于入套了,眼下,禁制阵法加到顶级,好让那女修碎尸万段”
冥天的话音很轻,轻到几乎不可闻,冥听的语气又很淡,淡到好似再吩咐一件极为寻常的小事,可是此一刻,任谁都知道,这是他们付出了太多太多,才终于引的那一位大杀神到来,既如此,那便由不得她来去自如了,接下来,该是她偿还如海血仇的时候了。
第90章
苏夕同那三位大修一路往上疾驰, 心神之力扫过一层又一层最后没入云端的玉色台阶,就是这一阶又一阶的玉色台阶的指引,苏夕四人很快就祭出到玉色台阶尽头的山巅之上。
届时,当苏夕同那三位大修齐齐落地, 已然被眼前的山巅所震撼到微微怔眼。
这是苏夕自打出生以来, 见到过的最大的山巅, 若是忽略一座座峰峦叠秀的灵脉,放眼望去,竟好似一望无际的平原,在一眼望不到头的草野间,有着不下百余间的金色佛殿, 而这百余见的金色佛殿, 也只是苏夕所落之地的这一处山巅。
这一时刻的苏夕, 只是在心下暗暗的惊叹佛宗的辉宏, 而与她同行的那一位大佛修齐云, 已然在沉浸在佛修的气派之中, 而后不久,便眼冒金光的赞道
“佛宗不愧是万佛正宗呐!据说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间金佛殿呢, 每一个金佛殿中所供奉的, 都是不尽相同的神佛, 而供奉之物,皆是让你我之辈汗颜的大神通的法宝, 据说, 时间难得一见的五色舍利也是有的, 难怪有那么多的佛宗弟子突破至圣阶大佛修, 这般的身家,任是接连折损好些大佛修, 其他小宗小派,也是不敢比拟的,这一次,能有幸应佛宗的邀约,纵使没有高阶法宝可拿,也是不枉此行呐!”
对于齐云的此一大通对佛宗的赞叹,苏夕不免也有些赞同之意,的确,诸如佛宗这几十位堪比元婴存在的圣阶大佛修,当真称得上是修仙界第一宗派,若轮实力而言,的确是无其他宗派能出其左右。
这般想了一想,苏夕不由得心下紧了一紧,先前,她只与佛宗的佛修斗过几次法,而这几次斗法,都是以她获胜为结局,所以,她就理所当然的认为佛宗没有太过可怕,但,这会子到了佛宗,她才真正的知晓,怕是佛宗没她想象的那般好对付。
光是齐云口中所说的九千九百九十九间金佛殿中的大神通法宝,怕是都难对付的紧,更别说,那漩涡灵脉中的极仙水,想要盗得极仙水当真得步步谨慎,步步盘算好了才可成事了。
此时的苏夕,心中依然想着她的极仙水,但是,此一刻,密室中的冥天与其他几位圣阶后期大佛修,依然布好了天罗地网,只为将苏夕碎尸万段。
当苏夕四人还未在大殿前的方圆百里之地待多久,他们的心神之力已然扫见了侧前方的金佛殿之中,已经陆陆续续出来了好些不同宗源的大修,这一时刻,苏夕的目光不由的朝那些大修扫了个遍,瞧着他们一个个皆是一脸喜气的样子,苏夕当即就心下冒出一丝丝不好的感觉,不知为何,她总觉着,那些大修手中所持的法宝,有丁点的古怪,不过,佛宗所有的法宝素来稀奇古怪,这一点到是毋庸置疑,如此想了一想,苏夕再瞧着金佛殿里间还不断有大修出来,并且手中都拿了各不相同的新奇的高阶法宝,还不等苏夕的心神之力细细的扫过那些法宝时,只听齐云道了一声
“他们都已经拿到高阶法宝了,咱们快些进去选一个罢”
届时,苏夕也不好推辞不去,如此便诸如儒修与法修士一般,静静的跟在那齐云的身后,快步往金佛殿而去。
然而,当苏夕离得金佛殿还有半里左右的时候,她的心神之力陡然扫见金佛殿之中相继出现了好几个圣阶大后期的大佛修,与此同时,他们一个个的心神之力齐齐的透过金佛殿的灵墙与苏夕碰个正着。
两厢心神之力乍然一碰之下,苏夕当即就整颗心一颤,那几位的目光竟如此的犀利与深邃,好似还夹杂了丝丝的怒火与嗜血般的兴奋,这种感觉,让苏夕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更有说不出的心颤,这一刻的苏夕,感觉自己就好似在猛虎贪婪的目光锁死下的小鹿,又如烈鹰利爪下的羔羊,那种被一眼看穿,容不得她有任何逃脱翻身之地的感觉,简直就是太糟糕了。
此时此刻,苏夕不由得在那几位大佛修的目光下顿住了脚步,进而定在原地左思右想了一番,而金佛殿之中的几位大佛修的心神之力却丝毫未从她的身上挪开,看到这里,苏夕几乎已经肯定了那几位大佛修正是在用心神之力打探自己,可是在这一刻,苏夕的脑子禁不住有些发懵,按理来说,她身上这一层东谷黑纱,应当遮去了她的形容,怎的一到佛宗,就会被发现身份,难道佛宗有什么可以看穿众修的法宝,还是她想多了,只是她眼下蒙着黑纱,看不出形容,所以才引起了佛宗的质疑,毕竟佛宗此次敞开宗门,也是为了引她现身,这其中有大多数的修士都未遮挡形容,只有二三十人遮了修为面容身份,自然就得更关注一些才是。
如此这般,苏夕心中自是天人斗了一斗,最终还是按下心中那一抹强烈的惧意,而后便正了正身子,继而抬脚继续朝金佛殿跨进去,依苏夕所想,那几位大佛修应当只是对东谷面纱感到疑虑罢了,谅他们也探不出什么来,但,下一刻,还不等苏夕往前跨了一步,心神之力就扫见金佛殿门外的东侧方陡然出现了一个身形高大,肤色略白,大圆锃亮的脑袋好似会发光似的一位圣阶大后期的大佛修,而此一位大佛修不是冥天还是谁。
苏夕乍然瞧见又凭空出现了一位圣阶大后期的大佛修,那目光那举手投足,无不宣示着,对她到来的兴奋,看到这里,苏夕先是愣了一愣,而后便好似有所悟一般的想着以自己的速度能不能就地遁走,然而,还不等苏夕往后退一小步,她的心神之力已然扫见,身后与金佛殿门外的西侧,已然被好些圣阶中期的大佛修及圣阶初期的大佛修封死了退路。
直到这一刻,苏夕这才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一次是彻底的栽了,可是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明白,佛宗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可以探明自己的身份,于此,苏夕也不藏着掖着,见那金佛殿中几位大佛修一步步朝着门外而来时,便冲东侧那一位大佛修平淡道了句
“我这身行头,可不是凡物,你们是如何看出我的身份来的”
苏夕这厢说罢,那厢只见冥天,嘴角扯出一丝狰狞,继而用心神之力与各位佛修交流了片刻,只是他的目光却死死锁住金佛殿门前的苏夕,好一会子,待众位大佛修已经在苏夕身前围成了一个方圆一里左右的圈,这才冷哼了句
“枉你这个狂妄女修自命不凡,竟连我佛宗的口若悬河神瀑能摄人影像都未探明,还想借机来我佛宗浑水摸鱼,只可惜呐,这一次,你这女修,倒成了那任人宰割的鱼了”
届时,苏夕边听着冥天的冷言想着那些上古佛修的口水,脑中边飞速的盘算着她该如何脱离困境,而另一厢的冥天乃至佛宗所有的大佛修也未动手,只见冥天当即就扬了扬嗓门,冲其他大修高声道了句
“诸位,此黑纱大修便是我佛宗要逮的女修,今儿个,便是我佛宗手刃仇人的时候,不过此女修阴险狡诈,若然她使了个什么手段,还期望诸位能拦一拦,想那九足灵青可是与她有什么合作,只要拿住她,九足灵青的青鸟真血,谁出力,就有谁的一份”
届时,众人见一身黑纱遮去形容的苏夕,皆是一愣,他们万万料不到,那大杀神竟然还敢来佛宗,这特么的不是送到嘴边的肉么,左右都有佛宗在,他们不吃白不吃。
“喂,苏夕,现在外面的情况到底是怎样,我就说嘛,别来别来,这些大和尚的心思狡诈的很,哪里是我们地球前时代的和尚,六根清净,心地善良,他们可都是一个个心黑手狠的主儿,我们今天得完”
对于徐无畏苦唧唧的言语,苏夕并未有在意,而是不动声色的挥出十枚幻过的五行珠藏于指尖,瞧着佛宗包围圈外,那八十几位各个宗源大修虎视眈眈的眼神,苏夕当即就心下一横,祭出十几件法宝在自己周遭一里护了圈后,立马冲徐无畏喊道
“徐无畏,以免我的法宝被这些大和尚摄走,你赶紧拿你的化缘钵出来压制一下”
不过半息的功夫,在冥天祭出化缘钵的同时,徐无畏连同化缘钵齐齐从苏夕的储物链中飞出,届时,只见两个化缘钵在半空中的金光对冲相撞,直撞的两个化缘钵身形一抖,金光瞬间消散个干净个,冥天自是斜嘴冷笑,而后众人的目光便齐齐从苏夕身上移到了徐无畏的那七条腿上。
“九足灵青当是九条腿啊,怎么只七条腿,这怕不是个假的吧”
“可是这与我花大价钱买来的九足灵青明明就长一个模样啊,只是少了两条腿而已”
“冥天宗主,这九足灵青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他的腿怎的少了两条,这不会是那九足灵青的同胞兄弟,七足灵青”
听到七足灵青几个字时,徐无畏当即就憋屈的欲吐出一口老血来,这特么的照今天这局势,他应当马上就从七条腿变成六条腿了,这心里的苦,向谁说去。
这一时刻,徐无畏心里虽苦唧唧,但嘴上却叫嚣了句
“我七条腿就是七足灵青,你们全家都七条腿,都是七足灵青,苏夕赶紧扔个五行珠炸死他们这些不会说话的”
徐无畏刚开始叫嚣的时候,那些个大修哪里甘愿忍受被一个大妖辱骂,但,听到最后,那什么五行珠炸死他们的时候,几乎是所有应邀前来的众位大修皆是不寒而栗,那可是灭掉二十八位大佛修的珠子。
而此一刻,苏夕只手加持着十几件的大法宝,好为自己勉强圈出一个安全地带来,另一只手则暗暗的掐着诀布了个瞬移阵法,此时只有此法一试了。
然而,这一刻,在苏夕布阵的同时,冥天与那些个佛宗弟子哪里能容得她十几件法宝的阻拦,当即就各自招出大神通的法宝,可此时此刻的苏夕,瞬移阵法都没布成呢,哪里能让他们将法宝祭出,当即就朝着打头阵的冥天挥出去一枚被徐无畏幻过的五行珠,并将好几枚五行珠回到十几件法宝之外,在空中围成了一个圆状。
五行珠的威力,没有人比佛宗知晓它的厉害,就是此珠致使他们好些圣阶大佛修折损,当他们亲眼看到此珠祭出时,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十几丈出去,而此一刻的苏夕见在佛宗的带领下,几乎所有人都往后退了许玄,这一时刻的苏夕,便没有立马破开五行珠,而是加快了布瞬移阵法的速度。
几乎几息之后,当冥天与那几位大佛修见苏夕迟迟不破五行珠后,便知她故意利用此珠拖延时间,于此,便一个个飞速的祭出手中的法宝,但,此一刻,显然比苏夕布好的瞬移阵法迟了一步。
“徐无畏,咱们撤”
苏夕此一句话罢,已然与徐无畏相继飞身到瞬移阵法之中,并同时召回了所有法宝与五行珠,届时,只见一道白光闪耀,而冥天与那几位圣阶大后期的佛修显然未有多焦急慌张,而是一个个都露出了诡异的笑意。
下一刻,在众位大修来不及指责佛宗怎的容苏夕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遁逃时,就听轰隆一声好似雷鸣一般的巨响,几乎是顷刻间,苏夕与徐无畏已然在那一声巨响中直在地面砸出了一个几十丈深的大坑。
直到这一刻,应邀而来的所有大修,甚至连同吐了口心尖之血的苏夕与徐无畏才明白,这个佛宗的禁制阵法,当真是厉害,若不是苏夕与徐无畏的防护法宝强大,他们怕是早在那禁制阵法中飞灰湮灭。
“呵!尔等猖狂女修,不仅杀我佛宗与其他门派大佛修,竟敢与妖族狼狈为奸,纵使我佛宗不灭你,老天都要灭了你,怎样,我佛宗的千雷压顶大阵不好吃吧!接下来,那便要再吃一吃我佛宗的大神通了”
第91章
苏夕与徐无畏忍着还欲吐血的冲动, 在佛宗与其他八十几位大修纷纷祭出法宝的同时,随即挥出十余枚幻过的五行珠,这一刻,当众人还处在欲催动法宝灭杀苏夕的瞬间, 苏夕与徐无畏往后疾退中,并掐诀喊了个破字。
下一刻, 在众位大修纷纷四散规避五行珠之力时,已然有几分迟,只听轰隆隆接连几声巨响过后,当即就有三位反应迟缓了半分的大修被炸断的胳膊腿连着胸腹部一派血糊,而他们身前的防护法宝已然被炸成了烟灰, 至于他们反应极快的大修, 伤势则要轻几分,不过还是有三十几位被五行珠震的口吐心尖之血, 而剩余的其他几十位大修, 原本就处在最外围,而苏夕所使的又是被徐无畏幻过的五行珠,如此, 那几十个外围大修则受了些许皮外伤而已。
届时, 苏夕心神之力一通狂扫下来, 只瞧见,原本冲在最前头的佛宗大佛修竟然一丁点的伤都未受, 看到这里, 苏夕已然暗暗有所悟, 这些都是佛宗顶尖的存在, 更是有好些圣阶大后期的存在,所以,被幻过的五行珠,对上佛宗不坏之身的秘法,自然就占不得丝毫的便宜,眼下,那些个大佛修竟连显像都未显,已然抵挡住了她这一波五行珠灵力爆炸之力的攻击,那么接下来就是一场硬战要打了。
苏夕望着众人满含杀气的死死盯着自己,当机立断的立马同徐无畏往佛宗大殿的后方的漩涡灵脉疾驰而去,届时,除去那几个伤重的,剩下的大修,几乎一个个咬牙切齿的边祭出法宝边往苏夕遁逃的方向急追而去。
此一刻,徐无畏接过苏夕挥给他的寒露草服下,觉着灵力在体内爆增的那一刻,徐无畏随即急道了句
“苏夕,眼下怎的是好,看你这遁逃的方向,你不会还想着去那什么漩涡灵脉找极仙水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能保命就保命罢”
此时的苏夕也知晓事态的严重性,但,此时此刻的她,显然别无选择,边往前疾驰边稍作镇定的回了句
“咱们才服下寒露草,身上的伤势还未好全呢,你这就不长记性了,我也想立马逃得远远的,可是显然,佛宗的禁制阵法太过厉害,压根就出不去,所以我想着,左右佛宗大的很,以我们的速度,就算那些人想追的上我们也难的很,更何况,世人皆知佛宗有极仙水,我们只需将那几十个大修一起引到漩涡灵脉,再振臂一呼,告诉他们极仙水在此,你猜那些个大修是想要杀了我,还是想要得到极仙水”
听到苏夕竟然是此番盘算,徐无畏当即就恍然大悟的面露喜色,从而满眼狂喜的惊叹道
“哇!苏夕,没成想你竟然如此厉害,这一招将水搅浑太高明了,依我看,就那些大修的心性,一听到极仙水在漩涡灵脉那处,必然是不惜一切想要得到极仙水,到时候,咱们浑水摸鱼也好,趁机遁逃也成,左右对佛宗那些大和尚来说,没什么比极仙水更需要他们来守护的了,哪里又顾得上对付咱俩,啊哈哈,这个主意太棒了”
可是任苏夕盘算的再好,却抵不过佛宗的禁制阵法太难,直到她与徐无畏在佛宗的宗主冥天及那些个大佛修的冷笑中,当即就被前方一道无形之力给冲撞的往后弹出了十几丈远,这才稍稍顿住了身形。
届时,苏夕与徐无畏望着佛宗大殿山巅的尽头,竟然有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强大灵力墙护着,他们对于佛宗大殿后山的漩涡灵脉,压根就看的见摸不着,借此,苏夕转过身瞧见几十里开外大修们,面上一派镇定之色,可是心下却急转急思的盘算起来。
依着佛宗行事来看,想必下山的退路已然被禁制阵法封死,所以,现在的她只有佛宗大殿整个山巅,方圆一两千里之地可以与他们拼一拼速度,然而,对方人多势重,连同佛宗的大佛修在内,足足有百余位佛修上下,而且,瞧这百余位大修现下已然在她的后方及左右两侧,围成了一道扇形攻势,所以,她现在可活动范围,压根就超不过百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