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无畏的此一番的保证,苏夕压根就连半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就徐无畏这种时常耍小心思,又厚颜无耻之辈,苏夕已然摸清楚了他的心理,别人的东西,不拿白不拿,但凡对他有益的宝物,不论低阶还是高阶,他都会变着法子的能蹭一点是一点。
不过好在徐无畏这人虽然会耍小心思,但他的胆子似乎并足以支撑他的小心思,而且脑袋瓜子还不大好使,所以,但凡只要苏夕花点心思,便能及时止损,再则,退一步来说,就算苏夕不愿在徐无畏那点小心思上耗费时间,而徐无畏终究是与她组队修仙来的,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倒也无碍,更何况,徐无畏并没有害她的心思,只是贪图些蝇头小利罢了,如此想想,苏夕便也不担心徐无畏日后会翻出什么大浪来。
苏夕这厢暗暗的想了几遭,而后就见徐无畏从储物灵羽之中挥出了十几枚小了一圈的五千年份的丹丸出来,而后又挥出两枚小了一圈的五行珠,还有几十丈大小的墨树,乃至五颗手指头大小的墨果。
届时,苏夕形容淡淡的将此些宝物尽数挥进储物链,此时的她也不说话,只目光中夹杂了几丝的犀利,进而直辣辣的盯着徐无畏,下一刻,徐无畏在苏夕的目光逼视下,就苦着一张脸,又挥出比之刚才少一半的宝物来,并在苏夕的的冷视下,含着哭腔道了句
“真的没了,经过上一次的教训,我生怕拿多了会被你发现,所以只拿了这么一点儿,当真是半点都没存留了,看在我劳心劳力的将你驼了几万里,还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伤势的份上,苏夕,你就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下次一定不敢再犯,我保证我发誓我忏悔,下不为例”
苏夕心下自知徐无畏定然还有余留,就徐无畏这心思,哪里会痛痛快快的全拿出来,不过此时的苏夕并不想与他一般见识,倒不是苏夕心软了,而是苏夕看在这一路行来,当真是不易,而且,也算是经历了几遭生死,如此一想,苏夕便也就算了,毕竟,怎么说也是队友了,让她蹭一点好处也无不可,与此同时,那厢的徐无畏见苏夕没了再追讨的举动,想着自己还剩下一半的宝物,当即就松了口气。
“之前,化缘钵倒是摄走了许多法宝,其中,光是防护法宝就不下百余件,其中倒是有几件防护法宝,我觉着不错,可以融合一下,再加入水系海妖及不死神树,与之融合炼化一番,便永不会损毁了,另外,攻击类的法宝不下千余件,我且拿出来,容你挑一挑,既是给你祭炼法宝,怎么也得顺手些的才好”
苏夕说的满声平淡,而徐无畏听着她这平平无奇的语调,当即就毫不掩饰心中的狂喜,而后在苏夕将储物链中的法宝都倾倒出来后,徐无畏望着那小山似的各式法宝,整个人顿时就惊的双眼发直,随即就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苏夕应出声
“苏夕,我自打来修仙界这些年,还未曾有过一件法宝,所以对于挑法宝之事,我当真是不擅长,全权交给你做主便是”
听到这里,苏夕进而满头黑线的无奈,之后便也不多话的大手一挥,先将两千多件法宝按照功能归类,紧接着,便又将炼器宝鼎从储物链中挥出来,随后,将防护法宝中七件高级的防护法宝一一置入了炼器宝鼎中。
如此一来,剩余的那些防护法宝便可先行挥进储物链中,而除去防护法宝外,便还有好些飞行法宝,看到这里,苏夕的目光不由得幽幽打量了下徐无畏的十四翅,当即就看的徐无畏头皮好一阵的炸立,就在徐无畏不寒而栗的想询问些是否不妥时,苏夕当即就将那些那一小堆的飞行法宝挥进了储物链,而她的心下则暗暗想了一句,就徐无畏十四翅而言,只要没死到剩下一条命,怎么也比这些飞行法宝来的强。
这般之后,剩下的那一堆小山似的法宝便都是稀奇古怪的攻击法宝了,虽然有一千大几百件,但对苏夕来说,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几乎是用眼力扫视了数息之后,苏夕已然从这一堆的攻击法宝之中,挑出了十余看上去威力不错的法宝,虽然形态各异,也不知其具体功能为何,不过这在苏夕来看,压根就不是问题。
选中了此十余件法宝之后,苏夕便将其余的尽数挥到了储物链中,而后立马将此十余件法宝挥到徐无畏的身前并瞧着他一脸懵状,从而冲他道了句
“你且将此十来件法宝拿到外头试一试其威力及效能,我且将防护法宝炼化出来”
苏夕说罢,便从储物链中将东谷的那身黑纱挥给徐无畏,而后便往练器宝鼎中加熔岩石边头也不回的道
“你且裹上这身黑纱再出去,这里毕竟是佛宗的地界,先前我就与佛宗结了仇怨,现下咱们又炸死了二十八位大佛修,有此两笔血海深仇在,咱们行事一定得小心再小心些才是,待会儿到了院子里头,你可千万长点心,否则,到时候招来大佛修,咱们当真是插翅难逃了”
徐无畏就算不精通斗法,为人又小心思不断,但,就警惕心而言,是不在苏夕之下的,否则,他在悯心山这几十年里,遇上一波又一波的各个宗源大修围攻,直到现在却也安然无事,这当真是要归功于他的警惕心。
至此,徐无畏当即就喜滋滋的裹上东谷的黑纱,而后便将十来件法宝一挥,十四翅一震,不过半息,就到了院中,而屋中的苏夕则一边祭炼防护法宝一边用心神之力扫视着徐无畏施展那十余件法宝的威力及效能。
不过半刻钟的模样,徐无畏将十来件法宝一一试完,苏夕也没急着收回心神之力,而是用心神之力将整个修仙楼扫视了一圈,瞧着只有十来个小佛修探头探脑的看了几眼院中的动静,瞧见此十余件法宝皆超出了他们平生所见,当即就一个个的缩回了脑袋,生怕惹怒那一位裹着黑纱的大修,从而丢了性命,扫见此处,苏夕便将整颗心放了一放,而后全身心的投入到祭炼防护法宝中去。
整整三个日夜,苏夕便添加了水系海妖及不死神树,甚至还掺了一丝丝的沧澜金丝,如此昼夜不停之下,便炼化出一个五彩缤纷的圆形防护罩,此防护罩一开,当即就将徐无畏整个罩在了其中,随后,徐无畏又嘚瑟的化作了几丈大小的妖体,而此防护罩也将他的妖形罩在其中,及此,又变化了几个来回,便瞧着苏夕一刻不得闲的将那十余件攻击法宝置于炼器宝鼎中加以祭炼,如此,徐无畏便好生收妥了防护罩,进而坐在灵椅上,面朝着苏夕,进而胳膊肘撑着灵桌,双手托着腮帮子,满目期待的瞧着苏夕炼化法宝。
“苏夕,你不愧为大女主人设,这防护罩的威力,竟能抵挡住我自己的一击,就算是受到分魂的老怪物的攻击,我也只伤不死了,想我还有二十一条命,应当足以撑到修成真仙的那一刻了,这种感觉当真是曼妙万分。”
听到徐无畏这一声二十一条命,苏夕不由得腹诽了一句,却也没同他口舌纠缠,这一刻的苏夕,只想快些替徐无畏炼化好攻击法宝,从而快一些的打听到极仙水一事,在她在悯心山闹了两遭之后,佛宗先是三位大佛修丧命,九位大佛修重伤,而后那二十八位大佛修,应当也有好几位佛宗的弟子,若是打听出极仙水就这几年便可凝成,这对她来说,当真是个好时机。
就这般,怀揣着对极仙水的渴求心思,苏夕便在第九日的辰时祭炼出两柄双开圆弧形弯刀,此两柄弯刀可分可合,若分,便可同时御敌两人,若合,便成为一个圆环状的御敌利器,不论是圆环的外口还是内口,都可散发出紫色杀气,虽然没试过此两柄弯刀法宝的威力,但依着苏夕往里掺了沧澜金丝,便知其威力无穷。
此番之后,苏夕便又拿出天网旗来,而后便放置到炼器宝鼎中,自打上一次在北境国,此天网旗差点被那一个红色小鼎毁掉,苏夕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如此,便将此旗祭炼一番,若遇旁的变故,此旗至少不会毁掉,如此也是便利。
待天网旗掺入水系海妖及不死神树提炼完罢后,苏夕当即就呼了口气,现在,离她住店一月的时间还差半日,眼下离店倒也正好,如此,苏夕便眼神示意徐无畏进自己的储物链,届时,徐无畏先是满头黑线的瘪了瘪嘴,真当他是灵兽来圈养了,而后转念一想,去储物链中待着好呀,苏夕储物链中的法宝多多,材料多多,嘿嘿嘿!又到了愉快的顺材料顺法宝顺五行珠的时间了。
不过半息,徐无畏便满身兴奋被苏夕挥入了储物链,而此时的苏夕对徐无畏的心思已然摸的透透的了,瞧着他那一副高兴的小样,苏夕便知他又打起材料及丹丸的主意了,如此,便只扯了扯嘴角,进而透露出一丝无奈的弧度。
做好这一切,苏夕便重新裹上东谷黑山,进而去了内院圈养灵兽处,进而将自己买的那一只灵地龟唤出,随即便整个人飞身到了此灵地龟的脑袋上盘膝端坐,及此,苏夕便冲坐下的灵地龟吩咐了一声
“去佛宗的金门框”
在苏夕的吩咐一出口,几乎是瞬间,苏夕只觉着面上一阵劲风刮过,而后再回首时,灵地龟早已遁出了修仙楼几十丈远,届时,苏夕扫了眼此灵地龟当真是不可思议,按理说以它庞大的身躯,要出修仙楼,必定会坏了修仙楼的陈设,却万万料不到,此灵地龟在遁过修仙楼时,好似无物一般,并没有碰到修仙楼的一砖一瓦,而此一刻,苏夕扫了眼灵地龟埋入地底的身体在街市上飞速的遁行,而它的大脑袋及苏夕自己在离地十来丈之地,可它的埋入地底的身躯却丝毫没有碰坏乃至损毁灵石铺成的地面。
看到这里,苏夕不由得暗暗揣测起来,难道此灵地龟不似寻常灵兽,它的身体仿若空气一般,可是她自己还好端端的坐在此灵地龟的大脑袋上,此个大脑袋摸上去,就是灵兽的触感,一点都不像空气呐,这西极国的灵兽,当真是奇了怪了。
在暗暗揣测灵地龟带来的惊喜时,苏夕便也隔音同徐无畏道了句
“前几日我就用传音器问过了玄清,关于极仙水凝成一事,他的意思是此极仙水凝成之时不大确定,兴许是这三五十年内,兴许是三五百年内,而极仙水究竟何时凝成,只有佛宗圣阶大后期的大佛修才知晓,毕竟,极仙水万年来才有一滴,而佛宗修为越高的大佛修才有可能用到此极仙水,所以,依我来看,咱们先到佛宗脚下金门框处转转,看看能不能混入佛宗,活着看看有没有旁人去盗极仙水的,到时候,便可趁机行事了”
听到苏夕这一番的安排,徐无畏所有的好心情立马就荡然无存,而后心有戚戚的隔音回了句
“苏夕,眼下就连极仙水什么时候凝成,都是一个绝密,而那些去佛宗盗极仙水大修,也只是凭他们的推测而已,咱们要确定极仙水何时能凝成,那就是难如登天,还不如到西极国的几处险地去瞧瞧元婴助益的灵花灵草来的实在呢,这些大佛修,当真是比妖王要狡诈的多,咱们只两人而已,若是再遇着悯心山那样的遭遇,我左右还有二十一条命,你怕是就会彻底栽在此处了”
对于徐无畏的劝阻,苏夕哪里听劝,当即就不以为意的回了句
“你担心个什么劲,你也说了,你有二十一条命,我只一条命而已,所以就算命丧佛宗,也是我丧命而已,你只不过从二十一变成二十罢了,而我身上的五行珠多的是,想必保命也是足够的,到时候但凡有什么不对劲,咱们再撤也不迟”
听到苏夕这一句似嘲似怨又似平平无奇的淡言冷语,徐无畏当即就不敢再有一句劝阻,现在,还是想法子从苏夕储物链中顺出些材料丹丸才是正经,这一次,他一定要痛定思痛,一定不能让苏夕再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了。
第85章
待到苏夕来到佛宗山脚下的金门框处, 已然过了三日,及此,苏夕的心神之力扫视了一圈下来,陡然发现,佛宗与其说是在圣城灵脉之上, 不如说在云端之上, 此圣城的灵圣山灵脉,高耸入云,怕是不下九万丈高,而佛宗便在那九万丈高的山巅,方圆更是不知其几十万里大, 这特么的, 当真只是一个宗派而已。
探了几番, 将佛宗的基本信息摸清楚之后, 苏夕的脑袋已然懵了一懵, 这特么的佛宗, 竟然如此之大,又如此之高,虽说圣城没什么禁制, 可佛宗的禁制阵法却是一重又一重, 这会子,就算是苏夕想拿加持过的双眼扫视一番都无法蹿到几百丈的高来, 如此, 苏夕当即就无声的一番叹息, 而后以免引起众人的怀疑, 便随着几百万的人流从金门框绕行了三圈,之后, 便想着就近寻了家修仙楼住下,左右她有的是时间,且好生琢磨琢磨怎样混进佛宗再说。
然而,还不等苏夕的这一个想法落地,随即就瞧见一道金光划破数万丈的高空,而后整个天空好似被撕裂了成两半似的,与此同时,原本的金光以肉眼的速度变成了血红。
扫见此处,苏夕不由得心中大骇,而后脑袋好一阵的懵,这好端端的天空怎的起了变化,难不成这西极国圣城的天说变就变,同其他城池丁点都不一样。
这一时刻,苏夕同众人的眸光齐齐盯着天上的异样,而后越看越是不对劲,如此,便纳闷扫了眼身旁的小佛修,进而心下一动,便故作寻常的问了一声
“这位高僧,你可知这圣城的天怎的说变就变,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苏夕这一句问罢,只见那个小佛修愣了愣神后,脑袋依旧高高的仰着,片刻后才回了句
“你这高曾想必是头一遭来咱们圣城绕金门框吧,难怪你不知这天空为何变化呢”
说完这一句后,苏夕不由得有些好笑,可不是呢,她的确是头一遭来绕金门框
“这看似天空撕裂了一般,其实啊,咱们所见的天并不是真正的天,而是佛宗用秘法凝结而成的天,至于现在嘛,显然是佛宗内有大修斗法所至,想必又有人对佛宗的极仙水心怀不轨了,这一年又一年里,每年都会发生好几遭,此番场景对咱们圣城的佛修及信徒而言,早就见怪不怪了,也只有你们这些打外地来头一遭来的,才会如此稀奇古怪的”
听到最后,苏夕不由得满肚子腹诽,这小佛修口中说着他们早已见怪不怪,更是嚷着旁人稀奇古怪,可是他自己这眼巴巴瞧热闹的小眼神,依苏夕来看,别提都稀奇,这些话,苏夕自然不会当面点破,只是心思一转,便顺着这小佛修的话头接着道
“那这些来佛宗盗极仙水的人还真是奇怪,且不说这佛宗有多少大佛修在,敢闯进去,只怕是个死,就单说那极仙水何时凝成都不知晓,那些人就敢生生往里头闯,脑袋当真是够蠢的,何其艰辛才修得了大修的阶层,又何必去盗极仙水呢,就不能好端端的活个两千年”
听得苏夕这一句有些自以为是蠢的评判,只见那小佛修当即连天空撕裂的热闹也不看了,进而给了苏夕一个,你才够蠢的眼神,继而努了努嘴,却终究连半个字也没说出口,进而就又仰头瞧起了天空的热闹来。
苏夕是多么聪慧的一个人,只粗粗打了眼此位小佛修刚才的欲语还休的模样,当即就知道极仙水还有不为她知的隐秘,如此,苏夕便故作不解的追问了句
“怎的,我难道是说错了不成,那些人难不成还能知晓极仙水何时凝成,更是知晓极仙水在佛宗的何处,这怕是佛宗的入室弟子都不知道呢,外人怎的有可能知晓半分,依我看来,他们就是自以为自己修得了大修,了不得了,所以没事闲的”
这一时刻,在苏夕故意直辣辣的刺激下,届时,只见那小佛修瞧苏夕满声都是愚昧无知的样子,更是还有几分趾高气昂的态度,当即就如苏夕所料,进而不满的脱口而出
“你这外地来的高僧,不懂就别乱说话,那些人又不是傻子,怎的可能什么都不知晓,就豁出性命乱闯,虽然你我不知晓其中的奥秘,可是对于那些强闯佛宗的大修来说,必然是知晓一二的,所以呐,这人嘴巴还是该念经的时候念经,可别只顾着整日叨叨叨了,听你这个口音,不过就是在外游历的久了,还真当自己是个大佛修呢,若当真是大佛修,何必还来跟我们这些小修挤在一起绕金门框,更是拿个黑纱遮着面不敢见人,哼!当真是无知的蠢货。”
陡然被这小佛修没好气的怼了一通,这一时刻,苏夕不仅没生气,反倒是满心的振奋,对呀!这小佛修说的自有几分道理,想那些强闯佛宗的大修,必然是有几分不为人知的大神通的,否则,哪个会吃饱了没事干,竟会跑到佛宗来送命,所以他们定然是知晓极仙水凝成的时间及位置所在。
这般想了几想,苏夕便对盗极仙水一事暗暗有了盘算,既然那些盗极仙水的大修知晓消息,那么她何不同他们合作,亦或者从他们手中买消息,如此一来,佛宗正是中空的时候,盗取极仙水,便有了好几分的把握。
苏夕这厢正做着决断之时,便听到已染成血红的天空骤然起了一道杀气雷鸣,而后只见原本围在周遭瞧热闹的众人纷纷往后退去,如此,苏夕也不好留在原地不动,当即就朝灵地龟喊了一声,不过半息的功夫,苏夕已然随着人流退到了几里之外,而后不过数息,苏夕再次拿心神之力扫视万丈高空时,便瞧见有九位不同宗源的大修从高空急急的坠地,不过半息后,便又有十几位佛宗的大佛修疾落而下。
届时,苏夕随着众人正看的紧张,而苏夕的紧张并不同其他人一样,其他人是既想看大修之间斗法的精彩,又生怕伤了自己的紧张,而苏夕却是生怕那几个被佛修追杀的大修全部丧命,若当真那般,她就没有舌头可问一问极仙水之事了,正在苏夕心焦之时,只见那坠地的九位大修,已然有两位当场毙命,剩下的七位则不顾伤势的开始各奔东西的分头逃窜。
扫见这里,苏夕当即就心下一动,而后在半息之内,便选了个七位中伤势较轻,速度也是最快的儒修的方向悄然尾随而去,依苏夕想来,她尾随的这一位儒修,自然是最有可能生还的一位,如此,倒是省去了她颇多的麻烦。
虽然苏夕做好了盘算,但眼下的她,心下却还是无比的紧张,于紧张之中又莫名染上了好几分的兴奋,只要不被追击的两位大佛修发现,亦或者从此两位大佛修手中救下那一位儒修,那么她就可以从那位儒修的口中得知极仙水凝成的时间与藏在何处了。
依苏夕想来,这九位不同宗源的大修联手闯佛宗,必然是得知了极仙水的内幕,而佛宗并没有派出圣阶大后期的大佛修过来追击,那就表示他们几位压根就没得手,那么,接下来,她就有机会了。
苏夕怀揣着对极仙水的极度渴望,一路乘着灵地龟尾随到几千里开外,而后扫了眼四下的人烟已然渐渐稀少,又瞧着几十里外的万丈高山,看到这里,苏夕已然心下明了,现在的她,已然是入了圣城不知名的一处山脉,而前头百里处的两位大佛修已经追杀的那位儒修进了密林,此时的他们更是在密林的边缘处斗起了法来。
看到这里,苏夕几乎想都未想,立马将灵地龟挥入了储物链中,而后又挥出防护灵盾及滔天宝鼎,还有一柄金灿灿的儒修金笔,既是如此,她便助那大儒修一臂之力就是。
然而,苏夕这一陡然的举动,对于苏夕来说倒也是再寻常不过,左右不过是挥一挥法宝罢了,可是对于藏在储物链中的徐无畏来说,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此时的他,正待在储物空间中与那身形巨大的灵地龟大眼瞪小眼,这一时刻,望着那形容呆呆的巨大灵龟,好似一个二傻子的模样,压根一点灵智都未开,可是纵是如此,苏夕的此举,也惊的徐无畏就连丹丸都不敢再顺一枚了。
此时此刻,苏夕哪里知晓储物链中的变化,眼下的她只想在那两位大佛修还未灭杀了那一位大儒修后,从而获知极仙水一事,如此,便急冲冲的羽衣一展,立马朝着密林边缘的方向疾驰而去。
不过数息之后,当苏夕以惊人之姿疾驰到密林处的时候,已然瞧见那一位大儒修已经力竭难挡,正在他怒喝了一声,想自爆时,苏夕则一手持金笔一手将那大儒修拽到了自己的身侧,从而避免了他自爆的凶险。
“哼!又不知从哪处冒出来一个不知死活的儒修,如此倒也省的我们二人多费心了,一并灭杀了就是”
在那两位大佛修的冷言怒语之中,只见刚才那一位濒临绝望的大儒修却当即舒了口气,从而望着浑身裹了层黑纱,并对遮去修为形容的苏夕恭恭敬敬的作揖行了一礼,而后就心有惴惴的用东来国语问了句
“敢问这位贤者可是与雅贤宗有些渊源,为何会甘愿冒险救我,这两位大佛修的法宝很是厉害,仅凭一个化缘钵就已经摄去了我好几件法宝,否则,何至于九位大修联手,竟会落得此种下场”
及此,苏夕也不多理会身侧这一位大儒修的繁文缛节,只略略动了心思,而后立马对储物链中的徐无畏隔音喊了一句
“徐无畏,听见了没,赶紧拿你的化缘钵出来对敌,眼下那两位大佛修的化缘钵压根就比不得你,所以你的化缘钵不仅可以压制他们的化缘钵,还可摄去他们手中的法宝”
听到苏夕的这一句疾呼,徐无畏几乎想都未想,不过半息之间,已然从苏夕的储物链中飞身而出,与此同时,十几丈开外的那两位大佛修刚刚祭出他们的化缘钵,本想将苏夕手中的金笔与滔天宝鼎还有防护灵盾摄去,却不成想,陡然之间,竟然冒出一个人首人身七只黑鸟脚的大妖王来,而且此大妖王的修为已然一只脚踏入了分魂的地步,他手中拿着的化缘钵更是将他们才寄出的化缘钵压的死死的,竟连一丁点的摄宝金光都散不出来。
见此,不仅仅是那两位大佛修对徐无畏的身份以及徐无畏同苏夕的关系感到不可思议,就连苏夕救下的那一位大儒修,看到此番变故,不由得也傻了眼,这一位堂堂的儒修,竟然同一只大妖王合作,当真是有辱斯文,难怪会用不知名的黑纱遮去一身的形容,原来是怕被人知晓他的身份后,从而颜面尽失呐!
此一时刻,苏夕可顾不得旁人的心思,当即就见她大手一挥,手中的金笔一下子挥出好几个高级飞鸟喷火灵兽朝着两位大佛修攻击而去的同时,滔天宝鼎也毫不客气的朝着那两位大佛修席卷而去。
这一时刻,苏夕本想着以滔天宝鼎之力加之金笔幻化的高级灵兽之力,应当足以对付两个什么法宝都不敢祭出的大佛修,可是令苏夕万万没料到的是,下一刻,就见其中一位大佛修立马祭出一串紫红色的佛珠,几乎是眨眼间,只见那紫红的一串佛珠在祭出来的瞬间,立马就从一串恍然分开,进而成为一颗颗,并在空中合成一个万字,待那万字一出,几乎是瞬间,就见徐无畏祭出的化缘钵金光骤然失色,于此,那一颗颗佛珠形成的万丈并骤然暴增,直涨成百丈大小,便爆闪出一道道紫红色的万字杀。
而另一厢的徐无畏见化缘钵已然无用,便立马就招出防护灵盾与苏夕炼化的弯刀,当灵盾阻挡了一道又一道的万字杀时,徐无畏手中的弯刀已然祭出,随着他的一道灵力打出,随即就见两柄弯刀已然合成了一个圆环状,随即就见此弯刀圆环在空中飞旋而去。
这一时刻,瞧见徐无畏与苏夕身前的那防护灵盾竟能挡得住紫玄灵光佛珠的万字杀,那两位大佛修已然惊的额前青筋暴跳,而又瞧着那许无畏所祭出的弯刀圆环更是破开万字杀,并带起一阵狂涌杀气直冲他们而来,而苏夕手中的滔天宝鼎也不闲着,并连同徐无畏的弯刀圆环的杀气齐齐冲开万字杀,从而朝着那两位大佛修杀去。
若按常理来说,事已至此,胜负已分,那两位大佛修压根就没有翻盘的机会了,但,苏夕却瞧见那两位大佛修并不慌张,瞧到此处,苏夕心下不由得一阵不好,随即就欲招出天和刀剑为之加持,然而在她出手之前,却瞧见那两位大佛修当即就一人祭出一件金红相间的万字袈裟。
此袈裟一出,不仅立马掐灭了弯刀圆环及滔天宝鼎的狂杀之气,更是在苏夕及徐无畏兜头蒙过来,及此,苏夕早有了提防准备,一看形势不对,立马拽着那一位大儒修往后疾退出去好几里,而徐无畏的戒备心并不比苏夕差一分,自然紧随在苏夕身侧。
届时,苏夕见那两件袈裟在空中越化越大,并有吞天之势的模样,当即就心下大骇的想着,这特么的,无论自己的速度再快,也逃不出此袈裟在天上的包围圈,而当此袈裟一旦涨至最大,便会在此朝着他们兜头盖来,到那时,她与徐无畏就再也逃不出去了。
见此,苏夕当即就朝徐无畏喊了声
“徐无畏,这袈裟有古怪,你先拖延一二,我布个瞬移阵法,先撤出去再说”
听苏夕急躁的冲徐无畏喊了一声,那一位大儒修先是怔愣了一下,而后便立马同苏夕道了句
“咦!这位贤者竟然说的南望国语如此之好,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袈裟可不是普通之物,而是佛宗的秘传之宝,又受起佛光熏陶了千年之久,所以袈裟上的万字佛光的普照下,任何阵法在此袈裟面前压根就起不了任何作用,而且一旦被此袈裟缠上,任何杀气在此袈裟面前压根就伤不得一丝一毫,所以,我们只能束手就擒,看来是天要亡我,只是连累了贤者与那一位大妖王了”
陡然听到此言,苏夕当即就心下一骇,而后眯了眯双眼,心中的惊骇已然变成了嗜血的冷意,随即便见苏夕挥出几枚被徐无畏幻化过的小五行珠,此五行珠比之正常的五行珠小了十倍,威力自然也小了十倍,所以,用在此处倒是正好。
届时,苏夕丝毫未有退缩之意,当即就朝着遮天蔽日得到袈裟一角挥出一枚五行珠,而后随着口中的一个破字出口,下一刻,只听一声巨响,震的那两位大佛修当即就好一阵的颤动,也震的那一位大儒修心下一片惊色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