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药的作用已经开始发作了,楚攸宁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意识也是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
此时,她只能够强撑着身体,与他对峙。
刚才的时候她还没有感觉到麻药入侵,没想到现在居然就开始浑身软绵,动弹不得。
“司徒枫,你以为杀了我们所有人,你的秘密就不会被人发现吗?”
自然是不能保证的,但是至少他可以体会到手刃仇人的快乐。
“楚攸宁,你别想要激怒我,现在你们都是我手心里的孙猴子,别想逃出我的五指山。”
司徒枫一脸狰狞的样子,咬牙切齿的看向面前的楚攸宁。
“等我杀了他们,再来找你们算账。”
眼看司徒枫就要朝着关着司徒一家子的房间里走去,楚攸宁大喊道,“司徒枫,就算司徒先生对你有错,但是这么多年了,他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吗?”
司徒枫眼底冷漠的回答她,“你放心,别人我会让他们死无全尸,至于老爷子,我可以给他留下一个全尸。”
楚攸宁继续往下说,“司徒枫,你至少要告诉我,你为何要杀了司徒一家,也好让我死的明白。”
司徒枫走回她的面前,蹲下,“既然你问了,那我就跟你说说。”
他盘腿而坐,和楚攸宁说出了自己报仇的原因。
当年他本是幸福的一家,但是因为司徒汉云的色心,迫使他们一家分离,他的母亲被司徒汉云囚禁致死,父亲因为经受不住打击也去世了。
而他也在被人的追杀中,流浪在外。
要不是司徒先生救了他一命,可能现在他都不知道在哪里做了孤魂野鬼。
虽说他对于司徒家有恨,但是对于司徒先生,他的心里还是存在着感激。
楚攸宁看着玻璃窗内的司徒先生,反问道,“将他绑在这里,就是对他的感激吗?”
“司徒枫,我可没见过有人将自己的恩人囚禁于此,还说这就是感激之类的话,你自己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很可笑吗?”
楚攸宁继续将身体靠直,“司徒枫,冤有头债有主,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无辜脸的人,说过一遍的话,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这里所有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司徒枫一把抓起楚攸宁的衣领,“你没有任何资格教我做事!”
党攸宁自然是知道司徒枫内心的痛苦。
她比任何人都有资格说出感同身受这几个字,自己的亲生母亲被人囚禁至死,父亲受不了打击自杀,而他被迫流浪。
“是,我没有资格教你做事,更没有资格评头论足,所以我只是站在非常客观的角度来发表言论。”
党攸宁非常严肃的开口,“这一切都是因为司徒汉云造成的,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报应,那就是亲手手刃了仇人。”
“司徒枫,你应该知道你的仇人已经死了,其他人都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有关系,怎么没有关系。”司徒枫指着司徒信,怒嚎道,“司徒信,明知道了司徒汉云的罪行,居然帮他隐瞒。”
“如果不是他们司徒一家狼狈为奸,我的母亲怎么会惨死?”
想到母亲死前的惨状,还有痛苦的哀嚎声,司徒枫每夜都无法入眠。
所以他的儿子疯了,这都是报应。
“一码事归一码事,司徒枫,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清醒一点好不好?”
楚攸宁在努力的拖延时间,只要在撑十分钟,她就能解开自己身上的麻药就会解开,而其他人也会过了麻药劲。
十分钟时间一到,麻醉药的药效过去了,玻璃房里面的司徒一家子都醒了过来。.CoM
看到站在外面的司徒枫,还有靠在墙上的楚攸宁。
司徒乔羽大喊道,“司徒枫,你居然敢绑架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居然……”
“唔唔唔。”司徒乔羽挣扎着,嘴里被塞了一张抹布。
她可是堂堂司徒家的小姐,现在居然莫名其妙的受这种委屈。
要是等她出来了,她一定要让司徒枫付出代价。
下一秒,一声清脆的捅刀子的声音,旁边人的血直接溅到了司徒乔羽的脸上。
她吓得大叫,可是嘴里被塞着抹布,怎么也叫不出声。
最后司徒乔羽直接晕了过去。
司徒先生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捅伤,大吼一声,“司徒枫,你在干什么?”
“老爷子,我有件事情必须告诉你。”
司徒枫将沾染了司徒信血的刀嫌弃的扔在了地上,然后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言外之意,我是来夺命的。
司徒先生不明白,他一直觉得司徒枫是个听话的孩子,和他这些孙子比起来,这个捡来的孩子还格外的让他欢喜。
可没想到他居然是来复仇的。
“司徒枫,我们司徒家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司徒枫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司徒先生听,他气急败坏,蹬腿就想给司徒信一脚。
“畜牲,禽兽,我们司徒家,怎么养出你们这样的败类。”
司徒信忍着大腿传来的疼痛,解释道,“父亲,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是瞒着你纵容了汉云,但那时候是你刚刚失去芸儿不久。”
司徒先生直接上前踢了一脚,以泄心中愤怒。
“我宁愿没有你们这样的畜牲儿子。”
“抢人妻子,害的人家家破人亡,你们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情?”
他是不敢,可是司徒汉云敢。
从小到大,他骨子里的那股痞子劲就没有消退。
把司徒枫的母亲囚禁至死,也是因为她的性子刚烈。
但没想到司徒汉云遇刚则刚,直接把人给弄死了。
“父亲,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司徒信苦苦哀求,“小牧如今疯了,我也得到了报应,你就原谅我吧,好吗?”
司徒枫一脚踢开了上前去抓住他裤脚的司徒信。
“想要得到原谅?不可能。”.CoM
他重新从包里掏出枪,对着司徒牧的脑袋,扳动扳机,眼看就要将他头打的开花。
墨羽峯带着人冲了进来。
把手机拿着枪的司徒枫给制止住,压在了地上。
“宁宁,你没事吧?”
墨羽峯把坐在地上的楚攸宁解开绳子,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她指着水箱里的楚郁尘,虚弱道,“墨羽峯,楚郁尘还在,还在水箱里。”
墨羽峯往后看了一眼,水箱里的水已经快要淹过楚郁尘的脖子。
“阿九,十七,快把楚郁尘救出来。”
“是。”
两人合力砸开了水箱,然后将他拖了出来。
警察很快赶到了现场,将司徒枫给带走,司徒信因为受伤也被送到了医院。
其他人也都有不同程度的伤,都被送到了医院里。
而楚攸宁因为各种不同的毒药混杂在一起,所以从司徒家出来了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
医院里也是抢救洗胃了半天,最后才救下来她的性命。
墨羽峯守在她的床边,袁管家将司徒家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调查了清楚,然后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墨羽峯。
“但是我调查的时候好像发现了司徒家有位失散已久的女儿,叫司徒芸。”
袁管家仔细一想,“我记得少夫人的母亲也就是司徒芸,好像是一个孤儿,对吗?”
他大胆猜测,“你说这二人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若是司徒芸真的就是司徒家失踪已久的女儿,那么楚攸宁势必要和司徒家扯上关系。
如此说来,她到时候在司徒家肯定还会遇到更大的危险。
墨羽峯不想拿楚攸宁的性命做赌注,最后决定将此事隐瞒。
“十七,此事不可对别人提起,尤其是少夫人。”
“是。”
墨羽峯连夜带着楚攸宁离开了西城,回去家中让卜老照顾她的身体。
还让楚家派人将楚郁尘接了回去。
司徒家的事情算是告了一段落,但是中了毒的楚攸宁昏迷不醒,卜老也是想尽办法都没任何的进展。
正当他焦头烂额的时候,楚攸宁云游四海的师父云老听说楚攸宁中毒昏迷不醒的事情,立马赶到了墨家别墅。
第254章 红狼血毒
“你们这是干什么?拦着我干嘛?我的徒弟在里面昏迷不醒,我要进去看她。”
跟在身旁的白琪拉着他的手,“爷爷,你就不要硬闯了。”
白云甩开了白琪的手,气呼呼道,“宁宁昏迷不醒,我怎么现在才知道。”
白琪忍不住吐槽,“那是因为你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怎么告诉你?”
“你还怪我了?你在怪我吗?怪我吗?”
白琪才不想和他争吵,直接准备转身离开,这么些年,白云就没有为家里做出什么贡献。
尽管他是外人眼里他是悬壶济世的神医,可是在她的眼里,白云就是个不顾家庭的坏人。
争吵声把院子里的卜老引了过来,他看到面前的白云,一眼便认了出来。
“白云老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云揉了揉自己的老花眼,特意将眼皮掰开,瞪得老大,这才认清面前的老头儿。
“卜小老头,你怎么会在此处?”
他说出这话愣了一秒,想起来卜老曾经给他说过自己与一家大户人家有不解的渊源。
白云眨巴着他的眼睛,指着卜老身后的这处宅子,侧着身走了过去,小声问道,“你说的那大户人家,不会就是墨家吧?”
卜老摸着他不长不短的胡子,笑眯眯的点头,“正是。”
“你来此处是为何?”
“我?”白云叉着腰,大声道,“我来看望我的徒弟,楚攸宁。”
“楚……”卜老立马反应过来,“原来少夫人竟是你的徒弟,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可比你优秀多了。”
就在白云准备发火的时候,卜老连忙把他拉了进来,“你快进来帮帮我,我最近遇到了这让人头疼的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问题?”
卜老把手里的古籍递给了他,低头看了一眼,白云大叫道,“红狼血毒,这……这怎么可能。”
“我自然知道这不可能。”
这毒早在一百年前就消失了,听说是因为杀伤力太大,被禁用。
后来听闻清门氏的人将此毒又发明了出来,不过清门氏后来灭门,此毒也跟着消失不见。
但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能见到活的红狼血毒。
白云心生不好的预感,追问道,“这毒不会正是在我那徒弟身上发现的吧?”
卜老点点头。
“是的,唉!就是在你那好徒儿身上发现的。”
听到这话,白云连忙一把推开他,直冲冲的朝着楚攸宁的方向赶去。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怎么不早说啊?快快快!带我去看看我徒儿。”
路上还骂骂咧咧,说他拖延时间。
到了楚攸宁的门口,他们却被保镖拦住。
“这是什么意思?”
卜老上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少夫人的师父,你们还不快让开。”
保镖点头答道,“卜老,墨少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少夫人。”
“他又搞什么鬼。”卜老又不能直接骂他,只能心里对他骂骂咧咧。
“你连我都不认识了?!”
保镖严肃回应,“我当然知道卜老,只是少爷吩咐过,任何人,自然也包括你。”
卜老气的跳脚,“我告诉你,你要是耽误了少夫人的病情,小祖宗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抱歉,卜老……”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书房里的墨羽峯走了出来,朝他们走了过来。
第255章 上门探望
“你可算是出来了,小祖宗,这是我找来的帮手,少夫人的红狼血毒一定有救。”
“墨少,这位是我的爷爷,也是宁宁的师父,白云。”要不是白琪的这番解释和证明,估计他们会直接被扔出墨家。
白云跑到了楚攸宁的床边,见她脸上已经生出一些淡淡的梅花形状的红点,这便是毒发的第一步,等到毒深入骨髓,她便会被化作一团血水。
“白琪,把我的银针拿来。”
“是。”
白云将银针扎进了她的各个穴位,将毒从她的体内逼出。
楚攸宁口吐淤血,脸上的症状明显有了好转。
墨羽峯冲过去,握着她的手,喊着她的名字,“宁宁。”
“老先生,我夫人她……”
白云擦拭着刚才沾染了血迹的手,平静的答道,“毒排出来了一些,至少不会危及性命。”
“将这只上好的雪灵芝给它熬成药,每日喝下三次,不出一周,便可痊愈。”
“就一个雪灵芝便够了吗?”
卜老怎么觉得不相信。
白云瞥了他一眼,昂起自己傲娇的下巴,答道,“自然是够了。”
“这是我采的千年雪灵芝,你知道它吸收了多少日月精华,才能够……”
白云的话都没有说完,手里的雪灵芝便被人拿走不见了。
墨羽峯将雪灵芝递给了袁管家,让他好生的看着。
白云最后再看了一眼床上的楚攸宁,临走之际,还不忘嘱咐卜老和白琪,照顾好楚攸宁。
“你又打算出去云游吗?”白琪的脸瞬间垮掉,她不是不喜欢自己的爷爷悬壶济世,但是他的年岁已高,就不能在家里安享晚年吗?
可是白云的志向根本不在家中养老,到处行医救人,才是他这辈子活着的乐趣。
他拍了拍白琪的肩膀,抿着嘴,愧疚道,“琪琪,爷爷自知对不住你们娘俩,但你现在长大了,应该学会照顾自己。”
“爷爷到处行医救人,这便是我的志向也是我的宿命。”
卜老忍不住插了一句,打断了他们爷孙感人的画面。
“白云,这少夫人的毒就这么就解了吗?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白云忍不住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然后骂骂咧咧道,“此毒看起来凶猛,可是经了这么多年,早就没了最初的毒性。”
“而且宁宁体质特殊,若不是自身的抗体与它们斗争,怎么撑的到我们来救她?”
白云上前两步,拍拍他,“你放心,日后让你们墨少保护好宁宁,切勿让她再受伤,不然,下一次中毒我不知道会不会如此好运。”
白云走后一个星期,楚攸宁的病情果然有了好转,开始苏醒了过来。
“宁宁,你可算是醒来了。”白琪抱着她大哭。
楚攸宁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琪琪,我昏迷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师父的声音,他回来了?”
白琪才不想说白云的事情,他整日只知道云游四海,到处行医救人,根本就不想家里的人有多么担心。
楚攸宁看她嘟囔着嘴,就知道自己梦里听到的都是真的。
她长叹了一口气,“墨羽峯呢?”
“他守了你一整晚,刚才还是被袁管家叫走的,说是有什么急事。”
楚攸宁长舒一口气,“原来如此,他照顾了我一整晚?他整夜未眠?”
“岂止是整夜未眠,他好几个晚上都是衣不解带。”
“这样啊。”听白琪这么一说,楚攸宁更加的心疼了墨羽峯。
傍晚。..Com
楼下便传来汽车的声音,楚攸宁以为是墨羽峯回家,便急急忙忙跑到窗边看,下车的却是司徒家的人。
墨老爷子主动上前迎接,将他带进了会客厅。
司徒先生坐在沙发上,浑身不适,他几次想要开口问话,可是都卡在了喉咙,说不出口。
“司徒先生是想问我们家宁宁的情况吧?”
司徒先生点了点头,“我醒来便听说了家里发生的事情,还是得多少墨少夫人。”
“听说她伤势严重,所以我特意上门探望。”
司徒先生身后的保镖将手里的盒子都打开,十几个盒子里都装的名贵的药材。
他们墨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这样的药材仓库里也是多的数不胜数。
只是像司徒家这样大方送人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墨老爷子笑道,“宁宁心肠好,看到不正义的事情自然是会第一时间出手相救。”
“更何况她现在已无大碍,这些药材都用不着了。”
墨老爷子听说了司徒家发生的事情,他也不想楚攸宁再被卷进司徒家的纷争里。
要知道虽说司徒家现在只有司徒信一个人,这顺理成章的应该就是他继承家产。
但是墨老爷子听说司徒先生有意和楚家合作,想要将自己传闻中的那座金矿转移出去。
虽然不知道为何他不愿意将自己的金矿留给自己的后辈,但要是因为此事,楚家和司徒家扯上关系,楚攸宁必然成为大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而且若是现在收了这些礼物,外人肯定又会揣度他们的关系不简单。
到时候楚攸宁肯定又要经济一场新的腥风血雨。
司徒先生见他不愿意收下这些药材,便拿出了自己的另一份诚心。
他将合同递给了墨老爷子。
“我听说少夫人想要做珠宝生意,正好我手下有一片矿场刚刚被开发,里面的矿石色泽明亮。”
“用来做女士的珠宝是最合适不过,这是我的赠予合同,你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补充的。”
墨老爷子看着合同上写的赠予几个字,也被吓了一跳。
要知道司徒家可是珠宝大亨,若是能够被他们家看中,那也是天大的福气。
可是……
墨老爷子刚想拒绝,墨羽峯就出现在了会客厅里,然后将桌子上的合同接了过来。
“既然是老爷子的心意,我们自然是不好推脱。”
墨羽峯见老爷子要开口说话,便继续道,“爷爷,这可是宁宁用命换来的合作,怎么能够拒绝呢。”
“再说了,司徒先生手下那么多矿场,难道还缺了这一个?”
墨老爷子都无法反驳,只能任由墨羽峯继续说下去。
“既然墨少替少夫人承了我的恩情,那我就先走了。”
司徒先生刚起身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道,“敢问少夫人的病情,可有好转?”
“司徒先生挂心了,我家夫人的病已经好多了。”
他点了点头,便带着人离开了墨家。
那些带来的药材,虽然墨老爷子不肯接受,但他还是偷偷的将药材放在了一旁的位置上,然后便带人离开了。
白琪和楚攸宁在楼上看到司徒家的人走了,她松了一口大气。
“宁宁,是不是就是他们害的你差点出事的?”
“别瞎说。”
白琪嘟着嘴,生气道,“我怎么瞎说了?这不就是他们害的你吗?养了一只白眼狼在家里。”
突然门被人推开。
第257章 阴差阳错
看着在门口有些狼狈的墨羽峯,白琪退出了房间,留给了他们夫妻二人团聚的空间。
白琪走后,墨羽峯跑上去,抱住她。
“终于醒来了,太好了。”
“墨羽峯,你抱的太紧了,我都要被你勒死了。”
楚攸宁挣扎了半天,才把墨羽峯推开。
“墨羽峯,你去哪里了?”
她低头一看,只见墨羽峯的手指关节处有血迹,还有一些轻微的挫伤。
“墨羽峯,你的手……”楚攸宁握着他的手,心疼的眉头紧皱。
“我没事,你不要大惊小怪的。”
他将手抽出来,然后扶着楚攸宁往里走,“你现在身体才刚刚痊愈,还需要好好的休息。”
“对了,这是刚刚司徒先生送来的赠予合同。”
“赠予合同?”
楚攸宁接过,看了一眼,大惊道,“他送了我一座矿山?”
“刚刚开采的,听说里面的矿石都格外的优质。”他顿了顿,继续道,“说是拿来给你做女士珠宝,格外的适合。”
“他倒是客气了。”
坐在床上的楚攸宁靠着床头,继续握着他的手,追问道,“手怎么受伤了?”
要是说有人敢伤了墨羽峯,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他的身手,和他的地位,在整个m市都没有找到可以动他的人。
除非他去了别的地方。
“你去找司徒枫了?”
墨羽峯将手缩了回来,还小嘴叭叭,“果然媳妇娶得太聪明了,就是不好。”.c0m
“你真去找司徒枫了?你还跟他打架了?”
墨羽峯安慰道,“我只是替你出了一口恶气,顺便问了一下你中毒的事情。”
楚攸宁好奇道,“那你问出来了什么?”
“他跟我说了,你中毒这事其实跟他关系不大,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我又问了他红狼血毒哪来的?”
楚攸宁凑近继续问,“他怎么说?”
“他只说是一个女人给他的,听他描述,我觉得是邱敏。”
楚攸宁觉得不可思议,“邱敏不是死了吗?怎么会……难道是她生前的时候给的?”
“应该是吧。”
司徒枫说他生前的时候去过一趟s市,好像是帮助司徒先生调查失踪女儿的事情,可惜过了这么多年,关于司徒芸的消息早就被尘封了。
能够知道她的人都少之又少,所以司徒枫只能讪讪而归。
没想到回家的时候巧遇了邱敏,给了他这瓶毒药,说是可以帮他报仇雪恨。
没想到他居然把这药阴差阳错的用到了楚攸宁的身上。
回家的路上,司徒乔羽想到刚才司徒先生在墨家那大方的行为,心里就愤愤不平。
“爷爷可真是大度,对于一个陌生人,都可以送这么大的一份礼。”
司徒先生看了一眼旁边嘴翘起来都可以挂上一只夜壶的司徒乔羽,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何故对那个楚攸宁意见那么大?”
“她怎么说也是司徒家的恩人,难道你就不想感谢她?”
司徒乔羽承认,知道了楚攸宁救了他们一命的时候,她心里对于楚攸宁的偏见少了几分。
但是,要是让她拿这么大的一座矿山去感谢,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算了,既然都是爷爷的决定,我听您的便是。”
“那我们现在去哪?”
“s市。”
司徒乔羽觉得奇怪,他这身体刚刚好,怎么就到处折腾。
刚想劝说,突然想到了前些日子,司徒先生听说了司徒芸在s市的消息。
她愣了两秒,猜想大概就是为了去找司徒芸吧。
到了s市,他们便入住了司徒家旗下的酒店。
当晚,在饭厅吃饭时,他们听到旁人议论,血色玛瑙的事情。
“这血色玛瑙何其珍贵,世间也唯有三颗。”
其他的两颗都在国外,而这国内唯一的一颗便是在司徒家。
司徒先生当时是在得到爱女司徒芸的时候,得到了血色玛瑙。
心生欢喜,便将手中的玛瑙送给了自己的女儿司徒芸。
可医院的一场混乱,让他们骨肉分离了几十年。
若这血色玛瑙真的就是他手里的那颗,说不定真的就能找到司徒芸。
吃完饭后,司徒先生便让特助去调查了这血色玛瑙出现的场所,然后买了两张入场券。
司徒乔羽还是觉得这一切格外的巧合。..coM
“爷爷,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的?”
司徒乔羽虽然脾气冲动,但是脑子不笨,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表现出惊人的冷静。
司徒先生拍了拍她的手,抿着嘴微笑,“骗不骗人看了不就知道了?”
“爷爷,我知道你找姑姑这么多年都没有线索,可是……”她就怕有心之人用了这次的机会,将他骗过去。
毕竟现在司徒汉云死了,司徒家唯一有资格继承家产的司徒信虽然腿瘸了,但还是司徒家的嫡长子。
司徒乔羽作为司徒家的孙辈,自然是可以得到一部分的财产,但要是说全部,这几乎不可能。
可是经历了此事以后,司徒乔羽对于那所谓的家产也不感兴趣。
冷静下来,回想起父亲做过的过往种种,得到了今天的报应,也是他自己活该。
可是外人眼中的老好人司徒信,她可不觉得就是个善茬。
如今司徒牧被查出精神病送到了精神病院里,两家的竞争力都得到了极大的剥削。
而现在,唯有一件事情能够让司徒先生开心,那便是找到失踪已久的女儿。
所以司徒乔羽也有些担心,这会不会就是司徒信的阴谋。
但看爷爷这么急不可耐想要见到血色玛瑙的主人,她也只能把此话咽回心中。
到了会场,主办方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看到司徒家的车子来了以后,便立马狗腿子似的跑过来迎接。
“是司徒老先生吗?”
司徒乔羽打量了一眼面前殷勤的男人,质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们来s市的消息谁都没说,怎么他会知道的?除非有人提前告诉了他,他们的行踪。
难道真的是他?!
司徒乔羽四处看了看,都没发现司徒信的踪影,但内心的警惕还是没有松懈下去。
“乔羽,看什么呢?”司徒先生喊道。
她回神,“没事,爷爷,我们进去吧。”
“嗯,走吧。”
她搀扶着司徒先生走进会场的时候,而角落里的一双眼睛,正目睹着他们进入自己编织好的这场好戏里面。
将人引导进去后,刚才在外等着的男人便偷溜着进入了休息室。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背对着他,听到关门声,便开口问话,“都准备好了吗?”
“您放心,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他不明白,但也不敢多问。
“戏唱好一点,要是唱砸了,小心脖子上的那颗东西就搬家了。”
男人吓得握着他的脑袋,连连点头,“您放心,我一定会办的漂漂亮亮的。”
男人走后,隔间休息室里面的费敏走了出来,盯着男人离开的方向,开口问道,“你就不怕这件事情被搞砸?他把你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