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好几次都要被挤出珠宝行会，若不是看在楚皓轩的面子上，估计楚家的名声早就没了。
党攸宁算是听明白了，这老太太对楚天妍还有心疼，不过就是因为楚天妍死了母亲，大家都以为楚天妍是父亲的孩子。..Com
要是大哥的亲子鉴定报告拿了回来，上面若是证实了楚天妍就是乔中流的孩子，到时候大家都不会再保护楚天妍。
楚天妍看党攸宁的嘴角总是露出似有若无的坏笑，觉得心里一阵发毛。
这党攸宁肯定又在盘算着什么坏事。
想到这里，楚天妍也准备作妖。
她捂着肚子，大叫道，“奶奶，我的肚子，突然好痛。”
“肚子疼？那快去找医生。”
管家刚准备跑出去，党攸宁大喊道，“等一下，这里不就有现成的医生吗？不用找了。”
她走过去，一把抓起楚天妍的手腕，摸了她的脉搏，然后惊喜的大叫了一声。

“哎呀，妍妍妹妹这是心虚引起的腹绞痛，非常非常严重呢。”..Com
楚天妍一把甩开党攸宁的手，站起来大喊大叫，“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心虚了？”
“嚷的这么大声干嘛？没有人是聋子，听不到你说话似的。”
党攸宁态度傲慢的坐回刚才的沙发上，然后抬起眼皮，冷冷的瞄了一眼，讥笑道，“楚天妍，西郊别墅住的还习惯吗？不会再出现闹鬼的事情了？”
上次她就是利用这件事情回到了楚家。
而这一次跑回来虽说是不想回到楚家，但能够拿此事开涮，让自己出口恶气，党攸宁的心里也是极快活的。
楚天妍的脸被气的一抽一抽的，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
想到当初那个小乞丐整日盯着她的时候，楚天妍就觉得恶心反胃。
“楚天妍，其实我是以为你们在西郊别墅会安分一些，没想到……”
楚天妍心虚的看了她一眼，手里的动作也停下了。
“我知道你恨不得我死，恨不得给你的母亲报仇，但是……”
“你未免也太蠢了。”
党攸宁将上次准备暗杀她的那剂毒药拿了出来，在楚天妍的面前把玩，“这清门氏的毒药这么的好认，难道你还以为别人会模仿？”
“虽说邱敏死了，但是这清门氏的毒药可没有彻底的清楚。”
党攸宁刚准备派人去实验室里将邱敏的那些毒药取出来，谁知道实验室就发生了爆炸，所有的东西都被销毁一空。
她自然知道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就是不想被她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但是没办法，这次来刺杀的人就正好暴露了这样的缺点，居然就将自己的毒药暴露的一清二楚。
现在，楚天妍想要辩驳和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毕竟能够拥有这些毒药的怕是除了邱敏的女儿，这世上再无第二人了。
楚天妍是拥有清门氏的毒药，但是她从来都没让人拿毒药去杀人。
难道是封天任自作主张动了她地下室的东西？
楚天妍佯装淡定，“二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拿这种东西去害人。”
“再说了，这毒药都被警察给收缴干净了，你说我有，这不就是污蔑人吗？”
她早就知道楚天妍这伶牙俐齿的，肯定会不承认自己的罪行。
不过没关系，她一早安排的眼线，早就将这所有的事情都探听的一清二楚。
党攸宁拿出卧底拍摄的照片，狠狠地扔在了楚天妍的身上。
“这些东西，你看着不眼熟吗？”
楚老太太捡起地上的照片，看了一眼，手都止不住的颤抖，不敢相信这些东西，会出现在她楚家人的手里。
“妍妍，这真的是你藏的？你藏了这些毒药，你想干嘛？”
虽说邱敏是清门氏，但是楚老太太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就牵连到楚天妍的身上。
倒是楚天妍三番五次的居然想要害她的孙女党攸宁。
想到此事，楚老太太就愤愤不平。
“楚天妍，此事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到底是不是宁宁所说的这样子？”
“奶奶，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此事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我怎么会想要害二姐呢？”
然而党攸宁却句句逼人，让她都没有反驳解释的余地。
“是吗？不用毒药的话，那你想要如何杀我？”

楚天妍被她逼得百口莫辩。
而如今楚老太太也是相信党攸宁拿出的证据，要让楚天妍给她一个解释。
她能给出什么解释？
解释这东西是别人放在她的家里的？
还是说……
党攸宁这么一想，瞬间便明白了楚天妍为何提出要住在西郊别墅的目的。
原来她是早就知道了地下室里的秘密。
或许这批毒药早就被邱敏藏在了西郊别墅的地下室，因为那里地处偏僻，也没人会去，怎么也想不到会藏着清门氏的毒药。..coM
而现在楚天妍住进去，居然好巧不巧的就将此事败露了。
说来还真是缘分巧妙。
党攸宁长吁一声道，“我就说为何妍妍妹妹要住在西郊别墅，前段时日还因为闹鬼，死活不肯去。”
“原来是因为早就知道了地下室里面的秘密，对吗？”
“你胡说，我根本就不知道。”楚天妍反驳的干脆利落，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她没有说谎，这事一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毫不知情。
但是后来的时候，到了西郊别墅，封天任将地下室的秘密告诉她，她才知道母亲原来早就有所计划。
而地下室里清门氏的最后一批毒药，也是邱敏最后的希望。
党攸宁继续追问，“若是你根本不知道，那这剂毒药是从哪里来的？”
她长叹一口气道，“哦，那我知道了，你是想说，这其实都是封天任背着你偷偷做的，对吧？”
反正封天任就是楚天妍的背锅侠，什么事情只要扔在他的身上，他都老老实实的把锅接好就是。
不过党攸宁突然想起来，封天任这几天好像回封家探亲去了。
说来也奇怪，偏偏就选在了这几天的时间，难道有什么古怪？
党攸宁还正愁没有办法对付楚天妍的时候，楚郁尘就拿着出来的报告赶回家。
“宁宁，结果出来了。”
他高高的举着手里的牛皮袋子，看到站在客厅的人，愣了神。
“这……”
怎么突然就这么多人了？
楚老太太伸手讨要他手里的牛皮袋子，“什么出来了？给我看看。”
“奶奶，这东西要不你还是别看了，我怕你受不住。”
楚老太太刚想反驳，党攸宁就开口，“大哥，既然奶奶想看，你便给她就是。”
“对了，结果出来的时候，你通知了父亲吗？”
楚郁尘点头，“都按照你的吩咐，准备好了。”
楚天妍的心里更加的慌张，迫切的想要看到牛皮袋子里面的东西。
她伸手将楚老太太手里的牛皮袋子抢了过来，看到里面的内容，吓得瘫坐在沙发上。
党攸宁一脸笑意的看着她，“看到了里面的内容，你还满意吗？”
“党攸宁，你故意设计害我！！”
党攸宁摇头，撇着嘴解释道，“我可没有这么闲，我不过就是怀疑，然后拿出证据佐证了我的怀疑，谁知道你的身份还真的就是假的。”
“你胡说，我明明就是爸爸的孩子，是你，你想要把我赶走，霸占楚家的财产，你无耻。”
党攸宁轻笑，“我无耻？这本就是我的东西，我何来无耻这样的说法？”
她看向楚天妍，眼里满是不屑和嫌弃。
“倒是你应该想想，没了楚家小姐的身份，你还有什么？”

楚皓轩一回家就在门外听到了如此劲爆的消息，他不敢置信的走进屋。
他满脸不相信的质问道，“这是不是真的？”
“爸，这都不是真的，这都是党攸宁故意捏造的，她就是想要把我赶走。”楚天妍拉着楚皓轩的手失声痛哭，“爸爸，我现在已经没有了妈妈，我不能没有你。”
楚郁尘将沙发上的文件捡起来，递给楚皓轩。
“父亲，事实到底是什么，我觉得还是需要你自己定夺。”
他故意的将掉落在沙发上的照片一并捡起来，递给了楚皓轩。
就在楚皓轩看了文件以后手里的照片掉了下来，他弯腰捡起，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东西。
“清门氏的毒药？这不是早就被销毁了吗？怎么会有？”
楚郁尘不紧不慢的提醒道，“爸爸，前几日的时候宁宁在医院里受到谋杀，当时就是这清门氏的毒药。”
“什么？”楚皓轩这才想起来，楚郁尘将此事给他提起过。
说是当时党攸宁遭到了暗杀。
但是没说到底是谁干的，而且还是用的清门氏的毒药。
楚皓轩当时就是派了许多的保镖保护党攸宁，却忘记询问了具体的过程是什么。
楚皓轩看向楚郁尘，继续追问道，“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戏精党攸宁就在楚天妍准备开演之前，就先演了起来。
“爸爸，此事你也不要问大哥了，既然都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提了。”
“只是这毒药……”她那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照片上的清门氏毒药，眼底满是惋惜，“我只是不希望这些东西毁了我们楚家的清誉，而且西郊别墅还是我母亲最喜欢的地方，要是沾上了这些脏东西，我多少心里过意不去。”
楚皓轩听明白了她的话。
愤愤然的将手里的照片还有文件扔在地上，大喊道，“来人啊。”
“爸爸，你准备做什么？”楚天妍拉着他的手求情，可是楚皓轩直接毫不客气的将她甩开。
那眼底刚才还有的柔情，此时此刻都瞬间消失不见。
“楚天妍，日后你不再是我楚皓轩的孩子，我楚皓轩没有你这样的野种。”
“来人啊，把楚天妍给我扔出去。”
楚天妍想要动谁都没关系，但是她偏偏动了楚皓轩最心疼的女儿，这就是他的雷点。
这是他和司徒芸唯一的联系。
当初知道楚天妍的存在，楚皓轩难过了好久，觉得对不起司徒芸，甚至几次想要已死谢罪。.CoM
最后都被楚老太太劝说了下来，后来邱敏过了楚家，楚皓轩出了车祸，昏迷不醒。
这二十年里他都忘记了楚天妍的模样，醒了以后也是对她百般的纵容，就算是党攸宁回来了，他也是尽量的一视同仁。
但是现在，居然有人告诉他，这两个外人，居然意图谋害他的女儿还有他的家人，这种事情，谁能够忍受的了？
更何况这孩子居然还是他的挚友乔中流的。
想到这里，楚皓轩就回想起乔中流临死前的惨状。
“宁宁，报警，立刻将西郊别墅的毒药全部收缴干净。”
“是。”

第215章 起死回生了
西郊别墅里面的毒药都被收缴干净了，楚天妍也搬走了，离开了西郊别墅，也离开了楚家。
在关系被发现的第二天，楚皓轩就对外宣布了和楚天妍还有邱敏的关系。
从那以后，楚天妍就在s市的名流圈子里失去了地位，成为了大家嘲讽地对象。
昔日高高在上的楚家三小姐如今变成了被人唾弃的私生女，这极致的落差感还真是让人承受不住。
有人说楚天妍离开了，也有人说她被人带走了。
不过党攸宁的人倒是查到了她回到了m市，回到了封家。
“封家起死回生了？”
党攸宁听到阿九说封家最近在m市的势头正旺，说是发现了什么新的商家，成功了占领了一块新的市场。
阿九点头，“是的，少夫人。”
“我听说好像是发明了一款什么止痛药还是什么药，我也说不清楚，不过说这药好像有很大的奇效。”
党攸宁这就产生了好奇心，想要听他继续说下去。
阿九继续往下说，“我听说买了这药的人，那是无病无痛，这身体都强壮的跟20岁的年轻小伙一样。”
“还有这种神奇的药物？”
这样的骗人把戏，她好像也就在电视剧里看到那些江湖术士说过。
没想到这现实生活中，堂堂的世家大族，居然也要靠着这么卑劣的手段，让自己重新站稳脚跟。
“还有一件事情格外的奇怪。”
“何事？”
阿九凑近她的耳畔，小声嘀咕。
“封禾煜有女朋友，这有何不正常的？”
封禾煜又不是什么痴情种，现在党欣死了，自然是要寻新的女人，怎么还想着他会为党欣守寡？
阿九摇头，“少夫人，我想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是何事？”
阿九继续道，“封禾煜的那女朋友，有几处我看着格外的眼熟。”
“哦？”她倒是没看出来，阿九这粗大汉，居然还会观察的如此细致入微？
“说来听听。”
阿九又继续往下说，“这党欣与她身材高挑相似，就连一些举止习惯也格外的相似，虽说这张面容不同，气质也与党欣不同，但是身上还是隐约可以看到党欣的影子。”
听阿九这么一说，党攸宁后脊发凉。
要是党欣还有楚天妍她们都回到了m市，那么现在想要对付的自然是墨羽峯。
虽说墨羽峯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但是现在他昏迷不醒，要是出点什么事，那不是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党攸宁毫不犹豫起身往外走。
“阿九，回墨家。”
卜老为墨羽峯诊断了才知道，这昏迷不醒不是因为车祸，而是因为中毒。
墨老爷子焦急道，“中毒？可有解毒之法？”
卜老一脸为难，“有倒是有，不过这中间缺了一味最重要的药引。”
“什么？”
“身浴百毒之人的血。”
墨老爷子震惊。
现如今去哪里能够找到毒人，且不说毒人，就算有这样的存在，这也是罕见之物了。
“老爷子放心，我想药引很快就能找到。”
卜老突然想到了党攸宁，他的嘴角勾起了笑容。

临走前还不忘吩咐楚郁尘小心党欣还有楚天妍的报复。
回家的路上，她突然想到了在外苟延残喘的楚皓霖父子二人，要是知道了楚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肯定会嗅着味跑回来。
党攸宁又立刻将消息补充，发给了楚郁尘，让他万事小心。
完事以后，又让阿九急急忙忙的开车，赶回了墨家。
听说党攸宁回家，卜老第一时间冲出去迎接。
“卜老，你怎么也来了？”党攸宁看到这突然冲进自己怀里的小老头，激动道。..coM
“不过就是小祖宗的病过于严重，老爷子请我过来看看。”
他四处看了看，确认无人跟着后，才拉着党攸宁走到了院子里。
他郑重其事地说，“少夫人，有件事我需要跟你打商量。”
党攸宁笑道，“你有何事？尽管说便是。”
见党攸宁都这么开口说话了，卜老也不拐弯抹角，就直接说了。
“上次我见你的时候便知道你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毒人，就是你从小药浴，百毒不侵呐。”
这件事确实就是真的，但是党攸宁被炼成毒人不过就是因为从小身体太弱。
师父总觉得她这样子活不过十岁，所以才会用这种极端的办法将她变成毒人。
但没想到，卜老居然对她的毒人身份如此好奇。
“我想要你的一点血，作为药引。”
都说毒人之血可解百毒，也不会被任何的毒药侵蚀，所以党攸宁现在可是百毒不侵。
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从小的党攸宁就需要受尽其他人没有受过的痛苦，才能够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是为了救墨羽峯吗？”如果是为了搭救墨羽峯的话，她是愿意的，哪怕是拿出她的性命。
毕竟她欠墨羽峯的，不就是准备拿这辈子慢慢的还吗？
卜老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解释，党攸宁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替我保密我的毒人身份。”
卜老点头。
他自然是清楚，若是党攸宁的身份被人发现，还不知道其他的有心之人会做出何等可怕之事。
想到那可能会发生的后果，卜老也觉得细思极恐。
“我自然会替你保密你的毒人身份，绝不外泄。”
党攸宁便和他回去取血。
割了一碗血后，党攸宁已经头晕目眩，两眼昏花，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来人啊，快来人啊。”
党攸宁被扶到了房间里休息，醒来的时候，身边坐着的便是墨老爷子。
“爷爷，你怎么在这？”
墨老爷子将她扶起来，心疼道，“还疼吗？”
党攸宁摇头，“不疼了，爷爷，阿峯没事吧？”
“他已经没事了，卜老说很快就可以醒过来。”
墨老爷子看着她包扎的手腕，蹙眉道，“宁宁，日后这样的傻事，还是别干了，要是阿峯知道了，他也是会心疼的。”
“那就麻烦爷爷不要将此事告诉阿峯，我不希望他替我担心，好吗？”
墨老爷子点点头。
党攸宁继续道，“对了，爷爷，你可知道这下毒之人是谁？”

第217章 揪出背后真凶
说来也是奇怪，这墨羽峯在墨家居然都会被人下毒，看来这下毒之人定在家中。
墨老爷子将家里所有的佣人都召集到了一起，让人扶着受伤的党攸宁走下楼，坐在沙发上，面前站着一百多位佣人。
“少夫人，这都是老宅的佣人了。”
袁管家退到一旁，党攸宁认真的打量着每个人脸上的神情。
而人群里最淡定的那个人被党攸宁一眼看中。
“袁管家，可以麻烦你先让其他人下去吗？”
袁管家点头，将其他人都给叫了下去。
人群里最淡定的那位佣人准备浑水摸鱼离开，就被阿九一把揪住，然后拎到了党攸宁还有墨老爷子的面前。.CoM
墨老爷子仔细的打量了这张脸，“宁宁，这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应该不是坏人吧？”
“爷爷，知人知面不知心。”
墨老爷子觉得这话也不无道理，而且党攸宁既然觉得他是凶手，自然就是有她的道理。
党攸宁起身，走到了他的身后，从她的袖子里抽出一根银针，直接插进了他的三阴交穴。
他的身体直接麻木，倒在了地上。
阿九被吓了一跳，“少夫人，这……”
“你放心，我不过就是扎了他的三阴交穴，会让他全身麻木而已，也算是给他的惩罚。”
党攸宁再次掏出银针，走到了男人的面前，威胁道，“告诉我是谁让你下毒的，我便将你的银针取出来。”
“不然你就全身麻痹，直到瘫痪。”
男人被吓得连忙大吼道，“我说，我说，还请少夫人饶命啊。”
“好，那你就说说到底是谁让你干的？”
男人强撑着爬起来，坐直身体，与他们对视道，“那人只是给了我很大的一笔钱，然后给我一包白色的粉末，让我每天给墨羽峯的药里加一点。”
“他还说，剂量不要太多了，要是太多了，是会被发现的。”
这么严谨的人怎么会找了这么笨的一个杀手？
党攸宁继续问道，“那你便说，他姓甚名谁，怎么联系的。”
“我们没有联系，他让我来的时候就把所有的钱都给了我。”
“他还跟我说，让我给墨老爷子带句话。”
墨老爷子追问道，“什么话？”
男人道，“他说血债血偿，你们墨家欠下的债，迟早都会报应到你的孙儿身上，还说他就是回来将你们拉入地狱的阎罗。”
党攸宁看向墨老爷子，他的脸色惶恐，直接瘫软在沙发上。
这个男人口中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和墨家又有什么关系？
党攸宁对于墨家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而且像这样的大家族，藏在暗地里的事情自然是多的数不胜数。
阿九将下毒之人带到了警察局，将所有的证据都交给了警察，配合调查了一通才离开。
墨老爷子见党攸宁还守在床边，便喊道，“你先去休息吧。”
“爷爷，我想知道那个人口中说的他到底是谁？”
“你好像很怕他？”
如果真的有什么过节，现在他回来了，想要杀了墨羽峯，她就不能坐视不理。
“你想知道？”墨老爷子问道。
党攸宁点头。
墨老爷子眼眸流转，深深叹了一口气，“那好吧，我便将这事的原委都告诉你。”

第218章 墨家故人
墨老爷子将那位故人的事情都告诉了党攸宁，还让她自己看着决定，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第二天，美容院里。
白琪见她魂不守舍，问道，“宁宁，想什么呢？”
“没什么。”
她回神，继续手上的东西。
少焉，党攸宁突然扭头问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店里没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吧？”
白琪摇头，“没有，不过就是……”
她指着外面被人洗劫一空的海报，“听说楚郁尘要退圈了，他的那批粉丝都恨不得把我们这个店买下来。”
党攸宁不解道，“为什么？”
“因为这是楚郁尘待过的地方，就连我们外面的海报，都难以幸免。”
看着外面被人买走的海报，党攸宁不禁唏嘘这群粉丝强大的能力。
店里忙活了一阵子以后终于轻松了下来，走出后院的党攸宁看到在门口踌躇不前的老人，连忙出门问道，“老人家，你有事吗？”
他上前了两步，与站在台阶上的党攸宁对视道，“请问是墨羽峯的夫人，党攸宁小姐吗？”
党攸宁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迷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待在一间复古又带着一丝叙利亚风格的房间里。
“你是谁？”
党攸宁挣扎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在了椅子上。
男人撕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张满目疮痍的脸。
脸上的坑坑洼洼仿佛都写满了岁月的故事。
他看着党攸宁，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充满着仇恨。
“我是谁？”
“我是墨家的故人。”
党攸宁想起墨老爷子口中说起的那位故人，惊道，“是你！！”
“看来墨老头子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
党攸宁佯装淡定道，“他是什么都告诉我了，你不是三十年前就死了吗？”
男人仰头大笑，“他倒是巴不得我早点死了，可惜啊，我福大命大，老天见我可怜，将我的命留下来了。”
“让我能够找你们墨家报仇雪恨。”
党攸宁解释道，“这件事情和墨家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你报仇也找错了人。”
党攸宁越解释，男人越愤怒。
“怎么不是他们墨家的错？他们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们还可以幸福美满，为什么？为什么？”
男人气的手重重的锤在党攸宁的椅子上，尽管是见过了许多更加恐怖的画面的她，现在看到面前的男人，也会忍不住打寒颤。
墨老爷子告诉过党攸宁，当年这个男人和墨家格外的要好。
那时候正是墨家最衰落的时候，男人邀请了墨家一起做生意，可是墨老爷子拒绝了，声称不能违背了生意人的底线。
自那次以后，两家的关系便大不如以前。
直到三十年前的那场大火，将他的一切都烧的一干二净以后。
男人至此也消失在了m市。
就在大家都以为他死了时候，这个男人突然回来了。
“这件事情本就是因为你自己一时的贪念，如果不是你贩卖禁品，怎么会被害的自己家破人亡？”

男人根本听不进去党攸宁的话，现在在他的眼里，墨家就是他最大的敌人。
他只觉得当初如果不是墨家拒绝了和他的合作，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他颤巍巍的从包里掏出来一个针管，然后抖着手朝她走过来。
“等我把这针扎进了你的体内，到时候你们墨家就和我一样，想要和我没有关系就不可能。”
党攸宁看他这抖着身体，手都拿不稳针管的样子，凭着经验也猜出来了一些。
“你疯了？！”
“对，我疯了，我回来就是为了报复你们墨家。”
男人继续道，“现在墨羽峯没死，那我就让你死，只要你死了，墨羽峯就会疯掉，那么墨家就会难过，他们难过我就开心。”
男人仰头大笑。
党攸宁趁机一脚朝他的膝盖踢了一脚，然后他跪在地上。
掉在地上的针管被党攸宁一脚踢远，她也趁着机会站起来，背着身上的凳子跑到了门口。
她一边解绳子，一边说道，“我劝你冷静一点，你要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做，你的家人知道了不会开心的。”
“那又如何？我把你们杀了，我就下去给她们赔礼道歉。”
男人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然后转过身去捡起针管，又追了出去。
党攸宁跑出去才发现这地方又偏僻又没有什么信号，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她只能尽力的往宽敞的地方跑，希望能够被人发现。
身后的男人对她穷追不舍，党攸宁只能不断地往前跑。
而袁管家和阿九因为墨老爷子许久都没看到党攸宁回家，就让他们来美容院接人。
谁知道来了才知道党攸宁根本就不在美容院里。
看了监控才知道有个陌生男人将党攸宁给掳走了。
“白小姐，这男人你见过吗？”阿九问道。
白琪摇头，“我不认识，这男人看起来就很面生。”
“宁宁性子温顺，不会和人结仇的。”
白琪看着视频里的这个男人就面容不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