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她携十亿嫁妆风光二嫁—— by 曾紫若
曾紫若  发于:2023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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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离皱眉: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跟她之间必有一死一样,她不过是心理疾病而已,现在的人生活压力大,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负担,听说她在国外过得很好,怎么一回来就这样了?”
霍沉予戳戳她的鼻头:
“因为你。”
唐离不服:“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要不是因为喜欢你,何至于对我敌意满满?说到底,你才是她得病的根源,我看,你干脆娶了她算了,比给她找多少个心理医生都管用。”
霍沉予哼哼:
“你再乱说一个试试。”
唐离有理有据的说:
“爱情这东西吧,虽说是世上伤人至深的武功,却也能包治百病,西冷从小流离失所无处可依,才得了那病,只要她得偿所愿,拥有一个爱她的丈夫,一个温馨的小家,再生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我就不信她还病得起来。”
霍沉予:“但我不爱她。”
唐离接话:
“你可以尝试着去爱一下。”
“那我先尝试着再一次打开你的心门。”
霍沉予低头,冷不丁的吻上了她的嘴。
几乎是在这一瞬间,病房门...
开了...

这下好了,只怕是以后都拿不到奖金了。
江眠老老实实的开门,进来,关门,耷拉着脑袋站在霍沉予跟唐离面前,有气无力的打了声招呼:
“夫人好。”
“老大,你也好。”
霍沉予咆哮:M..coM
“我不好,我很不好。”
别人家找的助理都是来助攻的。
自己家的,专门搞破坏!
江眠厚着脸皮问:“老大,你哪儿不好?要不要帮你叫医生来看看?”
他还有脸问!
霍沉予转过身去,双手叉腰,很费解的看着他:
“江眠,你上辈子是干消防的吧?”
江眠瑟瑟发抖:
“百度上说,我上辈子是个商人。”
霍沉予挠挠头:
“你是个专门干赔钱买卖的木材商吧。”
江眠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他点了点头后,又忙不迭的摇摇头:“老大,我不敢,不过老大你说的我上辈子是干消防的,是什么意思?”
霍沉予没好气的说:
“因为你专门给人灭火!”
江眠居然觉得很得意。
再三点头附和:
“灭火好,灭火好,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煽风点火就行。”
唐离在一旁都快笑疯了。
难怪霍沉予这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以前冷酷傲娇的形象,早就不复存在了。
看来江眠要承受一大半的功劳。
见唐离笑的那么开心,江眠赶紧抓住她这根救命稻草:
“夫人笑起来真好看。”
霍沉予:“信不信我挖了你双眼?”
江眠...
“他一直都这么...狂躁吗?”唐离都为江眠捏把汗,拉拢江眠,轻声问。
江眠满脸委屈的点点头:
“夫人不在的日子里,他每天都过得跟得了狂犬病一样的。”
霍沉予:“我还没聋!!!”
唐离笑出声来,安抚江眠:
“别怕,狂犬病不至于,毕竟他也不咬人,不过是更年期提前了而已。”
江眠看了一眼霍沉予,伸出三根手指头来:
“老大今年才三十岁,更年期不至于吧。”
唐离一本正经的说:
“那就是你们男人的那个啥来了。”
江眠懵圈:“那个啥?”
唐离嫌弃的吧唧嘴:“不就是那个那个啥嘛。”
“那个那个啥是哪个啥?”江眠是真不懂。
逼的唐离大喊一声:
“哎呀,不就是大姨夫来了吗?”
江眠忍不住狂笑,霍沉予抬起手来,他急忙躲到唐离背后:“夫人,救我。”
打趣归打趣,见他们迟迟不进入正题,唐离识趣的说:
“我先出去透透气,你们聊正事吧,几个油嘴滑舌的能干出什么大事来的?”
江眠接的贼顺溜:
“几个干大事的能娶到自己心仪的女人?”
霍沉予:“江眠你大爷的,是在内涵我吧?”
江眠憨笑:
“老大,你可真会对号入座。”
不过话说回来,霍沉予拦住唐离:
“你去躺着休息吧,脚还肿着,不宜走动。”
唐离看了看霍沉予,又瞟了瞟江眠,毫不客气的躺了回去,嘴上还问:
“我在这儿你们方便吗?你们说的事是我能听的吗?这样不太好吧?”
江眠:夫人你身体倒是挺诚实的。
霍沉予不由笑了:
“不想听的话你把耳朵捂起来。”
唐离听话的很,抬起手来,五指尽可能的散开,很认真很专业的捂住了耳朵。
江眠:夫人你这是捂了个寂寞。
不过他看了看时间:
“老大,消息传出去了,国外的医生档期也留住来了,连机票都预定好了,另外,关于宋小姐的设计图,按照你的要求,给她的电子邮箱里发了一份加密的文档,只等她一落地,密码就会发送到她手机上。”
什么消息?
唐离已经把手放了下来,边偷听边拿出手机来看,不出所料,关于宋西冷患有严重心理疾病的消息,早已在鹿城传的沸沸扬扬。
这样一来,她在东宋的地位,岌岌可危。
不用想都知道,这致命一击,是霍沉予给的。
可他又双手奉上了西冷护若珍宝的设计图,让她能达成一心想要重建当初老宅子的夙愿。
“狠狠打人家一巴掌,又立马往人嘴里塞一甜枣,霍总,你这手段是通用的吧?怎么对付每个女人你都用这一招?”
唐离真的觉得西冷有点可怜。
当然,仅限于当下。
估计真让宋西冷站在她面前犯嘴贱的毛病,她还是要回怼的。
眼见着情形不妙,江眠连语速都加快了:
“老大,我来是想汇报一下工作进度,你交代的我都做完了,没什么事我就先滚了。”
此处不宜久留,先跑为妙。
“等等。”
霍沉予叫住他。
“你去这家店,给夫人打包饭菜回来,另外,去酒店里把夫人的电脑拿过来,再去书店买几本书给夫人打发时间。”
江眠皱眉:
“老大,这年头大家都追电子书,谁还看纸质版的啊?”
霍沉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还不快滚!”
江眠忙不迭点头:
“好好好,我滚,我这就滚,我马不停蹄的滚。”
关于纸质书的故事。
还得从他们相识的时候说起,唐离喜欢看书,尤其喜欢捧着一本书坐在长椅上,仿佛外界的一切干扰都与她无关。
从那以后,霍沉予答应她,每次见面都会送她一本书,写上日期。
后来两人结婚了,每次霍沉予出差回来,都会在机场的书店买唐离喜欢的书籍,写上出差的地点和时间。
这是属于他们俩独有的浪漫和约定。
江眠出去后,霍沉予还沉浸在过往的回忆当中,唐离已经下了床,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去。
霍沉予回过神来拉住她:
“你去哪儿?”
唐离抬头看着他,突然伸手捂着肚子说:
“我闹肚子。”
霍沉予立刻急了:
“严重吗?要叫医生来吗?”
唐离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诠释此刻的无语了。
“闹肚子而已啊,大哥,你是想喊个医生来帮我擦屁股吗?”
真是无语他妈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霍沉予哦了一声,指着卫生间说:
“那你上洗手间,我出去透口气。”
唐离一把拉住他:“别别别,我去外面的公共洗手间,这里的马桶我用不习惯。”
一出病房门,什么公共洗手间。
唐离直奔电梯就去了。
电梯也是真的争气,只等了片刻就到了,唐离前脚刚踏进去,后脚就看到霍沉予跟了来:
“怎么?你现在养成了在公共空间办大事的习惯?”
呃...

都伤成这个鬼样子了还不碍事,唐离忍不住揶揄:
“你现在不好好养着,万一落下病根,留下后遗症那可就惨了。”
霍沉予嘴角一扬:
“唐小姐,你好像对自己的终身幸福很上心。”
不要脸!
唐离只恨自己腿脚不争气,没办法甩开他这个跟屁虫。
等到了酒店,唐离把他挡在门外:
“霍总,我是个二十五岁的成年人了,不是三岁小儿,不需要擦屎官,感谢你拖着病弱伤残的身体一路护送,现在你可以退下了,跪安吧。”
霍沉予想说他可以坐在阳台上等,但话还哽在喉咙处,门已经毫不留情的关了。
关起门后的唐离,虽然腿脚不良于行,但双手整理起行李来,那叫一个迅猛。
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行李后,她果断给自己买了下午回潭州的机票,然后通过猫眼观察门外的霍沉予。
得想个法子把他给支走才行。
可是这家伙如此狡猾,一般的手段肯定让他上不了当,于是,唐离求救陆知行,让他给霍沉予打电话,就说给她买的贴心小面包送到了楼下,但唐离的电话打不通,问他有没有跟唐离在一起。
这法子管用。
唐离还特意把手机开了个飞行模式,毕竟做戏要做全套。
霍沉予在上当之前,先盘问了陆知行一番:
“她的生理期不是还差一个星期吗?”
陆知行责备他:
“看来霍总已经许久不曾关注过她的身体状况了,她体寒,气血两亏,生理期一直都在提前。”
霍沉予虽然不敢全信,却也不敢不信。
于是他又多问了一句:
“你怎么把东西送酒店来了?”
陆知行机智的回答:
“糖糖她自从被林依云在茶水里动过手脚差点被坑害后,就对外面的东西很不放心。”
所以她才会认厕所?
“她二十分钟前给我发信息说肚子疼,要回酒店。”
时间对上了。
霍沉予虽然很吃醋,唐离居然连生理期这种事情,都宁可求助一个外人,也不跟他说。
但他一想到唐离还等着小面包急用,容不得多想,撒腿就下了楼。
在楼下等了很久也没见到陆知行所说的那个外卖员,想着或许是外卖员给陆知行打电话问了房间号,东西已经送上去了。
故而折返。
只是他再上来时,已是人去房空。
保洁阿姨都已经在房间里打扫卫生了。
霍沉予这才发现自己上了当。
再打唐离的电话,已关机。
陆知行的,占线。
去前台一问,陆知行也退了房,这个点,两人八成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霍沉予无奈笑了笑,给江眠打电话:
“帮我订机票,回潭州。”
江眠上午才得罪过老大,这会儿虽然心有疑虑,却也不敢多嘴。
只得给他订好票。
奈何霍沉予走到酒店大门,发现一堆记者乌泱泱的从门口涌了进来,霍沉予转身想走,被走在最前头的记者截住:
“霍总,真的是霍总。”
记者这一喊,后面的人顿时来了精神,一窝蜂围了过来。
“霍总,听说你辞去霍氏集团总裁一职后,千里追妻来到鹿城,这件事是真的吗?”
“霍总,听说你受伤住院,是跟情敌打架所致吗?”
“霍总,你跟唐小姐到底有没有复合的可能?”
“霍总,你跟唐小姐之间,真的是因为婚内出轨走到的尽头吗?”
“霍总,你爱过林依云小姐吗?”
“霍总......”
“......”
好你个唐离!
这一招,够狠!
霍沉予被记者们围困,江眠打电话来说,他看到夫人发了朋友圈,坐下午两点的航班回潭州,但现在已经是一点半了,要提前登机,这会儿怕是赶不上了。
二十分钟后,霍沉予突出重围,上了江眠的车。
跟唐离坐同一趟航班回去是不可能了,江眠老老实实的改了下午四点的航班。
“去查,看这群小鬼到底是谁的手笔。”
霍沉予气呼呼的说。
江眠小心翼翼的问:“如果是夫人找来的呢?”
霍沉予瞪了他一眼,江眠急忙改口:
“当然,也有可能是陆总安排的,只不过老大没必要这么生气,当心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霍沉予更气了:
“连你都帮他们说话?”
反正半年奖金已没,江眠豁出去了,为唐离说了句公道话:
“恕我直言,老大,当初你在锦城,不顾夫人的感受将夫人置身于你刚才那种境地的时候,她的处境比你要艰难千倍百倍,毕竟婚内出轨这个罪名是你主动揽下的,而离异后当三这个污名却是你给她的。”
这话虽然很直,但霍沉予听进去了。
刚刚他被记者们围困的时候,即便是他这种身经百战的人,心里都不免有些打怵。
江眠说的没错,霍沉予主动低头:
“以前是我错了,以后我会改,你来监督我。”
“我?监督你?”江眠惶恐,连连摆手:“别别别,老大,我现在只是半年奖金没了,我要是再胡说八道的话,很可能连饭碗都保不住。”
霍沉予冷哼:
“我有这么可怕吗?”
江眠内心:你有,你真的有,用可怕这两个字来形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实际上的江眠:
“其实老大不生气不吃醋的时候,也挺好的。”
霍沉予良心发现:
“你那半年的奖金,我不扣你的了,但你以后要随时督促我,帮我早日抱得老婆归。”
江眠重重点头。
却也犯难:
“老大,那你的身世...还调查吗?”
其实从鹿城飞海外,更方便。
霍沉予思索再三:
“算了,我是谁的儿子不重要,可能他跟我母亲一样,早已尘归尘土归土。”
不调查了?
江眠万分诧异: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霍沉予轻吐:
“回潭州,以后她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此刻,坐在飞机上的唐离,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回到潭州,来接驾的是云溪。
她坐在副驾驶,一改往日的风情万种,无论从妆容还是穿着打扮,以及脸上洋溢的笑容,都流露出一副温婉居家的做派。
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初为人妻的温柔。
难怪渣仲奇着急忙慌的赶回潭州来。
主驾驶里坐着的男子,身材出众,仪表堂堂。
尤其是笑起来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瞧着年纪应该比云溪小,看云溪的眼神,一脸痴汉的模样。
妥妥的姐弟恋无疑了。
见到唐离一瘸一拐的出来,男子飞快的下了车,第一时间接过陆知行手里的两只行李箱,云溪本来要上前来搀扶唐离的,见陆知行空出了手来后,便往回走,去开后备箱的门了。
“他们这是...怎么一回事?”
陆知行抢先问出了口。
其实这也是唐离想说的。
“不知道啊,我是遗忘时间了吗?我离开潭州很久了吗?”
好像没离开几天啊。
怎么感觉起码过了大半年一样。
瞧着他们俩有说有笑的样子,唐离还在盯着看,陆知行开了后车门,扶着她上车。
车子驶离机场。
路上,云溪坐在副驾驶回过头来介绍:
“你们两位的大名我家宝早已如雷贯耳。”
注意听!
我家宝!
唐离跟陆知行面面相觑。
云溪笑的一脸甜蜜:“那我就不再过多介绍了,重点向你们介绍一下我家宝吧。”
唐离震惊到难以言喻。
还是陆知行捧场,回了句:“洗耳恭听。”
云溪望着男子,活脱脱一个恋爱中的小女人模样。
“我家宝,姓顾,叫顾鸣,顾盼生辉的顾,一鸣惊人的鸣,顾鸣。”
好一个顾盼生辉。
好一个一鸣惊人。
两个词虽然用在顾鸣身上略显浮夸,但从情意的角度上来讲,无可厚非。
云溪继续:
“今年二十二岁。”
二十二?
这个顾鸣上车后递给唐离和陆知行每人一瓶水,陆知行拧开后递给了唐离,此时的唐离喝了一口,差点喷出。
她被呛到了,陆知行边轻抚着她的后背,边感慨:
“真年轻。”
云溪点头:
“青春年少,今年刚大学毕业。”
敢情这是个小白脸啊!
缓了好一会儿,唐离才清理好嗓子,问:
“实习了吗?做什么工作的?家住哪儿?父母贵庚?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会嘘寒问暖照顾人吗?会洗衣做饭伺候人吗?会...”
陆知行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
“糖糖,你先缓缓,慢慢问,顾鸣要开车,怕是记不住你那么多的问题。”
就连云溪都回过头来,想要帮顾鸣说话。
没想到顾鸣很绅士的回答:
“没关系的,我能记住,我没有实习过,目前从事金融科技这一块,老家在皇城根脚下,但我现在已在潭州买房,父亲年纪稍大,今年五十有二,母亲四十有六,平时除了专注自身专业之外,最喜欢陪着喜欢的人做她喜欢做的所有事,我平时工作虽忙,但时间自由,能时刻陪伴在溪溪身边,会做饭,中西厨都会,平时也做家务,以此亲身实践来研究各种日常实用工作的小电器,唐小姐,你还有什么问题,可以一并问出。”
全都记得住!
且回答的很漂亮。
唐离瞬间哑口,顾鸣会心一笑,还主动补充:
“我上大学时开始创业,目前累积身家足够溪溪这辈子任意挥霍锦衣玉食,因学业和事业繁忙,追求我的人倒是有,但我从未谈过恋爱,我的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商人,我是家中独子,结婚后不跟父母住,生孩子随溪溪意愿,我父母很喜欢溪溪,以后不会有婆媳矛盾。”
......
这种人!!!
现实生活中真实存在么?
唐离一直以为这种人只会存在于自己写的书里。
哦,不。
在书里她都不敢这么写。
这个男人优秀的太过扎眼,但又随和到令人震惊。
唐离实在是挑不出他的半点毛病,只好问云溪:
“姐,你今年多大了?”
云溪落落大方的表示:
“三十四岁。”
大一轮!
妈妈咪呀!
唐离已经瞳孔地震了,陆知行在一旁数着:“嗯,恰好抱四块金砖。”
女大三,抱金砖。
大十二,抱四块。
赚大发了!
唐离深吸口气:“你父亲是教授,母亲是商人,你是豪门贵公子,对于抱四块金砖这事,家里人就没点什么看法吗?”
顾鸣很幽默的回答:
“这天底下哪有人会嫌弃自己财富多多?”
呃...
难道是商人思维?
唐离立刻抓住他的话柄:
“所以你跟我姐在一起,是以财富这两个字为衡量标准的?”
云溪都忍不住帮腔:
“离离,你这有点故意刁难人了啊。”
恰逢红灯,顾鸣空出手来,握住云溪:“其实唐小姐并没有刁难我,相反,我跟唐小姐是同类人,我听闻唐小姐二嫁前夫,带去的十个亿嫁妆,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唐小姐对霍少是什么情意,我对溪溪便是什么情意,标准全然一致。”
好你个顾鸣,还将了唐离一军。
唐离没好气的说:
“我跟霍沉予已经分开了。”
顾鸣笑道:
“有情之人,终会厮守。”
这家伙,样样出众,嘴还这么能说。
唐离无话可说。
心里想着,七哥啊七哥,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无从下手啊。
毕竟跟这个顾鸣相比,渣仲奇唯一的长处,就是他跟云溪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但这份情随着渣仲奇的‘社会性死亡’已经深埋六年。
还在不在,很难说。
七哥啊,妹子真的是尽力了的。
车子上了高速后,顾鸣才开口问:“溪溪,唐小姐和陆先生住哪儿?”
唐离抢答:
“姐,你该不会是谈了恋爱之后就不再收留我了吧?”
“自然不会。”云溪回答完唐离,然后对顾鸣说:
“回酒庄。”
一路上,唐离再无多话,但狗粮是真的吃到吐了。
到达酒庄,下了车,唐离看着顾鸣积极主动的搬箱子,整个人愁云惨淡的站在一旁,陆知行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揉了揉,在她耳边轻问:
“我的小傻瓜,你该不会真信了吧?”

都这样了,容不得人不信啊。
唐离可能是关心则乱的缘故,看不出这里头还有什么猫腻,不过秉着不懂就问的原则,唐离扯着陆知行的胳膊求解:
“四哥,你看出些什么来了?”
陆知行扶着她进屋:
“看出你需要好好休息,你这脚真要好生养两天,不然...”
自从喊了他一声哥,他就越来越像唐原了。
两个大男人都挺能叨叨的。
唐离叹气:
“打住,我躺,我静躺,吃饭都不下床的那种。”
陆知行一口应承:
“那我申请留下来贴身照顾你。”
大可不必!
怕陆知行每天真的来贴身照顾,唐离特意叮嘱云溪,不要告诉陆知行她住在哪间房,然后自己先回房去休息,让云溪接待一下陆知行,主要是管顿饭。
陆知行还没吃中饭的。
穿过走廊,唐离刚来到房门口,突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门吱呀一声打开后,又哐当一下关了。
整个过程快的令人咂舌。
关键是,这一动作行云流水,却丝毫没有伤到唐离的脚。
要不是模糊中看到了一顶黑色的帽子,唐离差点以为霍沉予坐火箭回来了。·
仔细一看,原来是渣仲奇。
“七哥,你...”
怎么跑这里来了?
这可是云溪休息的地方。
渣仲奇嘘了一声:
“你姐住哪间房?”
唐离万分惊讶的看着他:“七哥,你该不会是要潜入云溪姐的房间,躲在床底下,偷听人家屋里的动静吧?那个顾鸣他...”
“敢抢我的女人,老子迟早弄死他。”
一提到这个顾鸣,渣仲奇就气。
唐离提醒他:
“七哥你可不能犯傻,杀人可是违法的。”
渣仲奇笑了:
“你放心,为了那小子赔上自己的命,不值得,我决定计划要提前了,先跟你姐相认,我打算把她送给我的戒指放在她的梳妆台上,暗示一下她我还活着,你觉得怎么样?”
......
“坦白讲,这馊主意是谁出的?”
把戒指放人家梳妆台上,是生怕吓不死她么?
此时酒庄外面的车子,皮球连打了两个喷嚏,似乎有人在骂他。
唐离是代入了那个场景,如果是她心爱的人死去多年,突然在梳妆台上看到心爱之人的遗物,她不会觉得是心爱之人死而复生了,反而像是被什么人给盯上了,贼恐惧。
唐离如实说。
渣仲奇很不理解:
“难道你觉得这么做不浪漫吗?”
唐离摇头:“我可能是对浪漫过敏吧,我只想活的久一点。”
女孩子毕竟都胆小!
渣仲奇叹口气: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知道我还活着?”
那还不简单吗?
大白天的直接闪现不就行了?
众目睽睽之下,大白天现身总不至于吓人一跳,况且活生生的人摆在眼前,有什么疑惑和苦楚,全都当面说个一清二楚。
唐离说完后,渣仲奇来了句:
“真相一日未明,我一日不能光明正大现身。”
他的出现,必须一击而中。
否则不如当个活死人。
唐离皱眉:
“你的意思是,你只能在溪姐面前归来?”
渣仲奇补充:“不仅如此,还要在确定她还爱我的情况下,我才现身,如果她真的已经放下了过去那段情意,有了全新的人陪伴左右,开启了全新的生活,那我又何必毁了她的生活和感情?”
说到底,是因为他害怕。
怕云溪已经放下。
唐离大概明白了他的诉求,还不忘逗他:
“七哥,要不然你先让溪姐跟顾鸣谈着呗,一个小屁孩而已,图个新鲜嘛,小娃娃能懂什么,无外乎就是年轻热血一时刺激。”
渣仲奇立刻急眼了:
“妹,你到底站哪边?”
唐离偷笑:
“你都喊我一声妹妹了,我自然是要向着你这个哥哥的,只是那个顾鸣吧,都已经捷足先登了,此时要是强行拆开他们的话,就会像青春期叛逆的孩子一样,家长越是阻止,他们越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反而黏的越紧。”
道理是那么个道理。
但渣仲奇坚决不同意:
“我要把他们那点爱情的小火苗掐死在摇篮里,不然等生根发芽了,她的心里哪还会有我的一席之地。”
唐离摊牌:
“所以你只是想要溪姐一个坚定不移的选择罢了,但你心里其实是知道的,她在明知你身死的情况下,却仍在感情上为你独守,你知道她还爱你,只是不敢确定这份爱会不会被那个小屁孩给取代。”
渣仲奇顿时泄了气:
“你要知道,即便是阎王,也难过美人关的,感情的世界里,没有人绝对自信,你看霍沉予,人称霍阎王,还不是为了你,尝尽了爱情的苦,只能任由命运捉弄和摆布。”
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霍沉予身上来了。
唐离点头:
“我知道啦,我会帮你试探溪姐的,等时机成熟,你再惊艳亮相,保证她幸福的晕过去。”
渣仲奇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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