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战战兢兢的走出来,拜了拜才回答道:“昨晚我们将镇安都翻过来了,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所有的地方都找了吗?”君依问道。
“是、是的。”管事小声的回答道。
“好像并没有找全吧。”有个声音在后面嘀嘀咕咕,因为周围很安静,所以大家都听到了。
见大家都回头看向自己,小伙计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求饶。
君依想了想才问道:“你刚才说的没有找全,是什么意思?”
“回、回君依大人的话,”昨晚招待盛世的小伙计吓得全身发抖,匍匐在地上,说话也是颤颤巍巍的,“小的失言还请大人恕罪。”
管事的又急又气,君依大人在问,于是他便走了过去,踹了小伙子一脚,着急的呵斥道:“君依大人让你说你就说,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小、小的不敢。”小伙计把头磕的砰砰响,十分的后悔自己突然说话。
“叫你说你就说,”管事的又一脚把他踢在了地上,“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君依大人又没说要责罚你。”
小伙计又战战兢兢的叩了头,这才小声的回答道:“镇安县其实还有很多地方没有找全的,比如那些大家族家里,或者说是衙门里面。”
“小姐,她不可能去衙门里面吧?”管事的转头跟君依说,“莫不是她去哪个大家族做客了,所以我们才找不到。”
“她在这里并没有认识的人,”军医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又补充道,“据我所知。”
盛风雪这个人他是真的不了解。
可是好像有个人还真的挺了解的。
“昨晚同我们关系好的大家族我们都找过了,”管事的想了想回答说,“还有一些难对付的,我们没有去找过,如果说是衙门里的话也是有可能的,万一小姐遇到了什么麻烦呢?”
听到这里君依大惊失色。
所谓关心责乱,昨天他的心里很烦躁,所以并没有想那么多。
“马上派人去衙门里问一问,”君依飞快的吩咐说,“万一真的被抓进去了呢?”
“是,小的马上就去办。”管事旁边的伙计应了一声,忙跑了出去。
“剩下的还有哪些大家族没有找过?”君依问道。
管事的仔细想了想回答道:“这附近就只有张家河,郑家了,还有盛家了。”
“哪个盛家?”君依问道。
他之前好像听说过他这丫鬟姓盛,叫盛娇娥,还是锦城杜家的嫡出大小姐。
“在南宫当铺的斜对面,转过几条街就到了,”管事的仔细回答道,“其实那家本来姓白,男人叫白夜,他好像是入赘的,因为他家的夫人跟娘家闹翻了,所以才带着嫁妆来了这里,因为白夜是靠他家夫人发家的,所以一般大家都称白府为盛家。”
有点儿似曾相识的感觉。
君依想了想说道:“这家本大人亲自去,其余的几家你们自己去问。”
管事应了一声,拜了拜就下去吩咐了。
君依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泡沫她那个盛家,毕竟发生的事情都挺相近的。”
君依唤个伙计过来,跟人家听了一下那个盛家的情况。
等轿子准备好的时候,君依就启程去盛家了。
盛世此时就在大街上溜达,逢人便问盛风雪的消息,结果并没有得到任何关于盛风雪的讯息。
于是他只能牵着马,盲目的往前面走。
穿过了几条街,然后就不小心走到了衙门的那条街道上。
此时的几个看牢房门的人剔着牙从酒馆里出来,他们大清早的将盛风雪送到了席玲玲那里,现在没什么事情可做,于是便相约来这里喝酒了。
盛世本想进去吃个早饭,其中一个人说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只听昨天看守盛风雪的牢头打着酒嗝,跟身边的下属说道:“我们来打个赌,看昨天被抓进去的女人,她今天会不会活着出来。”
“我看难,”其中一个拎着酒坛子,走路摇摇晃晃的狱卒说道,“上次付颖只是不小心抓伤了夫人的脸,就被打断了双腿,昨天那个女人可是结结实实的打了夫人一巴掌啊。”
“就是她现在还有条命在,就已经是运气不错了。”另外一个附和道。
“实在是太惨了,”牢头叹息的说道,“我刚才还听说王哥拿了个什么东西给夫人,那东西正好就是那个女人的。”
“什么东西?”狱卒好奇问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牢头白了他一眼,抢过他手里的酒坛子,大喝了一口,“我也只是听那个风声,具体的就要问王哥了。”
“我们怎么敢问王哥呢?”狱卒小心的接过酒坛,里面的酒差不多没得剩了,他心里气的要死,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王哥他现在可是师爷他们面前的红人呀。”
“不过我知道那女人姓什么,”旁边那个不爱说话的狱卒突然插话道,“刚刚我听王哥顺嘴提了一句。”
“这个我早就知道啦,”牢头笑嘻嘻的说,顺带拍了说话的狱卒一巴掌,见他痛的呲牙咧嘴,这才说道,“昨天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就在外面,他们的胆子是真的很大。”
“我只知道她姓盛。”狱卒被拍麻了肩膀。
“盛风雪,”牢头说道,“跟白家的夫人一个姓。”
“她们不会有什么关系吧?”酒喝的最多的狱卒八卦的问道。
“怎么可能?”牢头回头看了看,他以为盛世在跟踪他们,直到看到盛世拐进旁边的街道,他这才放心,“如果真的有关系的话,白家早都派进来找她了。”
“也是啊。”两个狱卒应和道。
盛世无意之中得到了盛风雪的消息,连早饭都来不及吃,翻身上马就直接冲家跑去。
昨天他离开的时候,绮丽同他讲,如果他在这里遇到麻烦的话,可以去找白家,找白家的那个盛小姐。
那个盛小姐和盛风雪的娘家有些关系。
他本来想晚点去找她帮忙的,现在看来是刻不容缓了。
盛风雪被人拖着,扔到了席玲玲面前。
还没等她做出下一步的行动,只见席玲玲将那个小玉印扔到了她的脚下,面目狰狞的说:“贱人,这是你的吧?就算是你的,我也不会还给你了!”
盛风雪看了小玉印一眼,没有说话。
东西果然落到了这个女人手里。
“怎么,真的不打算要了?”席玲玲见她无动于衷,心里更生气了。
“你如果喜欢的话,就拿去吧。”盛风雪回答说。
她难受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席玲玲听到这里更生气了,忍不住攥紧了手指,想了想才说道:“知道我找你来这里是为什么吧,昨天你打了我,这件事可没有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盛风雪还是没有说话,感觉头更痛了。
屋子里现在就她们两个人,王哥和小王都不见了。
“你想怎么样?难道想打回来吗?”盛风雪有气无力的问道。
见她这半死不活的模样,席玲玲更生气了,忍不住脚猛的踹向盛风雪的胸口,盛风雪不注意,直接被踹倒在了地上。
盛风雪顿时咳嗽不止,原本瘫坐在地上,现在是趴在地上,都起不来了。
见她这狼狈模样,席玲玲的心情才总算好了一点。
“我怎么可能只是打回来呢?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打过我,贱人你放心,我会慢慢的折磨你的,直到你死去。”席玲玲咬牙切齿的说着,有台脚直接踩在了盛风雪的手指上。
盛风雪呜咽着,动弹不得。
“本夫人等了一晚都没有人救你,看来是没有人在意你的死活,既然这样的话,我就不客气了。”席玲玲恶狠狠的说。
“看样子又是一个欺软怕你的东西。”盛风雪在心里想。
席玲玲说完便转身从旁边拿了鞭子过来,还没等盛风雪反应过来,她直接一鞭子抽在盛风雪的身上。
盛风雪吃痛,厉声尖叫着。
门外的小王听到这里吓得身体直抖,本想冲进去帮忙,可是又不敢。
王哥抬头看着天,队里面的情形充耳不闻,仿佛没听见似的。
席玲玲打了盛风雪,一鞭子还不够,忍不住又扬了手,继续抽了好几次,盛风雪护着脑袋,同时护出了自己的脸,要不是这样,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毁容了。
直到将嘴唇咬出血来,盛风雪也没有,再大叫一声。
见她忍着疼痛,不说话,不喊叫,席玲玲更生气,忍不住又抽了盛风雪好几鞭子,顺带还踹了她好几脚。
她就见不得这样倔强的人,仿佛面子是天大的事。
“你很有骨气啊,是不是?”席玲玲的脸扭曲的跟魔鬼一样,厉声尖叫着,又踹了盛风雪好几脚,最后更是把她踢到了墙角。
盛风雪本来全身都在痛,如今这鞭子抽在身上,基本也没什么感觉了。
此时的她非常的绝望,连抵抗都不想了。
“叫啊,你怎么不叫啊?”席玲玲桀桀的笑着,声音刺耳难听,“装清高是不是,谁让你打我的?只要欺负了本夫人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你也不会有例外。”
“什么例外?”门外突然有一个人高声说道,“席玲玲你个贱人,居然连盛家的人都敢打的是不要命的吗?”
席玲玲扬起了鞭子,望向门外。
门口有小王和王哥守着,应当是不会那么快有人进来的,可如今她的门却被人踹开了。
进来的人是一个素面朝天的女人,跟他一样手里拿着鞭子,席玲玲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那个养着废物丈夫的盛家小姐——盛娇娇。
“这里是衙门,你冲进来干什么?”席玲玲厉声喝道,这里是县衙,就算是盛家也不敢太过放肆,“来人啊!”
只可惜没有人应她。
以往盛家都是绕着衙门走,所以席玲玲以为盛家的人都惧怕他们,所以今天她才敢这么跟盛家人说话。
“你抓了我家小姐,你觉得我在做什么?”盛娇娇同样厉声的说道,在墙角发现盛风雪后忙跑了过去。
后面的人跟了进来,两个女丫鬟过来将盛风雪扶了起来。
“你们小心点,别再伤了她。”盛娇娇吩咐道。
“奴婢明白。”两个丫鬟回应道,说完就搀扶着盛风雪出去了。
光天化日之下,盛娇娇居然在衙门里带走了盛风雪,席玲玲气得要死,忍不住扬起了鞭子。
就在她准备动手的时候,盛娇娇比她动作更快,挥手扬鞭,直接一鞭子打在了她的脸上。
这一鞭子用尽了她的全部力气,带着无限的恨意。
席琳被抽蒙了,顿时捂着脸趴倒在地上,厉声尖叫道:“你个贱人,居然敢打我,看我不弄死你!”
“你敢吗?真当我盛家好欺负啊。”盛娇娇说着,又扬起鞭子直接抽在了席玲玲的身上,抽了十来鞭才停手。
盛家人身上有伤,他作为盛家人,自然要给盛风雪报仇,要十倍,百倍的还给席玲玲。
席玲玲顿时被毁了容,整个脸肿得像猪头一样,全身也火辣辣的疼,缩在墙角里哭泣着,喊道:“等我家老爷回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一个小小的师爷,竟然也敢盛家作对?”盛娇娇说着又扬起鞭子,直接抽在了席玲玲的嘴上,“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我家老爷、我家老爷他上面有人,他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这样对我,我一定要找你们报仇的,”席玲玲瑟缩在墙角已经语无伦次了,“他今天就会回来,你们等着,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你们全都死!”
“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盛娇娇笑呵呵的说,“你知道我家小姐她是什么身份吗?”
席玲玲惊恐的看向盛娇娇。
她的脸非常的痛,但是此时已经顾不上了。
“他可是君依大人的人,受绮丽小姐和零落小姐保护的,”盛娇娇俯身下去,“就算没有他们,我盛家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瞧好了。”
“来人,来人啊!快来人啊!!”席玲玲冲外面吼道,全身上下都在痛。
“外面已经没有你的人了,”盛娇娇说,“他们已经被小公子带走了。”
“什么?你居然敢抓我的人。”席玲玲恨的得牙齿咯咯作响,咬牙切齿的说,“他们是衙门里的人,抓了他们,你们一定会不得好下场的。”
“我且等着呢,”盛娇娇笑了笑,“等我家小姐好了,再来收拾你们。”
“你们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盛娇娇说完就走了。
席玲玲瘫软在地,身边没有一个人,脸痛的要死。
“啊啊啊!——”席玲玲发出了像猪一样的惨叫声。
盛世将小王和王哥处理完过来的时候,盛风雪已经被盛娇娇带走了。
见他来,盛娇娇忙安慰道:“你娘亲估摸着是病了,我马上派人寻大夫来,没事的,不用担心。”
听到这里,原本忍了一路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只听甚是,一边抹泪一边说道:“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让娘亲一个人离开,我就应该跟着她来,如果我跟着她的话,就不至于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了,就算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帮上忙。”
盛世说着说着,哭的更大声了。
“这不是你的错,只能怪我来的太晚了,让你的娘亲受了委屈。”盛娇娇叹了口气。
盛娇娥的事情她多少也听到一些,因为距离太远,且与盛家断绝了关系,所以她也不便出手相助。
而且她也怕出手,然后连累了自己的丈夫和双胞胎儿子。
“别哭了啊,我们回去看看。”盛娇娇安慰他说。
盛世一面抹泪,一面往外面走。
衙门外面站着的正好是君依。
“君依大人,您没有跟小姐一起回去吗?”盛娇娇行礼后问道。
“本大人想知道她到底生了什么病?”君依单刀直入的问。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要等到大夫诊治过后才知道,”盛娇娇回答说,“刚才我已经让他们去请大夫了。”
盛世抬头看了君依一眼没有说话,见他看向自己,于是他便躲到了盛娇娇身后去。
“你当真是小泡沫的儿子?”君依问盛世。
盛世压根就不知道小泡沫是谁,不过现在他大概猜到了,他也知道了面前的这个人是谁,想了想,他才点了点头说:“我是。”
“那请你好好照顾她,”君依说完就走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我会让绮丽和零落处理好的。”
“那就多谢君依大人了。”盛娇娇感激的说。
君依没有回答她。
听到他提起绮丽和零落的名字,这一刻,盛世才豁然开朗,原来两位姐姐真正的主人是君依。
见他一直望着君依,盛娇娇便好奇的问道:“之前你有见过君依大人吗?”
盛世听了,摇了摇头说道:“我今天还是第一次见他,不过在之前我听说过有关于他的事情。”
“君依大人很厉害的,”盛娇娇牵着盛世的手往轿子里走去,顺手拿过丫鬟递来的帕子给他擦眼泪,“小姐跟着他的话,以后就不会有人欺负他了。”
“娘亲不是一直跟着他的吗?”盛世撇了撇嘴说道,“这不是还是让她受伤了,并且还伤的这么严重。”
“他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或者是因为什么原因分开了,”盛娇娇说,“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等你娘亲醒了再问他吧。”
“我娘亲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好?”盛世问,“我刚刚看他都晕过去了,好像得很严重啊,怎么办才好?你这里的大夫靠不靠谱啊?”
“没事,我会多找些大夫给你娘亲诊治的。”盛娇娇一点都不生气,因为她知道盛世这是关心盛风雪。
“多谢了,”盛世说,“如果不是有你帮忙的话,我一个人估计是救不出娘亲的,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盛娇娇摆手说。
早上刚得到盛风雪的讯息,确定他被席琳抓走了之后,君依便马不停蹄的叫人送了信给绮丽和零落。
绮丽和零落天亮了便往这边走,不到半道便遇到了送行的人,在赌场的时候又因为事情耽搁了,等她们到盛府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她们没有进去,而是打探了一下情况,便直接离开了,然后去了县衙,这个时候师爷刚回来不久。
绮丽和零落当今太子殿下的名义进了县衙,师爷刚见到他们,便疑惑的问道:“我刚从太子殿下那边过来,难道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吗?”
绮丽和零落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了师爷话里的意思。
原来背地里跟镇安师爷和镇安县太爷勾结的人是太子殿下,也就是她们名义上的主子。
零落本想质问他,被绮丽拦住了。
“没什么别的事,”绮丽客客气气的说道,下人奉上来的茶她一口没动,“我们姐妹只是来看一下钱师爷你们事情完成的进度。”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就等太子殿下的命令。”钱师爷讨好的说。
“事情做的好,太子殿下重重有赏,”绮丽笑了笑,话锋一转,又再说道,“我刚才听说,你们府上打了一个姓盛的小姐?”
“确实,”钱师爷没有隐瞒,也没有丝毫知错的样子,而是无所谓的说道,“她与我夫人之间有些过节,都是女人家的事,打了便打了吧。”
零落气得身体直抖,恨不得直接把钱师爷砍死。
“我听说夫人被盛家人打了?”绮丽继续问道,装作好奇的样子。
“是啊,我当时不在家,夫人被打的可惨了,现在大夫正在诊治她,”钱师爷愤愤不平的说道,蜷缩着硕大的拳头,因为生气,整个身体都在抖,“要不是我不在家,夫人也不至于被害成这样,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他回来时就听说了这件事,然后稍微问了问就知道了,因为盛家和太子殿下一向不合,所以他也没什么好忌惮的。
而且他们这次的计划就是准备对付盛家,加上面前坐的绮丽和零落也是太子殿下的人,所以一时之间钱师爷变得意忘形了。
“是的,这个仇一定要报的,”奇丽压制住心里的愤怒,笑眯眯的说道,“现在夫人怎么样了?有伤的很严重吗?需不需要我们这边提供什么帮助?”
“不必不必,”钱师爷忙摆手,“你们来这里肯定是有太子殿下吩咐要做的事情的,就不劳两位小姐费心了。”
“行吧,”绮丽点了点头,然后冲气得能够直冲云霄的零落说道,“妹妹将好的疗伤药给钱师爷,莫让夫人毁了容。”
零落停顿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姐姐话里的意思,她应了一声,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来。
“不必劳烦小姐了,”钱师爷战战兢兢的说,“就怕自己得意忘形,惹了这两位小姐的不快。”
“这是一定要的,”绮丽打开了书,看着书中的文字,云淡风轻的说道,“我们来就是代表太子殿下的意思,我们送东西也是代表太子殿下的赏赐,钱师爷,你确定要拒绝吗?”
钱师爷吓得身体直抖。
他根本就不敢得罪太子殿下。
“这可是太子那里拿来的好宝贝,”零落起身,将药塞进钱师爷肥胖的手里,说,“平时我受伤都舍不得用了,这可是个好东西,只要涂了她过不了几日,夫人的脸上的伤就好了。”
“真有这么神奇?”钱师爷好奇的问道。
刚才他去看过夫人了,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特别的难看,而且还有好几道疤,血流不止,如果就算治好的话,脸上可能也会留疤的,极其的难看。
他正想着换一个夫人,但又想到她毕竟给自己生了个儿子,不好得罪,正犹豫着呢,听到两姐妹的话,顿时欣喜不已。
只要能治好新夫人脸上的伤,那么他就没有必要换新夫人了。
女人玩玩就好了,取进府里确实有许多的麻烦。
“那是当然!”零落说,“这可是疗伤圣药,千金难求,宫里的娘娘贵人们,都在用呢。”
“那可就多谢二位小姐了。”钱师爷不再推迟,乐呵呵的把东西接了过去。
绮丽叹了一口气,零落笑了笑。
“晚饭时间快到了,两位小姐就在府里住下吧,”钱师爷殷勤的说道,“我家府邸就在县衙附近,我马上带您们过去。”
“好的,”绮丽将书合上,没有推迟,“那就多谢钱师爷招待了。”
“不客气,不客气,二位小姐都是太子殿下的人,”钱师爷说,“招待您们是应该的。”
绮丽和零落是太子殿下身边最亲近的人,钱师爷本来打算将她们留下,培养一下感情,以为她们会拒绝,没想到她们这么直接的就答应了。
得了绮丽的同意,钱师爷便在前面带路。
零落跟在绮丽后面,捏着手指,生怕自己会很冲动的过去把钱师爷打死。
绮丽拉了拉零落的手,小声地同她讲:“他没事的,不用担心,不会毁容的。”
听到“毁容”二字,钱师爷还以为她们是在谈论自己的夫人,于是就更信任绮丽和零落了。
钱师爷将两姐妹安排在客房,吩咐了人照顾她们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去找自己的新夫人了,好把这种千金难买的药给她。
他怕自己再晚一点,新夫人的脸就会被毁掉,再也治不好。
等房间里人走了,绮丽才在纸上写字:那边有君依大人在,不用担心。
零落皱了皱眉头,在下面写道:我刚听说君依大人已经走了。
绮丽回:盛世不是还在吗?他一定不会让盛小姐再受到伤害的。
零落继续写:君依大人结果还是没有保护好她。
绮丽笑了笑,无声继续写道: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们没有立场插手。
零落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只见她认真想了想,又在纸上写道:那个盛娇娇可信吗?她可以是盛家的人呀。
绮丽摇了摇头,回复道:她已经和盛家断绝关系了。
零落好奇,问:为什么?她不是盛小姐目前的亲妹妹吗?
绮丽仔细的回复道:当年是小姐的母亲被杜家人欺负的时候,她去找过盛娇娇帮忙,结果被盛娇娇的婆婆给阻拦了,所以盛娇娇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后来她的婆婆死掉过后,她便一步一步的掌管了白家。并且在前几年和盛家彻底断绝的关系,如今盛家做的事情,就算是要算账,也到不了她头上。
零落写道:姐姐,您又怎么能肯定他是一定来帮小姐的嘞?
绮丽还是笑,回答道:盛家已经不是她的靠山,所以她现在必须找一个新的靠山,并且要比之前的盛家强大,如今君依大人就是那个他最好的人选。因为君依大人和太子殿下一直不和的关系,所以选择站在君依大人这边,所以以后的事情就不用太担心了,只要君依大人不倒,她就不可能会背叛小姐。
绮丽最后又补充道:而且她跟盛小姐一脉相承,所以盛小姐也算是她的亲人。之前因为没有能帮上自家姐姐的忙,多多少少会觉得愧疚后悔,所以这一次她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助盛小姐的。这也正是她表现得最好机会!
零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两人聊完,零落便把写了字的纸张连同下面压着的纸一起放进火里烧掉了。
一点儿痕迹也没有留下。
钱师爷这个人很疑心病很重,所以把绮丽和零落安排好之后,便安排了人在周围守着,一方面等着她们的吩咐,顺便还能监视她们。
绮丽和零落自然是知道的。
她们什么也没做,就当没看见一样,反而在这里住得很舒服,绮丽看书零落练剑。
君依自从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直到半夜盛风雪醒来也没有见到他。
迷迷糊糊之中,他好像看到了君依的身影,于是他便问身边的盛世,说:“君依大人你看到了吗?就是戴着面具的那个人。”
娘亲才刚醒来,便关心别的男人,盛世非常的生气,忍不住酸溜溜的说:“他一个大男人的能有什么事情,倒是娘亲您病得这样严重,他居然连管都不管,转头就走了。”
“他来这里是有事情要做的,”盛风雪摸了摸盛世的头安慰说,“我现在的身份是他的贴身丫鬟,自然要过问一下的。”
“娘亲您就不能先考虑一下自己吗?”盛世生气的说,“您看看您现在的样子,如果不是我们来得及时的话,您恐怕凶多吉少了。”
“所以我运气好,有你们啊。”盛风雪笑。
该来的来了,幸好事情结束了,让她有一个安全而安心的地方,可以渡过经期疼痛期。
“说起来我头没有以前那么痛了,”盛风雪好奇的说,“以往这个时候我可是很难受的。”
“我也不知道娘亲您,到底得了什么病?”盛世担忧的说,“那个君依大人派人过来诊治过了,而且还给你开了药,说什么名医还是神医来着。”
“神医?”盛风雪很好奇,问道,“难道是绮丽的师父?”
“是的,”盛世点头说,“他确实是这样说的。”
“他已经走了吗?”盛风雪问。
“走了,”盛世说,“不过他留了药方在这里,只要按照他的药方抓药,以后娘亲的病就拿彻底好了。”
“真的?”盛风雪简直欣喜若狂,“改天我一定要亲自谢谢他,并谢谢君依大人和绮丽。”
“等您把病治好再说吧,”看到盛风雪没什么大碍,他也就放心了,“听他的意思好像是回京城去了,您们以后大概也能见到。”
“把病治好我就不怕了,”盛风雪握紧拳头说,“这可太折磨人了。”
“小姐放心,是一定能治好的,”盛娇娇端了红糖水进来,接话说,“君依大人也说过了,如果这一次没有治好的话,他会再叫神医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