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之锦绣缘—— by苹果阿唐
苹果阿唐  发于:2023年0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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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王府。
赵星河看着夏雨薇,满是歉意的说:“我应该先和你商量的,只是我觉得这样很好,所以就直接答应了。我爹说了,现在孩子还小,等他大一点,要让他却去宁王府进学,我爹要亲自培养他。”
夏雨薇说:“这样是不是太早了,孩子还那么小?”
赵星河说:“有些人生下来就立了世子,这不碍的。”
夏雨薇想想说:“好吧,可是你的王爵。。。”
赵星河说:“以后你再生一个就得了。”
夏雨薇说:“这两年先不急,我得把紫参紫柏养好了再说。”
赵星河笑道:“你不是要和我一起活到一百岁吗?所以不着急,我们慢慢生。”
夏雨薇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星河,你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
赵星河把手伸进夏雨薇的衣襟里,说道:“我不止是口无遮拦,手也无遮拦。”
夏雨薇脸都红了,春燕他们赶紧退了出去。

第47章 边关从军
转眼到了年关。赵言亭来到宁王府,说是要给宁王爷请安,李良出来说:“二公子,王爷正忙着,不如你改天再来。”
赵言亭很是失望。李良又说:“您要是有什么困难,也可以直接找我。”
赵言亭很是窘迫,说道:“姨娘生病了,一直在吃药,我们。。。”
李良说:“这事我会禀报王爷,你们现在还住在榆树胡同吗?”
赵言亭说:“那房子已经卖了,我们现在在柳条胡同赁了一件房子。”
李良说:“房子为什么卖了?”
赵言亭说:“姨娘吃了几个月的药,家里的钱都花光了,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卖了房子。”
李良说:“衙门的差事。。。”
赵言亭说:“衙门的差事,我已经不干了。”
李良说:“那差事虽然职位低,但是油水不少,是个富贵闲差,王爷也是费了心,才谋来的。”
赵言亭说:“姨娘身边离不了人,只要我一出门,她就大喊大叫,我们以前赁的屋子,就因为这个,把我们撵走了。所以。。。”
李良说:“没了差事,只出不进,这日子,怎样也是过不好的。”
赵言亭低了头,羞愧的说:“我也是没法了,姨娘成天闹腾,我。。。”
李良说:“您的事,本来不该我插言,可是二公子,你不能总是被一个姨娘辖制住。”说完,转身走了。
赵言亭无法,只得回到柳条胡同,那里都是些打零工的穷人在住。赵言亭刚进门,郝姨娘就扑上来:“怎么样?王爷有没有说,要接我们回去?”
赵言亭叹息说:“爹现在连见都不见我了。又怎么会接我们回去?”
郝姨娘放声大哭:“我不要在这里住,我不要在这里住,我要回王府,回王府。。。”
赵言亭也流泪道:“我也想回王府,哪怕当个普通的庶子也好,如今,我竟沦落到这个地步,这日子可要怎么过下去。”
郝姨娘哭道:“你再去,求求王爷,他是你亲爹,不会不管你的。”
赵言亭也哭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以前在王府,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可是你还不满足,天天闹腾,不是欺负这个姨娘,就是挑剔侮辱王妃。现在可好了,家里连吃的都没有了,你还是天天闹腾。我的差事就这么被你闹没了,没了钱,我们只有饿死了。”
郝姨娘说:“你去求王爷,去呀,就说你要饿死了,王爷不会看着不管的。”
赵言亭说:“从小,你就逼着我,今天要这个,明天要那个,如今,我爹因为你,把我赶出家门了,你还逼着我去要,我怎么有你这样的亲娘?我是不是你捡来的?”
郝姨娘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得又哭又叫,“你去呀,去呀,我要饿死了。你把你亲娘饿死,你不孝。”
赵言亭气的说不出话来,转身就走,郝姨娘在屋里放声大哭。
赵言亭被郝姨娘气的头晕脑胀,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忽然他听到一阵笑声,清脆悦耳,肆意飞扬,赵言亭忽然呆住了,笑声忽然又消失了,这一次,赵言亭没有去找,而是呆呆的站着,不知道站了多久。
赵言亭回到柳条胡同,一夜没睡。他呆呆的,想着那笑声,如果,他还是世子,如果,他没有被赶出府,如果,他当时找到了她,如果。。。可是他知道,没有如果,一切都没了。第二天一大早,赵言亭来到王府。跪在大门口,磕了三个头,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门房见了,赶紧向李良禀报,等李良出来时,赵言亭已经不知去向。
李良想了想,派了一个人,去柳条胡同看看,去的人回来说,郝姨娘一见他就扑上来,问是不是王爷要接他回去。家里什么都没有了,郝姨娘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了。二公子不知道哪里去了。李良听说,立刻向王爷禀报,王爷说:“好歹是条人命,总不好看着饿死,王府西北角有个小院子,把她送到那里去吧。”李良只得又把郝姨娘接了回来,安置在王府西北角的梨园。
这边,赵言亭一路来到了边关。找到边关的守军,说道:“我想要从军,不知道应该找谁?”
守军说:“你跟我来。”
守军带着他来到营地,“李头,有个人要从军。”
李头出来看了看,问赵言亭:“是你要从军?”
赵言亭点头:“是我。”
李头问:“家是哪的?”
赵言亭说:“家在京城。”
李头失笑:“家在京城,跑这么远来从军干什么?你莫不是疯了?”
赵言亭说:“家里穷的没饭吃,所以就来了。”
李头看了看他:“长得倒是相貌堂堂。好吧,到我的手下当个军士吧。”
赵言亭赶紧施礼:“谢谢李头。”
李头笑了一下:“谢倒是不用,买杯茶喝吧。”
赵言亭闻言,拿出一个以前随身带的玉佩,递了过去,“以后就麻烦您了。”
李头看了看:“呦,还有这么好的东西。得了,小张。”
一个军士跑了过来,“李头,你叫我。”
李头说:“这是小赵,以后跟着你吧。”
小张看了看赵言亭,“过来吧,先换衣服。”
不知不觉,过了几个月,又到了草长莺飞的时节。夏雨薇带着一个大大的锦盒,来到普济寺。
圆庆一见,笑了:“这又是什么?这么大一个。”
夏雨薇神神秘秘的说:“师兄,到师父的静室再说。”
圆庆“咦”了一声,还是和她来到慧远大师的静室。
“师父,师兄。你们看”夏雨薇打开盒子,
圆庆大吃一惊:“这是什么!”
夏雨薇笑眯眯的说:“一棵完整的紫参,一棵完整的紫柏。师兄,我答应你的事,可是办到了。”
圆庆激动的手足无措,立刻就要用手去拿。
夏雨薇赶紧拦住他,“师兄,这个不能用手碰。”
“啊?”圆庆傻眼了,“这东西不能碰?”
夏雨薇很惊讶:“师兄,你不知道吗?这个东西用手碰的话,很快就会烂掉。”
圆庆看了看慧远大师,慧远大师也奇怪:“不用手拿,那。。。”
夏雨薇从怀里拿出两把小银刀,“这个东西不仅不能用手碰,而且不能用普通的刀切,不然也会很快烂掉。只能用银刀,切下来一小块,然后再吃。”
圆庆接过银刀,说道:“还有这样的禁忌。不过,你是怎么种出来的?你能不能在后山也种一点?”
夏雨薇说:“后山不行,这个东西必须两样一起种,紫参种在左边,紫柏种在右边,只种其中一种,或者位置种错了,它都不会长的。”
圆庆大吃一惊:“还有这回事?”
慧远大师说:“能不能跟我们说说,这个东西的种法?”
夏雨薇说:“这个东西要种在僻静的地方,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千万不能去看。”
圆庆忍不住笑:“不能去看,为什么?”
夏雨薇认真的说:“真的不能去看。最少十日,才能在门外感觉一次,最少三十日,才能进去看一眼,不然就不长,长了也会黄。”
圆庆看她一副认真的样子,也认真起来:“这东西为什么这样?”
夏雨薇说:“这东西很有灵性,绝不是普通方法能种出来的。”
慧远大师说:“怪不得,你说后山不行,那里人来人往,确实不行。”
夏雨薇说:“这个东西必须长在僻静而且温暖的地方。不仅如此,收藏它,却必须是温暖而热闹的地方。如果你把它收藏在僻静的地方,它就会烂掉。”
圆庆和慧远大师互相看了一眼,圆庆叹息道:“原来是这样。我们原来有三块,其中两块确实收藏在僻静的地方,很快就烂掉了,我们还一直不明所以。”

夏雨薇说:“这个东西最好收藏在常有人住的的屋子里,这样就比较好。”
圆庆点点头:“还有吗?”
夏雨薇说:“还有就是千万别浇水,什么也别管,它自己就会长,如果又是浇水,又是细细的照顾,它反而会烂掉。”
圆庆说:“你不是把它种完就不管了,然后就收了一大堆吧?”
夏雨薇嘻嘻的笑:“是收了不少。”
圆庆说:“怪不得这东西这么少见,原来是这样,大家都觉得这样珍贵的东西一定要经常去看,经常照顾,结果就都烂掉了,种不成。”
夏雨薇说:“这东西禁忌虽多,但是很省心,只要你能忍住不去看,很快就长好。哦,对了。”她又说:“这个银刀不能和它放在一起,不然它会变成粉末,银刀要和它分开放置。”
圆庆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夏雨薇笑眯眯的说:“因为我聪明呀。”
慧远大师和圆庆都笑了。
夏雨薇说:“在后山种,只怕太嘈杂,可是寺里也没有合适的地方。”
圆庆说:“还真是,这地方很难寻。”
慧远大师说:“这样吧,你每次收获,都给我们送一点来,可不可以?”
夏雨薇说:“可以的,师父。”
圆庆说:“我们可付不起钱,这样的东西,一万两银子也买不到一块。”
夏雨薇笑眯眯的说:“不用钱,我孝敬师父师兄是应该的。”
慧远大师说:“这东西是活人性命的东西,你别怪为师贪婪。为师也是为了普济寺。”
夏雨薇赶紧施礼道:“师父,这是哪里话,要不是您,我哪有今天。我确实是诚心诚意的愿意孝敬您。”
慧远大师点点头。
夏雨薇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告辞回去了。
圆庆说:“我们为什么不自己种一些?”
慧远大师说:“这东西是旷世灵药,寺里人多眼杂,难免传扬出去,是福是祸,无法估量,不如由她去种,她在自己家里,诸事方便。我们得她一些赠送,就行了。”
圆庆这才没话可说。
边关。眼见又是春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李头说:“总算又熬过去了,春天一到,这边关形势总是好一点。”
小郑说:“能活一年,是一年。这一年一年的,竟是把人都变老了。”
大家都笑:“怎么?又想你媳妇了?”
小郑说:“我有媳妇,羡慕吧?哼。”
大家哄笑起来,李头问赵言亭:“你成亲了吗?”
赵言亭说:“还没。”
李头笑了:“又是一个老光棍。”
大家又笑起来。
赵言亭不知怎的,又想起那笑声,不觉有些呆住了。他不禁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去看看,她一定长得很美吧。
这时,忽然有人跑过来,“快集结,羌人来犯。”
小郑忍不住咒骂了一声,“怎么回事?这都春天了,他们怎么又来?真是讨厌。”
大家赶紧集结在一起,拿了武器,匆匆赶往城门。
不多时,军士们集结完毕,将军何晏城对大家说:“羌人集合了三大部落,一起发兵进犯,从今天开始,大家进入战备,每天轮流,守卫边关。”
大家轰然应是,何晏城说:“第一队,由李副将带领,出城御敌,第二队,城楼观战,第三队休整待命。”大家按照何晏城的命令,各自出发。
赵言亭跟着李头他们,出了城门,赵言亭第一次出城御敌,心里十分忐忑。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又下了决心,一定要拼了命,挣个活路。
军士们在李副将的带领下,在城外列队。
对面羌人大声呼喝,蠢蠢欲动。
李副将让人前去骂阵,羌人都是哈哈大笑,他们说的都是羌族人的语言,赵言亭一句都听不懂,可是他看到旁边的人都露出愤怒的神色。
“怎么了?”赵言亭悄悄问小郑,小郑低声说:“他们说,只要给一百个女人,他们就退兵。”赵言亭一听很诧异:“他们这些羌族人,怎么会来要女人?”
旁边的小张说:“羌族人少,女人经常不够用,所以有时候会来抢女人,带回去做奴隶。”
赵言亭这才明白。这时,羌人忽然大声呼喝,冲了过来,大家各自为战,打成一团。
赵言亭在京城的时候,听说过赵星河练兵的事,当时他还不以为然,觉得不过如此,现在到了战场上,才发现,原来别人都是遇到谁打谁,根本就没有章法。
赵言亭心中感叹:“怪不得他升的那么快,原来是真的惊才绝艳。”
他一面想,一面加入战斗,这时他才发现,后背竟是空档。谁也不仔细看,谁也不仔细想,谁都是不管不顾,把别人打倒,或是被别人打倒,都是习以为常。后背没人守护,不但不会想到替别人守护,就是自己也没有想到,应该守护一下自己的背后。
赵言亭忍不住叹息:怪不得伤亡那么重,这一团散沙,随便谁都可以从后面给你一下子。受伤甚至丧命,都是极其容易。
赵言亭一面打,一面不断调整自己的位置,不断的观察,哪里敌人少,哪里有自己人,可以放心的把后背转过去。这样打了不知道多久,突然,又有羌人大声呼喝起来,羌人一下子就撤走了,大家又集结起来,返回边关城内。
一回营地,大家躺的躺,坐的坐,都累的不想动,
李头看了一下:“有伤的,赶快去找军医,晚了,药可就被别人抢光了。”
赵言亭很惊讶:“药也要抢吗?没有军医专门治疗受伤的军士吗?”
小郑笑了:“军医就两个,药就只有一点儿,还得可着将军和副将来,到我们这里还能有多少?运气好的,能拿到一点儿药,运气不好的,只有自求多福了。”
赵言亭没有料到是这样。他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衣襟,那里藏着一小瓶独一处的伤药,是以前他好奇,从独一处拿来的,只用过一回,如今,只怕这就是救命的东西了。
一连几天,大家轮流出战,根据赵彦亭的观察,双方各有损伤。羌人怎么对待伤者,他是不知道,但是这里,确实是缺医少药,就是连吃和穿,也经常供应不足。有的人衣服被划破了,也领不到新衣服,鞋子丢了一只,只能光着脚,因为衣服和鞋子得等朝廷发来军饷,才能补充新的。边关真的苦寒。
赵言亭想起以前,真是恍如隔世。那时哪知道什么是疾苦,锦衣玉食,美婢娇妾,仍不满足,今天才知道,当初真是自误了。
不几天的时间,赵言亭发现,羌人来的越来越少了。
李头说:“只怕要结束了。最好等明年再说。”
小郑说:“我的军服穿了三年了,什么时候做新衣呀?”
李头说:“听说去年大旱,收成少了很多,今年有没有军饷发下来,都是两说。”
大家都唉声叹气。
赵言亭说:“没有军饷,我们吃什么?”
李头说:“不是每天发豆饼吗?你以为能天天吃到热饭哪。”
赵言亭又想起当初,他听说赵星河请军士们吃肉的事,当时他还很奇怪,吃个肉有什么好感激的?原来军营里竟是这样的。怪不得,他又叹息。

方管家说:“不止,今年添了五篓福橘,五篓玉梨。”
大皇子笑了:“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福橘?”
方管家想想说:“也许是凑巧。”
大皇子又笑了:“福橘是凑巧,那青玉纸,徽州墨,玉毫笔,也是凑巧?”
方管家不说话了。
大皇子说:“人都说他们家是一门两王爷,这样炙手可热的人家,年年给我这个无人问津的皇子送节礼,这真是奇了。”
方管家说:“听说是每个皇子的府上都送了。”
大皇子说:“别人府上都是所有人在送,这一点不奇怪。而我这里,只有他一家送,这真是。。。你说他是为什么?”
方管家又不说话了。
大皇子说:“得了,都搬我院子里去。管他呢,先收了再说。都是好东西,不要白不要。”
六皇子府。
六皇子看着王嫲嫲和她身后的两个女官,恭敬的说:“嫲嫲好,不知道母妃又有什么吩咐?”
王嫲嫲说:“殿下,娘娘又给你挑了两个女官,都是身家清白,好生养的。娘娘说,您也不小了,应该早日生下子嗣,这才是正理。”
六皇子仍然恭敬的说:“我知道了。谢谢母妃,麻烦您回去告诉母妃,我一定尽力。”
王嫲嫲听这话说的不伦不类,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呆在了那里。
六皇子恭敬的陪着笑脸:“嫲嫲,您还有什么事吗?”
王嫲嫲赶紧说:“没事了,我这就回去复命了。”说着,就离开了。
六皇子看了看这两个女官,对郑清说:“郑清,带他们去安置,记得把他们也排上号。”
郑清看了看六皇子,派人去安排了。
不多时,折了回来:“都安排在后院了。”
他问六皇子:“殿下,这两个也排号?”
六皇子笑眯眯的说:“当然也排号,我院子里的女人都要排号,一人一天,不能乱了规矩。”
郑清问:“那药您还吃吗?”
六皇子看了看他:“当然吃,为什么不吃呢?”
郑清说:“娘娘不是说,让您尽快生下子嗣。。。”
六皇子笑眯眯的说:“我这样的人,生什么子嗣,不过是有一天,活一天,死了也就完了,何必生什么子嗣。”
郑清不敢答话,只得低着头,心中叹息。
王嫲嫲回到宫里,见了云妃。
云妃问:“人都送去了?”
王嫲嫲说:“回娘娘的话,都送去了。”
云妃说:“他怎么说?”
王嫲嫲很为难的看着云妃。
云妃明白了:“这孩子还是恨我。当年我是太冲动了,可是为了那个贱人,他竟然恨了我这么多年,他。。。”
云妃不觉流泪,“就算他不是我生的,好歹我也养了他一场,他就这样恨我。。。”
王嫲嫲叹息说:“殿下可能是年纪小,将来懂事了,就好了。”
云妃叹息:“当初我也是这样想,将来,他就知道了,可是,这么多年了,他还是。。。”
王嫲嫲也不说话了。
深夜,四皇子府。
常路听着屋里的哭叫声,不觉有点害怕。他对常和说:“殿下下手越来越重了。”
常和低声说:“你小心点。别乱说话。”
常路说:“前两天,刚扔出去一个,今天不会。。。”
常和说:“你再多嘴,等一下扔出去的,就是你。”
常路立刻闭了嘴。
赵言亭已经习惯了豆饼的味道,习惯了春夏秋冬只有一件军服。这几年,他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他开始大声的说话,迈着大步走路,吃饭的时候不再细嚼慢咽,也开始一边走路,一边拿着豆饼在吃。他和小郑他们打成一团,一边听他们的段子,一边和大家一起哈哈大笑。他,再也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二公子了。他经常想起那个笑声,也经常觉得也许她已经嫁人了,可是他还是会想起那个笑声,就好像他经常想起京城。
他很少能听到京城的消息,只知道这几年,湘西那边正式称了帝之后,,经常会和这边的朝廷闹纷争,不过郑难敌自从回到湘西,一直卧病,所以湘西那边虽然常常惹事,但是也只是惹事而已,都是小打小闹。
边关经常有战事,那些羌族人,今天抢米粮,明天抢女人,总之,隔一段时间,就要来抢东西。赵言亭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混战,他想了很久,没有沿用赵星河的战术,而是自己用心观察,小心的在战场上作战,既要杀敌,又要自我保护。大家很快就发现,这个赵言亭作战很勇敢,可是又很聪明,几乎不受伤。
这一日,又有羌人来扰边。赵言亭随着大家一起出城,来到阵前,一个衣饰华贵的羌人趾高气扬的站在羌人队伍的最前面,有一个军士嚷道:“糟了,是可达。”
赵言亭悄悄问小郑:“可达是什么意思?”
小郑很慎重的说:“可达是个名字,他是羌人里的贵族,不常来扰边,听说他是神箭手,百发百中。”
赵言亭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这个可达神情倨傲,身材高大,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
双方很快就开始混战,赵言亭一直都在观察着可达。这个可达,并没有加入战局,只是傲慢的看着大家,好像大家是一群正在他面前表演的戏子。
赵言亭忍不住想到,我以前当二公子的时候,有没有这样讨厌?
他正在厮杀,忽然看见可达一挥手,一个羌人的奴隶,拿来一把强弓,递到可达手里,另一个奴隶,拿来一支羽箭。
可达拉满弓弦,一箭射向李副将,李副将正在御敌,突然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眼看就要穿胸而过,李副将大叫一声,正在这时,赵言亭一下子扑过来,把李副将扑倒,躲过了羽箭。李副将刚要说话,可达的第二支羽箭已经冲着李副将的面门而来。赵言亭抱住李副将翻身一滚,第二支羽箭又落空。李副将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多谢。”赵言亭刚要说话,第三支羽箭又来了,这次是冲着赵言亭的胸口而来,赵言亭半躺在地上,来不及躲闪,只好用尽全力,用手中的刀,奋力一磕,羽箭被撞歪了,斜斜的落在地上,赵言亭只觉得虎口发麻,两臂酸痛,再看自己的刀,已经磕出了一个缺口。他再一次想到赵星河,要是能有把好刀,就好了。
赵言亭努力站起身来,李副将问:“你没事吧?”
赵言亭说:“我没事,”说着又往四处看。这时,可达再一次搭弓射箭,三支箭,分上中下三路一起呼啸而来,
赵言亭大吃一惊,闪身往左,三支箭都落空,正当他庆幸不已的时候,又有三支箭,从左往右,接力而来。赵言亭一惊之下,倒在地上,翻身一滚,三支箭又落空。这时,忽然一个羌人冲上前来,一刀砍在赵言亭的腹部,赵言亭只顾着看可达,没料到有人偷袭,猝不及防,被人一刀砍中,大叫一声,疼的差点晕过去。
可达忽然大声呼喝,所有的羌人撤离了战场。可达大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带人走了,
大家围上来,小郑说:“可达刚才说,你是唯一能从他箭下逃生,还分毫不伤的人,他佩服你。”
赵言亭抓住小郑的手:“帮帮我。”他指着自己的衣襟。
小郑从他衣襟里找到那瓶伤药,打开一看,“呀,你有这样的好药。”
赵言亭疼的说不出话来,指了指自己的伤口:小郑帮他把药粉撒在上面,血慢慢止住了,大家都惊呼,“呀,这样的灵药。”
赵言亭抓住小郑的手.,说道:“把我送回京城宁王府。”
大家更是惊讶,李副将问:“你是宁王爷的什么人?”
赵言亭努力的保持清醒,说道:“我是他的二儿子。”
李副将说:“这事事关重大,我得找何将军商量一下。”
赵言亭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李副将找人把他抬到镇守府。跟何将军说了今天的事情。
何将军说:“他是宁王爷的二儿子?那他怎么会跑来这里从军?”
李副将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可是宁王爷一家是京城的显贵,不好得罪,我看,还是赶紧把他送回去。”
何将军说:“让人备马车,你亲自走一趟,务必把他平安送到。”
李副将带着小郑几个,把赵言亭抬到马车上,立刻启程,赶往京城,这一走,就是十天。
这一天,正是沐休。宁王爷正在家里看书,李良匆匆忙忙的走进来:“王爷,二公子受了重伤,让人送回来了。”
宁王爷把书一摔:“他这是去哪里惹祸了?”
李良说:“不是惹祸,说是去了边关,还立了功。”
宁王爷说:“他去边关从军了?”
李良说:“送他回来的是边关的李副将。”
王爷立刻说:“去找星河,他媳妇有好药。”
李良立刻派人去了。
赵星河恰好在家。正在和夏雨薇抱在一起说话,沈定匆匆进来禀报:“王爷,二公子受了重伤,让人送回宁王府了,宁王爷让你和王妃,赶紧回去看看。”
赵星河问道:“二弟怎么会受伤?”
沈定说:“具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伤的极重。”
夏雨薇说:“我们回去看看吧。”
赵星河说:“把那个带上。”
夏雨薇立刻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锦盒,递给赵星河。赵星河把锦盒揣在怀里,和夏雨薇一起回了宁王府。李良亲自在府门等着。
府里,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赵星河也不顾不得许多,一进来就问:“二弟在哪里?”
李良说:“在他原来的院子里。”
赵星河看了一眼夏雨薇,夏雨薇说:“我去陪娘说会话,要是有事,你派人去找我。”
赵星河点点头,跟着李良急急的往赵言亭的院子去了。
赵言亭躺在床上,一时清醒一时糊涂,身上发着高热,伤口已经化脓。小郑说:“多亏了他有一瓶独一处的伤药,不然这么重的伤,撑不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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