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贵妃被迫娇养反派暴君—— by一个肉团
一个肉团  发于:2023年0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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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衍这会儿定然是在贵妃的秋月宫。
她刚走近,李庆似乎是已经预料到了。
他把人拦在了门外。
“陛下和贵妃娘娘早就歇下了,华妃请回吧,有事明日再说。”
华妃心急如焚,现下根本不愿回去。
“本宫要见陛下!”
“本宫的父亲是被冤枉的啊!陛下,陛下!”
华妃扯着嗓子喊,“本宫不信陛下不愿意见本宫!”
随着这一声比一声大的喊声。
李庆脸色一下子就沉了。
他冷冷的打断了华妃的话语。
“华妃此言差矣,可别说今个还明个了,陛下都不会见华妃娘娘的!还请华妃娘娘好好回想回想,陛下什么时候见过华妃娘娘了?”
这话说的让人心绝,却也是个实打实的事实。
华妃身子一僵,眼眸里渐渐淡了下去。
李庆幽幽的开口,“所以啊,我觉得,娘娘还是先回去吧,可别惹了陛下的不快,到时候只怕徐大人也没有好果子吃。”
华妃脸煞白煞白。
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手伸了出去,让白兰搀扶自己起身。
她低垂着眸眼,转身,一步步的回了她的流云殿。
刚才怎么来的,这会儿又怎么又回去的。
可她尚且病着,这一个打击之下,又一次晕倒了。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流云殿的大床上。
她眼前浮着兰嫔和赵贵人的脸。
华妃脸色白了两瞬,沉吟了两句,“我有符咒护身,你们靠近不了我的,你们靠近不了我的。”
说了这两句之后,她才撑着床,费劲的从床上坐起身。
“白兰——”
白兰急匆匆的赶了进来,“娘娘,你可算醒了。”
华妃问,“父亲那到底怎么样了?”
白兰闻言,突然落起泪来,“大理寺卿在今日朝堂上突然拿出了徐大人卖官的证据,奴婢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证据!”
华妃一怔,突然急忙下了床,“他们是要害死我父亲啊,陛下不见我!皇后或许可以见我,皇后不见我,我就去求太后,总会有人愿意帮我的啊。”
华妃下了床,步伐急乱,就要出门。
只是她刚出了那个门,眼睛被那日头晃了一下,整个人恍惚了一下,跌坐在地。
白兰急忙的扶住了她。
华妃看着一个方向,突然惊慌大喊,“是兰嫔,还有赵贵人,她们又来找我了,又来找我了!啊啊啊啊,她们想拉我去死!是她们害了我父亲,是她们!”
这么一刺激之下,华妃又晕了过去。
这徐尚书出了这么大的事。
华妃又受了大的打击,连连晕倒。
这宫里,自然人人皆知。
苏依锦自然也是知道的。
这会儿,她刚用完膳,瞧着天色刚刚暗下来。
“左右也是闲着,往华妃那走一趟。”
“是,娘娘。”
苏依锦坐着轿撵到流云殿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这竟然是四妃之一华妃所居的流云殿。
这破败的模样,院中伺候的人就三两个。
苏依锦往里面走。
瞧着这院子里,就贴着不少的黄符纸。
迎春被吓了一跳,“娘娘……”
苏依锦摇了摇头,瞧着也没人来通传一声,就直接进了华妃的寝屋。
只是,比起院落外的符纸,这屋中的符纸更是多得数不清,几乎一张叠着一张,贴得满满当当的。
瞧着,是真被吓到了。
屏风里,隐隐约约传来了说话声。
苏依锦脚步顿住,这会儿也不急着过去了。
华妃好似刚醒。
她终于能冷静下来,把这件事好好想想了。
“大理寺卿!?大理寺卿……这件事与苏依锦肯定有关系,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有心机,暗中筹谋竟想害死我一家。”
“娘娘,现下可怎么办啊。”
华妃沉了声音,“还能怎么办,为了父亲,为了我兄弟姐妹,我只能低声下气的去求她,她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华妃激动得咳了几声,好一会儿才缓了下来。
她伸出手,“扶我起来。”
苏依锦掀开眼眸,这才从屏风后绕过去,“去求我?你也不必去,我这不是来了吗?”
华妃身子一僵,抬头看去,显然没想到苏依锦会来她这。
如今她徐家不行了,她身子也一日日的耗着,那些个时常来她这的妃嫔,也渐渐的没了来往。
这宫里的人,还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苏依锦反倒是来了。
华妃冷笑了一声,“你为了让我求你,已经迫不及待到如此了!?”
“好,你既然想让我求你那我就求你!只要你放了我父亲,放了我徐家。”
“慢着。”苏依锦冷声道,“这事不急,咱们还是先弄清楚,你这话让别人听了去,还以为是本宫害成如今这副模样的。”
华妃激动的喊叫:“难道不是吗?!”
苏依锦反问:“是吗?”
华妃脸色难看,皱着眉头看着苏依锦,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苏依锦从容不迫的道,“你看看你如今什么模样。”
迎春从旁拿了个镜子过来,放在华妃面前,让她看个清清楚楚。
苏依锦笑着道,“装神弄鬼吓唬别人。反倒是你自个儿被吓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华妃瞳孔一缩。
苏依锦知道了!?
苏依锦怎么可能知道。
就算被抓到的那个太监,最后也一头撞死在了牢房里。
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的。
苏依锦从怀中突然掏出了一个物件,她扔在了华妃的身上。
那东西又从华妃的身上滚落在地。
那是一个香囊。
白兰看到这,面色一变,跪倒在地。
华妃不解的看着她。
苏依锦笑道,“这是你身边宫女的香囊,本宫那日去甘泉宫走了一趟,没想到竟得到了这个,她敢在甘泉宫装神弄鬼的,本宫不信这里头就没有你徐文蜜的事。”
华妃还未开口。
白兰就忙道,“贵妃娘娘,我们家娘娘当真什么都没做的,这一切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苏依锦这话虽然是在问白兰,视线却一直冷冷的盯着华妃。
“若是你做的,那这兰嫔和赵贵人怎么不寻你去,反倒寻上了你家娘娘呢?瞧她这样子。不就是亏心事做多了,怕鬼夜里来敲门!”
“你!”
华妃性子最经不得激,可现下又因着自己的家人,不得不苦苦忍受着苏依锦的冷言冷语。
“你说吧,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了我的父亲?”
苏依锦却是不回答她的问题。
“进来吧。”
从外头走进一个宫女。
瞧着她那衣服,不过是外头伺候的三等女使。
那人跪地。
白兰倒是一眼把人认出来了。
“裳儿,你进来做什么?!”
裳儿,正是赵贵人身边伺候的宫女,因着她在赵贵人死后,上演了这么一出戏,大大的助了华妃一场。
华妃就把人留下了。
因着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婢,左右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只是,她这日子自然没有跟着赵贵人的时候舒适了。
白兰脸上闪过一时的慌乱,“还不快出去!”
裳儿却是对此,置之不理。
她对着苏依锦,磕了个头之后,指着华妃道,“贵妃娘娘,正是华妃娘娘,杀了赵贵人!”
华妃脸白了一瞬。
白兰:“你胡说八道什么!”
裳儿咬着牙,眼里闪过了一抹恨意,“华妃让她父亲处处打压赵大人,更是以此来威胁赵贵人,逼着我们主子与她一同演戏,装神弄鬼,陷害贵妃娘娘!”
“我们主子为了自保,不得不照着她说的做,可她还不知足,竟逼着我们主子去死,以让别人觉得兰嫔是真的来索命了。”
华妃冷声,“贵妃不会当真信了这宫女的话吧。”
苏依锦却像是听着来了兴致,撑着下巴道了一句,“你继续。”
“我们主子以命换的不过是一家老小的平安,可华妃却是个出尔反尔之人!我们主子死后,她担心赵家会发现什么端倪从而记恨上他,便让徐尚书徐大人动用自己手中的权势,随意拿了一个借口,将赵大人分派到边远之地去了,路途遥远,赵家一家老小怎么受得住啊,这赵夫人更是因病死在了路上啊。”
“你胡说八道你!”华妃随手抄起了床上的枕头,朝着裳儿扔了过去。
“本宫当初瞧你无处可去,还收留了你,给了你一个去处,你现在就是这么对本宫恩将仇报了吗?”
裳儿咬牙切齿,“我句句无半分虚的,华妃娘娘若是觉得这些都是假的,为何每夜梦回,都梦见我家主子来索你的命!”
“你就是怕了,就是做贼心虚!”
“如今,徐大人出了事,他利用权势陷害良臣是真,我今日定要去皇后娘娘,陛下跟前也说上两句!”
“你!你!你疯了吗?!”华妃看裳儿起身就要往外走。
她慌乱起身,却不小心踩中了裙摆,整个人重重的跌在苏依锦脚边,狼狈至极。
“苏依锦!”
她手紧攥成拳,狠狠砸地。
苏依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目冰冷至极,“你想陷我于死地,可你也知道大理寺卿大人可能是我的手笔,可你不知道杨左丞也是我的手笔,都是我的手笔,皆是我所做。
你这般,真是咎由自取,你让你父亲利用权势压迫旁人,这报应啊,现下不就回来了,徐大人这一趟,跑不掉的。”
“就像你杀人害命,她们不都回来找你了?”
“好好保重,华妃妹妹。”
苏依锦说完,转身离开。
华妃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给我回来!给我回来!!!”
白兰惊呼,“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快来人啊,华妃娘娘晕过去了。”
苏依锦上了轿撵,回了秋月宫。
迎春不放心的问,“娘娘,咱们后面该怎么办啊。”
苏依锦叹道,“华妃这身子啊,撑不了多久的,让她再多活几天吧。”
华妃晕死了过去。
直到第三天夜里,才缓缓的醒了过来。
白兰忙喂了她几口水。
华妃总算可以说的出话来。
“父亲,父亲如何了?”
白兰垂了眸眼。
华妃冷斥,“到底怎么样了?陛下可把父亲放了!?”
白兰摇了摇头,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娘娘,你昏迷了三天,大人的判决书早就下来了,判了流放。”
“什么!?”
华妃惊坐起,“父亲年纪已大,怎么受得起,陛下怎么这么狠心啊!父亲兢兢业业一辈子,”
白兰抹了眼泪,“听说大人犯的都是死罪,陛下要不是看在大人年纪已大的份上,只怕是要判他死罪了。娘娘,你要往好处了想,如今大人尚且还能留一命啊。”
“你懂什么?!”华妃也红了眼睛,落起泪来,“流放之路最是艰苦,父亲哪里能受得住,陛下这是要让父亲死在路上啊!”
可无论华妃这时候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判决早就定下了。
徐大人也早就离京了。
华妃拖着这个病体,熬了一个多月。
温度一日比一日的凉了。
她到底没能看到今年的漫天雪景。
在一个夜里。
她惊恐的说着胡话,突然就走了。
那睁大着双瞳,张大着嘴巴的样子,好似真的是被鬼索了命。
华妃死了。
依着该有的四妃依制,办的葬礼。
也算是全了她的体面,也全了徐家最后的体面。
那个名唤裳儿的宫女,也回了沐宁宫,随着赵贵人,一道去了。
那一夜,终于下了第一场雪。
后宫妃嫔都被这接二连三的死人之事, 吓得心神不宁。
稍有些能耐的一打听,就知道华妃家的事,是因谁而起的。
谢侯爷。
这谢侯爷,可是实实在在对贵妃好的继父啊。
他帮贵妃撑腰,竟是直接让一个徐家在京城无立足之地了。
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日日传来女子哭啼声的甘泉宫,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可某天夜里。
有人经过此处,又听见从里头传来门打开的嘎吱声。
那太监一想到前不久传的沸沸扬扬的事,吓得脚底抹油跑了。
甘泉宫内。
玉月高挂,斜斜洒下了一片洁白的月色,落在了那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清瘦人影上。
那人,穿着一身太监宫服,带着红檐帽,低垂着眸眼,尚且只露出下巴和勾出一片冰冷之意的红唇。
他在外头站定,手中拿着白帕仔仔细细的擦干净了自己的手。
那白帕,一看就是女子的随身携带的绣帕,上头还绣着海棠花
向阳看到这花,微微一顿,却是笑了。
他侧头,看向屋内。
凌乱不堪的屋子里,收拾出了一片干净的地界,上头铺着一白色外衣,一相貌秀美的女子赤裸着香肩,身上随意盖着一块布料,堪堪遮挡着。
她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正平复着呼吸。
瞧着这此情此景,都会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门口的人看过来的那一刻,地上的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转头看去。
向阳将手中的绣帕扔垃圾一般的扔了回去,面上是阵阵的冰冷。
比起她,面前的女人可真是差太多。
他自然是知道她讨好的心思。
就因着他这么这么一个阉人随口说了一句海棠花不开了,她就在绣帕上绣了海棠!?
那绣帕落在了她的身上。
如妃撑起身子,也不恼,“这一个多月不见,也没见着公公像我?”
那一个多月,这甘泉宫闹鬼闹得沸沸扬扬,他们自然不敢往这来。
可如今,那闹鬼一事,已经过去了,这个地,更是没人敢来了。
如妃就更加的大胆了。
向阳垂了垂眼,“娘娘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自然的。”如妃不解,“你明明可以来我身边伺候着,我们两相见不是更方便些吗?何苦去了那慈宁宫伺候,如今那里的主子,还得靠着我一个小小的妃嫔给她传消息呢。”
“你不如再想想。”
向阳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娘娘若还想见我,还是照我说的做吧。”
如妃笑着应下,“是是是,都顺着你。”
入冬了。
苏依锦好不容易熬好的风寒,又复发了。
前个,因着这风寒。
萧怀衍想她,过来寻她时,只能在软榻上歇着,还听着苏依锦美其名曰,说什么为了他好。
后来,在他的缠磨之下。
苏依锦才允了他可以抱着她睡。
但也仅仅是抱着她睡。
什么都不能做。
好不容易,她病好了。
却因着这冬日,她又病了。
萧怀衍沉着脸,吩咐了下去。
没多久,苏依锦就见着李庆带着不少人,往她的屋里里多加了几个炭盆。
这屋里一下就暖和了起来。
苏依锦本穿着冬日的衣物。
这炭盆一加多了,反倒是有些热了。
她瘫在榻上,眼珠子转动,看着四下无人。
索性就脱起了衣服。
脱了这么两件,总算是凉快些了。
萧怀衍看着她在那脱衣服。
等她一看过来,他又转开眼眸。
苏依锦舒舒服服的坐着。
萧怀衍又出去了。
没一会儿,他回来了。
苏依锦听着外头的动静,好似李庆又往屋子里多加了两个碳盆。
苏依锦刚开始还老老实实的坐着,最近又热躁了起来。
又开始脱。
直到剩了一件红兜衣和里裤。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温度,与夏日有得一比了。
萧怀衍瞧着此情此景,勾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苏依锦如果知道,萧怀衍把心思都用在她自己身上,定然气得不轻。
屋子里温度这般高。
也不用担心她会着凉。
这般裸着,萧怀衍自个瞧着开心。
可真是两全其美。
只是,也只能是瞧着罢了。
到了夜里,他还只能睡睡软榻,瞧着床上睡姿颇为不雅的女人。
苏依锦睡得很香,这屋里暖和,她的一只脚伸了出来,架在了被子上,蹭着软乎乎的被子,很是舒服。
煎熬的,唯有他一人罢了。
苏依锦睡了一觉起来,身体反倒没这么难受。
她兴致大好,闹着出去看雪景。
迎春不依。
苏依锦只能答应着多穿些,才被允了出门看雪景。
她后院的兔子倒是被冻得缩在一团取暖。
反倒是夏日里不爱动弹的银狐,这会儿在雪地上一顿狂奔。
瞧着这么一只好看的银狐,在霜白的雪地上自由自在的奔跑着,也不失为一场好景色。
苏依锦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年,总归是什么好事都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苏依锦看着小狐跑了一会儿,就把它抓了过来,抱着它一顿摸,才把小银放了。
“王海倒是把它养得不错,白白胖胖的。”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的银狐,听到这么一句白白胖胖的,差点崴了一脚。
迎春笑着道,“王海可喜欢它了,总说这狐狸是通了人性的,得听得懂人话的,给它喂的都是些好东西。”
苏依锦点了点头。
她再站了一会儿,就回了屋。
萧怀衍一如既往的来了。
把苏依锦这个小祖宗,伺候得睡着了。
自己心甘情愿的去躺在软榻上。
好在,苏依锦的风寒很快就好了。
萧怀衍终于可以抱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亲亲抱抱,心底才被填得满满的。
苏依锦大好的第一日。
正巧碰上了冬日放晴。
苏依锦出来的时候,院子里的银狐早不知道去了何处。
迎春在旁道,“那银狐已经会认路回来了,王海见着它也不是个随意伤人的,就经常让它去院子外放放风了。”
“它日子倒是比本宫好多了。”苏依锦笑着道,“本宫都记不得有多久没能出来了,都快要待发霉了,它倒是比本宫自由多了。”
“走,把迎秋也带上,一起去逛逛。”
苏依锦也出门闲逛去了。
这御花园里,有花谢了,自然就有花开了。
比如那腊梅,上头压着一层雪,红白相间,很是好看。
苏依锦走近,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觉得冷了,才折身回去。
只是,她刚走到门口。
就见着王海着急的站在门口。
迎春问了一句,“王大哥你站这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参见娘娘。”王海看了一眼远处,“奴才是在等小银回来呢,这时候,它该回来了,今个却是怎么也没见着它。”

王海神情难掩慌张,额上满头大汗。
想来是,苏依锦他们回来之前,已经仔仔细细的找回一回了。
苏依锦眉头一皱。
“让秋月宫的人都出去帮着寻寻,这宫里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它天天出去玩,理应是对回家的路熟悉了的……”
“是,娘娘。”
天黑前,王海把秋月宫的人都带了出去,直找到天黑,都没有找到银狐。
王海气喘吁吁,看着秋月宫的人都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自知他们也是没有找到。
这天也是个不应景的。
突然开始落起了雪。
王海皱着眉头,心里也是着急,但如今这种情况,也只能先回去告知贵妃娘娘了。
雪静静的落。
秋月宫的人静悄悄的离开了。
这后宫,又恢复了一阵死寂。
椒房殿内。
青果从后院往屋子里赶,“娘娘,那个银狐已经被关进笼子里,这会儿可该如何是好。”
皇后睁开了眼睛。
她今个儿在这路上见着了这只银狐,自是被它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才认出这只银狐就是陛下秋猎之时赏赐给苏依锦的。
它那通身银色的皮毛,此刻就踩在那雪地上,打滚玩闹着,很是欢快。
呵,她以为这只银狐早就死了呢。
没想到,苏依锦竟是把这只畜生给养起来。
皇后冷着脸,往银狐的方向走了几步,冷眸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只畜生。
青果都被吓到了,忙扶着皇后,“娘娘小心些,畜生最是没有人性的,要是不小心伤了娘娘,可如何是好!”
皇后这会儿却是什么话都没听进去。
她脑海里回想起的都是秋猎那日的事。
陛下勇猛,得以猎到了这只银狐,拔的头筹。人人称赞这是上天的吉兆。
更议论起了,这只银狐最后会归谁。
人人都说,理应是她。
可最后,却是落到了苏依锦手里。
她因着那二十个巴掌,自是缺席了那一日。
可那件事,闹得这般大。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只银狐本该是她的!
却是被苏依锦夺了去。
“抓起来。”
皇后下了令,自是有人为她把这只银狐带了回来。
只是,银狐此刻被放在后院。
她反倒不知道怎么处置了。
她是皇后,自是做什么决定前,都要仔细的思虑思虑。
有很多时候,她容忍苏依锦,对其他妃嫔,多加关心。
不过是因着她是皇后。
她爱着陛下,事事也得为他考虑。
或者应该说是,她不想伤了陛下与她之间的情分。
他本来就不喜她。
她怕,她怕他厌了她。
皇后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个结果来。
她伸出手,“扶本宫起来,本宫亲自去看看。”
“是,皇后娘娘。”
皇后去了后院。
雪在下,那只银狐就被关在那笼子里。
它已不复先前的平静,它在这小小的笼子里,挣扎,用身子去撞这笼子,想逃出来。
它龇牙咧嘴,还真是活生生的一个畜生样了。
皇后迈步走近,却是丝毫不惧。
她冷声道,“冬天到了,多好的一身皮毛啊,穿成衣裙穿在身上,定然好看又保暖,苏依锦却是个不识货的,竟白白浪费了这只皮毛。”
那只银狐突然又猛撞了一下笼子,对着皇后的方向露出尖锐的牙齿,目露凶光,还发出恐吓的声音。
青果惊呼道,“娘娘小心些!”
皇后见了这一幕,却是觉得有趣极了。
“难不成,这畜生还听懂了本宫说的话!?”
青果却是不敢掉以轻心,“娘娘……”
皇后起身,转身离开。
青果冷冷的看着那只银狐,冷声道,“对皇后娘娘不敬,狠狠的罚!”
苏依锦瞧着外头越下越大的雪。
她让王海去寻孟樊。
孟樊听了王海的来意,直接派了一队人马在这宫里搜查起来了。
这动静,颇为的大。
甚至还进了各娘娘宫里搜查。
各妃嫔都吓了一大跳。
孟樊带着人,这不问缘由深夜里来搜宫,她们自是不满的。
她们再怎么也是主子,这孟统领见到她们还得给她们行礼呢!
“孟统领,这宫你也搜过了,你总得给个理由吧,你到底在找什么,这般大的阵仗?”
孟樊正要离开,闻言转过身来,“回如妃娘娘的话,贵妃娘娘的银狐不见了,微臣找的就是这个。”
如妃一怔,面色一变。
“微臣告辞。”
孟樊告辞离开。
如妃看着他走远之后,已是再也憋不住了,她冷哼了一声,随手抄起了手旁的书,狠狠的扔了出去。
“不过是为着一个小小的畜牲罢了,也敢搜我的宫殿,真是一个畜牲都能爬到本宫头上去了!”
“怎么?只要是旁的东西和她苏依锦沾上点什么关系,是不是就高贵起来了,都能踩在本宫头上去了。”
向阳刚从外头进来,那本书就这么扔在了他的脚边。
他垂眸,定定的看着那本书,如妃刚刚的那句话他自然也听了去。
向阳看着脚边的书,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如妃的贴身宫女香珠劝解的话还未出口,就瞧见站在院里,白俊玉立的太监。
她止了话头,急忙提醒道,“娘娘,向公公来了。”
如妃急急转头看去,眼眸一亮,在看到那抹身影时,她急忙起身,迎了出去。
脚步又生生的停在台阶上。
“你,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向阳抬眸看来时,嘴角的笑意瞬间淡了下去。
“如妃娘娘,觉得奴才不该来?”
“不不不……”
如妃急忙解释,“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她有这个反应,还不是因为面前这个人,实在难见得很!
平时想见他。还得偷偷让香珠请个好几回,才允了。
在路上碰着了,她想与他说个几句话,都被他警告了。
他这回能这般光明正大的过来,实属少见。
不,是难得一见。
向阳看着如妃脸上的慌张与惊喜。
“如妃娘娘,见着奴才,就这么开心!?”
如妃张口正要说什么。
向阳逼上了一个台阶,打断了她,“娘娘,你知道平日奴才都是做什么的吧,挑粪桶洗恭桶,做的是最下等奴才做的事。奴才这身上啊,都是脏的。恐污了娘娘啊。”
如妃眼眸微闪,对上了向阳的眼眸,一时也瞧不明白他的意思,看不透他的心。
她本就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只是,他好生的提起这个做什么?!
如妃压低了声音,闷闷不乐的了一句,“你明明知道我不在意这些的,我先前就与你说过了,把你调到我这长信殿来伺候你,也不用你做什么辛苦的活,你非不让。我知道你想去太后娘娘那伺候,那老婆子有什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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