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贵妃被迫娇养反派暴君—— by一个肉团
一个肉团  发于:2023年0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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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睁开眼眸,“她没能去了贵妃的孩子,又让贵妃害成这般地步,自然是想着让哀家赶紧出来,去把她这个皇后救出来了。”
“可哀家隐忍至今,岂能为了她,坏了哀家大计。”太后眼露不屑,“这西凉的江山啊,要易主了,皇帝都要换人了,她这个皇后是生是死,也不重要了,且看她自己的福分吧。”
太后被幽禁,未有被放出来的意思。
皇后尚且被关押着,心中却阵阵悲凉。
她隐隐觉得,太后不会帮她了。
如妃的死……
下一个,会不会就是她了。
皇后吓得不轻,如今却只能等着。
可判决却是迟迟未下。
苏依锦手中没有证据,到底不能拿她如何……
是了,她手中没有证据。
皇后瘫坐在床边,想到这一点,她突然哈哈大笑,“苏依锦就算再有本事,也只能如此了,她没有证据,是了,她没有证据!她也就只能把我关在这里,我可是皇后,谁也不能对我如何!”
皇后胸膛剧烈起伏,下巴微微高抬着。
“苏依锦不就仗着她自己肚中有了个孩子吗?这宫里可不只有她一个人能生的,这宫里人人都能生,本宫也能生!这辈子这么长,本宫也一定有机会能给陛下生一个皇子,嫡子,太子!”
她叹了口气,“这辈子那么长,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哈哈哈哈。”
秋月宫中。
苏依锦站在窗前,却是迟迟未睡。
迎春为了她添了一件外衣,“娘娘,夜深了,小心着凉。”
“可查到什么了?”
迎春皱眉,“未曾,皇后娘娘似乎做了万全的准备,此番御花园一事,几乎找不到任何证据,能指明是皇后做的……”
苏依锦看着外头的夜色,青葱的指尖轻轻的划过肚子,她冷声道,“这件事不成,还有旁的事呢……”
“她皇后做的可还少了。”
迎春一怔:“娘娘的意思……”
苏依锦笑着道,“这事啊,还得交给哥哥来办。”
迎春应下,“是。”
苏依锦没能等很久。
南清对于苏依锦的事向来上心。
两日后,一页纸就被送到秋月宫了。
打眼一瞧,那张纸只剩半截了,落笔处却是孙太医的名字。
可反面却是一封信,上头写着这么几个字。
避子药,秋月宫。
“娘娘查过了,这字迹,确实是皇后娘娘的,孙太医恐事情生变,所以就留了这么一手。”
是了,当时孙太医死得本就蹊跷和匆忙,皇后想必没能发现这张纸。
这张纸,却是被有心之人藏了起来。
“送去养心殿去。”
这张纸,就这么被送到了萧怀衍的跟前。
李庆见着这个,也是心下一惊,急忙的送了上去。
萧怀衍脸色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
他的黑眸渐渐染上了一猩红。
孙太医给苏依锦避子药,他是清楚的,不然孙太医也不会死。
可那时,他下意识的以为,是苏依锦默认了这般,毕竟她认得出来那是避子药。
他以为,是她不愿意与他要一个孩子。
他不愿意他与她之间,因为这件事,而离了心。
他不舍得让她生气,他不舍得她难过落泪。
所以,他就当自己不知道此事,将帝王的怒火尽数发泄在了那个太医的身上。
可,没想到……
李庆看了一眼萧怀衍的脸色,吓得缩了脖子,也不忘了正事。
“陛下,奴才已证实过了,这字迹是皇后娘娘的。”
萧怀衍手中的纸,攥成了一团,周身散发着浓厚的阴气。
李庆还记得刚刚迎春来传的话。
“陛下,贵妃娘娘说了,国不可无后,求陛下饶了皇后娘娘一命,这死容易,可是这生不如死的倒是难的……”
李庆一字一句把话传到,退了两步,再无言语。
萧怀衍越来越骇人了。
迎春依着苏依锦的吩咐,在养心殿门口等着。
过了两刻钟,终于见着李庆从养心殿里头出来了。
他手拿拂尘,微微扬着下巴,眉眼间满是冷酷,他指着两个小太监。
“这会儿有事,要往椒房殿那边走一趟,你们俩跟上吧。”
那两个太监低着腰,凑了过来,压低着声音不解的问,“公公何必亲自跑这一趟呢,椒房殿那位早就啥也不是了,不如让小的替公公跑这一趟就是了。”
李庆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可是陛下亲自吩咐下来的,谁去都不成,还得我去。”
那小太监应下,“是是是……”
李庆走到迎春跟前,堆起了笑容,“迎春姑娘,事情已有了结果。”
迎春点了点头。
一众人就往椒房殿那去了。
青果是椒房殿的宫女,自然是在椒房殿伺候了。
只是,皇后被关在屋内。
她自然是没法进去伺候了。
她如今就在院子里,听着动静,青果急忙出来看。
她一看到来人是李庆,心里蔓延起几分的喜意,她压着声音对着屋里的人道。
“娘娘,是李公公过来了,定然是陛下让李公公过来传旨意了,娘娘,陛下肯定是要放你出来的。”
皇后听着,心头也是一喜,她冲到门边,耳朵贴着门,细细的听着屋外的动静。
李庆走到椒房殿门前,青果就迎出来了。
“见过公公,公公可是为着什么事来的?”
李庆冷冷的看着她。
青果也不恼,“陛下英明,定然是知道我们皇后娘娘是被冤枉的,所以陛下是让公公过来传旨,放了我们皇后娘娘,对吗?”
李庆冷哼了一声,只道了一句,“开门。”
青果眼里的光芒更甚。
心道她猜的果然可没有错。
守在门口的侍卫,当下两三步的走过去,拿钥匙解了锁链,推开门去。
皇后连忙退了两步,光线一下子透进屋内,她眯着眼睛,有些不太适应。
她缓过来后,刚迈出去两步。
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生生的停下了脚步,皇后拍了拍自己这一身正红色凤裙,理了理钗环,才缓缓的走了出去。
她高抬着下巴,她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
青果去搀扶她。
皇后缓缓的走到李庆面前,她勾着笑,还没问上两句呢,就听到李庆冷声道。
“押下。”
当即两个太监冲了上来,一左一右架着皇后娘娘,
皇后面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她皱着眉,冷眸看着李庆,又带着一分诧异。
“你这个狗奴才,你这是在做什么?!陛下既然让你来传达旨意,你怎能这么对我!”
“怎么?你们一个个瞧着我被关了些日子,都不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李庆!”
李庆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站在皇后面前。
他皮笑肉不笑,冷冷的看着皇后,细细的嗓音缓缓响起。
“娘娘怕不是误会了什么……奴才从一开始可没说要放了娘娘啊。”
皇后眉头皱起,“这不可能!本宫什么都没做,本宫是被冤枉的,苏依锦被那只畜生冲撞了,与本宫何关?!那只猫又不是本宫的!”
李庆摇了摇头,“娘娘,这些,奴才就不知道了。”
“不过呢,奴才今日来是为着别的……”
皇后眉头紧锁,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李庆轻笑了一声,“娘娘,可记得太医院的孙太医……”
皇后的面色一白,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她别开视线,“什么孙太医?这太医院的太医多的是了,姓孙的更是有两三个呢,你说那个孙太医,难不成这太医院的太医,本宫都要一个个记住了不成。”
李庆面上笑意更甚,“死了的……孙太医。”
皇后的反应更激烈了。
“那又与本宫何干,总不能是本宫把他杀了吧?!这般莫须有的罪名难不成也要赖在本宫头上了吗?”
李庆摇了摇头,幽幽的道:“皇后娘娘,避子药啊……”

皇后身子一僵,刚刚还如斗鸡一般的她,这一秒却是瘫软了。
她双眸渐渐涣散,“这,这是什么意思?”
她显然还不打算认下这事。
李庆定然是在套她的话!
她又不蠢。
李庆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随手一扔。
那张略微发黄的纸在空中飘扬了几下,从皇后脸上拂过,落在了她的面前。
皇后拿起来看。
李庆幽幽的道,“太医院的太医亲自看过了,这上头写的是避子汤的药方,是孙太医的药方记录,娘娘,您不妨再看看这纸的后头。”
皇后手克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翻过去,就看到了那么几个字。
避子汤,秋月宫。
她自然是认得这个了。
是她亲手写的,自然是认的。
只是,孙太医死后,她特意派人去他所住的屋子里翻找过了,并没有发现这张纸。
而且,孙太医那个蠢的,怎会用信纸写下这些个东西!
他,他是故意的。
“这……与本宫又何干呢?这几个字总不能又赖在本宫头上吧?”
皇后现下就如垂死挣扎的鱼。
她压着她心底的惊慌,可一想到孙太医凄惨的死相,她就害怕。
是陛下做的,一定是陛下做的。
她怕她会落到孙太医那个下场。
她不要,她不要……
可一想到萧怀衍以往的手段,她却也是惊恐不已的。
李庆冷声道,“字迹已经证实了,皇后娘娘如今不想证,那也得给咱家认下这件事了。”
“咱家亲自过来,也是奉了陛下的命令……”
“孙太医是怎么个死法,皇后娘娘知道吧!”
皇后怔怔的看着前头,视线没有落点,耳边的声音也朦朦胧胧的。
直到李庆提到了孙太医的死法,她才恍惚回过神,茫然无措的抬头看去。
李庆的嘴一张一合的。
“……可贵妃娘娘大恩大德,为娘娘您求了情,免了你死,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啊,这碗药,娘娘喝了吧。”
李庆说完了这么一句话,使了一个眼色,当即走上来两个嬷嬷。
一个手里端着红色漆盘,上头端着一碗药。
皇后怔怔的看着,好一会儿才找到了声音。
“这,这是什么药。”
可她刚一张口,那个嬷嬷就直接冲了上来,强硬的抓住她的下颚,强迫她张开嘴巴。
接着,那嬷嬷端过那碗药汤直接给皇后灌了进去。
青果被两个小太监拉着,眼见如此,哭着喊叫了起来。
“不,不要啊……”
可皇后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了,她呛了两下,那苦涩的药汤最终沿着她的口舌进了她的腹部。
她的衣襟前端被染湿了不少,唇边也沾染着不少药汤。
她猛咳了好几下,才把气缓了过来。
四周一片静谧。
皇后回想着李庆刚刚的话,嘴边突然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何苦李公公亲自跑一趟呢,这避子药,我喝再多也无用吃,本宫一个不能承宠的女人,本就无法有孕,药让本宫喝了也是浪费。”
孙太医死时,就被灌了一肚子的避子汤药。
皇后理所应当的认为,她这一碗自然是避子汤。
李庆听了她这话,笑意更深了,“呵呵,娘娘在说什么胡话呢,娘娘喝下去的自然不是什么避子汤,而是落红药啊。”
皇后面色瞬间苍白,“什么?!”
李庆:“是落红啊。”
皇后惊恐的张大着嘴巴,去抠喉咙,想把刚才的药尽数吐了出来。
可是,她再怎么抠,也只是干呕阵阵,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是落红,是落红。
这落红可与避子汤不一样。
避子汤对女子身体的危害很小,只是让女人在行房事之后,怀不上孩子罢了。
可这落红药却是不一样。
无论你有了几个月的身孕,只要你喝下一碗落红药,几个小时内就能流去腹中的孩儿。
这般作用下,就能看出来落红对女子的身体伤害最大。
且有女人喝下落红药,彻底的药坏了身子,这辈子再无怀孕的可能。
皇后自然是慌的。
在后宫,孩子可是女人唯一的希翼。
若是她以后都不能怀了,那她还怎么在这深宫中一日一日的熬下去。
李庆看着皇后狼狈的模样,冷哼了一声,告诉她一个残酷的事实。
“娘娘何苦如此,这不过是第一日,陛下意思是,让你活着也成,但是每日娘娘都得喝下这碗落红。”
每日,每一日……
纵然她第一次没有被这红药药坏身子,可以后就不一定了。
这一日一日的落红药灌溉之下,只怕这身子被药坏,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不!!”
皇后凄惨的喊叫。
李庆不予理会,转身准备离开,好回去交差。
皇后使出了浑身最后一丝的气力,扑了过去,拉扯住了李庆的摆边,“不,陛下不会这么对本宫的,陛下绝不会这么对本宫的,本宫是西凉的皇后,陛下的皇后!”
李庆眉眼瞬间冷沉了下来,他扯回自己的衣物,冷声道,“娘娘,可别忘了你这个皇后之位是怎么得来的……”
“呵,什么陛下的皇后,在奴才看来,娘娘是太后的皇后,可不是陛下的皇后。”
皇后顿在原地。
李庆转身离开,走时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可别忘了,把娘娘送回屋里去,看好皇后娘娘。”
皇后又再一次的被关押起来了。
她好似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以往她就算被关押在此处,日日也好收拾好自己。
如今,这浑身的苦药味,凌乱的鬓发,她却是顾都顾不上了。
蜷缩在角落里,手一直在发抖。
“陛下,不会这么对我的……”
“陛下,不会这么对我的……”
她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说着说着她却笑出了声,好似这句话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是了,陛下根本不会在乎本宫,他在乎的从来都是苏依锦的那个贱人!”
孙太医的死相,就是最好的说明!
她虽逃了一死,可如今却是生不如死!
椒房殿的事。
自然是瞒不下的。
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呢。
李庆刚一走,这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
众妃嫔得知时,心中是满满的震惊。
她们本以为,陛下发怒,皇后娘娘与此事脱不了关系,但也不过是关押个几日罢了。
没想到这才短短几天,事情已经发生到这般的程度的。
“这,皇后娘娘指使孙太医,给贵妃下避子汤?”
德妃震惊的问了一句。
她的贴身宫女点头,“是啊,娘娘……此事千真万确,陛下大怒,只怕这皇后娘娘以后都要被关着了,而且听说了陛下赏了皇后娘娘落红药,让她日日喝着。”
德妃听了这话,惊恐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她手拿着绣帕,捂着胸口,眼神发直,却是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这,皇后娘娘,就这般的不成了?
这是一年一个光景啊。
“以后,这宫里,只怕真是贵妃坐大了……”
德妃的贴身丫鬟张了张嘴,到底没把心里想的那句话说出来。
她想说,如今苏依锦最得盛宠,现下又身怀龙胎。
贵妃娘娘早就是一家坐大之势了。
德妃努力的回想着,虽然说她也没有得罪过苏依锦,可这心底到底惶恐不安。
这一家坐大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苏依锦的性子听说很是跋扈,只怕以后都得看着苏依锦的脸色过日子了。
德妃很是忧虑,会过上被苏依锦任打任骂的日子。
她好歹也是四妃之一,也是有自己体面的。
正这么想着。
外头就来人了。
来的正是李庆。
德妃心里一惊,急忙出来接旨。
李庆宣完旨,喊了好几声,德妃都没回过神来。
“德妃娘娘,接旨吧……”
德妃压下心中的大喜,把李庆手上的圣旨接了过来。
她与自己的宫女面面相觑,脑海里一直回想着李庆刚刚的话。
好似,这一切都是真的。
“以后,这管制六宫的权力,就落到我头上了,我,我没听错吧?”
那宫女也是激动万分,“娘娘,您没有听错!是陛下的旨意,而且是李公公亲自过来传旨的,怎么可能有假?”
德妃还是没缓过来。
“可,可这不应该是该给贵妃吗?”
如今是宫里位份最高的,又得陛下宠爱。
无论德妃怎么想,也觉得应该落到贵妃手上,而不是她。
可惊喜,总是来得有些猝不及防。
可德妃怎么会知道。
她能得了这个权柄,可不是陛下的意思,是苏依锦的意思。
苏依锦现下最烦的就是这些事。
这后宫这么大,先不论那些个妃嫔了,这里头伺候的的宫女太监都有好些个。
这有人的地方,自然有事端。
理都理不清。
苏依锦恨不得赶紧把这件事情推出去,落得个自在。
这人人都想争抢的权柄,在苏依锦这,反倒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苏依锦如今只想好好养养肚子里的胎。
这后宫中,一夜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众人均躲在自己屋中,不敢外出,免得惹事上身。
可到了这给请安的日子,她们反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以往自然是要到皇后那边去请安的。
可皇后如今被关押起来,这椒房殿也大不如从前了。
那些安还请不请啊,去哪里请。
众人琢磨了一番,就去了秋月宫门口站着了。
这苏依锦如今是宫里位份最高的,只能先来她这,再慢慢做打算了。
这会,苏依锦尚且还在睡梦中。
自从有孕之后,她就越发的嗜睡了。
睡得比以前更要多一些呢。
迎春也不想吵醒自个的主子。
可今日却是不一样,这外头乌泱泱的站着一群女人,还等着让贵妃娘娘起来拿个主意。
迎春只能轻轻的把苏依锦唤醒。
“娘娘,娘娘,您可不能再睡下去了,今个是请安的日子。”
苏依锦自然是知道后宫妃嫔要向皇后娘娘请安。
可萧怀衍免了她不用向皇后请安之后,苏依锦很是‘听话’的,不去了。
可如今,怎么还要请安啊?
苏依锦眼睛都没睁开,嘟囔了一句,“唔……再让本宫睡一会儿吧,如今还早着呢,再说了,皇后都被关起来了,哪里还用得着我给她请安啊?”
“春儿,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吧?啊?”
迎春眼看着苏依锦又要躺下,急忙把人拉住,“娘娘您一会儿再睡吧,一会儿随您睡睡多久,奴婢绝不烦娘娘!”
“现下也不用娘娘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只是如今皇后娘娘被关起来了,这后宫妃嫔要请安,却没了去处,所以都来了娘娘这的,这会儿就在外头等着拜见娘娘您呢。”
苏依锦本来迷迷瞪瞪的,听了迎春这话,可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
“什么?”
“她们要来给我请安?”
“就在外头等着了?”
苏依锦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偷偷摸摸的伸着脑袋,瞧着秋月宫门口。
好似真的站了不少人,都在等着呢。
苏依锦现下只觉得有些头疼的。
“这般好的清晨,最适合睡懒觉,她们怎么就不明白呢?怎么就对请安这一事这般热衷呢?!”
“就算不睡觉,待在自个宫里,看看书,种种花也是好的呀……”
也难为了她们大老远的往秋月宫来。
苏依锦一想到这每天早上,都要应付这么一群女人,当下摇头。
“不成不成,本宫这秋月宫太小了,可搁不下她们这些个人,让她们去德妃那吧。”
迎春哄着:“娘娘,奴婢一会儿就让她们走,可今个是第一日,娘娘总也得要露个面,表个态才是,这样她们才知道以后都去德妃处。”
苏依锦也觉得是这个理,点了点头,挥了挥手。
迎春去了门口,说了几句话,那群妃嫔可算是走了。
紧接着,她回了屋来,给苏依锦更衣上妆。
“娘娘辛苦这一日,以后就舒服了。”
苏依锦应着。
这一群莺莺燕燕,满肚子不悦。
她们一早就去了秋月宫门口站着了,等了这么一会儿,却是连贵妃的面都没见着,又被赶去了德妃那。
自然,就对苏依锦不满了起来。
这,贵妃娘娘也忒能睡了吧!

第308章 脑残粉
现下,她们就像一群无头苍蝇一般,这儿也嫌,那个也嫌,如今连个请安的去处都没了。
德妃今个也是观望着,她如今掌着管制六宫的权柄,可苏依锦到底是位分最高的。
她瞧着那些个妃嫔去了贵妃那请安,听说连门都没能进去,全在外头傻傻的等着。
德妃瞧着那些个妃嫔的傻样,自也明白,就算去了也未必能进去。
索性,她也不急了,就在自己的钟翠宫等着,若是秋月宫真把人放进去了,她再往那去也不迟。
可等着等着,德妃尚且什么消息都还没等到,却是等那群莺莺燕燕等来了。
德妃的贴身宫女平儿急匆匆的往里进,“娘娘,那些个妃嫔娘娘,往咱们这来了?”
“什么?!”德妃听到这个消息,差点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她稳了稳身子,“怎,怎么会?她们怎么会往我这来?他们不是去了贵妃那吗?”
平儿缓缓的道,“好似是贵妃的意思,说是让她们去娘娘这等着,去娘娘这请安。”
这消息,来得实在太过让人欣喜了。
毕竟,能让后宫其他的女人给自己请安这件事情,那可是多大的殊荣。
那可是只有皇后娘娘能享的。
如今,六宫的权柄落在自己手上不说,这请安的事,竟然也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了!
“当,当真是贵妃让她们过来的?贵妃……舍得?”
平儿摇了摇头,“娘娘,奴婢也不知……奴婢特特去请打听了一下,可是那秋月宫却是个堵得水泄不通的,什么消息都没传出来了。”
正说话间。
外头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
德妃下意识的坐直身子。
她不用猜都知道,外头定然是那些个妃嫔来了。
德妃面上的笑藏都藏不住,她扯了扯衣裙,晃着手帕,“去,把人请进来吧。”
平儿转身出去。
不大一会儿,那些个莺莺燕燕,分列成两排,扭着腰肢走进来了。
只见,她们在德妃面前站定,随后缓缓的福身行礼。
“给德妃娘娘请安了。”
德妃笑得合不拢嘴,“各位妹妹,快快请起吧。”
众人起身后。
她又急忙道,“妹妹们快坐!”
众人这才纷纷按着位份,在位置上坐下。
德妃视线在众人面上扫过一圈,“不知……各位妹妹怎么来了我这?”
她这话一问,众人的神情都精彩纷呈的。
有胆子大的,已经先开了口。
那珍贵人嘴巴一张,就开口
“是贵妃娘娘让我们过来了,我们在外头等了半日。倒是连贵妃娘娘的面都没见着,就被赶到这了,而且娘娘还说了,以后都要过来给德妃娘娘请安。”
话落,室内顿时一阵寂静。
纷纷看向了上头的德妃。
这珍贵人也看过去,只见德妃嘴角的笑淡了一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那句话说错了。
这话说的,好似她们有多不情愿来德妃处似的。
虽然苏依锦如今在后宫中,如日中天。
可德妃如今也是得了管制六宫的权力在手的。
她们可不是苏依锦,可以不忌惮着德妃。
那珍美人默默的垂低了头,倒是也不敢开口了。
那德妃瞧着她,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勾唇却是开口道。
“妹妹别气了,以后来我这请安也好,其实说是请安,妹妹们不如就当来我这喝茶闲聊就是了,姐妹们好好的拉近拉近感情。”
那珍贵人听了德妃这话,突然眼前一亮。
没想到德妃居然是这么大度的人,她不恼她就罢了,还这般好心的劝慰她。
珍贵人这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
那些个在旁瞧着德妃是个好性子,也跟着珍妃聊了起来。
“是啊,听闻这贵妃娘娘最是爱睡懒觉的,妹妹们可忘了不成,贵妃娘娘可从来没有给皇后娘娘请过安。”
“如今,我觉得今个早上啊,也是因为贵妃娘娘起不来。”
“许是女子怀孕嗜睡了些?”
“那也太不成样子了吧?贵妃好歹也是高门贵女,这礼仪规矩难不成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在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学到你肚子里了。”
你=狗。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竟敢这般说话。
贵妃得宠多年,宫内人人早已妒红了眼,众人如今寻了一个不痛不痒的由头,就议论起了贵妃的不是。
虽然,都关着门呢。
这人人都说上了一句,她们自然也不怕有人把今日说的那些传出去了。
再说了,她们也没说什么呀,也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话罢了。
虽然,刚刚那句确实有些过分了。
可没想到,倒有人出面给苏依锦撑腰了。
众人看去。
周美人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淡声道,“各位姐姐,妹妹说的有什么合适的地方吗?贵妃娘娘不知规矩,那么姐姐是个知规矩?那我说贵妃娘娘的规矩学到姐姐的肚子里,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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