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完夫君后他重生了—— by作者不想摆烂
作者不想摆烂  发于:2023年0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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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骄阳喝了几碗凉茶便躲在此处歇息。
舔着干裂的唇,看着铺子外的烈日…
凤衍之把手里的饼递过来:“颜夙,吃饭。”
“多谢。”擦着头上的汗水,便拿过来。
马此时似乎病怏怏的低垂着头,侍卫见状向小二要了几桶水便给马喂一些吃食和喝的!
官道上此时阵阵飞沙走石,在热浪波动中传来马蹄踏踏的响声。
几名士兵身穿她最新改良的铠甲踏马而来,周围休息的一行人似惊喜一般从无力的状态伸长了脖子。
她垂下头去又饮了几口茶,没一会身穿黑甲士兵也接踵而来…
这里瞬间灰尘朴朴一片,溅起的黄土有些呛人!
天很热!想来他们也来这避暑了!这里背靠一座山,极好的遮住了骄阳。
前来的一队骑兵喊住小二准备大些吃食和凉茶,又付了一锭银子便扛着这些东西来到一侧后把守起来。
她其实想要去问他们身上穿的铠甲如何,单看外表这已经有些破旧了,她便拿出图纸出来。
这些都是她所经过一些地方所见到士兵穿的铠甲,拿出原先那张图便观察起他们身上一些需要改进的地方。
还没落笔便被领头大喝一声:“那个女的,就你呢,干嘛呢!把笔放下!”
说着便拔刀冲她而来,还没走进凤衍之便挡在她身前掏出他自己的令牌。
领头见状立马抱拳:“凤将军,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实在军令难为,还请大人让属下过去瞧瞧她在做甚!”把刀收起来。
“凤将军,你叫他过来!”她也有些话想问那人。
见领头走进掏出陛下赏赐的令牌:“我是兵工部的一名女官,你们身上的铠甲便出至我手。”
领头一见赶忙下跪:“见过颜大人!”
“嗯。我瞧你们这一身甲胄都有些破旧了,可是它不耐穿或行动不便?”微微抬手便盯着领头。
领头赶忙抱拳不敢直视这位名动天启朝的奇女子:“不,颜大人!因为它极其便捷不烦琐这才天天穿,但每个人只发一套,穿多了也便磨损一些了。”
“那你觉得可有什么改进的地方?”
见领头欣喜的抬头又克制的低下头去,颜夙便笑着说:“但说无妨,我又不是深山的长虫还能吃了你不成?”
宫珂看着颜夙,他靠在木桩笑眯眯看着他们二人。
在场的侍卫都知道颜大人的为人,她也是他们肯用生命保护的人,天启得她乃天启之幸!
“若它再轻捷和坚韧一些就好了…”他小心的抬头,便见颜大人很仔细的在一张纸中标记出来,又微笑的瞧着他。
把一碗凉茶递过来:“喝点凉茶解解暑。”
赶忙用双手接过去:“多谢颜大人!”
颜夙没有多问他什么,毕竟若多问了什么那人的脑袋可是保不住了!况且军中大事,她不可多做一些评判。
当大部队来后,走在前面的人不是谢斐然还是谁!
颜夙握紧的凉茶微微泛起些波澜,她微微抿了一口便移去了目光。
刚才的领头连忙跑来,他坚毅的脸十分恭敬的请他们:“几位大人,大将军有请!”
颜夙他们穿过一众将士便来到谢斐然的身侧,她刚靠近就直接被拽倒在他的怀里,不由得惊呼一声…
她的双手又被那人一只手强行扯住,紧接着唇上一软!
自己的腰上也缠上了一只手…
所有士兵立马转过身去或把头低下去!
凤衍之则看着他们,他愣了一会便侧过头去…
“谢…斐然…唔…唔…”
被抱得紧,她几乎都要嵌入他的血肉里,他的手变得更加粗糙起来摩挲着自己的唇而有些难受着。
“颜儿,可思念我?”把头埋进颜夙的脖子上紧紧的抱着她说。
颜夙你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摊上了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谢斐然!”低声在他耳畔道,又挣扎着。
他不疯,她就要被气疯了!
“原来还记得我的名字,那便算思念了~”调侃的亲了一口她,看着气呼呼的颜夙他只觉得那人可爱至极~
颜夙在谢斐然放开她之后几乎落荒而逃尴尬不已。
她若有空闲定要制出一件称手的东西出来!

“也不知道颜儿怎么样了…”看着外面这般的大雨,谢斐然忧心忡忡的看着外面。
“谢小侯爷,难得见你这般啊~”一名男子从屋子里面走出来,他上扬的嘴角掩饰不住的打趣。
谢斐然警告的看了一眼他:“是你啊…”
“哈哈哈哈!谢蔚,自打小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第一次见还是当初你疯一般救完那名女子后的模样,这次不会又是她吧~”
谢斐然,姓谢名斐然,字蔚。他们那一群玩得好的通常都只唤对方的字。
男子一席白衫,腰挂美玉香囊,一双狐狸眼,手拿折扇看来。
“礼部尚书之女颜夙,我说得可对?”噗嗤一声,倚靠在门窗口就这样看着他。
“是她又如何!”白眼看了卫逸,又有些担忧着颜夙来。
“听说你强行亲了她?咂咂,原来谢蔚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啊~”
谢斐然不害臊反而骄傲又挑衅的笑着:“是又如何~”他原本打算好好和颜夙说话的,但她一靠近,自己的手就已经把她带到了怀里,反正都要听到“谢斐然”这三个怒气冲冲的字,那还不如索性占些便宜。
只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得到陛下如此器重!
不过那腰愈发纤细握起来也柔软起来了…
“你就好好在这当一个望妻石吧——不对,你们都和离了,你就继续在这思春吧!”卫逸笑眯眯的看向谢斐然。
“况且这个名动师京的女官身边可是不缺前来求亲的人啊~”
“那又如何,她是我的!”
“谢蔚,难道不是你休了她吗?现在怎么就喜欢上了?”白衫男子一双狐狸眼微微泛起笑来,他可真有些好奇起来这名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谢斐然在他离开后紧盯着窗外,不一会就消失在原地…
次日,颜夙他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开始分开行动!
她、宫珂、凤衍之一块,其余人都三两个搭配在一块乔装打扮先行前往前面的郡县打探消息。
宫珂此时笑着望向颜夙,然后捏住她的肩膀“颜夙,你怎么越来越不一样了~”说着还拿自己的头去碰她的额头。
“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一些便好…”看向凤衍之点点头,然后轻推开他便来到他身边商议。
后三人齐刷刷的看向对方,然后点点头,该要干点正事了。
此时凤衍之与宫珂先翻身上马,他们走了十来步便回头时却不想看到令人又这一面…
不知从哪里来的谢斐然此时一只手搂住颜夙的腰,另一只手紧紧的把她的手抓到怀里,强行的亲着。
他挑衅的睁着眼,微微抬眼看向他们,更深深地看向宫珂!
“颜儿,你真是一点都不乖~你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碰你呢?”
当颜夙被松开后她很生气,挣扎低吼着:“谢斐然,你发什么疯!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滚开!”
“相思病已入骨,那算疯了吗?
我自然是把颜儿认定为我的妻子~”又趁她没有反应过来又亲了一口。
颜夙被气得胸腔闷闷的,她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欠他什么了,休了她后又这样无赖,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这样不要脸皮。
颜夙没有学过什么骂人的话,所以每一次和谢斐然在一块都被气得肝疼!偏偏气就算了,可她拿不出办法。
自己全身力气都挣脱不住他的一只手的力气!
“原来颜儿要上马,那为夫带你如何?”直接上马又强行的把她抓到自己的怀里按着动不了。
“谢斐然!”
“知道啦~”便扬起马鞭向郡县跑去,他一路都在悄悄打量怀中怒不可知的女子。
闷闷笑一声,便加快马速驰骋而去。
马速极其快,她从来都没有敢尝试过的!
一种对未知的恐惧感不断趋驶着她占据着她的大脑。
此时能追上这个速度的只有凤衍之这一个也同样上过战场的人。
“谢小侯爷,你这样会让她害怕的!”紧随在他的身侧企图超越谢斐然,迫使他减速下来。
但二人僵持不下,速度也愈发快起来!
颜夙只觉得四周的东西飞一般从她身侧闪过,看多了不自觉恶心头昏着,但耳畔都是风声簌簌传来,她的心几乎是要提到嗓子眼的。
在一侧的路人本向看这马蹄声从哪传来,却不想刚抬头的那一刻两道身影同时飞过,没听到马蹄声还以为只是一场幻觉…
溅起的灰尘和风不一会席卷着他们…
在黄土飞扬中才真真切切看到一匹快马在官道上不断的朝前驶去。
自己却无法掌控,远比起恐惧这种感觉才是她真正害怕的。
不一会他们在距离郡县的城门口前几百米停了下来,谢斐然下马后把瑟瑟发抖的颜夙抱了下来,这才看清颜夙已经泪流满面。
“颜儿,夫君抱。”紧紧的抱着还在惊恐的颜夙,她小声抽咽哭泣着,整个肩膀一颤一颤的好不可怜。
颜夙捶着他,然后哭喊着:“谢…谢斐然,你给我走!你给我走!”
五脏内俯被颠得恶心不已,整个身子骨似乎要散架一般,那一种劫后余生的惊恐感却不断的在蔓延…
颜夙跪坐在地上被谢斐然抱在怀里,她不断的推着谢斐然,见推不动直接一口就咬住了他脖子下一点。
谢斐然则带着笑摸摸自己媳妇的头,见自己的颜儿松开了嘴,像个红着眼睛的兔子盯着他,便伸手擦去擦去她的眼泪又亲了一口她的脸颊。
“颜儿,为夫错了,为夫以后不敢了好不好?”这时还是要立马道歉的,比较她的颜儿就吃这一套,只是你日后得好好表现才能原谅的。
不过嘛,日后有得是机会!不过自己也倒要看看这一世,他的颜儿还是是否会和以前一样!
瞧着她白了一眼自己,便知这时她心底有那么一点点接受这个道歉了,他就不信上辈子同床共枕这么久还拿捏不住他的小娇妻的脾气!
“松开!谢斐然!”直接拍开他的手,听到他这样叫自己忍不住恶寒起来。

第26章 开始投枝
颜夙越说越委屈,她忍不住的掉眼泪,自从谢斐然回来后,她没有一天日子是安生的!
偏偏他武力那么的高,自己刻苦锻炼几个月却还是这样被他欺负和调戏。他一只手的力气极大,偏偏还长得极高!
怎么也推不开,咬他他也不松开!还摸自己,又在大庭广众下无所顾忌的亲自己,又搂搂抱抱,见到她非得抱一下才肯罢休。
虽然天启国民风开放,但她讨厌他的行为,而他却精准的踩在自己底线的最后一步,一副把她看透的模样让自己很不舒服!
谢斐然知道现在得哄哄了,如今的颜儿估计委屈和难过到极致了,再不哄等下委屈和难过变成怨恨就不好了。
“滚开!”颜夙立马退后,然后眼泪不断的流的看向他。
抹尽脸上的眼泪,不断的平复自己的心情:“谢斐然,我…我…”哽咽着说不出来话,声音颤抖不已,脑中似被什么填充一样说不出什么感受。
胸腔十分的闷,不再想看到他一眼!
凤衍之快步跑来挡在颜夙的身前,他瞧着颜夙这副虚弱的模样眉头紧锁起来,又转头看向谢斐然。
“谢斐然,你知不知道这样的速度对一个女子来说很危险!这里不是战场!她是受得了这样速度的人吗!”
宫珂这时也赶了过来,他立马翻身下来来到颜夙的身侧着急看着她。
“颜夙,无事了!”不断温声安抚着颜夙,然后把颤抖不已的她抱在怀里。
“无事了。”
又拿出手帕擦她的脸才松开!
颜夙平复好心情来到凤衍之身侧伸出手来:“谢斐然,把东西给我!”她的眼睛看着他背着的竹筒,冷声道。
他上前一步,颜夙先是退后一步后又定住牢牢地看着他。
看着颜夙苍白的小脸,他陷入了沉思…
他们四人形成很鲜明的对比…
“颜儿,我并非想要这样做的…”把竹筒伸过去。
颜夙只是看着他,然后把竹筒拿好,深深看了一眼谢斐然便转身离去。
看着颜夙的身影离开后,他又回到了住宅里。
“哟,谁惹我们不可一世的大将军成这样了~”卫逸扇动着折扇,一双笑眼眯起。
看着回来的人不禁打趣起来。
“这一趟如何了?得见佳人却是这副模样,这还是在下第一次见到呢~”
“喂,谢蔚!你不会被骂了吧?”看着倚靠在门外的谢斐然这时也有些担忧起来。
见谢蔚什么都不说也就不说话了。
天逐渐昏沉下来,他还在外面站着。
谢斐然则看着黑下来的外面,快步走进屋内,他来到书案上写了一封信,又把屋里一些东西拿在手上便快步走出这里,又消失不见了…
半夜三更翻过墙,敲了敲颜夙还在亮灯的屋子…
颜夙此时还在修改一些图纸,听到门响后向屋外看去…
她知道是他!
便不理睬,但她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后再抬头看去,他的身影还是印在那里…
犹豫良久还是前去打开门,一开门,他抬起眼眸的那一刻,眼中的神情确实是震惊到她了!
这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但下一刻立马发出光来…
他们相站无言…
转过身去示意他进来。
又回到书案前看着图纸,谢斐然则来到颜夙身侧。
“谢斐然,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你外请出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当重新看了地图后便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东西。
“颜儿,这是给你的…”他反而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东西来,然后慢慢的挪到她身侧坐了起来。
这是一封信…
他把身侧的东西拿出来:“上个月是你的生辰,这是我寻了很久的东西,有助于你休息。”
“你送的,我不要!”
她腹中多出一只大手出来不断的揉搓着:“可还疼?”
然后把一侧的热水泡了些调养的东西,便小心的暖着她的腹部。
她把笔放下来,就这样盯着那个男人。
“谢斐然,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可知自己的行为很奇怪?”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捏住她的脚腕放在自己的腿上,从怀中拿出药膏出来。
他炽热的手揉着那些脚踝上的淤青,垂着眼眸,忽视颜夙眼中的不解和打量,擦着冰凉的药膏。
他把手擦干净后端来身侧的水递到颜夙的唇齿前:“喝点。”
她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想的,而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是否又像自己所想的…
喝了几口,脑中不断的做出一些假设,但也只有她所想的那个才成立…
垂下眼又看了桌上那封信。
“颜儿,我今日是做的不对,我保证今后不会那样对你了。”
在他走后,她只打开那封信…
看完后便烧了它。
外派出去的侍卫还没回来,他们便待在这个宅子里已经过了几日。
他们都会出去探查地形,然后打听一些消息,但这里的人回复总是千篇一律。
他们没有表明身分而是先隐藏下来。
各自回到屋子后,她把今日所发生的事都记录下来,它们看起来毫无关联但有些事情却透露着惊恐。
表面繁华的身后究竟隐藏的是什么,这是她来到这里不断思考着的问题。
忽视走来的男人,想着这一切。
谢斐然坐在她的身侧:“你可知这里的趣事?”手放在她肚子上轻轻的揉着,又端来水喂她喝。
“知道,你又知道些什么?”喝了几口便问。
“其实传闻中的那名妇人还活着,而且事情可能不是你所听到的那般。”
又把捏住她的脚腕放在膝盖上边擦边道:“她的丈夫是在她报官回来以后突然陷入了癫狂然后自杀而亡,之后所有的事不过是放任的谣言。
可能你派出去的人其实在你刚踏入郡守的时候便已经被这里的人知晓了…
据线人来报,他们可能只回来一半。”
感受到颜夙的颤抖,他又道:“但逃出来的一个人掌握着内部接应的信息,但那人却像消失了一般,现在我们双方都陷入在寻找他的困境,只望谁能找到他了!”
颜夙冷静下来:“经过探查,这里暗地很是打压学子,但郡守府却团结一致对这种不闻不问,若是如此我们便暗地里投枝,就看谁先按耐不住了。”
“颜儿,你明日便高调一些。你、宫珂和凤衍之把官袍换上,先把他们的注意力给分散,到时候我派一队人过来。”
“好!”

颜夙把门锁上便去了休息。
鸡打鸣的声音响彻着这里,一些人已经整装待发来到门外,还未开门郡守派来的文官带着士兵和衙役围着这里,不少百姓都被嘈杂声惊扰,纷纷拉扯着衣服偷偷看着。
几个孩童还被抱着,他们睁着大大的眼睛扑闪着双眸,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今早上这个宅子会被围着。
不少人家更是从街的那头一直跟到了这里。
文官摸着脸上的八字胡,吊着个嗓子:“这可是嫌犯,谁租的房啊~”
一名还未穿好衣服的宅子主人赶忙带着家仆和自己的夫人立马赶来:“大人,我并不知他们这样的人啊!若知道你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他们扑通一声跪下来,文官正想发威,门卡兹一声打开了!
一身红袍的颜夙等众人冷冷的看着他们,他们走了出来,瞬间从里面涌出数二十名带刀黑甲卫,他们脸上都是冷峻,板正的身子立马把那些人挤出去腾出路来。
“何人胆敢诬陷颜大人,这便是以下犯上!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凤衍之指向那名文官,颜夙冷漠的看着那人,他惊悚的跪下来:“大人,下官——”
还未说完便被凤衍之身侧的人给抓起来,颜夙看着还有想发威的衙役和将士,掏出令牌冷喝:“见牌如见天子,尔等可是想造反!”
若被安上这个罪名,株连九族都是算小的,所有人纷纷把刀放下跪下来。
没一会郡守带着众人赶来,看着沉闷的四周,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一身红袍的女子站在众人之间,她一眼望过来,那种威压立马席卷而来。
跪倒在地的众人此时汗水浸透了他们全身,那种恐惧感和泛着寒光的刀刃一下没一下的袭击着他们。
颜夙也在刑部任过一段时间,她身上的气质也被老师所影响几分,明明毫无变化的面容就看起来很冷峻和严肃。
郡守看着明晃晃挂在她腰上的金牌快步走来跪了下来:“下官田仁卿见过颜大人!”
普天之下还有哪个女子得陛下赏赐黄金令牌,又接连升官,还背靠四大靠山,又得民心想来只是礼部尚书之女颜夙!
“田大人,你御下可真是教导有方!”
话锋一转冷喝着“还是说你有意与朝廷离心!与陛下离心!”
“下官不敢!想来其中有什么误会!”如今颜夙这话若被有心人听了,去到圣上面前参了一本,他必定仕途不保!
“误会?说来听听!”
田郡守连忙接住,反正他就扯出什么案子出来,然后又脱掉自己的嫌疑。
“颜大人,下官不知你前来,多有不周望海涵!”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还是京城派下来的…
“田大人还是给本官一个交代,这桩案子本官还是很感兴趣的!”
“自然,自然!下官必定给大人一个交代,大人放心!”
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郡县,自此所有人都开始关注这件事,而此时的颜夙已经换下了官袍,她与宫珂来到十几里地一处山上的石庙里。
院中已经残破不堪,但庙里竟还点着香火…
整个石庙的石墙上长了青苔,一些杂草却被放在地上,湿气从那里蔓延而来,头顶十二道结疤、一席破旧佛装,两道凹陷的脸窝,高高的颧骨凸起的和尚隐现出来。
他缓缓走来,一身破旧的袈裟,瘦弱得几乎似骨架子一般。
“老衲法号清心,已久等候二位施主多时了!”
颜夙他们相视一眼,便上前微微揖礼:“清心大师,我们有礼了。”
他们刚抬起头,那名老僧却消失不见了,四周突然黑了下来,远处惊起的飞鸟,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飘来,颜夙暗地不妙!
“宫珂,快走!”直接拽紧他的手腕往一处跑去,她把自己身上的令牌和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他。
他们跑到一处来时的石壁下,颜夙急忙道“他们不知道你与我前来,你去找凤将军!”
“你听我说,冷静一点!等下你好好待在这里,我去引开他们!千万不要从原来的地方回去,不管发生了什么,记住一定要冷静下来!”
“颜夙,活下去!”紧紧的拽紧她的手,又紧紧的盯着她。
看着渐渐冷静下来的宫珂,赶忙跑向一处。
在颜夙跑走后不久,几道快步奔走杂乱有章的声音传来。
“那里,追上去!”一到粗俗的男声响起,语气中无一例外透露着杀意。
当冷静战胜害怕后,他赶忙向一处跑去,连忙跑着,跑到一处山林里一入目十几具尸体惨不忍睹横尸在这。
一个微弱的声音从他的身侧传来,恶心和血腥味冲斥着这里。
“大人…大人…快跑…快跑…”
宫珂连忙扶着他:“金侍卫,我带你走!你撑着!”扶起伤痕累累的他。
“本官带你回去!”这一刻他在想若是颜夙在此,她是何等的勇气,他必须把他带回去!
那一刻勇气占据着他,这一刻他的脑袋瞬间清明开来。
他愈发搀扶起他,脑袋不断涌现在这里的地图构造,一条条小路似乎清晰的印在他的脑袋,于是他选择了那一条…
颜夙此时却摔下了坡,她的膝盖和手肘都擦破了…
忍痛站起来,连忙躲起来。
这么快就暴露了,不过才过了五日未免太着急了些!
一股冷意从颜夙的头脑上散出来,他们企图杀害自己转移郡中百姓的注意力,可见随着她派遣凤将军查的事,里面涉案人员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庞大…
这里就像一块肥肉和美酒,每一个人都会有人想分一杯羹!
突然她想到了!
那本涉案人员的名册它究竟在哪里…
突然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捂住了自己嘴:“施主,你似乎猜到了。施主果然聪慧!”
而下一刻一种窒息感紧随其后,当睁开眼睛时一处竹林在迷雾中出现。
却一睁眼什么都没有,忍痛偷偷半站起来,半瘸半拐的跑,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大…
她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觉得全身很疼痛。
摔倒在地,四周更是空荡荡的完全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
下一刻就落入了一个人的怀里:“颜姐姐?”

她此时昏昏沉沉的,但根据他的身高和手的大小来看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他极其熟悉这里,不一会他带着她来到一处山林,这里的路极其陡峭他却如履平地的扛着自己东跳西跳的。
没一会在黑暗中迎来一盏灯…
和一名他年纪相仿的女子似乎早已经等待多时的给他们引路着。
“阿晏,快点!”赶忙跳上马车朝他们招手。
少年立马一跃而起稳稳的落在里面:“颜姐姐可能受伤了,你好好照看!”月光照到少年黝黑的脸颊上,他利索的牵好缰绳便赶马跑起来。
少女同样晒黑的面庞,她从马车里掏出药箱出来:“颜姐姐,我们是金大哥的妹妹和弟弟,你放心我们不会害你的。”
说完便看着颜夙,似乎在惊叹还有这样美的人,就睁个大大的眼睛望着她。
她从盒子里掏出草药出来然后捏碎在颜夙的伤口上,简单清洗后就包了起来。
看着这小丫头,她也就不太疼了:“谁叫你们来的?”
见小丫头支支吾吾的便道:“你放心,我不会多舌。”
“我们今日见大哥出门印堂发黑,就悄悄找了一个道士算了一卦,那个道士说叫我们去接你这样才能化解大哥的灾。”
“你们不怕?”
“不怕!”声音从外面传来,少年掀开帘子望来。
“颜姐姐,我们快先下来。”他直接来到颜夙身侧一把就给抱了出来,少女这时吹了一声口哨那马车便自己跑走了。
少年把颜夙一直抱着穿过小溪:“颜姐姐,你不必担心!我力气大着呢,累不着!”
看着破旧的草屋和和一路的泥泞他们来到一间瓦房里。
一推开门,四周都空荡荡的。
“颜姐姐,你饿不饿?”
少年就像个小大人一样,他把颜夙小心的放在长椅上,少女便端来粥。
“颜姐姐,喝点?”
她摇摇头后,少年和少女便一人盛了一大碗喝了起来。
他们满足的直接坐在椅子上:“颜姐姐,明日我们送你回去!”
“不可!”
她陷入了深思,颜夙冷冷清清的面庞有一种吸引人想要听她话的感觉。
“你们大哥可能遭遇到了不测,而此时凤将军远在郡守,若我们贸然前往必定有去无回!且先看看郡中会传出什么风声出来…”又看看这两名孩子。
他们远比自己想得还要好,而他们也都信任的看着自己那便好了。
“为何要救我,也为何相信我?”看着这两个无父无母的孩子问道。
“大哥时常回来时便跟我们说颜姐姐是位好大人,又说他的责任很重大,说若有一日我们见到你就要好好听你的话…”终究是两个孩子,便把他们抱着。
“无事,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如何,可能你们的大哥还活着…”颜夙看着窗外,眼里都是算计,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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