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晴空热吻—— by璇枢星
璇枢星  发于:2023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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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柠琅不说话,沉默的开着车。
街上的霓虹一盏盏的从她的眼前闪过,热夏热烈的风吹过。这段日子她也想过,她这样跟迟宴泽到?底算什么,算交往还是算炮友。
其实迟宴泽很想公开,但她不让。
她觉得云昕跟江茉染知道她跟迟宴泽在一起,肯定会评判她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生,平日里假清高,其实心里也巨想傍上顶级富二代。
可是她真的不是,没人能知道?,或者说?,没人能懂得,她是怎么喜欢上迟宴泽的。
周柠琅集中精神在专注的开车,坐副驾的迟宴泽摸她手臂,想跟她亲近。
她抗拒的瞪他一眼,冷声说:“我技术不好,你不是不知道?。别乱摸,等会撞车了。”
迟宴泽笑了一下,任她去了。
“怎么公主脾气又上来了。”说?罢,他含了根烟,从裤袋里摸出?定制火机,点燃了,给?自己解闷。
“谁是公主脾气?”周柠琅反问。她讨厌这个称谓跟这个形容。她不是。她出?身那么平凡,她怎么是公主了。
迟宴泽没搭话,他知道?搭话要吵起来,周柠琅又想当白眼狼了,把他睡了,还要他把这件事坚定的藏着掖着。
他藏着掖着了,万分配合了,偶尔一次他朋友叫她出?来,她也不给?面子,都没说?坐下来喝杯东西再走?,到?现场露脸不超过十分钟就要走?,她心里根本没有把她当成是迟宴泽的女人。
迟宴泽打开窗户,手肘支出?去,眯眼抽烟,烟雾冉冉飘过,他心里想明白了,然后为周柠琅颓了。
她就是个公主,端的架子大得迟宴泽都拿不住她。
她还说她不是公主。
车厢里许久都没人说?话,周柠琅刚拿到?驾照,迟宴泽让她开一辆落地价好几百万的车。
这车也不是他的,是他那个在空军基地当高官的小舅舅的,在京北只有这个人能管迟宴泽。
前几次她开这个车,迟宴泽坐副驾都会帮她看着,提醒她变道?,打灯,减速什么的。周柠琅不害怕。
今天,他一语不发,还难得的在她旁边抽了根烟。
周柠琅越发紧张,忘记看导航了。
导航还没提示,一直没说?话的迟宴泽终于说话了。
“开错了。”
导航也跟着播报:【您已偏离路线,正在为您重新规划,请在合适的位置掉头。】
周柠琅没吱声,盯着导航界面,照重新规划的路线走?,最后两人绕了京北城好一大圈才回到首城公馆,路上没出?什么岔子。
周柠琅喉尖一直吊着的那口气松了。
她以为她完成任务了,有了那么几丝松懈。
结果,下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周柠琅的方向盘没控制好,甩偏了,车身擦在下穿洞口的石灰墙上,发出?嘣的一声巨响。
她心里一沉,眼前发黑,心里想着这是别人的爱车,结果她给?撞了。
如果要她赔的话,她大?学四年的学费加上一直在节假日打工的钱,都还远远不够。
迟宴泽发现她撞车之后,也没有任何反应,他含着一根没点的烟,在副驾驶继续低头,打他的手游。
周柠琅把车停到私家车位上,整整想了一分钟,说?:“要花多?少钱修车,我给?你。”
“你撞到?的是前车灯,一只灯从国外寄过来,加上车厂维修的工时,我觉得,应该至少得几十万吧。”
迟宴泽也不下车去看,只是探身从车窗边瞄了瞄,立马又垂首继续玩他的手游,眼睛盯着屏幕,漫不经心的回答。
他一直跟周墨恺他们在连麦开黑。
周柠琅方向感太差了,明明半个小时的车程,她就算开了导航也总开错,弄得在路上走了差不多两小时。
迟宴泽在途中太无聊了,就被周墨恺他们在微信上叫去打游戏了。
手游里的麦克风开着,听?到?他说?话,说?要修车花几十万,周墨恺问:“诶,泽爷,你在哪呢?谁把车撞了?什么车啊?不会是韩中校的那辆巴博斯吧,之前你说?要是我撞了,就给?我吃翔的?”
陈颂也在,也跟着好奇问:“谁把昶爷的车撞了?”
“一个刚拿到驾照的菜鸟。”迟宴泽打了个哈欠,用无所谓的语调回答。
他早被周柠琅开车的技术给?颠疲累了。其实他也不想跟周墨恺他们打游戏,但是一直不到?家怎么办,周柠琅一路又不跟他说话,太无聊了。
“菜鸟你还给她开巴博斯?”
“吃翔,给这个菜鸟吃翔,必须吃翔。”
周柠琅撞了别人的豪车,想起适才家教课上许舟也说的那些话,再被连麦的这两个男生这么说?,鼻子特别酸,忍不住哭了,嘤嘤嘤的,整个人压抑得紧,瘦弱的两只肩膀抖动。
迟宴泽一直就在等着她哭,她哭出?来,他才跟她说?话。
他不管游戏才打到?一半,直接把手机扔了,跟周墨恺他们说:“老子不打了,要哄妞了。”
“哪个妞需要你哄啊?”
“周柠琅?”周墨恺猜,“绝逼是周柠琅吧,你们真的搞上了?我听说暑假你们两个人都没回过家。泽爷你选择呆京北就是为了陪她吧?”
咔一声,迟宴泽把手机锁屏,然后伸手把周柠琅捞过来,抱到?他腿上,让她面对面的跟他坐着。
她的长摆连衣裙像盛开的花瓣一样散在他的水洗蓝牛仔裤上。
他今天穿一件短袖带领的纯黑Polo衫,戴着块昂贵的白色定制腕表,肌肉紧实的手臂晃动,镶钻腕表的光影扫在车内饰上,晃出?绚丽的影子。
模样跟气质依然矜贵得紧。周柠琅清楚的感受到?以后,更想哭了。
迟宴泽瞧着女生委屈哭泣的脸,哑声问:“又闹什么别扭?你想干嘛?哭什么?”
周柠琅不说?话,好似今晚迟宴泽又欺负她了。
自从过完她的十九岁生日,迟宴泽一直迁就她,跟她去人少的地方,推了很多?邀请他的局,她喜欢安静,他就陪她做安静的事。
这么多?天过去,他有个好朋友来京北,找个由头叫她出去露了不到?十分钟的脸,她就难受了。
迟宴泽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周柠琅好像把他当见不得光的炮友了,还是那种不是随便他想跟她约炮,就能约到?的那种。
“公主。”迟宴泽沉声,喊流眼泪的女生。她反倒还先委屈上了,“问你呢,哭什么?”
“别乱喊,车都撞了,你先下去看看撞什么样了,能不能报保险。”周柠琅红着眼睛,泣声连连,瞧他却一脸平静。
他怎么一点都不心急,也不心疼,反倒还慢条斯理的跟她说?话。
“你亲我一下,我就去看。”他挺会挑时机的,这个时候对周柠琅索吻。
“我才不亲。”周柠琅不过脑,就直接拒绝,现在怎么可能是亲嘴的时候,她把这么贵的车撞了。
“那我亲你了。”温柔的嗓音坠落到?她耳畔。
男生探头,压下线条锐利的下颚,衔住周柠琅啜泣的娇唇。
粗舌压迫性的伸进来,打断她哭泣的动作。
他一手掐住她的裙腰,一手牵她的右手,跟她十指紧扣,不让她逃开。
他要她面对,她已经?是他迟宴泽的妞了这件事?,不是她想藏起来,他们之间发生的这些激情就可以完全当做没发生过。
迟宴泽要在她身上打下数不清的属于他的印记,让她永远无法抹掉跟忘记。
周柠琅胸腔的口气全被男生吸出?,自从那次十九岁生日过去,他后来没跟她做过。不是不想,是怕把她弄疼,还怕把她弄怕。
这些天也就是逗她几下而已,试探到?她不太愿意,他就放弃了,把那些上头的瘾压了回去。
可是今晚,迟宴泽觉得这样的方式是惯着周柠琅了,她真的跟公主似的,不收拾她一下,他们以后没法好好在一起。
“迟宴泽……”周柠琅快要被吻溺毙了,在越野车的副驾上跟迟宴泽紧紧相拥。
他惩罚式的吻她,要她直面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再怎么躲藏也藏不起来了。
“呜嗯……嗯……”
周柠琅想挣脱,可是男生厚实的大掌掐紧她起伏的纤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小手,令她逃无可逃。
窒息式的快感冲上头脑,他还没对她做什么,就只是对她做了一个绵长的吻,周柠琅适才从烟霞出?来绷紧的怨气就全都松懈了。
因为她从那吻知道了,他有多?在乎她。
终于亲完了,“你去看车损。快去。”气喘吁吁的周柠琅催他道?,用手背挡住自己被痞坏得没边的人亲得红艳艳的嘴唇,快速擦掉嘴角沾染的涎液。
她的眼睛为他起雾了,眼泪停了,眼瞳湿漉漉的,无辜又煽情的望着迟宴泽。
迟宴泽滚了形状不规则的喉头几下,声音带哑还带磁的改口,“我改想法了,给?我操,我才愿意下去看。”
“……”周柠琅嗔怒,气盛的骂他,“迟宴泽,你到底是什么臭混蛋。”
“那臭混蛋现在真要操。你了。公主。”
他嗓音带宠的咬她耳朵,悄悄逗他,口气下流到?无以为继,语调带着转音,“别叫太大?声,这里是停车场。会有人路过。”
“迟宴泽……呜……”
迟宴泽将座椅摁了后退,捞起周柠琅,将她放到?副驾驶车座上,他转而起立,欠身遮住她。
这样,脸皮薄的人就被人从前方的车窗看不见了。
“你别在车上,你疯了,被人看见怎么办。”周柠琅不肯配合,被迟宴泽乱亲了一阵,在座椅上躲着他使坏的唇。她快要被吓疯了。迟宴泽太浪了。
他摘了她的连衣裙吊带,唇下移,特别坏的说?:“看见就好了,看见你就不得不承认你是我的人了。”

周柠琅完全没想到?这个?痞得不能再痞的人真的会在车上弄她。
胸口湿濡的感觉让周柠琅羞得想把他杀了。
周柠琅使劲咬了男生埋在她下巴底下的后颈一口,用力到?咬出血了,铁锈般的咸味在她口中蔓延。
迟宴泽还是不愿意将唇移开。
周柠琅于是又咬他?了一口,两个牙印依次落在他冷白的脖子,触目惊心。
“敢咬老子。”迟宴泽吃疼的抬脸起来,端住她下巴,盯她的眼神?别样浓烈,三秒后,再度蛮狠的堵上她的檀口。
肉舌直接伸到?最底,把她那根总是不能用来说软话来哄他?的舌头缠住,使劲绕,吻得她簌簌掉眼泪,他?才放开。
尔后,他的唇擦过她的发丝,贴住她的耳朵。
炙热的鼻息喷洒,男生轻到?像羽毛在空中下坠的声音问:“解气了?公主。”
“我没生气。”周柠琅气喘吁吁的做宣告,语调想硬也硬不起来,更似讨他?欢喜的娇嗔。
其实她就是生气了。
今晚的她觉得她这样跟迟宴泽在一起特别荒唐,可是她又不想要那个?名分?。
她根本不属于他的圈子。
为什么她要如此?戒之不掉的喜欢跟她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他?。
他们不会有好结果的。周柠琅知道。
可是,周柠琅却觉得自己越来越陷进去了,今晚她在许家别墅做家教?,周闻打电话给她,说有两?个?穿超短裙的艳女想跟迟宴泽睡。
她本来不想去,听到?周闻这么说,她就真的去了。
她发现自己原来真的会为迟宴泽吃醋,也会怕失去他?。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在她的潜意识里,她把迟宴泽当?她的男朋友了。即使她嘴上万般不承认。
他?脖子上被她咬的牙印还在流血,迟宴泽也不管,反而托住女生泪湿的脸,语调柔柔的哄她:“下次不愿意出来,就别出来。我不会跟除了我家公主之外的任何?女人睡觉,记住了吗?”
迟宴泽知道,今天周柠琅为何?勉为其难的来给他开车。因为她怕他跟局上的女生乱来。
他看进她填满委屈的眼睛里,伸手摸她唇,又摸她脖子。
白底蓝雾花的裙子吊带垮在她肩膀两?边,小巧圆润的肩膀露出,在暗淡的车厢闪着莹润白光。
巴博斯的车厢里,有真皮座椅散发的野兽的皮毛味道,有她身?上的淡雅香气,花香跟奶香杂糅,还有迟宴泽身上淡淡的烟酒味,全是让人动欲的暧昧气息。
周柠琅的裙子领口是方领,落下去,露出黑色的蕾丝内衣,上面有两?团濡湿。
适才被迟宴泽弄的。
长头发乱了,连身?裙子也乱了,瞧她那泪眼闪烁的煽情样,一半清艳一半单纯,迟宴泽现在真想就在这车上办她。
可是她不愿意。而且今天情况也不允许。
迟宴泽认败的搓了搓头皮,打散那股想要横冲直撞弄她的念头,打开车门,下车去了。
站定之后,他?把背对着她,对她说:“来。”
“干嘛?”周柠琅不明白。
“背我家公主啊。”迟宴泽微微侧头,理所当?然的说,“腿都被老子亲软了,还怎么走路。”
腿确实软着的周柠琅一下就笑了,眼睛闪着泪花。“不要你背,我自己知道走。”
“上不上来?不上来老子真在这辆车上操。你。”迟宴泽说出自己想干而没干的事,周柠琅要是真这么欠调。教?,他就真的再也不给她面子了。
周柠琅这才捡起包,把手搭到?男生背上,双手伸去挂在他脖子上。
她仰头,察见他右边脖颈有赫然清晰的两?个?牙印,还在流血,刚才被她给使劲咬的。
他?想在车上弄她,这里是地下停车场,随时有住户会回来,周柠琅不肯,被吓着了,就把他给咬成这样了。
周柠琅忽然觉得自己对迟宴泽好像有点儿差,出去那么不给他?面子,见了他?朋友五分?钟不到?,就甩脸要走;回来路上不跟他说话,不让他?摸她手腕,一直晾着他?;最后下地下停车场还把他小舅舅的爱车给撞了。
刚才,甚至还使劲咬了他,都咬出血了。
可是,迟宴泽还是把他宽厚的背给她,说要背她走路。
“你把腿缠过来挂我腰上,这样背你到?楼上,你是想吊死我吗?”感受到?女生纤柔的身子贴了上来,拘谨的她只挂他?脖子,没有挂腿缠他?腰,弄得他?怪难受。
周柠琅这才把腿缠到男生的紧腰上。
他?用一双厚掌托住她的挺翘的蜜桃臀,这姿势比适才在车上他?吻她含她,更让周柠琅感到?羞涩。
“我咬得你疼不疼?”周柠琅把唇贴男生耳朵,用蚊子叫般的细小声音问。
她想给他道个歉,可是又觉得也不必,明明是他?先开的头,故意那么痞坏的吓她,明知道她是个循规蹈矩的乖乖女,怎么会愿意跟他?玩车震。
“疼,晚上在床上补偿我。”迟宴泽回答。
“偏不。”周柠琅说。正要说出不的理由。
“姨妈来了两?天,我知道。”迟宴泽悻悻的说,“刚才想什么呢?吓成那样,血都给爷咬出来了。”
“……”
周柠琅讶然,她没想过他?知道她是生理期。其实他根本没想过跟她在车上能做成,是她会错意了。他只想她把心里的不舒服全部发泄出来。
“你这一路生什么气呢,好好开车不行?吗,把韩雅昶的车撞成这样,他?知道了肯定抓狂。”迟宴泽把肩上身?轻如燕的人背到巴博斯的车头前,让她看她一直想看的车损。
情况还有些严重,前车灯坏了,车头也凹陷了。
“得花多少钱修?”周柠琅羞愧的问。
“盲猜四五十万吧。”迟宴泽往少了说,这车韩雅昶好像从巴博斯车厂改成小一千万人民币,撞成这样,韩雅昶肯定会被气死的。
“……”周柠琅的脸都被吓青了。
“没事,可以报保险。实在不行?,韩雅昶有钱。他们姓韩的可有钱了,会自己掏钱修的。”迟宴泽安慰周柠琅。
“那要是他问起是谁撞的?”周柠琅心里还是很愧疚。
“就说是老子女朋友撞的,看他能怎么样?”迟宴泽转身,背起周柠琅,从地下停车场上楼,他?摁电梯,先到一楼。
“为什么先到一楼?”她问。
“先去买点东西。”他回答。
周柠琅乖乖趴在他宽厚的背上问:“买什么?”
“姨妈巾,生姜,红糖。给我们家公主缓缓痛经。”迟宴泽回答。
“我没痛经。”周柠琅补不承认。
“脸都痛白了。所以今晚心情才那么差,那么容易生气。”
好像都被猜中了,周柠琅只能沉默不语了。
迟宴泽背着周柠琅去了社区超市,首城公馆的社区超市是专门开给迟宴泽这样的有钱住户购物的,里面东西都挺贵。
到?超市里,他还是一直背着周柠琅,周柠琅想下来,他?不让。
两人一直没找到红糖放在哪里,周柠琅说不买了,迟宴泽坚持要买,说公主痛经?,他?心疼。
她骂他?,叫他?别用这个称谓喊她了。
迟宴泽回答,啥时候她愿意承认她是他女朋友,他?就不叫她公主。
被他?背着,在超市里转了好久,最后终于找到了红糖,上楼以后,家政阿姨不在。
阿姨只在早上来,帮打扫房间,洗衣服,把冰箱填满新鲜的食材。
要是迟宴泽提前一天告诉她,想吃什么,她会煮饭。
如果没提前说,阿姨就不会做,更不会留在公寓里过夜。
回到?顶层公寓,迟宴泽让周柠琅去洗澡,他去厨房给她熬红糖姜茶水。
周柠琅洗完澡,套一件迟宴泽的短袖白体恤,乌黑的长湿发披肩上,小脸因为浴室的热气蒸腾,白里透红,别样的冶艳。
趿着拖鞋,走出来,她在客厅的沙发坐下,拿遥控器选电影看。
迟宴泽端姜糖汤给她,他?第一次煮,没有经?验,姜放太?多?了。
“啊这……”周柠琅尝了一口,辣到?乍舌,不太?想继续喝了。
迟宴泽瞪着她,眼神?不悦的问:“公主,什么意思呢?还说自己不是公主。老子好不容易熬好的,能给点?面子吗?”
“太难喝了。”周柠琅皱眉,轻轻瞄他?,一本正?经?的说,“而且其实痛经?喝这个?没用。完全没有科学依据,都是被那些言情剧跟言情小说用烂的俗梗。”
“那周医生,你告诉我,痛经?吃什么有用。”迟宴泽虚心请教?。
在视频片库里,选完一部韩剧,点?开播放后,周柠琅眨了眨眼睛,想着现在是特殊时期,适才在停车场,他?面红脖子粗,呼吸不畅的为她忍着的样子还挺好玩的。
“你啊。”从来不会想到?要主动勾引男生的周柠琅居然想使坏的给他?答案,“吃你就不痛了。”
她靠坐在纯黑色美式真皮风沙发上,支着玉白的长腿,身?边放了几包零食,薯片跟辣条什么的,好像没怎么痛经?了,想吃零食跟看剧了。
难为迟宴泽一晚上都在迁就她,还把她从停车场一路背到?超市,又从超市背到?顶楼。
周公主心情变好的效果显著。
现在居然破天荒的主动撩人了。
迟宴泽觉得她在玩火。
“周柠琅。”迟宴泽坐下,强有力的身躯将柔软的皮质沙发压得凹陷下去,拉住周柠琅的手,带他?到?她身?上坐着,睨着她浮现骄矜的眼眸说:“爷真的惯着你了。是不是?”
周柠琅这一次没躲,因为她有姨妈护体。周柠琅主动凑上樱桃唇,点?吻男生高耸的眉骨,再重复了一次,“周医生说,吃你就不痛了。真的。”
“得,爷还有这功效,懂了。来,吃,随便吃。”迟宴泽瘫坐在沙发上,长腿散漫的抻开,等她对他?作乱。
她浑身上下就只穿了一件他的棉体恤,宽松的款式,给她穿,像oversize的短裙子。
衣摆下面那双形状笔直的玉腿半遮不掩的,在他?的眼皮底下晃动,纯粹是在挑事。
在地下停车场没搞完的事,迟宴泽完全没想到?,周柠琅上楼来还会主动愿意续。
“想先吃爷的哪里?”迟宴泽捏她下巴,眸底填满欲色的问,“吃硬还是吃软?”

周柠琅今天?是生理期,她就算把迟宴泽撩得各种燥得慌,他也不能对她做什么。
有这样的认知,“软硬都想吃,给吃吗?”周柠琅漾开唇角,特别高兴。
晚上?跟他闹的那一场的气全消了,因?为她把迟宴泽咬成那样,他也没跟她急。
其实刚才不止是背她上楼,就算是她说要骑到他头上?,他都让。
因?为迟宴泽懂,周柠琅为他做了什么妥协跟改变,她一个上?到大学二年级都还把书包背双肩,整天泡在图书馆度日子的乖乖女,现在?跟荤腥不忌的他了。
他的圈子里不是陈颂跟陆允锦那样的浪荡公子爷,就是周闻这样的野痞流氓,她今晚真的鼓了很大勇气才去烟霞接他。
这是周柠琅为迟宴泽迈出的很大的一步,她想靠近他。
为着这个,迟宴泽会更宠她。
“就吃这几下就完了?”男生带沙的嗓音在客厅里响起。
周柠琅有贼心没贼胆,唇在?迟宴泽脸上乱亲了几下,察觉到他身上?有变化了,她就不亲他了。
“我要看剧了,他们说最近有部韩剧还挺好看的。”周柠琅起身要从他腿上?离开。
可是迟宴泽不答应,他扣住她的腰肢,使劲的吻她,一把扯开她身上那件棉体恤的宽领子。
韩剧的对白一直浮荡在耳边。
周柠琅没学过韩语,听不懂,渐渐也听不见了,一对发烫得快要烧没了的耳朵只听见男生浑浊的如兽一样的喘息。
他将她整个亲了一遍,意犹未尽,也不能对她做什么,最后,输了。
他扣住她,眼神炙热又缱绻的盯她看,看了许久之后,探唇上?来,对着她发红的耳廓要求:“柠柠,以后我们别吵架了,好好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周柠琅听完,只觉得他那双厚掌扣住的不是她的细腰,而?是她的心,被他扣紧了,摩挲,掌握。
对迟宴泽这样生来就拥有一切的人来说,会有他一直想要跟一个人在一起的这种情况吗。她在?心里惶恐的寻求答案。
后来,周柠琅临睡前,还是拈着鼻子,把迟宴泽亲手为她熬的那碗红糖姜茶全部喝下了。
虽然真的没有啥科学依据,证明这东西?可以治痛经,但?是周宁琅还是喝了。
因?为,这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迟少爷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人下厨房,他的好意,周柠琅必须要接受。
喝完之后,她去刷牙,准备睡了。
可是迟宴泽睡不着,他一直在?客厅里看电视,跟人连麦打游戏,或者上?外网研究国际新型战机的试飞视频。
他睡不着,就要成为医生的周柠琅不但不会治病,还把病给他挑起了。
今天?她生理期,经过回?来时在?停车场他故意吓她,说要在车上弄她那一次;还有适才她洗完澡,什么都不穿,只穿他的一件旧棉体,跨着两条光裸的腿,坐在?他腰上?,双手环圈挂他后颈,不得要领的乱亲他这一次,迟宴泽现在说什么都睡不着了。
接连抽了好几根压欲烟都不管事。
他不想沾床,更不想跟周宁琅睡一起,浑身上?下都燥得慌。
周柠琅把他勾得犯了瘾,他却因?为她是生理期,什么都不能做。
一个礼拜后,天?从早上?起就一直在下大雨。
中午雨停后,迟宴泽把那辆被撞瘪了车头的白色巴博斯G800开去白桦屯空军基地找韩雅昶。
韩雅昶最近在试飞新的歼灭机,被关?在?基地里了,为了对飞机参数保密,将手机上?交,跟外界隔绝了一切联系。
今天?试飞结束,他出来了,跟他的女红颜知己苏菲菲一起走出基地大门。
远远瞧见迟宴泽开了他的顶级改装大G车来找他,韩雅昶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
苏菲菲也瞧见了迟宴泽,问韩雅昶:“这小孩儿现在多少岁?”
她印象里迟宴泽比他们小挺多的,苏菲菲对他有印象,特别拽,特别会玩,还特别有能力的一个豪门二代,不可一世,目中无人,不被家?里好好管着,肯定早就拽上天了。
“二十刚过了。”韩雅昶回答。
“以前不是在?玩赛车吗,闹着要签专业车队,做职业赛车手。”苏菲菲有这个印象,之前这个小孩为了这个跟家里闹得挺凶的,“现在?呢?”
“上?大学了,北清大,空军双学籍飞行员班。过段时间?可以到我们白桦屯来受训了。”韩雅昶轻描淡写的说。
“真让他走这条路?他愿意?”苏菲菲不敢苟同,因?为此刻迟宴泽站在?巴博斯车边抽烟的样子挺拽的,比年少时候的韩雅昶还要拽得出去好几个维度。
年少的韩雅昶也是各种混,可他没玩过赛车。
迟宴泽十八岁上高三能逃课一学期,去玩赛车,不是耍帅的那种玩,是玩命的那种玩。
男生长手长脚,着装随意,短袖棉体加工装裤,站在白色的巴博斯车边,似乎也没站直,但?是存在?感特别强。
肩跟腰的线条无比紧实?,从头到脚都溢满尖锐的边界感,外搭那张任何小姑娘见了都会心猿意马的淡颜浪子脸,真就绝了。
“我估计他肯定不愿意加入中国空军。”苏菲菲做了一个评断,“他一看就是不服管的人。”
“不愿意也得愿意,不服管也得被管。兔崽子今天主动来找我,肯定没好事,走,过去问?问?。”韩雅昶迈步,走到二十刚出头的青年面前。
“迟宴泽,搞什么呢?专门来看我?”韩雅昶问。
以往,他可是天?天?避着韩雅昶,十天?半个月都不想跟他通一个电话,更别说见面了。
“专门把车给你开过来。用完了,物归原主。”迟宴泽懒懒的回?答,嘴里还衔着燃烧的烟,桃花眼里裹着坏心思。
韩雅昶瞧他吊儿郎当的样子,知道?肯定有诈。
“车怎么了?”这车是韩雅昶进?基地之前借给迟宴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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