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晴空热吻—— by璇枢星
璇枢星  发于:2023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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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玫瑰烛光
“对啊,喊那么多声,都没人搭理你,这不符合你的人设啊。你可是浪荡不羁公子哥啊。”又有的说。
“就是,就是,现?在你们是在玩分手?那天雨很大吗?哈哈哈哈哈,笑死。”还有的说。
“我找周柠琅。”迟宴泽憋火的回答,说话声音在雨夜里清楚的回荡,“你是周柠琅吗?”
被男生锲而不舍的喊她名字的周柠琅愈发紧张。
见迟宴泽一直执拗的不走,在楼下?叫她名字,就是故意要给她难堪,她终于选择给宿管阿姨打?电话,说她不认识现在在楼下喊的那个人,要宿管阿姨把他赶走。
周柠琅没想过?迟宴泽会干这种事,死乞白赖的跑到女生楼下?瞎喊,弄得他们像是一对要闹分手的情侣。
楼里看热闹的女生都开始为他们玩梗分手?那天?雨很大了。
可?是,周柠琅一直在心里坚信,自己不是他的女朋友,不是那种被他随便使一个煽惑眼神就勾过?去,玩腻了就随便抛弃的女朋友。
他们就是玩了个暧昧游戏,然后周柠琅先喊停了而已。
夜深了,雨势渐大。
好像宿管阿姨真的出去赶人了,迟宴泽终于走了。
周柠琅竖起耳朵,仔细听,只听见雨声沙沙。
放在书桌上?的手?机亮起,他发微信来:【还有两个小时今天才结束,马上?来首城公馆找我,不然我今晚真在你楼下扯嗓子喊一宿。】
“疯子。”周柠琅忍不住低骂。
她在空荡荡的宿舍里坐了十分钟,冷风吹得窗户啪啪响。
周柠琅渐渐变得难以形容的心神不宁,怕他真的那么疯,随便披上?一件高腰拉链卫衣外套,捏了伞,在雨里走去首城公馆找他。
周柠琅想,就在今晚请他吃顿饭吧,散伙饭,还有大半月就要开学了,他要离开去璃城的航空学院练飞行实操。
既然他想一定要在今天?吃,她就请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柠琅在路上绞尽脑汁的想,等一下?请他吃什么合适,他会不会故意为难她,让她请收费特别贵的馆子。
等她到首城公馆的顶楼,用密码开了门,她的瞳孔被眼前看见的一切惊得剧烈的颤抖。
迟宴泽挺着腰,半弓着身,撒开长腿,独自坐在美式黑色真皮沙发上抽闷烟,对着一屋的甜美布置吞云吐雾。
放在门口水桶里的奢侈品长柄雨伞还在滴水,嘀嗒嘀嗒,它的主人刚回来没多久。
周柠琅把自己的廉价格子雨伞跟那把爱马仕定制放在一起。
在一个雨天?,在一个周柠琅满十九岁的雨天?,大为不同的它们浑身湿透的依偎在一起了。
见倔强的女生终于为他来到,迟宴泽眼神复杂的看向她。
周柠琅望见那些色彩缤纷的气球,三层高的鲜奶油蛋糕,还有铺满一地的粉紫色摩洛哥玫瑰。
馥郁芬芳的香气迎面飘来,温暖烛光在漆黑的雨夜亮起,这是迟宴泽为周柠琅准备的生日现场。
她是他的公主。公主过?生日,值得他彻夜不眠的亲手布置一个瑰丽幻境给她。
周柠琅还以为迟宴泽根本不知道今天?她生日,可?是他早就为她准备好了生日现?场。
周柠琅终于明白,今天?凌晨零点为何他要偏执的给她打视频,因为他要第一个跟她说:生日快乐。
其实他没必要赶在她考驾照的那天赶回京北,陈颂他们一帮京圈二代在津城还为他安排了不少娱乐项目,他可以在津城变着花样的玩,玩一整个礼拜都行?。
迟宴泽为了陪周柠琅考驾照,还为了给她过?生日,才提前回了京北。
周柠琅是个社恐,她的朋友很少,暑假里,孤零零的呆在一个陌生大城市,经?历一些光靠拿笔写卷子的方式不能解决的麻烦事时,迟宴泽都会为她出现?。
比如她在绿灯港兼职,他觉得不适合,他便让许家给她打?电话,让她去给许舟也做家教。
她在驾校开车撞树,被暴脾气的教练骂,被全?驾校的学员嘲笑,甚至真的没有悟性,很难学会驾驶这件事,他便每天?早起,陪胆小的她去练车,手?把手?的教她,直到把她教会。
甚至,当她过?生日,他在他的公寓里专门给她准备一场只属于她的生日宴。
迟宴泽从来没有对一个女生这么好过?。
周柠琅却一再的把他推远。
那天?,她拿到驾照了,他以为是时候跟她正式确认关系了,她却无情的对他说吃散伙饭,她应该不知道当时他身上还揣着要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客厅里飘荡在天花板上的那些马卡龙色的浪漫蓝□□气球,在不由自主的浮荡。
摇摆的样子,就跟周柠琅身体里的那颗心一模一样。
周柠琅下意识的咬住唇,鼻头酸得不能再酸。
她真的没想过到他的公寓来,她撞见的会是这样的景象。
那样骄傲矜贵的迟宴泽,为什么要这么舔着脸,为一个拒绝了他无数次的平民女过生日。
周柠琅低头,跟玄关处那两把放在水桶里的雨伞一样,嘀嗒嘀嗒的落泪了。
她提起双脚,慢慢的走向暴烈如火,又温柔似水的男生,站在离他身边半米远的距离,鼓起勇气问他:“你想吃什么饭?我请你。”
她说话的嗓音是沙的,又细,迟宴泽听不清。
“说大声点,我听不见。”他把嘴角衔住的烟摘了,懒拽的轻喷出一口悠长烟圈。
空气里泅着的青白烟雾缓缓散去,他朗如星月的脸出现在周柠琅眼皮底下?。
脸色是嗔怒之中带着无奈的纵容。
周柠琅没做回答。她知道他真的生气了。
迟宴泽伸手?一拽,强势的把周柠琅拉到他腿上。
粲然的黑眸浮动,他睨着她哭得满是泪痕的脸,沉声问:“哭什么?老子又欺负你了?”
明明是她忽然把他们之间的一切喊停,在迟宴泽刚开始觉得有趣的时间点,他从她身上?什么都没得到,她就要给他安排一顿散伙饭。
他真的没这么纵容过一个女生,周柠琅是第一个,她真的很有本事。
“你想吃什么,我请你。我们现在就去吃。现在北清大后门还有很多馆子在营业。”周柠琅偏开头,拿手?背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还是要逞强的跟他提这件事。
迟宴泽拾起她瘦弱的下巴,紧紧扣住。
“老子今天?只想吃你,给不给吃?”眼神赤。裸,斥满欲感的盯住她逃无可逃的脸蛋,他问?。
被12栋女生楼的宿管阿姨赶走后,他在大雨里撑伞回到首城公馆顶楼,在高处睥睨拢着朦胧灯火的整座城市建筑,心里空落一片。
有一股燥意不断的为周柠琅涌出,在喉头,在胸腔,在小腹。
周柠琅真的惹到迟宴泽了。
他今天从凌晨给她打?视频开始,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想陪她过?一个生日而已,她却那般不情愿。
早上?下?雨了,昨晚没睡好的他眼睛都是红的,却还要专门跑去许家陪她上家教课。
明明当时他主动创造了相处的机会,周柠琅却连个正眼都不瞧他。
后来,最?离谱的是,她还跑去跟一个老男人相亲。迟宴泽亲眼看着她上的老男人开来的那辆卡宴。
周柠琅绝了。在迟宴泽这儿,她真的绝了。
“周柠琅,老子今晚真的要弄你了。”痞坏的宣告落到周柠琅发烧的耳朵边,他色气的告诉她,“不把你狠狠弄哭,算我输。”
“……”
周柠琅早被迟宴泽那双黑眸盯得浑身发烫,两?片娇嫩的嘴唇黏在一起,说不出任何话来。
直到他伸舌上?来,撬开禁闭的它们,她才从喉头发出绵软的,细小的抗议。
可是已经为时已晚。
那些抗议更类似于勾引。
他口腔里带着淡淡的烟味跟薄荷味,还有金银花露的清甜味道。
自从周柠琅把金银花露带进迟宴泽的世界,迟宴泽就经?常喝它。
此刻,他将粗舌探入她的檀口,摩挲她敏感的口腔内壁,大胆的辗转,搜刮,舔。弄,让她伸出小手?拽住他体恤领口的抵抗全部失去效力。
迟宴泽扣着她的细腰,将她紧搂在他怀里,不让周柠琅再逃。
为了惩罚今天她让他受的这些憋屈,他狠狠的湿吻着她,弄得她像溺水的小动物一样,只能扑在他怀中,求他搭救,给她一条生路。
“呜嗯……嗯嗯……”
周柠琅快被吻得窒息了,服输的为男生嘤咛出声。
他才放开她,睨着她泛红的潮湿眼睛,不发一语。
周柠琅被看得难堪,垂首下?去,躲着迟宴泽。
迟宴泽追上?来,咬她耳朵,魅声低语:“又大一岁了,不要再别扭了,纯粹于当下?就行?了。”
迟宴泽曾经对别人祝福过?,请执着于理想,纯粹于当下?。
周柠琅想起这个话的后半句。
今晚,她要不要纯粹一次呢。
她明明那么喜欢他,却要一次次的将他推远,只因为他是那柄在漆黑的雨夜里一旦出现?,就会吸引众人目光的奢侈品雨伞。
而她只是一把勉强能撑过几场及时雨,就会被人无情丢弃的廉价雨伞。
周柠琅有些自卑的想着,然而却不能这么一直专心的想着。
插在蛋糕上?的十九根蜡烛悄无声息的燃烧。
一地?玫瑰,一室烛光中,不止彼此的眼神黏稠的交汇,甚至连呼吸都碎裂在了一起。
迟宴泽充满技巧性的吮吻上女生绷紧的天?鹅颈,在她敏感的雪肤上?种下?一颗又一颗的草莓。
空旷的客厅里忽然响起哗啦一声脆响。
凝滞在两人之间的暧昧躁动氛围非但没有被这响声打?破,反而变得更加的浓厚。
她身上的短款运动拉链外套被迟宴泽拉下?。
“周柠琅。”他低哑的吟哦她的名字,语调煽惑,“爷要开始吃你了。”
密密麻麻的吻像窗外的雨点,渐次坠落。
无袖棉莱卡裙的布料很薄很贴身,以至于就算没有脱,他的唇跟手?落下?的每一次碰触,都让周柠琅纤柔的身体发出难忍的颤栗。
尽管心里憋着怒火,迟宴泽的动作依然很轻。
终于宠哄到将那件染上她燥热体温的贴身棉裙从她身上?剥下?,他不再蛮横强势的叫她:“周柠琅”。
他用让她酥麻心肝的声音叫她,“柠柠”。
“柠柠,你这里好软。”迟宴泽发出满意的叹息,喉头像是闷燃有一团火,愈烧愈旺,弄得他口干舌燥。
他将她奶柔的身子迎面抱坐在他的腿上?,在顶楼公寓的客厅里对她上?手?,开始贪享她的美好。
周柠琅咬紧了唇,乖乖承受,任他作乱。
“柠柠,原来你这么敏感的吗?这么容易被我亲出草莓印……”男生用来亲她的薄唇翕动,发出痞气的笑声,裹着炙热的鼻息,在暗夜里一再的下坠。
力道带着那么点儿使坏,更多的是温柔。

第42章 冰糖雪梨
身上的莱卡棉裙掉落,周柠琅莹白如玉的肌肤被男生不带任何掩饰的露骨眼神一寸寸的掠过。
下一秒,内衣扣子松了,松懈的感觉让周柠琅的小脸烧了起?来,本来只是?发热的烫,现在是?她感到两边脸蛋完全是在燃烧了。
她感到自己像块潮湿的木头,被迟宴泽锲而不舍的烘干跟引火,充满耐性的点燃了。
“柠柠,生日快乐。”
迟宴泽把女生带着幽幽香气的纤柔身体抱到点着烛火的蛋糕边,要她吹蜡烛。
尔后,他就在那块有一人高的巨型蛋糕旁边抱住她。
一室紫粉色的摩洛哥玫瑰散发的香味也不及她身上独有的那股淡香勾引他。
这个残夏的潮湿雨夜,他给她过生日,她请他吃饭。
最后这个失控的夜变成了一个两人不顾一切相?拥的下坠。
被他带欲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逃无可逃的周柠琅扪心自问,下雨的时候人会在乎手里撑的是什么伞吗。
不会,下雨的时候,人只要不被淋湿,不感到冷就好了。
她喜欢他得心都为他疼的时候,正好被他这样抱住就够了。
首城公馆顶楼公寓到了深夜,静谧得像一副泼墨油画。
夜色深沉,周柠琅在迟宴泽的怀抱里哭得止不住,哭声柔软又脆弱,好像她受了很多的欺负。
他只能带着紊乱的呼吸,收着纳着,用滚烫的唇贴在她敏感的耳廓,不那么纵情的哄她,让她接受他。
可是周柠琅还是觉得难以负荷。
因为他是?迟宴泽,一切都那么强势凛然的迟宴泽。
天明?,窗外的雨还在下。
周柠琅在首城公馆醒来,厅里混乱的生日宴场面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
这是第一个周柠琅过过的没有吃蛋糕,而是?她掉进蛋糕里的生日。
她想起?昨夜她浑身沾满奶油,后来被迟宴泽抱到浴室里洗干净。
他们?的第一次是?在铺满玫瑰,点燃烛光的首城公馆的客厅里,迟宴泽给周宁琅精心布置的生日现场。
顶楼公寓三面都是落地窗,像个空中楼阁,映射出京北城璀璨的夜景。
温柔似水,灼烫如火的迟宴泽带周宁琅度过绮丽的一夜。
醒来的周柠琅从床上翻了个身,感到身上还?是?有些疼。
正要起?身下床,房间外忽然传来年轻男生们放肆又恣意的说话声。
周柠琅听?出来是?陈颂,还?有周墨恺,以及几个平时跟他们玩得好的学校里的人,他们?都来了。
八月到了,在老?家闲来无事的他们都陆续从老家来到京北,要提前筹划新一学?期的生活。
周柠琅心里有点慌,不,不该说是?有点,是?很慌。
她根本没想过她一个乖乖女昨晚在迟宴泽的公寓里过夜,还?跟他做了那事,隔天醒来她就被这帮人抓个现行。
周柠琅十分害怕他们?知道昨晚她跟迟宴泽做了什么事。
“诶,泽爷,你公寓里怎么这么多花啊?这什么花,玫瑰吗?怎么是?粉紫色的?味道也很特?别,多少钱一朵啊?送给哪个妞的啊,场面怎么能搞这么盛大。”周墨恺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所以昨晚有人在这里过夜?”陈颂瞧了瞧主卧的门是?紧紧合上的。
“谁啊?谁在这里跟我们泽爷过的夜?”
“赶紧叫出来,让我们认识一下。”
一群男生开始在客厅里玩游戏,打牌,大声聊天。
他们?知道入户密码,以前经?常来,把迟宴泽的公寓当成是乐园,在迟宴泽答应的情况下,时不时就要到这里来聚聚。
迟宴泽对他们来没有要求,只说过不要带女生来,而且要爱干净,因为这是?他住的地方,他有洁癖。
陈颂跟周墨恺听完就总嘲笑他,出门整天勾三搭四?的,回家独门独户,自己不带女生回来都算了,还?不准他们?带来。
嘲笑归嘲笑,真?正了解迟宴泽的人都知道,其实他在外面都是?逢场作戏,他的异性眼光特?别高。
高到什么程度呢,他来京北,在他身边出现过的女生数数也有二三十个了吧,在外面,他给她们?面子,她们?喜欢贴,他就让她们贴着。
但是离开那寻欢作乐的场地,他宁愿一个人呆着,也不让她们?来打扰。
这个公寓迄今为止,好像只有江茉染来过,但是江茉染也没有睡过主卧。
江茉染是?他亲戚,他们之间没有那种男女之情。
所以,陈颂现在特别好奇主卧里睡的是?谁。要是?真?是?陈颂心里猜的那个女生,那她跟迟宴泽之间就真?的失控了,后续肯定不容乐观。
墙上还?贴着happy birthday形状的金。色。气。球,氢。气。枪还?放在一边,是?迟宴泽自己亲自给气球打的气。
插在进口奢侈水晶瓶里的摩洛哥玫瑰还?在盛放,昨晚在这个公寓里一定上演了香艳至极的情。事。
迟宴泽这样的男人,风流又下流,真?要起?了心对一个女人做那种事,她只能为他化作一枝梨花春带雨。
陈颂算是把这些情致都看明?白了。
周墨恺打开巨幅电视,想玩游戏,捡起?手柄,招呼跟他来蹭玩的两个飞院的男生道:“张磊,吴霆,坐啊,你们?别见外,今天在我们泽爷这儿好好玩,他这公寓二楼还有健身房跟游泳池,你们?上去随便玩,等开学?了,教官要是?把我们?分到条件最次的分院去开初教机,就没这机会好好玩儿了。”
“那肯定,今天我们?要在泽爷这儿好好耍一天,天黑了都不走。”两个男生呵呵笑,欣然答应。
“对,对,对,中午都别出门,就在这儿喊外卖吃就行了。”他们想出来一个蹭吃蹭喝的好办法。
他们?都是?普通家庭出身,今天被周墨恺带来阔少爷的顶奢公寓里开眼见,见到有这么多好玩的当然不愿意?走。
这可把迟宴泽给难到了,周柠琅还?在卧室里睡着。
她那么小家子气,肯定不愿意走出来见到他的朋友跟同学?。
而且还是在他跟她做了的第二天早上,这群人就不分时宜的来了。
陈颂这个心有城府的鬼灵精早就把一切洞若观火,端着杯气泡水,坐在真?皮沙发上,什么都不干,敲手指玩,好整以暇的等着迟宴泽的官宣什么时候上演。
陈颂真?的看出来了,昨晚迟宴泽在公寓里给一个女生过生日了,还?留她过夜了。
两人一起睡的主卧,两个人肯定做了。
迟宴泽破处了。
他不再是?个处男。
陈颂笑笑的,望着他,问:“是?宁柠吗?”陈颂故意?问起?那天他在绿灯港介绍给迟宴泽的女生。
“不是。”迟宴泽回答。
“那是?,柠柠?”陈颂玩味的叫周柠琅名字中间那个字的叠音。如果不是?她,陈颂愿意?自砍脑袋。
“你把这群人给我弄走,我就告诉你。”迟宴泽睨向陈颂,没好气的咒骂他,“陈颂,你挺贱的,你就是?专门带人来捣乱的吧?”
陈颂笑应:“也不是,来祝贺你的,终于不再是?处男了。”
“给老子滚。”迟宴泽低骂了一声,“你们?不走,我走行了吧。”
“有本事带出来官宣啊。”陈颂激他道。
迟宴泽爱搭不理,转身走进了主卧,轻轻合上了门。
周柠琅站在落地窗边,身上胡乱穿着男生的一件灰色棉体恤,衣摆堪堪遮住她腿根,像超短裙。
昨晚她的衣服都被他弄上奶油了。
他吩咐早七点来做家政的阿姨拿她的那件裙子跟外套去洗了。
剩下内衣,散在沙发跟地毯上,奶白bra的扣带蕾丝被撕坏了,同套的奶白蕾丝内裤也破了。
阿姨问这套内衣的主人还?要不要这些贴身布料,要的话,要不要阿姨帮着补。
迟宴泽现在见了周柠琅,就问起她这件事:“你要是想补它们?的话,阿姨说帮着补。”
“你说什么呢?干嘛要问我这个。”周柠琅听了,本是?白里透粉的面色忽然就变得全红了。
她觉得迟宴泽是?故意?的,甜头都尝完了,还?要这样特别坏的来羞辱她。
“迟宴泽,别太过分。”她用特别软的声音咒骂他。
迟宴泽勾了勾唇,粲然的黑眸里溅出愉悦的光,笑道:“怎么过分了?我在你问你正事,人家家政阿姨还?在等着回话呢。不是你的衣服吗?还要不要?”
“肯定不要了。”周柠琅娇声说,“都是?被你弄坏的。”语气甚为委屈。
“行,那我给你买新的。现在咱们就出去买,买一大堆的。以后我再慢慢一件件的弄坏。”迟宴泽拉她手,作势要带她出门。
他没有经?验,不会脱那么精致的东西,情急之下,给她脱坏了,现在他真?的愿意?负责。以后他可以给周柠琅承包买这类衣物的重任。
“我不出去,我不想见你那些狐朋狗友。”周柠琅很认真?的拒绝。
“怎么了?觉得跟爷上床了,让别人知道丢脸?”迟宴泽睨着女生忐忑的眼睛,追问她。
“就是?不出去。”周柠琅执拗的说。
“不愿意?给我名分?把老?子睡了,想当没发生过?”迟宴泽看穿了周柠琅的心思。
她又想当昨晚的一切是一时欢愉。
难道不是?吗?她觉得迟宴泽应该经常这样跟女生纵情声色。
他太擅长如何讨女孩子开心了,昨夜,迟宴泽为周柠琅燃一室烛光,铺一床玫瑰,扣紧她的十指,在烛火摇曳中许诺要永远陪着她。
不止是这一个在她满十九岁的暑热渐渐褪去的潮湿雨夜,还?有今后很多个她需要被人陪伴的夜晚,他都会这样紧紧的与她嵌合。
周柠琅想起那一幕就觉得心在为他发酥发软。
“迟宴泽。”周柠琅认真?的唤他,轻言细语的要求道,“不要告诉别人我们?的事,算我求你了。”
周柠琅知道,像昨夜那种深情缱绻,不会有很多个夜晚的,因为迟宴泽是一个习惯寻欢作乐的浪子。
一旦他觉得腻了,无趣了,他就会抽身离开。
这只是一个逐爱游戏而已。
周柠琅跟那些终日缠绕在他身边的漂亮女生不一样,周柠琅不喜欢被人当成浮花浪蕊,肆意?对她评头论足。
“行吧,只要你不再跟那个相?亲对象见面,老子可以考虑一下。”迟宴泽开始惯着她了。
后来,迟宴泽想起?大学毕业后他们为什么会分开五年,是?因为他一开始就在惯周柠琅。
从一开始,他就把他们的相处节奏完全交给了她。
他们?做。爱了,第二天,周柠琅的要求是不要公开他们的关系。
迟宴泽竟然答应了,条件是?她不再跟那个她家里介绍的相亲对象见面,昨天在许家别墅,迟宴泽亲眼见到那个男人将周柠琅接走。
那个男人的条件不错,是?会让普通女大学?生一见倾心的类型。迟宴泽吃醋吃得快把自己酸死了。
“好。”周柠琅答应了。
“记住这个约定,以后谁都不要犯规。”
迟宴泽把女生揽过来,掐着她的细腰,将她带到他怀里,敛了敛她掉在耳边的头发,仔细瞧她瓷白的脸蛋,柔声问:“还?痛不痛?”语调充满无止尽的怜惜。
“你说呢?”周柠琅被他看得一脸娇羞,拿手抵在他的硬胸膛上,试图跟他拉开一定的距离。
可是?再也拉不开了。他已经拥有过完全的周柠琅了。
“那么大,你说……痛不痛?”周柠琅咬了咬唇,质问坏到极点的人。他就跟变态杀人犯似的,把人弄疼了,还?要问对方疼不疼。
“那我现在给你吹吹,就不痛了。”他将她拉近了,下流的跟她调情,搭手上来,说着就要掠起?她身上的长体恤下摆。
她架空套着他的棉体,下面什么都没穿。
“迟宴泽!”周柠琅生气,打开他的手,他复又吻上她撅起?的娇唇。
柔柔的舔吮一遍,探唇在她耳边,心疼她得不行的说:“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到房间来。”
屋外正好外卖送来了,陈颂喊了西式快餐,爆炒小龙虾,还?有炸酱面等各种外卖。
几个男生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打开餐盒就吃。食物的香味传来。迟宴泽想起?该给周柠琅安排午饭了。她一直没醒,他早起?来了,在等她,想让她多睡会儿。
周柠琅被迟宴泽弄得叫了一晚上,嗓子疼,说:“想喝冰糖雪梨。要热的。”
她想,他肯定给她弄不来,于是?她就故意?为难他,说:“北清大三食堂,小吃窗口有卖的。现在快中午十二点了,说不定卖完了。”
周柠琅叹了一口气,有些东西虽然不值钱,但不一定人想要的时候就能马上得到。
迟宴泽揉了揉她细软的头发,喃声告诉她:“去床上好好休息,我马上给你买过来。”
说罢,他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把卧室里的电视给她打开,让她看电视解闷,拿起?车钥匙,就要出去。
“迟宴泽。”周柠琅唤他,“我说着玩的。”她没想到他真?的会去为她买。外面还?在下着大雨呢。
“跟我没有说着玩的,我们?之间没有说着玩的事。”走到门边的迟宴泽回头看周柠琅,眼神安静又明?亮。
这一瞬,周柠琅不那么后悔昨晚跟他做。爱了。
要是?真?的有一千零一夜的童话呢,结束之后,童话故事的结局是王子跟公主在一起?了。
半个小时后,迟宴泽回来,那帮不打招呼就到这儿来蹭吃蹭喝蹭玩的男生全部都被他不容商量的赶走。
“都滚,马上滚,老子不高兴看到你们了。”
“操,泽爷,这样就没意?思了啊,真?的没意?思,她在她屋里睡她的,我们在外面玩我们的,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赶我们走?”
“就是?,就是?,我们?真?的不好奇她是?谁。我们也真的不知道她是谁。”
“对,对,对,她昨晚跟你干了啥,我们一点都不好奇。”
“我靠,这把坦克轰炸我还没玩完,别推行不行,我自己知道走。”
周墨恺的声音最大,“哟,刚才出去,是专门冒雨去大学食堂给她买冰糖雪梨呢,太他妈的宠了吧?让我猜猜,她是?不是?叫三个字的名字,不是?很会唱歌,平时也不喜欢说话的那个?”
“滚蛋,都给老?子滚,好好的公寓,被你们?弄得乌烟瘴气,都滚,马上出去。想玩就去烟霞,我包厢给你们?开了,我给你们?出钱,24小时包场随便玩。拿着我的车钥匙滚。”迟宴泽随便抛给周墨恺一把车钥匙。
“哎哟喂,我们?泽爷换车了啊?太酷啦,巴博斯改装G800啊?有钱就是?牛逼,塞纳GTR呢?”
“开去保养了,这是?我小舅舅的车,注意?着开,刮了他会要你们?老?命,白桦屯空军基地龙吟战队队长韩雅昶,知道吗?空军北部战区副指挥的车,给老?子注意?着开。谁开撞了,我喂谁吃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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