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美貌却暴力/买个杀手回家,我成了小娇夫—— by习栩儒生
习栩儒生  发于:2023年0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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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懂事!”南宫沐颜弯了下眼睛,十分欣慰。
“是啊,弟妹就是又善良又懂事的,所以你以后千万不能再欺负她!”
“那我欺负你可以吗?”
“可以,我就喜欢被你欺负……”
周翼轻车熟路地把人剥了个精光,紧跟着自己也脱得不着寸缕,把人按到自己身上,春宵长夜,良人合欢。
等到一场云雨暂罢,周翼这才想起,他们还有一件事没做。
“沐颜,我们好像忘记喝交杯酒了。”
周翼搂着娇软身躯,看着那桌上摆放的合卺酒有些哭笑不得。
他才一进门就遇到美人投怀送抱,心急火燎被勾上了床,哪里还想起的其他事啊?
“哦,好像是要喝一下的,可我怀孕了不能喝酒,你去喝吧,喝完来亲我一下,就算我也喝了。”
懒洋洋的调子在胸口响起,周翼心猿意马,小心地把人往上搂了一下:“我觉得这个酒也不是非喝不可的。”
“嗯?”南宫沐颜不懂,不是他先说要喝的吗?
周翼勾起南宫沐颜的下巴,贴上那柔软的唇瓣呢喃着:“春宵一刻值千金……”
“好,来!”
房中燃烧着龙凤烛,烛光明亮,照见一室氤氲生香。
五月之后。
伴随着两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周翼和南宫沐颜成为了一双女婴的父母。
南宫沐颜因为生产而精疲力尽,看见两个孩子那一刻,却情不自禁泪流满面,那两个小团子,是她和周翼的孩子!
周翼蹲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温柔地帮她擦去眼泪:“沐颜,谢谢你!”
南宫沐颜看着周翼,哭得更凶了。
这个世界她有爱人,有孩子,她何其有幸,能拥有这一切。

第188章 番外:柳明安X姜凝(一)
当得知南宫沐颜怀了周翼的孩子之后,姜凝在去往伏泠庵的路上就在想,她和柳明安以后也会有孩子。
但她还不想这么早就当娘,她才十七,柳明安也才二十,二人世界都没有过够。
后来宇文缙逼宫,姜凝为了柳明安进了皇城,叛乱平息后,天下太平,她就把自己的想法跟柳明安说了。
柳明安当即委屈得不行:“阿凝,你是不让我再碰你了吗?”
“不是不是”,姜凝急忙解释:“我只是还不想生孩子而已。”
“那你是打算事后喝避子汤?”柳明安想到这个可能,立马劝阻说:“阿凝,是药三分毒,你要是这样想的,我宁可不碰你。”
“也不是”,姜凝凑上去按着人亲了一口,把关于排卵期和安全期的知识简单叙述了一下:“女子一月之中,有几天时间是特别容易受孕的,只要我们避开那几天就可以了。”
虽然安全期避孕不是很可靠,但这也是在这个时代最好的避孕方式了。要是这都怀了,那就生吧。
柳明安这才放下了心,把人揽在怀中亲了亲,而后低声问道:“那今天可以吗?”
姜凝心中算了一下,红着脸点了点头,下一刻就被抱了起来放在了床榻上。
“柳明安,天还没黑!”
姜凝挣扎着想起来,眼前蓦地一黑,是一只手挡在了她双眼上,耳边传来温柔低语:“阿凝,你闭上眼天就黑了。”
这跟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姜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很快她就没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只专心承受着柳明安给予的热情。
待到意乱情迷之际,姜凝恍惚间听见柳明安带着沉重喘息的声音:“阿凝,我还以为我会死在太极殿下,再也见不到你了……”
话音落下,那掐在腰间的手力度重了几分,姜凝努力眨了眨眼,眼中因情欲而起的一层水雾消散了些,她看清了柳明安眼中的害怕。
“柳明安”,姜凝又将身上的人搂紧了些,声音很坚定:“我说过我会保护好你的,你别怕,以后我也会保护好你的。”
“阿凝……”
一声饱含情欲轻唤从摇曳的床榻间溢出,姜凝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唇边断断续续流出破碎轻嘤,又被另一人的唇舌堵得严严实实……
就这样,二人为了避孕,过上了半个月被迫清心寡欲,半个月尽情缠绵的规律生活。
彼时宇文彦尚未登基,柳明安的会试因为国丧延期至四月二十日。
二人在晚冬路的院子里安闲地过着日子,因为改朝换代,京城百官都忙得脚不沾地,楼家和丞相府也再没有来打扰过,一切都好似回到了当初在灵山镇的时候。
直到三月底这一天,楼涟誉红着眼眶前来敲门,看着柳明安满眼都是恳求:“祖母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明安,她想见见你。”
柳明安怔在原地,那个满头银发的枯瘦老人的身影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怎么会……”柳明安难以置信,前不久她还拉着她的袖子喊着青至,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走到生命尽头了。
楼涟誉知道柳明安疑惑的是什么,强忍着泪水开口:“上次她见到你,人是清醒的,她去问了祖父,知道了二叔的死讯,自那天起,她就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全靠汤药维持生机。”
柳明安眸光闪了闪,他日日出入楼家,竟不知还有这样的事。
“她现在是回光返照,就为了心中那点执念在苦苦支撑,明安,我求你去见见她……”
柳明安心里一阵迷茫,两种情绪在拉扯着。
平心而论,楼家人对他仁至义尽,每个人都在尽力补偿曾经对于柳青至的亏欠,柳明安于情于理都不该拒绝一个将死之人的请求。
但另一方面,柳明安一想到这个“祖母”,总会想起她二十多年前是怎样用诛心之言逼走了他的父亲,柳青至在他心里的地位无可替代,因此柳明安始终无法原谅她。
柳明安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茫然回头,姜凝站在他身后,唇边挂着浅浅笑意,眼底是温软的光。
“明安,人之将死,是非过错也将付之一炬……”
楼涟誉还想再劝说些什么,柳明安转身走向姜凝,牵起了她的手:“阿凝,你陪我一起去吧。”
他和楼家是应该有个了结的,他也该去听一下那临终前的忏悔,至少日后他站在柳青至坟前时,可以告诉他,他的母亲用了半生在悔恨,他当年所受的无妄之灾,冥冥之中自有偿还。
姜凝点了下头,握紧了柳明安的手,陪着他一起走进了楼家。
汪岚芝的情况比姜凝和柳明安想的还要糟糕。
眼前的人身上几乎已经没有肉了,像一个骷髅一样裹在空空荡荡的衣服里,脸上也没有半点血色,只有一片死灰。然而她眼睛很亮,亮得不想正常人,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门口,嘴唇翕张,无声唤着“青至”和“明安”两个名字。
楼家人都围在她身侧,眼中含着泪,低低的啜泣声在屋内不断响起,楼余桓则握着她枯树一般的手,不住地喊着“岚芝”、“岚芝”。
柳明安牵着姜凝走进来时,一屋子的人都转头看向他们。
“岚芝,明安来了,明安来了!”
楼余桓急切地说着,起身把柳明安拉到了她面前,自己退到旁边站定。
柳明安看着汪兰芝这副模样,心里泛起难以言说的酸涩。
这是本性使然,哪怕这个人跟他毫无瓜葛,一条生命在眼前慢慢流逝,柳明安不可能不心软。
“祖母。”
柳明安在汪岚芝身边蹲下,抓住了那只费力想要抬起的手,仰起头看着她:“我来了。”
“青……至……”
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更像是气音,若不是柳明安离得近,几乎都要听不清。
汪岚芝艰难地转动着眼珠子看向柳明安,眼中的悲伤有如实质:“明……安……”
柳明安点点头,把她的手抓紧了些,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祖母,是我,我是柳明安,是柳青至的儿子。”
两行清泪忽然滑落,汪岚芝张了张嘴,一字一顿吐出了她积郁在心里半生的话:“对……不……起……”
话音落,那股支撑她的力量忽而就散了,她头颅歪向一边,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曾祖母!”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挣开了他母亲的手,把柳明安挤到一边,哭着扑进了汪岚芝怀中,呜咽不止:“曾祖母你不要睡,曾祖母你醒醒,呜呜呜……”
哭声从四周传来,柳明安起身走到姜凝身边,脸色有些发白。
他的视线从这一屋子的楼家人身上一一扫过,看着他们痛哭,竟然有一种解脱了的轻松感。
姜凝牵住柳明安的手,担忧地望着他,过了许久才见他收回视线,对着她说了声“阿凝,我们回家吧”。
姜凝点点头,二人转身想走,却被楼余桓叫住:“明安,我打算把你祖母的尸骨火化。”
大梁讲究入土为安,柳明安皱了下眉,感到怪异。
“为什么?”他问。
楼余桓盯着柳明安的眼睛,说出自己的打算:“我准备带她去荷花村,把她的骨灰洒在青至埋骨的那座青山上。”
柳明安垂下眼,沉默着不说话。
“明安,等你考完试就和我们一起回去吧,我想看看青至娶妻生子的地方,我想你祖母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楼余桓没有察觉到柳明安的神色,自顾自地说着,直到面前的少年人突然看着他,喊了一声“老太师”。
楼余桓止住了话头,这个称谓让他慌乱。
柳明安深吸一口气,做下了决断:“老太师,我姓柳,我父亲也姓柳。”
楼余桓身形一晃,猛地后退几步。
“明安!”楼白离看着摇摇欲坠的父亲,赶紧走过来把人搀扶住。
柳明安冲着他们拱手俯身,无比郑重地说道:“莫问归期,青山埋骨!还请不要再去打扰先父了。”
柳明安说完也不再管这一屋人是何反应,牵着姜凝离开了。
等回到晚冬路的院子,刚一进门,姜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柳明安扯到怀中用力抱住了。
“阿凝,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一定要教好他。”
柳明安声音很是低沉,姜凝叹了口气,回抱着他,笨拙地安慰着:“会的,柳明安,你会是一个好父亲的。”
他们的孩子绝对不会有楼家这种悲剧。
“阿凝,我们婚后回荷花村一趟吧,我想把这些事都告诉他们……”
“好。”
“我还想见见三叔婆,三叔公,慧姨,上次离开太仓促了,这次要好好道个别。”
“好。”
做下约定后,时间如水流逝,在之后几月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新皇登基了,姜凝成了赫宁公主,彻底断了跟丞相府的联系;柳明安不负所望考上了状元,皇上给他们赐了婚,让他成为了驸马……
大婚前几日,姜凝好说歹说,终于劝动了兰絮住进了公主府。
府里的管家、丫鬟、侍卫都知道这是公主的生母,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
一般公主的母亲都是宫里的娘娘,可姜凝偏偏是民女出身,赐的皇姓。而兰絮一生未婚,叫她“老夫人”显然不合适,可又没有别的尊称适合的。
最后还是兰絮自己说:“就叫我兰姨吧!”解决了这个棘手的问题。
伏泠庵的姑子们给姜凝做好了嫁衣和绣鞋,兰絮也给她做好了盖头。
大婚当天,她看着柳明安和姜凝在“二拜高堂”的喊声中拜向她,再也控制不住潸然泪下。
她的泠儿出嫁了,漂漂亮亮地嫁给了自己的心上人,身份还很尊贵,以后再也不会受欺负了。
等新人入洞房后,兰絮起身走到一处无人的走廊,打算痛痛快快哭一场,却不曾想南宫涯跟了过来。
“是你让她跟我断绝关系的吗?”
南宫涯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负手而立,沉声问道。
他其实并不记得她的长相,时间过去太久了,那荒唐的一夜他也从来不愿意回想,这个跟他春风一度的女子早就被他抛在了脑后。
直到今日,他女儿成婚,他这个父亲却只能以臣子的身份出席,那本该有他一席之位的高堂上坐着所谓的公主的生母,他才恍然想起,还有这么个人。
兰絮的出现让南宫涯有过片刻的恍惚,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浮上心头。
泠儿是怎么找到她的?她们是何时相认的?泠儿性情大变是不是跟她母亲有关?
南宫涯直直地盯着兰絮,想要问出个答案。
兰絮听到问话擦干了眼泪,扯了扯唇角笑得有几分讥讽:“丞相大人,您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看着眼前的男人,兰絮说不怨恨那是假的。
她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因为一场算计毁了一生,好不容易有了想相依为命的女儿,又因为命运捉弄母女分离。
她原本想着,自己的孩子在丞相府做个衣食无忧的小姐也挺好的,可泠儿却说要跟丞相府了断瓜葛。
尽管姜凝从来没说自己在丞相府受了什么委屈,可兰絮知道,若不是在那个地方过得不开心,她怎么会决绝至此?
想到此处,兰絮态度不是很友善,她直视着南宫涯,不答反问:“泠儿为什么要跟丞相府断绝关系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我把孩子交给你,你却没有善待她,你还好意思来问我?”
“我没有亏待过她!”南宫涯急忙解释:“她是我女儿,就算不是在我期待之中降生的孩子,她也是我女儿,从小到大,我另一个女儿有的东西就不会少她一样,这一点我问心无愧!”
“呵呵”,兰絮讽刺一笑,懒得再多费口舌,只说道:“你问心无愧就问心无愧吧,反正以后这世上有兰泠,有姜凝,有宇文凝,但再也没有南宫泠了。”
兰絮说完转身就走,这么值得高兴的日子,可不能因为无关紧要的人坏了好心情。
新婚之夜过后第二天早上是要吃汤圆的,她得去看看馅料什么的准备好没有。

柳明安和姜凝是在婚后一月启程离京的。
兰絮早知道他们的安排,贴心叮嘱了几句“路上小心”之后,说自己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宅子里待着无趣,要去伏泠庵住,等他们回来再去接她。
姜凝派了个侍卫把她送到了伏泠庵,之后又和柳明安一起去了周家,跟周翼打个招呼。
南宫沐颜在和周翼成亲之前,跟着他把他家在京城的各处住宅看了个遍,最后还是选择了住在昔春路的老宅,因为这个宅子随处可见花坛,宅院后甚至还专门开辟了一个花园,这让南宫沐颜这个连仙人球都养不活的花草爱好者很是心动。
二人经由门房通传到达院中时,一阵阵琴声传进耳中,还是那首熟悉的《渔舟唱晚》,只是调子乱七八糟的,像个初学者。
姜凝远远听着这琴声,只疑惑南宫沐颜的水平怎么下降了这么多,是不是怀孕怀傻了?又或者是周翼在弹琴?
等走过拱门踏入内院,看着亭中的的场面,姜凝才明白自己单纯了些。
琴确实是南宫沐颜在弹,只不过她注意力并不在琴上。周翼坐在一边支着下巴含笑望着她,时不时捡起果盘中的葡萄喂到人嘴边。
南宫沐颜一如既往喜欢撩拨人,每次葡萄送到唇边,她都要咬一口周翼的指尖,而后颇为挑衅地眨眨眼,引得周翼凑上来对着那张娇媚的脸吧唧就是一口。
娇笑声起,琴音大乱……
姜凝赶紧移开了眼,这能弹得好才有鬼了。
察觉到有人来了,南宫沐颜双手离开琴弦,推开了还想吻她的周翼,扭头看去,是姜凝和柳明安。
“柳弟和弟妹来了”,南宫沐颜快速说了一句,往亭外指了指,又伸手勾了勾周翼手心,语调暧昧:“先接待客人,晚点儿再跟你亲。”
周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亭外柳明安和姜凝并肩携手,视线却不约而同地落到路边的一簇菊花上,并没有往这边看。
周翼耳根蓦地一红,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南宫沐颜,神情中有些许埋怨意味,却见那人又笑嘻嘻过来往他唇边啄了一下,随后望向亭外二人一脸坦然地开口:“柳弟,弟妹,快进来坐。”
二人闻声而动,面色如常踏入亭中桌下。
“周兄,嫂子。”柳明安冲二人点头致意。
周翼起身把琴抱到了栏杆坐台上,回到桌边给二人一人倒了一杯茶,又把果盘往他们的方向推了推。
“柳弟,最近不忙吗?”周翼笑着闲聊。
柳明安考上状元后,就被赐婚成了驸马,在翰林院领了个职务,专门和史书典籍打交道,不涉及朝堂勾心斗角,与各方势力也挨不着,很适合他的性子。
“不忙,挺清闲的”,柳明安回答说,接着讲明来意:“我和阿凝今日前来,是向二位辞行的,我们要回荷花村一趟。”
“啊?这么快吗?”
周翼十分意外,他知道柳明安肯定要回荷花村一趟的,他生在那里长在哪里,如今成家立业了必然要去父母坟前告慰一番。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张舜前几天还给我传信,说要回京城呢,你这一走,我们三兄弟又聚不到一起了”,周翼无不遗憾地感慨一句:“还想拉你们一块钓鱼呢,真的是……唉!”
柳明安听到他说钓鱼,笑了笑,知道他的心结解开了:“张兄回来了也不会轻易离开,大家都在京城,以后多的是时间。”
南宫沐颜见他们聊得开心,自己和姜凝也说不上话,遂扶着肚子起身:“你们两兄弟在这说话吧,我有些困了,弟妹,你送我回房吧。”
姜凝“嗯”了声,走到南宫沐颜身边搀扶着她的胳膊。
“沐颜,要不我找个丫鬟送你吧。”周翼跟着起身,这二人独处他总是有些放不下心。
“周兄,没事,你们聊吧,吃饭的时候再来叫我们就是了。”
姜凝说完带着南宫沐颜往她房中去,周翼还在担忧地张望,柳明安走到他身边,看着那二人的背影,眼中若有所思。
“周兄,你不觉得其实她们很像吗?”片刻后,柳明安轻声问了一句。
那日在太极殿下,这二人一人杀了宇文缙,一人杀了常建,柳明安那时在一堆举子中望着她们,看着她们身上那如出一辙的杀意,只觉得她们是同一个人。
虽然姜凝从未跟他讲过什么,但以他对姜凝的了解,南宫沐颜把她折磨得那么惨,她回了丞相府一趟后南宫沐颜却毫发无伤,甚至刚才她去搀扶时,那眼中的淡淡关切也不似作伪。
这二人之间有他看不懂的联系,而且这种联系很深刻。
柳明安永远选择相信姜凝,她不想说,他就不问。
周翼听到这问话也有些怔愣,等二人身影消失不见,他才回过头,看着柳明安说出心中所想:“柳弟,我总觉得沐颜不像是会伤害弟妹的人。”
柳明安不知道怎么接话,毕竟他是知道姜凝当初的情况的。
周翼继续说:“你还记不记得她那次翻墙进了你们院子?其实后来我回家时,被她打晕绑走了。”
“还有这回事?她伤害你了吗?”柳明安着急地问。
周翼回想着那次的情况,南宫沐颜吓唬他说要把他绑在树上冻死,这应该算伤害吧?毕竟真的给他吓得不轻。
可现在南宫沐颜是他妻子了,这些话就不用说了,周翼避开这个问题,只回答说:“她的主要目的不是伤害我,而是为了从我这里问一些问题。”
“她问了什么?关于阿凝的?”柳明安顺理成章地猜测着。
周翼却摇了摇头:“她问的是你。”
“我?”柳明安皱了皱眉,不明白南宫沐颜为什么会向周翼问关于他的事。
“嗯,她问你多大,问你做什么营生,问你家里的情况,问你父母好不好相处,为人是否刻薄,规矩多不多,会不会刁难儿媳妇,还问……”
周翼顿了顿,终究还是把最后一个问题说了出来:“还问你有没有嫖过妓。”
“这……”柳明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柳弟,这些问题你觉得会是一个仇人问得出来的吗?”周翼幽幽地看着柳明安问。
“不会,这是家人或至交才能问出来的问题。”
柳明安眸中晦暗不明,越发看不清这二人的关系了。
周翼拍了拍他的肩,叹了口气:“柳弟,我当初就以为她是一个蛇蝎女人,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可后来跟她相处多了,我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我,她不是那样的人。但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弟妹做那种事……”
“你若是觉得我在骗你,为她洗脱罪名,不信也罢,柳弟,我是真心——”
周翼话没说完就被柳明安打断:“周兄,我信你!”
柳明安重新坐到桌边,端起茶喝了一口,看周翼神色仍旧不轻松,出声安慰:“周兄,我并不只是因为你的原因才相信这番话,我还相信阿凝,我相信她的决定。我只知道你是我兄长,南宫沐颜是我嫂子,至于过去的事,不管有什么隐情,她们不愿意说,我们就别问了,就让它过去吧。”
“柳弟!”周翼又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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