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农家女—— by笑子风
笑子风  发于:2023年0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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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是我没有照顾好糖糖。”
听着孟杰的闷哭声,孟华朝厉声呵责:“闭嘴,你是不是想把他们全部给招过来?”
“我错了!”
瞧着孟杰一副惨兮兮,浑身布满划痕的可怜模样,孟华朝耐心地回答:“明天,最迟明天,咱们一定会出去。”
“糖糖呢?我们不能不救她!五叔,求求你,一定要救糖糖。”
“如果我只能救一个呢?”
听着五叔的话,孟杰呆愣在原地,须臾,颤抖着唇回答:“救糖糖!”
“你这孩子,还挺有义气。放心,五叔不会放弃你们任何一个人。”
孟华朝随手扒开黑发,眸光寒凉地看向漫天星光,眼里充斥着不屑。
宵小之辈,胆子倒是不小!
他这辈子,平生第一次被拐卖,希望是最后一次,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闹出什么事情。
瞅见五叔阴狠的眸光,孟杰有些兴奋地询问:“五叔,明天要做什么?”
“他们追了一天一夜,想必很累,给他们烤烤火吧!”
啊,烤火?
五叔啥意思,他怎么一句都没听懂。
“想不明白就别想,明天还有一场硬仗,再走一会儿,五叔带你找个安全地方休息。”
“好!”
乌漆墨黑的森林,处处都是响声,随便踩上一脚,都能听见诡异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走了好久,都没看见孟糖身影,常玉丽低声臭骂两句,带着哭腔喊道:“孟糖,你在哪,你快出来,我害怕!”

怪异的响声在林间飘飘荡荡,好似在耳畔,又好似在远方。
躲在黑暗的孟糖淡定地看向颤声微弱的常玉丽,随手往地上摸把泥土弄到脸上。
“常玉丽,你咋在这?不是不让你乱走!”
“我一个人害怕!”
“跟着我,咱们去前面找个地方休息。”
心怀鬼胎的两人找到一处地势较高的小山丘,吭吭哧哧在四周挖了几个坑之后,疲倦地进入睡梦。
慌乱,刺激的一天在黑夜中逝去!
清晨,雾气弥漫,一大滴露水从树梢掉落,恰好滴在鼻尖,孟糖心头一梗,咻得睁开双眼。
下意识看向离她两米远还在睡觉的常玉丽,不由得长呼一口气。
身累心也累,等结束这糟糕的事情,她一定要狠狠安慰自己一顿。
趁常玉丽尚未清醒,孟糖从口袋掏出破烂的镰刀,挖坑设置陷阱。
朝霞万里,大雾慢慢散去,不多时,太阳从霞光出发,占据东方。
接连设好不同陷阱,孟糖回头看向打着喷嚏醒来的常玉丽,快速藏好镰刀,双腿一软,啪叽一声倒在地上。
“孟糖,你怎么了?”
颤颤巍巍地昂着脑袋,孟糖虚弱地捂着肚子:“饿得慌,有点走不动路。”
常玉丽眼睛一亮,对上孟糖疲惫的眼神,快速掩下嘴角的笑意,摆弄着手指,装作无意地说道:“我觉得那边可能有食物,要不咱们去找找?”
“好!”
难以置信地看向孟糖,常玉丽惊讶地张大嘴巴。
这女人怎么突然乖巧,和昨天相差很大,是已经被磨平棱角?
“你不饿吗?”
后知后觉地明白孟糖是因为太饿,所以乖巧,常玉丽瞬间放下心来,可怜巴巴地捂着肚子回了一句,兴致勃勃地带着孟糖往西边的山丘走去。
越往西走,杂草越茂盛,孟糖跟在常玉丽身后,踏着她的脚印,时不时伸手往树上摸上一把。
咕噜噜~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肚子咕噜噜乱叫,响声震天动地。
“孟糖,你再坚持一下,快到了!”
“嗯!”
又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两人来到一棵柿子树下面。
孟糖舔舔唇,眼神透露着凶光:“呀,还真的有食物吃,不过常玉丽,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柿子树?”
“我也是瞎猜,不管怎样,有吃的就行。”
“你会爬树吗?”
常玉丽摇摇头:“不太会。”
“我会,你站底下。”
孟糖抬头看向高耸的柿子树,腾腾两下爬到最高处。
随手摘了几个红透的柿子,咔嚓咔嚓吃起来。
待在树下的常玉丽见孟糖吃得香,馋得咽了咽口水:
“孟糖,好吃吗?”
“还可以,有点硬,还有点甜。”
“我也饿了,你扔下来几个。”
听见常玉丽的话,孟糖将吃完的柿子皮扔到她头上,厉声质问:“你昨晚不是刚吃过烧饼,没吃饱吗?”
昨晚她跟在她身后,可亲眼看见她从胸口拿出两个烧饼。
女人,跟她耍心眼呢?
“我···我没有不分享给你,孟糖,你是不是生气了?”
“此时此刻,你装什么装?咋,还等着我心甘情愿被你们制服,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孟糖冷笑一声,顺手拽下很多青柿子装在口袋。
枣核尚且可以当成杀人利器,那柿子是不是也能当成杀人利器?
双手扶着枝干从树上起身,孟糖眺望着另一座山头,隐约看见青烟寥寥升起,满意地点点头。
五叔成功了!
听着孟糖的话,常玉丽心里讶然,但表面上玄奇欲哭地皱着鼻头,委屈巴巴地抹眼泪。
“孟糖,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是拐子里的探手,还要继续装吗?”
冷笑着看向装无辜,装白莲花的常玉丽,孟糖嫌弃地拿起柿子砸在她头上。
二十一世纪研究过八九十年代拐子的套路,有些拐子并不是大老粗,相反他们很聪明,聪明到会在被拐的人员之中安排自己的人选,以此来确保驯服程度。
比如前天早上,常玉丽被打事件,不过是凭借凄惨赢得同情心,然后博取信任,怪不得他们敢肆意放他们逃跑,想必队伍里面应该不止她一个内应。
瞧着常玉丽脸色大变,一会儿青一会白,孟糖了然地笑了笑:“宋雨涵也是拐子的内应,对不对?”
“你到底是谁?”常玉丽扔下手里的木棍,吹响挂在脖颈的哨子,厉声质问。
“那你是谁呢?你们又想干什么呢?村里不缺吃不缺喝,你们为什么要干这种勾当,就不怕被抓住枪毙?”
常玉丽冷笑着捡起地上的青柿子,阴笑着询问:“哼,我们既然敢干,就不怕有人能活着走出去。孟糖,既然你已经识破我们的计划,那你是选择加入还是想被揍几顿再加入?”
“啧啧啧,你们挺厉害,团队的力量确实不容小视,但遇见我,你们怕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因为我会亲眼看着你们走进监狱。”
“大言不惭,等会打断你两条腿,看你还敢不敢狂。”
阴笑着上扬着唇角,常玉丽皱着眉头看向四周。
昨日不是留有记号,怎么还没有人上来?
一群饭桶,还是得靠她!
坐在树杈上的孟糖看常玉丽嘀嘀咕咕地脱去大褂,露出雪白的肌肉块,笑着打趣:“呦,你会爬树啊?”
这女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呵,我先陪你玩玩,晚上再驯服你。”
双腿一蹬,猛一用力抓住树杈,常玉丽单腿跨在树干,身形利落地朝坐在最上面一层枝干的孟糖爬去。
“身手真不错,一路上装虚弱真是辛苦你了。对了,你在拐子里身份咋样,能排前三不?”
“······”
她是不是傻,这么危险的情况,她居然还想着聊天,还不准备跑路?
常玉丽无语地看向孟糖,并未回话,手脚并用爬上树,嘭地一声,踢向孟糖坐的枝干上。
“不说拉倒,我又不是猜不出来。身为女人,却能在拐子里受到尊崇,你地位不低!”
“话可真多。”
“······”
瞧着说打就打,不给一丝一毫说嘴机会的常玉丽,孟糖甚是无语。
反派死于话多,她又不是反派?
女人,你是不是身份领错了?

瞧,反派入戏了!
啪叽一声甩出树条抽在常玉丽身上,孟糖采取金钩倒挂的姿势,双手狠狠拿着树条抽在常玉丽脊背。
细嫩的枝条打在背上,疼得要命,常玉丽难受地抓住枝干,荡在空中的腿有意识地踢向孟糖。
不料,坏心眼的孟糖用力拽住常玉丽小腿,咔嚓一声,大半截裤腿落在地面。
“孟糖,你找死。”
恼怒的常玉丽愤恨地踢出连环脚,但机智的孟糖早已跃到树干下方,一个跳跃跑到地面。
“你先别急着下来,仔细瞅瞅四周。”
常玉丽狐疑地看向四周,瞬间恼得咬牙切齿。
“是你干得?”
“你智商是被狗吃了?咱们一直在一起,我又没有分身,还能干出这种好事?怎么样,在外打野,结果家被偷了,心里爽不爽?”
常玉丽双目猩红地盯着孟糖,厉声怒吼:“孟糖,我要杀了你。”
“算了吧,你斗不过我,对了,我再告诉你一件事,等会就会有警察去村里,你觉得等待你的是有期徒刑还是无期徒刑?”
“你们敢!!放火烧山等着牢底坐穿吧!”
笑意盈盈地看向抓狂的常玉丽,孟糖故意调侃:“年轻人,头脑不发达。你就不好奇为啥没人来找你?”
“不重要,在坐牢之前,我先弄死你。”
两米多高的大树,说跳就跳,常玉丽起身一跃,从树干跳到地面,眼神凶狠地盯着转身逃跑的孟糖,眸光冰寒。
柔弱不过是表面,但论实力村里鲜少有人能胜过她!
大步跳跃在山林,望着前方如兔子一般快速逃跑的孟糖,常玉丽十分不屑。
“女人,你之前果然是故意装柔弱。无耻,卑鄙,下流·····”
不间断的骂声充斥着林间,每骂一句,常玉丽脸黑一层。
找死的女人,还以为她老实,呵,可真够老实啊!
舌尖顶着后槽牙,常玉丽扭头走捷径堵在孟糖身前。
“跑不掉了吧!”
“你以为我是想跑?”孟糖歪着头,白眼翻出天际。
不等常玉丽回话,孟糖走到一旁的小树木旁,用力踹了踹树干,紧接着五六支树干从地表咻得冲出砸向常玉丽。
威力猛的树枝砸向双腿双脚,纵然常玉丽能耐,但一时不察中了陷阱,又被夹在中间攻击,不过刹那间,嘴角吐血地跪在地上。
她可是跟着师父在山上学了好多年,若是连设置陷阱的能力都没有,也太丢人!
“孟糖,我要弄死你!!!”
果然,反派就是反派!
孟糖兴致勃勃地看着跪倒在地,不停怒吼的常玉丽,高兴地往山下的路走去。
昨夜她和常玉丽走失两三个多小时,期间可是干了不少事,山下想必尸体遍野,又或者惨绝人寰?
干坏事,就要有坏事失败的觉悟!
刚才站在树干上,她看见村子着了好大一片火,想必是老牛帮忙,但另外半边的林子也着了火,不出意外应该是五叔搞的鬼。
山林起火,消防员等会就来,若是瞅见山中惨状,不知会作何感想?
开心地哼着歌走在下山的路上,时不时听见怒吼的骂声,但孟糖并未搭理他们,仅是兴高采烈地哼着歌。
内应又如何,从知晓被拐的那刻,她就开始观察众人,最终确认里面有内应,为了房子内应坏事,她才和五叔制定计划,将内应单独引到山上解决,嘻,圆满完成任务。
大步走下山,隔壁的山林燃起熊熊大火,没过多久,孟糖听见呜哇呜哇的声音,心里高兴不已。
“妹妹!”
刚走下山听见哥哥的呼喊,孟糖喜极而泣地落泪拥抱。
“哥,你们没事吧!”
“五叔在,不会有事。糖糖,你五叔太厉害了,要不是有他,我都不一定能走出来。昨天夜里,五叔以一己之力干掉一小队拐子,今早又干掉一小分队。”
细细听着孟杰讲述,皱着眉头瞥向熊熊烈火的山林,孟糖有些忧愁:“你们怎么放了这么大的火?”
村里起大火,还能救,但山林起大火,不一定能灭火成功,万一造成无辜人员死亡,这不是她的本意。
孟华朝急忙解释:“少看我,和我无关。是他们围堵我们,还放火烧,但我和孟杰机智逃脱,火势已然蔓延。”
孟糖拉着他俩躲在树下,望着扛锄头进山的拐子,板着脸询问:“咱们等会要怎么做?”
“糖糖,你等会和小杰躲起来,我在外面观察情况,要是有消防员来,咱们就躲在他们车里,随着他们出去。”
“好。”
孟糖认同地点点头,脑海忽然闪过一道声音,好奇地询问:“五叔,你见到虎哥没?”
“他是谁?”孟华朝疑惑地问。
“虎哥是这群拐子的头头,胆大心细,不像是好惹的人。若是他还留在村里,怕是会影响到咱们离开。”
“没有见过。”
孟糖沉吟良久,忽然听见山下的痛苦声,烦闷地皱了皱眉头。
“五叔,咱们暂时怕是走不了。”
“虎哥还活着,他不会放咱们出去。”
“砍了他。”
孟糖摇摇头,不放心地叮嘱:“别,还是分头进村,观察一下情况再做处理。”
既然是一起被拐卖,那么他们就要一起离开。
三人分开往村里走,孟糖猫着腰往蹲在柴火堆,突然脊背一凉,回头看见身高八尺的魁梧男人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沾血的木棍。
“臭丫头,就是你坏老子好事?常玉丽在哪,告诉我,饶你全尸。”
听着男人的威胁,孟糖无语地翻着白眼。
词语能不能有点新意?
扫向男人手里的木棍,孟糖迅速从地上抓起一把灰洒向男人,而后迈着大长腿逃跑。
好女不和男斗!
话是这么说,但期间两人多次交手,孟糖均处于下风。
嘭的一声,手里的木棍被打断,孟糖脸色煞白地看向男人。
丫的,失策!
狠戾的一棍眼瞅着要打在身上,突却然被一双穿着军靴的脚踹到一旁。
孟糖震惊地看向来人,瞬间呆愣。
一眼定万年,原来是他?

高大身影出现,万丈光芒沦为背影,皆无法与其争光芒。
男人低头看向落魄摔倒在地的孟糖,寒光冷冽,拳头捏的咔咔作响。
“呵,又来一个不要命的!”
虎哥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冷笑着从腰间掏出大砍刀,身形矫健地冲向男人。
威猛高大的两人打成一团,砍刀唰唰在空中飞舞,听得人心口一紧。
余光扫向受伤的手臂,孟糖随手擦了擦上面的鲜血,颤颤巍巍地起身。
两三天没有怎么吃过饭,体力又不支,否则何以被欺?
身材高大的男人手无寸铁与虎哥打斗,纵然一身好本事,但大砍刀寒光阵阵,似有不见血不停止的架势。
望着越大越兴奋的两人,孟糖偷偷捡起一旁的砍刀。
“良哥,我来帮你!”
一一对打的战局顿时变成二打一,不多时,虎哥落下风,被两人凶猛的气势压着打。
一男一女,相互配合,须臾,周良狠绝一脚将虎哥踹倒在地,而孟糖则拿着砍刀放在男人脖颈。
利落地解决其他的小兵小虾,周良皱着眉头质问:“怎么回事?”
“良哥,三年不见,你好像又长高了。”
“孟糖!”
压抑的厉声令孟糖眼球一颤,乖乖解释:“我和哥哥跟着五叔出去玩,然后被拐卖到小山村。”
三年不见,良哥怎么又冷又酷,还很凶?
小心翼翼地瞥向下颌冷硬,一脸严肃的周良,孟糖怂怂地捏了捏手指。
“孟糖,你长心眼是为了吃喝吗?被人拐卖,你知不知道被拐卖,会面临什么样的惨状。”
“我知道,但我不会任由他们欺负,我也很厉害的,好吧!”
面前的小姑娘可怜巴巴地鼓着腮帮子,摆出一副可怜兮兮受欺负的模样,周良有心教育她一顿,但听见三声哨子响,无奈地说道:“我走之前,是不是嘱咐你少惹事,你能不能听话点?”
社会乱,被拐卖的人很多也很惨。
有些被拐卖的人会被打断腿或者弄瞎眼睛,成为残缺人去大街上乞讨;还有些被拐卖的人会被卖到煤矿,直到死也出不来;被拐卖的好看姑娘则会卖到山沟沟里,被人关在小黑屋生儿育女,不见天日;若是再恨一些,说不定全身器官都会被割走,落个死无全尸!
潜藏在暗处的脏污又何止半斤?
感受到周良实质的担心,孟糖心中一暖,刻意地转移话题:“良哥,你是在这边训练吗?”
哨子声似乎吹得急促,周良忍下嘴边的叮嘱,眼神锐利地环顾四周:“嗯,小杰和五叔呢?”
“整个村都是拐子,他们拐卖了很多人,五叔和哥哥去救他们了!”
“糖糖,你跟在我身后,不准乱跑。”
穿着一身黑衣的周良气势凌人地走在前方,眸光寒冽地扫向残垣断壁的村庄。
熊熊燃烧的火焰灼烧着房子,处处可见推倒的家具。
“你们干得?”
“不是。”
“良哥,村里的拐子多多少少都有些力气,咱们得小心点。”
“你拿着砍刀跟在我身后,不要乱走。”
两人走到一个拐弯处,刚露头,忽然横空一棒劈在半空。
不等孟糖反应,周良眼疾手快地将孟糖推到一旁,出手利落地夺走拐子手里的木棍,转手一棍将人打倒。
“良哥,军校果然不一般,你好像比之前厉害很多很多。”
“别掉以轻心,注意安全。”
猛烈的燃烧令树木啪啪落在火海,隐约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
没走两步,又遇见几个拐子拿着木棍,二话不说,气势汹汹地扛着木棍打向两人。
冷笑着看向狠戾,毫不手软的拐子,孟糖高举着砍刀,一马当先地冲上去。
严惩恶人,乃正道之光!
武器相攻,拳脚相向,闷哼声,哀嚎声不绝入耳!
气喘吁吁地打倒两名壮汉,孟糖眼睛发光地盯着周良。
“良哥,咱俩并肩作战,所向披靡!”
“嗯。”
他们两人实力担当,可谓是见神杀神,见鬼杀鬼,可另外两人组却没有他们那么顺利。
孟杰可怜巴巴地抱着木棍,害怕地看向虎视眈眈的一群大狼狗。
“五叔,他们眼睛冒绿光,是不是想吃咱们?”
“嗯,你再看看身后。”
疑惑地回头看向身后,吓得孟杰汗毛直立。
乖乖呦,数十只大鹅伸展着翅膀,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似乎要啄他们。
“五叔,咱俩是倒霉鬼吗?”
前有恶狼,后有恶鹅,不可谓不惨!
听着侄子可怜兮兮的哭腔,孟华朝恨恨地舔了舔牙齿,正声叮嘱:“小杰,等会我打出一个缺口,你先跑,我断后,记住不能恋战。”
“好。”
瑟瑟发抖地抱着木棍,孟杰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孟华朝伸展肌肉,虎虎生威地甩起木棍砸向狼狗。
狼狗凶猛地跳起,张牙舞爪地露出森森牙齿。
腥臭的口水流在地上,一双狼眼死死地盯着他们,时不时狼嚎一声,而后趁着两人不注意,咻得冲上去撕咬。
凶猛的狼狗似乎失去神志,纵然被打,但下一秒又凶神恶煞地冲上去。
扑腾翅膀的大鹅被狼狗凶残的举动吓得一跳,哗啦一声四散开来。
一不留神,凶猛的狼狗嗷呜一声咬上孟华朝手臂,单手扼住狼狗脖颈,孟华朝厉声催促:“小杰,快跑!”
“五叔,我去喊人帮你。”
不忍地握着拳头,孟杰恨恨地跺跺脚。
“糖糖!!!”
隔着老远听见哥哥歇斯底里的吼声,孟糖拿着砍刀快速奔跑。
“哥,怎么了?”
孟杰单手扶着腰部,着急地催促:“五叔被狼狗咬了,你快去帮忙。”
“好。”
闻言,孟糖脸色一变,举起大砍刀就往上冲。
刚打倒拐子的周良见孟糖红着眼冲进狼群,心中一慌,想都没想地跟上去。
狼狗凶恶且身形敏捷,似乎能洞察人的一举一动,每当砍刀砍过去,它身姿矫健地躲避攻击,并送上凶狠利爪。
单打独斗,很难对付狼狗,于是周良呼喊道:“孟糖,来我身后。”
“好!”
两人背靠背主攻,凶猛的狼狗渐渐落于下风。
锋利的砍刀砍向狼狗,顿时鲜血浸染大地,浓重的血腥味四处蔓延。

打斗了好久,浓重又恶心的血腥味似乎有些发臭!
咔嚓一声,随着最后一头狼狗死去,孟糖忽地瘫倒在地。
眼神恍惚地看向一张张关心的面容,意识慢慢丧失。
·······
疲惫地伸展四肢,竹子的清香溢于鼻尖,孟糖不解地环顾四周。
这是哪?
雾气弥漫,竹林幽幽,莫不是师父居住的地方?
迈着沉重的躯地站在家门口,目光呆滞地看向和蔼可亲的妈妈,故作严肃的爸爸,爱捉弄她的哥哥,孟糖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隐约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苍白着嘴唇,眼神茫然地看向被篱笆围住的墙壁,孟糖踉跄着走到庭院里的葡萄树旁。
家还是家,但人为什么有些陌生?
眼神飘忽地瞥了眼在客厅聊天的几人,孟糖头疼地捶着脑袋。
冥冥之中不该是这样,不该!
“妹妹,妹妹……”
“唉!”
耳尖地听到哥哥的呼喊,孟糖赶忙回应。
篱笆外的桃树上,哥哥坐在树杈上摘桃子,而其他小朋友在树底下一脸倾慕地看着哥哥。
此情此景,好似有些熟悉,但她总觉得家里好像少了人?
孟糖温婉的笑了笑,解开背上的背包放在行李箱上,欢欣地跑出庭院。
时间如流水,不知不觉,怪异的情绪慢慢散去。
晚上吃饭时,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开开心心聊村里的事,孟糖目光含笑地瞥向围绕在桌旁的家人们,唇角的笑容不曾有片刻消散!
阖家欢乐,父母安康,一切似乎都美好的不像话。
吃完饭,泡完脚,孟糖搬着板凳坐在庭院,仰头看漫天的繁星和皎洁的月光,安谧的气息在心底静静流淌。
她好似忘了一个人,对她很重要的人!
咩咩咩~
乍然听见咩咩羊的声音,孟糖好奇地摸着它脑袋,不料它却一个劲用羊蹄踢她,气得孟糖用力敲了敲咩咩羊脑袋。
“胆大包天,凭你也敢欺负我?”
咩咩咩~
“你是和我说话?傻不傻,我是人,不懂兽语。”
话音刚落,咩咩羊猛然抬头将孟糖撞倒在地,傲娇地躺在草堆上。
“啧,你脾气还挺大!”
重新躺在躺椅上,直勾勾地盯着不搭理她的咩咩羊,清澈的眸子闪过浓浓不解。
隐约感觉她和咩咩羊的关系不止于此,可是?
沉思中,母亲来到她身旁,轻声说夜里风凉,赶紧回屋睡觉。
望着母亲眼角被岁月的皱纹以及发白的头发,孟糖心中涌上一股说不来的难受。
星空依旧美丽,月色也朦胧的令人惊叹,但夜晚的风确实有些凉了!
拢了拢衣袖,孟糖扶着母亲干瘦的手臂进了房间。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到达地面,在美妙的歌声中醒来。
朝霞遍布,蓝天白云,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孟糖早早起床锻炼,运动结束后,进入厨房想要给家里人做一顿饭。
妈妈喜欢米粥,爸爸喜欢煎饼,哥哥喜欢青椒土豆丝,她喜欢鸡蛋!
半个时辰后,散发着香味的饭菜一一摆在餐桌,孟糖从橱柜拿起碗筷放在餐桌,可数过来数过去,碗筷少了一个人,是谁呢?
脑袋突然疼得厉害,孟糖捂着脑袋坐在椅子上。
沉思许久许久,想得脑袋都快炸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抬头看见妈妈割完猪草回来,孟糖上前抓住妈妈的手臂,大声质问:“妈,爸是不是是在砖厂上出了事?”
“你这孩子,事都过去大半年,你爸也已经在医院治好,怎么还胡思乱想?”
“哦,我忘了,可厨房为什么只有三双碗筷?”
“梦游呢,还没睡醒?昨晚洗碗时,不是摔碎一个碗!”
“哦,是吗?”
疑惑地挠挠头,孟糖完全想不出来昨晚到底是谁摔碎的碗。
不过不重要,既然妈说没事,就一定没事!
抬头看见母亲一脸担心,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吃完早饭,孟糖陪着哥哥去田间小路放风筝。
晴空万里,微风徐徐,吹得人极是舒服,玩了许久,突然,风筝线断了!
无奈,只好去捡麦地里捡风筝,风筝飘的很远,但幸好风不大,所以很快就找到风筝掉落的位置。
满头大汗地捡起风筝,正准备离开麦地,一不小心被绊倒,摔倒在边缘。
皱着眉头从坟堆上起身,风梓疑惑地看向绿荫遍布的坟堆,不解地摸了摸耳垂。
村里啥时候死的人?
思考的入神,识海突然像被闪电激打,疼得孟糖身体发颤。
这坟墓,好像………
埋的是……
不行,她得回家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走到家门口,看见站在葡萄树下的母亲,孟糖急冲冲地拉着母亲到库房,并锁上门。
“妈,爸在砖厂受了严重的伤,什么时候痊愈?”
“这……”
脑海忽然闪现许多画面,孟糖惊慌地抓住母亲的手。
母亲瞬间哭得像个泪人,身体一直发抖。
“妈,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过去的回忆皆涌上心头,孟糖泪水涟涟的抱住母亲,癫狂的询问。
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感觉好多事都积压在一起。
猛然松开母亲,孟糖急促地跑向菜园,菜园空荡荡,不见任何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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