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萧子遇要一掌拍在苏珍珍胸口的时候,趴在桌子上的小姑娘皱了皱眉头,“谁啊,怎么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她直起身子,不满地冲着发出噪音的地方看过去。
萧子遇:……
原来是自己搞错了,他连忙卸下了出掌的力度,改变了出掌的方向,于是一掌拍在了苏珍珍的肩膀上,苏珍珍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阿姐!”苏沐沐连忙上前扶起苏珍珍。
饶是萧子遇再脸皮厚,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他面露歉意双手抱拳,“苏将军,得罪了,我是太着急了,误会了你,抱歉。”
苏珍珍“嘶”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摆摆手,不是很介意,“没事没事,我也想跟你切磋一下,这不,就会就来了吗?不过你功夫真好,比我好。”
苏珍珍面露赞赏,她的功夫在西王朝来说可以算的上是很好的了,但是没想到,萧子遇的功夫更好,她,不是对手。
“苏将军谬赞了。她这是?”
“你说表妹啊,她是喝醉了,我也没想到她酒量这么不好,就喝了两杯。”说到这个,苏珍珍倒是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样啊,是在下失礼了,改日定当登门道歉,我先把人带走了。”
说完,萧子遇把人直接打横抱起,然后从后门出去,上了马车。他是光明正大从正门进来的,暗中的人也不会想到,堂堂遇王竟然会从小门出去。
莫赎易容成萧子遇的模样,这才从正门走了出去。
“国师,那遇王?”
幻襄换上了严肃的表情,“我算遇王的命,竟是看不清。”
就连小殿下的命运,也是一片模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窥探了太多天机的原因。
苏珍珍笑道,“不过看着遇王对小殿下倒是好,再观察下吧,若是遇王是良人,我们便可在关键时候相助一把。”
“嗯。”幻襄也是这么想的。
当然了,前提是,遇王必须要对小殿下好……
萧子遇把小醉鬼直接带回了遇王府。
小醉鬼在他怀里的时候也不老实,一会扯扯他的衣服,一会儿摸摸他的脸,后来还说他抱着太热了,当真是一会儿都不老实。
这家伙!
他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卧房,然后命下人打了水进来。
遇王殿下直接化身小厮,替小醉鬼擦了擦脸和手,并告诉下人去煮一碗醒酒汤。
小家伙一点儿都不老实,这会儿不睡觉了,瞪大了双眼,“小哥哥,你好帅啊,我可以亲你一口吗?”
萧子遇都快气笑了,感情这不是个小醉鬼,还是个小色鬼啊。“好啊,你亲。”
萧子遇话音刚落,安清芫就亲了他的脸一口,吧唧~
“咦,不好亲,我要去找别的好看的小哥哥。”说完,就挣扎着下床想要离开。
“你还想去找谁?嗯?”萧子遇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得亏是他去了,要是他不去呢,这小醉鬼想亲谁?
不行,光是想想,就要气炸了。他把人围在床榻上,不肯让人下去。
安清芫瘪瘪嘴,“你怎么不让我出去,我还要去找别的小哥哥玩呢。”
“我也能陪你玩,告诉我你想玩什么,我跟你玩好么?”萧子遇尽量控制自己的语调。
安清芫歪着小脑袋,眨了眨自己的小鹿眼,“是啊,玩什么啊,小哥哥你知道什么好玩吗?”
萧子遇邪笑,“我当然知道啊,那你听我的话我就带你玩哦。”
小白兔上钩了,使劲点点头,生怕面前这个小哥哥不带她玩。
萧子遇直接上手,解开了小姑娘的腰带,“你这是做什么啊?”小姑娘不耻下问。
“这是先准备一下。”
哦,安清芫了解了,于是有样学样的,也伸手解开了萧子遇的腰带,很快,安清芫身上就只剩下一个小肚兜了,萧子遇伸手抚了过去,摸到身后细细的带子,一用劲,身上最后一件衣物就彻底不见了踪影。
“我冷啦!”
“乖,一会儿就不冷了。”萧子遇一个用劲,把小姑娘抱了过来,让她跨坐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
“唔唔~”安清芫觉得有些不舒服,想着推开面前的人,可是一只饿狼与一只小白兔的较量,那不是显而易见么,于是,小白兔就被狼吃抹干净了。
莫赎本是要去跟萧子遇复命,结果听到房间里面的动静,脚步一顿,便离开了,离开之前还贴心地告诉下人,多准备一些热水。
头好疼!
安清芫感觉自己轻飘飘的,然后头特别疼,不对,不光是头疼,浑身上下哪哪都疼,尤其是两条腿,就像是被磨坏了一样。
她皱着眉头,万般不情愿地睁开了双眼。
陌生的环境,这不是在家中?
难不成她又穿越了?那阿遇,她家阿遇怎么办?
安清芫挣扎着起身,结果被子从身上滑落,她竟然是没有穿衣服的,而且低头看去,胸前还印着朵朵红梅,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清芫心中一慌,努力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记得,她在行宫喝了两杯酒,那酒甜甜的,很是好喝,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莫不是她酒后乱性了?完了完了,那她睡了谁?不是吧,这种事情还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震惊?一妙龄女子酒醉后竟然仗着身份酒后乱性?
天啊,不会吧不会吧。
正当她天马行空之际,结果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不行,她现在还不能见人,她对不起阿遇,这么想着想着,安清芫便红了双眼,她以最快的速度,又躺回了床上装死。她在床上屏息静气,生怕被来人发现她醒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咬着牙,恨不得掐死喝酒的自己。
“对不起阿遇,对不起。”安清芫在心中默默地对着萧子遇道歉。
若是平日里,她也就能听出来这脚步声其实是萧子遇的了,可是吧,她现在的心里很乱,认定了自己是背叛了萧子遇没脸见人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才没有注意到。
萧子遇进房间的时候就发现床上的小人儿在被窝里一耸一耸的,他轻笑了一声,这小家伙是害羞了?昨晚也不见害羞,相反,她那么主动,萧子遇还是第一次见到那般模样的安清芫,着实让他欲罢不能,要了一次又一次还没够。他端了海鲜粥进来,把粥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就坐到了床边。
小家伙都醒了,还在装睡。
他伸手扯了扯被子,结果被子被小姑娘紧紧地拽着……
正当他想叫小姑娘起床吃东西的时候,却听到了抽泣的声音,他一下子着急了,也不管别的直接掀开了被子,把小姑娘的身子转了过来,看见的就是哭得眼睛通红,小花猫一样的小脸,萧子遇一下子着急了起来。
“你别碰我,呜呜呜,我有相公,你别过来。”安清芫不敢睁开眼睛,用手护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身子,努力地向后缩去。
“清儿,清儿,是我,你睁开眼看看。”萧子遇心疼坏了,连忙出声哄着小姑娘。他见人比较激动,不敢上前抱她,只能把被子帮她披在身子上,生怕她着凉。
安清芫好像听到了萧子遇的声音。
她试探地睁开眼睛,努力适应了一会儿,这眼前的,不就是她家阿遇吗?
“阿遇?是你?”她有些不敢相信,这,这是真的吗,她不是在做梦吧?
“是我,清儿。”
“呜呜呜。”安清芫一下子扑在了萧子遇的怀里,刚才紧绷的心情终于是放松了,委屈坏了。小姑娘的鼻涕眼泪蹭了萧子遇一身。
“那,那跟我……也是你,是吗?”安清芫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问道。
萧子遇一听这话,就知道小姑娘为什么这么个反应了,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当然是我了,不然清儿以为呢?”
“我……”我这不是以为自己做错事了嘛。
“阿遇,还好是你,真的,是你,真好,不然,不然,我就不活了,我记不得之前的事情了,你不知道我一醒来发现自己身上都是那个,我都傻了,我怕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萧子遇眼底露出心疼和一丝愧疚,“都是相公不好,我不该出去,就应该陪着你,等你醒来,都是我不好,不过清儿,你不要离开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可以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我求求你了,答应我好吗?”
安清芫点点头,知道了是萧子遇,她这心里舒服得很。
现下,她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毕竟,毕竟自己现在还是一丝不挂呢,刚才那是自己脑袋都木了,现在反应过来属实是有些不好意思,她瞪了萧子遇一眼,“你,你怎么那么狠,我身上……”
“清儿,你确定你记得昨晚的事情吗?”
安清芫:??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想着小姑娘该是什么都记不得了,于是萧子遇颇为“好心”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你……你做什么,这还是大白天,这样不好。”安清芫一脸惊慌失措,她现在那处还有些肿疼呢。
萧子遇好笑地看着明显想多了的小娘子,一件一件把自己的衣衫褪去,安清芫想着萧子遇的好身材,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当她看到萧子遇身上那一道道的伤痕之后,彻底惊了。
萧子遇一脸委屈地看着她,“这都是清儿挠的,结果没想到清儿还未穿上衣服就不认账了,还职责我。”说完,萧子遇背过身去,结果,他的后背上也是布满了挠痕。
安清芫一脸懵逼,然后便是脸慢慢变红了,红了……
她这么猛的吗?
她家阿遇是那种健硕的身材,身体比例非常完美,宽肩窄腰,之前身上有大火的烧伤,他自己有些自卑,但是安清芫从未在意,一直在温暖着她。
之前有一次,她察觉到萧子遇很是在意身上的伤痕之后,怕她不喜欢,便不再她身前光着上半身了,便是做那事的时候,也是会穿着衣衫,只是把腰带解开……然后把她扒个精光。结果当时,那天,安清芫直接把他按在了床上,不由分说地把他扒了。然后一口一口亲在了他身上的伤疤处,每一处都不放过。
饱含深情的吻,抚平了萧子遇心中所有的伤痛,之后,便不再自卑了,他有整个世界上最好的娘子,他已经很好了。
“我……我不知道。”安清芫羞愧地低下了头。
见小姑娘有点像不认账的样子,萧子遇咬着嘴唇,满眼都是控诉。“若是清儿不想认,便不认吧,总归是我不好,都是我没有阻止清儿喝酒,也没有在清儿喝醉了强吻我的时候把她推开,都是我自制力不好,没有在清儿扒我衣服的时候躲开……”
“停,停……”安清芫连忙打断萧子遇的话,他说的是她吗?而且阿遇的语气怎么有些茶里茶气的呢?这是她的错觉吧。
“阿遇,我不是不认,我认!”这事,她怎么也赖不掉了。
“那就好,左右清儿是我娘子,我也不能做什么不是?”说着,萧子遇顺势直接上了床,钻进了被窝里。把香香软软的小娘子抱了个满怀。
“阿遇……”
萧子遇伸手拉下了帷幔,“时间还早。”
“等等……”安清芫伸手推着萧子遇,“我还疼呢。”
“今天,我们换个地方。”说完,不等安清芫拒绝,便覆身上去。
第172章 诗词大赛报名现场
摸黑从遇王府出来的时候,安清芫已经是一瘸一拐的了,还是萧子遇抱着他跃进了院子,把她送回了自己的房间。“萧子遇,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安清芫恶狠狠地说道。
当晚,安清芫说什么都不肯让萧子遇留宿自己的闺房了。
萧子遇无奈只能离开了太傅府,都是他不好,太不知道节制了,如今小姑娘的腿也破了,前胸也擦破了皮……不过,若不是怕小姑娘急了,其实他还是可以再来两次的……
大宁三年一度的诗词大赛就要举行了。
诗文大赛,顾名思义,便是当场作诗,拔得头筹者,便可获得朝廷奖励的三百两银子,同时若是被哪位大人赏识了,也可被纳入麾下,更有甚者,被当今陛下赏识了,也可直接入朝为官。这是每年大宁国最大的一件盛事。吸引了周围许多学子前来参加。
大赛共有三场,初赛,复赛,决赛。
据说诗文大赛的由来,是大宁国的创始人,喜爱诗词,所以,才延续下了这么个盛会。
初赛,是由主考官命题,学子作答,取前五十名。
复赛,是由学子抽签,取前五名。当然了,这五名每人都会有五十两银子的奖励。
决赛则是由朝廷派下来的主管此次大赛的负责人随机出题,每个人的题目都不一样,最后拿到当今圣上那里决断。
要是安清芫说,那都有点像是科举了。
但是,只考诗词。
这一届诗词大赛的负责人,是遇王。这也是遇王回京之后,第一个接手的事情。
这几日,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客栈都住满了学子。安清芫带着安利和李晓柔出来的时候,便见街上都是书生模样的人,看来这诗词大赛,倒是热闹。
城门口的报名处,已经排起了长龙,安清芫倒是没想过去参加,虽然吧,她自认为腹中的诗词数量还算不少,但是也不是她自己想的,都是伟大的诗人做的。再说了,她可没有随机应变的能力,万一被人发现了呢,她现在可不管是太傅府的人了,还是西王朝的人。
不过,看看热闹还是不错的。
安利和李娇两个人也不知道她看个什么劲,光是看人报名就看了一会儿。
安清芫其实是在看这些学子们,是不是真像小说里写的那种,文质彬彬的,但是肩不能抬手不能提的。结果这么一看,也都是两个眼睛一只嘴巴,跟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她看着还不如她家阿郁帅气呢。
正当她想走的时候,便见到前方有个学子被挤了出来,准确的说,是被人推了出来,那学子摔倒在地上,引起了众人的注视,他亦是不卑不亢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看向前面登基的人,双手作揖,“这位大人,到学生登记了吧。”
来登记的是翰林院的小官,他在京城里没有背景,也不敢惹事,没看那旁边那三个人,都快要动手了吗?
“你……你还是先去后面排着吧。”
“为何,明明排队轮到学生了。”
“让你去后面你就去后面,墨迹什么?”刚刚推他的那个学子仰着头,用鼻孔看着他。“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狗样子?一穷二白还敢来参加诗词大赛,连报名的二钱银子都是借的吧。”
“哈哈哈。”跟着那个学子的其他两个学子哄笑了起来。
“张公子何必咄咄逼人,是怕在下强了这大赛的头筹吗?”被欺负的学子依旧淡然。
从安清芫的角度看过去,这学子倒是不错,长得也……还行,双目清澈。反观那个张公子,尖嘴猴腮,一副小人的模样,就让人不喜。
“哈哈哈,姜清风,你一个连饭都吃不起的人呢,还大言不惭地说能取得头筹,我可去你的吧。”说完,那张公子竟是一脚踹在了姜清风的膝盖上。
姜清风不察,一下子又单膝跪在了地上。
“你小子,今天从本公子的裤裆钻过去,本公子就放了你。”
“你……”姜清风攥紧了拳头,双眼屈辱地看向张公子。
不行,他得忍,他娘在家中还病着,就等着自己赢得这三百两银子回去买药,他不能因小失大。
那张公子的舅舅在朝中当差,虽然是个小官,但是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若说两个人的矛盾,说大也不大,姜清风的家在城郊的一个小村子里,一天,他背着柴来城里卖,就见箱子里,一个男人在堵着一个女子,女子小声呜咽着哭,作为读书人,哪能见这种事情,当即姜清风便过去了,一把把张公子拉了开。
张公子被人打断了兴致,自然不乐意放过对方,于是派人强了他的柴,还把他揍了一顿。
让姜清风不能忍受的是,那个被欺负的女子,竟然靠在张公子的怀里,一脸鄙夷地看着他,随后跟着张公子走了。
原来,原来是他枉做小人了,一时间,多年来读的圣贤书仿佛都不知道读到哪里去了。
那次之后,姜清风本来就想着,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结果,来卖柴的时候总能碰到张公子,毫不例外地最后柴都卖不出去了,甚至母亲的豆腐也卖不出去了。
有人过来告诉他,让他去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他不去,结果母亲偷偷去了,最后是被抬回来的,原因是被打了,自此一病不起。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报官,结果还没出村子,就被村长派人拦住了,一开始是好说歹说,最后给他下了通知,要是再惹事,就把他们母子赶出村子。
姜清风终于是认命了。
如今家中捉襟见肘,母亲的病也没有好,他是拿了家中最后的银子,想来搏一搏,若是能见到大官,定要把那张公子状告上去,就算被打死,也不后悔。
母亲那里,念着家中还有两间房子,想必舅舅家也会帮忙照顾母亲。
张公子一脚踩在椅子上,就这么看着姜清风,等他钻过去。
姜清风红着眼睛,心有不甘,却无能无力。
第173章 路见不平一声吼
“快点,不然本公子让你今天都没法走出城。”张公子看了姜清风一眼,随后跟两个跟班哈哈大笑。周围的学子有的看不过去想上前说几句,结果却被同伴拉了衣袖。
这种情况下,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在京城里,谁知道谁是什么身份?
“安利。”安清芫见状叫了身旁的男人一声。
安利点点头。
上前拉起了姜清风。
姜清风被动地站了起来,还有些迷惑,他转眼看去,是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姜清风站直了身体,然后冲着安利作揖道,“多谢这位公子。”这位公子手中还执着剑,想必是一位行侠仗义的江湖人士。
“你是谁啊?多管什么闲事?”张公子面带不满。
安清芫走了过去,她不是爱多管闲事的性子,只不过这个张公子实在是过分了一些。“怎么?当街欺辱读书人?这就是你们夫子教的为人之道吗?”说完,安清芫还露出嘲讽的笑容。
张公子见安利手中拿着剑,而安清芫一副瘦弱的公子哥儿的形象,便立马对准了安清芫,“有你什么事啊,知不知道小爷是谁?还是说,你故意要跟小爷作对?”
“哦,我是正道的光。”
“好了好了,后面的人还等着报名呢,都去排队。”登记的小官见事情要闹大了,连忙起来说话。
“你这人,刚刚他们欺负人怎么不见你出来说话?”安清芫看向小官。
“你……你……不报名别捣乱。”小官有些恼羞成怒。
当着这么多学子的面,他不要脸的吗?
再说了,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那个被欺负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的。
想到这里,小官才直起了腰板。
“姜清风,你到底钻不钻,不钻哥几个可就动手了。”张公子笑着看向姜清风。
“动手,动手!”旁边还有起哄的。
姜清风攥着拳头,他不能失去这次机会,不然母亲就得去死了。他咬着牙就要跪下去。
安清芫却是伸手拦住了他,“你今日跪了下去,来日就再也起不来了。”
姜清风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太穷了啊。
“我知道你有难处,我可以保证他动不了你一分一毫,你可还愿意弯下腰?”
“自是不愿。”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受这种屈辱。
他手中只有二钱银子,报完名就要赶回家,等到诗词大赛那日再来,举办的时候便不能回去,他连住宿的钱都没有,所以得趁着这几日的功夫,去山上捡柴卖掉。
若是,若是能不再受张公子的针对,他自是不会再低头了,只不过面前这位小公子,真的愿意帮助自己吗?连村子里的村长,都不愿意帮助自己家里啊。
“你这人,怎么这么多管闲事,哥几个,上!”张公子被人下了面子,一时不爽,招呼着就要去打安清芫。他们自然也是知道谁能欺负,谁不能欺负的,不过见安清芫一行人穿着普通,便是欺负了也就欺负了。
张公子的手还没碰到安清芫呢,就被安利攥住了,然后干净利落地折了他的手腕。
“啊!!”张公子立马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他的两个跟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不敢再动手了。
“好疼啊,快去找大夫啊。”张公子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了,他扶着自己断了的手腕,满目喷火地看着安利。
安利面无表情,想伤害小姐之人,都该死。
“我舅舅是朝中的大官,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好啊,让他来找我。”比后台,安清芫是没在怕的。
安清芫带着姜清风走到了登记的小官面前,“给他登记。”
“你……”小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他身后的不动如山的安利,便不敢再多说了,麻利地收了银子报了名。
安清芫从怀中掏出太傅府的令牌给小官看了一眼,“若是那人的家人来了,让他们去府里找我,医药费我出。”
说完,便跟着安利和李娇离开了。
姜清风想道谢,结果还没来得及,只能等诗词大赛了,想必那位公子还会再来的。他看明白了,那动手的男人,是听那位小公子的话的。再看看断了手腕的张公子,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不可战胜了。
等到张公子家人来的时候,那小官还没反应过来。
那是太傅府的令牌的,那位小公子,是太傅府的!天啊,他这个官也做到头了。他哭丧着脸,面对着张家的刁难更是闹心了。他摆摆手,“那些人是太傅府的,你们去找吧。”说完,也不管张家的人如何反应,继续登记报名的人员了。
这官,还不一定做到什么时候呢?
张家一听太傅府,也不敢置信,张公子咬着牙,“去找舅舅!”
张家先是找了大夫把张公子的手腕接上去了,不过这手却是两个有内无法再动笔了,这让张家人异常愤怒,不能动笔,就意味着不能去参加诗词大赛了,本来张公子的学问就不好,这次他舅舅已经给他找了枪手,到时候只要进了复赛,舅舅就能运作,结果,都被毁了。
“娘,娘,你去找舅舅,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王氏红着眼睛,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不能这样算了,她抹了一把眼泪,“娘这就去找你舅舅,你放心,娘,一定给你讨个公道回来。”
王义早就听说了街上的事情,正头大呢。外甥整日不学无术,他也着急,他姐就这么一个儿子,自己作为孩子的舅舅不能不管。
结果,这下子踢到铁板了,他也问了当时在现场的学子,都说得是张公子先动的手。
这下子,根本就没理。
太傅府的小公子?想必是那安大小姐了。因为太傅府根本就没有什么公子。
“老爷,这件事你怎么管,你还能去太傅府不成,你要想想,你也有自己的儿子啊,不能什么都照顾你那个外甥,若是他是个好的也就罢了,他惹了太傅家,你的乌纱帽保得住保不住还另说呢。”王夫人早就看大姑姐一家不爽了,处处打着他们王家的旗号,偏偏老爷还愿意,她不能说别的,这次终于惹到不能惹的人了,她早就说,那一大家子就是个贪心的白眼狼。
“我知道。”王义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外甥什么德行,只不过,只不过,唉。
结果就是,王氏根本就没能进去王家的大门,在门口就被王夫人拦住了。
“你让开,我要去找我弟弟,这是我弟弟的家,跟你有什么关系?”王氏的眼睛一瞪,一叉腰,当年她在村子里可是能吵遍整个村子的。
不然,她跟弟弟早就被欺负死了。
“大姐,我家老爷说了,这事他没办法,你还是走吧。”虽然老爷说不管,可是王夫人也不想把人放进去,谁知道放进去哭一哭闹一闹,老爷会不会又心软了呢。
“你……”王氏气急,就要去闯门,结果被几个家丁拦住了。
“朝廷命官的家也是你能闯的吗,来人,今天看住了,不允许她进门!”王夫人也放了狠话。
她也要为自己的孩子着想了。
王氏求助无门,也只能作罢……
第二日的时候王义夫妻登门拜见安云,安云还有些不知所措。
夫妻两个带着礼物过来的,上门就先是跟自己道歉,安云都懵逼了,知道夫妻两个说了事情,他的嘴角才抽了抽,那个丫头……
不过她回来没有说是怎么回事,想必也没有真的生气,只打发走了夫妻两个,便去了安清芫的院子。
安清芫正跟李娇学做衣服呢。
她想着去西王朝之前,给阿遇做一套里衣,可是,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剪刀和针线到她手里,就像是敌人一样,就光顾着跟她作对了,一点儿都不听话,安清芫拧着眉头,恨不得直接变出一套衣服来。
安云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爹?你怎么来了?”安清芫抬起头,一只手拿着剪子,一只手拿着线,表情还显得狰狞。
安云吓了一跳,“没,没事,你忙吧。”说完,安云灰溜溜地走了,女儿手上拿着工具,他也不敢多说别的,万一她失手了可怎么办啊?
安清芫:??
“我爹是来干嘛的?”安清芫看了一眼李娇,面露疑惑。
李娇摊摊手,表示她也不知道。
“哦,那我们继续吧~”安清芫就不信了,她还做不成一件衣服了?
是的,原来信誓旦旦的想要做一套,现在,就一件就可以了。直接缩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