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在宫斗文中杀疯了—— by三好咸鱼
三好咸鱼  发于:2023年0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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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命,是我的!”云玥轻笑一声,横剑于身前,“不问自取的话,也要看看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
那黑衣人见到云玥,见她如今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心中并不慌张,嗤笑一声,“呵……小辈张狂!”
话音未落,一刀一剑就撞击到了一起,“砰”的一声重击,随即就是一圈银白色气浪以两人为中心扩散开来,一时间,四周俱是飞沙走石,草木摧折。
紧接着就是‘轰隆’一声,飞驰的马车骤然间停了下来,驾车的马匹也随之嘶鸣一声,瘫倒在地。
黑衣人心中暗惊,没想到云玥区区一个小姑娘,看起来也是丝毫没有内力的模样,竟然能单手就挡住了他的‘狂刀一击’。
挡住了男子的一击之后,云玥握剑的右手一挥,“该我了,斩妖!”随即就是一道弧形的剑气斩出。
那男子连忙飞身后退,却还是未曾避过,瞬间就感觉胸前犹如被重物撞击,吐出了一口血来,大惊失色,“你是何人?”
“呵……”云玥站在马车顶上,浅笑嫣然,“自然是……路见不平之人!”
“你!”黑衣人气结,“此处的事情,不是你可以插手的,速速离去,我们放你一条生路!”
云玥挑眉,握剑的右手轻轻一撩,‘轰隆’一声,那峡谷的山石上就多了一条深深的沟壑,“哦?放我一条生路?我,需要你们放我一条生路?”

黑衣人见状,也是双眸一缩,“阁下想要如何?”
云玥闻言一挑眉,“我辈修炼之人,所求无非是天、地、财、法、侣……你们说说,能开个什么价?”
‘天、地、法’就算了,那么是要点银子好呢?还是要些美男子好呢?还是都要呢?只要价格合适,似乎也不是不能谈?
系统见云玥似乎真的犹豫了起来,在她魂海里疯狂念叨,「双倍B格卡啊,双倍!双倍!双倍!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此时,一道清亮却又带有几分磁性的声音从马车内响起,“爱妃,别闹~”
那被特意拖长的尾音,带着几分深切的宠溺,和溢于言表的深情,似乎有勾子一般,如羽毛般落在了云玥的鼓膜上,带起了几分酥麻之感。云玥抽了抽嘴角,右脚跺了跺马车的顶部,示意萧珩安静,“闭、嘴。”
果然,萧珩就不再言语了,但片刻之后,却是响起了一阵机括之声,云玥连忙飞身跃起,再次落下之时,却见方才那辆马车犹如重瓣莲花一般,层层展开,而……萧珩正侧卧于那‘莲蕊’之上,一身红衣烈烈,并无半分狼狈之色,倒是有几分恣意风流的模样,此刻正抬眸看着她,笑的愉悦,“爱妃,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眼看说话的功夫,云玥就要正好落入萧珩的怀抱里,她手中的剑向下轻轻一扫……就见萧珩坐起身来,虽看得出并未习武,但动作也并不慢,转眼间就让出了大半的座位,眼睫微垂,眸子里似有委屈,“爱妃,你真是好狠的心!”
几天不见,萧珩在她面前似乎愈发不加掩饰了。
在上京城那些人面前,他扮演着一位病弱太子,温润如玉,雅致翩然,对上恭敬,对下亲和……虽偶有些不通人情世故、稍有出格,但因为他少年流落在外,未得名师教导,也算是情有可原的,例如云弘业就是这么认为的。
在系统眼里,或者说在原剧本之中,他又是对原主情深似海,甚至不惜为此与如今的陛下反目成仇,也不在意原主曾做过他的‘母妃’,在登基之后,依然对原主宠爱有加……甚至,最后因为原主的死,以身殉情。
可是,这些,都与她所看到的截然不同。不知是萧珩不屑于在她面前演戏,还是另有图谋。
初见时,她就已然发觉,萧珩那看似温润如玉的皮囊下,隐藏着的恶劣趣味。再见面时,他装做一名关心未婚妻的的平常男子,却意在‘火上浇油’。这第三次见面,萧珩又是何故做出这种姿态呢?
云玥可不相信,萧珩这是想要‘勾、引’她,毕竟如果他有那个意思的话,穿越第一天,就该与她半推半就,成就好事了。
如今的一场做戏,仅仅是为了杜绝她与那些人的谈判的可能么?
但,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能够在方才那种场面下如此临危不乱,悠然自得……又敢在如今局势未明之时,将最后的防御撤去,那么原因是什么呢?
这位太子殿下必然有所依仗!
“太子妃?!”为首的黑衣人反应也是不慢,瞬间就明白了云玥的身份,随即就明白了条件是没得谈了,云玥无论如何也不会站在他们这一边,一挥手,“放箭!”
“槐灵!”
槐灵立刻就明白了云玥的意思,双手掐诀,瞬间就在她们所处的地方布置了一个翠绿色的防护屏障,那些看似锋利的羽箭,落在了防护屏障上,激起一阵阵涟漪,不消片刻功夫,就力竭跌落在了地上。
云玥也不着急,看向身侧的萧珩,“太子殿下可还有底牌?”
萧珩不动声色地将那两枚暗红色的珠子收入袖中,轻笑一声,“爱妃说笑了,我的底牌不就是你么?”
“哦?”云玥扬眉,随即悠然道,“这样啊,槐灵,走了!”说罢似乎真的要离开似的。
萧珩明白了,云玥这是报复他之前打断她与那黑衣人的交流,想要借机扳回一城了,“慢着,云小姐想要如何?”
“救、命、之、恩!”云玥一字一顿强调。
“以、身、相、许?”萧珩反应也是不慢。
看着萧珩又在她面前装糊涂,云玥磨了磨后槽牙,右手握剑负于身后,左手捏起他的衣襟,轻轻一拉,接着侧首凑到萧珩的耳边,吐息如兰,“殿下,您忘了?您的命本来就是我的!”
显然,不管萧珩有何底牌,方才她在黑衣人的手里救下了马车,就算‘救命之恩’一次。如若萧珩仍然不愿意暴露底牌的话,想让她再次从黑衣人的包围之内救出他的话,就算是‘救命之恩’第二次了。
虽然这样的算法有些不地道,但是谁让面前这个人欠了她许多‘账’呢?正是借机‘好好清算’的时候!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贴近,独属于女子的馨香传来,仿若空谷幽兰,淡雅却难掩芬芳,一瞬间落入鼻息后,又迅速地涌入胸腔,一股莫名的感觉自心底升腾而起……一瞬间的失控,让萧珩有些心烦意乱,也失了继续试探云玥的意思,他抬手轻轻一推云玥的肩膀,“十万两白银。”
云玥闻言,放开了握在手里的衣襟,还顺手抚了抚,“殿下,早这么上道,不就好了么?”
随即也不多言,转身将手里的剑一抛,“追魂!”
那飞剑轻易地就透过了他们面前的翠色屏障,直奔那黑衣人而去。
“留那位首领一命。”萧珩坐好之后,理了理自己胸前的衣襟,淡然补充道。
“哦?”云玥回头看向萧珩,“这……是另外的价钱!”
“二十万两白银”,萧珩头也不抬,沉声补充,“一共。”
“好说!”
谈好了价钱之后,云玥也不耽搁,一人一剑‘大杀四方’。
片刻之后,除了之前战斗之中负隅顽抗而死的,连那黑衣首领在内,一共活捉了一十三人。
这其中,除了那首领模样的男子有些难缠,其余人等倒是武功一般,较之尚书府的护卫也只是略高一线。
战斗完毕,云玥抬手将手里的剑抛给了那一旁的小统领,拍了拍手,看向萧珩,笑容柔和,“殿下,您不会赖账的,是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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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恩剑◎
还未及萧珩答话,就听“噼里、啪啦”几声,那剑一落在那小统领手中,就碎成了几段,掉落在了地上,扬起了一阵小小的烟尘。
这把剑,虽然品质尚可,却还算不上‘神兵利器’,之前与那黑衣首领硬拼了一击之后,就已经有所损伤,后面还能在云玥手中坚持那么久,完全是托云玥剑意的功劳,如今云玥撤去附在那把剑上的剑意,那剑自然是一落在那小统领手中,就碎裂开来了。
那小统领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呆滞,似乎还不明白方才还在云玥手中大杀四方的剑,怎么到了他的手里就脆弱至此?
云玥看着那小统领怔愣的模样,也有几分不好意思,俗话说‘剑是剑修的老婆’,她这不仅抢了别人的‘老婆’,还给弄坏了……这不赔都不合适。
但是如今连她自己都还没有‘老婆’呢,她摸了摸鼻子,看向萧珩,“这……是你们护卫统一佩的剑吧?”
萧珩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断剑,眉梢一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赔人家一把呗?”云玥理所当然地说道。
“为何?”萧珩看了一眼云玥,又补充了后半句,“为何是我?”意思很明显,剑是你弄坏的,为何是我赔?
“这是你的‘救、命、恩、剑’啊!”云玥恨铁不成钢,“难道不应该你赔么?”
“我付了银子的!”
那小统领见萧珩和玥因为区区一把剑,你来我往的‘斗’了起来,连忙插话,“这个,是我自家铸造的,算不得贵重。”
云玥闻言眼神一亮,从马车上跃了下来,“多少钱?还能做更好的么?你家铺子叫什么名字?留个地址呗……”
“咳,咳……”萧珩坐在马车上,看着云玥和那小统领站在一处相谈甚欢的模样,莫名就感觉有几分碍眼,还未想明白为什么,就已经悠然出声,“私自铸造兵器,等同……谋、反。”
那小统领姓张名泽,其祖父张锋早年间从军,是在兵器铸造司述职,后来意外受伤之后退了下来,偶然在家里捣鼓一些东西,本来也是‘民不告官不究’的事情。况且,早几日的时候,太子殿下看到他的佩剑,还赞过不错呢。如今怎生就……就突然发难?
虽然想不明白为何,张泽还是连忙跪地请罪,“殿下恕罪,属下……属下……”情急之间,他也想不出什么推脱之辞。
民间的武器铺一般都需要报予当地官府审批,严格说来,他们这确实算是‘私铸兵器’,但是,他这情况又有些不同,那些所谓‘等同谋逆’的铸造兵器,是指自己私下里,大批量的制造兵器,重点在于这个‘大、量’。
他如今这区区一把剑,都是他在他祖父的指导下,忙了大半年的时间才铸造出来的。如果指着这把剑‘谋逆’,他又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况且……如今,他这把剑还在殿下的面前折了!连这把剑都没有了!
想到此处,张泽只感觉内心苦涩难言,又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云玥。
云玥狠狠地瞪了萧珩一眼,才又看向张泽,“别听你家殿下胡说,咱们回头私下里再聊!”
萧珩对云玥的目光恍若未见,继续对张泽道,“如无再犯,念在你今日有功的份上,可既往不咎。”
张泽慌忙叩首行礼,“多谢殿下!”
云玥在一旁看着这情形,算是明白了,再找这位小张铸一把剑的事儿是泡汤了,萧珩这货就是看不得她好,暗自磨了磨牙,“哼,我回头去别的地方买!”
话音未落,云玥突然眸光一凛,看向了东北方向。
片刻之后,一抹银白剑光自东北方向破空而来,直指云玥……身旁的槐灵。
云玥抬手一推槐灵,方才那把剑已经碎裂了开来,她也来不及再寻一把剑,直接右手并做‘剑指’,紧接着就见金色的剑光虚影自她的指尖延展而出,那剑影倏忽间就涨至了三尺长,几乎是正常宝剑的尺寸,如若不是这‘剑’并无实体,萧珩都要以为云玥能凭空变出一把神兵利器来了。
“嘭”的一声,那抹银白剑光与云玥手中的金色剑影撞击到了一起。
「我**,真疼!」云玥倒退了两步方才站稳身形,与此同时,眼眶不受控制地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没有实体‘剑器’的缓冲,她方才看似是使用剑意战斗,却相当于是以‘身’为剑,也就是说是一种‘人剑合一’的状态,这虽然战斗力极强,但是……这副身体她不经‘造’啊!那退后的两步完全是疼痛之下,身体自主的反应,如果不是萧珩还在场,她都要跳起来揉一揉她那疼痛不止的右手了。
那抹银白剑光也在这撞击的力量下,被击飞了出去。萧珩这才看出,那把剑正是洛景行的佩剑‘龙泉’,连忙出声,“洛兄,住手,自己人。”
片刻之后,一名紫衣身影才从远方疾略而来,他先是飞身接过了被击退的那把龙泉剑,而后才又飞身向萧珩这边而来。
“殿下,你没事吧?”之前,洛景行追踪那只妖物,一路都有似有若无的妖气引着他前行,他一直追至洛城外,才失去了那妖物的气息,这才反应过来,怕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这才匆忙返回。
果然,在离这处峡谷还有数里地的时候,他又感受到了一股妖气,较之之前只强不弱,匆忙之间也顾不得许多,连忙施展道法,只求能来得及救下萧珩。
却不曾想,他的蓄势一击,却被人轻松破解。
思量间,洛景行还未来得及问萧珩这位是何方高人,就听旁边一人焦急唤到,“主子小姐?你怎么了?”

闻言,萧珩和洛景行齐齐向云玥看了过去。
就见云玥眼眶微红,那一双平日里总是溢满了笑意的桃花眸里,如今似含了半汪春水,如雨后的海棠般娇艳欲滴……面容依然还是那副娇艳面容,如今却分外惹人怜惜。
见两人看了过来,云玥忍不住瞪了他们一眼,却不知她如今这俏眼含泪,眼眸微瞪的模样,似怒还嗔,更加像是受了欺负,十分委屈的模样。
饶是萧珩,也忍不住谴责地看了洛景行一眼,“这位是云玥,我的未来太子妃。”
洛景行也有些不自在,浑然忘了方才那一瞬间的交手,明明是云玥占了上风,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在下方才一时情急,多有得罪,还望云小姐恕罪。”
“嗯,不怪你。”
「我堂堂‘铁骨铮铮’剑仙,今天的脸算是丢尽了,我恨这该死的体质!这个破身体还能不能好了!难道从此以后,我就要打个架就泪两行么?累了,真的!别了,这个美好的世界!」云玥心中一万头不明生物奔腾而过,连带着回话的语气也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
「滴,B格+50」系统心中老怀大慰,连播报的声音都愉悦了几分,「宿主,这一天终于来了,你终于走上了‘妖妃’的正道上。」
「你闭嘴!」云玥满头黑线,合着就是系统以为的正统妖妃,就是那种‘梨花带雨,欲说还休,挑拨君臣关系’呗!但她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洛景行却不知其中缘由,与萧珩对视一眼后,再次行礼,“还望云小姐恕罪,只是……你身旁这位?”之前他的感应觉不会错,这位黑衣少年确实是有妖气,只是不知为何,及至此时面对面站在身前,却又感受不到一丝妖气了。
云玥明白了过来,之前与槐灵的那个契约阵法,虽能够遮掩妖气,却无法将方才战斗之时使用的妖气一同遮掩了,这才被洛景行看出了端倪来。
“这位是我府中的护卫,槐灵。阁下是?”虽然方才听萧珩唤这位‘洛兄’,云玥心中已然有几分猜测。
“在下洛景行,今为星宿殿大弟子,奉师尊之命,保护太子殿下安全。”说罢,洛景行又看向云玥,话锋一转,“稍后,恐怕要劳烦你这位护卫,随我走一趟星宿殿了。”
虽然如今这位叫做槐灵的少年,身上并无妖气,但是洛景行肯定自己之前的感应没有错,况且龙泉剑也不可能出错。如果这位是藏于云玥身边,想要借机对太子不利的话……那待二人大婚之后,恐怕是防不胜防。
是以他虽对云玥心有愧疚,却在思量再三之后,还是向她开口要人。
“哦?为何?”云玥反问。有那契约阵在,不管方才如何,洛景行此刻肯定是拿不出切实的证据,证明槐灵是妖的。
“我……怀疑云小姐这位护卫,是妖物。”洛景行如今只以为云玥是被妖物蒙蔽,也不隐瞒。
“你可有何证据?”
洛景行神色一怔,他如今虽有把握,却是并无证据,只得如实说到,“并无。”
“既无……证据?”云玥挑眉,笑容浅浅,“如果我说‘不’呢?星宿殿首席大弟子,莫非就是如此办事的?欲以‘莫须有’的罪名,扣押我府中护卫?”
虽然洛景行也觉着自己如今的行为不妥,但萧珩的性命关乎江山社稷,黎民苍生……不容有失。思及此处,他缓缓抽出了自己的佩剑,“如若云小姐一意孤行,请恕景行多有得罪了!”
“那,便战吧!”虽然方才右手疼痛欲裂,不过系统倒也没有诓骗于她,这具身体确实是恢复能力不错,如今不过片刻功夫,那痛感已然消失了八分,云玥也不怯战,右臂一挥,金色的剑影再次寸寸浮现。
眼看两人要再次打起来,萧珩轻咳一声,看向洛景行,“咳咳,洛兄误会了,方才是有妖物在场,只不过被云小姐击退了。大约是方才槐灵也与那妖物有过战斗,沾染了些许妖气,才让洛兄误会了。”
洛景行看向萧珩,自然还是不信,又再次看了槐灵一眼,犹豫了片刻之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才收剑入鞘,看向云玥,“既有太子殿下做保,此事暂且作罢。”
显然,洛景行的意思是,今天看在萧珩的面子上,暂且不追究了,但是他自己却并没有放弃‘槐灵是妖’以及将之带回星宿殿的想法。
云玥也不在意,等她以后寻得好的宝剑之后,再战不迟。遂一拂袖,收了剑意,挥手一招槐灵,“走了!”
“是,小姐。”
「滴,B格+50」系统愈发开心了,「对的,就是这样!蛊惑君心!宿主再接再励!」
看着两人离开之后,洛景行这才看向萧珩,“殿下方才,何故为那只妖物遮掩?”
萧珩的眸光落在云玥离开的方向,并未回头,“以方才交手来看,洛兄……可是云玥的对手?”
洛景行这才想起,自从见面之后,被他忽略的事实来……方才虽只有一击,但是显然是他落了下风。
云玥并非英姿飒爽的长相,初次见面时,总是会让人下意识地被她的长相所欺骗,以为云玥只是个‘娇弱’的闺阁千金罢了。即便如今在上京城已有不少关于她的传言,洛景行总以为不过是那些‘流言蜚语’夸大其词而已,如今看来,传言不可尽信,却又不得不信。
“比武切磋,或在伯仲之间”,洛景行沉吟片刻,想到师尊给予自己的底牌,却还是摇了摇头,“如若生死相博,或可惨胜,或是胜负难料。”
萧珩轻笑,“如此,你还以为那妖物,可能蒙骗于她?”
洛景行反应了过来,“殿下的意思是?”
“那妖物分明是认云玥为主了。”萧珩眸子里闪过几分兴致,唇角牵起一抹弧度来,“我这太子妃,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洛景行蹙了蹙眉,似乎明白了萧珩一意维持婚约的目的了,却还是些不赞同,“殿下当以自身安危为重。”

「已自动使用双倍B格卡,总计入账B格500,完毕。」
云玥策马走在官道上,系统又是两声播报声响起,随即苦口婆心,「宿主啊,你看看,这样多好!又快又好!以后咱就照这个模式来,好吗?」
鉴于方才的B格收入尚可,云玥决定暂时不与系统计较……随即就屏蔽了系统的碎碎念。
“轰隆隆”,一阵马蹄声自身后传来。只听声音,就知道人数不少,云玥和槐灵策马往路旁让了让。
一阵烟尘飞扬过后,就见百余骑黑马从身旁奔驰而过,其中那辆朱红色的马车,尤为显眼。
“这什么人,派头不小啊?”云玥低语了几句,随即就准备在脑海里敲系统,问一问是不是重要剧情人物,却听槐灵率先答道。
“这个我知道”,槐灵显得有几分得意,“离火车,玄衣卫,南方朱雀使是也!”
原来,星宿殿之下又分为四圣殿,分别镇守大盛国四方。这所谓朱雀使正是南方朱雀圣殿的首领,负责率领朱雀殿众人,配合当地驻军,镇压南方诸地妖物,维护一地太平。
“那这个时节回来,莫非是南方有变?”云玥摩挲着下巴道,按道理说,一般这种封疆大吏,都是无召不得私自返京的。
“这个……就不知道了诶”,槐灵摸了摸后脑勺,似有些挫败,片刻之后又忽然反应过来,“我知道了,里面应该不是朱雀使本人!而是朱雀史首徒,苏清欢。”
“苏清欢?”云玥扬眉,“就是那柳芊芊口中的欢姐姐么?势力不小啊?”
“不止呢……”槐灵眉头也是蹙起,似乎有些苦恼,“如果真是那位,小姐你的麻烦来了!那苏清欢的父亲是当朝太傅,按你们朝堂上的说法,又称之为太尉,或者说是大司马……足足统帅了大盛六成驻军。”
那确实大有来头,且不提这朱雀圣殿,就单纯‘拼爹’,与这太傅相比,她那老爹区区吏部尚书,虽是有实权的官职,也完全不够看啊。此前,云玥一直以为所谓的‘太傅’是皇帝他老师或者太子他老师呢!原来还有这来头。
怪不得,此前以那柳芊芊的性格和家世,与之相比都要自惭形秽,认为‘只有欢姐姐才能配的上太子殿下’呢。
那么,如今这位苏清欢恰逢太子大婚前夕,千里迢迢地赶回上京城,看来是要搞事情啊。
原文之中,老皇帝好像是突然莫名暴毙的?好像是在将这苏清欢赐予太子为正妃之后?
难道原文之中的没说的真相是,老皇帝在太子新婚夜看上了原主,威逼利诱之下原主屈服了,然后太子因此含恨在心,与这苏清欢及其背后势力一起,搞死了老皇帝?
然太子登基之后,又莫名独宠原主,苏清欢嫉妒之下又策划了兵变,搞死了原主,之后囚禁了新帝,强取豪夺……新帝不堪受辱,与之同归于尽?
云玥越想越是觉着这个版本,比之前系统给她看的那个版本靠谱,毫无破绽!
萧珩那少年,长得不错,虽然内里一副黑心肠,但外人面前还是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模样,这也太能招蜂引蝶了一些啊!
「啧,先是云初雪,后是柳芊芊,现在又来一个苏清欢。」云玥摩挲着下巴,“这是一枝红杏要出墙啊……不然,先下手为强?”
“什么强?”槐灵在一旁,浑然不知云玥已然脑补了一本书出来,有些疑惑。
云玥摆了摆手,“我在想,是折了那红杏,还是拆了那墙!”
“咳咳……咳咳……”此刻的萧珩坐在马车上,又是几声剧烈的咳嗽,唇边溢出了一缕血丝,他拿出帕子擦了擦,“回府。”
洛景行不赞同道,“我们如今已经出京了,不如就去那洛城看看?”
萧珩摇了摇头,“既然方才你已经追踪那妖物去了洛城门口,方才失去了踪迹,你认为幕后之人会不知晓我们的目的?”
洛景行也是明白,既然那妖物引他去洛城,就说明幕后之人不仅知道他们是去洛城,更有可能,那些人在洛城也另有布置,或许更有特意针对他洛景行的后手,到那时,恐怕他也护不住萧珩了。
如此看来,为今之计,还是返回上京更为稳妥。只是,他还是心有不甘罢了。
“放心”,萧珩笑了笑,“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一行人收拾停当,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已经是酉时末了。萧珩把玩着手里以血为阵炼制的‘小东西’,想了想朝殿外打了个手势。
一个黑影飘然入内,拱手行礼,“见过殿下。”
“子墨大人?过来坐。”这人是他的暗卫统领,回到上京之后,他那父皇赐给他了一队暗卫,由此人统帅。本来,他以为这人是他那父皇派来监视他的,也就未曾在意……不过,今日之事么,看来此人背后另有主子。
“属下不敢。”黑衣男子低头行礼。
“哦?不敢……还是想要违逆孤的命令?”萧珩似笑非笑,一瞬间眸光如刀。
黑衣男子见状,移步坐到了萧珩对面,还不等他坐稳,突觉有什么水滴状的东西袭来,慌忙闪身想躲,却见那‘水滴’似乎算准了他躲避的方向,他这一躲,倒似乎是自己主动迎上那抹‘水滴’。
眉心先是有一丝冰凉之感,随即消散不见,片刻功夫,就好像有一簇烈火自眉心燃起,连灵魂都有了灼热之感,剧痛也随之而来,先是好似一根根冰锥钉在了颅骨上,而后又好像整个人被抛入了滚烫的油锅。
“啊……啊!”饶是他曾经被专门训练过,如今也忍不住痛呼出声,滚落在地,鬓角的汗水也在一瞬间如雨滴般倾注而下,断断续续地道,“殿……殿下饶命!”
作者有话说:
云玥:各位道友们,点个收藏呗!求求啦~

◎一枝红杏要出墙◎
“我今日的行程,可有外人知晓?”那日,他与洛景行谈及洛城华神医之事,也唯此人在场。
“回禀殿下,并无。”
“哦?”萧珩把玩着手里的茶杯,“那你来说说,为何我出城不及半个时辰,就被人暗中设伏?”
“属下……属下不知。”
“呵……还挺忠心。”萧珩轻笑出声,似乎来了些许兴趣,只见他放下了手里的茶杯,随即右手掌心向下,指尖渐次伸展,然后就看到一根根红线从子墨的眉心和四肢延伸而出,连接到了萧珩的指尖上。
然后子墨就感觉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掌控了自己的身体,那一根根血色丝线,似乎接连上了他的每一处神经和经脉,而他的思想,他的行动,不再受自己控制,而是似乎控制在了萧珩手上的那几根丝线上,控制在萧珩的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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