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观众瞬间起哄，表示愿意众筹她的演唱会，只要再多给几个买票的机会就行。
看得出?来，大家都很想再体会刚才的快乐，根本舍不得结束。
路音的笑容更加放大，但?依然没有给出确定的答案，只?说?如果大家期待的话，演唱会会尽快提上日程。
结果别说?台下的观众了，就?连主持人都大声喊着十分期待，还表示愿意免费去做主持，只?要能让他听完全场演唱会。
随着?台下的不断起哄，所有的评分终于全部统计出来，10位选手再次重新回?到舞台，安静的等着?主持人宣布结果。
其?实这结果都没什么悬念了，大家唯一好?奇的是?，路音的分，这次又能冲多高？
最开?始宣布的，是?得分最后一名的选手。
他的表现很平静，能撞撞跌跌走到这一步，也确实没有什么遗憾了。
然后是?第9名，第8名，一直到第4名选手，有人落泪，有人欣喜，情绪都很平静。
出?乎意料，米粒拿了第三，男团顶流拿了第二，得知结果的时候，男团顶流还特意过来和路音握了握手，表示如果有机会，希望能进行一次舞台上的合作。
终于到了宣布最后结果的时候。
冠军归属已然确定，唯一不确定的是?，她究竟能得多少分，又会不会，成为歌手大赛决赛历史上，一个?永远无法跨越的高峰
路音看向大屏幕，眼神平静。
然而在下一刻，她笑了起来，眼睛里带着?光，星星点点，灿烂夺目。
现场观众打分：100分。
现场评委打分：100分。
两个?满分，显而易见代表着对她的极致认可。
掌声，欢呼声，还有台下摄像机的闪光灯，全?都一瞬间爆发出?来，而路音，则是?站在台上，最显眼的那个?。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一颗闪闪发光的明星，正从这个舞台上冉冉升起，而且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她向前的脚步。
另一个?城市，却有一个人恼羞成怒的直接砸穿了电视屏幕。
一阵火光四溅以后，电视机彻底黑了下来。
对自己经纪人出发的恼怒之情，蒙景林被?吓得一个?哆嗦，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畏畏缩缩的团在沙发上，屏住呼吸。
“这首歌，竟然是这首歌！”经纪人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在房间里乱转，“她怎么敢的！我?要封杀她，彻底让她身败名裂！让她明白?选错人的后果！”
蒙景林完全不明白经纪人在发生火，甚至产生了某种错觉——他经纪人和路音的恩怨，怎么好像比跟自己还要大？
也好?，要是?这两个人直接斗起来，他就?轻松多了。
虽然暂时好?像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但?蒙景林对经纪人的能力还是相当信任的，毕竟这些年他见识过不少经纪人的手段，根本不相信这位大经济，会打不赢那个无权无势的路音。
这边有人暴怒，舞台的后台，也有人得意洋洋。
比如副台长，这时候终于完全?卸下担心，开始跟人显摆之前他和路音私下里的谈话。
“她当时跟我说的是，真正流传最广的歌，永远是?最简单通俗的，她想唱一首真正的爆款国民歌，那首歌，就是她最好的选择。”
现在看起来，路音果然没有夸口。
想要捧出一首真正的国民歌，往往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首先，那首歌需要拥有很高的传唱度，只有绝大多数人都能轻松唱出?来，才是?真正流行的歌。
其?次，歌手的水平也很重要，就算是所有人都能唱的歌，歌手也要唱出?自己的水平和特点，才能在一众翻唱者中永远屹立不倒，被?人记住。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运气了。
前两者都好复刻，只?有运气这玩意儿，纯粹靠碰。
而且这几年，因为整个?歌坛的低迷，运气显然也不太垂青于近几年出?来的新歌，以至于国内好?几年，都没有出过爆款国民歌曲了。
当路音信誓旦旦跟他说?，运气天然会站在自己一边的时候，副台长理?智上不太相信，可是?从感情上，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地?方。
毕竟这个?人，他从第一眼看到，就?觉得不一般。
最重要的是?，靠着?那首提神醒脑的神歌，他女儿的年级排名又往前进了一截，对任何一个?家长来说?，就?凭这效果，就完全可以无脑相信！
家长的信任，就?是?如此简单，又毫无道理可言。
所以只?简短交谈了10分钟，他就?做出?了决定：相信这个信心满满的选手。
而只?凭刚才场上的那一幕，他就?确信，自己刚看到一首爆款国民歌的诞生。
果然，就?像路音自己说?的那样，当前两者做到了极致，运气，天然就会站在她这一边。
就?像忠诚的守卫，对着女王弯下温顺的头颅。
拿到全?国歌手大赛冠军以后，系统又给她结算了一大堆的经验值。
冠军再加上一连串的热搜和爆款，很显然，涨幅相当不菲。
就是依然只能抽到一堆五星碎片，所以好?像也没有那么值得激动。
跟路音的淡定比起来，这首歌的影响，甚至比前面几首歌加起来还要大。
果然，一首歌的流行度，跟它能不能广为传唱息息相关。
一首精彩的，难度非常高，一般人根本唱不出?来的歌，会是一首被很多人欣赏的好?歌，却很难被?传唱出?去。
而路音最后唱的那首歌，却正好?相反。
足够简单，旋律足够平易近人，又有原唱极其?精彩的发挥，让这首歌在听者心里深深的扎下根。
就?像路音说?的那样，自然而然，国民爆款就这么诞生了。
只?不过，就?连路音都没想到，这首歌，竟然还有其他的用处。
最开?始发现这首歌与众不同功效的，是?之前那个?一直关在家里不肯出?门，被?诊断为重度抑郁的女生。
之前她听了那首歌，痛痛快快哭了一场，病情确实有所缓解，后来又在父母的带领下去看了精神科，规律吃药，锻炼，虽然依然没有办法回?学校，但?至少，生活又重新有了规律，大脑也不再时时刻刻被那些可怕的念头萦绕了。
但?是?，她依然感受不到快乐。
虽然努力想要好起来，也有了求生的欲望，但?是?某些积极的正面情绪，就?像是?一条彻底枯竭的水闸，再也没有对她放开?过了。
每当对着?镜子，试图露出一个笑的时候，比哭都难看。
正当她以为，自己或许要永远和自己枯竭的情绪纠缠下去的时候，她听到了那首歌。
自从得知沧桑歌王参加了全?国歌手大赛，她就?一起不落的看完了每一期。
第一期那带着?怨气的鬼哭，像是唱出了她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声音。
第二期的女王，则是?她最希望自己成为的模样。
听到那期《天下壮士》的时候，又觉得十分亲切，就?好?像回到自己第一次认识这个歌手，然后被?她的声音像大锤一样砸开心门的时候。
至于《天香国色》，则让她真正见识到了这个?歌手那碾压级别的实力。
能喜欢上这么一个优秀的歌手，也让她觉得自己很棒。
然后，就是最后一首歌。
第一小段的平静，让她想起小时候乡下外婆家附近那条小溪，溪水里跳跃的小鱼小虾，还有那个?皮肤黝黑，但?是?会带着她到处爬树捉虫的表哥。
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几乎叫她彻底忘却的童年记忆。
然后，换上了更加欢快的声音，是?夏天的瀑布，冬天的雪地?，可以让她无忧无虑的冲进去，打个?滚，浑身?湿透，或者一身?雪花，然后忍不住咯咯直笑。
那是被她遗忘很久的快乐。
她的脸上，终于露出大半年来，第一抹笑。
然后，干涸的水渠重新丰润起来，她的心，好?像也终于自发的有了慢慢痊愈的动力。
那动力，来自她的童年，来自那些没心没肺的记忆，还有那首歌。
她知道，那首歌，再一次，让自己重新想起了快乐。
那些曾经被?她深深掩埋，以为再也想不起来的东西。
她也第一次，有了彻底摆脱那些负面情绪的信心。
然后，她把这首歌，发在了和自己有相似经历的病友群。
她的生命里，那种浓灰的色调都好像瞬间减淡了不少，阳光第一次，从乌云的缝隙里，泄出?一角。

第75章 天籁歌手
全国歌手大赛总决赛以后,最后那首《你好吗》的影响力还在不断发?酵，路音倒是?安安静静的休息了一周，没有接任何工作，但是面试了几个人。
她准备开自己的公司了。
歌手大赛结束以后,其实?主动来联系的经纪公司并不少,有几家也?给出了相当优厚的条件,但经过仔细对比以后，路音哪家都没选。
因为她的任务，并不是?成为大明星，而是要做金曲歌后。
这两者看起来差不多，其实有相当明显的差别。
前者可以唱歌,可以拍戏，可以参加综艺，不管哪方面做到极限,都可以收获这个名头。
所以在上个世界,路音发挥的空间其实相当大,她只是?正好选择了演戏，可要是?选择其他?方面发?展,也同样可以达到目的。
但是?这次却不同。
任务明确要求她成为金曲歌后，看起来更加精确,自由度也?小了很多。
可是对一般的经纪公司来说,唱歌只是?成名的捷径之一，却并不是?赚钱的好路子。
无论是拍电影电视剧，还是?上综艺，都比辛辛苦苦出张唱片,赚得多得多。
所以要是?路音选择了那些经纪公?司，大概会?重复上一个世界的路：拍电影电视剧,上综艺，接各种商务代言。
就?是别想安安心心唱歌。
偏偏，在拿到全国歌手大赛冠军的那一刻，在系统面板上，第1次给出了达成目标的具体要求：
拥有10首以上的国民级歌曲（当前进度0/10）
拿到10次金曲榜榜首，每次在榜首时间不得小于一个月（当前进度0/10）
获得三次国内奖项（不得重复，当前进度1/3），一次国际奖项（当前进度0/1）
举行三次全国巡回演唱会?，每次巡演地点不得少于10个城市（当前进度0/3）
看到这弹出来的一大堆要求，路音差点一个白眼对着系统丢过去。
果然，第1个世界就?是?新手场，相比之下，这一次的任务难度一下子增加了不少。
国民级歌曲还好，她现在已经成功收编王小文——也就是那个一脸倒霉相的音乐工作室老板，这人手上好歌不少，日积月累之下，总有机会完成第1个要求。
至于巡回演唱会?，那就?更简单了，连盈利都没要求，只要有钱，100场都能轻轻松松砸下来。
最麻烦的，反而是?那个看起来最简单的第二条，以及要求一堆奖项的第3条。
现如今国内只有一个金曲榜，虽然也?号称是国内最权威的音乐排行榜，其实?却并不是?一个官方组织。
这个华语金曲排行榜最开始由几家大型的唱片公?司把控，后来随着唱片业务的下滑，才引入了两家音乐平台入股，即便如此，这个榜单依然被少数几个人控制，想要上榜，要么有钱，要么有关系，要是?这两者都没有，就算在其他平台被刷爆，也?照样被压得无声无息，就?像不存在一样。
现在这个排行榜，在普通听众的眼里地位下滑得很快，但是乐坛几个老头子依然紧紧地把持着这份权力，无论如何也?不愿放手。
由此可见，国内歌坛，真是活该不行。
看到现在排在金曲排行榜榜首，那些绝大多数人甚至都没听过的歌，路音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像征服评委和观众那样，轻轻松松征服那帮老头子。
更重要的是?，对金曲榜影响最大的那家唱片公司，就?是?当年疯狂偷王小文歌的那家，要不是?背靠着那几个老头子，蒙景林的经纪人也不可能轻轻松松把一个曾经的金牌词曲作者，压到几乎吃不上饭的地步。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那些唱片公司威风远不如当年，但在行业内的影响力还在，不管是?排名还是?评奖，都要他们点头同意才行。
所以，除了一个本来就跟商业关系很小的全国歌手大赛，想要拿奖，同样要那帮人点?头才行。
其实路音要完成任务，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那群老头子虽然古板又腐朽，但对强势冒出来的新人，还是?愿意接纳的——前提是?，那个新人愿意乖乖遵守他?们的游戏规则。
比如和声名狼藉的王小文直接划清界限，又或者跟他?们名下的经纪公?司签约。
要不然，自己想单打独斗也?行，但永远都别想再获得圈子的认可。
比如王小文，明明是?个公认才华横溢的词曲作者，可但凡想要正经闯出点?名头的歌手，没有一个敢跟他?买歌。
因为这种歌，圈子里不认，不推荐，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又比如，哪怕现在《你好吗》在各个平台疯狂出圈，影响力远远超过这几年的其他?新歌，但是?在金曲排行榜上，它连前100都没入得了，问?起来就是：词曲作者品行有问题，所以被拉黑了。
但是?，路音会?是?那种做小伏低，乖乖遵守游戏规则的人？
当然不可能。
如果规则有问?题，那就?直接掀桌好了——这才是路女王的处世态度。
而掀桌的第1步，当然是先拥有属于自己的兵马。
比如一家公?司。
路音没多费劲，就说服了王小文带着歌成功加入公?司，成为公?司的第2个股东。
说不清是?受到女?王气?势的感召，还是?确确实?实?佩服路音的实?力，反正王小文很爽快就答应了下来。
虽然被封杀好几年了，但是?在心底深处，他依然有一个浪漫过头的音乐梦——虽然这一点?，他自己一直没好意思承认。
第3个股东，是不差钱的富婆隗姐。
毕竟也?是?曾经的歌后，虽然这些年因为忙着做生意，很久没有搭理?过乐坛那些破事了，但她足够相信路音，也?毫不犹豫的跟着投了一大笔的资金。
这让本来就不差钱的路音，手头上更阔绰了。
成立公司的第1件事，就?是?租赁场地，面试新员工。
好歹在上一个世界，近距离见识过真正女强人的行事作风，还有经验丰富的隗姐可以请教，路音很快就?租下了合适的场地，并且联系到了一个资历相当优秀的CEO。
这人以前在大型唱片公司干过几年，后来因为看不惯公?司的某些做派，还想推动?内部改革，结果被辞了。
虽然听起来像是个怀才不遇的人，但这人其实?相当理?智平和，哪怕说起以前的老东家，也?没什么怨怼。
“他?们只是做了更加保守和安全的选择，我也?并不能保证，我想要推行的改革一定能成功，”这人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学术气?十足，只在最后一句话，才流露出了轻微的不屑，“不过，或许在被时代淘汰之前，他?们就?因为内部的问?题，而提前倒闭了。”
在全新的时代面前，总是沉溺于过往幻梦的老家伙，就?算直接一睡到死，也?一点?都不奇怪。
和路音聊起对新公司发展方向的构思，他?的观点?不但有趣，而且显得十分对立：一个是?极力拥抱网络平台，另一个，却又是大力发展线下的演唱会和音乐会?。
“这两者间并不矛盾，”崔一伦慢声细语的解释道?，“音乐从来没有被淘汰，被淘汰的只是?陈旧的形式，人们依然喜欢听歌，需要音乐，他?们只是不需要那种陈旧无聊的音乐而已。”
其实?要说这群人特别古板守旧也不至于，毕竟如今资本都在积极拥抱网络大数据，试图通过算法和数据，找到撬动?年轻群体的点——虽然绝大多数时候，他?们推出来的都是?垃圾。
虽然自己就?是?数学系毕业的，但是?在文化领域，崔一伦并没有那么信任大数据给出的答案。
“我想做的不是预测大众可能喜欢什么，而是?他?们真?正喜欢的点?，然后放大，”他?说，“就?比如您之前唱的那首新歌，如果放到数据模型里，大概只能得到一个很低的分数，但其实?大家喜欢它，而我想做的，就?是?找出更多这类歌。”
“我也?从来不认为，线下的交互将被彻底抛弃，人类是?对体验充满渴望的物种，和我之前那个观点?类似，很多人抛弃演唱会?，不过是?因为，现在那些形式真的很无聊。”
路音也不敢说这人的判断是对是错，但是?，她喜欢这个人的观点?，也?喜欢所有有趣的东西。
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这人最后说的一句话。
“如果是在以前的公司，我并不敢保证成功，因为即便我方向正确，也?很有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导致结果失败，”崔一伦非常认真的看向路音，“但是?我对新公?司非常有信心，因为您的公?司，有一张必胜的王牌。”
这张王牌显而易见，就?是?路音本人。
被誉为横空出世的天才，刚一出现就?掀起滔天巨浪，演唱的每一首歌，似乎都有成为爆款的潜质。
这样一个人，理?所当然将变成最好的搅局者。
于是?，新的CEO顺利拿到了他的聘书。
剩下来对公?司框架的搭建，路音基本交给了这位野心勃勃的CEO，而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继续忽悠人。
偌大一家公?司，当然不可能只有她和王子文两个音乐人。
何园在原来那个女团呆得本来就?不开?心，正好合约到期，就?被路音直接挖了过来。
还有拿到大赛第三的米粒，其实她原来签了一家经纪公?司，结果那家的风格就是综艺和代言管够，至于唱歌……议议再说。
后来米粒好不容易拿到一首唱片尾曲的机会?，结果又被公?司前辈直接截胡，经纪人还要她忍耐，说是那个趾高气扬的前辈背景很硬。
米粒家里说不上大富大贵，但好歹从小也是被千娇万宠养大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还送到国外去读的音乐学院，所以她哪受得了这个气?，直接和公?司翻了脸，结果公?司也?不客气?，直接停下了她的所有活动，还威胁要冷藏她。
还好米粒签约得早，拿到季军以后也还没来得及换合同，所以违约金不多，她自己就掏腰包把违约金付了，痛痛快快解除合同，成为了一个自由人。
然后就投奔路音来了。
后来她的前任经纪人还发短信来警告米粒，说是?跟着路音没前途，当心被整个乐坛封杀，连生活费都赚不到。
米粒忍不住冷笑出声：国内乐坛现在这点气候，歌都没得唱了，谁还在乎封杀不封杀的。
米粒没想过赚大钱，也?不用担心生活问?题，她就?想唱歌而已。
路音的新公司成立没多久，名气?也?不大，但渐渐的，还是?招到了几个类似的人：有些是被人介绍过来的，也?有一些是?确确实?实?喜欢路音，过来投奔偶像的。
这其中有专业院校出身，根正苗红的学院派，没有从来没正经学过音乐，但就?是?喜欢的兴趣派，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天赋很好，热爱音乐，也?确确实?实?想在这一行深耕发?展。
而且，都是不习惯循规蹈矩的人，看到不喜欢的东西，更愿意闹个天翻地覆。
跟公司热热闹闹的发展比起来，外界眼中，拿到全国歌手大赛冠军，短时间内风光无两的路音，却突然就沉寂了下来。
几乎没有接什么商务，之前演唱的那几首歌也?没有做那种方便割韭菜的电子专辑，更没有参加综艺或者接演电视电影。
热度最高的时候，她却跟突然消失也没什么两样。
粉圈里又开?始传留言，说是?路音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彻底被封杀了，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出来。
圈里的人知道得稍微多一点?，但也?是?看热闹的居多。
谁叫小姑娘不懂事呢，站错了队，可不是简单罚两杯酒就能完事儿了，听说她还成立了一个新公?司，但每天倒闭的公司可不少，不自量力的结果，十有八九就?是?血本无归。
好容易扛过了一轮调查的蒙景林经纪人，听说路音和王小文的最新动?向，也?忍不住冷笑出声。
没背景没后台，这圈子可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混，除了倒闭，也?绝对不存在第二?条路。
比如自己，当年就?是?果断抱到了一条粗大腿才有了如今的成绩，而像王小文那种蠢的，一味假清高，活该混不出头。
谁都没想到，一个月后，路音的新公司忽然就爆发了一连串的动?作。
首先，是路音自己又发了两首新歌。
作为自己公?司的绝对一姐，她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外界关注，就?算音乐平台跟几家唱片公司都有合作密切，但也?一样拦不住那几个平台对着路音的新歌抢破头。
毕竟音乐平台门槛低，要是不好好护住自己的市场，说不定什么时候，市场就?要彻底让给别人了。
这两首新歌都是王小文珍藏的得意作品，一首的风格类似《天香国色》，偏古风，风格华丽，难度极高。
另一首却是一首温暖的情歌，就?跟冬日里的炉火似的，不管情侣还是?单身，听到这歌，心里都暖洋洋的熨帖。
两首歌一发?出来，又引爆了一波极高的热度。
借着路音的热度，公?司又马上公?布了下一步的计划：和全国歌手大赛合作，开?始部分获胜歌手的全国巡演。
原来全国歌手大赛没有这个环节，但因为这一季节目热度确实?高，组委会?也?想进一步扩大影响，于是?和路音的公司一拍即合，才弄出了这次全国巡演。
其实最开始节目组是想请前十的，但前十中其中一大半，要么是?受限于合同，要么是?自己不乐意淌这浑水，婉拒了节目组的邀请，只能扩大到前二?十，才勉强凑齐了需要的人数。
因为是?演唱会?，形式和内容上都比比赛自由得多，再加上这次巡演最大的噱头和卖票的动力就是?路音，她顺便带几个自己公司的艺人，节目组也?不会?说什么。
愿意来参演的这一届获奖选手，要么是?公?司约束力不大，要么自己本身就?是?个自由人，不需要选边站队，所以干脆凑过来看热闹。
毕竟路音的实力他们都清楚，公?司能不能成不确定，但演唱会?100%，肯定能够大获成功。
但是?，还在排演的时候，这些选手就?发?现，情况不大对劲。
这次巡回演唱会一共10场，在国内几个大型城市举办，每场的邀请嘉宾大概是?10到12位，而演唱的曲目，则是25到30首。
虽然平均下来应该是?每人2首，但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场演唱会的重点?是?谁，所以一开?始合作的时候双方就?约定，每场路音需要演唱10首以上的歌。
这十几首歌里有独唱也有合唱，自然也?很适合奶新人。
所以看到这些新人加入排练，刚开?始其他选手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第1场巡回演出的地点，就?在他?们比赛的那个城市，正式演出前一周，所有人准备就?绪，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彩排。
这一周一共有三次正式彩排，会?详细的过一遍流程，确认歌曲之间的衔接和串场，当然更重要的，还有演员的走位和演唱。
这一场录音一共要唱十三首歌，均匀的插在全场的歌单里，其中六首独唱，七首合唱。
这七首合唱中，只有两首是和同期的获奖选手一起唱，其中还有一个是?早就?进了她公?司的米粒。至于其他?五首，则全部和路音公司的新人一起唱，有双人对唱，也?有多人合唱。
最开?始，其他人对路音这种搞法还不大看得上。
“小作坊就是小作坊，连推新人的渠道?都没有，只能蹭演唱会?，这才多大的热度，观众来演唱会?，也?不会?注意这些人，真?亏她想得出来。”听说路音的公司收了好几个新人，大概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想出这么一招。
这种想法，—直到路音和合作者一起开嗓的时候，突然戛然而止。
一开?场，路音唱了一首独唱，唱功极好，声音犹如天籁，简直是一种完美的享受。
路音的第二首就是双人对唱，她的合作伙伴，就?是?拿到大赛季军的米粒。
能够拿到第3名，米粒本身的水平不俗，但是?她的嗓音偏甜，声音辨识度也?不够高，就?算演唱水平再高，也很容易歌红人不红。
但是?和路音合唱的时候，她似乎完全克服了原来的毛病，依然偏甜的嗓音，却突然带出了一种非常独特的韵味——这期间的区别其实?不太好形容，大概就?类似于，一个普通的甜妹，或者是?一个听众一听，就?知道是哪个甜妹的区别。
总而言之，她的声音，似乎突然就?有辨识度，也能够被大家记住了。
到了米粒这个水平，演唱水平想要更进一步，其实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而更难的，就?是?改变歌声本来的质感，加入一些原本不具备，但是非常重要的特质。
所有人都想知道?，米粒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米粒的回答却非常简单粗暴：“跟着路音唱就?行了，和她一起唱，我好像自然而然就知道应该怎么改变我的声线，控制我的口腔和肌肉。”
结果这番大白话，却被其他?人嘘了。
路音再怎么唱得好，也?不可能这么带人啊，要是?她真?这么有本事，全国音乐学院的教授都不需要混了，全跟她去拜师学艺就好了。
然而，米粒说的其实就是大实话。
路音也是不久前才发现【中学教师】的真?正用途，就?是?她的声音，能够最大限度的启发?合作者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