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娆大胆的坐到他的腿上，嘴唇靠近他的耳朵说了什么，男人身体瞬间绷紧，然后将她往前压着。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才恢复平静，离开停车场。
陈娆洗过澡，穿着宽松的睡袍出来，脖子胸口的痕迹明显。
她舒服的趴在床上，抓过枕头抱着，猫儿似的轻轻眯着眼睛，像是在回味刚刚吃过鲜美的鱼。
过了会儿，唐立敬也从浴室出来。
他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胸口后背都是她的指甲抓出来的痕迹。
男人擦拭着头发，低头看到胸口的抓痕，微微皱了皱眉。
陈娆侧过身，欣赏他肌理分明的好身材。
男人走过去，戳了下她的额头：“野。”
陈娆被他戳得倒下，又十分灵巧的爬起来，趴在男人的后背，双腿缠着他的腰，像只无尾熊。
她咧嘴笑，轻咬他的耳朵：“你不是喜欢吗？”
男人没说话，继续擦拭他的头发。
陈娆搂着他的脖子，下巴搭在他的肩膀，手指若有似无的擦过那道抓痕，被男人一把擒住手腕。
他侧头瞧着她。
陈娆直视他的眼睛，丝毫不畏惧，笑得妖娆：“怕傅三小姐看到？”
男人轻哼一声：“你倒是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陈娆松开手臂，无聊的躺回床上，抓了一缕长发把玩。
傅恒雅以为自己看得牢，可她不了解这个男人。
他习惯了掌控一切，傅恒雅自以为出身高贵，连唐立敬也要臣服于她。
唐立敬为了事业，开始能忍一段时间，但不会一直忍着。
陈娆识趣的“不打扰”，一段时间下来，唐立敬对傅恒雅厌烦了，就会来找她的。
“谢谢你养着小果子，没有她的话，我会很无趣的。”她朝男人的背影抛了个笑。
唐立敬嗤笑一声：“养别的女人，你倒是说得轻巧。”
他侧过身，打量她一眼。
陈娆身体横陈，媚眼如钩，丝毫没有嫉妒或者生气的痕迹。
唐立敬喂季实资源，就是他想她了的信号。
他知道她跟季实的关系好。
而且他们合作期间，就策划利用季实谋定一系列手段，扳倒宋家，稳定唐家。
这就是傅恒雅没有的默契。
跟着这个男人那么多年，陈娆自认了解他的一切，也让男人迷恋着她，戒不掉她。
“我喜欢你用特殊方式对我好。”
陈娆私心觉得，这很刺激。
傅恒雅万万想不到，他们的做事风格这么诡异吧？
唐立敬拎起她的一把头发揉捏，淡声道：“请季老板参加宴会，让她与万蔷薇正面相对……”
他的声音微微低沉下来，带着一些威胁：“你想挑战傅恒雅的话，劝你歇了这个心思。”
陈娆让季实去参加宴会，不是一时兴起，是她在对唐立敬释放信号。
她不想再等待下去，她要挑动傅恒雅的位置。
陈娆的笑容微僵，随即恢复。“傅恒雅根本不适合你。傅家是很有实力，可傅恒雅只是有傅家的背景而已。真正能为你做事的只有我。”
“你娶了傅恒雅，她除了为你生孩子之外，还能给你什么？娘家的资源……哦，还有花你的钱，还有给你不断制造麻烦。”
傅恒雅自认高人一等，谁都不放在眼里，说话冲，得罪不少人。那些人只是忌惮傅家才不敢对她做什么，可一旦傅家有事，那些被她欺负过的，第一个不放过她。
到那个时候，能保护外嫁的傅三小姐的，就只有这个丈夫了。
唐立敬神色淡漠：“这不关你的事。”
起码，傅恒雅可以给到他眼前利益。至于以后的事情，等事情发生了再说。
陈娆对着他平淡的脸色，声音也淡了下来：“所以在你的眼里，我只能当你的情人？”
“如果你愿意的话。”
陈娆平躺下来，瞧着头顶的天花板，过了几秒，她起身：“这……我得想清楚了。”
她进入浴室，一会儿就换好了衣服出来。
连妆容都化好了，又是一副精明干练的职场强人模样。
她朝他做了个飞吻：“唐总，你今晚的服务不错。”
之后消失在酒店里。
唐立敬站在窗口，看着女人挺直的身影进入夜色。
季实在酒吧玩到很晚才回去。
何俊峰开车，看了眼斜靠着车门睡觉的女人。
皮肤是外国女人没有的细腻，像上等白瓷，发光透亮。骨架小，性格温软，像个可爱的洋娃娃。
他从没交往过这样的女人。
车速渐渐放缓，直到完全停止。
男人松开安全带，身体靠过去。
季实睡眠浅，即使喝了酒也睡不沉。
感觉面颊传来湿热的陌生气息，她立即睁眼回头，看到放大的脸孔近在咫尺，就只差一厘米的距离。
她本能的往后靠，拧着眉警惕道：“你干什么！”
何俊峰笑着道：“季实，这么多天，难道你感觉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他对她的称呼从季小姐变成了直呼她的名字。
季实眉心皱得更紧，也更警惕：“谢谢何先生的喜欢，不过我现在不考虑感情问题。”
尤其是这种方式的表白。
何俊锋不以为意，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他道：“季实也喜欢更直接的交往方式？”
季实拧紧了眉心，感觉这男人没听明白她的意思。
不等她说什么，何俊峰就凑过脸直接亲吻。
季实仓皇避开，可还是被他亲到了脸颊。
那一瞬恶心坏了。
啪一声，她的一巴掌将男人打懵。
季实趁机一把推开男人，好在车门没上锁。
她急匆匆下车，对里面的男人厉声道：“何先生，这里是陵江，不是你之前待着的地方，请你放尊重点。”
“我不知道什么地方造成了你的误解，在这里跟你说清楚，我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看在你是陈律师朋友的面上，我不会告你，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完大步朝前走去。
正好一辆出租车经过，她匆匆上车，越想越恼火。
掌心还是火辣辣的。
她攥紧手掌，过了会儿，摊开手心失神的看着。
第145章 小看人
她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
她同意跟何俊峰出来玩，任由他取悦她，不就是默认他的追求吗？
只是他的方式过于直接，她还不能接受。
她对自己说过的，自己爱自己。
别人取悦她，让她高兴，这不就行了吗？
她已经是开过荤的女人，享受过那方面的乐趣，不索爱不结婚，不代表以后只吃素。
其实没有感情干扰的男女关系是最适合的。
可身体做出的却是与心里想法相反的排斥反应……
她不需要为任何人守着身体啊……
季实苦笑了下，脑袋往后靠着，脑子里混混沌沌，整理不出一个完整的思绪。
或许只是分手后的调整期吧。
过去那么多年，她一直都循规蹈矩，唯一的意外就是被那姓崔的勾引，跟他发生关系。
但他跟郑禹一样，也是过去式了，不是吗？
隔天，何俊峰又来盛喜记转悠了。
“季实，我是来跟你道歉的。”男人丝毫没有昨晚的芥蒂，还是一样的热情。
季实对着他反而不好意思，咧咧嘴唇道：“我明白，你还没适应国内的习惯。”
何俊峰挠挠后脑勺：“那晚上还出去玩吗？”
季实看了眼日历，上面密密麻麻的排着她的各种出货跟入货日期，生产单等等。
她翻了一阵，摇头：“一会儿要去见客户。”
男人兴致勃勃：“我给你当司机。”
季实很想拒绝，但男人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拿了她的车钥匙装入兜里：“你什么时候走说一声，我现在要去买奶茶。”
季实：“……”
她看着男人出去，疑惑国外回来的都这么喜欢喝奶茶吗？
手机响起来。
季实没看显示，直接接起，一边翻账本：“您好，这里是盛喜记。”
“季老板，我是通通物流公司的。不好意思，我想跟你说一声，端午节的过节礼我们公司不打算要了……”
一连串抱歉的话，连定金都不要了，就是要退单。
季实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个要求退单的。
结束电话，她在日历上划去一笔。
何俊峰拎着两杯奶茶进来，看到季实心情低落的样子。
他将奶茶递到她面前：“发生什么事了？”
季实沉沉的吐了口气，看他一眼：“今晚不用去见客户了。车钥匙还给我吧。”
原本，她是打算去见通通物流的经理，给他送礼巩固关系，防的就是发生退单事情。没想到礼物还没送出手，对方已经先退单。
季实叹了口气。
何俊峰瞧了瞧她。她答应出来玩的时间，就是客户退单什么的，节奏被打乱。
就连何俊锋也察觉出了不同寻常，他问：“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季实对他苦哈哈的咧咧嘴：“跟你没关系。”
不想把不相干的人也拖下水。
只是，她奇怪的是，之前裴家打压她，找合作公司困难，但退单没有那么多。
临近端午反而退单越来越多，这对那些公司本身也会造成不小的麻烦，为什么他们宁愿不要定金，宁愿多个麻烦也要退单呢？
难道想给她制造资金压力，断她的资金流？
这是季实能想到的，最大的可能。
她没有经历过大公司的商战，顶多是跟别人抢客户，但抢客户各凭本事，只要自己的货品能被客户接受，就不会关门。
何俊锋看她苦恼，他也没办法。
他做金融的，对她的业务帮助不大。
“要不，我帮你打听一下？”
季实看他一眼，笑道：“你能打听到什么。”
他比刚来陵江的她还不了解这座城市复杂的利益关系。
何俊峰拍了拍胸膛：“你别小看人。”
做金融的，每天打交道的都是大公司高层，要么就是资产过亿的大富豪，人脉资源要比她丰富多了。
过了几天，何俊峰就给她透露一件事：“你认识万三小姐吗？”
季实脸色一变，万蔷薇？
她没有惹到她任何，她凭什么给她使绊子？
季实生气归生气，但还没到丧失理智的地步。
她请陈娆帮忙，约万蔷薇出来一见。
陈娆非常兴奋：“你找万蔷薇干架？忍不了了？”
季实的声线冷静：“我找她不是为了崔瀛。”
她将万蔷薇给她使绊子的事情说了一遍，陈娆讥讽的笑了下：“没想到万三小姐也会用这种小把戏。”
人前的万蔷薇是光鲜的设计师，时尚界的领头人物。外传万蔷薇做事公平，凡是她主持的设计大赛，没有不服气的。
做了也就做了，偷偷摸摸，让裴家背锅，以为自己的手还是干净的。
“……可是，你约到万蔷薇又能怎么样呢？她可是万三小姐。”陈娆不想打击她，只是实话实说。
万蔷薇是有背景的人，不是一个小老板就能压制的。
“你应该去找崔瀛。”
万蔷薇针对季实，不就是为了男人？
裴家在施压，让季实无法在陵江混下去，万蔷薇也下场，虽然眼前有唐立敬投喂资源，但唐立敬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季实给自己惹上麻烦。
陈娆并不看好季实对万蔷薇下战书，顶多说几句狠话让对方不痛快罢了。
不如直接找崔瀛，至于他怎么处理，就看他的态度了。
季实淡声道：“我不想。”
她不想让那个人觉得她有求于他。
再说，即使告诉崔瀛又能怎么样？他的态度早已说明一切。
陈娆不介意做个中间人，把万蔷薇约了出来。
茶餐厅里，季实与万蔷薇面对面坐着，中间摆着茶水点心。
茶水是今年新出的茶叶，茶汤清澈，茶香四溢。
点心是高级面点师所做，精致灵巧，赏心悦目。
万蔷薇看到这些东西，以为季实特意摆桌求饶，微微抬着下巴，高傲的瞧着她。
季实不急不躁，做了一套功夫茶，将小小的茶盏放在她的面前。
万蔷薇只是轻轻扫了眼，道：“不好意思，我只喝咖啡。”
季实捏起茶水品尝一口，抬起眼静静看她：“万三小姐想喝咖啡，可以自己叫。”
请她喝茶是礼貌，但是，客随主便。
她只提供茶水点心。
万蔷薇沉了沉脸色，意识到季实不是来求饶的。
她冷声道：“季老板，我跟你不熟。”
季实轻轻笑了下：“是啊，我跟万三小姐不熟，也没有得罪过你，可是万三小姐为什么要背地里做那些事儿呢？”
第145章 三张牌
万蔷薇凝视了季实半晌，冷冷开口：“季老板，你很大胆。”
季实一手悄悄的放在桌下攥着手心。
要说不紧张是假话。
她只是一只小蚂蚁，哪有能量跟世家千金掰手腕，人家分分钟可以捏死她。
面上她淡然自若，慢悠悠的喝口茶，平静道：“万三小姐觉得我没有证据会乱说话吗？”
她直视她，眼神逼人。
“你躲在裴家的背后做小动作。诚然，你们即将成为一家人，不该分彼此。可裴家、万家，两家姓就是两家姓。好的时候无所谓，以后有分歧的时候，你以为裴家不会跟你计较旧账，还是把你当亲人？”
“你现在做的丁点事情，都是你日后落人口实的把柄！”
万蔷薇呼吸微微一窒，眉心微微动了下。
她低估了这个女人。
可气势上，万蔷薇绝不低人一头。
她冷哼一声：“且不说你有没有真凭实据，就你说的这几句话，就够可笑的。你以为你很了解我们的世界？”
“我是不了解，只是放在我们平常百姓家里，为了点儿利益弄得鸡飞狗跳的到处都是。你们世家大族，利益比我们小百姓更复杂。我不关心你们的世界，只是希望万三小姐适可而止，别咄咄逼人。”
万蔷薇哂笑，她抱起手臂，玩味的看着她：“如果我不呢？”
季实垂下眼眸，往茶杯里添了些茶水，突然问道：“万小姐很喜欢崔瀛？”
她抬眼，眸光有几分自得。
万蔷薇看着极为不爽，又不能承认，开口道：“喜不喜欢轮不到你来问吧？”
“喜欢如何？不喜欢又怎么样？”
“我是他的未婚妻，身份摆在这里，我就有责任看守好我的东西。我更讨厌别人觊觎我的东西。”
季实淡淡一笑。
说起来，万蔷薇的这种态度才是正常的。哪有女人能容忍自己的男人惦记别的女人的。
陈娆可真是个奇葩。
她突然想到陈娆，一时走神。等回神时看到万蔷薇恼火的目光，她笑道：“万三小姐说的是。如果我是女人，我也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身边有别的女人纠缠。”
“说一千道一万，其实万小姐的目的跟裴家是一样的，无非是希望我离开陵江。”
“可是，裴家做这件事，他们跟崔瀛毕竟是至亲，无论他们怎么做，崔瀛都要为亲情留余地。”
“但万三小姐就不一样了……”季实的语速慢下来，手指轻轻的在茶盏边缘打圈。
万蔷薇眉心拧起，防备的盯着她。
季实吊足了她胃口，缓缓道：“全陵江城都知道，崔瀛曾经在他的婚礼上带着我私奔，可见他对我是有点感情的。”
“而今他为了家族与你联姻，但如果我离开陵江，或者消失在陵江，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万蔷薇紧致的美甲掐在掌心中，感觉有几颗碎钻崩落。
裴家始终是他的外祖家，但他对她可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
他可以逃婚一次，就有可能逃婚第二次。
万蔷薇不得不忌惮。
季实见她绷紧着俏脸，又微微一笑，说道：“实不相瞒，万三小姐即使对我封杀，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唐总跟我有点交情，你应该听说，他刚刚给我下了一笔巨单吧？”
“我本来做写字楼的业务忙得不可开交，还在发愁怎么分配货，现在好了，那些退了的单，刚好让我凑足货量，不用那么紧张了。”
“我得谢谢万三小姐？”她举起茶杯，向万蔷薇做了个致敬的动作。
这是季实的最后一张牌。
她当然知道唐立敬不可能为了她跟那两个世家大族斗法，尤其是万家。
但唐立敬想跟她撇清关系，也得等端午节之后。
他堂堂的唐氏集团大总裁，亲口来跟她谈的业务，还是强行要谈的，如果改口退单，说出去霸总的面子往哪儿摆？
所以季实不怕这个时候用唐立敬来吓唬万蔷薇。
万蔷薇的脸都快绿了。
这个女人又狡猾又刁钻，果然是刁民！
她留在陵江，对崔瀛就不会死心！
季实瞧着万蔷薇铁青的脸色，知道自己的话起到震慑了。
至于万蔷薇会不会就此罢手，她不敢打包票。
季实把狠话说完就离开了茶楼。
陈娆一会儿就电话打过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战况如何？”
季实坦白回答：“不知道……我一只小蚂蚁，哪里能左右大千金的想法。”
这么做，也只是搏一搏罢了。
唐立敬的大单是够她顶一阵子，但她不想拿着那笔钱落荒而逃，她也不能用那笔钱守在陵江坐吃山空。
最好是万蔷薇听进去了，可以有所收敛。
陈娆不太看好，觉得季实挑衅了万蔷薇，反而会引来更大的打压。
名媛圈每时每刻都在明争暗斗，对待身份差不多的都如此，万蔷薇会被一个没钱没势的吓到？
季实无语道：“你就不能盼着点儿我好？”
“还是说，你也打算下场，对我进行封杀？”
还别说，万蔷薇怎么都是四大家族之一的人，她要是明明白白的说一句话，那些讨好她的，会纷纷朝她投来石头。
陈娆漫不经心的弹了下指甲，回应她：“这就不好说了。”
季实只是个小人物，而她身为律师，也是要从各路富豪手上挣钱争地位的。
季实直接把电话挂了。
陈娆淡然的笑了下，说到底，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所以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拼了命的想往上爬，不择手段费劲力气也要跨越阶层？
又为什么那么多富豪已经站在金字塔的顶端，却还在拼命的吸收社会资源，打压别人？
谁都想掌控自己的命运，而站在顶端的人，不但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也可以掌控别人的。
季实在陵江生活了这么久，认识上流圈的人，是她的幸运，也是她的不幸。
幸运的是，她打开了眼界，懂得为自己而战，争取自己的利益，而不是跟以前一样，遇到困难就换个地方。
不幸的是，她打开了眼界，却没有抵抗来自顶端压力的力量。
季实开着车，自己也认识到了这一点。
冒险与万蔷薇见面，她心里是没底的。
她自夸崔瀛对她有点感情，或许反而更加激怒万蔷薇。
第147章 护身符
在她彷徨不安时，电话又响了。
还是陈娆。
她给她出主意，依然让她在崔瀛身上下功夫。
只要崔瀛对她欲罢不能，季实就有了护身符。
“……季实，你的那套思想，在这个世界是行不通的。”陈娆语重心长，男人是这样，女人更难。
没有手段往上爬，就只能混个温饱，被人欺负。
所有大佬起家，哪个是清清白白的？
一时的隐忍，伏低做小又如何？只要熬下去，就有出头的可能。
当然，脑子也要跟上。
但季实这样刚，肯定是不行的。
这是陈娆作为朋友的劝告。
季实的车靠边停留，陷入很长时间的沉默中。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时紧时松，感觉未来迷茫。
而万蔷薇显然被季实气得不轻。
一个小小的，没有任何实力的女人就敢来挑衅她？
什么？崔瀛对她有感情？
万蔷薇最恨的就是这句话。
她在向她示威，甚至是威胁她！
如果她怕了，以后还怎么混圈？不得谁都能往她头上踩一脚？
哪怕崔瀛跟她翻脸，她也绝不容许被人这么挑衅！
但生气归生气，冷静下来，她并不想完全跟崔瀛翻脸，毁了这桩婚事。
别的不说，万蔷薇纵横时尚圈，跟娱乐圈也有往来，可是她没有见过比崔瀛更好看的男人。
他的性格又傲又野，她更想征服他。
他真的对季实还有感情吗？
万蔷薇一想到这个，心里就难受得要命。
她是万三小姐，有才华又有美貌，在他心里比不上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
女人心里一但有了比较的心思，就再也按压不下来了。
她从咖啡厅订购了咖啡蛋糕送去崔瀛的律师楼，请所有人享用下午茶。她只需手指轻轻一挥，对那咖啡厅服务员说：“就放这儿吧”，律师楼从上到下的职员都会对她说一声谢谢。
连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也不例外，还对她眨眼，暗示崔瀛就在办公室内。
万蔷薇拎起咖啡跟蛋糕，款款朝崔瀛的办公室走去。
他的助理帮她开门，高高兴兴的对崔瀛报告：“崔律师，万小姐来了。”
万蔷薇轻轻抬了下手里的东西朝他笑：“这家的咖啡很好喝，想到你就送来了。”
助理早就识趣的关上门。
崔瀛瞧着万蔷薇，微挑了下眉梢：“可以让送外卖的送来，何必辛苦自己走一趟。”
“你就不想想，其实是我想你了吗？”万蔷薇放下咖啡，双臂搭在他的脖子上撒娇。
崔瀛淡然一笑，偏头看了看她细长的手臂，由着她撒欢：“现在知道了。”
“那你想我了吗？”万蔷薇问出口时，心不由得悬起来。
崔瀛不冷不热的摘下她的手臂，握在手里看她的手：“咖啡挺重的，钻都掉了。一会儿陪你去美甲店修补上？”
万蔷薇看了眼自己的手指，莫名的心虚。
可男人回避了她的问题。
她坚持，于是又说了一遍：“我都为你掉钻石了，你还不说想我？”
崔瀛顺她的意：“想。”
万蔷薇又不满的撇嘴说他敷衍。
崔瀛拿起手机，在上面点了几下，屏幕弹出页面：“餐厅都预约好了，还叫敷衍？”
万蔷薇看了看他的手机，满意的笑起来。
“你做律师的，明明长了一张好嘴，就不会说点儿好听的话哄我？”
崔瀛揽着她的腰坐沙发上去。他道：“律师的嘴只背法律条文。”
“嘁。”万蔷薇被他哄的高兴，不计较他的无趣。
私心里想，幸好这男人不油嘴滑舌。
在时尚圈，那些人为了获得资源，不知道多会拍马屁，多的是主动送上门求睡的。
她看了眼崔瀛喝过的咖啡杯，在他打电话时，“不小心”拿错杯子，喝了他的咖啡。
“不好意思，你不会介意吧？”她看了眼杯子上留下的口红印。
崔瀛接过来喝了口：“介意什么？”
万蔷薇笑笑：“没什么。”
说起来，他们还没正式接吻过，每次他都只亲吻她的额头或者脸颊。
对万蔷薇而言，这也太保守了。
她希望有所突破。
今晚他预定了餐厅，是不是有那个意思呢？
万蔷薇心里想着，因为抱有期待，就没试探他季实的事情。
她不想为了外人破坏气氛，或者说，是打算在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之后再让他比较。
崔瀛将手头工作推给了助理，把下午时间空出来陪她。
两人逛商场，他还真的陪她去补了美甲。
补完之后，他握着她的手指打量，说她的手好看。
万蔷薇的心情更好了。
到了晚上，两人进入餐厅吃饭。
他知道她喜欢西餐厅的情调，还点了小提琴来助兴。
这顿晚餐万蔷薇吃得舒心。
一杯一杯的红酒下去，万蔷薇微醺，故意趴在桌上。
崔瀛公主抱着她出来。
那一刻，万蔷薇觉得她是被他珍视的女人。
还有，他的臂弯好有力道，想不到一个律师可以这么有力气。
万蔷薇更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司机开车，将他们送到她的别墅。
万蔷薇全程都倚在崔瀛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她自己反而乱了心跳。
下车后，崔瀛将她抱到她的卧室。
松开她时，万蔷薇突然抱住他，微微睁着迷蒙的眼睛，嘴唇主动贴在他的唇上。
“别走……”
崔瀛轻轻顿了下，看着近在眼前的脸孔，呼吸微沉。
“你喝醉了。”
万蔷薇主动的解他的衣扣：“你不想吗？”
漂亮的女人送入口，她就不信男人不吃肉。
崔瀛由着她开了几粒扣子，只是在继续往下时，他忽然握住她的手，万蔷薇委屈的看他。
男人的声音冷静，低沉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是时候？”她问。
崔瀛静静的瞧着她：“结婚的时候。”
万蔷薇笑了起来：“想不到你这么古板……还是说，你根本不想碰我？”
笑容渐冷，她忍不住问他：“你跟季实上过床吗？”
崔瀛没有片刻的犹豫，直接道：“有过，很多次。”
答案出来，万蔷薇嫉妒疯了，刚要发飙，却听男人道：“她只是个普通女人，给点实惠就能打发。但你不一样。”
万蔷薇瞧着他平静又严肃的面容，禁不住好奇，问：“哪里不一样？”
第148章 回击
崔瀛揉着她的头发，动作轻柔，揉了许久，低缓道：“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