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林鱼的一番改造，会?员卡变成了一张纹满符文的卡片，符文流动?着淡淡的光泽，为?会?员卡增添了不少神秘感。
从?今以后，只要持有这?种会?员卡，当?客人利用通讯符请求联络，就会直接连上坊市这个服务器。
客人能将自己发出的讯息上传到服务器，同时，也能在服务器内看到其他客人上传的讯息。
林鱼拿着会员卡，一时间兴奋极了。
如此一来，互联网算是初步搭建完成了吧？
林鱼当?仁不让，立刻充当?第一个?互联网试用者，意念一动?，面前顿时投射出一道虚拟光屏。
只见光屏内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显示出来。
林鱼想了想，试着发过去一段文字：你好。
光屏立刻出现变化，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浓浓黑暗中，显示出了“你好”两个鲜红的字。
林鱼：“……”
这?个?默认的恐怖画风，果然很符合怪异的风格。
就像这?条阴森的街道一样?，一看就知道并?非人间，总是在用第一印象吓坏客人。
林鱼定了定神，依照先前那张会?员卡，迅速制作出另一张会员卡，继续测试互联网。
她意念一动?，面前顿时投射出另外一道虚拟光屏。
只见光屏内，果然依旧是一片浓郁的黑暗，也确实显示着两个鲜红的字：你好。
看来，互联网的确是已经搭建成功了，只是还有许多细节有待补充。
林鱼又试着录制视频，选择上传到服务器内。
顿时，两个?会?员卡的光屏内，那片显示出来的浓郁黑暗中，都突然出现了一道光影，足足占据了四分之三的空位。
只见光影内，一条阴森的街道中，林鱼坐在躺椅上面，手里拿着会?员卡。
她一会儿露出微笑，一会?儿做一个?鬼脸，一会?儿翻一个?白眼，一会?儿歪一下头……
面色青白，表情?僵硬，行为?诡异。
这一切都被如实播放出来。
还是反复洗脑循环那种。
林鱼：“……”
视频里的这?位是从哪里跑出来的阴间智障？
她尴尬得用JIO指抠出了三室二厅。

林鱼立刻动用自己掌握的部份坊市主权, 直接删除了上传到坊市数据库中的视频内容。
删完黑历史?，她顿时如释重负。
那么现?在，测试完会员卡的联网功能?后, 接下来就得解决细节问题了。
而其?中至关重要的，便是为?每位客人设立一个独立账号, 如此便能?将网络中发言之人的身份区分开来。
好吧, 这一点倒也不难实现。
无论是会员卡，还是坊市邀请函, 一旦到了客人手中，本来就具有绑定客人的功能, 添加一个身份认证步骤根本就不难。
林鱼很快便完成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修改, 实现?了自己想要达到的效果。
只?是, 如何为服务器填充丰富多彩的内容, 这一点却实在是难住她了。
某信，某Q，某宝……乃至论坛，网页……
她全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她用过它?们, 但不知道是怎么制作出来的。
她从来都不曾学习过编程语言，对编程处于一无所知的状态，此刻便是想破了脑袋，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林鱼苦恼得简直抓心挠肺。
难道让客人就这样使用现在简陋的聊天页面？
到底有没有可能利用修仙侧的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呢？
林鱼双眼无神?地发呆良久, 最后实在没辙, 只?能?又翻阅起基础符文大全来。
好吧，她再次确认。
这些?符文确实独具神?奇效果，极其?适合用来打造各种灵能?版电器, 但确实是没法当作编程语言来使用。
难怪，不只?是符箓和符阵, 锻造也完全离不开符文。
符文简直就是这个世界的第一生?产力。
查看着这些?效果神?奇的符文，林鱼的灵感根本挡也挡不住，风扇，空调，冰箱……打造难度直接大幅降低。
她这种不学无术的半调子都可以打造出来。
御风符文，连扇叶都不需要，就可以实现吹风效果。
而空调和冰箱……
只?需要一个寒冰符文，再添加一个检测温度的温度计，利用温度来决定机器是否运转，最后实现?控温自动化。
有了构想，林鱼稍微肝了一会儿，便打造出风扇、空调、冰箱。
然而，她的互联网产品依旧毫无头绪。
实在太难了。
剑仙客栈。
池秀站在楼下大厅，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只?见大?厅内，米色地板锃亮光滑，墙壁也同样如此，向?上看，整片天花板都在发光，像是镶嵌着一片火树银花。
池秀看得目不暇接，可却也没有大惊小怪。
这里应该曾经与仙师关系匪浅，自然什么好东西都能?拿得出来。
有什么可奇怪的？
池秀津津有味地观赏了一会儿，这才终于去看柜台前面立着的告示。
规则1：客栈中，禁止探查或进入不属于自己的客房，除非获得客房主人的邀请。
规则2：使用客房内的修炼室需额外缴费，修炼室内的灵气浓度可任意调节。
来自林老板的温馨提示：
1、进入客栈后，只?需推开闲置的客房，便可将这间客房占为己有。
2、切记不要走错客房。
3、只要进入空闲客房，哪怕住宿时?间未超过一天，也会扣除一天住宿费用。
4、客栈住宿费用为：每天两天寿命（0.02灵币）。
林鱼的前三条提示，其?实是坊市核心规则对客栈的效果。
在客栈内，客房是一种可以交易的商品。
因而，接触商品就必须交易的规则，在客栈就是这样强制生效的。
林鱼为?了避免客人被坑，才会特意标出这些注意事项。
池秀反复阅读了几遍告示，默默将注意事项记下，这才坐到大?厅内的沙发上，蹭着免费沙发阅读修仙功法。
她一个字也不认识，也不曾掌握修炼常识。
可是，她阅读了一遍功法后，却很快轻易理解功法内容，心中不由直呼神?奇。
她激动地将功法书收进怀里，快步走向?大?厅中的楼梯，来到了客栈二楼。
二楼同样亮着灯光，只?是实在昏暗得过份，并未驱散多少阴森感。
一扇扇紧闭的门看起来竟仿佛一具具棺材。
池秀莫名脊背生?寒，但想到林鱼救过自己，便大?胆地走进了长廊，直接推开左侧001室的门。
林鱼让她来客栈之前，已经知会过她，整间客栈没有任何客人，随意挑选一间客房即可。
池秀选择相信林鱼。
推开房门后，果然，001室内没有任何人。
否则，在她推开门的那个瞬间，她就已经死了。
池秀深吸了一口气，走进001室，进去后是明净的正厅，正厅内共有三扇门，从文字标牌来看，分?别是：卧室、修炼室、卫生?间。
她轻易理解了文字的意思。
卧室：睡觉的房间。
修炼室：修炼的房间。
卫生?间：洗浴和如厕的房间。
池秀反手关上大门，抓紧时?间，直接走进了修炼室。
在这里住一天便要两天寿命，她当然不能?浪费修炼时?间。
只?见修炼室内，地板是暗色的木地板，墙壁则是一片淡蓝色，里面没有任何家具。
只有一张蒲团、一只?炼丹炉和一只?炼器鼎。
正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张砧板大小的木制告示牌。
来自林老板的温馨提示：灵气浓度分为三个等级，请坐在蒲团上面修炼，每吸收一缕灵气，收费十分?钟寿命。
当前灵气浓度为：无。
池秀将灵气浓度调整为一级，便立刻坐到蒲团上面，闭上眼，依照功法内容，开始感应周围的灵气。
然而，灵气没有感应到。
只有一股股寒气不断袭来。
坐得久了，池秀甚至觉得，身后仿佛有什么邪祟在吹气，吹得她只?觉冷入骨髓。
池秀一时难以静心，鼓起勇气回头一瞧。
果然是自己的错觉，身后根本什么也没有，林老板自然不可能害她。
池秀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多想。
时?间缓缓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
她终于渐渐忽视阴寒感，也终于感应到，有一缕灵气主动钻进体内，最后，被她依照行功路线牵引着，进入了她的心脏部位。
这一下，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
一缕又一缕灵气如同排队一般，从蒲团中主动钻进她的身体，被她牵引到了心脏部位，用来强化心脏。
池秀的寿命也开始十分钟、十分钟地飞快减少。
她只觉修炼真的好简单。
可也太费寿命了。
等她实在饿得无法忍受，终于不得不结束修炼，已经不知道消耗了多少寿命。
池秀起身离开客栈，来到大?街上一看。
只?见林鱼躺在躺椅里，正对着天空沉思着什么。
池秀没有靠近摊位，就站在不远处，问道：“林老板，我实在太饿了，可以先回家吃饭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离开坊市，记得快去快回。”林鱼倒也不强制要求消费，只?是提醒道，“但你一旦离开坊市，就默认自动退房，其中得失自己衡量。”
池秀顿时犹豫了：“多谢林老板提醒，如果不退房，我还能?住多久？”
林鱼道：“你已经住宿了二十八小?时?，今天的住宿费用已经扣除，你还可以继续住宿二十小?时?。”
池秀更加犹豫不决了。
她从来不曾学过数学，根本不会简单的计算，无法计算清楚其?中得失，只?能两眼一抹黑地问：“林老板，我算不清楚，我全都听您的，您有什么建议？”
林鱼：“？！”
这么简单的计算都不会？
她觉得自己可能高估了这个世界的人。
看来，强制识字规则也难以拯救文盲，林鱼扶额：“饱腹丸，服食后可以一天无需进食，五颗饱腹丸只要一天寿命，自己去丹药店买吧。”
池秀大?喜，连忙跑进丹药店，拿起一瓶饱腹丸，又飞奔了出来：“多谢林老板！”
林鱼微微颔首：“你竟然已经引气入体了？”思考互联网产品研发项目的同时?，她也一直都在关注池秀的消费状况，“你现在是什么修为？引气入体之后，具体有什么感觉？”
“我现在快要炼气二层了！”池秀吃下一颗饱腹丸，捧着丹药瓶子，双眼亮如星辰，兴奋地向她汇报自己的修炼成果，“林老板，在您这里修炼也太容易了，灵气会自己往我身体里跑。”
林鱼十分?淡定：“哦，正常，你修炼了二十八小?时?，消耗了大约二十天寿命。”
在修炼室，灵气也是一种商品，接触之后，客人就不得不买下来。
而已经被买下来的灵气，自然会主动往主人身体里钻，直到被主人吸收炼化为?止。
这种付费方式是她刻意调整的。
为?了配合这种付费方式，她还特意将灵气释放模式进行了修改，让灵气只?会从蒲团所在位置产生?。
一级灵气浓度：同一时?间，修炼室内只会存在一缕灵气。
二级灵气浓度是一百缕灵气。
三级灵气浓度是一万缕灵气。
以后如果还有需要，她还可以增添更多的灵气浓度等级。
林鱼仔细观察池秀，见她一脸兴奋之情毫不作假，显然现?在并未失去感情：“你回去继续修炼吧，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知道了，林老板！”池秀双眼晶亮，满眼都是信任，“等我修炼有成，一定会回报您！”
“嗯。”有人上赶着非要报恩，林鱼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将来，我会安排你接触仙盟的修仙者，当然，该你得的好处，自然也不会少。”
“仙盟？”池秀一愣，很快答应了下来，“我明白了，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林老板，我以前远远看到过，大?江上空有仙师在清理邪祟，那就是来自仙盟的仙师吧？”
“应该不是，”林鱼摇了摇头，“他们穿着什么衣服？用的是什么武器？”
以仙盟修仙者的行事风格，怎么可能会主动为凡人清理邪祟？
应该是万剑山的剑修吧？
万剑山的剑修同样冷漠无情，但不知为?何，却统一拥有极其?强烈的战斗欲，一向热衷于清理领地内的邪祟。
连大江这种公共地区，都不会被他们放过。
论迹不论心，他们也算是造福了不少凡人。
池秀眨着清澈灵动的眼睛，如实回答：“他们穿着白色衣服，用的是剑。”
“那就是万剑山的人了。”前不久，林鱼才刚刚看过凡人的书籍，已经知道两大?修仙势力的特征。
“哦。”池秀面上露出一些?失落之情，“我们这边的仙盟为什么不派人清理邪祟呢？”
林鱼也无法确认自己的猜测，只?能?道：“其?中缘由，还是你将来自己去看吧。”
“好吧。等我以后修炼有成，能?和仙盟的仙师说话，就能向他们问清楚了。”池秀斗志盎然，“我会好好修炼的！”
林鱼微微颔首：“嗯，快去修炼吧。”
有上进心是好事。
至于将来的事，还是等到将来再说吧。

池秀回到客栈后, 林鱼继续思考如何开发互联网产品。
有客人留在坊市内，林鱼现在倒也不担心死亡重现，只管安安稳稳地坐在摆摊区, 专心进行研发?工作。
但思来想去，林鱼始终还是没有任何思路。
就在此时, 林鱼突然感应到客人进入坊市, 当即向?街口一看?，果然是已经与她交易过的老客人。
几位来客一进入坊市, 便热情地直奔林鱼而来——正是当初从鸿昌武馆逃生的四位少年少女。
“我们终于修成?先天，还赚到第一笔功德啦。”
不过, 他们很快发现了坊市的剧变, 不由震惊地停下了脚步。
“我们也就一个月没来, 没错吧？”
“没错。”
“所以坊市的变化为什么会这么大？”
“是啊, 竟然连规则都标出来了！”
“还出现了特别奢华的店铺。”
“你们敢信，我也就盯着那个猫头灯看?了看?，结果竟然看到了一个灰色方框。灵能灯，一种照明?用具, 使用时需要?消耗灵气……价格：10灵币。”
“我也看?到了！”
“我看?规则里提到，只要?有会员卡，便可以自己兑换灵币。”
“可我们都没有会员卡。”
上回，林鱼只给了他们一张会员卡, 托他们转交给了宁海城城主于晋宁。
林鱼适时道：“办理一张会员卡, 收费一百天寿命，或者1个灵币，你们要?办会员卡吗？”
“要！”四人立刻迫不及待地跑过来排队。
四人之中, 唯一的少女方秀棠激动地告诉林鱼：“我们刚刚消灭了一只邪祟，还得到了一件邪祟残留物, 这次可以不用上缴给城主！”
高壮少年郭兴义跟着附和：“对，我们城主说了，以后禁卫所得邪祟残留物，只需要?上缴一半就可以，这一次缴纳了，下一次就不必再缴纳了。”
总爱泼人冷水的谷青岩道：“这还用你说？她肯定早就知道了，这一个月来，也有其?他禁卫来过坊市吧？”
不过，谷青岩也就对小伙伴如此，对于林鱼，他与小伙伴一样对她态度恭敬。
“没有。”林鱼清咳一声?，接过邪祟残留物，评估道，“残留力量相当于黄阶层次，可以兑换到45个灵币。”
林鱼微一沉吟，直接制造了新?版会员卡，交给排在第一位的方秀棠：“这是最新?版本的会员卡，可以用来与其他客人交流，办卡费用不变。”
上网不需要额外向坊市支付网费，只需要?提供支持符文运转的能量。
本来客户就不多，林鱼不想进一步抬高上网门槛。
但等到将来，等她推出了互联网产品，该收费的时候，自?然还是要分别收费的。
“能与别的客人交流？”方秀棠顿时忘记别的事，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就像仙师那样，可以隔着很远的距离，联系其?他的仙师？”
“差不多，等你试用一段时间，自?然也就明?白了。”对于将半成品推广出去，林鱼一点也不觉得羞耻，“你们回宁海城后，可以通知其他人来升级会员卡，这种会员卡现?在还只是测试阶段，如果你们宁海城不愿测试，我自会去找别的城主商量。”
刚好?四人自?己送上门来，林鱼决定?，先让宁海城提前体验测试版，也算是一次面向客人的内测。
至于体验效果糟糕……
都说是测试版本了，自然不会有良好体验。
没有APP是正常的。
没有个人信息保密也是正常的。
甚至如果有BUG也一定都是正常的。
“别！”方秀棠一听，急了，“您先给我们一点时间，容我们回去通知城主，城主一定很快就能作出决定。”
林鱼欣然颔首：“好。”
当下，四人急不可耐地完成交易，每人办了一张会员卡，又各自?买了一盏灵能灯，还租下了一辆推车，买了一堆美食、调味料。
最后，他们将45个灵币全部?消费完，只剩下各自?用功德兑换来的灵币，刚好?可以用来催动会员卡上的符文。
买完东西，方秀棠等人立刻离开坊市，推着装满美食的推车，不顾路人投来的惊异目光，直奔宁海城城主府。
几乎没有任何耽搁，他们很快便见到了城主于晋宁。
于晋宁看?向?他们的推车，见推车内有不少新?奇物品，同样露出了惊异之色：“你们这是……从坊市里出来的？这一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方秀棠立刻快速道出原委：“那位让我们尽快去坊市升级会员卡，她说，新?的会员卡能用来与其他客人联系。但她也说了，这次的会员卡还处在测试阶段，如果我们宁海城不愿意帮忙，她就会去找别的城主。”
于晋宁本来神?色淡淡，听到“别的城主”四字，顿时眉头一皱：“我们宁海城不能落后于人，你们立刻通知去过坊市的人，让他们尽快去坊市升级会员卡，不得有误。”
“明白！”方秀棠道，“城主，还有一件事，我们这一次进入坊市，发?现?坊市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但把规则标出来了，还多了不同的店铺，多了很多新?货，客栈也开放了，明?明?才过了一个月时间而已。”
于晋宁很是惊讶：“竟会如此？！”
他仅仅只去过一次坊市，又早已知晓方秀棠等人的经历，从未想过坊市竟会变化如此之快。
现?在看?来，是他失算了。
也不知道，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之中，其?他人已经不知领先了他多少步。
方秀棠连连点头：“对，我们以后是不是应当时常进去看看?？虽然进去一次就要?交易一次，但坊市内便宜的东西也不少。”
“这些不必你们操心，我自?会派人负责此事。”于晋宁站起身来，“我要?先进坊市一趟，你们尽快通知其?他人。”
四人领命退下。
方秀棠等人离开后，林鱼从坊市数据库删除自己发?出去的“你好?”，为自?己创建了一个“林老板”的账号，思考一番，重新发了一段话。
林老板：欢迎使用互联网内测版本，望诸君友善发?言，共创和谐网络。
发?完言，林鱼关掉虚拟光屏，又等了片刻，就见到于晋宁出现在街口。
林鱼继续耐心等待。
于晋宁花了一分钟时间，震惊地看?完现?在的坊市，才终于走过来，恭敬地向林鱼见礼：“见过前辈。”
林鱼纠正他的称呼：“你可以叫我林老板。”
“是，林老板。”于晋宁当即改口，并将自?己的会员卡交出来，“林老板想要?测试会员卡，第?一个便想到宁海城，这是我宁海城的荣幸，岂有不从之理？请林老板放心，我等定?不负所托。”
“嗯。”林鱼改造完会员卡，将会员卡交还给他，“你要?买些什么？前几日?，碎叶城城主用诡器、丹药、符箓、书籍兑换了不少灵币，还买到了一件我打造出来的新?型天阶诡器，你可有什么需要?兑换的？”
于晋宁微微色变：“碎叶城？！”之前，林鱼并没有说会回收书籍，但一个怪异想要?改变决定?，自然也都是她的自由，于晋宁丝毫不敢抱怨，“好?像有些印象，宁海城在海边，碎叶城远在北方，很少有什么往来。”
当然，在邪祟肆虐的仙盟统治区，各个凡人城市本来就互相间往来困难，远在西南的万木城也与宁海城往来不多。
最多也就是极其偶然的商贸往来。
绝大部份凡人城市通常都会尽量自给自?足，同时还会与一些邻居城市达成?互助联盟，你种地，我晒盐，你织布制衣，我养鸡牛羊，你挖矿打铁，我挖煤造炭……
距离太远的凡人城市很难有什么交流。
于晋宁当即问道：“林老板，新?的会员卡是否像传音符一样，能够联系千万里之外的人？”
他的传音符得自仙盟，只能用来向?仙盟求援，整个宁海城，也只有他拥有传音符。
林鱼微笑点头：“不错，没有任何距离限制。”
“多谢林老板愿意造福我等。”于晋宁脸上浮现?一抹激动的红晕，他打量了一番摊位，拿起一盏星空灯，完成?交易，便道，“请林老板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于晋宁租了一辆推车，便快步离开了坊市。
过了片刻，其?他宁海城的客人很快陆续到来。
这些人升级完会员卡，纷纷被坊市内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忍不住大肆采购起来：美食、调味料、灵能灯、空调、冰箱、风扇。
又过了片刻，于晋宁也带着一推车的诡器、邪祟残留物、书籍出现?在坊市。
然而，让于晋宁失望又悔恨的是，绝大部份书籍都已经有人兑换过，坊市根本就不收重复的书。
倒是诡器和邪祟残留物，让他兑换到了不少灵币。
不过，在林鱼的热情推销下，于晋宁为了买到一件灵火铳，转瞬间，又将灵币全部?消费了出去。
于晋宁肉痛得差一点心梗。
离开时，于晋宁的脊背都变得佝偻了起来，仿佛承受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林鱼却是美滋滋。
这一波客人全部消费完毕后，坊市掌控度提升了大约3%，一举达到了73.3%。
林鱼不由思索起来，接下来，是不是要去万木城薅一波羊毛？
万木城城主一定也会需要灵火铳吧？
其?他城主都买了，就你没买，你不会觉得焦虑吗？
而且，万木城其?他人一定也需要她的新产品吧？
还有，既然本来就要?跑一趟，是不是还能顺便为万木城的人升级会员卡？
刚才的时候，她可并未向?宁海城城主承诺，她只打算在宁海城进行会员卡内部测试。
相信客人们也会很乐意与其他城市的人聊天吧？
林鱼想到便做，立刻动身离开坊市，传送到万木城城主毕月珊旁边。
反正，就算她暂时离开，坊市的本体也还会在那里，内部?依然还会正常运转。
不会影响到那些正在坊市内活动的客人。
有了上一回的经历，这一回，正在处理公务的毕月珊十分淡定?。
见林鱼突然出现?，毕月珊甚至还客气地邀请她就座：“请坐，不知您这一回前来，所为何事？”
林鱼坐了下来，直接开门见山：“刚才，我为宁海城的人升级了会员卡，你们是否也需要?升级会员卡？另外，坊市现?在也回收书籍，宁海城城主已经兑换了不少，还从我这里买到一件新型天阶诡器，你是否也要?兑换？”
毕月珊顿时睁圆了眼睛：“当然要?！”
“好?，你尽快通知所有人，让他们尽快前来坊市。”通知到位，林鱼便直接告辞，“我便不留了，先走一步。”
林鱼美滋滋地返回坊市。
引入恶性竞争，果然效果绝佳。
宁海城城主会上钩，万木城城主也会上钩，谁都别想逃出她的手掌心。
回到坊市后，林鱼稍微等待了片刻，果然又等来了一大波客人。
很快，坊市掌控度提升到了77.1%。
这一回，对于坊市的贡献，万木城城主又一次压过了宁海城城主。
为了继续用书籍兑换灵币，二人还刚好在坊市碰上了一面。
其?时，于晋宁又推着一推车的书籍进入坊市：“你竟然也来买灵火铳？”
毕月珊淡然道：“当然，你能买，难道我不能买？”
万木城毕家只是极缺灵石，其?他该有的财物一点也不少。
诡器、邪祟残留物、书籍……全都应有尽有。
于晋宁露出了一抹遗憾之色：“可惜，有些东西根本无法重复兑换，我比你先一步兑换灵币，兑换到的灵币应该比你多，想来，这一次毕城主定是损失惨重。”
一想到竟然有人比自己更晚兑换灵币，于晋宁便觉得心理获得了不少安慰。
不是只有自己受伤的世界达成?。
毕月珊依旧淡然：“也还好?，我毕氏一族藏有不少孤本，族内功法也能换到不少灵币。”
于晋宁道：“将族内功法也卖出去，毕城主不怕带来什么隐患？”
“已经有人卖了，我为什么不敢卖？”毕月珊不为所动，“同样的境界，实力亦会有差距。功法摆在这里，想要?真正修炼到家，还得看?个人的努力。更何况，如今已经出现?了灵火铳这样的武器，功法的重要?性自?然显著下降。于城主若是感兴趣，便是买走我族功法，我也不会介意。”
于晋宁：“……”
其?实，他只是随口一说。
他其实也忍痛卖了族内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