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胡同甜爽夫妻—— by雨中花慢
雨中花慢  发于:2023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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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女主心还挺黑,上辈子发家致富路上一定没少做这种事儿。
陶芋接话:“可不是,这就把邻居全都得罪了吗?双方现在还僵持着。”
“为啥又去跟寡妇干架?”初迎问。
陶芋说:“现在快过年了,要是有钱她也会还邻居,她现在缺钱,还不是想让寡妇把她老公爹给的钱都吐出来。”
初迎关注点清奇,心说这老公爹还挺痴情深情。
紧赶慢赶到大杂院门口就听到吵闹声,初迎长舒一口气,总算没来晚。
因为卖电子表这件事跟上一世完全不一样,初迎不知道是她重生引起的蝴蝶效应还是女主也重生,她想见见付翠芳,现场分辨。
双方骂得正酣,付翠芳跟甄玉香骂对方徐娘都老得透透的了还靠勾引男人过活。
寡妇脸皮比一般人厚的多,叉着腰吐沫星子乱飞,说对方老公爹睡了她那么多次想白嫖还是咋地,说她就是去卖也比那挣得多。
初迎:“……”真没想到双方骂架是这样的。
通篇虎狼之词,初迎觉得自己耳朵都脏了。
再看周围吃瓜群众,一个个小脸通红眼睛亮晶晶,巴不得双方爆出更劲爆的信息。
这样双方都弄得挺难看,付翠芳两口子也不可能拿到钱,初迎想付翠芳应该没重生,她重生了的话应该会聪明一些,不会这样不着调地做事。
而且,完全看不出她身上有什么女主光环。
街道办的人来调节,终于把两拨人劝开,并威胁说她们有伤风化,再骂就报公安,这样两边才休战。
两人吃完瓜心满意足,回家路上,陶芋乐呵呵地说:“幸亏早就把亲断了,有这样的亲戚真是丢脸。”
初迎点头:“对,可得离他们远点,看热闹就行,不掺和他们家的任何事情。”
女主现在的处境已经很糟糕了,反正初迎是喜闻乐见,不知道她怎么才能挣扎出来。
年底,初迎收到三舅寄来的信,信里写他找到了儿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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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我只能尽可能的补偿他们,给他们母子买了房产,我们一家三口生活得幸福融洽◎
三舅给她的信这样写:
“初迎, 不知道你从哪儿听说我有儿子,甫一听说我压根不敢相信。不难想出有谁会给我生比你年纪还大的儿子,回到港城我多方寻找,上天垂帘让我找到他们母子, 认回儿子。
孩子母亲对我念念不忘, 你表哥名字就叫念昭,你舅妈把他培养得很优秀, 他在古生物研究所上班, 能找回他是我平生最幸运的事。
这二十多年你舅妈独自抚养念昭, 母子两人过得心酸漂泊缺衣少穿居无定所, 我缺席这么多年幸亏有机会补救。
我只能尽可能的补偿他们, 给他们母子买了房产, 我们一家三口生活得幸福融洽。
初迎,你是开启我后半生福运的外甥女。”
信里还写不知道他出租车生意好不好,如果需要资金可以随时找他要, 他随时提供资金支持。
初迎这才想到开上出租时给三舅写过信汇报, 后来就一直没写过信。
有这个慷慨的三舅, 她觉得自己是被富商宠着的人。
她好奇心爆棚, 她很想知道三舅早年间在港城到底经历了什么, 才导致自己有儿子都不知道。
周日, 初迎带着三舅的信回娘家, 看到三弟的信, 陈秀镯眼泪下淌,“老天有眼,你三舅有自己的孩子, 有自己的家, 以后有人对他知冷知热, 他不是孤身一人。”
她说这话时激动的神情比自己生活圆满都要高兴。
哭了好一会儿,她又恨声说:“要知道自己有儿子何必想要扶植几个侄子,他把侄子当亲人,可侄子们没良心。”
当时她也没给陈周钊任何帮助。
初迎试着理解她,可能她是真心实意关心弟弟,可当时三舅回来时她无能为力,他们家住房不宽敞,只有两间房,最开始大姐一家还住在家里,初迎就是从这两间拥挤逼仄的房里嫁到方家住进“豪宅”。
二闺女初夏婚姻亮起红灯,四闺女更让她不顺心,她自己工作给了二闺女,丈夫工资不高要养三口人还要贴补二闺女,对这样一个普通又年纪大的妇女来说,可能确实没有能力管弟弟。
帮他落户、安排住处,找工作,平谷老家的兄弟不肯配合帮忙的话,这些她都做不到。
“你给你三舅回信,让他不要记恨我们,平谷陈家村永远是他的老家,有空带念昭回来看看。”
是老家什么的说法就算了。
初迎回答说好。回到家后她给陈周钊回了信,到邮局寄往港城。
这些天,方戬感受到来自学渣的苦恼,初迎的补习班要期末考试。
虽然跟结业无关,但初迎也不想考得太差,她是插班生,以前落下的课都得自学补上,对考试并没有信心。
考试前她就开始临时抱佛脚,每天晚上看书、做题。
认真肯定是没得说,可她一会儿上厕所,一会儿喝水,各种转笔等小动作也多。
方戬只能想到一句话:懒驴上磨屎尿多。
俗语虽俗了点,可用来形容初迎正合适。
就这么一个学渣,等考试成绩出来,五门成绩全部及格。
得知成绩,下课后看到来接她的方戬,初迎兴奋地张开手臂扑上去,抱住方戬。
“我都及格了。”初迎大声宣布。
路灯灯光微弱,方戬还是觉得难为情,赶紧把她拉到柏树阴影里,也抱了抱她,问:“都考多少分?”
“都是六十多。”初迎声音中满是自豪。
学霸方戬很难理解学渣考六十多分的快乐。
不是他还是竭力做出跟她一样喜悦的表情说:“初迎,你真是太棒了。”
“是吧,我也觉得我特别棒。”
家里最高兴的人是姜铁梅,她的骄傲程度就跟二儿媳全考满分一样,还特意炖了板栗蘑菇鸡给初迎补脑子并庆祝。
陶芋心里犯酸,说:“初迎想不到你能通过考试。”
初迎自豪地说:“我在学习方面有天分。”
快过年的时候,初迎他们的个体出租车站正常运营六个月。
每辆车的营业额扣除油钱跟修车零件支出,基本都结余四千块左右,初迎事儿多,晚上又要上课,初贰很勤勉,比她的利润还高些。
初贰是个合格的合作对象,赚到钱他没乱花,还给初迎八千,大头还给了别的债主。
“我现在差不多有两万四千块的盈余。”初迎兴奋地说。
买完车报完技校又按了电话她不剩多少钱了,现在还款八千,再加两万四的盈余,初迎现在有三万二,另外还有五万留着年后提车用。
手头有钱,她就觉得自己是大款。
“营业额真的高,照这个速度,你的车还有半年能回本。”在算账方面,方戬的积极性比初迎还高,初迎这个当事人不急他急,他担心初迎亏本。
“等回了本,你以后可以轻松点,少跑几趟。”方戬希望媳妇别整天那么忙碌。
再说初迎跑完车回到家,二婶又给拎了些炸货来,有炸小黄鱼、丸子、饹馇盒等。
当时得知初贰放弃铁饭碗花五万块钱跑出租车可把她吓坏了,在她看来,铁饭碗绝对不能丢,给自己干哪有给公家干好。
但后来看儿子每天好好跑车没有瞎胡闹,每月收入也多,借的钱很快就能还上,这才略略放心。
“初迎,初贰说一年车就能回本,就能把饥荒填上,他没糊弄我吧。”二婶问。
初迎说:“二婶,他没糊弄你,一年肯定能把饥荒填上,以后挣的钱就是自己的。他总在外面跑,你可要给他做好后勤,不能随便怀疑他给他拖后腿。”
“我这不是怕他满嘴跑火车吗,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二婶说。
有姜铁梅赚的外快做保障,他们过了一个几十年来最富足的一个春节。
纺织厂机器不停,本来是三班倒,但厂里给像姜铁梅这种接近退休的职工都安排的白天班,姜铁梅一大早就起床去各菜市场买菜,菜市场人特别多,本来紧俏的鸡鱼肉类都得排队,她不辞辛苦,早起先去买菜,回来做饭,再送小赋去上学,然后去上班。
连着几天这样,家里活鸡、带鱼鲤鱼、猪蹄、大棒骨、排骨都准备好了,甚至她还很大方地排好几次队,抢购了五六斤桔子。
各单位发福利可是能让人露脸的事儿,不管谁发了东西都得让邻居看到,借此显摆,方戬单位发的东西是油、米跟冻带鱼。
大杂院里外还有各户门口都贴着春联福字,显得格外喜庆,炸带鱼味儿,葱花炝锅香味儿,蒸扣肉味儿,各种香气混合起来飘荡在大杂院上空。
方家平时虽是姜铁梅做饭,可要说真正的大厨,那肯定是方洪年莫属,年夜饭就由他掌勺,做了芥末墩、糖醋鲤鱼、拔丝白薯、合碗菜、红烧肘子、四喜丸子。
七点多钟,沈教授家把他家二十一寸的牡丹牌电视搬到院子里,虽然天寒地冻,可春晚的吸引力大,吃完晚饭,大家就聚集在院子里看电视。
沈识峤给小赋占了C位,小丫头穿着厚实的红棉袄,怀里揣着热水袋,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得津津有味。
这是春晚第二年开播,邻居们最喜欢的节目是陈佩斯跟朱时茂演的《吃面条》,朱时茂这时候年轻,浓眉大眼周正得不得了,初迎默默把他跟方戬比较,觉得还是自家男人更帅一点。
这几天初迎都在跑车,过年的时候车的需求量大,不像平时那样不管乘客干啥他们都等,活儿安排得密集,收入更高。
反正是给自己干,过年期间多干了活,平时她有事儿就可以休息。
初一下午,初迎一家三口回娘家,大姐二姐也回,他们要在娘家聚餐。
陈秀镯吃过午饭就开始张罗晚饭,过年时期买的食材都集中到今晚吃。
过年时候的家庭聚餐,二妹夫都没来,这可把初春气坏了,平时主张劝和不劝离的她也忍不住了,说:“他连装都不想装,脸面都不顾了,你还费劲维持婚姻干啥,还不赶紧离婚?”
初夏本来还要为狗男人找借口说他要加班,这时也绷不住了,她觉得初迎主意比较多,就问初迎:“离婚的话我一个人带孩子么?”
初迎反问她:“二姐,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在带孩子么,你别把自己搞得跟苦情戏女主角似的,狠不下来心去他单位闹让他丢工作,那你就得尽量为你跟小双多考虑。你要真离了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吧。”
初夏点头:“只能回娘家。”
初冬过年也在努力复习功课,说:“二姐你的婚姻可真糟心,赶紧离婚别墨迹。”
想到白隽清,她同样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
陈秀镯说:“初冬你说话老气横秋的,还是先管好自己别让我们操心。”
初迎说:“余温单位分的房是给的房屋使用权证,还是承租协议?”
“承租协议。”初夏说。
初迎给她出主意说:“那就好办了,你跟他去提离婚,让他单位跟你签承租协议,房子由你跟小双来住,跟余温没关系,你们俩有地方住,就不会过得太差。他不同意的话,你就不离婚,耗着他。他同意的话粮所给他分过房子,就不会再给他分。”
粮所分给余温的房子也是大杂院两间房,等以后腾退,只看承租人是谁。
一只大手啪地拍在初迎肩膀上,来人说:“初迎,挺有想法。”
初迎回过头,正对上方戬那双深邃黑沉的眼睛,她笑着说:“怎么,我说的不对么。”
方戬觉得初迎确实跟以前不同,头脑清晰,干脆果断,心还有点狠。
跟之前的温顺的一心为别人着想的女人不太一样。
他说:“对,我支持你,反正你不吃亏就行。”
初春对初迎的提议百分百赞同,她说:“老二,初迎已经给你分析得头头是道,你就按她说的办。”
初夏很不甘心多年的付出白搭喂了狗,在姐妹们的撺掇下,想了好一会儿才说:“要是离婚的话,初迎你得帮我。”
初迎搓搓手兴奋不已:“没问题,你找我。”
吃过晚饭临走,初春给了初夏二十块钱,初迎也给二十,她有钱但就是不多给,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她可不想靠姐妹接济,初夏生出生活还过得去的假象没勇气做出改变。
不到三月份,京城还很冷,姜铁梅为了省煤,就把屋子里取暖的煤炉给撤了,既然不需要考虑取暖问题,初迎开始张罗给小赋安排房间。
她觉得自己闺女大了,过了年是五岁,即便没有单独房间,也不能再跟爷爷奶奶一张床睡觉。
吃晚饭的时候,初迎跟老两口商量,把原来腾出来想卖现在当成客厅的房间再腾出来,布置成小赋跟方芬的闺房。
姜铁梅欣然同意。
小赋对粉色有种近乎偏执的喜好,听说她可以跟方芬共享房间,可高兴坏了,当即提出她想要粉色小床跟床单。
初迎语气宠溺:“好,粉色小床跟床单都会有。”
陶芋埋头干饭不说话,既然初迎想操持房间,那她绝对没意见,坐享其成好了,谁知道初迎精明得不得了,说:“大哥,大嫂,你们得给方芬准备床跟书桌,我只准备小赋的,另外我会给她买很高级的台灯,她自己用。”
陶芋抬起头:嗯?
果然,从初迎那儿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房间很快布置好,新刷了大白,两个女孩分别占据左右两侧,小赋如愿以偿有了自己的粉色小床、床单还有书桌跟台灯。
而方芬只有一张单薄的单人床,她没有书桌,父母说写作业去他们屋里。
八岁的方芬不明白,都是方家人,为什么她跟小赋不一样,小赋有那么多发带发卡她都没有,她也没有粉色小床跟床单。
这几天,初迎明显感觉方芬低气压整天闷闷不乐。
陶芋跟方晋南肯定也能发现闺女情绪不对,但他们熟视无睹。
“方芬为啥不高兴啊。”初迎问。
“妈,方芬姐也想要粉色小床跟床单,这几天她都是挤在我的床上睡的。”小赋替她回答。
初迎觉得自己闺女好善良。
初迎蹲下来,对方芬说:“想要粉色小床跟床单还不容易吗,让你爸把小床漆成粉色,二婶再给你买个粉色床单。”
明明可以花不多的钱就让孩子很高兴,可陶芋两口子就是不愿意做。
“真的?”方芬杏眼圆睁,带着湿漉漉的水汽,难以置信地确认,“二婶你真的会给我买床单吗?”
初迎点头:“你等着就行了。”
方芬焦灼不安地等待,盼星星盼月亮,几天之后她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粉色小床跟床单。
“二婶,我太喜欢你了。”小姑娘眼泪不争气地留下来,扑到初迎怀里,搂住她的脖子,亲热地说,“谢谢二婶,我特别开心。”
要是可以的话,她想换二婶当妈妈。
对方芬释放善意的反馈立竿见影,吃晚饭的时候她给初迎夹菜。
接下来的日子,方芬不像原先那样心事重重,明显比之前开朗的多,恢复了八岁姑娘该有的活泼可爱。
陶芋精明着呢,什么都能看出来,对初迎说:“谢谢你给方芬买床单,床单花了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初迎说:“算了,不就是一个床单么,没多少钱,算是我送给侄女的。你们两口子工资也不低,就一个闺女,以后还是别对她那么抠搜。”
陶芋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说:“要是我像你那么能抓钱,我肯定花起来也不手软。”
初迎又说:“我给方芬买东西是因为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要是看在你们两口子份上,我根本不会买。”
陶芋:“……”
这个周六傍晚刚回到家,发现家里多了个人,秋谷,就是初贰原来那个跟外国人跑了的对象。
秋谷是陶芋同事,也是付翠芳的远房表妹,本来以为她是来找陶芋的,等初迎一回来来人就逮着她说话,初迎这才知道她是守株待兔等着自己的。
初迎问:“秋谷你不是嫁了个外国人,怎么都一年多了还没出国?”
秋谷脸色涨红,用眼神向陶芋求助,后者说:“初迎,你肯定听岔了,哪有那回事,当时是秋谷爸妈不同意她跟初贰的亲事,外国人的事儿压根就是子虚乌有,这不秋谷还惦记着初贰,毕竟俩人都谈婚论嫁了。初迎,初贰是你堂弟,咱们俩都从中间撮合,他们俩的事儿就成了。”
初迎毫不掩饰惊讶,抓住她跟过外国人的事儿不放:“秋谷,不是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吗,你跟外国人那一出就这么一笔勾销,到底出了啥差子,你跟那个岁数跟你爸差不多的外国人分手了?你不出国了?”
秋谷神色非常不自在,坚决否认:“三姐,不知道你从哪儿听来的,当时是我父母要进口瑞表当彩礼,初贰只肯买一百块的国产表,双方有分歧才暂且搁置。”
陶芋说:“对,初迎,他们俩挺合适的,也有感情基础,咱们都往好的方面看。”
初迎觉得自己三观极正,抛弃初贰跟外国人好,琢磨着初贰有钱又巴巴的缠上来,这样的女人哪凉快上哪去。
初迎说:“既然想复合,你们应该去找初贰啊,我只是他堂姐,不是他爸妈,做不了主。”
陶芋说:“初贰不是听你的话嘛!”
肯定是找过初贰,被拒,才想找她说合。
既然她们脸皮都这么厚,初迎毫不留情地拆穿她们:“你们不会是看初贰开个体出租挣钱多才又来找他的吧,他的车是借钱买的,欠一屁股饥荒,谁嫁给他都得跟着一块还债。”
对面两人:“……”
秋谷神色讪讪,脸面挂不住,陶芋没话找话强行活跃气氛,这才把秋谷送走。
初迎不再考虑这事,跑厨房边上问姜铁梅饭熟了没。
“马上就好,你们快去摆桌子碗。”姜铁梅说。
第二天见到初贰,初迎就跟他秋谷来找她的事儿,果然她来找初贰求复合失败才去找自己。
初贰说:“我现在给自己开车挣的多,别说秋谷这样跟人跑了的女的,就是条件一般的我还看不上呢,现在媒婆快把我家门槛踏破了,我要挑个长得最好看的。”
初贰觉得自己在找对象方面无异于翻身农奴把歌唱,他有选择余地了。
初迎觉得有必要敲打初贰,说:“你可别飘,找个踏实本分的对象就行,你别忘了你还有好几万饥荒呢,你还欠我将近一万五,等你攒够了得马上还。”
初贰嬉笑着说:“三姐,我当然知道,你看我哪天不好好跑车了,你还用担心我么。”
自从提前两辆车后,初迎没少往汽车销售公司跑,对方让她耐心等待,说好多单位的车还没给,连领导都没配上车。
去年的时候他们这样说:“等明年吧,今年实在是没车,你的车已经排到明年的进口计划里了。”
今年又这样说:“你总来催我们也急啊,还有领导天天催我们要车呢,真排得过来我早就把车给你了。”
初迎说:“领导用车重要,我这生产资料用车更重要,出租车关系到市民出行,领导批条的时候特意说了优先安排,不能因为车不到位影响出租车站运行,你去问问哪个领导,不都是思想觉悟特别高地把公车排后头,优先生产资料用车?你们很清楚应该把车先分配给我,不能总往后推一直不落实吧。”
“我知道你这是出租车,你要是买私家车就是扛着一麻袋钱来我们都卖不了。我知道你着急,但你等等。”
每次都是车轱辘话来回说,他们那套说辞初迎已经会背了。
终于,这次再去,对方告诉她过些日子就能提第三辆车,保准有她的车,初迎大喜,立刻交钱办手续。
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是找个靠谱司机开新提的车。
下午又拉了几次活,吃过晚饭,初迎把能提车的事儿跟方戬说了,说要去大姐家,让大姐夫给他推荐个司机。
方戬本来就知道她要买三辆车,现在又要提一辆新车并不意外,只是他说:“咱就先别跟爸妈说了吧,压根不用跟他们提,他们没必要知道这么多。”
初迎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他们知道又会问我三舅给我多少钱,问啥时候能回本,白白担心,还不如不跟他们说。你爸妈还有我爸妈我都不打算说。”
夫妻俩很快达成一致。方戬要陪着她去,就变成一家三口都去。
“初迎,你要给这么多工资?一个月二百八,也太多了吧。”大姐惊呼,“这干一个月,顶别人干半年。”
方戬也觉得工资给得太高,他还是担心初迎的回本问题,他说:“初迎,应该不需要这么多,给公家开车的就不用说了,拿死工资,就是给个人开大车跑长途的工资才这么多,那多累啊,得没日没夜地跑,开出租车轻松得多,你又不需要别人加班加点的干,你得优先考虑回本问题。”
五万块钱成本,搁谁身上都得有点压力。
这个数字是初迎深思熟虑后定下的,她其实愿意再多给一些,但确实她要考虑回本,就给这么多。
她说:“我这车就相当于给别人开,怎么开,接多少单全靠司机把握,收的钱也全在别人手里我看不着,我得找个人品好可靠的,要真能有这样人我觉得这个工资给得值,等我车回本还会再涨工资。”
大姐夫已经想到合适人选:“我以前的战友行不,是个排长,也是汽车营的,戍边五六年,转业回来还没安置工作,人肯定可靠。”
初迎喜上眉梢,大姐夫就淳朴敦厚,推荐的人百分百靠谱,她说:“那行啊,大姐夫你帮我问问对方愿不愿意。”
周信说:“他家负担重,还有弟妹要养,不能一直等着安排工作,按你说的工资,他肯定乐意,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再给你找别人。”
初迎问:“大姐夫,他要是给我开车就相当于放弃了可能的拿铁饭碗的机会,我给的工资两百八其实包含了不拿铁饭碗的补偿。”
周信说:“这你倒不用担心,现在就业形势不好,你这工资给得真很高了,不像是七十年代,转业兵在京城也不好安置工作,要是在外地还好安置,现在很多人下海,都放弃铁饭碗了,反正我先去跟他说说。不过他好像跟车去外地了,我去他家跑一趟,让他回来就来找我。”
“我不着急,那就麻烦大姐夫了。”初迎心情愉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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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大姐夫性格差不多,看着厚道可靠,可以把车放心交给他。◎
初迎这些天在等提车, 等大姐夫去找赵建军,除了开车跟上夜校她也很忙。
初夏把初迎拉去谈离婚的事儿,初迎才知道骂余温这个人狗是赞美他,他就是贱。
谈判地点就在家里, 为了得到房子跟儿子, 他很不要脸地大老远把腿脚不便的老母亲从乡下弄来,试图让初夏心软放弃所有权益。
可初夏这边也毫不示弱, 她们姐妹四个组团来了。
初冬摇晃着初夏的肩膀给她打气:“二姐, 余温忘恩负义不仁不义搞外遇在前, 你可得支棱起来啊。”
别看她平时不怎么言语, 可现在就像个打前锋的战士:“余温, 也就是我们姐妹心善才跟你谈, 换个人直接到告到你们单位。”
初夏心下稍安,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有姐妹。
余温的目光在四姐妹脸上来回逡巡, 很意外, 以前觉得这四姐妹都软了吧唧没啥脾气, 现在看着都挺不好惹。
尤其是初迎, 好久不见, 感觉像换了一个人, 短发显得特时髦, 笃定自信, 脸上带着讥诮嘲讽,那眼神像要刀了他。
谈判还未开始就剑拔弩张。
这个贱男改变策略,他开始示弱, 说他的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本来要“社来社去”, 就是他从农村来的, 等毕业分配还回农村,是杨溏帮了他一把才留在京城;说他们家就出了他一个大学生,他身上背负着沉重的家族的期望;杨溏丈夫误会他们的关系,俩人才离婚,杨溏为他做出了太多牺牲,她父母现在身体都不好,他不能坐视不管。
甚至老太太还说起当时初夏插队时对她多有照顾;说他们家八代单传,把余温拉扯大不容易,他们家需要孙子继承皇位。
看着初夏脸上沉痛的表情,初迎都觉得初夏被他给精神控制了,按后世时髦的说法,就是PUA。
初迎说:“余温,你可要点脸吧,你不用话里话外淡化我二姐把工农兵大学生名额让给你的恩情,我二姐可以上大学回城,不用像你一样社来社去。
杨溏更不道德,她身边就没别的男人了吗,非得找你一个有媳妇孩子的。之前的事儿一笔勾销,就说婚怎么离,你必须把你单位分的房承租人改成我二姐,我二姐才同意离婚,要不门都没有,你就继续跟杨溏厮混吧,你单位认为你作风有问题,说不定把你给开了。”
对方这么不要脸,那她也不客气,临时决定要五百块钱作为余双的抚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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