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娇软美人沦为反派的囚宠—— by九香里醉
九香里醉  发于:2023年0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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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梓衿站立不稳,扶住墙壁。
恍惚之间,她好像感受到了别墅外的汽车鸣笛声。
管家捂着肚子吐得昏天暗地,“我......我受不了了!”
他趔趄着跑离了剧烈摇晃的房间,这间房子好像和外界割离开了,这边晃得人晕厥,外边却是一片风平浪静。
江梓衿看到满橱窗的娃娃都跟活过来了一样,用手在推着透明的玻璃窗门。
“砰砰!砰砰!”
这种场景简直是诡异到了极点!
“我现在该怎么办?!”
娃娃屋乱得不成样子,就算江梓衿现在说话,约翰斯也已经完全顾不上她了。
他手臂上被无形的刀刃割开一长道伤口,似是割到了动脉,鲜血喷涌而出!
约翰斯脸色跟着一白,祭台上的蜡烛安抚不了橱窗上躁动的娃娃,闻到血腥味儿的它们就跟开了荤的野兽,叫嚣着不顾一切的扑上来。
“砰砰!砰砰!”
01:“打断他的祭祀!”
躺在地上的女人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她的身体随着时间的流失也跟着出现了许多伤口,但没有约翰斯那么严重。
江梓衿踩在地上连站都站不稳。
房间内如同被鲜血冲刷过一样,冲天蔓延的血腥味让她呼吸都不顺畅。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脚踝!
狼狈的中年女人张张口,口中堵着的棉布已经掉了出来,声音嘶哑难听。
“杀......杀了我......”
江梓衿吓了一跳,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啊!”
她坐倒在地上,长睫颤个不停。
约翰斯头也不回,他似是没察觉出江梓衿的出现。也可能是察觉到了,却无瑕再顾及她。
他将旗帜重重的插在地面上,在祭台背靠着的墙壁上,逐渐显露出一个人影。
江梓衿忍着反胃,视线聚焦在祭台上的人影时,瞳孔骤缩。
——那是她。

是水声,如同循环一样经久不休。
江梓衿重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庙宇,香火的气味充斥在整间庙宇,仿佛灵魂都得到了洗涤。
一个男人正背对着她跪在蒲团上。
他的背影一动不动,如同磐石,将外界的一切干扰隔绝在外。
神佛面露慈祥的注视着每一个前来跪拜的信徒,晦涩的诵经声从四周蔓延。
江梓衿往前走了几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连身体也好像不是自己的。
她就像一台摄像机,尽职尽责的记录着她所看到的一切。
男人朝着佛像深深的一拜,额头被磕得流血也没有停下来。
一次、两次、三次......
次数多到连江梓衿都数不过来的时候,他仍旧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
江梓衿看到最后都有些不忍心了,她想上前把跪着的男人拉起来,手指却直接穿过了他的胳膊。
——她碰不到他。
男人冷隽的眉眼如同天边的皎月,完美到有些不真实。
为什么要拜佛?
他想要求什么?
江梓衿看到男人手腕上似乎戴了一串什么东西,是亮银色的,和他一身低奢的西服有些格格不入。
“咚——”
庙宇外传来一声悠长的敲钟声。
“咚——”
男人再一次直起腰来,他脸上满是血污,面上的神情却是异常的平静。
也许是被他的虔诚所感动,稳坐高台之上的金佛慈爱的视线落在来者身上,他低声询问着闯入者。
——“你所求为何?”
浑身狼狈也不掩锋芒的男人直直的望向他,他开了口,声音醇厚低沉。
“所爱之人陪伴身侧。”
他所求的愿望只有一个。
——将神明,拖下高台。
强大的吸力以金佛为圆心扩散,江梓衿眼前天旋地转,她感觉自己从地上跃了起来,不受控制的朝着金佛的方向飞去。视线模糊间,她看清了跪坐在蒲团上的男人的脸。
如同拨开层层云雾,清冷俊逸的眉眼是让她再熟悉不过轮廓。
金佛依旧是那副慈祥仁爱的模样。
【即使让你付出灵魂的代价,也要实现这个愿望吗?】
男人抬起脸,脸庞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那双漆黑分明的眸子不见半点波澜,他直视着虚无的幻境。
“我愿意。”
........
“呼——”
江梓衿从梦境中猛然惊醒,胸腔剧烈的上下起伏,犹如一只脱了水的鱼。
她再一次回到那间诡谲恐怖的娃娃屋。
“怎么回事.......”
眼前的房间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约翰斯,管家,还有那个奇怪的女人......
都消失不见了!
“系统,我......”
江梓衿下意识的去喊系统,连着喊了好几遍,脑海中的系统都没有回应她。
他们之间的联系,好像被某种无形的存在切断了。
江梓衿从地上站了起来,她走到房间的出口,按动门把手。
纹丝不动。
房门也被人封死了!
江梓衿浑身血液都在顷刻间冷透了,她拼命的让自己保持冷静,心跳声却逐渐加快。
在这个时候慌了可是要命的状态。
她深呼吸几下,脚步一转,朝着房间内部走,停在这里坐以待毙更不可能出的去,她得快点找到这个房间的线索。
祭台上的鼎还摆在桌子上,奇怪的是,里面的牛羊祭品全都消失不见,鼎内干净的就像是被人用抹布擦过。
江梓衿看了看身上,她已经不是神识出体的状态了,她掐了一把胳膊,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
“嘶......”
是真实的。
江梓衿看到祭台还有三个柜门,她心里隐隐有了预感,一把将门拉开。
前两个柜门是空的,直到最后一个柜子被拉开, 里面才有了东西。
——那是一本古书。
地上被约翰斯用血画出来的古怪图腾已经干涸,江梓衿拿鞋子蹭了蹭,蹭不掉。
江梓衿转而将书拿出来,一目十行的翻看,越往后看她的心就越凉,到最后,连翻页的手都在发抖。
书里的内容过于荒诞。
里面的记载甚至是有关于空间分裂和上古神话。
“以至亲之人鲜血,祭品,虔诚的信徒唤醒阵法。”
“用数以万计的香火供奉信仰的神明,直至你的诚信足以感动神明,得到神明的青睐。阵法唤醒需要使用者真实的接触过‘束缚者’,用其物品来加以辅助阵法的成功率.......”
江梓衿飞速的掠过不必要的信息,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书页的最后一封,有了人的笔记。
【想要将神明永远的囚禁在身边。】
这是用黑色碳素笔记录下来的字,字迹工整漂亮,却透出一股疯狂的意味。下笔的使劲,几乎要穿透薄薄的一张纸。
江梓衿看过谢景写字,这一行字迹和谢景的字一模一样!
【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找寻出谢景的目的。】
系统的恭喜通报在一瞬间将她拉回现实。
江梓衿感觉呼吸都有些不顺畅,封闭的房间内明明没有一点流通的地方,她却感觉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视线。
像是在看着她。
玻璃橱窗内与她酷似的娃娃并没有能穿透那一层屏障,从橱窗上跌落下来。
黑漆漆的空洞眼瞳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江梓衿头皮都要炸开!她转身就往大门口跑去,空气似乎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手中的古书一个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书本被风吹得哗哗哗的翻了好几页。
最终停留在那副诡异的图腾上面。
江梓衿转动门把手,“咔咔咔咔。”
大门转动了,江梓衿的喜悦几乎溢于言表,她抬眼看去,脸上的表情霎时僵住。
一个男人挡住了大门口,灯光昏暗,为他冷峻的眉眼映照出几分缱绻的情色。
“我不是说了不让你来这边吗?”
男人拄着合金的手拐,戴着一副白色手套,手腕上是江梓衿送的报平安的银手镯。宽肩窄腰,穿着笔挺的西服,犹如刚参加完宴会的贵公子。
他抬起手,将江梓衿鬓边的碎发笼到耳后。
“衿衿。”

宽敞又阴森的娃娃屋将两边分割为明暗两处地界。
江梓衿向后退了半步,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打湿。
鬓角轻柔的触感让她跟被针扎了似的,猛地往后缩去——
“谢......谢景。”
.......
华丽浪漫的房间内,雪白的窗幔被人用手抓住。
纤细白皙的腕骨突出,床头柜上点着两盏暧昧昏暗的红烛,烛火摇曳,倒映出床榻之上的人影。
“你疯了吗?!谢景!”
江梓衿短促的惊叫一声,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了床头,*
谢景轻声提醒,“别动,会受伤。”
谢景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眉眼还是熟悉的样子,声音却凉到刺入骨髓。
“还差一点。”
谢景将手腕上的手镯取下来,轻轻的放在床头。
红烛的材质好像和上次江梓衿闻到的有些不同,掺杂了一点焚香的味道,吸入鼻腔的时候,连精神的躁动都被抚平。
“这些是专门给你准备的。”
男人缓缓的垂下眼。
“你的身体并不适合在这里久待,所以需要一些供奉香来‘辅助’。”
谢景将床头柜上的红烛拿了下来。
这不是简单的蜡烛,而是供奉神佛时辅助延香的。
他手举得很高。
滴下来的*油溅落在江梓衿的小臂上,热辣辣的。
江梓衿仰面躺倒在床上,睫毛都在抖,尾音颤个不停。
“谢、谢景......”
‘叮叮’
手腕上的铁链拉拽发出细微脆响。
江梓衿手指蜷缩,指腹尖都是红的,手臂控制不住的发抖,是烫的,也是*的。
谢景将脸移开,他就像是一个不敢亵渎神明的信徒,将视线定格在手中拿着的红烛上,认真又严谨的做好着自己的工作。
“别动。”
谢景的手抚弄在*滴上去的位置。
那里刚刚被烫了一下,有些泛红。
“烫吗?”
江梓衿缩了一下胳膊,放眼望过去,*跟被吸收一般,在还没有凝固的时候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胳膊上除了有点红,什么痕迹都没有。
江梓衿:“......你做了什么?”
她强撑着半起身,仰面看着谢景。
“这是什么东西?”
“你早就准备好这些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梓衿仿佛是第一天才认识他,眼前的人熟悉又透着陌生。
谢景不置可否:“是,我早就准备了。”
他的手抹在江梓衿的唇畔上,姿态暧昧。
“别这么看着我,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也是你把我拉出来,教会我什么是爱,什么是占有。”
江梓衿面色滟红,被锁住的手向上抬了抬,似是想要将面前的人推开。
“你疯了.......松开我!”
江梓衿手脚挣动,拼命的在脑海里呼唤系统,她震惊于谢景的疯狂,不可理喻。
【系统!系统!你在吗?】
脑海中的系统就像是被屏蔽了一样,没有说一句话。
谢景压住她的双手,“嘘——小点声。”
他看了看门口的方向。
“外面还有其他佣人,你应该不想要被别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吧?”
江梓衿泪水涟涟,哪会听他的,偏过头就想要去咬他。
谢景没有躲,闷哼一声,手腕上被人咬得死死的,江梓衿尝到了血腥味,顺着牙齿流进了嘴里,并不好受,但她还是没有松口。
谢景说:“咬吧,你想咬多久都行。”
江梓衿没说话,牙齿报复性的咬得更用力了些。
谢景脸色白了白,用另外一只空闲了的手抚摸着她的长发,薄唇轻启:“我知道你会恨我。”
他声音很轻,仿佛下一秒就会随风而散:“但我总归是成功的让你留在我身边了,所以你恨我也没关系。”
“我们以后还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谢景撩着她的长发,“长到足以忘记这些不愉快。”
即使是恨,那也在江梓衿心里留下了痕迹。总比几年后回忆起来,只是个过路客要令谢景痛快。
他自私又卑劣,从骨子里就透着凉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用尽所有手段。
江梓衿讨厌他、恨他都是应该的。
手腕上的疼痛愈演愈烈。
谢景看着她:“等你彻底稳定下来,我就给你解开,好吗?”
“不会绑着你很久的。”
男人手腕上的血多的流到了床铺上,将床都染脏了,他表情都没变一下,仿佛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江梓衿没有说话。
谢景自顾自道:“你看到了我藏在娃娃屋里的那本书吧。“
江梓衿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睫毛尖扫到谢景的小臂,微痒,渺小的触感让疼痛都仿佛减轻了不少。
谢景:“我精心准备了好几年的东西,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天。”
“我把我们之间的障碍全部都扫清了,你可以一直留在这里,没有人再会来打扰我们。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你会在这里过得很好,留在我身边,比去哪里都要好......”
谢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平静,说出来的话却骇人疯狂。
“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待着,什么都不用想。”
“就算没有神力也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安全。”
谢景眼窝很深,眼皮薄薄的,唇畔微抿如同薄冷的冰线。
“你只需要我一个人就够了。”

第225章 被“疯批”信徒觊觎的神明(42)
谢景拄着手杖从房间里出来,老管家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谢少爷。”
谢景将脸转过去,低低的‘嗯’了一声。
他的手还在滴血,顺着指尖掉在了地毯上,看着有点瘆人。
老管家扫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江小姐她.......”
谢景:“她没事。”
老管家松了一口气,视线下瞥,这才注意到谢景手上可怖的伤口,急忙道:
“您受伤了?!要不要喊医生过来给您看一下?”
谢景拒绝:“不用,等下我自己来处理就行。”
他将带血的手向身后侧了侧,没让管家再看。
老管家叹了口气,“好吧。”
因为怕自己的血把江梓衿送给他的镯子弄脏,谢景很小心的用手帕将银镯子包起来,没让它沾到一点脏污。
谢景:“你先下去吧。”
他的吩咐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既然决定好了,老管家便也不敢再插嘴。
谢景拄着拐杖就要走,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吩咐道:“喊几个听话点的女仆给她擦擦身,再换身舒服点的衣服。”
谢景停顿片刻,继续道:“她想要什么,或者有什么吩咐,都尽量满足她。”
老管家躬身:“是。”
谢景垂眸看着怀里用帕子包好的银手镯。
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手环内侧隐约可见几处被磨得快要消失不见的意大利文。
【per il mio Amore.】
【献给挚爱。】
.......
谢景猛地将手镯攥紧,喉咙里传来一阵干痒,他捂着胸口咳得撕心裂肺,脸上透出病态的红,点点血沫子从嘴角溢出。
“咳咳咳......”
似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谢景扶着墙壁,拐杖从颤抖的手臂中滑落。
拐杖在地上砸出了不轻不重的动静。
过了好一段时间,咳嗽声才逐渐缓解。
谢景抬起手背擦了擦唇角,弯下腰将掉在地上的手杖又捡了回来。
身旁突兀的传来一声轻佻的男声。
“谢大少。”
谢景面无表情的将视线移过去。
约翰斯表情玩味儿的将他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个遍,然后道:“才几个小时不见,谢大少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谢景说:“......你还没走?”
约翰斯一噎,“你用完我就丢啊?”
谢景没有说话。
约翰斯连声道:“做人也不能这么绝情吧,看在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连句感谢都没有?”
谢景:“多谢。”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约翰斯嘴角抽了抽:“.......”
谢景似乎真的不想再跟他多纠缠,连头都没回一下。
约翰斯扫了一眼谢景手上的帕子,在他身后凉凉道:“你就不想知道,这手镯是什么人送的吗?”
谢景脚步一停。
约翰斯:“我能帮你留住她,自然也知道不少关于这镯子的事。”
谢景转过身,冷冷道:“说。”
约翰斯说:“这东西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我相信你已经很清楚了。”
谢景的事业一帆风顺,一部分原因是他自己本身的能力就很优秀,还有一小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镯子。
镯子在无形之中给他带来了‘幸运’,所以他所做下的每一个决策,所投资的每一次项目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谢景不语。
约翰斯道:“我知道是谁送给江小姐这个镯子的。”
谢景抬起头,薄唇微张。
“谁?”
约翰斯拍了拍自己道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其实你应该也见过。”
他挑起唇角,语气轻缓,视线一寸寸的扫视着谢景的脸庞。
“这位神明与你的样貌有五、六分相似。”
谢景面上不显,手掌却捏紧了银镯,手背上青筋暴突。
约翰斯笑容更甚:“你长得像他。”

第226章 被“疯批”信徒觊觎的神明(43)
理智让谢景在人前表现的冷漠疏离,心里的妒意却在不断翻涌。
——一个和他长相相似的男人。
从约翰斯嘴里说出来的话,就像一把把刀子,直直的往谢景心口上插。
‘他’也是和江梓衿一样的神仙,是真真正正能和江梓衿携手的人。
不像他,只有短短几年的寿命。
谢景脸色黯了黯。
约翰斯指了指江梓衿的房间的方向,笑容有些莫测:“你不想知道那位神仙去了哪里?”
约翰斯不可能会平白无故告诉他这些,谢景比谁都清楚。
谢景看着他,冷声开口:“你想要什么?”
约翰斯打了个响指,灿金色的眼瞳微微一转,“还是你懂我。”
谢景懒得去听他的恭维。
约翰斯比了个手势,笑眯眯道:“别紧张,我要的东西对你来说不难。”
他手指在谢景的心口,一字一句道:“我只要你的‘生气’。”
谢景的眉头微微一皱。
约翰斯:“活人有‘生气’,死人便是‘死气’。”
“气运凝结在心口处,化为一个人的运势。每个人的气运或多或少,并且伴随着一生。而你,你的气运是我见过的人中最完美的——”
约翰斯眼神一转,“......我只需要每个月抽走一部分你的‘气运’,作为这次的报酬即可。”
谢景毫不犹豫道:“好。”
约翰斯也被他这么迅速的回答也惊了一下,“......你就不问问我抽走气运会有什么影响?”
谢景:“无非是运气差了些。”
他摊开手里捏着的代表了‘好运’的银手镯,脸上的表情很淡。
谢景:“我也想试试,少了这点‘幸运’,我是否就真的一事无成。”
他脸上的表情从刚才开始几乎都没怎么变化过,约翰斯有好几次甚至都以为面前的人,是个不会做表情的面瘫,或者是个极端的性|冷淡。
他从谢景身上就没见过几个多余的表情,他太冷漠了,仿佛体会不到别人向他散发出的任何情感,这种冷漠亦是他潜意识的保护壳,同时也阻绝了任何人的靠近。
——除了江梓衿。
约翰斯沉默了片刻,才答道:“好。”
他的视线移到了江梓衿的房门,“你和江小姐认识那么久了,就没有想过主动去问问她关于另外一位‘神祇’的事?”
谢景的呼吸一顿。
不是他不想问,而是不敢问。
约翰斯抚着墙壁,轻声说:“‘神祇’从来都没有离开,他依附在躯壳中,只要江小姐需要,他才会重新出现。”
“‘他’一直都在,陪在江小姐的身边。”
谢景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又开始疼了,跟针扎似的,口腔中还残留着尚未褪去的腥甜。
约翰斯:“不是每个神明都能随意降世,要不这世界不就乱了套么。”
他看了一眼谢景的表情,恶向胆边生,补充道:“你和他长得那般相似,当着‘神祇’的替身活下去,不也是一种选择么?”
“没准江小姐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能把对他的‘爱’,施舍与你,到时你们双宿双飞,这辈子倒也算是圆满——”
‘砰——’
走廊上传来一声巨响,谢景用手将身边的花瓶砸了粉碎!
瓷器碎片落了满地,其中还夹杂着谢景手掌上的鲜血。
他胸腔剧烈的上下起伏着,愤怒的情绪几乎将大脑吞噬,让他像一头处在暴怒边界上的雄狮,语气粗重,“约翰斯先生。”
约翰斯从来没见过谢景发这么大的火气,表情都愣住了。
谢景:“你若是还想要我的气运,现在最好不要在故意激怒我。”
约翰斯:“......我这是在为你想办法,你要知道,就你现在做出来的这些事,江梓衿她能原谅你?”
谢景冷冷的逐客,“滚出去。”
约翰斯默了。
谢景:“在交易彻底结束之前,我并不想和你产生不必要的矛盾,所以也希望你能谨记我们只是雇佣关系。你没有权利对我要做的事情指手画脚、妄加猜测,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约翰斯勾唇嗤笑一声,“好啊。”
“几年之后,你不过化为一捧黄土永眠地底,只能像个可怜虫一般窥伺、觊觎着他人的幸福与美满。”
“希望那时候的你,还能像现在这般硬气。”
——作者有话说——
我最近手腕疼,可能是腱鞘炎了,得上医院看看。
关于这本书的补车内容,完结后统一补,都是免费的。
爱发电上更新啦,本来想赶在十二点之前发,实在没赶上(滑跪)

第227章 被“疯批”信徒觊觎的神明(44)
约翰斯拿了属于自己的报酬,哼着小曲儿就往楼下走。
别墅内的佣人都得到过主人的命令,没有别的允许,他们一向是不能抬头看雇主、以及来雇主家做客的客人。
“先生。”
佣人们鞠躬示意。
约翰斯:“不用跟着。”
他整理着自己带来的东西,很多东西用过一次就没办法再重复利用,所以他拿着的东西并没有刚进门时那么多。
约翰斯正打算开门出去,手指刚一接触到门把手,就感觉到自己的脚踝被一只手抓住了。
“哦?”
约翰斯低垂下眼,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女人趴在地上,明显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约翰斯微不可察的将脚移开,女人手指下滑,堪堪抓着男人的裤脚,“救......救救我......”
约翰斯朝着四周看了一眼。
这里没有别的佣人跟着,但关押她的地方,距离大门可是有几十米远的,女人凭借着现在这副虚弱的身体,也不知道是怎么躲过佣人的巡视,爬到这边来。
约翰斯歪了歪头,“救你?”
他蹲下身来,轻声说:“待在谢景这里不好吗?”
女人意识已经模糊,她耳朵动了动,听到约翰斯口中熟悉的名字,还是会忍受不住的颤抖。
“......不......不......”
约翰斯轻笑:“你明明可以有很好的生活.......”
“谢景是你的儿子,你们有着同样的令人艳羡的命格。只要不受到任何外界的干扰,你的命格并不会发生更改,你还能做你的谢太太,一辈子大富大贵,现在却过着截然不同的人生。”
女人已经听不进去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嘴里颠三倒四的说“救......”
约翰斯手指尖宛若染上了一抹碎金般的光华,女人渴望的抬着头。
他语气似叹息又似怜悯。
“真可怜。”
.......
别墅二里外的一处空地,一辆漆黑的大奔停靠在空地上,陆枫指尖夹着燃烧到末尾的烟,青白的烟雾模糊了他深邃犀利的眼眸。
约翰斯肩上扛着麻袋,跟提着一筐萝卜似的,看起来尤其轻松惬意。
“约翰斯先生。”
陆枫将手中夹着的烟灭掉。
“哟,”约翰斯定睛扫了一眼,“小陆警官?”
陆枫从兜里掏出清口含片,嚼碎了咽下,清凉的薄荷味冲得他神经也跟着精神了些。
“您来这边是有什么事吗?”
约翰斯没放下手中的麻袋,反而问他,“陆警官是在出任务?”
说来也是巧,两人仅仅只是几面之缘,却对彼此都印象深刻。
陆枫作为警方的新锐,查案能力在警局也排得上号,约翰斯作为‘谢景’的朋友,自然也是他的重点关注对象。
他们的每一次见面,都是因为谢景。
陆枫:“查案子。”
约翰斯摆摆手,“那你继续查,我就不打扰你了。”
他说完就要走,被陆枫喊住,“等等。”
约翰斯闪身的动作非常快,抓着麻袋的右肩下意识的一侧——陆枫的反应也很快,几乎就在他避开的一瞬间就反手迎了上去。
瞬息间,两人已经过了数十招,谁也没有落下风。
约翰斯左手肩膀上还扛着麻袋,陆枫眼神一转,径直的朝着麻袋袭去!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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