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侧福晋有助攻系统/清穿系统:穿成人人羡慕的侧福晋—— by雪上等夜人
雪上等夜人  发于:2023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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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小女儿大婚,皇上特许怡亲王福晋带婧姝出宫参加婚宴,这也算是给怡亲王福晋的优待吧。
太后闻言,都没考虑就摇头拒绝了。
“罢了,你偶尔带她过来陪哀家吃个午膳便行了。”
虽然婧姝那丫头安静懂事,可她并不怎么喜欢乖巧安静的,她喜欢的是和玥那样的。
和玥活泼孝顺,她看着长大的,是她最喜爱的孙女,谁也代替不了。
更何况六丫头最后还是要和亲的,她何必付出这些感情呢,最后还不是伤心。
宋淑柔不知道老太太的想法,她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老太太低落的情绪,想着有个人陪着,好歹能让老人家心情好些。
但没想到老太太不要,她只好不再说什么。
漆黑的夜晚。
红烛的婚房中。
佛尔果春早已换洗了,她此时正三口一块糕点的吃着,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的她饿坏了。
她大呼一口气,“没想到结个婚还要饿肚子。”
真是麻烦。
好在这种事一辈子只有一次,不然她岂不是要常饿肚子。
她的侍女忙给她倒了茶,她一口端着喝了,吃完漱了口,她直接躺在床上,挥手道:“都下去,我歇会。”
侍女看得头都大了,欲言又止道:“公主,额驸还没来呢,您不能睡。”
佛尔果春敷衍道:“好好好,我不睡,我就躺一会。”
侍女也不知道公主有没有听进去,无奈摇头带着其他几人出了屋。
一个少年被小厮搀扶着停在院门口,少年摇晃了一下脑袋,抬头看了看匾额,匾额上写了琉璃院三个大字。
小厮道:“二少爷,到了。”
叙白揉了揉额头,推开小厮,“你下去,我自己进去。”
说完不等小厮回话,自己进了院子。
到了门前,站着几个面容极好的姑娘,姑娘对他行礼,然后推开门,他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进了屋。
将门关上。
他背靠着门,看着满是红绸的屋子,许是酒精的原因,他脑袋有些迟钝。
就这样贴靠着门呆呆望了一会。
烛火之下。
因喝了酒,少年本就有些发红的脸显得愈发红了。
他缓慢地将视线移到床上,终于想起了,今日是他大婚之日。
而他的妻子是和玥公主。
和玥……
他揉了揉眉心,直接往床边行去,少女如睡美人地躺在床上睡着,呼吸平稳,没有往日的吵闹声,安静极了。
他在床沿边轻缓地坐下,目光挪到少女的脸上,曾经霸道的少女也有这么乖巧的一面,像一只小奶猫,让人不禁想揉一揉,再看她用爪子将他挥开。

想到曾经追在他的身后的人,如今竟然连与他成婚也这么不放在心上。
看起来像是没心没肺的女人。
她是怪他没回应吗?
是,刚开始他的确不喜欢她,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放在心上,他便为着她的名誉考虑,与她保持些距离。
再后来发现没人敢议论,或许议论的他没听到,又见她如此锲而不舍,他开始回应。
可谁知不过几天,她来的越来越少。
他开始不安,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他已经好几个月没见着她了……
这也是他也是第一次尝到日思夜想的滋味。
他也发觉这种情绪从未对表妹有过,表妹嫁给恭郡王时,他好像除了难过还有开心……并无什么思念。
似乎是高兴表妹的了了心愿。
因为表妹自小就喜欢恭郡王。
表妹偷偷和他说,表哥带着她女扮男装出去时遇到恭郡王,听说那是个矜贵温和的男子。
他当时有些不高兴,他以为那就是喜欢,可和玥的出现告诉他不是。
因为和玥不理他之后,他整日活在焦躁烦闷中。
也不过了多久。
佛尔果春模模糊糊醒来,看见一个身穿大红色喜袍的少年直直盯着她,她吓了一跳,瞌睡瞬间醒了。
也看清是谁了。
她坐起来拍了拍胸口,“叙白,你干嘛啊,吓到我了。”
叙白没想到吓到她了,有些懊恼,忙抬起来了要给她拍背安抚,佛尔果春已经起身了,他的手就这样停留在空中。
他看着她的背影,失落地将手收回。
佛尔果春端起茶喝了一口,终于解渴了,又回到床上,对待叙白的态度也很是熟稔。
她打了个哈欠道:“你终于回来了。”
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了,她对他的兴趣又上来了些,上下打量了他的穿着一番,最后落在他那张俊颜上,很是直白的夸赞道:“你今日真好看。”
叙白看着她不语,说实话,他还真摸不准她的态度,若即若离的感觉。
佛尔果春奇怪问:“你怎么不说话啊?”
“你若不说话,那我睡了啊。”
话音刚落,他就开口了。
“公主,叙白是否有哪里错做了?”
佛尔果春有些茫然,这话从何说起?
叙白很快从她的神情中看出来,他心一沉,所以只有他纠结此事,而她丝毫不曾放在心上。
佛尔果春见他脸色不太好,小心翼翼地问:“我没说过你什么不好吧?你怎会如此问?”
叙白沉默摇了摇头,片刻才道:“无事,公主歇息吧,叙白去沐浴了。”
他说完并未起身,似乎在等她回话。
佛尔果春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可她不是特别上心的时候,用心也大减,故而没管他在想什么。
只点了点头,“好,你去吧,我先睡了。”
说完,直接躺在床里面去了。
叙白看了看她的背影,唇瓣抿得紧紧地,脸上好像还有几分委屈。
眼见她直接闭上眼,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气的胸口起伏都加大了。
之后一言不发起身吩咐人备水沐浴去了。
沐浴的水声在屏风处响起。
佛尔果春也睡不着了,不觉想起姐姐教给她的那本书,她脸刷地红了。
花心的小公主还是个纯洁的少女呢。
哪怕嘴上和心里如何变心,她在这种事上依旧如白纸一张。
而曾经对别人有过好感的叙白亦是如此。
叙白终于沐浴完了。
他缓缓来到床边,看着双眼紧闭姑娘,那微动的睫毛表明姑娘在装睡。
而那粉红的脸颊,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叙白那点酒意早已散去,然他不知为何,身上的温度高的厉害,甚至脸也滚烫不已。
甚至方才的那点郁闷也散去了。
他轻声:“和玥。”
佛尔果春立马睁开眼,眼中有些惊讶,“你不是只叫我公主吗?怎么突然改口了。”
说罢,忽然想起自己是装睡。
她有些尴尬。
又自顾解释道:“本宫睡眠浅,你一说话本宫就醒了。”
叙白抿紧唇,不让笑露出来,免得她恼了。
他没说话,直接上了床,将床帐拉下。
佛尔果春结结巴巴道:“你,你,要,要睡了吗?”
叙白侧头一笑,“嗯。”
佛尔果春看着他的笑容呆了呆,下意识说:“那不吹蜡烛吗?”
忽然又想到她问了一句糊涂话,额娘告诉过她,大喜之夜蜡烛不能吹灭。
刚想到这个,他就说了出来:“蜡烛燃一夜,寓意夫妻幸福长久。”
“不能灭。”
他缓缓靠近她,佛尔果春不自觉往角落移了移,他说:“和玥,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与我说,我改。”
佛尔果春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放低身段,便是温和的样子也少见,他似乎不爱笑,许是美色惑人,她忘了说话,直接贴了他的唇。
两人都一愣。
又同时一块脸色爆红。
新婚之夜,是最美好的夜晚。
天还未亮,宋淑柔就被吓醒了。
她做了个噩梦。
梦见她在处于一个宫殿上,她是一个端茶水的小宫女,而另一个小宫女正小声和她吐槽。
那小宫女吐槽太子太花心了,见到好看的就收进后院,不仅如此,整日追着丞相的公子,追到了之后不要人家了。
宋淑柔刚开始听着觉得没啥,后来听到丞相公子一事,她下巴都惊掉了。
那小宫女还叹了口气说:“不过这也是那公子自找的,他要求我们太子只能有他一个,还不准太子找别人,一找别人就派人去赌……”
宋淑柔听得两眼瞪大,这什么世界?
她都还没当上太后呢,就又穿越了?
她听着那宫女说那公子是个怎样的醋坛子。
她一时不知道这宫女是对丞相公子不满还是对太子不满。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才是让她吓醒的原因。
她听着小宫女吐槽,不一会就听到一声太子到,她跟着众人跪下之后,没敢抬头,忽地听到一声女声,和她小女儿声音很像。
她下意识抬起头一看,只见上首坐着一个明黄长袍的姑娘,而那姑娘的长相和她小女儿的一样。
她瞬间惊醒了。
宋淑柔摸了摸小心脏,这都什么啊,难不成因为小女儿对叙白的态度导致她做了这个奇葩的梦?

次日宋淑柔和胤禛在钟粹宫等候着。
夫妻二人拜见了太后,又来拜见皇上和皇贵妃,见完胤禛带着叙白去了养心殿,留母女俩说着私密话。
她拉着佛尔果春的手,不觉又想到了那个奇葩的梦。
她微微一笑,将那梦抛开,道:“女儿啊,额娘知道你的性子,若是叙白对你不好,你拿出公主的气势,断不能让他欺负了你。可若他对你不错,你就收起那些不着实际的想法,好好跟他过吧。”
佛尔果春低着头,含糊道:“女儿会尽量的。”
真不是她不想啊,她也不喜欢三心二意的自己,可这是她能控制的吗?
这也不能怪她啊,这要怪就怪她流了爱新觉罗家的血液。
瞧瞧她皇玛法,皇阿玛,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她不过是遗传了这些血脉罢了。
对,这就是佛尔果春得出的结论,她认为她如此想法,只是遗传了长辈的,不然她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这样。
宋淑柔一听,就知道这丫头压根没听进去,她皮笑肉不笑地道:“什么尽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想法,你看看你看的那些书,你嫁出去了,也该收敛点,被他看到你的那些书,他该作何想?”
佛尔果春猛地抬头,眼神很是震惊,“额娘,我那些不是都藏得好好的吗?你咋知道?”
宋淑柔哼笑了一声,“你的书房额娘又不是没去过,还有你枕头下的书,额娘又不是没看到过,额娘不阻止你看这些,但你也别专捡关于面首的看,你看了又能怎样?只要你阿玛在,你就没有希望。”
扎心了——
佛尔果春垮着脸,“女儿当然知道,而且女儿并无那些想法,只是现实不能满足女儿,女儿看个书来满足不行吗。”
实际上她是盼着大哥或者二哥登基,她或许可以偷偷养一两个。
然而她的计划注定是要泡汤了。
宋淑柔:……
这不就跟看小说一样吗?
现实中没有的,靠看小说来满足。
不过宋淑柔可不信她的邪,好说歹说,说了一大堆,只盼她听进去好好过日子。
当然,也说了让她若是受委屈就不必惯着那叙白。
时间来到最热的七月。
许是天气热了,人的火气也大。
弘槿刚到养心殿门外,就听到皇阿玛怒斥的声音,“你整日不务正业,你九叔是你皇玛法在世时圈禁的,你八叔亦是你皇玛法不喜的,你如今替他二人说话,可是对你皇玛法不满,亦或是对朕,不满?”
短短的一段话让弘槿明白,弘时为何让皇阿玛生气。
可他记得,弘时这小子最好玩乐,亦不结交朝臣,更何况是八叔还有圈禁的九叔。
他心中觉得疑惑。
朝门口的太监说了一声,小太监犹豫了一下,但想到恭郡王向来得皇上看重,没准恭郡王进去能让皇上息怒,想着他便去通传了。
弘槿把玩着手腕上的佛珠,安静地等待着。
在太监开门那一刻,还能听到皇阿玛贬低弘时的声音:“你连小你七岁的两个弟弟都不如……”
听到最小的两个兄弟,弘槿便想到了弘历,一个颇有野心的弟弟啊……
可惜,太稚嫩了些。
苏培盛出来了,见到弘槿时,他忙迎上来,“王爷,皇上唤您进去呢。”
弘槿淡淡“嗯”了一声,抬脚跟着苏培盛进了养心殿。
一进殿内,就看到弘时缩着身子跪在地上,全无平时尊贵皇子的样。
他的身边有着散落的奏折。
胤禛看到二儿子,脸色稍缓,“老二,你怎么来了?”
弘槿上前恭谨撩袍跪下,拱手道:“皇阿玛,您交给儿臣办的差事儿臣已经办妥,该收集的都收集了。”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似账本的东西双手呈上,苏培盛赶忙双手接过,然后送到皇上跟前。
胤禛接过本子翻看几篇,脸色愈发阴沉,他抬眸看向弘时,冷喝道:“滚到外面跪去,你就好好思过,下次言语再这般不加思考说出来,你就去做老八的儿子罢!”
弘时脸色发白,他明白,这是二哥和皇阿玛要商量事了,因为从来没见皇阿玛对他这么生气过,他慌得手都在发抖,也不敢多说话,连跪带爬地出了养心殿。
弘槿眉头微蹙,但他什么都没说。
胤禛对着二儿子,脸色好了些,让苏培盛搀扶老二起来,又赐了座。
弘槿没问弘时犯了什么,他直接说正事,“皇阿玛,曹家贪污过甚,其他皆有还有曹家二夫人放利钱已经导致两人死亡,着实目无王法……”
胤禛沉吟片刻,道:“你皇玛法在世时,对曹家多有信任,念在你皇玛法的份上,他家女眷无犯事不必扣押,将曹家所有家产收入国库,其他犯事的依法查办……这事就交由你来办,之后若再查出什么,再禀报与朕。”
弘槿点头,“是。”
胤禛看了一眼儿子,又道:“那福彭那里也注意些。”
福彭是原来的平郡王纳尔苏和福晋曹佳氏的儿子,而曹家相当于福彭的外祖家,对此自然得防范着。
对于这个,弘槿在查曹家时,也将福彭暗中关注起来,他可是知道这小子可是和曹顒之子玩得颇好。
不过弘槿没将这些说出来,他应下,看着书案上堆起的奏折,他眼眸微动。
“奏折是批不完的,皇阿玛也该注意身体才是,额娘常念叨您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便是夜晚也点灯批折子,皇阿玛就是不顾着自己,也该顾着皇玛嬷,若是皇玛嬷知道了,该担心了。”
胤禛拿着折子的手顿住,想到太后和皇贵妃的关心,他方才因弘时而不快的心情顿时消失。
他略带浅笑地看向儿子,“难得你说这话,可你自己不也是如此?正所谓,儿子都如此勤奋,作为父亲的朕,更不能懈怠了。”
弘槿闻言,不禁失笑。
胤禛也笑了起来。
一时父子俩相视而笑。
仿佛阴沉的天散去。
聊了一会,弘槿出了养心殿。
此时正是下午,温度依旧很高,弘时跪在地上,已经满头大汗了。
弘槿看到弘时,脚步一转来到弘时跟前,他蹲下身,问:“七弟,你怎么在皇阿玛面前提八叔了?”
他知道弘时就是一个胸无大志的小子,甚至有些心软,但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提起八叔,这其中必定有缘由。

第186章 妃子笑
弘时只觉全身都湿透了,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他抬眼看了二哥一眼,不待他二哥细问,他就焉焉地说了大半:“我只是想着八叔们可怜,便希望皇阿玛放九叔出来,也替八叔说了点话,可我没想到皇阿玛那么生气。”
想到皇阿玛发火的样子,他就心有余悸,他可不想当八叔的儿子,他额娘还在宫里呢。
虽然额娘整日让他学哥哥们,让他烦恼,但他知道额娘是希望他变好。
只是他对那些实在没兴趣。
弘槿看了弘时一眼,见这小子脸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他没说话,先拿了手帕递给弘时。
弘时愣了愣,颇有些受宠若惊收下,这还是他第一次与二哥这种情况下说话,他以为二哥都是不屑于和他说话的。
毕竟二哥和大哥办事那么厉害。
弘槿看了他擦了擦脸,这才温声问:“这是你自己认为之后去找皇阿玛说的?”
弘时点了点头,突然又摇了摇头。
弘槿不说话,等着他说。
弘时皱着眉头想了想,“也不是,我是听到有人说的,但是谁说的不记得了。”
弘槿:“是在宫里说的?”
弘时眼睛大睁,很是惊讶,连连点头道:“对对对。”
“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是一个宫女说的,当时我路过假山,而她似乎是在假山后说的,只是我当时去看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弘槿挑眉:“所以你就来给皇阿玛说了?”
弘时窘迫低下头,弱弱道:“前些日子我出去玩,没带够银子,八叔借我了,所以……”
弘槿心中有了底,也猜出八成是八叔设计的,只是不知道那小宫女是八叔花了多少钱收买的。
八叔也很好利用弘时的心软,又恰巧借银一事,虽然弘时没有全部说出,但他也猜到弘时很可能与八叔有聊过。
而八叔肯定说了很多博取同情的话。
弘槿摇摇头,拍了拍弘时的肩,道:“你也做父亲了,做事说话要三思而后行,这种话下次莫再说了。”
“行了,二哥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他起身走了。
弘时只“噢”了一声,就只看见二哥的背影了,看着那不疾不徐的步伐。
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忍不住嘀咕:“不热吗?”
也不知二哥走了多久。
没一会一个小太监拿了一把伞过来给他遮阳,他愣住,片刻嘿嘿笑道:“好小子,我记住你了,不错,你若有事可找我。”
那小太监行了礼,尴尬一笑,“这是恭郡王让奴才来给七贝子您遮阳的。”
弘时顿时感动了,还是二哥好啊。
那边弘槿正赶往钟粹宫。
宋淑柔正在屋里乘凉,就听到下人说弘槿来了,她连忙起身,就看满脸汗的弘槿。
她忙吩咐道:“快备水来。”
说着迎了上去,看着儿子满脸汗的样子,她心疼道:“这么热的天,办完事就赶紧回去,怎么还来额娘这?”
虽然她这也有冰,也可以乘凉。
可来这里和出宫时间快一点都要花费半个多小时。
这些时间还在走路,更热了。
弘槿含笑地由宫人伺候擦了脸,笑道:“不妨事,不过是几步路的时间罢了。”
宋淑柔无奈,吩咐人拿了冰镇西瓜来,弘槿拿着一小块吃着,屋里的冰散发着冷气,身上的热气也去了大半。
他抬手让人退下,只留了额娘的心腹,宋淑柔见状,就知他有话说。
弘槿先说他要亲自去江南办事,后又将他从弘时那里问来的话说了。
“额娘,若儿子猜的不错,这宫女是八叔收买了,而这宫女很可能是近年小选进来的。”
是老宫女的可能不大,毕竟八叔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到宫中收买人,那么只有那宫女还未选秀时就收买了,还有可能不止一个。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银子能使鬼办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他告诉额娘这些,也只是想让额娘注意些。
至于他为何会猜测是宫里,不过是随口猜的,若弘时说不是,那么他也可说宫外。
主要是引导弘时说话罢了。
宋淑柔点了点头,“额娘知道了,这么热的天,你去办事多带些银子,路上买些冰凉的东西吃。”
虽然儿子没有明确告诉她去江南办什么事,不过她也不会多问。
因为她知道,重要的事不能说,若出了什么意外,皇上难免会多想。
弘槿笑道:“你放心吧,儿子怎会委屈了自己。”他可是要活得比皇玛法的时间长呢。
这样才好赡养额娘晚年。
母子没聊多久,弘槿因有事就走了。
宋淑柔让人拿了伞送他出宫,对于额娘的关心弘槿没有拒绝。
待儿子走之后,她便吩咐翡翠查一查今年新进宫的宫女,若是有异常的便与她说。
这事一查就查了十来天才确定是谁。
不止一人,是好几人。
这事关八爷的事,宋淑柔没有隐瞒不说,而是在胤禛来的时候,委婉地将此事说了。
她没有说怀疑是允禩的人,只说她偶然听到这几个宫女为允禩抱不平,因觉得奇怪,故而将这事报与他。
胤禛听了,神情不喜不怒,转着扳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响,他说:“朕知道了,这事你不用管,朕自有打算。”
他很快就转移了话题,语气也温和许多:“下面的人进贡了些荔枝,等会朕让苏培盛给你送来,”
古代荔枝少。
唐朝诗人杜牧有两句诗: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这足以表明了古代荔枝珍贵的迹象。
哪怕是宋淑柔这些年每年都能吃到,可说出来也让人好笑,以前做侧福晋的时候,只有一个,是的,荔枝珍贵得她只有一个。
做了皇贵妃之后三个。
她还听到胤禛赏赐一个荔枝给大臣后,那大臣简直感恩戴德,差点把胤禛供起来了,一点都不夸张!
她听到之后,虽然觉得无语,但也理解,古代的荔枝是真的稀有啊。
就是不知道这次胤禛会赏赐她多少个……
宋淑柔表示很高兴地谢恩,虽然她对荔枝不怎么喜欢吃,但她可以给两个女儿哈,儿子的话,不够了。
若是多赏赐些,她倒是可以给儿子们。
不过她觉得不大可能。

第187章 林妹妹
宋淑柔收到荔枝的时候,很是吃惊,因为胤禛给她的足足有十个,是苏培盛亲自端着来的。
她看着那么多荔枝,说实话,有些受宠若惊是怎么回事?
明明这在现代都可以说是寒酸了。
可在古代真的就奢侈极了。
她可以理解为胤禛后妃不多,所以勉强能多给她些。
当然,很有可能是因为允禩那件事。
不过这都不重要,她又可以一碗水端平了。
宋淑柔让翡翠准备好七个玛瑙盘子,六个盘子中各放一个荔枝。
去了六个还剩四个。
她没吃,让翡翠装在另一个盘子中。
翡翠微微蹙眉道:“娘娘不吃吗?”
瞧着娘娘这样,似乎都要送出去。
宋淑柔笑道:“你知道的,我不怎么喜欢吃这个,除了装了四个荔枝的盘子,其他六个你们再装些西瓜,放在盒子中时放些冰,让人分别送到弘显、端仪、弘槿、弘哲还有弘鹤和和玥那里。”
“弘槿在外没回来,就给他福晋吧。”
总之一个有了,其他的都得有,而且还是必须一样多的。
至于她为何要给太后四个荔枝,那是因为再分给孩子不够了。
她的孙子孙女、外孙子加起来可不止四个。
若是给儿子女儿,他们六个人,也不够。
想到这,她微囧,怎么感觉像是因为几十年代不够吃的,这里要考虑那里也要考虑呢。
“至于那四个单独装的,你让人送去太后那里。”
老人家喜欢吃这个,她不感兴趣,既然不够分给儿女,直接给太后吧。
也算是博老人家开心吧。
翡翠见状,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她挺为娘娘可惜,荔枝这种稀有的东西,娘娘居然不喜欢。
几个宫人分别送到各个府邸。
低下的宫人羡慕道:“皇上对皇贵妃真好,皇贵妃又孝顺,自己没留荔枝,都给了太后。”
“可不是吗,皇上那么宠皇贵妃,自登基后,给皇贵妃家里抬起,短短一年又封了皇贵妃,这次皇上又赏赐皇贵妃那么多荔枝……”
若是宋淑柔听到这番话,肯定忍不住笑了,这哪是宠啊,若是胤禛真的喜欢她,完全可以跟顺治一样,不顾世俗眼光封她为皇后,哪怕有觉得不妥的,但是在胤禛的坚持下,会不成吗?
便是顺治若非有皇后,她估计董鄂妃都会成为皇后。
可胤禛对她没有爱,对她纯属亲情,或许以前还有点喜欢,毕竟谁不喜欢美人,但是时间长了,那点喜欢会淡去,然后变为亲情。
尤其当时顺治年轻亦冲动,而胤禛登基时都四十多了,他的眼里最重要的是江山,别说以前没有冲动,就算有,四十多早就淡了。
更何况她现在都老了,五十岁了。
便是容貌还是三十不到的样子,但是孙子的存在提醒她已经是奶奶了。
不过她没听到这些话,但钮祜禄氏听到了。
她站在红墙金瓦阴影之下,眼睛看着随着声音远去的宫人,垂下了眼眸。
柳枝看了看自家主子脸色,忙说道:“娘娘,八阿哥也给了您一个荔枝呢。”
钮祜禄柏雪慢慢抬起眼眸,淡淡道:“弘历给的与皇上给的怎会一样?况且——”
“一个有什么意思。”
“罢了,回去吧。”
几日过去,宋淑柔就听到江南曹家被抄了,她愣了愣,反应过来明白老二是去抄家了。
话说曹家有林妹妹吗?
她心中颇为好奇,或许等老二回来可以问问,不过老二应该不会注意这些。
半个多月后,弘槿回来了,他先是去将事情处理报给了胤禛,待晚些时才出养心殿来见宋淑柔。
八月中旬,温度逐渐下降,不过虽然没有七月那么热,但屋里还是得放冰。
宋淑柔让人拿了块冰镇西瓜给弘槿,她心中实在好奇,便笑眯眯问道:“儿子啊,听说这曹家的姑娘生得灵秀,那么曹家有表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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