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出马仙—— by绝世吞金兽
绝世吞金兽  发于:2023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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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锤已经摆出了马步,双手朝前伸出对我说道,“放心吧,巫魅,掉下来我就是你坚实的后盾!”
我嘿嘿一笑,“你是厚实的肉垫吧!”
潭月现在已经来到和我平行的位置悬浮着,我不解的看着他,很想问问他这是准备唱哪出。
潭月微笑着在我面前,门梁正中的位置点了点,随后说了一声,“锤!”
乖乖,真是体力活啊,虽然这和拆家差不多,我挺乐意干,但是真累啊,我想起一个小品就是抡大锤的,为了给自己鼓劲,嘴里喊着号子开始猛锤,对着雪白的墙壁就开始。
“八十……八十……”
“咣当……咣当……”
咣的一声是我砸墙的声音,当的一声那是我用力过猛,梯子被我接力一下一下砸在墙上的声音,我就这样惊险万分,呼哧带喘的咋了得有五十来下子,这块地方终于叫我毁的面目全非,姥姥他们早就因为掉落的墙皮和掀起的灰躲开了老远,连我厚实的肉垫都抛弃了我,躲得远远的。
我自己是也被呛得够呛,咳嗽连连,我身边的潭月确实纤尘不染的,看得我心里这个不平衡,我现在感觉自己头上、脸上、身上,就连鼻子眼里都是灰啊,这叫一个难受。
“破坏的开心不?”
这声是涂潭月这个始作俑者问的,别人并没有听见,交流的只有我俩,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声,“你觉得呢?”
他又露出只有我俩在的时候,才会露出那种带着点活泼,有点皮皮的笑容,一瞬即逝,继而说道,“洞里面有东西,拿出来吧!”
我听话的伸手进去,那里面被我砸出来一个不小的洞,摸了一会我就碰到了东西,还是两个,伸手一并就给拿下来了,对远处的铁锤喊道,“过来接着!”
她伸出手后,我朝下一丢,被稳稳接住,我才能把锤子别在裤腰后面,双手扶着梯子缓缓脚踏实地。
第一件事就是抖落身上的白灰,而别人的注意力都在铁锤手里拿着的那两个我砸墙找出来的小东西上面。
那是一个玩具的小车,里面有个小人,但它是被扣着放在门梁上的,另一个是个小木头人,身上都是各种划痕,是倒着从里面拿出来的,这两样东西拿出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表舅表舅妈还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这两个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们看到的意思,你们车辆出车不顺,经常故障吧,看看这玩具车的轮胎,个个都是坏的,没出车祸已经是万幸了,运输行业修车也是一种本钱的提现吧,另外就是车翻就是不吉利,生意自然少上门,这几年做的都是老客户的生意吧,新客户眼看成了都会莫名其妙的黄了吧?”
我是在对我家潭月十分敬佩啊,看看现代的东西都说的头头是道,我听得都晕头转向的,懂得是真多啊,这不就是博古通今的多才么?
我很想大喊一声,给潭月教主磕一个,“请收下小人的膝盖!”
没想到潭月居然还有空一心二用,那边还在说话这边就还有时间悄悄给我一句,“想磕我成全你,咱回家你随便磕。”
我摔,收回刚才的夸奖,潭月太坏了,我家总教主是黑心的夹心!
他的声音还在大厅中回响,“人伤就是这个被划了伤痕的人偶导致的,这是古早的厌胜之术,只不过查不到动手之人了,只劝你们夫妻以后能宽厚待人,钱财有出才有进,别做一个守财奴,伤了自己的福气不说也容易伤人。”
这话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就是说财迷两口子得罪人了呗,还是因为钱,人家能在这房子上动手,八成就是盖房的工匠了。
“晚上生火烧了便可接触,已经没有大碍了,另外就是你家明堂上着窗户和外面楼梯的造型和台阶!”
没想到还有事,以为这样已经完事了,一切已经万无一失了,谁知道还有事!
表舅和表舅妈两人几乎都夸下了肩膀头子,一脸生无可恋的看我再老仙的指示下,就这么一锤一锤,八十,八十的搞了一通!

第83章 大锤八十的体力活
别的我不知道,风水的事也不太懂,可我清楚知道的就是今天真累啊,比平时蟒青云占窍都没有这么累得慌!
我是腰酸背痛腿抽筋,哦,对了还有一点就是手抽筋。
我先后砸了二楼所有的大玻璃窗户,潭月说了,“这些绝对不能继续留在这,茶色和蓝色的玻璃阻挡了正常颜色阳光,不利于有力的气流进入,阴气浊气不能散出,把阳光折射成诡异的颜色,你们自己不觉得压抑吗?”
对面的两夫妻就只能跟着点头,毕竟他们也不懂这些,懂的话当初就不会这样装修了,现在换也要换,不换也要换,已经都砸了,还能怎么办?
就连楼梯我都已经帮忙改造了一下,那就是个大工程了,两边朝上的楼梯我隔一步台阶就砸一段,上面平整的大理石全叫我大力出奇迹的给砸的稀碎,这锻炼保证我晚上能多吃三碗饭。
“阶梯青龙白虎环抱,低头朝拜之势你们是想人前显贵,受人尊敬是也不是?”
潭月一句话,说的两人齐刷刷点头,他们就是这个想法,才在设计师的建议下,一楼不开门户,把入户门放在二楼,建造了左右两侧的环梯,别说看上去就是非常大气,有小皇宫的感觉。
潭月直接给了中肯的评价,“胡来,你们夫妻二人根本连寻常官运都不曾加身,怎么撑得起九五之尊,紫微星入命的极贵之象,你们背的起来吗?这阶梯直接导致你们受人奚落,背后指点,是非议论,找人轻视,你们想想是不是这样?”
这夫妻俩现在估计都迷糊了,这从车子那点事开始,又说起了厌胜之术,现在说的又是风水格局,和命格的关系,估计已经胡里八涂了。
只知道木然的跟着猛点头,根本已经不知道说别的了,我在心里偷笑,这总教主这会咋有点神棍的感觉,这些都是真的假的,咋搞得我都迷瞪的。
潭月抬手,我就感觉后脑勺被拍了一下,不是很疼却也是吓了一跳,一个激灵抬头看去,才发现警告的小眼神。
这人太帅,警告的小眼神都那么撩人,我受不住的收回目光,摸了下鼻子下面,生怕鼻血流出来丢人现眼。
大忽悠总教主继续忽悠,“还有一句话我要奉劝你们,要想家宅平安,人丁兴旺,生意兴隆,财路通八方,就要善待你们的双亲高堂,父为天,母为地,就连面相学中都在一直强调,什么叫做男女的大福之象,男要天庭饱满,官运亨通,路遇贵人。女要地阁方圆,才能留住家财,助子旺夫。”
表舅赶紧举手发问,“老仙家,我父亲已经过十多年,这个……”
“想问祖坟?”潭月完全看穿这人的贪婪,就对着这个弱点下手,开口就解释起来,“这个问题应该算是另外一件事了,但是看在你们和弟马亲戚的关系,这个问题,本尊就赠送了,帮你解答了。”
“记住了……”潭月的声线很有特变,说的再多都叫人不觉得啰嗦,越听越觉得舒服,“祖坟尚可无需挂怀,一年两节莫忘祭拜,先人富则后人旺,在世老母患眼疾,蒙的是你贵人的眼,病不大凡间医者便能救治,眼开之日贵人来,送来机遇和钱财,高堂供奉安康建,生意兴隆通四海。”
说完,毫无任何预兆的,半空中如同仙人临凡的涂潭月整个消失不见,估计是也觉得自己忽悠的有点过了,都没好意思和我打招呼,就离开了。
表舅和表舅妈在对面还在拱手抱拳的千恩万谢,我看够了他们耍猴,才开口说道,“老仙已经离开了,你们加这活是真不好干啊,我也就看在亲戚还有姨姥姥的份上采收这累,明路老仙是只给你们了,那个车尽快处理了,不要开,就是卖废铁也用拖车吧,也没几个钱,别路上人出事!”
我也小小的嘚瑟了一下,才拉着姥姥准备下去再看看姨姥姥我们就该回去了。
可还没到达车库加盖那间小屋的时候,我们就一肚子的怒气了!
原来那两个兔崽子根本就没有把饭菜送进去里面,而是直接一个盘子一个碗,还有筷子都被丢在了车库的门口墙边上,这俩狗东西直接拿着表舅妈给的票子出去浪去了!
真是妥妥的两个小畜牲羔子!
现在要在眼前我都想给他俩两个大比兜,知不知道里面躺着的是他们瞎了眼不良于行的亲奶奶!
姥姥也沉下脸来,“就你们这样的孩子,好好想想你们像姨姥姥一样的时候,受的是什么罪,子不教父之过,女不贤娘之惰,就这我还想嚼巫魅回去给你们家圈圈财呢,我看你们是不用,老仙的话忘了是吧?”
“表姨,表姨您老息怒,回来我绝对好好修理那两个小王八犊子,我这就把饭给我娘端进去。”
表舅为了表现,上前断气那两个放在地上,早就凉了个屁的饭菜就想给姨姥姥送去,气得姥姥上去对着他弯腰撅起来的屁股就是一脚。
踹的人一脑袋就撞在墙上,磕的眼冒金星,“你就给你娘吃着,喂狗的盆子才放在这呢,凉了吧唧的你是想她死咋滴?我告诉你,她要是有个好歹,我上香求老仙叫你家全家上街要饭去信不,不信咱找个时间就试试看,这老姐姐我自己养活着!”
看出我姥姥是真动了脾气,我们两个小的拳头都攥紧了,表舅爬起来乖乖的就朝楼上跑,“我去做新的,马上做新的!”
表舅妈和我们一块走进屋里和老太太告别,并且当着她的面,我就拿出了之前收他们的两个大红包,看都没看从里面抽出两张票子哦,摇晃了一下塞进衣兜。
“这算我们娘几个的路费,姨姥姥,这些是我给你的零花钱,算外孙女孝顺您的,想吃啥买啥,缺啥添啥。”
姥姥更是拿出一个小桃木牌当着表舅妈的面塞到了姨姥姥的手里,“表姐,这个放在枕头下面,有人欺负你,有人抢你钱,或者有人偷着牌牌我家老仙都能知道,告诉我,我马上就来,看妹子帮你收拾这两个不孝的东西的!”
说道了老太太伤心的地方,一下子眼泪就从浑浊的双眼中滑了下来,一个劲的点头说着,“谢谢,谢谢……好好好……”
谢绝了他们相送的意思,我们自己出来在村里打听一下找了辆车,就回了村子。
铁锤小心的问还在不开心的姥姥,“姥,你那牌牌是咱家的无事桃木牌吧……”

第84章 馒头脸表叔
姥姥在车上给了我们答案,她送出去的当然就是简单护佑作用的桃木无事牌,无事牌,无事牌取的就是一个平安无事的用意,上面没有花纹,只是一个简单的平面,用的也是寻常的桃木,根本没有什么远程监控的功能,之所以这样说就是赌的表舅两口子经过这一次事情引起的心虚。
“姥,咱们以后没事多去去,也给他们敲个警钟,别时间久了他们就忘了这次的教训。”
“好孩子,有心啦!”
我们这从早上出门整整走了一小天,刚到村里下了车,姥姥打开守门的铁将军,隔壁的门就从里面拉开,是我们家多少年的老邻居,惠城姑姑。
“黑大娘你们回来了,我这等你们可等了一天啦!”
两家平常关系就不错,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两家挨着,谁有点啥事,知会一声就成,相互帮助扶持的时候都挺多,姥姥就赶紧问了一声,“咋了,找我这是有啥事?今个出门看我表姐去啦,路远这不刚回来,有啥事快点进屋说去。”
要是以前,惠城姑姑也不会客气,两家经常串门,一待就是一上午,中午该做饭了才会回去,今个惠城姑姑却没有进院子,而是拉着姥姥到一边说悄悄话去了。
我们两个小的没事,就先进屋,喝口水,准备给老仙上香,这是我们的功课,只要在家就不会忘记,多年来已经养成了习惯,就和吃饭喝水一样刻到了骨子里。
我们在西厢房里,檀香刚刚点燃,供奉在香炉中,磕完头刚摸到经书,姥姥就在外面招呼,“巫魅啊,铁锤,出来一趟呗,你惠城姑姑有点事问问你们。”
“哎,来啦!”
惠城姑姑平常对我俩也挺好的,听说是她真有事,我们也没耽搁,答应一声就来到了东屋,屋里面坐着惠城姑姑两口子,我们进来就叫了一声姑姑,姑父。之所以叫惠城姑姑,而不是婶子大娘什么的,主要是还和我爷爷那边连着点亲戚,叫姑姑显得亲近。
另外来有俩人,一个用围巾把脸都给裹起来了,看不真切,另一个也不认识,我俩就没乱叫,只是微笑的点头示意,也算是不失礼貌了。
惠城姑姑拉着我俩,坐到她的身边介绍道,“这就是我说的很灵验的小弟马,我可是看着巫魅解决不少人家的邪乎事本事大着呢,你们有什么啊就直接和她说,千万别隐瞒,一准能帮你们处理喽,这些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是小事,还是找个明白靠得住的问问比较好。”
然后对我说道,“巫魅啊,姑姑不把你当外人,这两个也是咱们家里的,按说你要叫个表叔表婶的,他们遇上事了你给出出力。”
别说这是惠城姑姑带来的人,有没有亲戚关系都放一边,只要是找到我这的,我还真没有不用心帮忙的,点点头看向那两个陌生的表叔表婶。
农村突然冒出一个你没听说过也没见过的亲戚真的一点都不奇怪,七里八乡的人不亲土还亲呢,何况很多人都能转不知道多少个弯,就扯上点亲戚,我们早就习惯了。
对方没有说话,像拿出随身带来的大箩筐里面的一样东西,用红绳子拴着嘴巴的两条大鲤鱼,还是活的,那嘴巴一张一合的,个头还不晓得,身上都已经长了金线,这样的鲤鱼少说又七八年了,一条至少有五斤多。
姥姥看到了第一时间就是接过来,一点不客气的直接拿出我家最大号的盆,装上水,把它俩养活在里面。
有点生活阅历的人都知道,这是有说法的,可不会平白无故给别人家送礼,送的还是鲜活的大鲤鱼。
这个是为了挡灾,去忌讳的,这两人不是身上戴孝就是女子没有出月子,只有这两种情况,才会在去别人家的时候带上鲤鱼算是告诉一声,也算是个禁忌,把身上的晦气化开的说法。
所以姥姥收的一点都不手软,也不惊讶,可能是惠城姑姑刚才叫走姥姥说的就是这个事,答应了才敢带人进来的。
看事必须先问问是遇到了怎么个事不是,看来姥姥已经接了这个活,我也就没有绕弯子,直接开口问那两对夫妻,“表叔表婶,和我说说你们咋了?都遇上啥事了?”
那位围着围巾的表叔才慢慢的解开包住脸的遮挡,随着围巾被拿掉,我看到那张脸肿的和大发糕一样,左右两边,一边一个乌黑的大手印子,整张脸除了脸蛋,眼睛鼻子嘴巴都被挤得变形了,看上去着实吓人,真是够严重的了。
我耳边的黄堂主直接就说了一句,“这不是人打的,伤上带着阴气,至少两三天了,不收拾一下,消不下去的。”
我即便心里有底了,也不得不问上一嘴,“表叔你这叫谁打的?啥时候的事啊?上医院瞧瞧去了没?”
表叔因为脸肿的太厉害,说话根本不利搜,才说没几个字,口水都滴答下来了,表婶看不过去才阻止了自己男人,代为阐述事情的原委。
“巫魅啊,你可能不认识我们,我们是五龙潭不远的侯家堡人,他叫侯魁,我是外来的媳妇,叫余林。五天前我家老公公走了,按说这时候我们不应该来,但是实在是闹得太厉害了,不来我怕我们的命都留不住了,这不才带着鲤鱼过来求你们的,黑大娘,巫魅啊,你们可要救救我们啊。”
看吧,就知道是有忌讳的时候来的,但我也没纠结在这件事上,更关心的反而是这位叫侯魁的表舅的情况。
“那这伤……”不会是和他们才过世几天的父亲有关系吧?
这话我是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口,但他们接下来的话更叫我觉得我可能猜到了真相了。
“你表舅前两天晚上做梦,梦到了我刚没的公公回来坐在他身上,一脸怒气的也不说话抡圆了巴掌就打他,打了好几下,醒了以后就这样了,医院也去了,人家说啥事没有,回家养着有两天就好,直说打架下手的人太狠,可哪是打架的事啊,这一个梦,人就这样子了!”

“光梦到这些吗?还有其他奇怪的事吗?”
余林打开了话匣子,把之前遇上的能想到的都和我念叨了一遍,不过没有什么前后顺序,说话也没啥逻辑,我一边听还要自己一边整理,挺费脑子的,听得有点晕头转向。
“那天晚上我开始哪知道他在做梦啊,光看他在炕上手蹬脚刨的,就以为是发癔症了,可我总听见房顶上有动静,绝对不是耗子啊,比耗子动静大多了,就是那种有人跑跳,还掀瓦片的声音,丁玲桄榔的,老吓人了,我就睡不着,抱着被子哆嗦,喊他他怎么都不睁眼,嘴里还在叫别打啦,别打啦,你给我下来什么的!”
表叔在一边嘴不好使,就只能听着,媳妇说的哪不多或者少说了什么就一顿手语比划,别说还是夫妻之间有默契,我是一点没看懂,余林倒是看懂了不少,给我翻译着。
“你表叔说,梦里被打完之后,自己好像就到了院子里,看到我家屋顶上头有人,又溜达又跑的,还那瓦片子丢他,前几次没丢中,最后一块直接就要砸到脑门上开瓢了,他给吓醒了,看叫我坐在一边,说了没两句话,脸就吹气一样肿成现在这样了。”
“家里先人的白事都处理好了?”
按说一般的都是大三天和小三天,只有特别高寿的老人过世,家属才会在财力物力人力允许的情况下,办一个七天的白事,今年也少见了,我这个也就是想确认一下,闹腾这些邪乎事的时间点,是在老人入土之后,还是在之前。
没想到这两位直接回答了一个我意料之外的答案,“还没呢,我公公还没入土呢,家里现在全靠亲戚们在顶着,侯魁这样村里说啥的都有,更有说我这个当媳妇的没好好待老公公,叫老人不守时我们出口气,都不甘愿就这样走了!”
说到这,余林心里都是委屈,忍不住捂着脸哭出声来,哭得是生活的不如意,还有从天上掉下的一个骂名,她不说至孝圣贤却也一心一意的照顾着公公,根本没存过坏心。
姥姥和惠城姑姑一块劝了余林几句,平复了心情,我才问道,“是准备办七天吗?老人家往生时候年纪很高?”
“不是,你看我们的年龄,我公公只有七十多岁,算不上高龄,我们想下葬可是棺材不是断了绳子,就是好多人都抬不起来,再不然就是还没出门,就有人听到棺材里面又拍打的声音,总之我们是开棺了好几次,正疼的人心惶惶,依旧不能成功走到坟地,才不得已从小三天拖到大三天,现在已经第五天了,我们还发愁要是七天的时候还这样,要怎么办呢!”
我对阴宅风水这些还不很精通,一时有点拿不准这是个什么情况,黄堂主及时的在旁边帮忙,“过去看看,涂小玲对这些有两把刷子,叫她来看看,顺便戴罪立功减轻她上次耍脾气受的罚,先叫老白来,这脸……啧啧,要好好弄弄!”
“表叔表婶跟我到西厢房,咱们先点香,求我家白堂主给表叔赐药,之后我跟您回去看看坟地,可能是坟地那边的事情吧,不然老人不会说什么都不肯进坟地的。”
“那我家房顶上作怪的那个……”
“放心吧,既然我去了就一并都看看,总要找到解决的办法不是。”
“好好好,那真是最好了,我们可要好好谢谢你了。”
人家客气,我也只有回以一笑,点香请神,白堂主应招而来,公子翩翩的气质占窍开口,背着手在表叔周围转了好几圈,仔细看了他脸上嘿嘿掌印,肿胀不堪的馒头脸,摸着下巴说道,“有点不好弄,你这不是外伤导致,乃是家中先人,魂体所伤,伤及本身神魂,阴气侵染,不光要用药,还要受点罪才可以!”
表叔听到我点香之后,开口已经是一道好听的男声,知道是老仙说话,赶紧不清不楚的表达了一番,但是话没说清楚,只流下了不少的口水。
依旧是余林代为翻译,表叔在一边各种点头,“老仙家,我男人是在说,他不怕受罪,只要能好就成,这样几天饭也吃不进去,只能喝点粥,还只能喝一碗漏掉一般,太痛苦了,求您打发慈悲救救他吧!”
白堂主叫铁锤出去拿了一个碗进来,转身从香炉中弄了半碗的香炉灰,还叫姥姥给找一根家里最长的针!
姥姥找来的针果然很大,就是农村收棒子缝麻袋的那种,看上去就很粗不说,一个巴掌那么长,也不知道白堂主要怎么用,他接过来就直接别在我身上的衣襟上。
只见他那手东抓一下丢在碗中,西抓一把也收进碗内,如此折腾了好久,别人看上去,就是在抓空气,但是那个只有半碗香灰的碗居然已经满了,谁都不知道加进去了什么,更不知道那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半瓶白酒调成糊,敷上就行了。”
我们东北家家户户可以没有粮食但是绝对不会没有粮食精,生活条件好的就喝成瓶的那种,一般家庭也都准备了大桶装的那种散娄子。
可别以为啥酒精勾兑假酒啥的那么简单,我们这是黑土地,这些都是纯粮食酿造的好东西,要是再泡上人参鹿茸啥的,那可是千金不换的好东西啊!
姥姥直接把一切东西弄好,还贴心的拿来了家里包饺子用的抹子,这个抹子就是一指宽的光滑小竹片,方便把饺子馅磨平在饺子皮上的厨房小工具。
表婶接过去小心的一点点开始把这碗黑芝麻糊全都呼在了表叔的脸上,二十多分钟,这些东西也就凝固了,那手直接朝下抠就是一块一块的干面面。
眼见着脸上的肿胀少了,姥姥给拿来湿毛巾擦了一把脸,我算是终于见到了表叔真正的样子,一般人,但是现在脸上还是一样黝黑黝黑的,两个巴掌印是一点都没有淡化。
白堂主直接拿出衣襟上的大针说道,“接下来可能有点疼,你要忍住,配合好我,不然以后还要受罪!”

第86章 教主最近挺闲的
带着人来到我家灶台旁边放着的泔水桶旁,一个小板凳叫表叔抱着泔水桶坐在那,白堂主吩咐道,“你们一个人抱住他,不能叫他乱动,另两个人一人一双筷子,一人朝下用力,一人朝上用力,卡住他的嘴,别叫他合上!”
白堂主直接捏着手里的针,从嘴巴伸进去,一下子就扎在了黑色已经渗透到口腔内,泛黑的嫩肉上,表叔疼的呜呜直叫,我更是心里哆嗦,我倒不是替他疼,我是害怕她咬到我的手,毕竟白堂主没有真身显现,用的可是咱白嫩嫩的小手扎人的。
我可不想一会就发现自己少了一个小指头,那不得心疼死我!
“按头,叫他把流出来的东西都吐出来!”手还在拍表叔的后脑勺,叮嘱道,“所有东西都不能咽进去,都吐出来,不然小命难保。”
表叔倒是真听话,随着四五针扎下去,嘴巴里面开始流出一滴一滴的黑水,最后直接接连成水流,朝泔水桶里面流下去。
一直到最里面出现了鲜红色的血,才算完成,漱口之后坐直身子,周围的人都清楚的看到,刚才还黝黑成一片,黑乎乎的巴掌印已经生气的消失了,现在表述的脸已经恢复了正常。
白堂主出手,就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啊!
这比药到病除还要神奇,一根大钢针就把这样棘手的问题解决了。
白堂主解决了问题,退下去了,临走还不忘叮嘱我一声,“等下还要出门办事,自己多小心点啊。”
瞬间我感觉到一种我才三岁半被老父亲宠着的错觉,就是我家老父亲有点多,清风堂的亲爹不说,每位堂主和老仙家都把我当自家孩子一样宠着照顾着,还有我家那位最美的涂教主。
刚美滋滋的想到这,心里就传来了涂潭月连声音都美得冒泡的康医生,“我不是你爹!还有夸男人不能用美这个字。”
我只想捂脸,潭月亲亲,你吓我一跳!
想到之后办事要用到涂小玲我赶紧追问,“潭月,涂小玲呢,我等下要看阴宅,她……没事吧?”
我是真怕看到跟黄堂主上次一样一瘸一拐的涂小玲,小姑娘家家的要是被那样揍了,我会讨厌潭月一点点的!
心中潭月的声音里面透着无奈,“你想什么我能不知道?涂小玲没事,在禁足而已,今天的阴宅我来看!”
没挨揍就好,禁足就禁足了,圈档闭关修炼,我可不敢现在还给她求情,潭月可是真的很铁面无私的,还有点你越求情,越罚的坏脾气。
恢复正常的表叔很激动,已经迫不及待的带我们上他家,好像我们只要到了他家的难题就能全部消失,这虽然是一份信任,但是对我可是纯纯的压力。
表叔表婶是开着自家小车来的,看来家里的条件还不错,车子并没有停在外面,开到了惠城姑姑家的院子里,怪不得我们在外面什么都没有发现。
侯家堡也是我们周边的村子,没有我们村这么大,人后基本上都是姓侯的子孙繁衍生息而来,再加上这里的男孩赢娶了别家的姑娘,渐渐形成的村子,这个村才是真的的那种,全村朝上数八代,基本上俯养都是亲戚的地方。
所以侯魁表叔家来帮忙的人也很多,老老少少都聚集在这里,一队专门游走各村,半红包喜事包桌的流动饭店还在外面准备明天的食材,这家原本定了四天临时加到了七天的白事,好在没有别家定好日子有冲突,不然后面三天很可能来帮忙的人连饭都没得吃!
我们从姨姥姥家回来就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可是表叔情况严重,我们一口饭没吃,就开始先处理他的事情,现在到了这边,人家也都已经吃完饭,都收拾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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